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詩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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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詩敏公主
鐘聲給公主抓著手,一時間只覺天旋地轉,公主立刻感覺到了鐘聲為什麼這樣,她也不由芳心暗醉,輕叫一聲就向地上滑去。
鐘聲見公主滑到地上去,吃了一驚,身體上的力量才恢復一些,急叫著“公主”,撲上去抓著公主的手臂,硬把公主拉起來。
公主好象已經軟成了一灘泥,別說站穩,坐都坐不穩了,只有讓鐘聲抱著才不至於再癱到地上去。
“唔!噢!”公主給鐘聲一抱,她的俏嘴裡就忍不著吐出幾個單音,如同催人進攻的號角,又把鐘聲剛才在頭腦中聚集起來的清醒擊潰,再也抱不住公主,與公主一同軟倒到地上去了。
不過,鐘聲總是一個男人,這時候本能就不由驅使他行動,那張嘴就不聽他的意思,埋進公主的脖子裡,再向臉上、雙脣攻擊,兩脣相交,如飲瓊漿,“吱吱”有聲,頓時忘了身處的環境,抱著的人的身份地位了。
公主先還有些驚慌,想把鐘聲推開,又沒有力氣辦到,漸漸地就反推為抱,摟著鐘聲不放手了,並且主動品嚐她這一生第一個男人的滋味。
兩人這樣一搞,頓時忘了身外的一切事情,直到若雅闖進來才把兩個正在弄情的男女驚醒。
兩人已是衣不遮體,極不雅觀,又給若雅看見了,更讓兩人難為情。
若雅還算聰明、識趣,看見兩個人的樣子,她什麼也沒有說,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如風一般退出去,還把跟在她身後的宮女也全都趕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兩個人理好衣服,鐘聲還沒有恢復過來,表情就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等待著母親的責備。
公主也好不了多少,不過她對鐘聲已經有些情難自己了,鐘聲第一次和她單獨相處就這樣,她又真的投入了,她也就沒有不樂意的表示,只是輕嗔鐘聲一眼就算了。
“你這——我們坐下說話,不準再想別的事了。”
公主當先招呼鐘聲,臉上雖然還紅得象一塊紅布,她已鎮定下來了。
“公主——”“我說過不準再說了,你還說,是不是真的想惹我生氣呀?坐下。
你先前說的話是不是吹牛,讓我高興?”“先前說的話?”鐘聲還有些戀戀不捨,沒有清醒過來,有些機戒地問。
公主見了鐘聲的樣子沒有生氣,表情還對鐘聲這種粘糊糊的表情十分欣賞,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有這樣的魅力,這一生做女人就不枉自了,所以她只嬌嗔鐘聲一眼,甜笑著說:“天下少有人及?”“沒有,沒有。”
鐘聲還沒有從他這一生第一次與公主這樣的女人粘糊中清醒過來,沒有想到要控制自己的聲音,又給公主一張一弛地調弄,心裡一急,說出來的話就象和公主吵架,把公主嚇了一跳。
“噗哧,你清醒一點,好好和我說話,不準再胡思亂想了。
現在坐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穩定你的情緒。”
鐘聲已經覺得自己這一次太丟人了,如言照著公主的話做,稍時睜開眼睛,目光中雖然還有一些戀戀不捨的意思,讓公主看了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亂,已比剛才好得多了。
公主看見鐘聲對自己還是這樣,她也沒有再強求鐘聲,自己暗中點了點頭,不由自主地把聲音放得十分柔和地微笑著問:“好了嗎?”“好了。”
鐘聲自己覺得沒有事了,目光定在公主臉上,一付就想把公主吃了的表情。
“才怪!你說的是真話?”“真話?”公主看鐘聲還是沒有怎麼清醒,她也有些無可奈何,盯著鐘聲想了想,轉向門外吩咐:“若雅,讓她們進來侍候公子洗漱。”
又回身對鐘聲說:“好好洗漱,乖乖等我回來用膳。”
再不和鐘聲多說話,站起來向大門走去。
“公主。”
鐘聲有些不捨地輕呼。
公主回身嬌嗔鐘聲一眼,向鐘聲招了招手,就向門外走了。
鐘聲看公主走了,他臉上雖然有些失望,腦子則清醒多了,想了想剛才的事,再看見宮女進來,他就真的清醒一些了,雖然腦子裡還是公主,已不必再面對公主了。
公主再回來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她又換了一身鮮紅的衣服,肩上披一襲輕紗,隱隱透出裡面鮮嫩嬌美的香肩;脖子是掛一串明珠,更增她三分明麗的氣質;頭上的烏髮已經挽了起來,用一根白玉釵固定,總之公主這一身打扮就是為了讓鐘聲感覺到她的美麗和明亮,透給鐘聲一個十分明顯的資訊:**。
其熾如火,其熱如日,其亮如日月。
鐘聲看見公主,眼睛就再也沒有一刻離開,盯在公主的臉上、身上和那讓鐘聲作為男人十分動心的地方,當然就看不到公主身邊的若雅和別的宮女了。
當他和公主吃飯時,他也象沒有吃,就好象那個吃飯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他現在就只有精神看公主,要把公主的一笑一嗔全都記在腦子裡。
公主看鐘聲對自己這樣疾迷,情深如海,她心裡也激動不也,真想再投身到鐘聲懷裡,與鐘聲好好地撕磨,把她這一生早就在夢裡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的希望做成現實。
可惜有宮女在身邊,公主就只有剋制著自己的慾望,與鐘聲以目交流,兩雙眼睛粘在一起,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分開。
若雅幾個宮女也識趣,看兩個人這樣,她們就沒有讓兩個人自己動手,在旁邊給兩個人斟酒佈菜,侍候著兩個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有情人了。
可惜!如此溫馨的氣氛沒有保持多長時間,這兩個正在弄情的青年男女就給人打攪了,使兩人眼裡不由自主地浮十分的惱意,瞪著這個打擾他們的人,沒有一個人招呼他。
這個不請自來的人是一箇中年人,身上一身錦衣,頭上纏著錦帛,頭巾正中鉗了一塊大紅寶石,凡是見到他的人,無不第一眼就注意到他頭上那顆耀眼奪目的寶石,這才注意他這個人。
其實,說注意他這個人,勿寧說注意到他滿腮滿頰的微黃卷須,然後才看清楚他如燈籠大小的黃眼珠和那條粗大鼻子;他手裡那根黃金權杖上鑲滿上寶石,紅紅綠綠,真還有點耀人眼目,要是在太陽光下,那根權杖就更加光彩奪目了;下身一件金線繡花的寬大褲子,落在鐘聲眼裡就覺得自己想笑一笑,真沒有想到一個大男人穿這樣一條褲子,還到處走動!這個人身後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也是一臉的鬍鬚,一身寬大的黃袍也沒有掩著他如鐵鑄的強健肌肉。
他們闖進來看見屋裡挨坐在一起進餐的男女,手持黃金杖的中年男人臉色就立刻變了,憤怒地瞪著鐘聲,在公主另一邊不請坐下,瞪著鐘聲沒有瞧一眼別人,那樣子就想要把鐘聲生吞活剝了。
公主看見這個中年人這樣子,也沒有管他,更沒有動一下,並且示意鐘聲也不要動,不要開腔,只讓宮女給這個中年人拿一付酒杯來,為他斟上西域特產紅酒,請他喝酒。
中年人搖了搖頭,仍然盯著鐘聲,嘴裡嘰哩咕嚕地不知道在向公主說一些什麼。
鐘聲一看就知道他在問公主,由此推測此人不是公主的親人,再看他的嘴脣,鐘聲就明白他在問自己是誰了。
“我姓鍾,名聲,中土人氏。”
公主聽鐘聲自己介紹,便嬌嗔鐘聲一眼,用中年人的語言把鐘聲的話說給中年人聽。
中年人聽了公主的話,盯著鐘聲審視片刻,又問:“中土的王子?世子?”“我不是什麼王子,也不是什麼世子。”
公主這一次沒有怪鐘聲,也盯著鐘聲問:“你會說天竺話?”“不會,我只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看懂,什麼看懂了他的意思?”公主一時間沒有明白鐘聲的意思,不由盯著鐘聲緊問一句,一雙美目註定在鐘聲臉上,想要從鐘聲的臉上表情看出鐘聲說這話的確切意思。
“就是聽不懂他說話,看他的嘴脣動就知道他說的意思。”
鐘聲看公主不明白,想了想就給公主解釋清楚。
公主聽了鐘聲的話是明白了鐘聲的意思,卻又不相信鐘聲的話,想了想,眼珠一轉,改用高棉話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再用漢語問:“我說的是什麼?”“傻瓜、笨蛋、冒失鬼。”
鐘聲臉上有些無奈地回答。
“格格,你知道就好!看來你還真的看懂了。
好,我告訴摩多王子,你和他直接談。”
“可是他不明白我說的話。”
“那是他的事,你別管。”
鐘聲聽公主這樣說,他還真不明白公主要做什麼,腦子裡則反映過來一件事:“他是摩多王子,南僧的弟子,天竺?”“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所以,你要小心一點,不要惹他。”
“我恐怕已經惹上他了。”
鐘聲不以為意地說。
“你惹他了,什麼時候?”“為了你,我就不能不惹他。”
公主聽了鐘聲這話,臉上就不由浮現三分苦笑,注視鐘聲想了想說:“所以,你必須全力去爭取,我沒有辦法幫助你。”
“我一定不讓公主失望。”
公主聽鐘聲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好了一些,點了點頭說:“我們先羞一羞他,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人。”
然後轉向摩多王子,用天竺話與摩多王子交談。
鐘聲看著公主與摩多王子說話,不用公主給他說,他看就看明白了兩個人說話的內容。
“王子,這個人會一種神功絕技,你一定不會。”
“公主,我摩多沒有一樣絕技不會,只要是這個人會的功夫,我摩多就會,我摩多會的功夫,這個人一定不會。”
“好!剛才我和他說了一些什麼話?”“這一點小王就不屑知道了。
中土語言,家師曾經教過小王,小王覺得中土語言學來沒有用,不屑學習,小王就沒有學。
再說中土語言有本王下人學,小王就根本不屑學了。”
公主聽了這話臉上就不好看,回答摩多王子的話也不再客氣:“他也不會天竺話。”
“既然是這樣,公主此問又是何意?”“但他懂得我們說話的意思。”
“這就說明此人會說我天竺上邦語言。”
“他不懂。”
“公主,小王對公主的話就不明白了。”
“他雖然不會說你們天竺上邦的話,但他會看,因為你們天竺上邦語言只配給他看。”
“看?”摩多王子對公主的話不以為意,只是不明白公主說這話的意思。
“就是用眼睛看,他就明白你說天竺上邦話的意思了。”
摩多王子這一次聽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轉向鐘聲,瞪著鐘聲,眼裡神色變幻不定,許久才轉向公主,大搖其頭說:“小王不信,此人一定懂得我天竺上幫話。”
“王子不相信,可以用別的語言試一試。”
摩多王子當然不好騙,更不是一個輕信別人的人,他已看出了公主與鐘聲交情不淺,公主向著鐘聲,這一點他十分清楚。
要是放在別的事上,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試鐘聲,更不屑試鐘聲這種賤民,只是這事太讓他奇怪了,他就瞪著鐘聲看了許久,這才以一種說得十分快的語言說了一句話,又好象故意說得比一般情況下說得快了不知多少倍,然後換用天竺話說:“公主問他小王剛才說的什麼意思?”“當然,本公主也聽不懂你說的意思,自然要問一問他。
為了印證一下他回答得對是不對,王子最好把你剛才說的話寫下來,我也把他的答案寫下來,免得到時候王子又說他說得不對。”
“公主應該相信小王。”
“本公主當然相信王子,不過為了公平,為了印證他是不是真的會看王子說的話,本公主認為王子還是寫下來好一些。”
摩多王子見公主一定要他寫下剛才說的話,他就不好再違公主的意思,站起來走到桌子另一邊,接過宮女遞給他的木棍兒,沾上墨,在一張白絹上寫下他剛才說的話。
公主也不想偷窺摩多王子寫些什麼,還想驗證一下鐘聲是不是真的會看人說話,轉向鐘聲,微笑著問:“他剛才用另一種語言說了些什麼,你好象真的看懂了?告訴我,我好與他打賭,好好羞辱他一頓。
但你可別說錯了,讓我輸了就是你的不是了。”
鐘聲聽了摩多王子的話就生氣,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時候公主問他,他就十分生氣地說:“這個狗屁王子說:”賤民,你敢與本王爭女人,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哼,我姓鐘的絕不會讓這個狗屁王子好看。
““可惡!你別亂來,一切有我。
這個蠻王,竟然當著我的面起那謀害你的心,我一定饒不了他。
你也別生氣,我現在就給你找回來。”
公主美目一轉,把鐘聲說的話寫下來,卻不展示給摩多王子看,反而收起來,臉上有些不放心地盯著摩多王子。
摩多王子看見公主的表情,心裡那一點耽心已放下了,卻又不解公主收起她寫的白絹的意思:“公主,你不給小王看一看你寫的東西,小王又怎麼知道此人說得對不對。”
“王子要看當然可以,但總不能僅只一看就算了吧,我們可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依公主之意呢?”“賭一把。
據說王子是此中好手,該不會怕賭一把吧?”摩多王子又有些看不透公主了,更對鐘聲的答案的對錯有些拿不準了,想了想,想起一個推託辦法:“小王不知道與誰賭,公主你嗎?”摩多王子搖了搖頭說:“小王不想與公主賭。
要是與此人賭,此人好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與本王賭。”
公主聽摩多王子這樣說,她心裡也不由暗自思忖:“要是自己與摩多王子賭,不管怎麼說,現在都不合適,更讓摩多王子直接體會到自己與鐘聲的關係,這可不是現在就應該讓摩多王子知道的事,所以現在只能讓鐘聲與摩多王子賭這一把,正好讓他驕傲,好收拾他。”
公主想好主意,轉向鐘聲,就看見鐘聲面前放著一個錦袋,一塊金子,一張玉葉,一塊綠玉和一把鏽銅劍。
鐘聲早就聽明白了公主與摩多王子的談話,把他身上的東西掏出來,公主問他,他就想了想,把劍、綠玉和玉葉收起來。
公主立刻阻止鐘聲,從鐘聲手裡拿過玉葉,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臉上浮現十分愛惜,真有些愛不釋手。
“這是仙物,非是凡品,不能拿來與他賭,他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與這樣的仙物比。”
鐘聲急忙阻止公主想拿玉葉去賭。
“仙物,什麼仙物,真的有什麼神仙?”公主不以為意地微笑著說,拿著玉葉湊在眼前仔細欣賞。
“不清楚。
但是,此物是一朵花變成的小仙女送給我的。”
“小仙女,你認識別的姑娘?”公主臉色大變,再沒有興趣欣賞玉葉,盯著鐘聲的臉急問。
鐘聲雖然認識公主的時間不長,已和公主在一起談了不少話,對公主已有些瞭解,聽公主這樣問他,鐘聲就明白她的意思,急忙解釋說:“她是一朵大白花變成的小姑娘,高僅一尺,不是人。”
“真的?”公主自然不相信鐘聲的話。
“真的,以後我可以帶你去看她。”
公主聽鐘聲說了這話,這才沒有再追問鐘聲,低頭看了看手中玉葉,也不管鐘聲怎麼想,自己收起來,只給鐘聲兩個字“送我”,又拿過錦袋,先不看裡面的東西,反而仔細欣賞袋子上的繡花,然後抬起頭來問:“這又是仙女送的?”鐘聲可不敢說實話,看公主欣賞袋子上的繡花,他心裡就有了準備,這時候就毫不遲疑地說:“這是我師母臨終時給我師父的,師父又給了我。”
公主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少女,她一聽鐘聲的話就不相信,不過她也沒有給鐘聲指出來,瞪了鐘聲一眼。
開啟袋子,見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又抬頭掃了鐘聲一眼,從袋子裡撿出一顆大珍珠放在桌子上,這才將袋子還給鐘聲。
“這是一顆萬年老蚌珠,可以避塵,王子要是想賭就只能用你手中的權杖賭了,否則王子就拿出一樣可以與這一顆珠子相比的寶物來賭。”
“這——”摩多王子是一個識貨的人,看見公主從鐘聲的袋子裡拿出那顆珠子就讓他沒有可比的東西,他就不由再次打量鐘聲,又看不出鐘聲是什麼人,什麼樣來路,表面看鐘聲就是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小子,正是公主這種少女心目中的真王子。
不過,摩多王子對於這一點沒有想得太多,他看重的還是鐘聲那個袋子和桌子上的珠子,眼睛不由自主地大放光明,就象要從眼睛裡伸出一隻手,將鐘聲的袋子和桌子上的珠子一把抓過去,放進自己的懷裡,這才能夠安心,但是公主要他拿出權杖與鐘聲賭,他就不願意了,不管怎麼說,他手裡的這根權杖可是他身份的證明,比起一顆珠子來,權杖對他就重要多了。
公主見摩多王子這樣,臉色一變,口中冷“哼”一聲,收起珍珠,又從鐘聲面前抓過袋子,想換一下的意思十分明顯。
“且慢。
小王賭了。”
公主的表情沒有好轉,僅是放下鐘聲的袋子,把自己寫的白絹讓宮女給摩多王子送去。
摩多王子看了白絹上的內容,沒有把白絹還給公主,臉色則大變,霎時變得死灰,瞪著鐘聲,一付就要不顧一切向鐘聲出手的表情,好象只要斃了鐘聲,這一切就不會有結果了。
摩多王子沒有向鐘聲動手,許久才讓他自己的臉色平靜下來,慢慢站起來,瞪著鐘聲吼叫:“鍾,本王要與你決鬥。”
“慢著。”
公主嬌叱:“三天之後就是比武之期,在此以前不準決鬥,這是本國的規定。”
“公主,小王是為了自己的榮譽。”
“本公主不管這些,因為你們現在都是我高棉國的客人。”
摩多王子聽公主這樣說,他就沒有話說了,怒氣沖天地衝出門去,身上的氣機洩出真力,將室中物件帶起來,跟著他向門外飛。
但奇事又生,那些東西沒有飛出門去,反而一件不少地飛回原地,就象從來就沒有動過,更不要說剛才還飛起來過了。
這其中就包括若雅和那些宮女,如此一飛一返,嚇得她們粉臉大變,一付白日見鬼的表情。
摩多王子是此中能者,雖然在盛怒之下,他還是很快就發現了異樣,在門口轉過身來,凝視鐘聲片刻,這才冷笑一聲,沒有再生事,轉身走了。
鐘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象剛才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公主看見鐘聲這樣,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變幻不定了,最後還問出一句讓鐘聲十分意外的話來:“你是有為而來?”鐘聲一時間沒有明白公主的意思,有些發愣地問:“有為而來,為什麼?”“為我,或者是為了高棉王國?”鐘聲聽公主這樣說,他就明白公主的意思了,自己先不先就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我是偶然來到貴國,又偶然走進廟去,這才碰上公主,此前並沒有想到要來你們高棉,更沒有想到會碰到公主,到你們王宮裡來。”
“你沒有騙我?”公主聽鐘聲這樣說,臉色好看了一些。
“公主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就象我相信我的心所感覺到公主一樣。”
“我——我是高棉國的公主,身負大任,凡事出乎意外了,我都要懷疑,就象你沒有告訴我你那個錦袋的真實來歷。”
“我——公主,這個錦袋確實是一位夫人送給我的,我只是怕公主誤會了,一時間我又說不清楚,這才沒有給公主說實話。”
“我能夠理解。
象你這樣的人,要是沒有女人送你東西,那才是怪事。
珍珠拿回去,別隨意賣了,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一小袋珍珠來,方便你日常使用。
這根權杖你不宜保管,還是讓我來處理,也算是你給我贏回來一件控制摩多王子的工具。
對了,三天後比武,你可要作好準備,除了摩多王子,還有摩尼教王子伊斯法罕、暹羅王子那諾、緬王信深,他們都不是弱者。”
“公主。”
鐘聲聽公主的意思要走了,不由有些戀戀不捨地輕呼。
“我不能再見你了,即是為了減少你的麻煩,也是為了向父王母后下些功夫,不然你連參加比武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我已決定了。
你不要再說了,再說說亂了我的心智,不能想出好辦法來,我們就沒有將來了。”
“我想出力。”
“該你出力的時候,我會讓若雅來找你。”
“好吧,我聽公主的。”
“乖!不要亂走。”
公主輕柔地丟下一句話,急急忙忙地逃走了。
看來公主也怕再與鐘聲混下去,要是再不走,她就真的不想走了,以後的事就難說了。
公主不想就這樣放棄鐘聲,她必須去做一些事,讓鐘聲首先取得比武的機會,再想辦法讓鐘聲勝過眾多前來比武招親的各國王子和國王。
公主帶著若雅回到寢宮,立刻換上一身普通織錦繡花正裝,再命若雅給她找一個普通而又珍貴的盒子來使用。
若雅以為公主在用盒子來裝那片玉葉,很快在宮裡翻出一個裝脂粉的盒子。
公主把玉葉放進盒子,欣賞了好一陣,又皺起眉頭,好象對這個盒子不滿意。
“公主,這個盒子已經是我們宮裡最好的了,要是不行,我再讓人去定做一個。”
“我不是說用這個盒子裝玉葉不好,而是用這個盒子裝這片玉葉送到父王母后面前去不好。”
“什麼,公主要把玉葉送出去?”若雅立刻吃驚地問。
“為了他能夠參加比武,我只能把這片玉葉送給父王母后了。”
公主也十分捨不得,說這話時就一付肉痛的表情。
“那就讓鍾公子把那顆珠子獻上嘛。”
“太普通了,顯不出他的身份。”
“摩多王子都沒有比的東西,怎麼會太普通了?”“他不是摩多王子,他是中土的富商,富可敵國。”
“富商?”若雅聽公主這樣說就不由想笑,有些不解地問。
“我也想他是王子,但是他不是。”
“也許連什麼富商也不是。”
“我看出來了。
但是,他一定是本公主這一生所見過的人中最有才華、最有本事的人。”
若雅聽公主這樣說,她就沒有言語反駁了。
她已看出鐘聲一些門道,雖然不是王子、世子,不是富商,也必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讀書公子,非常可能是一個大有來歷的人。
一個可以見到仙女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公主選上他,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但是,若雅覺得要以那片玉葉爭取鐘聲比武的資格,她就有些覺得公主做得過分了,更沒有好好想一想,鐘聲身上還有好多可以送給國王和王后的東西,絕對不必把這片玉葉送出去。
她非常喜歡這片玉葉,要是鐘聲送給她,即使有人要她的命,她也絕不會讓玉葉離開她的手去。
“公主,你可以讓他拿別的東西來獻給國王和王后嘛,他身上的好東西不少,一定還有可以獻給國王和王后的東西。”
“他身上還有兩樣東西也許是寶,但絕不會比這一片玉葉差,所以我想還是把這片玉葉獻給父王母后好一些。
好了,你也別說了,快去城裡給我找一個普通的、但不掉價的盒子來,中午我去拜見父王母后,趁用膳的時候向他們稟明。”
“婢子這就去辦。
不過,婢子認為公主還是給王子說一聲,告訴他玉葉的事,說不一定王子還可以給公主出一點主意。”
“噢,若雅,看來他的好話讓你聽進心裡去了!”“公主!”若雅輕叫一聲,臉也有些熱了。
“好啦,快去給我找盒子吧!”公主真的去找王子,正好王子手裡有剛才到手的水精,兩兄妹就用那片玉葉盛水精。
沒有想到結果出乎他們意料,玉葉盛過水精,那水精就變成了水珍珠,入口冰涼,清香甘甜,稍時就在腹中發熱,必須好好調息一下。
如此一來,公主也在心裡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把這片玉葉獻給父王和母后,王子則另有想法,勸說公主把玉葉獻給國王和母后,為鐘聲爭取比武的機會,至於摩多王子讓他阻止鐘聲比武的事,他也顧不得了。
公主也覺得這片玉葉雖然好,總沒有鐘聲那個人好,要是為了一片玉葉,沒有給鐘聲爭取到比武的機會,錯過了鐘聲,她這一輩子就不知道怎麼過了。
公主和王子略作商議,想好獻玉葉的辦法,在中午膳食時就獻給國王和王后。
國王和王后正是一個想長生不老,一個想青春永住,公主和王子沒有花功夫就把國王和王后說動了。
國王聽說鐘聲是修仙的人,更不想放過鐘聲,立刻叫王子去公主宮裡把鐘聲接來,他要與鐘聲共進晚膳。
只是不巧的是公主和王子獻玉葉時,王叔在場,這一切讓王叔看了一個全程。
王叔早有篡位之心,看見公主和王子獻上的玉葉,他也想據為己有,這就出去向剛才來到高棉國的各國王子、國王大下說詞:公主已經選定了中土一個小子,各國王子和國王要想迎得美人歸,就要快一點下手,不然公主就是鐘聲的了;國王手裡有一片仙葉,凡人用這片仙葉盛水吃了可以長生不老,練武的人用這片玉葉盛水吃了可以立刻功力倍增。
如此一來,鐘聲就給摩多王子約上伊斯法罕王子、暹羅王子和緬王信深找上了,約鐘聲出城去談一談。
鐘聲可不是一個怕事的人,立刻答應摩多王子四人的約鬥,身邊只帶著兩個不肯讓他一個人出門的宮女。
出城十多里,來到一座森林邊緣。
摩多王子停下來,招呼伊斯法罕王子、暹羅王子和緬王,大家就在森林邊上找一個空地,讓各人的手下鋪開毛毯坐下來。
因為這幾個人都是一方之主,相互之間又為了共同的目的而來,現在摩多王子就是約他們來對付鐘聲,他們也沒有一點團結起來的意思,五個人各佔一方,相隔三五丈,中間自然而然地留出一片空地,做什麼都有地方了。
緬王年紀最大,四十多了,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那諾王子最小,二十歲多一點,人又善談,看去就和一般能夠說話的年青人差不多,長得也還不錯;伊斯法罕王子是一個瘦高硬漢,表情冷冷的,與摩多王子的強橫正好有一比,特別是一身的花條毛織長袍,更讓他讓人難以親近。
各人坐定,摩多王子輕咳一聲,用天竺語說明他約眾人來這裡的意思,還沒有說完,伊斯法罕王子已經打斷了摩多王子的話,叫摩多王子不要廢話,有什麼事就說。
摩多王子不想與伊斯法罕王子理論,轉向緬王信深,讓他主持。
那諾王子搶著用暹羅話問摩多王子找幾個人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不是想與鍾公子衝突,還是有什麼話不想讓高棉國王知道。
幾個人自說自話,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聽得懂,讓鐘聲一看就明白這幾個人之間並不是鐵板一塊,要是他想讓這幾個人先鬥一鬥,不用幾句話,一定就可以達到目的。
鐘聲不想這樣做,他就沒有開口,坐在那裡,顯得有些孤獨。
身後那兩個宮女也沒有表情,就象這裡的事與她們沒有一點關係,事實上這裡的事與她們確實沒有關係,她們只要看見鐘聲沒有事,她們就不會出聲。
緬王終歸是一國之君,看眾人這樣說下去不是道理,搶著說:“摩多王子的意思也不用說了,我們好不容易到高棉國來相聚,以往的事先放在一邊,我們自己做一些高興的事才是正理。”
“小王之意就是這樣,所以把中土的鐘公子請來。
說真話,小王把鍾公子請來是想讓大家看一件稀罕事,以好讓大家高興高興。
為了這件事,小王已經把本王的權杖輸給鍾公子了。”
“噢,本王是覺得王子身上少了一件東西,原來是權杖。
怎麼回事,王子怎麼會把權杖輸給鍾公子了?”緬王有些不信地在摩多王子和鐘聲臉上掃了一眼,這才盯著摩多王子問。
“國王問得好!小王想問三位一下,我們說了這麼多話,又是用了不同的語言,三位認為鍾公子是否對我們四國的語言全懂?”“不會吧。
鍾公子,你真的懂天竺、大食、緬語和我暹羅語?”鐘聲也不回答暹羅王子,僅是搖了搖頭。
“那諾王子,你認為鍾公子懂你的話嗎?”摩多王子立刻問暹羅王子。
“應該懂。”
那諾王子想了想,注視著鐘聲說。
“國王,你認為呢?”“看鐘公子的表情,鍾公子應當懂暹羅語。”
“伊斯法罕王子?”“肯定懂。”
“三位以不同的語言回答,語氣也不同,相信鍾公子一定不知道你們說些什麼,你們以為如何?”“請摩多王子直言。”
那諾王子不想猜謎了。
“好,我們就來賭一賭。
現在我們各以自己的語言說一句話,看鐘公子是不是懂我們說的意思,如果鍾公子聽不懂,小王輸各位一顆寶石;如果鍾公子聽懂了,各位賠小王一顆寶石,如何?”“摩多王子,你的權杖就這樣輸出去了?”那諾王子有些信地問。
“正是。
那諾王子可是不敢賭了,剛才鍾公子已證明好象懂你們暹羅語?”“好說,不過一顆寶石。”
那諾王子摸出一個皮袋,從中取出一顆綠寶石放在面前。
緬王和伊斯法罕王子看那諾王子有興趣,他們也不相信鐘聲真的一人善於說這麼多語言,再加上他們另有主意,他們也照那諾王子一樣取出寶石放在面前,不用說他們也賭了。
摩多王子見了,也不再多說話,從懷裡摸出三顆寶石放在面前,大小足可以抵緬王、伊斯法罕王子和那諾王子的寶石。
“這似乎對鍾公子不公平。”
那諾王子見鐘聲沒有話說,他就提出來了。
“因為鍾公子贏去了小王的權杖,小王請他幫一個忙當無問題。
鍾公子,你認為呢?”鐘聲攤了攤手,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鍾公子已經同意了。”
緬王看見鐘聲這樣子,他就不由懷疑摩多王子和鐘聲了:“此人是不是真的語言天才,一個人獨善四種語言,還是摩多王子另有目的?”他一時間真還看不出摩多王子想做什麼,卻也不相信鐘聲真的一個人會四種語言,即使輸了,也搞一個清楚明白。
其實伊斯法罕王子和那諾王子也是這樣想,這才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在心裡想等一下該說一句什麼,用什麼語言說。
“本人年過四十,尚未娶親,此來就是求娶高棉國公主。”
“鍾公子,請。”
鐘聲不以為意,以漢語複述緬王的話,也不管緬王是不是懂漢語。
伊斯法罕王子聽了首先不相信,搶著用一種不知名的語言說了一段話。
鐘聲聽了有些不以為然,用漢語說:“阿拔斯是偉大的國家,它最大的敵人是它自己,只有戰勝自己,阿拔斯才會更加強大和美麗富饒。”
那諾王子見緬王和伊斯法罕王子沒有難著鐘聲,靈機一動,使出國中撣邦語言,說出一段中土的名詩。
鐘聲看了一慎,向那諾王子拱了拱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璧如朝露,去日苦多。”
“那諾王子,你該相信鍾公子不會說你所說的語言吧?”“小王真有些不明白。”
“其實,不但那諾王子不明白,小王又何曾明白,小王只是感覺到此次高棉之行能夠碰上鍾公子,真是不虛此行!”“哼,我摩尼教稱霸天方,百年前還與大唐有過一戰,可不把中土人看在眼裡。”
“伊斯法罕王子,我們相鬥了半生,各有勝負,但小王相信憑你還不是鍾公子的對手。”
“哼!鍾公子,你可是出生聖劍門,是聖劍門弟子?”鐘聲已經看出伊斯法罕王子給摩多王子挑起來了,看他的修為也沒有什麼了不得,不以為意,以漢語說:“我不是聖劍門的弟子,但有關世外五聖的事我聽說過。”
伊斯法罕聽手下人給他說了鐘聲的話,立刻表情輕蔑地說:“摩多王子,我伊斯法罕沒有興趣。”
“小王以前也這樣認為,現在對中土武學就要另作認識了。
二十年前,家師以功力深厚略勝另外四聖一籌,今天小王在鍾公子面前就自認不如了。”
“哼!”伊斯法罕以行動表示他的不信,手一揮就將前面的寶石掃向鐘聲,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以比的。
鐘聲早知摩多王子請自己來不會善了,搞出了這麼多事,引伊斯法罕王子出手,鐘聲就明白摩多王子的意思了:借他的手對付競爭對手,不管是誰勝了,對他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鐘聲雖然知道了摩多王子的用心,他還是不想示弱,隨便伸手接著寶石,再隨手丟給摩多王子,動都沒有動一下,就象伊斯法罕王子掃給他寶石,他覺得不是自己的東西,而是摩多王子的,所以又丟給摩多王子。
鐘聲顯示了這一手,在場所有人都愣著了。
伊斯法罕王子很清楚,他已經出了九成功力,沒有撼動鐘聲分毫,可知鐘聲的功力比他高得多了;摩多王子的功力與伊斯法罕王子差不多,可以說半斤八兩,而伊斯法罕王子的性格他也十分清楚,絕對不會給鐘聲一點機會,現在結果如此,摩多王子就不由嚇得有些呆了;緬王的武功不是很好,好壞還看得清楚,他看見伊斯法罕王子一擊結果這樣,他就知道鐘聲難惹了;那諾王子更差,他只看出另外三個人對鐘聲有些怕了,想到他來高棉的目的,他就有些耽心他這一趟是白來了。
“各位,比武還有兩天,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如何?”緬王出面微笑著說。
“阿彌陀佛,原來小施主在此,讓老衲好找。”
森林樹梢上突然撲下來一個人,身披大紅袈裟,等落在鐘聲身邊,眾人才看見是一個老和尚。
老和尚身材矮瘦,膚色如墨,眉眼皺在一起。
鐘聲確信沒有見過這個老和尚,不由拱手說:“大師——”“老衲風山,幾年前見過少林寺悟戒大師,他曾說小施主有此一行,所以請老衲看顧小施主一二。”
“多謝風山大師!晚輩正想找大師,只是不識路徑,正想向人打聽。”
鐘聲心念一轉,也拱手和風山大師唱戲。
“如此就走吧。”
風山大師不理在場的人,自顧走出場去。
鐘聲站起來,向眾人略微拱手就追風山大師去了。
兩個宮女自然不說什麼,迅速收好東西,緊跟在鐘聲身後。
鐘聲跟著風山大師走出樹林,正想問一問風山大師,一眼看見若雅站在林子外面向他招手,他就明白風山大師的出現是怎麼回事了。
“多謝大師!我確實認識悟戒大師,並形同師執。”
“阿彌陀佛,施主跟女施主回宮去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請施主到敝寺一談。
悟戒道友可還好?”“已經園寂了。”
“阿彌陀佛。”
風山大師聽了鐘聲的話,什麼話也沒有再說,急步走了。
“別管他,我們快走。”
若雅上前拉著鐘聲就走,邊走還邊催鐘聲。
鐘聲丟開若雅的手,想了想說:“姑娘自己快回去,別讓他們看見你,為公主招來麻煩。
我自己回去,等你趕回宮裡,我早就到了。”
鐘聲一飛沖天,破空而上,轉一個大彎,就象一隻箭一樣向城裡射去了。
“我的天,這還是人嗎?”若雅看見鐘聲這樣走了,嚇了一跳,身上忍不著就冒出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停下來,一提韁繩就向城裡趕去。
公主正等在水池邊上,看見若雅一個人回來,不見鐘聲,她就急了,上前一把抓著若雅急問:“他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他、他不是人!”若雅懼意難消地失口說。
“什麼,他欺負你?”公主一聽若雅的話就火了,幾乎是大吼著問。
若雅給公主這樣一吼,恢復過來,芳心大急,脫口說:“他會飛!”“會飛,什麼會飛?”公主也不相信鐘聲會欺負若雅,因為若雅身材雖然還好,長像就有些平凡,不是男人追求的目標,因此她說出那句話,她自己就不相信,沒有再向那一方面想,聽若雅說鐘聲會飛,她就注意上了。
“就是跳上天,轉一個彎就飛回來了。”
若雅粉臉上還有些餘悸猶存地說。
“好啦,別亂說了。”
公主丟開若雅,轉身跑向臺階,向宮裡去了。
鐘聲正坐在椅子上飲用椰汁,看那樣子,他就根本沒有出過門。
公主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自己在鐘聲身邊坐下,接過鐘聲遞過來的水晶杯,小飲一口杯中椰汁。
“多謝公主關心!”鐘聲目如火炬地向公主拱手一禮。
“但你卻騙了我。”
“我騙公主?”“你會飛?”“公主,你沒有問呀!”“我不想問了。”
“我向公主招供。”
“格格,你別以為我好騙,我不問你,你就可以不告訴我。”
“我沒有想騙公主嘛。”
公主見鐘聲靠上來,急忙站起來說:“今天中午我要陪父皇和母后用膳,不能陪你,我會讓若雅好好照顧你。
但是,你可要好好和她說話,她好象給你嚇壞了。”
“我——我惑視了。”
鐘聲頓時明白公主的意思,臉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
“一次惑視沒有關係,以後可得注意點。
乖,好好在屋裡等我回來。”
公主下午回到宮裡,看若雅有事向她報告,她就十分高興地說:“掃興的事等一會兒再說,想不想聽他的事?”若雅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鍾公子的事婢子不想聽,公主即使說他可以千變萬化,呼風喚雨,婢子也全信。”
“格格,你還真的信了他,給他嚇得不輕!”“一個會飛的人,公主人讓小婢不相信,婢子也做不到。”
“好啦,看你給他嚇成了這樣子,我也不和你說他的事了。
說吧,叔王又在搞什麼事?”“他把玉葉的事說出去了,還讓他們把公主劫走。”
“這事不怪他,都是王兄不擇時間。”
“公主是說王子這樣做的?”“你說王兄另有打算?”“公主該知道王子不是一個不知道時機的人。”
“我也這樣看,但王兄又是什麼意思呢?”“應該是為了王叔。”
“大意是這樣,具體步驟恐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叔王一向深藏不露,深謀遠慮,也許王子就是想給他機會,讓他自己暴露出來。”
“恐怕結果難以收拾!”“軍隊沒有在叔王手裡,叔王就是再深謀遠慮也難成事。”
公主對若雅的智慧一向看重,專門留她在身邊做四婢之首,這時候聽她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公主就沒有和若雅再討論這件事了。
兩女不是江湖人,沒有江湖經驗,更不懂用謀之道,用兵之理,沒有對叔王的所作所為引起重視,這就難免給叔王可趁之機。
當晚,公主正在寢宮裡準備休息,鼻子裡忽然聞到一種異香,從來沒有聞到過,心裡正在奇怪,又覺得身心舒暢,想睡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公主沒有在意,以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心裡雖然沒有疲勞,還興奮得很,身體可能疲勞了,就理好寢具,倒頭睡下去。
別的宮女也不比公主好,見公主睡了,她們也一個個去睡了,連一個值夜的也沒有人想到留。
與此同時,宮裡喧譁起來,先還是一二兵器交擊聲,接著就人聲沸騰,直向國王的寢宮撲去。
鐘聲自從給國王招進宮就給國王留在宮裡,為國王講一些中土儒、釋、道哲理,比劃一些簡單武學,已把國王引逗得服了他,再不把他當成一個年青人了。
晚上,國王照王后之意就讓鐘聲住在寢宮旁邊,相鄰而居。
王后這樣做已是認下了鐘聲這個女婿,國王已服氣,自然順水推舟,只等比過武,鐘聲奪得頭彩,再明正言順地為女兒舉行大婚。
沒有想到國王、王后這一點私心,不僅救了他們一命,還保著了王位,沒有讓高棉國出現大亂。
當宮裡人聲沸騰時,鐘聲還沒有睡,正在調息,聽到兵器交擊聲,他就走下床,問身邊的宮女出了什麼事。
幾個宮女聽不懂鐘聲的話,也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面上還一臉的驚恐。
鐘聲心念一轉,不再問宮女,自己出去檢視一下。
幾個宮女看鐘聲出去,她們也不敢留在宮裡,也跟在鐘聲身後。
鐘聲見她們真的害怕,也不好說什麼,就帶著宮女向人聲傳來的地方去。
鐘聲剛才走到國王的寢宮外面,走廊上已是刀槍之聲大作,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慘叫。
鐘聲正想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轉彎處已退著出現幾十個士兵,看他們如潮一般向這邊退來,就知道攻擊他們的對手不弱了。
鐘聲停下來,心裡一時難以決定是不是要管高棉國的事。
正在遲疑,與士兵交手的人已現出來了,僅是兩個蒙面人。
這兩個人一壯一瘦,都是中等身材,一身的錦衣,有些不象匪徒,壯的一個使一把短刀,每出一刀就要人命,可知刀法之狠辣,那些只懂一點粗淺功夫計程車兵當然不是對手,更加無力招架,給迫得如潮水一般向後退;瘦的一個也使刀,是一把園月彎刀,其凶狠一點不比長得壯的一個差。
兩人一前一後,相互交替,此進彼退地攻來,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士兵放在眼裡,形同趕鴨子,趕著這些士兵向國王寢裡來。
那些士兵職責所在,不敢後退,在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以後,還是退到國王和王后的寢宮外面來了。
國王和王后寢宮外面計程車兵開始不願意離開崗位,等兩個蒙面人殺到寢宮外面,這才有兩個中年壯漢衝出來接戰兩個蒙面人,沒有接上幾招就給兩人打落了他們手中的短刀,差一點勾去了他們兩條命。
兩個中年人修為不弱,失去了兵器還沒有慌亂,寧肯失去一手或一臂也要讓對手中一膝或是一肘。
壯瘦兩個蒙面人不想兩敗具傷,或者想到一但受傷,功力受制,給眾多士兵圍攻,他們再想憑武功衝出吳哥就難了,這才沒有傷兩個中年壯漢,退後一步,再立刀攻向兩個中年壯漢。
兩個中年壯漢手裡沒有兵器,戰志好象一點也沒有消退,跳躍著閃避對手詭異刀光,再如電一般攻出拳、掌、肘、肩、膝、臀,貼上身就是一輪不要命的狂野攻擊。
兩人好象同出一門,招式相差甚微,一個攻擊沉猛有緒一些,一個招式散亂狂野一些,總之兩人所學相同,進攻、退守都有板有眼,僅是中間交手因人而異,表現不同。
壯、瘦兩個蒙面人好象沒有想到吳哥王宮裡還有這樣的高手,一時間對兩個中年壯漢的攻擊大為不適,只有減少攻勢,想查清楚兩個壯漢的招式以後再發起決定性的攻擊。
但是,時間對他們來說好象更為不利,別說王宮裡很可能有別的高手,就是那些士兵,等他們緩過氣來,想到辦法對付他們,他們也要給留在這吳哥王宮。
他們很快明白了這一點,僅略微收勢,又攻向兩個壯漢,雖然沒有與兩個中年壯漢死拼,也迫得兩個中年壯漢還手無力,要是一個不小心,一定會給兩個蒙面人收了兩條命去。
這兩個人顯然不是一個門派的弟子,甚至連武學理論都不同,刀勢更是一個詭異難測,一個變化無常。
壯實的蒙面人刀勢快而辛辣,正正堂堂,不應該是邪惡之學,他的身腰柔軟,轉動靈活,手臂可長可短,刀招就更加靈活多變,如臂使指。
瘦高蒙面人的刀法十分詭異,明明看似攻左,落刀時也許就攻右去了,或者上面或者下面,總之沒有一定的方向,不可以將他的刀招以常理視之,必須小心應付。
瘦高蒙面人的刀還善攻下三路,往往使寢宮兩個中年壯漢無法近身,只能暴退,再靠地形熟悉之利躲避。
鐘聲看見四個人使出三種不同的功夫,腦子裡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老道帶他去的那座古洞,那裡的三十六根石筍。
寢宮兩個中年壯漢使出來的武功與大小環套環五絕式相同,僅是內功運用有些不足,即使讓他們擊中身具護身罡氣的人,也沒有多大的作用,搞得不好還有可能給彈出來,露出空門,給人以可趁之機;壯實蒙面人使出的武學就深奧多了,至少是幾種絕世的武學揉合在一起而成,如通臂拳、旋風十八轉、羅漢飛掌、觀音醉酒等等佛門功夫,而那種身若無物、運轉自如的功夫,中土就沒有,一定是天竺武學;瘦高蒙面人所使武學也很有特點,大意則只有三點:詭、詐、狠,再以獨門內功施展出來,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寢宮兩個中年人與壯、瘦兩個蒙面人惡鬥了二十多招,終於手中沒有兵器,吃了大虧,幾乎同時受傷暴退。
壯、瘦兩個蒙面人想追擊收下兩個中年壯漢的命,給宮裡衝出來的人擋著,他們就只傷到幾個士兵,讓兩個壯漢逃進宮去了。
“且慢。”
鐘聲看宮裡沒有高手再出來應戰,又見壯、瘦兩個蒙面人向寢宮逼去,他就忍不著大叫一聲。
壯、瘦兩個蒙面人似是對鐘聲的聲音十分注意,一聽到鐘聲的叫聲,他們就停下來,向鐘聲發聲的方向尋找鐘聲。
鐘聲適時帶著幾個宮女走出來,顯現在眾人面前。
“兩位,看你們的樣子不象謀反,為何夜闖王宮,殺害這麼多士卒?”鐘聲說出這句話,立刻發現他這句話說得多餘了,對兩個蒙面人來說更是白費功夫。
兩個蒙面人的表現也證明了鐘聲的想法,他們對鐘聲的話形同未聞,相互交換一下眼色,壯實蒙人就上前來,那架式不用說也是準備與鐘聲一斗而不是說話。
瘦高蒙面人不甘示弱,也落後一點上前,準備與壯實蒙面人合鬥鐘聲。
鐘聲心裡暗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接得下這兩個人,若是一個人,他還可以打包票說佔上風,現在要面對兩個對手,他就有些心中無底了。
但是,事情臨頭,已經不容他退縮和害怕,必須接下兩個人,否則這高棉王宮就完了,這些士兵和身後的宮女也要沒有命了,自己一條命是不是保得著也難說了。
壯實蒙面人已經不給鐘聲多想,大吼一聲,手中刀就暴長一兩尺,如劈山嶽一般向鐘聲劈來了。
鐘聲看見這種聲勢,可比先前這個壯實蒙面人與寢宮兩個中年壯漢相鬥時功力高得多了,所以鐘聲想也不想就想後退,又發現身後幾個無知的宮女緊擠在身後,就象一群需要人保護的小雞,又不規矩,伸頭縮腦地想看熱鬧,鐘聲要是退開了,幾個宮女就沒有命了。
鐘聲到了這時候,心裡只有苦笑,無奈之下只好使出旋轉乾坤九絕式,希望能夠把壯實蒙面人的刀引開,挪出地方,再上前與他惡鬥。
壯實蒙古包麵人似乎沒有想到鐘聲不想與他真鬥,更沒有想到鐘聲會這種功夫,非但這一刀給鐘聲引開,還轉了一個大身攻向身後的瘦高蒙面人。
瘦高蒙面人似乎對壯實蒙面人極不放心,就是在這種合力與鐘聲相鬥之時,他也防著壯實蒙面人,那一刀就沒有傷到他,反而讓他躬身讓過,毫不客氣地反攻向壯實蒙面人。
“伊斯法罕,你他媽的不想合作了?”壯實蒙面人大吼。
“摩多,我們早有約定,你為什麼攻我?”“媽的,我是身不由己,這小子的大挪移神功比你西商一派的高明百倍。”
“唬我,我伊斯法罕可不是姓唬的。”
“住嘴,忘了他會看了。”
“斃了他。”
伊斯法罕在一剎那間就作出決定,不能留下鐘聲。
“好。”
這樣一來,鐘聲就是想不拼都不行,為了減少麻煩,落於下風,他就不客氣地發起攻擊。
他先前看了一陣寢宮兩個中年人與摩多與伊斯法罕拼鬥,似乎很有效,這時候就照方施為,將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施出來。
鐘聲施出此技可就比寢宮兩個中年壯漢管用多了,非但粘著兩人沒有退,不多時伊斯法罕還和摩多對攻起來了。
原來鐘聲在攻擊時稍有閒心,想起剛才使出的旋轉乾坤九絕式的奇妙作用,這時就不客氣地混使出來。
這兩種絕學一配合,效果大好,不多久,鐘聲就閃出鬥場,讓兩個蒙面人自己鬥去。
盞茶時間,摩多和伊斯法罕住手,看見鐘聲,看見鐘聲手中的兩把刀,他們就沒有膽子攻擊鐘聲了。
鐘聲沒有說話,僅是將手向走廊一指,意思十分明顯:走。
伊斯法罕和摩多看見鐘聲的手式,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閃出鬥場,隱進走廊拐彎暗處去了。
“多謝救駙馬命大恩!”兩個寢宮高手閃出來,向鐘聲躬身施禮,以高棉話致謝。
鐘聲聽他們說高棉話,就知道與他們沒有辦法交流,打手式讓他們佈置處理一切。
兩個中年壯漢似是明白了鐘聲的意思,立刻轉身大聲吩咐士兵各司其職,不得自亂陣腳。
正在這時,宮裡跑出來一個士兵,向兩個壯漢耳語幾句,其中一個壯漢就向鐘聲說:“國王、王后有話問駙馬,請駙馬進宮去。”
鐘聲沒有計較他們的稱呼,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宮女幫助士兵們裹傷,他一個人向宮裡去。
鐘聲走進宮,看國王和王后沒有躲起來,雙雙坐在大殿上,僅是下面站了一地計程車兵,刀槍如幕,如臨大敵。
鐘聲躬身行禮,正要稟明情況,國王已開口了。
“駙馬為何放他們走了?”鐘聲沒有會過意,想了想說:“國王可知他們是誰?”“是誰?”“是摩多王子和伊斯法罕王子。”
“他們,為什麼攻擊孤王?”國王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攻擊自己,以絕不相信的語氣問。
“我不清楚。
但我認為還是裝作不知道,放他們走的好。”
“嗯,不錯,我兒處理得很好!”國王想了想,已明白了鐘聲的意思,點著頭大讚鐘聲這樣處理很好。
“國王!”鐘聲聽國王這樣說話,他才反映過來,大為吃驚地輕呼。
“你不是喜歡公主嗎?”國王看鐘宣告白了,他就不由與王后相視一眼,微笑著問,對鐘聲現在才明白,還覺得很好笑。
“這——喜歡!但是——”“出了今晚的事,孤王已決意招你為駙馬,比武就不用了。”
“其他人——”“這次到我國中來的人中,其中呼聲最高的兩個人合力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對手,別的人就更不配與我兒爭詩敏兒了。
再則,我兒詩敏屬意於你,孤王作為人父,王后作為人母,自然應當竭力成全你們了。”
鐘聲聽國王這樣說,再看國王和王后已經決定了,他就聰明地跪下去說:“鐘聲磕謝國王、王后下嫁公主。”
鐘聲高興得早了一些,就在這時一個宮女衝進來,大叫大嚷地說:“公主、公主不見了!”“王子呢?”國王聽說公主不見了,不問公主,先不先就想到王子。
“且稟國王,王子不見了,似是給叔王派人劫走了。”
適時有個士兵闖進來報告說。
王后聽兒子、女兒都不見了,不由痛叫一聲:“我的兒呀!”就昏死過去了。
國王掃了王后一眼,沒有去扶王后,轉向鐘聲:“我兒,孤王現在授權與你:凡是危及王子、公主安全,圖謀不軌,陰謀叛國者,殺無郝。”
“兒臣遵命。”
鐘聲聽說王子和公主失蹤,他也急了,躬身答應一句,他已從視窗射出去了。
鐘聲出來得還真是及時,沒有找多長時間就在城裡發現一輛馬車,車上正有王子和叔王,他就不客氣地帶上兩人,飛回宮去。
鐘聲再找公主,卻沒有一點線索,找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沒有找到公主,卻累得鐘聲差一點飛不動了。
鐘聲回到宮裡,也沒有去見國王和王后,直接找上若雅,讓她去找趙南勝,看一看高棉是不是來了中原武林人物。
等鐘聲調息好,坐到若雅給他準備的飯桌邊吃飯,若雅就把她查到的情況告訴鐘聲。
“昨晚上城裡沒有動靜,都不知道宮裡發生了變故,趙南勝一夥人就沒有注意。
他只告訴一條訊息:中土有武林人物在吳哥活動,現在已經離開了。
宮裡沒有馬車出入,沒有人從宮裡帶走公主,但是有個宮女起夜,似乎看見有人爬我們的窗子。
我已經看過了,窗臺上確實有硬物抓傷石料的痕跡,但一個人要想從下面爬上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還要避開值夜計程車兵眼睛,這就更加困難了。
再有就是各國國王、王子沒有異動,照常在等待明天的比武,好象不知道昨晚的事。”
“國王沒有宣佈?”“沒有。”
“這樣也好。”
“你是說不宣佈?”“明天宣佈最好。”
若雅聽鐘聲這樣說,她也不想深究這件事,轉過話題問:“公子認為公主給誰帶走了?”“其實姑娘已經肯定了。”
“我是想他們不象你,帶公主離開王宮還是有困難。”
“中土武林有許多技藝出人意料,姑娘對此不瞭解,小看了他們。”
“公子這樣說,那是說公主是給爪哇國的陳步文派人帶走了?”“我想也是他,不然就是南詔或者南漢來的人,再不就是天竺武林中人。”
“你是不是追上去,或者守著爪哇國的人?”“我先追上去,能夠早一點救出公主最好。”
“我想也是。
反正你來回快,找不到公主再回頭守他,必定能夠把公主安全救回來,絕不會誤事。”
“說起誤事,姑娘請幫我跑一趟,告訴風山大師我不能應約,以免在風山大師面前失禮了。”
“你不回高棉了,公主呢?”若雅一聽鐘聲的話就明白鐘聲的意思,有些吃驚地問。
“當然和我在一起了。
我救她後,如果方便就送她回來;如果不便就讓她暫時跟著我。
你記下這話,到時候好向國王、王后說,以好讓他們放心。”
“好吧,只要你和公主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自當盡力保護公主。”
鐘聲再次離開王宮,立刻向東搜查,直達五百里才回頭。
這是鐘聲計算好的距離,從高棉王宮吳哥到爪哇國,一天一夜的時間,不管採用什麼交通工具,能夠走出五百里已經是最遠的了,要是有人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走出了五百里,他鐘聲就自願認輸了。
鐘聲估計劫持公主的人一定會走水路,走旱路太麻煩,公主一定不會老實,極為容易給高棉國士兵發現,而走水路就簡單了,只要不讓公主說話、走動,就不怕有人發現公主。
鐘聲的估計還真的對了,當他搜查河上的船隻到兩河口上游一百多里時,他就發現了一艘有些怪異的官船。
船上靜悄悄的,船頭上掛著一盞宮燈。
沒有多的人,只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在船甲板上打掃。
這個老頭長得壯壯實實,面像誠實,僕人打扮,表面看不出什麼問題。
鐘聲覺得這艘船怪,也是這個打掃的老頭,因為船甲板光亮無塵,根本就不髒,用不著老頭打掃,他還是十分認真地打掃,這就有些不合常理,落在鐘聲眼裡,他就覺得有些怪異了。
鐘聲落在船上,雖然點塵不驚,自身的重量還是讓船輕微地動了一下,就這一動已讓老頭髮現鐘聲,半躬著身轉身查看鐘聲。
“老丈,可肯搭一個順路的客人?”“哥兒是從天上降下來的?”老頭目光一動,就有些不信地用中土北方話問鐘聲,一雙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鐘聲。
“鍾某的輕功好一點,老丈不用奇怪。”
“如此說來哥兒是從吳哥來的?”“哈哈,老丈,看來我們都是明白人,不用介紹了。”
老頭不回答鐘聲,反而仰天長嘯。
鐘聲一時沒有回過味來,等到三里外傳來回音,他才體會出老頭的意思。
“老丈這樣做就不對了,我姓鐘的既然找來了,你老丈還是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鐘聲一指制著老頭,衝進船艙搜查,沒有發現公主,只有一些女人常用的東西。
鐘聲沒有多想,老頭長嘯一定是通知後面的人,公主沒有在這艘船上,那就一定在後面的船上。
鐘聲飛身撲向上游,正看見一隻小船向北劃去,船上還好象有一個人睡著。
鐘聲心裡不由啟疑:“他們會這樣對待公主?”轉念又想:“他們這樣把公主運出高棉也不為過,只要不傷公主,讓公主睡覺自然是最好的事。”
前面是一片水澤,水上有些雜草,很少,明晃晃的,一物不生,一物不長,顯得有些奇怪!鐘聲心裡又啟疑了,但看小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繼續向水澤裡劃,他又不能不追了。
鐘聲趕上小船,看清楚划船的是一箇中年婦女,高棉女人打扮,便不想過分,高叫一聲:“大嫂停船。”
繼續撲向小船。
那個高棉婦女還真的停船了,只是在停船的同時,她已撲在小船上那個象人的人身上,再一滾,那個婦女和船上那個象人的人就向水裡落去了。
“住手。”
鐘聲看到那個婦女這樣做,很自然地想到那個給中年婦女抱著的就是公主,心裡大急,又來不及救援,只能大吼一聲,府衝向那個中年婦女,想在她們落水以前抓著中年婦女。
但是,鐘聲的行動雖然快,中年婦女的行動也不慢,不等鐘聲凌空施出陰陽九貼的功力到達,她已經與她懷裡的人落進水裡去了,沒有撲一下水,就這樣不見了。
鐘聲到了這時候,想考慮都沒有時間,也跟著撲進水裡去,沒有抓著那個中年婦女,卻向水裡直衝下去。
鐘聲這一衝進水裡,頓時覺得不對,這裡的水好象不象別的地方的水,沒有一點阻力,就象在空氣裡,一衝就有些收不著衝勢。
而事實上這裡的水不深,入水就是泥,而且是一種其濫無比,不著一點力的濫泥。
鐘聲一入水就感覺到了,再加上沒有抓到那個中年婦女,那個中年婦女好象沒有滾落下水,鐘聲就感覺到他好象落進這個中年婦女的計謀裡了。
既然中計了,這一片水澤,這一片濫泥,不用說也是一個讓他鐘聲難以脫困的地方了。
鐘聲卻不相信,暫時把救援公主的心放下,要看一看這片濫泥是不是能夠困著他,他是不是有本事突出這一片濫泥。
鐘聲立即向上衝突,身體向上急衝,鐘聲心裡就不由大笑起來,覺得這個中年女人實在太小看他鐘聲了,這種濫泥也想用來陷害他!鐘聲的高興早了一些,當他向上衝沒有五尺,他就衝不動了,心裡的高興一下子就凝固起來,腦子已有些反映不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鐘聲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問他自己,當然找不到答案,也沒有人回答他,他就不由有些慌了。
再次向上衝,還是沒有作用,雖然向上衝了五六尺,但第一次衝擊時反彈回來三四尺,這一次衝了五六尺,就同沒有衝一樣了。
不過鐘聲想一想心裡又有信心了,照此向上衝,雖然一點一點,最後一定可以突破濫泥,飛上天去。
鐘聲開始不斷地向上衝,也不知道衝了多長時間,衝了多少次,鐘聲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了。
衝了這麼多次,鐘聲明白了一個道理,這片濫泥就是一片濃稠的濫糯米池子,他鐘聲就是糯米糰裡的餡,已經給包在糯米糰裡了,他就別想再衝出去了。
他每衝一次確實可以衝上去五六尺,但跟著又給彈回來五六尺,他衝得快,彈回來得也快,結果他就是再用力衝,也是白費力氣。
鐘聲這一次是真的信心大失了,停下來想了好一陣,這才決定放棄內功,只用外功,就象在水裡遊一樣,看是不是可以游上水面去。
結果水功也沒有用,雙手划水,如觸無物,沒有著力之處,這裡的濫泥比水和空氣還不著力,他的身體就向存在於無物之中。
鐘聲這一下真的慌了神,只是他終非常人,即使在心慌意亂之時,他的表現也不同常人,不僅沒有亂衝亂抓亂劃,反而冷靜下來,認真體會這片濫泥,再籌思如何才能戰勝這一片濫泥,逃出昇天。
鐘聲想起那個中年女人,不用多想她也是一個誘餌,一個陰謀,一個陷井。
只是問題又來了,他們設此奇計是專門對付自己的嗎?鐘聲對此不用思考,他就十分肯定地回答他:絕對不是。
他們設此奇計,搞出這樣一處陷井,不過是對付高棉國有可能追上來的高手。
如果是對付一般高手,他們自己就可以應付,只有對付特級高手,他們才會施用此計,才會用如此心機。
自己不小心撞上了,正好如他們預計的一樣撞進了他們的設計。
如此一想,鐘聲立刻想起此計一定不止這一點,一定還有後著。
處此濫泥之中,他脫不了身,要是還有後著,那也是這個亂泥裡的東西,一種常人對付不了的東西。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又想到那個中年婦女,她敢抱著那個象人的東西滾落水裡,就說明水澤本身沒有問題,所以要說這一片水澤有問題,也是水澤裡的東西,不是水和濫泥。
而那個中年婦女滾進水裡,將他鐘聲誘騙落水,她再沿她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上去,這對她就沒有一點危害,要是有害,就說明她的運氣實在太差了,一下水就給她碰上了。
鐘聲想到那個中年婦女有可能沿繩而上,他就不由更加靜心凝神查探那個中年婦女,看她是不是真的上去了,或者正划船離開這一片水澤。
至於她抱著的那個象人的東西,鐘聲不用多想,他已經覺得那不過是一捆什麼東西,絕對不是一個人,更不會是公主了。
鐘聲又失望了,濫泥裡的聲音是有,而且十分熱鬧,遠的近的,一片“嘰哩咕嚕”的聲音,卻沒有那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更沒有她划船的聲音,鐘聲這才覺得自己真是有點慌了,自己落下濫泥這麼長時間才想起聽一聽那個中年婦女,而那個中年婦女怕不早就離開這一片水澤了。
“看來濫泥裡的活物不少,我該吸取教訓了,小心一點沒有大過,不然濫泥悶不死我,濫泥裡的怪物也要把我當了晚餐。”
鐘聲向上沒有辦法衝上去,冷靜下來後,他又想到落下去。
這地方不是無底洞,只要落到底,再沿底而走,一定可以出困。
鐘聲想得雖然好,結果還是失望了,他還沒有動就感覺到身體懸在半空,這就說明濫泥真的把他當成糯米餡了。
鐘聲不相信,用力下沉,確實沉下去了一些,隨及又浮上來,即使用盡全力,也只能達到一定深度,隨後就無力再向下沉,又給彈上來了。
鐘聲不甘心,上浮下沉都不行,他又向側移,想以此接近河道,他就有獲救的可能了。
結果鐘聲又失望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濫泥根本就不著力,划動雙手雙腳一點也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