第十一章 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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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因禍得福
鐘聲中計落進高棉國一片濫泥裡,想盡辦法也沒有脫困,他就不由徹底絕望了,不想動了。
鐘聲腦子裡空空的,不想一事,不存一物,什麼公主,什麼中年婦女,甚至他自己已不存在了。
這樣過了許久,鐘聲的靈魂又回到身體上,暗想:“我想自救是無望了,但是我還是一個活人,還很年青,總不能就這樣在這片濫泥裡活活地給悶死,或者讓這片濫泥裡的同類給活活生吃了。
噢,不對,要是這片濫泥裡真的有同類,它們又怎麼吃我?我不能動,它們就能動了嗎?這也太讓我姓鐘的覺得自己太無能了。
它們要吃我,它們就必須移動,它們能夠移動,我就能夠移動,如此看來我現在只是沒有找到移動的方法而也。”
鐘聲這樣一想,他又希望他的濫泥同類快一些來吃他,他好向它們學一學在這片濫泥裡如何移動。
可惜鐘聲在這片濫泥裡的同類太客氣了,或者認為大家都是這樣子了,同病相憐,它們不忍來吃鐘聲!鐘聲等了許久,白聽了許多熱鬧,濫泥裡也沒有一個同類出現。
鐘聲在濫泥裡閉氣的時間長了,開始感覺有些氣悶,這讓鐘聲大驚,要是再出不了這片濫泥,別說等他的同類來吃他,他恐怕已經給濫泥悶死了。
鐘聲再也沒有心情等他的同類,立刻閉氣調息,也不管身外之物,也不管身處什麼地方。
初時,鐘聲感覺閉氣調息有些困難,待一元氣功外布,他就感覺到有一絲氣息透體。
鐘聲心裡大感奇怪,細心體會之下才發現濫泥中有空氣,而自己似乎不用口鼻就可以呼吸了。
鐘聲有些不信,將心裡的一切放下,集中精力體會這種現象,這才發現他身體表面可以吸氣,完全是一元氣功的作用。
那氣隨一元氣功的氣機收放進入體內,融入血液之中,直達心臟、腦門,感覺上就神清氣爽多了。
“果然好辦法!我姓鐘的落進這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境地還不死,我就不相信還有什麼神怪可以要我的命。”
鐘聲又自信得早了一些,正當鐘聲大為得意之時,身邊濫泥就開始動起來,接著就暗流洶湧,向一個方向流去,並且愈來愈快。
“怎麼回事,難道有水衝擊濫泥?”鐘聲想到有水衝擊濫泥,他就想到他可以得救了,心情不由大暢,也不反抗,就隨濫泥流去。
其實,鐘聲就是想反抗也不行,這片濫泥雖然在流動,可沒有水衝進濫泥裡,對這片濫泥就沒有一點影響。
稍時,濫泥似乎進入一個空間,給什麼東西擠壓,一股如山的巨大壓力就向鐘聲身體逼去。
鐘聲感覺到這股力量,心裡大為驚恐,幾乎是出於本能,就把一元氣功運布體外,總算抗拒著了這一股壓力。
接著,鐘聲又感覺到身體離開了濫泥,落進一條洞道里面去了。
洞道里味道其臭無比,鐘聲吸進了一點,腦子就發暈,差一點讓鐘聲背過氣去。
鐘聲剛才興起的一點高興徹底消失了,一種更加難測的危險從他的心裡升起,暗自推測這是什麼地方,這個把自己吸進來的又是什麼東西。
鐘聲沒有多想,他已感覺到這個洞道好象不是自然洞道,而是一種龐然大物的腹腔。
“怎麼會這樣,天下真的有這麼大的東西,真的把我姓鐘的一個活生生的人生吞活吃了?”鐘聲就是不相信都不成,耳裡傳來一陣“嘩嘩”水聲,還有一股十分強烈的酸臭味,而這種酸臭味鐘聲太熟悉了,正如他師父喝多了酒所吐出來的穢物氣味。
“糟了!怎麼辦?據說這種從胃裡吐出來的東西有很強的腐蝕作用,我現在落進這個什麼龐然大物的胃裡來了,還不象一個人吃下一粒米飯,一定會給它的胃液化成水,做它的營養。”
鐘聲大為恐慌,無奈之下只有運足十二成一元氣功護身,希望一元氣功還能救他一命,逃過這一劫。
為了保證不受這一股胃裡面的水腐蝕,鐘聲把身體捲縮成一團,將一元氣功布成一個園圈,包裹著身體,不讓身體與外界任何東西接觸。
如此一來,當洞裡“嘩嘩”的水聲鋪天蓋地而來時,那水確實沒有攻破鐘聲布在身體外面的一元氣功,只是響起一連串的“吱吱”聲,象是什麼東西給燒著了。
鐘聲存身在自己的一元氣功布成的罡氣圈裡,不怕給外物所侵,剛才那水壓來也沒有事,他就好奇地睜開眼睛,卻看不見什麼東西,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鐘聲略微考慮,還是掏出懷裡那塊綠玉,看一看這塊綠玉是不是可以在這種地方發光。
這塊綠玉沒有讓鐘聲失望,雖然綠玉的光不強,只能讓鐘聲隱約可見洞裡的情況。
洞裡滿是水汽,將光線阻擋,看什麼都是模糊的。
即使這樣,洞裡的情況也讓鐘聲嚇得差一點收了一元氣功,更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早一步把一元氣功運布體外,否則就要跟洞裡別的東西一樣的結果了。
洞裡所能見到的就是白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鐘聲根本就認不出這些白骨都是什麼怪物的骨頭,總之不是人類熟悉的動物,更少有人類的骨頭;這些骨頭泡在一種黃色的湯汁裡,如同冰雪遇到熱水,可以清楚地看見逐漸消融;更讓鐘聲恐懼的還是洞壁上長了許多肉條,中間是空的,就象一根根吸管,將洞裡的湯汁吸進去,無聲無息。
“我的天!我姓鐘的要是不聰明一點,要是沒有修習一元氣功,我就跟這些白骨一樣化成湯汁,再給這些肉管吸進去,不留一點殘跡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而且必須出去,否則一個不小心,我就要跟這些白骨一樣了。”
鐘聲真是怕了,不敢再等著給化成湯水,以意導氣,向洞裡移動。
鐘聲很快離開那處有水的地方,踏上一段清潔的小洞道,心裡又不由自問:“這又是什麼地方?”當然沒有人回答鐘聲,只有洞壁給了鐘聲答案。
洞壁動了動,接著開啟一些洞口,從洞裡噴出一些氣體,碰上鐘聲的一元氣功,立刻把鐘聲的一元氣功氣球撞得無法停下來,在洞壁裡東衝西撞。
鐘聲這一次真的感覺到無能為力了,心裡不由驚慌起來,腦子裡立刻籌思對策,想盡快改變這種情況。
鐘聲要想出一個對策來應付眼前的困難,他就必須先搞清楚這些氣體是什麼。
看這樣子,這些氣體應該是一種功力,卻不知道是不是象自然中存在的功力一樣,還是與自然存在的功力不同,其不同之處又在什麼地方?鐘聲沒有答案,他就想試一試,將一元氣功略收,以掌力對抗氣體。
這一試又讓鐘聲大吃一驚,這些氣體還真的象自然存在的氣體,卻是人苦修的功力一樣的氣體,如此強大,真讓鐘聲不敢相信。
鐘聲見洞壁上還在不斷的放氣,好象沒有停止的意思,這要是人,那真要驚天動地了!鐘聲有自知之明,不敢惹這些氣體,靈機一動,手上施出旋轉乾坤九絕式,或推或轉,或躲或移,或吸或拒,儘量不與這些氣體正面硬碰。
但是,這些氣體並不放過鐘聲,隨著洞壁裡放出的氣體增多,這些氣體就在洞道里凝結起來,成為一個球體,開始追著鐘聲撞。
而且,隨著球體凝結的氣體愈多,球體就慢慢變紅,成為一個大火球,飛撞鐘聲。
鐘聲逃無可逃,很快就給球體撞了一下,差一點撞散了鐘聲體外佈下的一元氣功。
鐘聲有了這一次教訓,再不敢大意,依靠身體的靈活,總算沒有再給火球撞到。
但是,那火球愈來愈大,飛撞得也愈來愈快,鐘聲再要躲那火球就有些困難了。
“啷個辦?時間長了,我絕難逃過一擊,那時候我的一元氣功就是再好,也絕對抵擋不著這個火球的一擊。”
鐘聲想到後果嚴重,他心裡就不由又急起來,一邊躲火球,一邊籌思應對的辦法。
最後,鐘聲總算從火球是人所苦修得來功力一樣的功力凝聚而成這一點,想到一個辦法:神龍吸水六絕。
鐘聲想也沒有時間多想,更沒有想一想這樣做的後果,略作準備,以免給火球燒傷,就運足神龍吸水六絕,待躲過火球一擊,就毫不遲疑地從火球后面貼上去。
沒有想到這一招還真管用,火球與鐘聲就象兩塊磁石,立刻吸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那火對鐘聲沒有作用,有一元氣功護身,鐘聲沒有感覺到熱,更沒有給火燒傷。
火球對鐘聲的依附好象得其所願,沒有再亂飛亂撞,不動了,停在空中了。
這一下鐘聲就感覺到火球的熾熱了,只是有一元氣功護身,這才沒有給火球燒到身體,身上、手上只是覺得難受,體內也感到一股強大而熾熱的內功灌入,從裡面向外面發熱,更讓鐘聲感覺難受。
鐘聲覺得這樣下去恐怕有些麻煩,說不一定就給這個火球把他給燒化了,所以他必須想出對策,解決現在的問題,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鐘聲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從那三十六根石筍上想辦法,卻又覺得石洞裡那三十六根石筍武學似乎只考慮吸收別人的功力為己用,沒有考慮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讓人難以承受的功力,沒有如何拒絕的方法。
“慘了,啷個辦?”鐘聲在那三十六根石筍中沒有找到拒絕吸收功力的方法,他就有些無計可施,走投無路,江郎才盡了。
而火球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功力下降,有些力不從心,又從洞壁裡冒出氣體,補充火球,保持或者增強它的功力。
這樣相持了不知多長時間,洞壁上還有氣體冒出,火球已經長得很大了,火力已足得讓鐘聲有些受不了了。
鐘聲不僅感覺到體表如受火灼,體內已象要燃燒起來了,腦門上全是火,身上汗如雨下,就象要將他蒸乾了。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鐘聲實在受不了,正想放手另外再想辦法,火球就開始移動起來,由慢而快,向一個方向飛去。
鐘聲正好附在火球后面,火球的火苗向後燒,熱力更大,沒有容鐘聲想辦法解決,他身上的衣服就燒起來,瞬時燒了個精光。
鐘聲到了這時候,不能不考慮是不是放手,不放手的後果又會怎麼樣?在權衡利弊的情況下,鐘聲覺得再堅持一下為好,也許就會挺過去,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雖然全身的衣服給燒沒了,他還是覺得沒有什麼了不起,他還是能夠忍受,還是能夠堅持下去。
正在鐘聲進腿兩難之時,火球如電衝出洞口,衝進一片光線滿布的空域。
鐘聲本來閉著眼睛,這時已感覺到了光線,身上感覺到一股只有在空氣中才有的涼意。
鐘聲心中一動,再不怕火球的火苗燒傷眼睛,急忙睜開,一片藍藍的天空就出現在眼前。
鐘聲心頭狂喜,再不多想,手上用力,雙掌化吸為吐,施出陰陽九貼中的拋字訣,將自己與火球分開,同時施出靈心一點,希望離火球愈遠愈好。
火球與鐘聲終於分開了,沒有追鐘聲,反而一閃即失,落回濫泥中去了。
鐘聲升到半空,相信再沒有什麼能夠把他抓下去了,這才停下來,府身檢視。
下面沒有火球,只是一片光亮亮、白晃晃的水澤,水澤中有一點兒波紋,說明剛才有東西沉下去了。
“見鬼了,難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夢?”事實上當然不是一個夢,他一身的衣服沒有剩下一點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身上的東西,一錦袋珠寶,那把小銅劍,那塊金子,全都不見了。
現在,鐘聲身上一無所有,甚至頭上的頭髮也沒有剩一根,真正是一絲不掛了。
“可惡,我又沒有銀子花用了!”鐘聲重獲新生,沒有什麼自我解嘲的,更說不上因禍得福,不由自嘲一句,為自己逃出昇天慶賀。
他的心情很不爽,可說惡劣透了,又沒有辦法,更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已經耽誤了多少時間,是不是來得及去救公主。
鐘聲在河裡洗乾淨自己,偷上一艘畫船,制住船艙裡一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不客氣地穿上男人的衣服。
衣服短了一些,好在是高棉人的衣服,長了短了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上衣窄小一些,下面圍裙短一些,也不會有人看出這一身衣服是偷來的。
更讓鐘聲高興的是這一對男女還有一個腰包放在旁邊,裡面正好有幾十兩銀子,看兩個男女不是窮人,鐘聲就老實不客氣地據為己有了。
現在,鐘聲最不明白的是自己在水澤中困了多長時間,如果時間長了,公主恐怕就有事了。
他自己估計,他在水澤裡至少困了十天半個月,公主恐怕已經快到爪哇國了。
鐘聲想到這事,不及找人尋問,立即直奔爪哇國,看公主是不是在那裡。
他希望公主最好在那裡,要是不在,他就真的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再有什麼事耽誤了,不能在公主做了王妃或王后以前救出公主,一切就不用說了,留給他的就是一生的痛苦。
鐘聲在路上沒有碰上任何事,僅是到了海上,眼裡全是波翻浪湧,湛藍的天空,沒有任何標誌物,讓他有些分不清楚方向,險些直接向東去了。
當鐘聲發現偏離了方向,想起趙南勝給他說過白天用太陽確定方向,又走上正道。
鐘聲在海里飛了半天,又看見陸地,心裡不由高興起來,目光開始搜尋豪華的建築。
他相信只要看見豪華建築,下面不是城鎮,也是當地人物繁華的地方,說不定就是爪哇國的王宮。
趙南勝曾經說過,爪哇國有不少中土去的商人,找一兩個人問一問路,應該是一件方便的事。
鐘聲失望了,他眼裡沒有豪華的建築,所見的全是綠色,連綿的群山,神祕的地方。
即使是海邊上、平地上,也沒有好一些的建築,有的就是一些茅屋,不用問也知道決不是爪哇國的皇宮。
鐘聲明白爪哇國不是好找的,一來就找到也不可能,他沒有恢心,繼續向內陸找。
這樣找到天黑,還是不見爪哇王宮,鐘聲心裡就有些嘀咕“是不是真的走錯方向了?”他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心裡不由煩躁起來,無奈之下降落在一座山上,強制自己靜下心來,認真回想趙南勝給他講過的話。
當時雖然不是很認真聽,現在想來還是記得很清楚,所走的方向沒有錯,一時間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眼前一片墨黑,以鐘聲夜能視物的本事,也只能看見一點山林的影子。
這天大略是下弦月,月亮還沒有出來,也不便再找,只有耐心等到天亮,或是月光出來再找。
鐘聲早已發現島上有些不平靜,找了一處安全一些的地方停下來,落身一棵大樹上,準備好好調息,恢復功力。
他飛行了上千裡,照說已該有些累了,他還沒有一點感覺,因為有高棉吳哥城的經驗,他才想起要調息一下。
剛才入定,耳裡就撲進一聲輕響,似有凶物接近,鐘聲不用睜開眼睛已體會到了。
但是,那地方又似乎沒有什麼東西,鐘聲的注意力集中,響聲就沒有了,而凶信則一點一點接近。
“怪了,是啥子東西?”鐘聲不想在黑暗中犯險,急忙將一元氣功運足護身,以防不測的攻擊,同時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沒有想到就這樣輕緩的一動,已招來攻擊,耳裡只聽“吱”的一聲,鐘聲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腿給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沒有攻破一元氣功,又悄無聲無息地退回去了。
鐘聲大為驚奇,真還有些不相信,回想一下那一聲輕響,好象是蛇蟲一類,卻又讓自己無法發現它。
鐘聲心裡大起戒心,不敢在這個地方久呆,以免真的給什麼蛇蟲之類機會,栽在這裡,那就太為不值了。
鐘聲正想走,耳朵裡又撲進一陣鼓響。
這鼓聲聽在耳裡,心絃為之跳動,使他真的不敢相信,暗想:“這個島上真的有這麼多讓我不瞭解的東西嗎?”他不服氣也不行,鼓聲就在耳裡。
“這是什麼鼓聲,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鐘聲給這個問題纏繞,便放下那條蛇的事,決定去鼓聲傳來的地方看一看,見識一下那面能夠讓他心動的鼓,到底是用什麼皮革製成的。
鐘聲升起半空,使出如來飛渡定住身體,辨了辨方向,確定鼓聲是從西北方傳來的,心裡回想來時好象沒有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跡。
但想到自己是從天空經過,雖然飛得不高,總是看得不很清楚,也許自己一時粗心,放過了一些本該看見的建築,他就不再堅持,立即向西北方飛回去。
鐘聲趕到鼓聲傳來的地方,已是在海邊上了。
他不用找,只沿著鼓聲去,已看見海邊沙灘上燒了兩堆大火,一邊一群**著上身的漢子,手持棍、槍等物,不斷地以腳跺地,以棍拄地,口中隨著前面擊鼓老人所擊的鼓聲,不斷地“嗨嗨”叫喊。
兩方面的情況都相同,北面擊鼓的老人年紀大一些;南面擊鼓的老人年紀小一些。
如果真要說有所不同,那就是北面老人所擊的鼓小,聲音響亮、高吭,鼓聲可以傳出很遠;南面老人所擊是一面籮大的大鼓,雖然雙手持著大杵猛擊,那鼓聲也浮而不凝,難以及遠。
鐘聲為鼓而來,自然注意鼓去了,沒有注意雙方在場中的拼鬥,直到一聲慘叫傳進他的耳裡,他才注意到場中有一個漢子倒地,腿上中了一槍,鮮血長流;另一個壯漢向東邊樹林走去。
鐘聲的目光跟著壯漢,這才發現樹下坐了一地的女人,全是不穿衣服的,而且老少都有。
這些女人大多腹大如鼓,**下垂,沒有一點兒曲線,更沒有一點兒女人的嫵媚,即使是年青的姑娘,也許只有十三四歲,一付剛才成熟的樣子,也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意思。
鐘聲先前看那些漢子腰上僅用樹皮一類遮羞,此時又看見一地的赤身女人,他也不感覺奇怪,心裡只是有些不解“為什麼這些女人一點兒遮羞的東西也不穿呢?”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女人不穿衣服的樣子,心裡有些好奇,目光就忍不著在那些女人群中巡視,以他的目光評判那些女人的美醜。
那些女人其實也沒有一個美的,一者膚色較黑,失去了女人的嬌豔、水靈之氣;二者都是一些腹大如鼓的女人,將一個女人襯托得不成樣子,根本就說不上美之一字;即使有一二身材高大、健壯一些的女人,**又下垂如袋,配上鼓漲的腹部,也說不上美,只能說是一個母貨。
那個壯漢走近那些女人,單腿跪下,雙手舉起自己的槍,說了一句什麼。
女人群中走出一個健壯的女人,上前接過槍,再府身在壯漢額頭上親了一下。
壯漢站起來,略微躬身,將女人扛上肩,向樹林裡走去。
“做啥子?”鐘聲看見這一切,心裡隱約覺得壯漢把女人扛進樹林裡,必是做一件事,心裡想跟去看一看,面上不由有些遲疑,最後還是跟著去了。
他忍不著好奇之心,決定跟去看一個結果。
兩個男女確實做了鐘聲希望他們做的事,而且就在距樹林邊沿不遠的沙地上,搞得有聲有色,激烈無比。
鐘聲看見這一切,初時心裡還感覺有些異樣,看的時間長了,又覺得有些噁心,只是給壯漢的勇猛吸引,才想看一個結果。
壯漢和女人還沒有搞出一個結果,樹林外又有一對壯漢和女人進來。
兩個壯漢似是相識,相互招呼一聲,新來的一對就在旁邊搞起來。
新來的一對,女人好象不願意,與壯漢纏鬥了盞茶時間,女人才被壯漢反揹著手,撲按在地上,從後面搞那個女人,其景更加熱鬧。
第一對男女見了,好象來了興頭,女的自願府跪地上,讓壯漢從後面上。
鐘聲見了這一切,面上不由苦笑,口中輕“呸”一聲,自語:“男女之事想來快活,給你兩個東西一搞起來,真是噁心死了!這些人好象還沒有開化,這樣做事也說不上什麼,但我要向他們打聽訊息,恐怕是白費功夫。
我還是在海灘上等到天亮,再向南去找一找,也許趙南勝說的爪哇國還在向南一些的地方也說不一定。”
鐘聲找了一處粗砂石海灘坐下來,沒有再遇上麻煩,平安地度過一夜。
有一點讓鐘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對男女之事即感到噁心,為什麼調息時那一幕又浮現在腦海裡,而物件自然不是那些**,反而是久不見面的張夫人、程夫人?鐘聲找不到答案,只有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轉而考慮如何才能儘快地找到公主。
第二天,鐘聲也不去問那些赤身野人,繼續向南飛行,沒有到中午,他就看見了陸地。
更讓鐘聲高興的是陸地上有豪華建築,不用說一定是爪哇國了。
鐘聲考慮一下,決定先降下地,打探一下民風民俗,再說找公主的事,同時還可以問一問爪哇國是不是真的來了公主。
想爪哇國國王是何等樣人,不管是納妃還是娶王后,必定讓全國人民知道,說不定還要來上一場舉國同慶呢。
鐘聲在一片樹林裡落地,檢查一下自己,還是一身高棉人的裝扮,可能要引起不便,他也沒有辦法換一下。
他打定主意,等進到城裡,先找中土人,買一身中土衣服穿上,再打聽公主,以好讓那些衣帽取人者方便與自己招呼。
鐘聲走出樹林,見路上行人的穿著打扮與中土人相差不大,僅是頭上裹頭巾,身材矮小一些,反而是自己一身高棉人的衣著,真可以說得上是奇裝異服。
鐘聲試著與路人說話,才知道這裡畢竟不是中土,中土話沒有人能夠聽懂。
鐘聲碰了壁,打消了直接進城的念頭,決定先去碼頭上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夠碰上一個中土人。
他在空中已經看清楚了地形,走在地上,還是有些迷路的感覺,僅是大方向不錯,讓他找到了碼頭。
碼頭上船很多,大船小船、獨木舟,甚至木伐都有,將一個碼頭搞成了一個船林;多的是貨船,正有不少船工在往岸上搬運貨物,走在獨木橋上,一搖三晃,真怕一個不穩栽進海里去了。
鐘聲的目光在船林中尋找中土人,一時間給船上人五花八門的衣著晃花了眼,哪裡分得清楚誰是中土人。
有些人更是奇裝異服,讓鐘聲難以理解,百思不透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穿衣服?比如有一艘船上的人,全都用金鍊子穿了鼻孔,金燦燦的鏈子吊在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好看的;有幾艘船上的人身上是一身長袍,頭上是一大團頭巾,臉上又留上一臉的鬍鬚,讓人看了就有一種神祕的感覺;女人的裝扮要好一些,白錦蒙面,白紗披身,雖然看不清楚廬山真面目,卻是身材苗條,婀娜多姿,半露半隱中自有一種神祕之美,不過美則美也,讓人難以一睹廬山真面目,總讓人心裡有一種說不明白的不足之感。
鐘聲正在看得入神,眼前金光一閃,那些蒙面女入中似有頭髮金黃的,從蒙面巾下面露出了一角,在陽光下閃著金光,讓鐘聲看得十分真切。
“咦,這裡也有胡姬?”鍾聽師父說過大唐舊事,據說現在中土後梁、南吳、吳越的書寓裡還有胡姬,只是已不是從西域而來,大都是中土人與胡人所生的混血女子。
鐘聲注意上那一艘船,頓時發現那一艘船不是貨船,而是專門裝載女人的船。
此時船上不斷走出蒙面女人,從她們的身材看就可以猜出是一些少見的美女,也許還都是胡姬。
那一艘船上走出不下三四十個美女,直接上了岸上幾輛車,在身著長袍的漢子押送下,向城裡去了。
鐘聲見這裡沒有人管這件事,也只好將這事放開,又找他的中土人。
“慢點。
魯伢子,你想掉海里餵魚呀?”鐘聲給這一句話吸引,目光一轉就看見說話的人。
那是一艘中土來的船,鐘聲入眼就確定沒有找錯,此時船上正在向岸上搬運木廂子,岸上放著一些亂草和碗碟,說明船上的貨物是磁器一類。
喊叫的人站在船頭上,是一個身穿錦衣的壯漢,手上拿著一把茶壺,正在嘴對嘴地喝茶;他身後是兩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手裡提著袍袱,似乎正在等待下船;船橋板上正有一些赤身漢子,正在小心地抬廂子,看去確實不能有絲毫馬虎,稍不小心,必定掉進海里,人貨都將不保;岸上已經堆了不少廂子,有兩個人正在小心地往兩輛馬車上抬廂子,也是一付準備進城的樣子。
鐘聲有此發現,再不等待,幾步走過去,再一閃躍上壯漢的船,站在壯漢身旁。
壯漢一時間沒有想到有人會不請上船,沒有發現鐘聲,反而是兩個女人先看見鐘聲,美目中不由浮現三分懼色。
“閣下,我想打聽一下。”
“你——”壯漢聽到鐘聲說話,嚇了一跳,退後一步,等看見鐘聲,以及鐘聲的一身高棉人裝束,這才鎮定下來:“你是中土人?”“正是。
因為聽到閣下說漢話,所以上船向閣下打聽一些事情。”
“打聽誰?我剛才從中土來,中土來爪哇做生意的商人,我馬來坡還認識一些。”
“如此,閣下可認識在高棉做生意的趙南勝?”“趙南勝,認識,認識。
做蘇繡、吳錦的,我們還是朋友,只是有好長時間沒有聯絡了。
對了,上一次他來爪哇是三年前六月間的事,那一趟他小子可賺了不少。
他還說幫我介紹一下高棉七姓,可就是一去不返了。
噢,你是不是打聽他?”馬來坡話不少,自說自話了半天,這才想起該問一問鐘聲。
“我是從他那裡來的。”
“哈哈,我真是昏了頭!看兄弟你一身高棉人的裝束,自然是從高棉來了,所打聽的當然是——是什麼?”鐘聲心裡真想笑,還是強忍著笑說:“我想打聽一下爪哇的情況。”
“爪哇呀,沒有問題。
我才回中土去了一年,爪哇有什麼事,我馬來坡還是很清楚。”
“如此,我就問對人了。”
鐘聲也有些高興地說。
馬來坡眼裡卻起了三分懷疑,收起話匣子問:“兄弟想問一些什麼?”“這裡是爪哇國都吧?”“正是。
王宮就在南去十多里的地方,這裡也確實算是國都。”
“我還說在城裡呢!”“城裡也有王宮,只是不是國王常住的地方,只有訓練水軍時國王才來暫住。
咦,兄弟,你不是找王宮吧?”“確是找王宮。
多謝馬兄!”鐘聲正想走,又想起自己一身高棉裝,行動十分不便,再估量馬來坡的身材與自己差不多,便想向他借一身衣服,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還有一件小事想勞煩馬兄。”
“兄弟只管說。
你找王宮做什麼?”“我想借馬兄一身衣服。”
“有、有。
秀子,給這位兄弟一身衣服。”
馬來坡身後兩個女人中立刻有一個女人放下袍袱,選一身半新衣服給鐘聲。
鐘聲接過衣服,躬身謝過,正想走,馬來坡又招呼著他。
“兄弟,你找王宮有什麼事?”“只是一些小事。
多謝馬兄!再見了。”
鐘聲不想多說,跨步越過五六丈的海面,落身岸上,招了招手走了。
馬來坡看見鐘聲這樣,臉上有些變色,回頭對兩個女人說:“我看我們先別上岸去,這小子是一個惹禍的貨,別讓他連累了我們。”
“妾身看他不象歹人。”
“雖不是歹人,可會惹事。
我們等一兩天再上岸去。”
鐘聲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步把馬來坡嚇壞了,找了一個地方換好衣服,再升空向南去。
剛出城不遠,鐘聲就看見路上不少行人,均是騎馬坐車之輩,打扮也十分華麗,不用問也是一些有錢人。
“如果向南去是王宮,這些人就是去王宮。
王宮裡有什麼事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趕去王宮?”鐘聲心裡存了這個問題,面上不由變色,功力凝聚,加速向王宮飛去。
他想起一件讓他害怕發生的事:爪哇國王大婚。
如果真是國王大婚,新娘子就只能是一個人——高棉王國的公主詩敏。
鐘聲急飛片刻,眼裡已出現一片花園宮殿,其建築不象高棉王城吳哥一樣是城堡,也不象中原皇宮一樣是連綿的屋宇,而是無數建築華麗的屋子掩映在萬綠叢中,再以樓、臺、亭、閣、水榭、假山、湖水點綴,從空中府視,真說得上是人間天堂!鐘聲有些傻眼了,如此眾多的建築,詩敏公主即使在這裡,一時間又到哪裡去找她,她又住在哪裡?鐘聲停身半空,沒了主意,府視腳下的皇宮,看著門口成串的馬車,以及坐馬車的人,一個個下車下馬,步行進入皇宮,又分散在萬綠叢中,消失不見了,鐘聲心裡急得真想一頭衝下去。
“啷個辦,難道我真要一幢幢地找嗎?”鐘聲不一幢幢找也不行,不過他還是想出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先找中間的、建築華麗的房子。
以詩敏公主的身份,她只能接受這樣的待遇,否則爪哇國王陳步文就該死!鐘聲搜查王宮的進度很快,也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那些守宮衛兵,再也想不到大白天會有人闖宮,又是從天上來。
因此,鐘聲靠著運氣,僅搜了兩處華麗建築,終於在第三座華麗建築裡找到高棉國的公主詩敏。
同在屋裡的還有不少女人,都在忙碌著,準備一些衣衫、佩物等。
詩敏公主還是一身高棉人裝束,獨自坐在窗前,面上木無表情,雙手撐著粉面,好象已經痴了。
鐘聲閃身進屋,見人就是一指,剎時將屋裡的人全部制住,直到公主的身後。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嫁給你。
而且,我們約定半年為期,現在只過了一個月,你就悔諾,作為一國之君,信義也是大有問題,我嫁給你也不會有一個好。
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出這間屋子。”
詩敏公主頭也不回地用漢語說。
“公主。”
鐘聲聽了公主的話,心情十分激動,不由自己地放低聲音輕呼。
“不用裝可憐,再裝也沒有用——你?”公主聽到鐘聲的呼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覺得不對,嬌軀不由大振,猛然回頭,看見鐘聲,立刻驚呼一聲。
“讓公主久等了。”
鐘聲找不到話說,只有語氣關心地說。
“你——呸!你是誰?來人、來人,有刺客,有刺客。
來人。”
公主跳起來,大喊大叫,又叫又嚷。
“公主,是我。”
鐘聲自然明白公主這是做什麼,卻又一時間解釋不清楚,只能這樣淡而無味地說。
“是你,你是誰?來人,來人呀!都死了嗎?來人呀,有刺客。”
宮裡一時間沒有人來,宮外則行動起來,不斷的呦喝聲,衣袂破空聲,直向宮裡撲來,很快就把這座宮殿包圍起來了。
鐘聲聽著宮外的來人,心裡也不由急起來,看見公主激動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靜靜地看著公主表演。
公主發現鐘聲一臉不解之色,又不管自己,也感覺沒有意思,自己停下來,盯著鐘聲,滿面嘲笑地說:“你不是會飛嗎,為什麼不飛?幾千裡水路也要一個月,我這個不會飛的只要半個月就到了,可比你會飛的快多了。”
鐘聲聽了公主的話,可不想放過解說的機會。
聽她的口氣,大概是認為自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大為生氣,大喊大叫,要讓自己難看。
“我在路上中計,出了一點事,耽誤了時間,遲了一些,還望公主原諒。”
公主聽了鐘聲的話,沒有接腔,盯著鐘聲,直到鐘聲面前,伸手拉下鐘聲頭上的員外巾,一顆光光的頭就呈現在她的眼裡了。
“你——你真的出了事?”“此地不是說話之處,等我們出宮去,我再詳細告訴你。”
“我——對不起!我——我誤會你了。”
公主給鐘聲戴上帽子,眼淚不由淌了下來。
鐘聲沒有回答,目注窗外,出氣也有些粗重了。
窗外樹叢後轉出三個人:中間是一個一身錦衣的老頭,花白鬍須,誠實面孔,可不就是鐘聲在高棉見過一面的老人;兩邊是兩個使劍的中年高手,一身中土裝,不用說已是中土來的武林人物。
“老丈,我能夠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咳、咳,年青人,你就是公主口中說的中土勇士?”老者乾咳兩聲說。
“大概是我。
老丈,老實說,我對你們的做法有點看法。”
“當時並沒有想到是同鄉,所以還請年青人不要見責。”
“那片水澤誰進去都會沒命,老丈等設此計時,可沒有為人多留一步。”
“兩國交兵,留一線也是錯誤,更不要說是一步了。
年青人,你可能行走江湖的時間不長,對武林人物瞭解不多,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以老丈黃山一派的絕學還不應該如此無所顧忌,最好是留人一步好一些,否則必無好處,即使在這偏遠之地,也要當心一些。
此次好在是我,我與黃山一派有些關係,我就不想與老丈為難,換了別人,恐怕必不善了。
另外,請老丈招呼後面兩位女同伴,讓她們不要動手,否則後果自負。”
“小子,想嚇唬老孃,著——哎呀!”鐘聲和公主身後一個女人清叱,接著痛叫一聲倒下去,似是壓倒一片屏風。
“你——殺了我娘!”一個嬌脆的女聲驚怒地嬌叱。
“你殺了羅大娘?”公主也有些耽心地悄聲問。
“沒有,我只是制住她的昏睡穴,看起來象是死了。”
“這就好!”公主輕俏地說一句,又提聲向屏風後面說:“羅納,你娘沒有事,她只是給制住了睡穴。”
“公主,我娘真的死了。”
“沒有。
你不相信我了?”“可是我娘已經沒有氣了。”
“一個時辰以後她自會醒來。”
鐘聲自己答應一句,注視公主,目光中滿是尋問之意。
“我一路來都和羅納在一起,算是朋友了。
我們走吧,陳國王招了不少中土高手在宮裡,我們再不走就麻煩了。”
“公主不是想讓全宮的人都知道嗎?”鐘聲聽公主這樣說,想起她先前的所作所為,不由調笑一句。
“你少臭我。
你會飛走了一個月還不見來,我不想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嗎?”“好吧,是我沒有及時救公主,請公主赦免瀆職之罪。”
“嗯,鑑於你另有無法及時救援本公主的原因,現在又及時趕來了,本公主就赦你無罪。
但是,自今日起,以後不准你離開本公主,一生一世都要聽本公主的旨意。”
“微臣遵命。”
鐘聲拱手笑說。
“格格——”“嘿嘿,年青人,報個名號、來歷?”老頭見鐘聲和公主旁若無人地說話,不由大為生氣,冷笑兩聲說。
“姓鍾,單名聲,字鳴。
曾與貴派長老同住過幾年,與貴派弟子林中水稱兄弟,我們應該不算是外人。”
“是你!你怎麼會到了高棉?”老頭兒大為吃驚地問。
“因為修習一種輕功,偶然闖進了高棉,結識了公主,所以暫時留在吳哥王宮。”
“既是如此,你就走吧,一切後果由老夫承擔。”
“不用。
告訴姓陳的國王,你們無能為力,不必負任何責任。”
鐘聲發現宮外已經圍上來不少兵,佈置已快就緒,再不走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鐘聲不想耽誤時間,伸手摟著公主,直衝屋頂。
以鐘聲的功力,先向屋頂猛擊一掌,內含陰陽九貼拋字訣,屋頂不給擊開一個大窟窿才怪。
更讓人驚恐的還是此一擊將屋瓦、斷木擊得亂飛,擊傷屋頂上的人,給鐘聲讓出一條大路。
鐘聲也沒有放過機會,趁機一射沖天,失去人蹤了。
老頭子見了鐘聲如此聲勢,面上表情大為和緩,向身邊兩人說:“我們大概不用留在此地多長時間了!”“他是如何走的,怎麼沒有軍士發現他?”左邊漢子驚奇地問。
“老朽沒有看清楚,季兄呢?”右邊漢子遲疑了一下說:“好象是一飛沖天,直向上面去了。
但是,這可能嗎?這還是人嗎?”老頭子和左邊中年劍客聽了這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鐘聲摟著公主馭空而行,本是為了免去麻煩,沒有想到公主不習慣,芳心即激動又害怕,不由自主地嚇昏過去了。
鐘聲發現公主有些不對,又不便檢視,只有硬起心腸堅持下去,等到安全的地方,最好是過了海,到了對岸再看公主。
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公主還沒有醒來,鐘聲心裡有些耽心,同時已到了陸上,便將公主放下,急忙檢查公主。
公主確實是激動過度,又有些害怕,才昏了過去。
鐘聲確定公主沒有事,放心不少,但又想起初會公主時,在吳哥王宮發生的事,那顆心兒就不由激動起來,再不敢抱著公主,就象做了天大的醜事一樣,急忙將公主放在地上。
鐘聲坐在公主身邊,初時還不敢看一眼公主,時間長了,膽子大了一些,這才敢看一眼公主,漸漸就不怕了。
鐘聲一顆心狂跳著,漲紅著臉,仔細欣賞公主的玉體,又有了新發現:公主身材中等,瘦高適中,長腿修長,十指纖纖;聯絡到剛才摟著她時的感覺,她的腰身更是柔軟中又纖細園潤,現在給胸前雙峰一挺,更讓鐘聲這樣的童子雞心兒狂跳,幾乎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鐘聲發現自己有些不對了,眼前不由想起昨晚所看見的情景,他就嚇得急忙跳起來,轉身衝進海里,一頭紮下去,想借海水清醒一下。
就這會兒,公主所躺的地方傳來人聲,雖然聲音輕微,鐘聲還是感覺到了,心裡不由一驚,急忙回頭,正看見一個赤身矮漢扛著公主向森林裡奔去。
在他身後,兩個矮壯漢子正向鐘聲投槍,還想來一個殺人滅口。
“該死!”鐘聲立刻想起昨晚所見的一幕,不由嚇了一大跳,大為驚怒,清叱一句,飛射而起,直投樹林去攔截那個矮壯漢子。
鐘聲趕是趕上了矮壯漢子,卻發現樹林裡還有上百的赤身漢子,正舉槍投向自己。
鐘聲一驚之下,心念一轉,毫不停留地繼續衝向壯漢,將壯漢挾脖子抓著,一點不停地射向半空。
途中,鐘聲從壯漢手裡接過公主,再將壯漢丟下去,引起一長串慘叫。
鐘聲搶回公主,不敢在這個地方停留,又望北飛行。
傍晚時分,鐘聲發現前面已經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即使有一些孤島也是一些小島,不是住人的地方,便決定在海邊上暫住一夜,問一問公主,明天再決定行止。
鐘聲落下地來,發現又是一片海灘,海灘上的砂即白又細,平平展展,不會有什麼危險,便決定在這個地方過夜。
低頭檢視公主,看見她一雙美目正盯著自己,水汪汪的,似要勾人魂魄。
鐘聲心兒不由又激動起來,想丟下公主,又怕她生氣,一時間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公、公主,你醒了?”“我、我的情郎!”公主好象也不比鐘聲好多少,只是要大膽一些,輕叫一聲,纖手一緊,已吻上了鐘聲的臉、額、眼、鼻、嘴,再也不分開了。
鐘聲一驚之下,頭腦已經有些暈,本能的需要又驅使他有所動作,也忘乎所以地亂親亂吻起來。
兩人在海灘上正在大動干戈,難分難解,森林裡走出一個幾乎全身**的妙齡少女。
她看見鐘聲和公主,好象有些吃驚,腳下又踩響了樹枝,將兩個正在大動感情的人驚醒。
兩人聞聲回頭,看見妙齡少女,六目相對,那個妙齡少女就驚叫一聲,轉身跳進樹林裡去了。
“她、她是什麼人?聲郎,這是什麼地方?”公主一驚之下,羞怯也忘了,鐘聲這個人也忘了,一雙美目直直地望著樹林問。
“是土人,尚未開化。
怎麼這地方也有土人呢?”鐘聲一時間沒有體會到公主的心情,只是本能地回答公主。
“你見過?”公主聽了鐘聲的回答,似乎很生氣,立即轉身注視著鐘聲直問,要是鐘聲一個回答不好,她一定不會善了。
“見過。
我昨晚在這個島上過夜,在西邊海灘上見過許多,當時他們正比武爭女人。
我認為這裡應該沒有了,想不到又見到一個。”
鐘聲這次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心裡急轉,可不敢說沒有見過,以前在吳哥王宮,公主就讓他體會到她的利害了,現在只有實話實說,才有可能不引起公主的誤會。
公主聽了鐘聲的回答,覺得還算滿意,不再追問,但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粉面立即變色地說:“不對,中午我就見過。”
鐘聲見公主臉上變了顏色,本想笑一笑她,已不敢了,反而以坦誠的語氣說:“你是見過。
當時你昏過去了,我去海里找水,準備把你澆醒,不想一回身就讓一個土人抱走了你。
我見那裡不是停身的地方,又繼續向北來了。
公主聽說,臉上神色三變,最後還是不好說什麼,反而伸手摟著鐘聲,嬌柔地說:“我的乖!我的郎!你看,老天、佛祖都讓我們今生今世不分開,我一和你分開,我就有危險,以後你可不要離開我,永遠和我在一起。”
“我發誓,我鐘聲今生今世都不離開公主。”
“不,是永生永世不離開詩敏。”
“好,我——”“別說出口,要記在心裡。
就象我一樣,要向老天、向佛祖禱告,要誠心正意地禱告。”
公主跪下去,雙手合十舉到頭頂,默默祈禱,口中唸唸有詞。
鐘聲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不想拂公主的意,也跪下去,咕嚕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話。
稍時,公主站起來,盯著鐘聲笑說:“我已經向佛祖說清楚了,從此以後,我詩敏就是鐘聲的妻子了。”
鐘聲聽說,心裡有些吃驚,更有些不知道妻子是怎麼回事的感覺,注視著公主,口中說:“這——我們還沒有經過父王、母后的同意呀!”“父王、母后一定會答應,等我們回去就大婚。”
“這——”鐘聲到了這時候,面上不由浮現幾分為難之色。
“怎麼,你不願意?”公主見了鐘聲的表情,粉面立刻變色地問。
“我願意,我願意。
我只是還有不少事未了,如果送你回去,我再出來時你又要跟我出來,所以我想先別忙回去,等我把一些事情結一結,我們再回吳哥去。”
鐘聲總算找到了說詞,說出口來也沒有一點遲疑,公主即使再聰明,一時間也沒有看出鐘聲心裡真正的想法。
“暫時不回去?”公主面上有些拿不定主意,頓了頓才說:“好吧,一切由你拿主意。
我已經是你的妻子,當然要跟你在一起了。”
鐘聲聽說,又見公主一付為難的樣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讓你一個公主跟我餐風飲露,吃苦受罪?”“聲郎,自從我決定不做王后或是王妃,準備按照我的心兒指引與你終生相守時,我心裡就有吃苦的準備了。”
“對不起,公主!”鐘聲聽了公主的話,心裡更加難受,臉上不由浮現三分苦色。
“傻話,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太對得起了。”
公主伸手輕壓著鐘聲的嘴脣說:“還有,以後不準再叫我公主,叫我的名字——詩敏。”
“詩敏。”
鐘聲毫不遲疑地滿足公主的要求。
“唉,我的乖,你真要我的命喲!”公主嬌聲答應,又軟倒在鐘聲懷裡。
鐘聲接著詩敏,沒有溫柔的動作,反而在她耳邊說:“樹林裡有人,我們是不是不要理他們,先燒一堆火再說?”“他們——有很多人?”詩敏聽出鐘聲話中之意,不由吃驚地問。
“是不少,但我只要嚇一嚇他們,保證他們沒有人敢出來。”
“這——我們還是走吧。”
“前面是無涯的大海,天又黑了,不方便行動,我才在這裡停下來。”
詩敏聽出鐘聲話中的為難,轉念一想,不便在情濃的時候為難鐘聲,即以溫柔的語氣說:“你可別離開我。”
鐘聲點了點頭,扶著詩敏,遊目四顧,已看見岸邊樹林上有枯枝,舉手一招,那一大枝枯樹枝就飛過來,落在兩人面前。
如此這般,鐘聲很快取了一大堆,再分出一小堆,以三味真火將枯枝點燃,燒起一堆大火,將已快被黑暗淹沒的海灘又照亮了。
詩敏見情郎真有大本事,膽氣大壯,離開鐘聲的懷抱,動手幫助鐘聲添柴加火。
鐘聲見詩敏不再害怕,為了試一試樹林裡的人,轉身獨自走向大海,準備抓幾條魚來當晚餐。
詩敏見鐘聲去海邊,她也不敢真的留在火堆邊,急忙跟在鐘聲的後面。
鐘聲也不多話,盤膝坐在岸邊,將手中一根比較直的樹棍伸進海水裡,一頭貼在耳門上,好象是透過樹棍聽魚。
詩敏見了自然不相信一根木棍能夠聽到海里的魚聲,一把抓過棍子,兩頭看了看,確信這根棍子與別的棍子沒有任何不同,不由笑問:“你做什麼,一根棍子可以幫你聽到海里的魚群嗎?”“我這一個月因禍得福,學到一手聽水中生物說話的本事。
你如果不信就別打擾我,讓我試給你看,保證不讓你失望。”
“真的呀,快試,我可有些不相信。”
詩敏不相信也不行。
鐘聲只聽了片刻,左手就向海裡凌空抓去,抓起一條碗口粗的水柱,再向外推出去,將海水直推出去一二十丈,濺起無數水花,搞得聲如暴雷。
再看他手裡,已有一條四五斤的鱸魚,正活蹦亂跳呢。
詩敏公主心裡還是不相信,卻已看傻了眼,半天合不攏嘴,愣愣地望著鐘聲,真不相信他是一個人。
“詩敏,你怎麼啦?”鐘聲明知詩敏是給自己驚了,還是有些好笑地問。
“你、你是人嗎?”鐘聲聽了,一時間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公主,愣了愣才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哈哈——你一個聰明人也說這樣的傻話,看來人是把自己看得太低了!其實,人的潛力似乎很大,只要方法得當就能夠把潛力發揮出來,天上地下都可以去得,何況是抓魚這種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我、我知道人應該比表面的力量大,象救火、遇險逃命等,但是我就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碰上你,你又會這些本事。”
公主為了掩飾自己,也是出自真心地、不好意思地說。
“如此說來飛行也是一件不足為奇的事了?”鐘聲逗笑著問。
“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奇事,但由你使出來,我就不覺奇了,反而覺得是天經地義的事。”
“噢,你認為我只會飛,其它的武技只是與一般武林人物差不多?”鐘聲心念一轉又笑著問。
“當然了,難不成你還真是神仙,與一般武林人物的武技完全不同。”
鐘聲聽她說得也對,不由笑著說:“我也是武林人物,只是所學所會的東西多一些,奇一些,確實不值得奇怪。
說真話,我原來也認為飛行是仙法,最近我才體會到一些武學的最高境界,其中也有飛行的功夫。
所以,那些修道的人,有什麼千里庭步、朝崑崙暮滄海等等說法,其實只要瞭解其中奧祕,也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地方。”
“這些我都知道,你們中土這一類奇聞逸事很多,所以我對你的飛行本事並不覺得十分奇怪。”
“哈哈,你又錯了。
其實中土並不是你所想的一樣,真正有大本事的人並不多。
據我所知,中土武林中能夠飛天遁地的人不足三五人,不是所有的武林人物,或是大多數武林人物都會飛。
我之學會飛,也是有所奇遇。
我是從小仙女那裡學會的,後來又看見前人留跡,才漸悟其中之妙,最終學會飛行,並將小仙女教我的飛行之術加以提高。”
“我可不管。”
公主給鐘聲連續掃面子,芳心有些生氣,又沒有辦法發作,只好耍賴:“總之,以後你要教我,讓我和你比翼雙飛。”
“好吧。”
鐘聲說了這麼多話,就是要引公主學一些武功,此時她自己提出來了,他自然滿口答應:“但是,這種苦可不是平凡人能夠忍受的,你想學武首先就要作好思想準備,特別是象我這樣修道,其苦更比一般習武苦十倍。”
“你別想嚇我。
以後,我是不是能夠學會,全看你這個師父,學會了是你這個師父的功勞;學不會也是你這個師父的功勞。”
“你可別賴上我,自己不努力可不行。”
鐘聲也半開玩笑地說。
“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會我。”
詩敏公主說著就扭上鐘聲的手臂,一付嬌媚甜膩的表情,再沒有高棉王國公主的派頭了。
“好、好,我教、我教。
咦,他們做什麼?”鐘聲一眼看見自己燒的火堆前出現不少**男女,不由驚奇地問。
詩敏回身只看了一眼,立即回身說:“聲郎,我們另找一個地方休息吧,醜死了。”
鐘聲不以為意,望著火堆邊的人說:“你別把他們沒有穿衣服的事當一回事,以平常心視之,只當他們是人,不要去分他們男女。
如果做不到,目光就不要注視他們別的地方,只望著他們的臉,注意他們臉上的表情,你就會感覺如同面對你的臣民。
我初入你們高棉,看見你們國人的衣著窄小,特別是女人,我也不好意思,後來看得多了,不再注意身材,只注意面容,就覺得你們國人與我們中土的人也沒有區別。”
“那我呢?”詩敏聽鐘聲說了這麼多,好象沒有聽進去多少,反而對鐘聲有沒有注意她十分在意。
鐘聲一下子就明白了詩敏的意思,馬上笑著說:“你又不同於別人。
你讓我感覺到迷醉、欣喜、顛狂,我自然要將你看一個仔細,以好把你的身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
“格格,我的乖,你的嘴兒真甜,我這一輩子真要給你哄死了!但是,我願意讓你哄,即使是假話,我也一樣愛聽。”
“我說的是真話。”
鐘聲慌忙正色說。
“當然是真話,我說的是以後嘛!”“以後我也不會對詩敏你說假話。”
“那就更乖了!”“咦,他們又要做什麼?”鐘聲摟著詩敏說。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芳心有些不高興,還是回頭檢視,正看見那些土人從樹林裡走出來,在火堆邊跪了一地,而且府伏不起,不用猜也知道沒有惡意,她也不由驚奇地問:“他們做什麼?”“似乎沒有惡意。”
鐘聲隨口回答說。
“我當然看出他們沒有惡意,但他們面前的兩個姑娘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跪下,反而恭敬地站在哪裡?”鐘聲回答不出來,也不好在詩敏的面前亂猜。
那裡確實站著兩個姑娘,身高四尺,年紀最多十四五歲,長得面容清秀,**怒挺,四肢修長,僅只腹部大了一些,但比起昨晚鐘聲所見的女人,那就好看多了,順眼多了。
“我也不清楚。
我們過去看一看如何?”詩敏也相信鐘聲不明白土人在搞什麼鬼,看他們的表情又沒有惡意,自己也想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便點了點頭說:“過去可以,但不準那兩個女人接近我們。”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不由面泛微笑,再不敢說什麼,肯定地點了點頭,將手中魚用木棍穿了,提在手上向土人走去。
兩人走到火堆前,鐘聲示意詩敏不要管他們,自己找幾根樹枝插在地上將魚放在樹枝上燒烤。
就這時,土人中站起來一個年紀大一些,長得瘦小的土人,走到火堆前面,跪下,再府伏地上。
這樣做了三次,土人才比手劃腳地說話,待說完了,又把兩女招到火堆旁邊站好,象是將兩女展示給鐘聲看。
鐘聲見老土人頭上戴一頂用獸皮做成的網子,上面拴了不少貝殼,是一眾土人中的唯一,就知道他算是一個頭人。
為了知道他們搞什麼事,便伸手示意土人站起來說話。
詩敏已經看出問題,再想起鐘聲會看人說話,面上又表現出苦笑、好奇,心裡就不由自主地大冒酸味,直問:“他說什麼,你一定懂他的說話。”
“他說請我們去幫他們除去魔鬼,願意以族中兩名美女為謝。”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話,面上神色不由緩和了許多,不由趣笑說:“你就收下兩名美女,去幫他們除魔嘛。”
“別說笑了。
我想幫他們除去什麼魔鬼,你認為如何?”“你是不是看她們還可一觀?”詩敏聽鐘聲答應土人的要求,心裡又不舒服起來,語氣雖然沒有變,話已經說得很不好聽了。
“詩敏!”鐘聲有些無奈,輕呼一聲,面上浮現三分同情。
詩敏見了鐘聲的表情,心中念頭一轉,正色說:“當然可以,但不能不防他們搗什麼詭。”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他們還不放在我心上。”
鐘聲不以為然地說。
“好吧,只要你說沒有事,我就一切依你,但兩個女人除外。”
“詩敏。”
鐘聲真拿她沒有辦法。
詩敏公主伸手挽著鐘聲手臂,將粉臉貼上去,笑著說:“我是提醒你。”
鐘聲不理詩敏,轉向土人,也不說話,只是比劃手式。
人類的手式似乎有相通之處,經過一陣比劃,他們已經能夠交流了。
“他們同意了我的話,天亮我們就去。
那個魔鬼在距此以南偏東幾十裡的地方,住在山洞裡,是一條粗有壯漢身體,長有這個沙灘的東西,已經吃了他們族中不少人。
我看其中另有原因,他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好多問。”
“這樣說來應該是巨蟒一類。
如此長大,可不是好鬥,說不定已經快化成龍了呢。”
詩敏對此不陌生,粉面有些變色地說。
“你既然猜到了,我就告訴你吧。
那個所謂的魔鬼不僅是一條巨蟒,而且確實有可能快化成龍了。
最主要的是它所守的東西,必是可以助它幻化的寶物。”
“這樣一來可不是更危險了?”“我沒有什麼,問題是你。”
詩敏聽了鐘聲的話,立即苦笑著說:“我也不想拖累你,但是我——”“我們不能分開,這些土人不能相信。
到時候我背上你,不和它硬拼,先摸清楚情況,再說下一步,相信不會有任何事。”
“我只是怕——”“我也怕,但他們即使有什麼陰謀,我們也不用怕他們。”
鐘聲自然明白詩敏要說什麼,搶過話去亂以他語。
“好吧!讓他們退回去,我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好去鬥那條巨蟒。”
鐘聲又與老土人比劃一陣,花了不少時間才把土人勸走,兩人才放心一些。
燒烤一些魚吃了,靠在一起,一個睡覺,一個坐著調息。
這一夜,也許有土人守在樹林裡,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也沒有動物來擾,讓他們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鐘聲給一陣腳步聲吵醒,尋聲望去,正看見兩個美女抬著一頭山林中常見的野豬走來。
鐘聲裝著沒醒,看她們要做什麼。
她們什麼驚人的舉動都沒有,只是將野豬架在火堆上,開始添柴加火。
鐘聲一看就明白她們做什麼,不想讓她們浪費了,急忙出聲阻止,讓她們放下野豬回去。
兩女看明白了鐘聲的手式,跪下府伏一禮,轉身退回去了。
鐘聲想站起來去整理那頭野豬,詩敏又和他靠在一起,想叫醒她,卻發現她正睜著一雙清澈的美目微笑著望著自己笑呢。
“我還以為你會再睡一會兒呢。”
“哎呀,我還真的飽睡了一夜!在這沙灘上,沒有房子,沒有床,沒有被子,天當房子地當床,我居然能夠睡得這樣熟。”
詩敏給鐘聲一說,立刻驚叫起來。
“也許是月來你一直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吧?”“不是。
爪哇國王要我做他的王后,並沒有逼我,我沒有危險,又想到你會去救我,我就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明白了,什麼?”鐘聲見詩敏高興的樣子,也不由微笑著問。
“因為有你,我心裡安穩,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一樣能夠熟睡。
我的乖,我真高興!”鐘聲聽詩敏這樣說,不由手臂一圈,又將詩敏抱著,低頭親吻起來。
詩敏雖然與鐘聲已經很熟了,看見鐘聲眼睛裡的火光,又給鐘聲一陣暴吻,她也情懷激盪起來,口裡輕吐一個音符,反抱著鐘聲,瘋狂地纏上鐘聲。
兩人此一吻,不同以往,開始有些感覺不能滿足,需要撫摸對方的身體才能撫平心中的渴望。
不久,詩敏身上的衣服已經給鐘聲吻脫,乳胸遭到攻擊,詩敏就有些受不了,嬌吼一聲“不要”,滾出鐘聲的懷抱,擺脫了鐘聲的魔爪。
鐘聲神智一清,看見詩敏一身凌亂的衣服,眼裡的光芒還是難以消散。
詩敏不顧鐘聲的感受,慌忙穿好衣服,看見鐘聲還沒有恢復,芳心又有些過意不去,嬌媚地裝著生氣的樣子說:“以後不準亂碰我,讓人好難受。”
“我——”鐘聲這才吃了一驚,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呆瓜!這裡不是地方,樹林裡有人。
快點,那頭豬要給烤熟了。”
鐘聲聽了詩敏這話,才轉憂為喜,一躍而起,提起野豬衝進林子裡去了。
詩敏大為不解,想跟上去,又覺得沒有必要,便自己去海邊梳洗。
等詩敏回來,鐘聲已經把一個大泥團放在火上烤了,看樣子裡面裹的就是那一頭豬。
詩敏有些不解,又好奇地走近,看著鐘聲操作,看他要搞出一個什麼花樣來。
“你把豬塗上泥,幾時能夠烤熟?”“你就別管了,我保證讓你有東西可以吃。
我還怕沒有鹽和香料,沒想到他們全有,我就能夠給你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
“好吧,我就等著看你的手藝了。
這原是我的事,只是我不會做,就只好偏勞你了。”
鐘聲聽說不由笑了,說:“你做公主習慣了,不會做這些事是十分平常的,以後這些事就由我做好了。”
“你小瞧我。
我只是不會備辦你這種大菜,其它的我無一不精,等有時候我顯一顯本事,你就知道我不是說大話了。
你別以為我是公主,我就不會做這些事。
告訴你,我母后於這一方面可要求得十分嚴格,我也輕易過不了母后那一關。
她常說女人相夫教子,持內主持宮務,如果不會備辦飲食,就不會管理宮務,更加照顧不好丈夫;而一個女人的顏色總是短暫的,生活則是長久的,照顧不好丈夫,總有一天會被別的女人所取代;另外,作為一個女人,才能也十分重要,一個有才能的女人,要能幫助丈夫理政,保國安民,自己才有長久的、安定的日子好過。”
“王后真是一個賢妻良母!”鐘聲聽詩敏說得有理,不由衷心地贊上一句。
“當然了。
我母后要是沒有一點兒辦法,我父王也不會寵愛終身,恐怕早已去喜歡別的王妃了。”
“但母后教你的可是母儀天下,不是做平常夫妻的道理。”
鐘聲沒有深想,隨口按照自己的體會說。
“格格,你別自作聰明瞭,女人的事你還不懂呢!告訴你,不管是做一國之母還是做平常百姓的妻子,抓著男人的心這一點都是一樣的。
你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的日子還能過嗎?我看見過不少夫妻,過得好的夫妻無不和睦;過得不好的夫妻全是女人的責任,我只能給她們批一個字:蠢。”
“全是女人的責任,這一點我可有些不明白了。”
鐘聲大為好奇地說。
“不明白吧?告訴你,這其中大概有四種情況,一種是女人不喜歡男人,結了婚還另抱琵琶,當然就過不好日子了,其結果這種女人當然就是自找罪受,不蠢也蠢了;第二種是男人不喜歡女人,女人又不去爭取,讓男人去喜歡別的女人,這種女人再怎麼說也說不上聰明,生活當然是混日子,混一天是一天,沒有一點兒歡樂和光彩;第三種就是彼此都不喜歡,結婚只是為了傳宗接代,生兒肓女,做這種女人就是再蠢也沒有了,因為她已經把她自己貶出了人界,淪為畜類了,其生活自然沒有歡樂,沒有光彩了;第四種是本來相愛的人,因為生活太平淡了,不知道培養和保持感情,當有一天兩個人之間愛淡情消,生活就更加無趣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歸結起來只有一點:這個女人不懂生活。
她是聰明的嗎?當然不是,她也只能歸入蠢女人一類。
她有一點與一般蠢女人不同:她生活過,她愛過,她被愛過。
她可以以此嘲笑別的女人,但是我認為她比那些蠢女人更加可憐,更加可悲。”
鐘聲對此真是一無所知,不能不服詩敏的說話,想了想說:“就算你說的話有些道理,生活是兩個人的事情,也不應該全是女人之過嘛!”“我說是女人的責任,是因為女人要依附男人。
女人處此境地,又自己不爭取,不聰明一些,就是佛祖也不會賜她幸福。
退一步說,就算有一天女人不依附男人了,女人還是要找一個男人一起生活,那時候女人還是不珍惜自己的生活,恐怕她也沒有好日子過。
除非有一天社會全變了,女人不再找男人了,男人也不再找女人了,男女之間不再組織家庭了,不再一起生活了,不再生兒肓女了,女人就自由了;或是男女之間喜歡才一起過,不喜歡就分開;或是乾脆去做一個青樓女子,過那種迎來送往的生活,女人才不用去取悅男人,爭取自己的幸福。
否則,凡是想獲得一時的幸福、終身的幸福的女人,都必須自己聰明一點,自己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別人、上天、佛祖、所有的一切神靈,都不會賜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