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孤島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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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孤島奇遇
鐘聲聽了詩敏的話,不由對她的認識又進了一層,按照自己的體會說“你最後一句話有些道理。反過來說,男人如果想一生過得幸福美滿,又何尚不要自己去爭取呢!”
“哎呀,別盡聽我說話了,烤糊啦!”
詩敏一把推開鐘聲,自己伸手去轉樹枝。沒想到那樹枝不是她能夠碰的,她一碰上樹枝就立刻慘叫起來,暴退開去。
“詩敏,怎麼了,燒手了?讓我看一看。”
“我——好疼!”詩敏捧著手,又吹又呵氣,眼淚更是長流。
鐘聲抓著詩敏的手,發現她的手上已經給燒起一串棍跡血泡,確實給燙得不輕。鐘聲不敢耽誤時間,功力應念而出,想先消除她手上的火毒,再以真氣護著傷處,減輕她的痛苦。以鐘聲的功力,醫治詩敏這一點傷確實算不上什麼,很快就讓詩**覺不到痛了。詩敏不由大奇,抬起手仔細檢查,手上的水泡已消下去了,就象從來就沒有過,她就更加不解了。
“你是怎麼弄的,我的手好了?”
“好是好了,但以後可不能再亂抓東西,一個不注意,就不是手上一點小傷的事情了。不過,那根棍子並不燙,怎麼就把你的手燒成了這樣?”
“還說,以後對我可別以你的標準來衡量我。你是神仙,我可是凡人。”
“也許吧!我翻它的時候手上注滿了真力,你的功力不足,自然不能碰它。好了,我看一看是不是可以吃了。等吃過了,我們先去看一看,別讓那些土人真的騙了我們。”
“都由你決定,我不管了。快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可是真的餓了。但別又是燙的,我可真的燙怕了。”
鐘聲侍候詩敏吃他燒的美味,雖然還算可口,但沒有水,詩敏也難下嚥。詩敏不好說出來,反而裝著愛吃的樣子。鐘聲已經看出詩敏不適應這種生活,也不多說,四下張望一下,想找一些水給詩敏,沒想到一眼就看見高棉國特產椰林,上面還真有人頭大小的果實。鐘聲飛身摘來幾顆,看這裡的椰果與高棉國的椰果沒有兩樣,就讓詩敏吃一些。沒想到這椰果汁就野豬肉吃味道還真不錯,兩人就海吃了一個飽,詩敏還大讚鐘聲的手藝好,譽為一生中吃過的最好的食物,扭著鐘聲要學做法。這樣一來,鐘聲又只好教她一元氣功。但是,一元氣功可不是誰都可以學會的,鐘聲給詩敏講了半天,詩敏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是不明白鐘聲的意思。
“聲郎,我、我是不是太笨了?”詩敏淚垂雙頰,說話的語氣十分困難,問出一句她一生中從來就沒有說過的話。
鐘聲看出她心裡的難過,已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以肯定的語氣說“絕不是有關資質的問題。以你的聰明和悟性,應該一學就會,為什麼學不會,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這樣吧,等我好好想一想,看是不是能夠找出一個好一些的辦法來教你。據我想來,應該是你還沒有摸到門徑,我也沒有搞清楚教你的方法,我們之間教和學還沒有聯絡起來。”
“僅是教與學的問題嗎?”詩敏臉上還是一付恐懼的表情。
“你想我們之間還需要勾通嗎?”鐘聲聽出她話中之意,也不正面回答她,反問一句,讓她堅定一點兒信心。
詩敏聽了鐘聲的話,面上表情確實好多了,口中還是說“我們之間一定還有問題,我一定要搞清楚。”又轉過話題“聲郎,我們還是去辦事吧,再不去又要到午時了。”
鐘聲看詩敏主意已定,不好勸她,點了點頭說“先去看一看也好,等查清楚情況,再設法好一些。”
“一切由你作主,我沒有意見。”
鐘聲將詩敏背上,也不向土人打招呼,直接升空向土人所說的方向去。因為土人說有河,鐘聲想沿河找去應該沒有問題,至於要找到那個什麼魔鬼,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鐘聲推想,如此龐大的東西,必定把哪裡搞得亂七八糟,不同於別的地方,找起來應該十分容易。現在,鐘聲和詩敏來到實地,發現腳下全是濃密的、黑綠色的森林,根本就看不見一寸土地,更看不到哪裡有亂象。那條河很容易就找到了,河水清澈碧綠,映著天光,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條如帶的銀光。鐘聲不想亂找,降落在一座山頭上,放下詩敏,見她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目如星晨地四處亂瞧。
“你可是覺得這地方不象有什麼魔鬼?”
詩敏搖了搖頭,站定身子,面向河流說“你別以為這些東西就會亂搞,相反,據我所知,這類東西所住之處極為隱祕,周圍環境更加特別維護,不準人畜有所損壞。我們高棉國的野象也是這一類龐然大物,它從來不啃吃藏身地方的野草、枝葉,必會轉過一個山彎,甚至翻過一座山頭才取食。”
“照你這樣說,我們要找到它,就該找那人跡罕到之處了?”鐘聲對這事真還不懂,說話的語氣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這是自然了。但我看這座森林從古至今就少有人來,那些土人恐怕也只生活在沿海狹小的地方,絕不會跑上幾百裡到這裡來。”
“他又為什麼說這裡什麼魔鬼吃他的族人呢,難道真是那一族人為了找什麼東西才找到這裡來?”鐘聲聽詩敏說得有理,也推測著說。
“我認為只有這樣推測才講得過去。”
“哪又是什麼東西呢?”
“我看我們的思維和習慣與他們的思維和習慣恐怕不太一樣,從那個老土人頭上的貝殼就可以推測他們還沒有進步到使用金銀的境界。”
“這就是說他們還處於為食而生的地步。”
“我也這樣想。”詩敏很高興地靠著鐘聲甜笑著說。
“是這樣我們就向上游去找。”
“這又為什麼?我認為下游環境更加符合他們現在的水平。”
“下游也許有一些東西,但因為自然條件好,各種怪東西之間的生存竟爭必然慘烈,其結果就必然沒有快成形的東西。即使有怪東西在下游成為一方之雄,它也會向上游來,不會再留在下游與一般的怪東西爭奪。”
“你把它當**了。”詩敏聽了鐘聲的話不由笑趣說。
“我看人與動物相差的只有一點:人會高階的思維,動物只有初等的、或是低階的思維,甚至是本能。其它的行為習慣,我認為動物與人相差甚微。我們所找的是一個快成形的東西,它的思維恐怕比人差不了多少。”
“噢,有些道理,我忽略了這一點。是這樣我們就去上游,但要格外小心,它一定不簡單。對了,你身上的劍似乎不見了?”
“沒有事。我暫時還不想動它,等查清楚,準備好了再動手。”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的劍呢?”詩敏再次問劍的事,似乎對鐘聲那把劍甚為掛心。
“丟了,就在你們高棉王國湖口的濫泥沼裡。”
“什麼,他們騙你去了哪個地方,他們這是存心要把你置於死地呀!”詩敏聽了鐘聲的話,大為驚怒地說。
“這樣說來你知道那個濫泥沼裡是什麼東西了?”鐘聲不以為意,反而大感興趣地問。
“當然。你又是怎麼活著出來的?”詩敏臉上表情驚、恐、懼、怕交織在一起,目光則在鐘聲身上上下打量,似乎要再一次確定鐘聲是不是真正的人。
“你就說那個濫泥沼裡是什麼東西吧。”鐘聲不想引起詩敏的誤會,直接以肯定的語氣說。
“是一條龍。”詩敏看不出鐘聲的異樣,這才以肯定的語氣說。
“龍,這世上真有龍,?龍有住在濫泥沼裡的嗎?”鐘聲有些不信地問。
“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這一點你應該聽說過。那一條是專門住在濫泥裡面的一種。故老相傳,我高棉王國有兩處最危險的地方:一是湖裡,就是湖口那片濫泥沼裡;一是在森林裡,沒有一定的地方,誰也找不到它,更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東西,也許這世上有人見過它,碰到過它,但已經沒有命了。還有一處在海里,更是無跡可尋,也可以不算,誰碰上了誰倒黴!濫泥沼裡的那條龍,誰都知道它,所以沒有人去惹它,它也不出濫泥沼禍害人畜。對了,你讓我說了半天,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快給我說一說?”
鐘聲見詩敏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樣子,只好將濫泥沼所經所歷說一遍,其中許多經歷就根本不說,或簡單帶過,以免她為自己耽心。即使如此,詩敏已聽得淚水長流,抱著鐘聲不肯放手,生怕鐘聲真的給那條龍吃了。
“我、我不該攔你,你有權殺了那個老東西。他們也太毒了,竟然騙你去哪種地方!如果不是你的武技高,早就給那條龍吃了,哪裡還能有一條命回來。”
“應該說我是因禍得福,還應該感謝他們。”鐘聲故作輕鬆地說。
“鬼的福,這種福寧可不要,他們要有本事就自己去享好了!”
“我不是也沒有事嗎!”
詩敏也為此大為不解,退後一步,從上到下,從前到後,仔仔細細地查看鐘聲,最後站在鐘聲面前,認真地問“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人?”
鐘聲聽說,不由好笑地輕叱“我當然是人。我又不是鬼,不是神,不是仙,自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你是人就好!”詩敏聽鐘聲這樣說,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己嘆一口氣說“我也是多想了!管你是不是人,總之你愛我,喜歡我,願意和我快快樂樂地過一生,我就什麼都不管了。”
“你快別胡思亂想了,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可不是什麼鬼神。”鐘聲見詩敏還心中存疑,忙笑著以堅定的語氣說。
詩敏還是不相信,卻也不想真的搞清楚,主動轉過話題說“我們就走吧,再不走可要晚了。”
鐘聲見時已過午,時間是不能再耽誤了,點了點頭,又背上詩敏沿河向上游去。
兩人飛到河水一個大拐彎處,地勢稍微平一些,算是一個山間平壩,鐘聲就看見壩上有明顯的細溝,在空中看去十分凌亂,但轉折柔緩,絕不是人為的。鐘聲沒有和詩敏商議,直接降下地去,落身在一處高地上,正可以府視平壩。
詩敏已看見了壩上的痕跡,剛才站定就問“你認為是那東西爬過留下來的痕跡,為什麼?”
“這就要查一查壩子裡有些什麼東西了。”
“我看不用了。你看壩子上奔跑的是什麼東西?”
鐘聲已經看見了。那是一群大小比牛差一些,比羊大,又似牛非牛的四足動物,毛皮深黃褐色,以草為食。
“我沒有見過,認不出來。如果那頭所謂的魔鬼真是一頭巨蟒,以這裡的東西為食實在是不錯。”
“那些土人是不是就是為了這種野獸?”
“我認為不是。如果那些土人真是為了這裡的動物,他們一定會說清楚,不會說一半留一半,有意瞞著我們。”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也覺得大為有理,點頭說“是這樣我們下去看一看,搞清楚那些土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先別忙,先查清楚那東西是從哪裡進出,以防它攻擊我們。”
“我們又不怕,不用如此小心。”
鐘聲從詩敏的話中聽出她還想試一試自己,也不說破,自己檢視一陣沒有收穫,就背上詩敏向壩子上飛去。到了壩子上空,使出如來飛渡,停在壩子上空十多丈的地方,再次仔細尋找線索。
這一來,詩敏有話說了,並在鐘聲背上輕捶一拳,笑叱“你早不這樣,讓我在你背上給風吹得眼都睜不開。”
“我也怕這樣背不動你,因為這樣十分耗損功力。沒想到我經過你們高棉國濫泥沼之行,吸收了那條龍的功力,對我的幫助真是太大了。”
“還說!說起來我就生氣,再碰上羅納,我一定不給她好臉色。”
“算了,他們和我也有一些關係,我也不好真的與他們為難。再者,正如那個老頭子說的,走江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自己不小心,也怪不了別人。對了,你看我們如何一個搜法?”
“找小溝少的地方。”詩敏聽鐘聲這樣說,雖然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說這件事煩鐘聲,暗中打定主意,以後碰上羅納,真要讓她給自己說一個清楚。
“這個主意不錯。小溝少的地方就在河邊上,直接伸進河裡去了。難道那東西還真的會水?”
“就我知道的,蛇蟲一類會水的不少,說不定它還真會水。”
“看來是這樣。我們小心一點。”
河邊上有不少石頭,大大小小,五顏六色,全是最硬的那種水晶石頭;石灘上確實有一條小溝,那麼堅硬的石頭已給壓平了,有的石頭乾脆就壓碎了,可見從小溝裡上下岸的東西多麼凶猛了。
詩敏已經看出問題,見鐘聲又要下去,急忙出聲阻止“聲郎,慢一點兒。這東西的皮比石頭還硬,我看我們還是先別忙著去找它,先看一看再說。”
“我們小心一點應該沒有事,你放心好了。我們就停身在石灘上,注意河面,應該可以發現它從水裡出來。”
“還是要小心一點兒。”
“我估計它沿河到上游去了,它再出現也一定從這一方來。從此向上,河裡少有雜草,應該是它留下來的。”
“道理是這樣,總之還是小心為上。”
鐘聲見詩敏又小心起來,也沒有即刻下去,站在半空中,先把周圍看一個清楚,再下去不遲。
“咦,聲郎,哪是啥東西?”詩敏突然指著上游的石灘說。
鐘聲聽她說話有驚訝之意,也不問她,直飛上游,自己檢視一陣沒有發現什麼,只好笑著說“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
“不,就在我們腳下。我看見一道紅光,好象是寶石的光芒。我們下去看一看,說不定真是寶石呢。”
鐘聲查看了一陣河灘,確信沒有危險,這才說“我們下去可以,但你最好不要離開我。如果有事,我們好即時離開,沒有必要冒險。”
兩人落地,詩敏要鐘聲牽著她的手,由詩敏去找,鐘聲遊目四顧,注意那不知道何時、從何地突然出現的危險。
“哎呀,好大的寶石!”詩敏沒有找多長時間,就找到一塊紅色晶亮石頭,立刻驚叫起來。
鐘聲低頭看見詩敏手中的一塊多稜紅石頭,似乎不象寶石,隨口問“是寶石嗎,我看有些不象?”
“當然是寶石了。我從小玩到大,什麼寶石沒見過,這塊寶雖然表面看起來是有些不象樣子,但它騙不了我的眼睛。告訴你,這一塊寶石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大的寶石。王宮裡寶石雖然多,總值恐怕也不值這一顆,其中最大的一顆只有雞蛋大,這一顆可有一個大漢子的拳頭大。另外,這一顆的質地也好,沒有一點兒雜質,打磨出來必是寶光四溢,流光溢彩。聲郎,從現在起,你可不再窮了,而是富可敵國的大財主了。拿好,我再找一找,看還有沒有好運氣。”
鐘聲對此不以為意,只是不好掃了詩敏的興頭,也不多話,從詩敏手中接過紅石頭,仍然牽著詩敏的手,注意河水,以防突然生變。
詩敏運氣不錯,沒有找多長時間,她又找到十多顆寶石,只是小一些,及不上第一個大,似乎也沒有第一個好。但那滿地的小寶石又讓詩敏貪心大起,也不管鐘聲如何看她,讓鐘聲撕下衣袖,扎著一頭,將寶石裝在裡面。鐘聲給詩敏不斷引誘,已漸漸忘了警惕,跟著詩敏到處亂翻寶石。不多久,他們已用寶石裝滿一袖筒,重量比一個人還要大。
正在這時,鐘聲感覺不對,立刻停手,站起身來遊目四顧,沒有發現危險,但是壩子裡吃草的動物已經停下來,正抬頭向這一邊張望,有幾頭已經在向山上跑了。鐘聲見情況不對,不及招呼詩敏,衝過去抓著詩敏的手臂,提起來就向半空射去。即使是這樣,鐘聲已感覺到腳下風緊,似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兩人向下面拖,耳裡幾乎同時傳來兩聲尖利的
“吱”和
“譁”,以及接著而來的
“轟隆”聲。鐘聲心中大驚,全力施展靈心一點,這才突出吸力,一衝幾十丈。等鐘聲覺得安全了,將靈心一點化為如來飛渡,向下面望去,河灘上可不是有一條粗如水桶,全身閃著金光的東西正向河裡面縮去,僅片刻功夫就不見了。
“是蟒嗎?”鐘聲不敢肯定地問詩敏,沒有聽到詩敏的回答。鐘聲心裡一驚,扭頭檢視詩敏,這才發現她已經昏死過去了,粉面上滿是痛苦,額上汗如雨下。
“該死,我怎麼又用力過猛了!”
鐘聲沒有辦法,手上真力透出,直入詩敏體內,同時轉為靈心一點,向附近山頭飛去。鐘聲停在一塊稍平一些的山頭上,丟下寶石,抱著詩敏,全力運功幫她療傷。因為情急之下,想都不想就以一元氣功幫詩敏療傷,對不通之穴,便聚力攻之。也沒有費多少力量,他就一路勢如破竹,輕易攻破了詩敏的玄關大穴,待到**,這才感覺不對,頓時想到詩敏是女人,進而想到自己在做些什麼。
鐘聲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身上冒出一身冷汗,急忙放手,暗想“我在做些什麼,真是太冒失了!若是一個不好,出了意外,我就真是百死莫瀆了。”再看詩敏,面上已經沒有痛苦之色,反而是一片安詳,似是神遊物外,賞心悅目,樂而妄憂了。鐘聲大為放心,腦子裡不由不自主地推想詩敏學不會一元氣功,為什麼自己幫她就成了?鐘聲僅是稍加思索,不由自己罵出聲來“該死!原來她對穴位之學不瞭解,不懂一元氣功的道理,自然就學不會了。”
“聲郎,什麼學不會了?”詩敏適時清醒過來,聽到鐘聲的自言自語,不明白他在和誰說話,接過話去問。
“啊,你還有沒有事,還有哪裡不對?”
“都是你,抓得我好疼!咦,怎麼不痛了?哎呀,我要飛了!”
詩敏一連串語言、表情、驚奇,看得鐘聲不由好笑,忙笑著說“我為了給你療傷,幫你修成了一元氣功。原來你學不會一元氣功是因為對穴位之學不理解,不懂一元氣功之理,自然學不會了。你所說的會穴位之學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根本就不夠用,以後我再認真教你,你才能更上一層樓,更進一步,學好一元氣功。”
“真的?我好象真的學會了,真想舉起一座山來!”
“但還不會運用。我們先別說這件事,剛才的事可還記得?”
“好象是一聲怪響。是什麼,是那東西襲擊我們?”詩敏想起兩人來這裡的目的,粉臉就不由不變色地問。
“正是。是一條一人合抱粗細,全身金光閃閃的東西;長短則不清楚,它只露出一節來,水裡的一節不知道有多長。”
“真的難以殺死?”詩敏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增添了不少憂色。
“恐怕有點兒困難。它的鱗甲足有掌大,看樣子堅硬無比,這且不管它。你認為它為什麼襲擊我們,土人又為什麼語言不詳,目的是什麼?”
“他們好象還沒有到以寶石為寶的程度。”詩敏堅持自己的觀點,以肯定的語氣說。
“如果哪些土人真不是為了寶石,我們就該再向上游去,也許會有所發現,不過我有點兒不相信。從此向南去全是崇山峻嶺,不適合人居住,那些土人又去那一帶做什麼?如果說他們的足跡到此,為了寶石,為了那些動物,我認為還能夠解釋他們的行為。”
詩敏聽鐘聲說得有道理,一時無語,僅是點了點頭,自顧在心裡推想那些土人的行為,以及鐘聲所說的話。稍時,詩敏的推測已有結果,思考著說“為了野獸,他們不會拿生命與這條巨蟒相拼,這不符合他們生存的目的;為了寶石,象我們一樣以寶石為寶,他們才會拿生命賭博。但是,我堅信我的看法沒有錯,他們還沒有達到以寶石為寶的程度。我想其中必有不為我們所知的原因,也許這才是他們不肯向我們說明的主要原因。”
“這樣說來,我們應該先查一下他們了?”
“我認為這是我們應該先搞清楚的事。”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因以後,我們好便宜行事,不至於給哪些土人擺上一道。不過,我認為現在還沒有必要,等一段時間再說,我們還是先看一看這條巨蟒,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對付。”
“什麼,你要在這種地方久住,我——”詩敏有些不願意,又有些說不出口,面上就不由浮現一二分怨色。
鐘聲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不解地說“我只是想找一個地方教你一些武技,以便讓你能夠自保,我做事也方便一些。”
“可是我不方便呀!”詩敏沒奈何,還是嬌嗔說。
鐘聲看詩敏不是生自己的氣,也不是不願意在這裡住,一時間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一些什麼,不由將目光在詩敏身上掃來掃去,還是點了點頭笑說“你一生沒有吃過苦,確實該找幾件換洗的衣服;再有,你這一身高棉人的衣服也不宜習武,也該換一換了。”
“對、對、對,就是嘛,總算你想到了。”詩敏急聲附和鐘聲的話。只是她不急著附和還好,她這樣一說,鐘聲就看出問題來了,不由再仔細打量她。詩敏給鐘聲看得不好意思,輕
“呸”一聲笑叱“看什麼嘛,女人的事哪能象你們男人!我要進城去準備一下,再跟著你餐風露宿都沒有關係。”
鐘聲經詩敏這樣一說,已隱約明白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我們就退回爪哇,準備好再來。”
“再回爪哇?”詩敏又不願意了,一雙美目在鐘聲面上掃來掃去,想要確定鐘聲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爪哇國王不會找我們,他也決不會想到我們會再回去。那座城市不小,中土的人更多,我們可以混過去。”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再見到國王。以你飛天遁地的本事,我還怕誰,是不是?”
鐘聲看她張狂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提起詩敏丟到背上,招回那袋寶石,射向半空,再轉向南去。
鐘聲和詩敏在爪哇國都住了一夜,置辦一些衣服和露宿用的簡單用具,以及野餐用的調料等,包了一大包,又沿路返回,落身在那一片沙灘上。鐘聲還為詩敏鑄了一把劍,自己在一個爪哇武士手裡買了一把小刀,十分鋒利。詩敏還是很不滿意,甚至生起氣來,因為鐘聲又看見哪些胡姬,正站在販賣人口的臺子上,穿著露出肚臍和香肩的衣裙跳舞,一時不忍買了兩個十分美豔的胡姬,雖然當時就讓馬來坡幫忙送回中土去了,詩敏還是極為不滿。
鐘聲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自顧拿上詩敏的劍去砍樹枝,卻給詩敏叫住了。
“你就這樣不管我了?”詩敏淚垂雙頰地問。
“這裡沒有危險,你把東西清理一下,我去砍一些樹枝來扎帳篷,我們好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你怎麼知道沒有危險,你看哪些土人不是又出現了,你就肯定他們沒有惡意嗎?”
鐘聲知道她哪裡不對,也不多說,笑了笑,回身牽著詩敏的手,不管哪些從樹林裡走出來的土人,再次升空落進樹林裡去。等他們回來,那個老土人已經府伏在地等候了。鐘聲與詩敏對視一眼,放下東西,這才上前與老土人交談,當然還是手式,鐘聲可不懂土人的話。兩人比劃了盞茶時間,老土人這才恭敬地走了。
“他好象是說我們拿了他的東西?”詩敏也看懂了一些,等老土人走了就問鐘聲。
“不錯。他叫我們把東西收好,不要讓人看見,不然魔鬼會找上我們,並叫我們快走,不用管他們的事了。”鐘聲面上滿是疑問地說。
“這樣說來其中更有問題了?”
“應該是這樣。今晚我們去探一探,看一看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們先別管他,先紮好我們的帳篷,再教你練一些武功,以好自保防身。”
詩敏沒有意見,兩人就合力支起一座三角帳篷,再將地毯鋪上,把東西放進去,一切就算妥當,也象是一個家了。鐘聲為了教詩敏武功,也不準備食物,就以帶來的糕點,拌著椰汁,作為兩人的晚餐。
飯後,鐘聲開始教詩敏穴位之學,又遇到同樣的問題,詩敏就是再聰明,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記著許多東西,而且還不能忘記一點兒。因此,兩人一個教一個學,真還認真極了,時間也忘記了,原說去拜訪土人的事也忘記了。
他們忘記了,有人沒有忘記他們,當他們正用心教和學時,有人就來拜訪他們,而且直闖到沙灘上來,鐘聲才發現來人。
鐘聲閃身擋在帳篷門口,正看見森林邊緣走出來一個大漢,頭上是條紋花頭巾,身上是無袖條紋汗衫,下面是及膝大褲口褲子,赤著一雙大腳;面上虯鬚繞頰,再加一張突出的大嘴,恰似一隻大猩猩。
大漢看見鐘聲,立刻暴吼“小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拐走我天煞神的女人。”當然,他所說的不是漢話,而是爪哇話,鐘聲只是看出了他的意思。
鐘聲大怒,面上一冷,也不和他答話,陰陽九貼施出,先把大漢吸過來,
“嗶嗶叭叭”就是一頓狠揍,再丟擲去,直落進樹林裡,傳來一陣枝葉大響。只此一下子,大漢不昏死過去,恐怕也要躺上三天,真夠他受的了。
“怎麼了,他說什麼?”詩敏見鐘聲臉上餘怒未息,不由好奇地問。
鐘聲已經很瞭解詩敏的性格,自己緩了一口氣說“他說你是他的女人。”
“該死,你應該殺了他!”詩敏聽說,也立刻嬌叱起來。
“算了,他罪不至死,就這樣已經夠他躺上幾天的了。”
“咦,不對!”詩敏聽了鐘聲的話,失聲驚叫起來。
“你是說他與土人——”
“正是,他必定與土人在一起——哎呀,需要寶石的一定是他。”
“很有可能。那就不僅只有他,一定還有別人。”
“是這樣我們還是走吧!”
“不。我既然答應了土人,就應該幫助他們解決問題,不能讓哪些魔鬼擾亂他們的生活。不過,我們也不用急在一時,等兩天再說。”
“我認為還是立即行動的好。”詩敏見鐘聲立意不走,她也不再提走的事,反而設法減少鐘聲和自己的危險。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也覺得有理,立即拿起詩敏的劍,背上詩敏,飛身衝進夜空去了。
土人所居之處距離海灘僅只十多里,鐘聲升空,略微尋找,已看見幾點火光,估計必是土人的居處,便向火光撲去。火光是一片空地上的火堆,百十個男女正圍著火堆跳舞,分食火堆上烤熟的食物,其中就有那個老土人。老土人身邊坐著兩個爪哇人,都是中年漢子,正一手吃肉,一手摟著一個土人女子,正在女子身上****,直至**。火堆邊上的男女好象沒有看見兩個爪哇男人的動作,自顧狼吞虎嗯地吃東西;那些孩子也沒有一個人亂跑,全都縮在母親懷裡,或者躲在親人的身後,一看就是嚇壞了。
詩敏看見火堆邊上的情景,在鐘聲耳邊輕
“呸”一聲說“殺了兩個不是人的東西。”
鐘聲聽說,不由有些遲疑,以和緩的語氣說“兩個傢伙確實不是東西,但那些土人人多勢眾,為什麼不反抗呢,我看我們還是看一看再說?”
“你別傻了,他們要是有本事反抗,怕不早宰了兩個不是人的東西。”
“為了這一點事殺了他們總是不好吧!”
“是呀,我們鍾神仙不是還買了兩個胡姬嗎!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當然不能殺他們了,還該學他們,收下兩個土人美女。”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再不敢說什麼了,長劍丟出去,如神龍一般咬向兩人的頭顱。兩個正在胡作非為的爪哇男人,做夢也不會想到天上會飛來橫禍,會有一把劍取他們的人頭,根本沒有容他們感覺一點痛苦,他們的頭已經飛了,鮮血狂噴,如下暴雨。火堆邊上的土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了,便亂成一團,雞飛狗走地到處亂躥。鐘聲看見下面的反應,再不想多看一眼,即刻轉身向海灘上去了。
兩人走進帳篷,鐘聲還是沒有恢復過來,詩敏也不敢多說話,靠在鐘聲懷裡,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以溫柔的動作,撫愛鐘聲,盡力讓他心情平靜一些。
等了一會兒,詩敏看鐘聲的表情已經好多了,這才柔聲說“他們是惡人,該死。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更不要把他們當**,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鐘聲注視詩敏片刻,深嘆一口氣說“我是不是沒有用,殺兩個人也這樣子?”
“聲郎,我雖然看見過殺人,我也沒有親自動過手。對於那兩個東西,我心裡只是不把他們當人,所以看見你殺了他們,我心裡並不感覺難過。”
“我、我也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場面。”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真有些不相信,想問,又聰明地閉上嘴,轉過話題問鐘聲一些武學的事,以好轉移鐘聲的注意力。
第二天中午,鐘聲正在沙灘上教詩敏如意隨心三十六步,那個老土人又出現了。老土人沒有走近鐘聲和詩敏,只在沙灘邊緣府伏磕頭,留下一小包東西,轉身走進樹林裡去了。鐘聲走過去拿起小包,發現裡面是二三十顆寶石,頓時明白老人為什麼急急忙忙地走了。鐘聲沒有把這事告訴詩敏,心裡拿定主意,等詩敏的武功修習得差不多了,能夠自保了,就再去那個壩子看能不能擊斃那個金色的怪物。
詩敏修習武功的進度很快,半個月就學會了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十二翻、十二梯;天地七絕前六絕和馭劍術,可惜的是她無力理解靈心一點,修習如來飛渡更加無能為力。鐘聲為了她能夠自保,又將三十六根石筍中,凡是自己已經悟解的教她,結果詩敏只對大小環套環感興趣,而且很快就學會了。鐘聲雖然覺得她一個女人使用此技有些不妥,她又學不會其它絕學,只有算了,一切由她去。
鐘聲自己教學相長,又悟解了三十六根石筍中的不少絕學,對以往悟解的絕學更加深入瞭解,進竟也不小。
這天鐘聲見盛夏將至,再住在海邊上有些不便,而這幾天海風漸疾,再過幾天也許會更大,即使想住下去已經不可能了。
鐘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詩敏,她立刻叫了起來“糟了!你飛行怕不怕風?”
鐘聲看她一驚一炸的樣子,也不由想知道她這樣問是為什麼“風,我正可以憑風借力,馭風而行,應該不怕。”
詩敏沒有表示,盯著鐘聲問“如果是驚天動地、摧屋卷樹的大風呢?”
“有這麼大的風嗎?”鐘聲已明白她的意思,心裡有些好笑地說。
“當然有了,你只說能不能在這樣的大風裡飛行就行了。”
“也許不行,也許可以,我沒有試過。”
“是這樣我們就不用在這裡住了。”
“我正說去看一看那個怪物。”
“還去,那個老人不是給你一袋寶石了嗎?這說明他們以前就是受那三個東西威脅,現在沒有事了,我們已不用再去冒險了。”
“我還想鬥一鬥那條巨蟒,既為這個島上的人除去一害,也可以考驗一下我自己的能力。”
“那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我看還是算了。要找機會考驗你的修為,以後多的是機會,不怕沒有機會讓你施展。”
“學武本來就是歷險;不學武,為了生存,也要歷險,所以無所謂危不危險。”鐘聲不以為意地說。
“好吧,要去也可以,但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能大意了。”
鐘聲也不多說,收拾好雜物,背上詩敏,直接飛向那個壩子。
壩子上那種動物還是象以往一樣散佈在壩子上,靜靜地啃食青草,若不是那些給壓倒的深草形成的小溝,引人去想一想是怎麼回事,壩子上就完全是一付世外桃園景象:安寧、靜謐、和平,沒有爭鬥,沒有危險;有了哪些小溝,壩子上的一切就是另一幅景象:安靜、詭異、危險。鐘聲原打算向上游去找,臨時又改變了主意,降落壩子邊緣的山頭上,曾經為詩敏療過傷的地方。
詩敏為人聰明,只一想就猜透了鐘聲的心思,又不好說堅持要跟鐘聲去,面上就不由浮現三分心裡的想法。鐘聲對詩敏已很瞭解,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已猜到她的想法了。
“我認為你留在這裡好一些。”
“我想和你一起下去引逗它,等它現身了,你再讓我回來。我不是冒險,是估計它不會理你一個人。”
“你這不是理由。”
詩敏自然清楚自己的話是廢話,心念一轉,直接嬌笑著說“我想和你在一起嘛!”
鐘聲想一想,也不想把詩敏一個人放在這裡,時間長了,在這種山野之地,很可能會出問題,點了點頭說“東西放下,我們空手下去。”
詩敏放好那一袋寶石,這才躍上鐘聲背上。
兩人落在那個河灘上,詩敏環視一下說“你負責守望,我再撿一些寶石,以後好用,就是用來買胡姬,你也可以多買幾個。”
鐘聲聽了這話,再不敢說一個不字,苦笑著說“我還是跟著你吧,到時候也好快一些。”
“隨便你。”詩敏大感滿意,甜笑著輕嗔鐘聲一眼。
鐘聲給詩敏一張一弛地玩弄,心裡真有些哭笑不得,再不敢多說,只有認認真真地跟著詩敏找寶石。因為上一次已經把上面的撿得差不多了,這次就必須用劍翻開石頭,才能有所收穫。這樣就不可避免地搞出不小的聲音,使鐘聲更難聽到水裡的動靜,讓鐘聲心裡不由緊張起來,不敢分散精力去管詩敏,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河裡的變化。如此一來,鐘聲的苦心真沒有白費,很快就發現河水上漲,即使十分有限,他已想到是怎麼回事了。鐘聲不及向詩敏招呼,抓起詩敏就躍起來,再以如來飛渡定住身體。
“沒有來呀?”詩敏低頭巡視片刻說。
“等一下,我發現河水上漲了。”
鐘聲的話說過不久,河裡就一聲水響,一道金光如電一般衝上岸,馭空飛向壩子深處。看那樣子確實是一頭巨蟒,長度足有十丈,粗如水桶,行動如風,一眨眼就追上了狂奔的動物。那蟒真是快修成正果了!當它衝近獸群時,不用嘴,反將巨大的身體彈起,如拋繩圈,一下子就網著五頭動物,其中兩頭身強力壯的躍起來,越過蟒身,跳脫了惡運;一頭動物給擊傷了,不能動了;一頭給蟒尾擊中,哀叫一聲就不動了;剩下一頭給蟒尾纏上,也是逃不脫了。那蟒一擊抓著三頭動物,也不再去追其它動物,回過頭來,巨口一張,如撿炒豆,一口一頭,三兩下就把三頭動物全吞進肚子裡了。不過,那三頭動物似乎不好消化,讓它不能不在草地上盤動,以幫助它完全消化那三頭動物。
“詩敏,現在正是機會,這時候去鬥它要容易得多。我送你上山去,小心提防,不準人畜接近你,應該不會有危險,如果真有危險,你就長嘯為號,我會趕回來。”
“我認為你真沒有必要去與它相鬥。”詩敏大為不願意地說。
“我即使不殺它,也想鬥一鬥它。”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已明白他是不鬥一斗巨蟒不甘心,只好無奈地說“好吧,小心一點,不要稱強。”
鐘聲靈心一點施出,將詩敏送上山頭,交待一句
“小心。”,又返身衝進壩子去了。
那條巨蟒還在遊動消食,沒有注意鐘聲,等鐘聲手中長劍點上它的身體,濺起一團火花,它才發現鐘聲。那條蟒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或是不相信有生物會攻擊它,回頭注視著鐘聲,沒有反應,或是想搞清楚一個人怎麼會站在天上,懸在空中。
鐘聲一擊不中,也沒有動,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他心裡真的震驚了,真不明白這頭蟒是怎麼回事,全身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那頭蟒已不給鐘聲搞清楚的時間了,
“吱”的一聲躍起來,閃電一般襲向鐘聲。鐘聲心念一動,沒有升高,反而落地,眨眼消失在巨蟒的視線以外了。他轉到巨蟒背後,貼上巨蟒的身體,想看一看巨蟒身上的鱗是什麼,為什麼自己手裡的劍傷不了它,反而濺起火花。他手中雖然只是一把凡鐵劍,但在他手中使出來,無異於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卻傷不了巨蟒,怎麼不讓鐘聲驚歎不也呢!更讓鐘聲吃驚的是這頭巨蟒十分靈活,感覺也非一般的動物可比,可以說比人的感覺還靈。它沒有看見鐘聲,已經體會到鐘聲的位置,頭尾齊收,卷向中央的鐘聲。鐘聲大為吃驚,圍繞巨蟒身體一轉,又躲到另外一邊,再斜飛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團火花飛濺,巨蟒落地,又彈起來,借力攻向鐘聲。這一起一落,時間極短,待鐘聲看明白,那條蟒已經追襲而至了。鐘聲不想身陷險地,靈心一點施出,先擺脫巨蟒,再另外設法。即使是這樣,巨蟒的表現又讓鐘聲吃了一驚!巨蟒沒有落地,身上的鱗片伸張,如同羽翼,馭空直追鐘聲。
“該死,難道你也會飛?”
鐘聲不相信都不行,那條巨蟒真的沒有落地,只是尾部不時地在地上一點,又借力升起,再以鱗片為翼,不停地攻向鐘聲。鐘聲的靈心一點已是得心應手,速度加快,同時升高,總算擺脫了巨蟒的攻擊。那條巨蟒看追不上鐘聲,終於落下地去,砸得地面山搖地動,
“轟”然之聲震盪山野。
鐘聲沒有立刻下去與巨蟒繼續相鬥,站在高處,府視巨蟒,想看清楚它還有多少本事。巨蟒也沒有走,反而盤捲起來,昂起頭仰望鐘聲,如果鐘聲想攻擊它,無論從什麼方向進擊,都逃不出它的視野。而且,它所盤的陣式與別的蛇類不同,不是平的,而是如螺旋一樣,豎立疊起,很可能一但需要就可以彈起來,對付鐘聲從空中的攻擊。鐘聲看見巨蟒的動作,真是不能不心服,再加上它一身刀槍不入,真還把它沒有辦法。鐘聲觀察了許久,沒有想到好的辦法,終於作出明智的決定:退出戰鬥。
鐘聲落在山頭上,見詩敏沒有事,反而一看見鐘聲就撲進懷裡,摟著鐘聲問“它真的刀槍不入?”
“不僅刀槍不入,還會凌空攻擊,所盤陣式更是無懈可擊。”
“我看見了。它就沒有攻擊的弱點,比如一般蛇類的死穴?”
“有,肯定是有,但是有那種刀劍難傷的鱗甲,我想一般刀劍也破不了。”鐘聲以肯定的語氣說。
詩敏聽說,想了想說“是這樣我們就別惹它了,反正它也與我們沒有衝突。”
“也只好算了!”鐘聲不由苦笑著說。
詩敏怕鐘聲心裡難過,再不多問,收拾好東西自己背上,等著鐘聲下決心離開這裡。
鐘聲抬頭望了望天,時辰才只響午,他就轉身面向詩敏問“我們是向北還是向西?”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放下心來,臉上洋溢著甜笑說“我現在已經有一身武功,可比以前好之百倍。以前,我就想有一天一個人浪跡天涯,做一個你們中土傳說中的俠女,現在有你陪我,你想我作何選擇?”
鐘聲當然明白詩敏的意思,微笑著說“不向國王、王后說一聲總不大好吧?”
“你別想讓我回去,我是不想回去了。父王、母后那裡不用管他們,他們應該相信你,我跟你在一起更讓他們放心。我如果不是公主,而是王子,父王也許會找我,現在至多是母后不放心,心裡記掛著我。”
“好吧。臨行時,我已經向若雅說過了,想來她會好好勸母后。”
“好呀,原來你嚇唬我!”詩敏立刻在鐘聲身上亂掏**,要鐘聲好看。
“鐘聲閃身讓開,笑說:”我們該走了,再不走今晚又不知道在哪裡落腳了,說不定一個不好,又有土人抓你。
“
“好吧,先饒你。對了,你可清楚北上一路可有什麼邦國,可別走錯路了?”
“我只聽趙南勝說過北上有不少島嶼,直到中土南漢,沒有別的國家,不怕走錯路,也不怕沒有地方落腳。”
“這樣最好。我就怕你帶著我累了,沒有地方歇腳,落到海里去就糟了。”
“哈哈,不至於嘛!我自從經過你們高棉那條龍的功力洗煉以後,我好象覺得我的功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一時半會兒已不覺得累了。”
“還說!說起來我就恨死羅家一家三口人了,再碰上他們,我必定讓他們不好過。”
“好啦。我們走。”鐘聲笑勸一句,抓起詩敏,丟到背上就走。
從此向北,一路上確實有不少島嶼、陸地,有些島嶼還不小,從這一頭看不見那一頭,根本就不怕沒有休息的地方。鐘聲大為放心,也不覺得累,便不休息,繼續向前飛行。
快到黃昏時,他們飛到一片沒有島嶼的海面,為了儘快趕到陸地或島嶼,鐘聲開始全力施展靈心一點。就這時,東邊刮來一股氣流,將鐘聲吹得無法再向北飛,必須降低速度,才能把握方向。詩敏已發現情況有些不對,想告訴鐘聲,又沒有辦法說話,只能以手在鐘聲面前比劃,示意鐘聲順風飛行,不要與風相抗,並且向西可以停身高棉或是南漢。鐘聲看明白了詩敏的意思,覺得還是趁現在風力不是很大時,衝出風力中心為好。
鐘聲沒有經歷過這種風,詩敏又沒有辦法給他說明,繼續向前的結果,他非但沒有感覺到風力減弱,那風反而愈來愈強,讓鐘聲再也沒有辦法把握方向。鐘聲感覺不妙,進一步發現頭上的風在向腳下吹,腳下的風又在向上揚,使他根本沒有辦法掌握風向,沒有辦法借用風力,更沒有辦法決定方向,只有讓風挾帶著向前了。鐘聲在無法掌控自己的情況下,心中開始盤算起來,是上是下,或者說該上該下,一時也難決定,最後還是決定乘風上揚,這樣至少可以免了下墜之危。鐘聲的主意是不錯,當他想落地時,他就難以自主了,身不由主地給風挾帶著,向那不知名的地方飛去。這樣一來,鐘聲在接近陸地時又給風挾帶著轉向北,轉了一個大圈,又轉向東,再一次進入大海。
在此同時,他們頭上是瀑雨,澆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腳下則是飛揚的樹木,如同給一雙巨手抓起來,撒向風中,揚得漫天都是。
鐘聲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風,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風,心裡真有些怕了,卻又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不得命了。
風小了。雨也停了。茫茫大海,一望無際,看不見任何島嶼,看不見任何船隻。天亮了,這是對鐘聲和詩敏最大的恩賜,他們又可以清楚地看見腳下的一切了。
鐘聲已經感覺有些累了,如果再沒有陸地落腳,調息一下,他就只能耗盡全力,直至力盡落海。鐘聲發現情況危急,不敢再讓風挾著自己向東去,使出最後的力量,與風力相抗,向東北方去,希望再看見陸地,降下去休息一下。昨晚一夜之間,他雖然看不清楚地上的情況,總看清楚北方是陸地,而不是海洋,因此他向北轉就能夠找到陸地,應該沒有問題。也許昨夜經過的地方是南漢,現在轉向北就應該是吳越了。
鐘聲心裡正想好事,眼裡就出現一些小點,不用看清楚已知道是小島。鐘聲心中大為放心,立即決定去島上歇腳,以免真的給累得飛不起來了,墜下地去,那可不是好玩兒的事。正巧,這時候風力也小多了,已經不能再束縛鐘聲的行動,鐘聲就來一個大轉身,斜插向一座小島。
這座島也確實小,面積不足百丈,上面什麼也沒有,全是長期受巨浪衝擊而成的、黑幽幽的礁石。
鐘聲在一塊大一些的礁石上落腳,回身檢視詩敏,她身上雖然是一身落湯雞,臉上表情還沒有大礙,鐘聲也放心多了。
“你、你快調息一下,剩下的一切事由我自己來做。”詩敏已經看出鐘聲確實累得不行了,不等鐘聲說話,她已把話說出來了。
“但是這座小島——”
“除非你教我的武功沒有用,否則你就不用為我耽心,一切我都會自己做。”
鐘聲已確實累了,再不好好調息必定要出問題,他就不再多說,就地坐下,以僅餘的一點真力開始調息。
詩敏見鐘聲很快進入空靈之境,芳心大放,也不再為他耽心了。她放下身上的東西,從中取出一身乾衣服換上,又想起鐘聲,回身看時,鐘聲已經全身水汽蒸騰,大概已經用不著換衣服了。
“真是活該!早聽我的話,也許還有降下來的時候,這一乘風遨遊,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地方,回去時又要勞神費力,還不知道幾時能夠回去呢。不過,也不用耽心,我這個乖乖還算有些本事,不用耽心回不了中土。唉,我儘想些什麼,真是沒有用!我還是先看一看這個小島,再找一些吃的,等他醒來已有東西可以吃了。我已餓得真是夠受!以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沒有這樣餓過,這一陣我詩敏公主真的體會到餓是怎麼回事了。”
詩敏公主站在鐘聲面前胡思亂想,將小島巡視一遍,確信島上沒有人居住,沒有人畜,也沒有吃的東西,她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怎麼辦呢?島上沒有吃的,想吃只有到海里去找。可惜,我詩敏公主可不會我的小乖乖那一手,又怎麼弄吃的呢?”
詩敏公主愁皺了眉頭,也沒有想到怎麼弄吃的。最使詩敏公主難受的還是鐘聲這一坐下不只一兩天,一坐就是十多天,想靠他弄吃的根本不可能。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詩敏總算以石縫裡的小東西對付過去,甚至不喝水也沒有多大問題。住的地方就慘了!白天,太陽光就象烈火,將岩石燒熱,人站上面就象一隻烤雞,午後就天上地下火苗齊舞,全向她詩敏公主身上招呼,迫得她再也不敢在鐘聲身邊不動地方,只能躲進岩石的陰影裡,再用帳篷遮陽,她才沒有給烈日烤成肉乾;晚上,太陽是沒有了,海浪、狂風又來了,她就沒有了躲的地方,只能默默地、可憐地躲在巖腔裡,睜著眼睛混過一夜。她想叫醒鐘聲,又發現他好象在破除武學中的某個關口,絕不能叫醒他,以免害了她的終身依靠和保命護身符。
如此一來,詩敏公主就有些受不了啦,如花的粉面上失去了往日的紅潤,一頭秀髮也如同枯乾的枝葉,再沒有昔日的驕豔和水靈了。好在她的一元氣功已經攻破了玄關,修為不弱,殘酷的環境還沒有使她的嬌軀變形,還保持著青春的活力和健康,特別是身材,隨著她身體的消瘦,肌肉消失了許多,卻更加結實,更加給人以力量的感覺了。現在,詩敏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肌肉,剩下的是修長的**,園潤的臀部,僅有一握的纖腰和高聳的一對淑乳;即使是以往略微豐滿的脖子,也顯得更加修長完美了;面上失去的僅是嬌豔和水靈,賜給她的則是堅強,輪廓分明,端正俏麗。特別是她的臉形本來就嬌巧,不長不闊,再長一條挺直的鼻子和媚人的俏嘴,更讓人覺得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而是一個完全成熟的女人了。
詩敏公主正在一汪清水中欣賞自己的美麗,覺得眼睛大了一些,少了一些媚態,多了幾分冷芒,水中適時出現一張堅硬的漢子面孔,鬍鬚猶如鋼針,目光則溫和地浮現三分微笑。
“咦,你——”
詩敏一下子認出水中多出的一張面孔是誰,卻又有些不相信,驚叫一聲,返身就撲進身後的人的懷裡,抱著那個人,生怕這個人又離開她了。
“我的乖郎,你總算醒了!”
“總算醒了,難道我們在島上住了好長時間了?”
“見你的鬼了!我早就說過不要用你的尺度來衡量我,你卻不給我記在心上,現在又來說話氣我。我要不是這一段時間修成了一元氣功,怕不給你的粗心早害死了,我到死還找不到人給我說一個清楚呢。”
“不會不會,你比以前結實多了。”鐘聲一聽詩敏的話就知道她有些生氣,急忙笑著說。
“結實多了,不漂亮了?”詩敏一下子就抓著鐘聲的話尾問,一句話問出口,她面上已有些變色了。
“當然比以前漂亮多了。你見過哪些又肥又白的女人可是漂亮的?說真話,我們來這個島上,真是來對了!我有收穫算不上什麼,你的收穫才真叫大,簡直就是脫胎換骨,由一個公主變成一個真正的美麗俠女了。當然,你的膚色是深了一些,但看上去更加健康,更讓人願意接近。”
詩敏聽出鐘聲的話不是說謊,芳心大放,更加激動起來,叫聲
“聲郎”,又把鐘聲抱著,又親又吻起來。
兩人親熱一陣,詩敏的肚子不爭氣,
“咕嚕”亂叫,又把鐘聲叫得只有放手了。
鐘聲幫詩敏理好衣服,苦笑著說“詩敏,真是苦了你!我們走吧,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吃幾頓好的東西,給你好好補一補。”
“不,先找一點東西來吃,養一養氣血,我確實餓得不行了。你坐了半個月,醒來就飛行也不好,我們還是先在這裡吃一些東西,再說走的話。”
“這樣也好。你等一等,最好調息一下,我去海里看一看,看有什麼好的東西吃。”
“可要快一點,吃飽了我們好走,不要一去又是幾天。”
鐘聲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很快就將一頭又大又長的黑東西推到岸邊,招呼詩敏過去。詩敏認出那是一頭鯨,不由不解地說“你做什麼,想吃它的肉可大了一些?”
“我是叫你喝它的奶。很不錯!香甜可口,味道好極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味道。快一點,我制住了它的睡穴,不能時間太長,時間長了恐怕會害了它一條命。”
詩敏聽說,不由遲疑起來,盯著鐘聲問“真要喝嗎?”
“當然,它的奶可是好東西。”
詩敏不想喝鯨奶,又不想掃鐘聲的興頭,也不再多說,按照鐘聲的要求,運一口一元氣功對準鯨奶猛吸。那鯨乳裡立刻噴出一股白水,準確無誤地射進詩敏嘴裡,入口香甜、溫熱,十分可口。鐘聲等詩敏吃過,又喝了一些,這才把那條大鯨推進深海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