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遇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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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奇遇老道
鐘聲正在調息時給一個老道士制著,要鐘聲跟老道士,幫老道士的忙,鐘聲看老道士沒有惡意,現在給他制著了,不想去也不由他作主,只有答應老道士的要求。老道是霸王請客,鐘聲就是不想去都不行,現在鐘聲自己答應了,他就不再和鐘聲多說,立刻背上鐘聲就走。
老道士確實沒有走多遠,就在峽谷半山腰一座洞裡停下來。這個洞深不知數,高大更加出人意料,而洞口三丈以內僅有五六尺見方,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老道士放下鐘聲,在洞口某一處擊了一掌,洞口頓時抖動起來,接著就石落如雨,聲震耳膜,眼前變黑。很顯然是老道士將洞口封死了。
“道長,道長——”鐘聲大驚,大聲驚呼。
老道士很快現身出來,手中舉著一顆如雞蛋大小的明珠,雖然走在塵霧之中,夜明珠所發白光還是將洞裡兩三丈內照亮,讓鐘聲剛才驚慌的心情安定一些。更讓鐘聲放心的是老道士解開了鐘聲被制的穴道,退在一旁打手式說:“仙俠已經出不去了。如果仙俠想出去,只有解開洞中仙蹟之謎,仙俠才有可能推開另外一處出口的斷龍石,走出這個洞去。”
鐘聲得了自由,大為生氣,怒聲說:“如果我制住道長呢?”
老道士沒有說什麼,轉身向中洞裡走去。鐘聲見了老道士的表現,心裡真是氣得不行,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結果也只能跟著他走。一路之上,老道士沒有搗鬼,反而是洞中奇形怪狀、千姿百態的石鐘乳讓鐘聲大為驚奇,早忘了老道士的不是,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石鐘乳上去了。
走了兩個多時辰,兩人總算走上一條人工開鑿的洞道,最後在一片石壁面前站定。石壁上有人用小篆寫了一篇文字:“餘敬告入洞者,前洞既封,後洞難開,非悟仙法,終老洞天。”
鐘聲大氣,一掌擊在石壁上,將石壁擊出一個清晰的掌印,卻不見石屑紛飛。鐘聲再次大驚失色,怒氣頓消,想起老道,急忙轉身打著手式問:“這是怎麼回事?”
“據老道猜測,這是封洞之人將功力留在石壁上了,一者封洞;二者留待有緣。”
鐘聲見了老道士的比劃,又有些生氣,又有一些覺得好笑,這才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我們吃什麼?”
老道士聽懂了鐘聲的話,也不多說,轉身往回走,直將鐘聲帶進一座偏洞裡,看見一地的白菌,才躬身撥起一朵塞進嘴裡吃起來。
鐘聲對此不陌生,面上不由苦笑,轉身就走了。
兩人走進正洞,鐘聲站定,打著手式問:“什麼仙家謎跡,帶我去看一看吧?”
老道士聽了,也不走,轉身向身後眾多石筍一指。
“什麼,你不會是說這些石筍吧?”
老道士肯定地點了點頭,走近石筍,將手中珠光湊近石筍基部,一行小字就出現在鐘聲的眼裡:旋風十八轉。老道士等鐘聲看清楚,再躍身石筍上,將珠光在石筍上慢慢移動,方便鐘聲看一個清楚。
石筍只是一根下粗上尖的普通石筍,高有兩人多,粗有三人合抱,最大的奇異之處是扭了十多轉,如同麻花。
老道落下地,打手式說:“這樣的石筍有三十六根,這是第二十七根。仙俠如果要參悟這些石筍,最好從前面開始,依序參悟,也許會好一些。”
“但我想這些石筍是自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做成的。”
老道士見了鐘聲的手式,恰如醍醐灌頂,頓時呆了。
鐘聲不想打猶老道士,摸出自己的綠玉照明。沒想到帶出那一張葉片,一片強烈的白光耀目,比老道的夜明珠光線還強一些,讓鐘聲嚇了一跳。鐘聲大喜,放好綠玉,舉起葉片認真欣賞了好一會兒,才向這個山洞的入口走去。
他想老道士的話也有一些道理,即使不是為了順序,也應該對三十六根石筍有一個全面的瞭解,再綜合起來,也許才能從中找出一點兒頭緒來。
衡山上的杜天雨也看見了鐘聲,只是他沒有想到鐘聲會來這一下子,心裡即驚且佩,望著鐘聲化成的光影南去歎服不也。他估計以鐘聲這種馭空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事,便不打算追上去,加之一生中難得看見這種奇景,不向人說上一說,心裡悶得實在難受,便向老道所住的道觀走去。
道觀裡已經沒有人了,清清靜靜,顯得很不正常。杜天雨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閃身將道觀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更沒有任何不利的痕跡,這又使杜天雨不明白了。不過,杜天雨一輩子在江湖上混,江湖經驗已經是爐火純青,不用多想,他已經猜到觀裡出事了,至於出了什麼事,他心裡已有了七分把握。杜天雨想到觀裡可能來了聖劍門的人,再不敢多留,急忙離開道觀,並且改變上山時的路線,不從後山下山,直接上祝融峰,從正面下山。在山上,杜天雨又找了一身山民的衣服換上,總算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安全下山,到了江邊。
他的船還在,船伕也還在,只是船伕那個心神不定的樣子,讓杜天雨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杜天雨舍了船,徒步沿江北上,總算平安返回潭洲。杜府裡一切如常,大門外還是人流如潮,舉石鎖的,一個一個相跟著進門的,沒有一個岔眼的人,但是守大門的人已經不是混沌一劍代理,而是下人杜烈。杜天雨依此一點判斷,確定自己的家裡已經出事了。杜天雨到了這時候,頓時感到漭漭武林,除了一個人,再沒有人可以幫助他了。杜天雨主意拿定,再出潭洲,潛回衡山,追尋鐘聲,只有找到鐘聲,一切問題才有希望解決。
聖劍門十二巡使之二,負責南楚的諸神和王不留確實找上了杜府,並跟蹤到衡山,控制了衡山派。以他們所獲得的資訊,原不敢找上鐘聲,恰好來了地劍程通,在程通故示不可一世的情況下,諸神和王不留才採取行動。程通在衡山撲空,徹底失去了鐘聲的訊息,只有傳回資訊,讓總宮再傳令給各地巡山使,密切注意鐘聲的訊息。
風劍徐致將此事告訴了師父。天劍聽了,冷笑一聲說:“你二師叔被財迷了心竅,斷事不明,修為更是放鬆了,想對付啞鍾還辦不到。你不用去管他,催促他們三人練功,準備應變,不得有誤。為師估計,啞鍾最多需要三年時間,三年後必來向本門挑戰。”
“這——我們應該充分使用我們的武林潛力。”
“那是下下之策。你應該明白,本門一統武林靠的並非是人心,而是武功,此時要用他們,也許他們迫於壓力會相助,但更多的是陽奉陰違,對本門無益有害。”
“武林中還是有許人可以為財、色、武學所動。”
“靠不住,且有損我聖劍門威風。”
“弟子認為不該讓啞鍾如此順利。”
“順利是一把刮骨刀,不壯實的筋骨是經不起最後一擊的。相反,如果我們給他設定人為的磨練機會,若不能置他於死地,他就會一次比一次強,直到將本門一統的局面推翻,成就他的霸主地位。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不是啞鐘的功勞,而是我聖劍門幫助他成就了不世的霸業,是我們聖劍門的功勞。那時候,啞鍾是一個明白人,他也許會放我們一馬,別的門派卻不會放過我們,啞鍾為了取信於他們,迫於無奈也不會放過我們。”
“師父認為我們就不管他了?”
“當然要管,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弟子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去好好想一想。”
“弟子遵命。”
風劍沒有完全照天劍的意思做,反而傳令各地巡山弟子將主要精力用於兩件事:網羅可用的人才,為即將到來的變化做一些準備;注意啞鍾,只要發現啞鍾就立刻傳回訊息,等待總宮的命令。
從此,聖劍門危害武林真正開始了,再不象以往一樣以威懾為主,凡不順從者必會血流五步,派毀人亡。
鐘聲不知道他的出現,已經使聖劍門年青一輩弟子失去了鎮定,開始瘋狂反撲了。
鐘聲從入口處開始檢視石筍,不知花了多少時間,總算把石筍看了一遍。第一根石筍是一根彎曲幾達與地面平行的石筍,可能正是因為彎曲,從上面滴下的水流下去,又在石筍下面形成十多根小石筍,上下相接,恰似人手支撐地面,因此石筍基部的篆字為“飛天蜈蚣九絕式”。鐘聲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出一點眉目來,實在不耐煩了,想調息一下,才從自己的武學中發現十二飛中的招式,與這根什麼飛天蜈蚣九絕式有一點兒相通之處。有了這一點體會,再胡思亂想,將無數手腳無限延伸,方才明白這根石筍還真有一些意思。此後一些石筍,如狼牙棒十二旋、大小環套環五絕式、亂槍急刺十七變等,都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招式,初看不明白,如果將之隨意妄想,真還是一些必殺之式。如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僅是兩根大小環不同的石柱套放在一起,如果僅僅以此觀之,真還不知所云,但如果以人為石,以手圈為環,以腿飛踢,撥起半空,就是一招讓人難以抵擋的必殺招式。
鐘聲將三十六根石筍看過,還是有一大半不明白,只好再去找老道士,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些啟發。老道士已經在一根石筍下面入定了,看他的樣子,確實有所收穫了。鐘聲不想打猶老道士,想了想,轉身去後洞研究那塊斷龍石,想辦法將它推開,儘早出洞去。
鐘聲查過斷龍石,發現老道士所說一點兒沒有錯,若想推開它,只有先把岩石上的功力消除,再以四兩撥千斤之法才能把斷龍石推出去,否則別說斷龍石本身就有幾萬斤重,僅以它與洞壁粘在一起而論,再是天降神人也別想把它推出去。鐘聲打好主意,在洞口坐下來,潛心思考消去岩石上的功力的辦法。
那三十六根石筍對鐘聲來說,雖然大部份不理解,其形狀已經全都記在腦子裡了,再加上石筍基部的文字似有指導意義,他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確定其中一根名叫“神龍吸水六絕”的石筍似乎可以借用一下。那根石筍下大上小,梯次上升,高有兩丈;中間似乎是空的,因為頂部有巖浸水注入,沒有溢位,沒有流失,僅是石筍表面浸透,有水汽散發。
“果然神龍吸水!”鐘聲來到石筍面前,看了許久,也看出其中奧妙,不由失聲驚歎,接著又自言自語:“人如果為真氣注滿,是不是一樣可以飛天呢?以我參悟仙女所授仙法來說,手上似有氣布成環,即減少阻力,又避免因快而傷及身體。現在看來,我的功力似有不足,落地時下半身發熱,應該是沒有功力保護之像。嗯,如果以一元氣功護體,飛行時就如同在蛋殼裡,我就不會受到傷害。但是,這功力又如何一個吸法呢?”
鐘聲躍上石筍頂部,從那個進水的小洞吼裡檢視,什麼也看不見;那些水流進洞吼後,沒有任何聲音,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鐘聲沒有收穫,真想把石筍毀了,看一看裡面是怎麼回事,又覺得實在捨不得,更主要的是把石筍毀了,如果沒有發現什麼,這一根神龍吸水六絕就完了。鐘聲躍下石筍,圍著石筍轉了幾圈,還是決定將石筍看成一個活人,將自己的功力透進去試一試。鐘聲這樣的想法,在一般武林中人看來簡直是瘋了!即使是一個人,只要停止了呼吸,氣血不動了,外人的功力也別想透進去,何況是一根完全是死物的石筍。誰曾想鐘聲的奇思妙想還真的走對了!石筍非但能夠吸收功力,內部還若合符節,有規有矩,有板有眼,恰似人身穴脈,不容功力亂走。鐘聲大喜過望,再不作他想,靜下心來認真體會石筍內部的情況。時間不長,鐘聲突然悟出石筍的祕密:那些所謂規矩、走向,完全就是人身十二經穴,水從勞宮穴注入,分散十二經穴之中,注入一些不知名的經穴之中,消失於無形,貯藏起來。
鐘聲放開手,退後幾步注視石筍,真不知道它是活的還是死的,心裡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恐懼。鐘聲不想在石筍旁邊多留,轉到後洞,坐下來運功調息,再以意導氣內視,確信石筍無誤,這才坐到斷龍石前,伸出雙掌,以勞宮穴貼上石面,開始以神龍吸水的方法吸收斷龍石上的功力。當鐘聲的一元氣功從掌心透入斷龍石不足三寸,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與一汪粘糊糊的東西相交,心裡有些吃驚,下意思地縮回功力,那粘糊糊的東西就如抽到線頭一般跟進掌心。鐘聲覺得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來,任由那粘糊糊的東西注進體內。此後,鐘聲吸收斷龍石上的功力一切正常,直到石壁裡空無一物,他才放開手,繼續閉目調息。他吸收的功力似乎沒有起什麼作用,體內沒有任何變化和不適,而且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象是一個無底洞,再吸上幾十塊斷龍石也沒有問題。鐘聲對此真有些不解,那根石筍還罷了,自己的身體可不是斷龍石,絕不會是一個無底洞,為什麼又有這種無底洞的感覺呢?鐘聲找不到答案,只有暗打主意,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人身穴脈,其中一定還有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祕密,如果把它們搞清楚了,對自己的修為一定有益無害。
鐘聲解決了斷龍石裡面的功力,再想以四兩撥千斤的辦法將斷龍石推開,更加不費事。三十六根石筍中有一根石筍說得明白,基部的文字更加清楚:旋轉乾坤九絕式。鐘聲有了足夠的功力,又打通了玄關,學起旋轉乾坤九絕式來毫不費力,很容易就做到旋轉乾坤九絕式的要求。其中最關鍵的是**穴,沒有打通的人或是男女**破壞了**穴的人,休想修成旋轉乾坤九絕式;鐘聲恰好符合要求,沒有男女之事,修習旋轉乾坤九絕式沒有一點困難。
鐘聲站在洞口,心中的高興真是難以形容,口中的嘯聲衝口而出,刺破青天,震憾山嶽,將崖上岩石震落如雨。鐘聲飛射而起直達半空,雙手在頭前一併,人就如箭射出去了。剛施展開來,鐘聲發覺自己在無意中使出了仙女所授仙法,又有些驚慌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一陣慌亂過後,他已鎮定下來,集中精力體會其中妙用。其實,仙女所授飛天之術在三十六根石筍中也有,當時鐘聲不明白,此時想起來,相互印證之下,石筍基部的文字就說明白了:靈心一點。甚至那根標明如來飛渡的石筍也可以用在這上面,不過如來飛渡似乎高明一些,功力要求更加深厚。鐘聲想通其中道理,試著做出來,果然收到奇效,身體在空中劃一個大弧,人就直立起來,腳下如踩實地,心裡踏實多了。
鐘聲大喜,眼裡映現出一些金光閃閃的尖塔,不用細想,他已覺得不是中土所有的東西,面上就不由浮現三分驚容。
“我這是到哪裡來了?”
鐘聲為了找到一個答案,找了一處避人的樹林子降下來,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沒有岔眼的地方,這才緩步走出樹林。
樹林外面好象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切都與中土大不相同。人還是一樣的黃面板,黑眼睛,黑頭髮,身上衣服則與中土不同,簡單多了。男人赤著上身,腰上圍一塊布,長及腿肚;女人一身窄衣裙,將上身突起的部份和柔美的曲線展露無遺,凡是男人看了,保證無不想入非非。那些有錢人,穿的好象是中土傳來的織錦,看去更象沒有穿衣服一樣。周圍環境也不象中土,樹林中以大葉片的樹種居多,最多的是書上說的香蕉;另有一種不知名的樹,只有樹幹,沒有樹葉,直到樹頂才有絲狀大樹葉,夾雜生長一些如人頭大小的灰綠色果實;房屋建築也不同中土,一般人家是用竹子建成的高腳樓,人住樓上,畜牲住樓下;有錢人家則用石頭築屋,看去就如中土的城牆,即結實又堅固,就是敵人想攻進去也困難;不過,這裡有一樣是與中土相同的,那就是寺院,建築雖然有一點差別,廟裡的和尚衣著與中土基本相同。
鐘聲對出家人有無比的敬意,先不先就走進寺院,準備拜一拜佛,問一問當地的情況。
“阿瓦迪卡。”有個年青僧人將鐘聲擋在寺門外,不讓鐘聲進廟去。
鐘聲雙手合十,打手式說明自己要進寺禮佛。僧人看了鐘聲的手式,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請鐘聲進廟去,只是將鐘聲上下打量。鐘聲見了,也不由低頭打量自己,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一身儒裝,難怪一路走來就有不少人住足觀望,當時心裡還覺得這裡的人真是少見。
“阿彌陀佛,施主是從中土來?”廟裡走出一箇中年僧人,長得胖都都,膚色也白一些,臉上更是笑眯眯,一團和氣。
“大師會說漢話就好。我確實是從中土來,想進廟拜一拜佛,再向大師打聽一下此是何地。”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原來真是從中土來的施主。即是遠客,那就請入內侍佛,貧僧再與施主一談。”
正在這時,廟裡走出來五個少女,為首的少女十七八歲,身材高條,面目嬌好,五官適配,膚色也比先前所見的少女白晰;身上是繡花織錦,配一條緊裹腰身和雙腿的同色繡花裙子,將她婀娜的身材展露無遺;更要命的還是她一頭秀髮如烏雲,如瀑布,直達纖腰,自由披垂,讓人看一眼就做夢;額上一顆雞蛋大小的明珠天眼,讓她美麗粉面嬌豔如三月桃花,迎風怒放。
鐘聲不是一個沒有見過美女的莽少年,象張夫人、程夫人,那是十足的、豔麗的女人;秦子美是那種端莊冷漠的姑娘,外冷內熱;杜玉煙是光彩奪目,華貴高雅的姑娘,但是,她們美則美也,卻都沒有此女的清麗、純潔,而又富有朝氣,更沒有因為衣著將自己青春少女的魅力展現出來,未能吸引鐘聲。鐘聲看見此女,心絃為之震動,腦子頓時渾沌起來,目如晨星,直勾勾地注視人家姑娘。
姑娘的表情好象也好不了多少,當她看見鐘聲,目光與鐘聲相接,鐘聲白晰紅潤的俊面已經不存在了,芳心裡已給那如磁石一般的目光充滿了。這就象日正當中時,陽光照亮幽暗寧靜的屋子,使屋子裡的一切柔和、典雅、清純全都不見了,一個聲音在心房裡吼叫:“我要陽光!我要陽光,要他照亮我!溫暖我!熔化我——”
兩雙年青的、熾熱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兩顆火紅的心碰在一起,碰出了火花,衝撞得承載兩顆心的軀體承受不住,驚慌、恐懼嗎?高興、興奮嗎?也許什麼都是,什麼都有;也許他就是全部,全部的天空,全部的大地,全部的靈魂!
“大膽,無禮!”
有人以漢語嬌叱。太煞風景!太不是時候了!同時有人飛撲上來,揮掌直擊鐘聲面門。鐘聲一時失神,差一點給人擊中面門,還算他修為不弱,三十六步更是極為精妙的招式,他又是自創自習,三十六步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危急時就本能地使出來,讓過了一擊。
“阿彌陀佛,貧僧忘了介紹。”僧人介紹鐘聲說:“這位是剛從中土來的施主,還未通名,貧僧不知如何介紹。”
鐘聲一驚之後,已經清醒幾分,聽了僧人的話,急忙自我介紹說:“學生姓鍾,單名聲,字鳴,年方十六,尚未娶親。”
“嘻,真是多話!誰問你娶親沒有了?”
“若雅,不準無禮。”姑娘已經恢復過來了,只是粉臉還是漲得彤紅,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當先跨出門去了。
四個跟隨的姑娘瞪了鐘聲一眼,也跟隨出去了。
“阿彌陀佛!”
“大師,這五位姑娘是——”
“是我國中貴族。施主請進。”
鐘聲見僧人不肯多說,心中大為失望,自己又不好追趕上去,不由暗歎一口氣,拱手一禮說:“我先禮佛,再向大師請教。”
僧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當先進門去了。
鐘聲望了望山門外面,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又不能不進寺去,暗自狠了狠心,跨步進門去。正要落腳,恍眼發現幾雙木鞋放在門外,再看寺中地面也是木質,擦得光可鑑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先前那個小和尚為什麼不讓自己進門去。鐘聲有了這個發現,自然不好再穿著鞋子進廟去禮佛,立刻蹬脫自己腳上的鞋,穿上木鞋,跟在僧人的身後進門去。
鐘聲先上香,再放一顆珍珠在功德廂裡,才在莆團上跪倒,雙手合十,默默祈求佛祖相助自己認識那位姑娘。鐘聲禮佛站起來,正想與僧人一談,沒想到這裡的佛祖還真靈!鐘聲發現僧人的目光望著廟門外面,不由轉身檢視,正看見一個錦衣姑娘急急忙忙地闖進來,鞋也沒有脫。他一眼認出那個姑娘是剛才五個姑娘之一,甚至就是那個想揍自己而沒有成功的姑娘。鐘聲心中一動,心底一種無法用言語說明白的情愫湧上腦門,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呀,你還沒有走就好!姓鐘的,我們公主問你願不願意進宮為僕,如果願意就自己到王宮來,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我去、我去。”鐘聲想也不想地急忙說。
“願意就好。就這句話,我可要走了。”
“姑娘且慢。”鐘聲沒有想好要說什麼,本能地叫住姑娘。
“還有什麼事,莫非你還有什麼要求?”
“姑娘是中土人氏?”鐘聲情急之下想不起該說什麼好,沒話找話地問。
“這不用你管。快說吧,想不到你還真的有話說,又讓公主猜對了。”
“公主一定還說不讓我跟姑娘走?”鐘聲聽了姑娘的話,心中一動,脫口直問。
“咦,怪事!”姑娘睜大了一雙美目,大為驚奇,注視鐘聲少頃說:“說吧,我給你把話帶回去。”
“如此就請姑娘代為問好。”鐘聲想了想,語意深長地說。
“就這樣?”姑娘又不相信了,更加不明白鐘聲在搞什麼鬼。
“就這樣,不必多說了。”
姑娘聽了,更加不解,又不好多問,皺眉說:“你有話就說,我必定給你帶回去。”
“多謝姑娘!不必說了。”
“好吧,你不說,我也方便。大師,多謝招待!”
“阿瓦迪卡。”
姑娘雙手合十,也來上那麼一句,這才轉身出廟去了。
“施主從中土來,似乎不必滯留我高棉國中。”
“噢,大師說這裡是高棉,那是與南漢為鄰,向東去不遠當是南漢了?”
鐘聲聽師父講過地理,記得南漢以西有幾個小國,如高棉、南詔、寮國,以及更遠一些的暹羅、緬國和天竺。這些國家和中土一樣,人民崇尚佛學,與中土的交往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難怪僧人會說漢話,剛才碰上的美女也會說北方語言。
僧人對鐘聲的反應大感意外,注視鐘聲少頃問:“施主是從西方來?”
鐘聲當然不好說自己是從天上來,略微思考,點了點頭問:“貴國從中土來的商人是不是很多?”
僧人點頭說:“中土好象正處在動亂之中,我國中不僅有中土來的商人,一般讀書人、武士和一些有錢人也不少,還有一些舉家南遷的貧民,在王宮裡還有中土人做官的。”
“既是這樣,大師又為什麼認為我不宜留在高棉呢?”鐘聲這才接過僧人先前的話頭說。
“既是施主問起,貧僧就給施主說一個明白,以好讓施主早些死心,儘快回中土去,以免多生不必要的煩惱。”
“多謝大師,學生願意聽大師教誨!”
“施主已經聽說了,剛才出去的姑娘是我國中公主,更是國王的掌上明珠。為此,國王為了公主的婚事,現已答應了多國王子、國王的求親,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我國中最大的事了。施主是一個讀書人,如果給別人知道施主似有奪魁的可能,施主的性命也許就不保了。貧僧為施主計,希望施主還是由此向東回中土的好。”
“多謝大師!學生並非僅是讀書人,略微會一些武功。”鐘聲略示口風說。
僧人聽明白了,搖了搖頭說:“據說天竺南僧的弟子摩多王子可能會來,天竺北方摩尼教王子伊斯法罕也很可能緊跟而來,因為他們之間是世仇。”
鐘聲仍然不以為意,隨口說:“大師對天竺的情況好象很熟悉,學生可是一無所知,什麼南僧更加沒有聽說過,大師可否賜告一二?”
“阿彌陀佛,施主可曾聽說過中土聖劍門聖劍?”僧人見鐘聲表情不象說謊,想了想問。
“聖劍?學生聽說過聖劍門,他們已經一統中原武林二十年了,但沒有聽說過聖劍。”鐘聲聽了僧人的話引起了注意,審視著僧人的表情說。
“聖劍是聖劍門的祖師,南僧是天竺之神,他們與中土以北的北神、東方扶桑的東刀,以及地處更遠的西方白衣大食的西商,合稱世外五聖。據說他們之間每二十年會相鬥一次,經過幾次打鬥,聖劍似有不及,難敵南僧和西商,才允許西商控制了大唐故土西域,北神也趁機一統了北方。”
鐘聲見僧人好象不是說謊,不由自己地皺起了眉頭,真不知道武林中是不是有這樣的事,為什麼沒有聽悟戒大師和七派長老說過,中原武林也好象沒有聽人說過,要不然師父齊己就會告訴他。鐘聲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沒有聽說過世外五聖,特別是聖劍門長老聖劍是世外五聖之一,中原武林難道真的一無所知,真的這樣無知嗎?鐘聲回答不出他心裡所提的問題,但又覺得這個僧人沒有說假話,他就不好在這個僧人面前表現出一無所知,想了想裝得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這些事學生確實不清楚,沒想到今天在高棉偶然碰到大師,從大師嘴裡獲知此事。”
鐘聲的話說出口,心裡對僧人更加覺得深淺難測,目光不由在僧人面上、身上晃來晃去,想從這個僧人的身上看出一二世外五聖到底是不是象這個僧人說的一樣。
“貧僧確實不希望施主這樣的俊傑人物,為了一件小事,把大好的生命留在我高棉,毀了一生大好的前途。”
“多謝大師!只要不是南僧、西商親自來就成了。”鐘聲看不出僧人面上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這個僧人一身修為不比中原七派長老差,也許比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也差不了多少,他就不甘示弱,放緩語氣說出他的決心。
“阿彌陀佛,施主為色所迷,已非貧僧的能力所能勸醒的了!”
“但學生還是要多謝大師的指點。”
“不用客氣。”僧人聽了鐘聲的話,也對鐘聲有一些難測深淺,注視鐘聲片刻,還是沒有看出任何問題“貧僧就再給施主指點一條明路:施主此去,可於湖中備一快舟,一但有事,可以乘船東出洞裡薩湖,直達大海,轉向北,應該可以回中土去。”
“多謝大師!學生必定記著大師的教訓。”
僧人聽鐘聲這樣說話,認為鐘聲已是難以喚醒,再不多說,雙手合十,閉目不語。鐘聲見了僧人的表情,已知僧人是誤會了,沒有話說了,也雙手合十一禮,退出廟去。
走在寺外路上,鐘聲對美女公主的思念已淡了一些,腦子裡不由自主地細想僧人所說的南僧、西商、北神、東刀和中聖劍的事,如果僧人所說的是事實,聖劍門就真不是一般門派,他所肩負的責任就不是中土任何一個門派可以承擔的,自己與之為敵就必須慎而重之了;反之,如果僧人說的不是實話,其意就讓鐘聲難以猜想了。其實,鐘聲心裡已經相信了僧人所說的話,原因是他偶然到此,僧人是第一次看見他,決不瞭解他,僧人對他可以說一無所知,根本就沒有必要向他說假話;其次是聖劍門中的天劍、地劍、人劍,即使不是中土武林各派可以對付的,他們也沒有什麼奇處,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特別是在吸收斷龍石裡面的功力以後,應該有能力與天劍一拼,勝算也至少有一半。由此推測,聖劍門中一定還有高人,否則聖劍門想一統中土武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聖劍之存在就更加不容置疑了,即使不是聖劍,聖劍門中也一定還有別的高手。
鐘聲想清楚其中關節,已走上一條大道。路上馬車曾多,以大象為坐騎的華服男女也多了起來,少有鐘聲這種一身異服的獨行人。即使有獨行的人,也是一些女人,身穿窄上衣,緊身長裙,或頂或挑地向北運送一些當地產的水果。那些水果也和中土不同,有長的、有彎的、有園的、有些更是奇形怪狀,說不上是什麼樣子,有的幾根、十幾根一掛,很象中土產的芭蕉;園的更有趣,裡面裝的好象是水,路邊草蓬裡面就有出售,主人用尖刀鑽兩個孔,將一根葦管插進去遞給客人飲用。鐘聲對此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知不覺就變成一個真正的傻子了。
鐘聲不想做傻子,掏出一顆珍珠,要跟人家換那種又大又園的水果。草蓬主人見了,也給鐘聲的行為嚇傻了,又叫又嚷,不知道他在說一些什麼,但他搖手拒絕的動作,鐘聲還是能夠理解。接著他又做一個讓鐘聲不能理解的動作:手忙腳亂地抱起一個園果子,鑽上兩個洞,插上一根葦管,遞給鐘聲,讓鐘聲飲用。鐘聲於啞語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不用再問已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想了想,也不再多說,接過園果就吸起來。園果裡確實是水,浮白色,香甜可口,解渴又療飢。
鐘聲吃了一個園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又想給主人珍珠,已有人開口了。鐘聲早已注意到身後圍上來的人,只是不想理會,此時有人找上門來,他就不能不轉身應付了。
招呼鐘聲的是一群坐在大象背上的錦衣人,一看氣勢就知道有錢有勢,其中幾個青年男女更是人才出眾,絕不是一般下流人物。他們看見了鐘聲手裡的珍珠,全都從大象背上下來,站在鐘聲身後,看著鐘聲吸乾淨園果裡的水,這才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健壯漢子,看樣子是保鏢一類人。鐘聲聽不懂他說些什麼,也不說話,心裡已有了主意,打手式表示要賣珍珠,用來付水果攤主人的錢。健壯漢子看懂了,伸手抓過珍珠,轉身送到一箇中年錦衣漢子面前。中年錦衣漢子仔細看過珍珠,自己走到鐘聲面前,打手式表示自己要買,只能出一百兩銀子。
鐘聲對珠寶不是很在行,對這顆珍珠的價值還清楚,估計至少值個萬兒八千沒有問題。他看了中年漢子的表情,立刻搖頭,打手式說明自己的意思。中年漢子看懂了鐘聲的手式,目光大亮,又認真檢視一陣珍珠,再次表示只出五百兩銀子。鐘聲身上沒有銀子,極為不便,想了想就答應了。中年漢子還不滿足,又問鐘聲還有沒有,鐘聲也不理他。
鐘聲身上有了五百兩銀子,再不想走,坐在水果攤前,讓主人教他食用各種水果。中年漢子一夥人對鐘聲好象越看越感興趣,也不走了,都圍著水果攤子看熱鬧。鐘聲看出他們的意思,不理他們,自顧大吃特吃起來。那些水果有些合他的口味,有些不好吃,好吃的就多吃一些,不好吃的就品嚐一下。即使這樣,等鐘聲吃過了,水果攤上的水果已經去了一多半,足夠平常人十個八個吃的量了。中年漢子中有人叫起來,而這一叫還真管用,給他叫出一個會說漢話的人。
鐘聲見招呼自己的是一個高棉人打扮的中年壯漢,面上長滿了鬍鬚,幾乎將他方正的面孔遮住;頭上一張絲織頭巾,半遮半掩著臉,他就可以算是一個蒙面人了。
“閣下是中土人氏?”鐘聲站起來拱手行禮問。
“儂吳越錢塘人,姓趙,名南勝,來此高棉、暹羅經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公子不會高棉話,來此高棉做什麼呢?”
“偶遊至此,並不為什麼。”
“公子游興好大,竟游到高棉來了,身上還帶了重寶,真使儂搞不懂公子!”
“閣下真不用奇怪,我只是銀子用光了,又找不到地方兌銀子,才直接用珠子買水果吃。再說,珠子就是再寶貴,總沒有肚子重要,更沒有人的性命重要,肚子餓了用來換吃的東西,正是它最好的用途。”
“好話!儂真是少見多怪了。好,儂也不打聽公子的祕密了。如果公子不見外,在高棉,儂可以為公子嚮導,絕不讓公子吃虧。”
“如此就多謝了!我正想找一個會說漢話的人,問一問去皇宮的路呢。”
“公子去王宮,何事?”趙南勝聽了鐘聲的話,大為吃驚地問。
“是公主請我去的。”鐘聲略微想了想,還是直接把話說明。
“啊——”趙南勝聽說,又將鐘聲上下打量一陣,沒有再說什麼,反而轉身向中年漢子說話。
鐘聲對啞語可是精通得很,即使兩人不是說漢語,他已從兩人說話的口型、手式分辨出兩人說話的意思。趙南勝說鐘聲是他的朋友,因為到高棉來找不到自己,身上又沒有銀子了,才做出剛才的事來。中年人對趙南勝的話自然不相信,特別是鐘聲身上的珠寶,更讓中年人難以相信趙南勝的話。趙南勝沒有辦法,中年人的身份似乎也不低,至少是高棉貴族出身,對趙南勝說話很不客氣,就象是對自己家裡的下人。趙南勝在無法可施的情況下,說出鐘聲是公主請來的客人,中年人好象很怕公主,再不敢多說,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趙南勝轉回鐘聲面前,有些故作神祕地說:“公子,請恕儂交淺言深,公子可是南漢世子或是別的國家世子?如果是的話,儂姓趙的必全力相助公子娶得美人歸,總之儂們以前都是大唐子民、龍的傳人,自己人當然幫助自己人;如果公子不是世子王子,僅是一個富有的世家子弟,儂就勸公子放棄公主,不要再做娶得美人歸的夢了。”
“我不是什麼世子,也不是什麼王子,但又為何不能娶高棉國王的公主呢?”鐘聲聽了趙南勝的話心裡十分不舒服,語氣平淡地說。
“有兩個理由。”趙南勝看出鐘聲的不高興,還是直接了當地說:“其一,身份、門第不符,即使娶了公主也沒有好處,國王也不會把公主嫁給公子;據說國王已經決定了幾個國家的王子、世子、國王比武定親,公子是一個讀書人,即使給你機會,你也沒有辦法打敗那些王子、世子和國王。”
“多謝趙兄,我已經相信趙兄是為我好了!”
“公子即稱儂一聲兄,儂就更要堅持公子別去碰什麼公主了。如果公子信得過儂趙南勝,又是為求偶而遊歷,儂必定在中土、高棉、暹羅等地為公子物色一個配得上公子的絕色美人兒。”
鐘聲聽他這樣說,不由想笑,搖了搖頭說:“多謝趙兄!我遊歷不是為了求得佳人,只是偶然碰上公主,承她美意邀我去王宮走一走,我已經答應了,不能不去。”
“但是,儂還是勸公子不要去。”
鐘聲不想多說這件事,堅決搖頭,表示一定要去。
趙南勝見鐘聲決心已下,不好再多說,注視鐘聲少頃說:“公子即使要去,可否依儂三件事?”
“趙兄是為我好,不用客氣,請直說無妨。”
“一是不要大張旗鼓,裝扮成一般遊人跟儂一路,儂負責公子的吃住行;二是不要參加比武,或者說不要想參加比武。”
鐘聲聽說,想了想,沒有什麼不便,也勉強答應了。他也不想多事,去惹什麼王子、世子和國王,如果公主不選擇自己,更沒有必要讓人注意上自己。
趙南勝也是騎大象趕路,身後還跟著十多頭大象,每頭大象背上都坐著一個當地人,載了不少吳國所產的織錦等物。趙南勝告訴鐘聲,他每年要跑吳越、南漢,以至後漢、扶桑、高麗、百濟許多趟,將高棉、暹羅需要的貨物販來,又將高棉、暹羅的貨物運到那些國家去,獲利甚豐,在吳越國,他已算是一個富商了。他在高棉有幾個店,在入海口還有一個莊院作為貨倉,其中仍然以在吳哥所開的幾家店最大,生意最好,他也就常年在高棉管理店鋪。在高棉的中土人,除了他以外,還有七姓人在高棉,全是商人,總數不下五千人。七姓人分別中土的不同地方,所販貨物不同,沒有爭鬥,相互往來,還算和睦,特別是張姓弟子進宮後,其餘六姓對張姓都交好,希望多做一些王宮裡面的生意。
趙南勝說話之時,也不忘記勸鐘聲打消爭取公主的念頭,說高棉人不比中土人,男女之事很亂,只要看得上眼,女人都會同意**。並以自身為例,說自己長年在外,身邊沒有夫人,就常找當地女子,事後給一些銀子,雙方就各不相干了。鐘聲對此有些不好意思,聽趙南勝說起來,想起一件事,不由望著趙南勝微笑。
“怎麼了,公子不相信?”趙南勝不想讓鐘聲看輕自己,認真地問。
“趙兄是說勾欄院裡的女子嗎?”鐘聲還是紅著臉笑說。
“哈哈,鍾公子,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姓趙的對於此道確實算不上一個好人,但在這高棉,那些女人又確實可以一觀,儂還不用去勾欄。真要儂去勾欄,儂還真的不敢去。這裡不象在中土,勾欄裡的女人真不是人,比畜牲差不了多少。儂好賴也算是有銀子的人,可不想自低身份去那種地方。如果兄弟你還不相信,儂馬上試給你看,立刻就可以招一個女人上來。”
“我信我信!”鐘聲可不想讓他真的招一個女人上來,急忙答應。
大象背上是兩人坐的長椅子,又有錦帳,要在上面辦男女之事,地方足夠了,所以鐘聲真怕趙南勝招一個女人上來。
“信就好,不過,儂知道公子是口頭上相信,心裡不相信,等到了吳哥,儂一定讓你心裡相信,不然公子還真認為儂在吹牛呢。”
鐘聲再不好多說,趕快轉變話題,讓他說一些做生意上的事。趙南勝對於此道可是精通無比,地理、航海、氣候、風雨、貨物、時機等,說起來頭頭是道,真給鐘聲好好上了一課。鐘聲最初還是為了轉移話題,聽到後來就聽得入迷,不免以自己的看法提出一些問題,又激起了趙南勝的談興。
他們在路上談談說說,等趕到吳哥時,天已經是黃昏了。吳哥城是用巨石砌成的城堡,佔地上百畝,再加上它周圍的民居,其大小不下於南平的江陵,南楚的潭洲,比鐘聲熟悉的巫山城就大多了。最讓鐘聲驚奇的還是吳哥城用如此眾多的石頭築成,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和心力才能築成今天的吳哥城。看這吳哥城的百姓,似乎不是很富有,一路上來就看見不少衣不遮體的男女,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即使是有錢人也都以象為騎,少數人擁有馬車,說明這吳哥城並不是富得流油。趙南勝雖說高棉人以大象為運載工具,還是有馬車行駛在路上,這一路來的官道寬闊,車轍清楚,其中還有急馳的華麗馬車,更加說明馬車不是沒有大用,而是少有人用得起,只能以本地最為方便的大象為交通工具了。鐘聲有此見地,腦子裡不由產生太多的問題,也不好向趙南勝多問,只有將問題留在心裡。
趙南勝的店鋪在吳哥王宮外面一條街上,當街是一座木樓,下面是貨倉,樓上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樓後是一個院子,兩邊是大象蓬,最後面才是一座較大的樓,用以住人和存放貴重一些的貨物。
趙南勝讓鐘聲衝過涼,又讓他換上當地人的衣服,這才與鐘聲共進晚餐。桌子是一張矮几,上面中土、高棉食物均有,讓鐘聲一時不知如何取食,等趙南勝等人開始用手抓食食物,他才入鄉隨俗,取食自己喜歡的東西。趙南勝看出鐘聲不習慣,不由面浮異色,卻沒有問出口,直到酒足飯飽,洗過手,下人沏上茶來,他才將心中疑問說出來。
“鍾公子,你這一路來沒有這樣吃過飯?”
鐘聲沒有在意,點了點頭。
“哪你又吃些什麼?”
“沒有吃。”
“沒有吃。鍾公子,你跟儂開玩笑吧?從南漢到這裡已經有上千裡,你說你沒有吃過飯,你不吃飯又如何來,怕不早餓扁你了?真是不懂!老實說,鍾公子,儂對你是越來越不瞭解了。”
鐘聲這才注意到趙南勝的說話,為減少他的疑慮,笑笑說:“我只以水果為食。”
趙南勝大搖其頭說:“不對,不對,今天在路上你還不會吃這熱地方的水果,你這話就更不對了。”
鐘聲已不用回答趙南勝,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吸引了趙南勝的注意力。
“好呀,你果然在這裡!趙老闆,我要帶走他,希望你不要阻攔。”
“若雅姑娘,你是公主派來的?”趙南勝坐著沒有動,有些皺眉問。
“是又怎麼樣,你最好別阻攔我?”
“我當然攔不住姑娘,只是姑娘真忍心讓鍾公子進宮嗎?”
若雅聽了,不由一慎,還是說:“他想活著回中土,更要進宮去爭取機會。她們幾個已經各有出銀子的買方,就是我,獅子國王子已經給了我銀子,讓我給他訊息,我因為公子是我們中土人,只傳給他有公子這樣一個人,並沒有多說,她們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認為公子進宮的機會要大一些,還可以避開他們的約鬥,找時間與公主一會。”
“姑娘這樣說有什麼依據?”
“這可是公子心裡才明白,我可不清楚。”
“姑娘,請多關照!”鐘聲拱手一禮說。
“別求我,一切靠你自己。”若雅一口回絕。
“若雅——”
“趙南勝,不是我不幫他,實在是他不該撞鬼似的來插一腳。”
趙南勝聽了,轉向鐘聲說:“鍾公子,看來你已經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了,為了你平安回到中土,甚至迎得美人歸,儂認為若雅姑娘說的話不無道理。噢,有了!若雅,你可不可以等一等?”
“做什麼,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我想教公子一些東西。”
“教他,教啥,臨陣磨槍——嚇人?”
“就算嚇人也比沒有強。”
若雅有些不情願,還是說:“教吧,我可以爭取一個時辰。”
“不用。姑娘避一避就好。”
“我又不學。”
“但我說的話不宜姑娘聽。”
“你——趙南勝,我勸你別教他壞的東西,不然害他的人可是你。”若雅聽懂了趙南勝的話,大為生氣,扭身下樓去了。
“趙兄——”
“別多說話,時間不待了。儂看你公子年紀不大,對姑娘們的性情不瞭解,只靠一身天賦本錢恐怕難以達成目的,更難與各國那些花中聖手相匹敵,所以你也應該瞭解一些姑娘們的習慣和愛好。”
“趙兄是說這其中還有學問?”鐘聲面上雖然發熱,還是大感興趣地問。
“當然有學問了,而且學問大了。別的不說,僅說唐明皇搶他的兒媳婦,除了他貴為一國之君,他的膽識、胸襟、氣度、談吐、行為舉止等等,也不是他那個花花大少兒子可以比擬的。女人,特別是如公主那種姑娘,恐怕與別的姑娘極為不同。”
“我——我沒有接觸過姑娘!”鐘聲有些言不由衷地說。
“這就更加困難了!來,儂就知道的給你說一說。”趙南勝想了想說:“先說姑娘吧。姑娘是未經男人的女人,她們只要長成女人,就會對男人有一種天生的好奇心,想了解男人,認識男人,這是女人共同的地方。但是,女人並不是僅有一種,她們會因為家庭、地位、學識、資質等的不同,姑娘們又分為許多種類,我自己認為,姑娘們可以分為三種十八類。”
“三種十八類?”
“多吧?這還只是粗略的分類,其實每一個姑娘,因為從小到大所處的環境、經歷不同,每一個姑娘都是不相同的。”
“趙兄,你愈說我是愈糊塗了!”
“好,真說多了,儂看你真要糊塗了。先說三種吧,很好記:聰明的、中庸的、愚蠢的。其中聰明的姑娘又分成:文靜的、開朗的、高雅的、活潑的、機智的、深沉的、凶狠的、善良的、虛假的、真誠的——”
“已經十種了。”鐘聲大為奇怪地說。
“還有兩種:冷漠的和羞澀的。其實,說白了,只有聰明的姑娘才是多變的,讓男人難以割捨的,魂牽夢繞的。平凡的姑娘佔了所有姑娘的九成以上,卻只有五種:勤勞的、誠實的、惡毒的、穩重的和跳蕩的。愚蠢的姑娘只有一種。”
“這——聰明的姑娘也太複雜了!”
“所以,男人對付聰明的姑娘,很難有勝算。”
“趙兄是說——”
“男人對付聰明的女人只有一招管用:讓她變成愚蠢的女人。”
“讓他變成愚蠢的女人?”
“這是唯一的辦法。要讓聰明的女人變成愚蠢的女人,或是平凡的女人,也只有一個辦法:挑動她的心。女人,不管是姑娘還是婦人,只要動了心,她就是再想聰明已不可能了。”
鐘聲對趙南勝最後一句話大為信服,點頭說:“女人動了情確實不聰明。”
“所以,你只有讓公主動了情,你才有希望迎得美人歸。”
“這又如何動手呢?”鐘聲真有些入迷了,望著趙南勝,等待他拿主意。
“這個儂就不清楚了。人各不同,性格不同,所需所求、所好所惡也不相同,對於公主,儂就更不好說了。儂只能大體上說,要讓女人動情,只有正反兩途:投其所好,滿足她心中的需要;逆其所想,引逗她的好奇之心。據儂看來,人皆有好奇之心,特別是自認聰明,見多識廣的人,更加好奇。”
鐘聲想了想,拱手說:“多謝趙兄,趙兄真是一代情聖!”
“哈哈,鍾公子,儂這可是做生意的本事,不是用來哄姑娘的。”
“我也不會用來哄人。”
“鍾公子臉嫩,可不是哄姑娘的辦法,要想百戰百勝,你自己就先別昏了頭,更要保持清醒,顯示你的智慧、幽默和風趣。”
“多謝趙兄!”
“好啦,鍾公子去吧,儂等待你的好訊息,更希望鍾公子為我們中土的男人爭一口氣。”
鐘聲微笑了笑,拱手與趙南勝作別。
若雅姑娘好象聽到了趙南勝的話,看見鐘聲就說:“你最好別聽他的話,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他自己不學好,教你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更不要聽他的話。什麼十二種,簡直胡說八道!如果十二種能夠包括所有姑娘,他就真的成了情聖了,公主也會瞧上他了。我都不把他看在眼裡,他還好意思跟你胡說八道。”
“姑娘——”
“你別不信我的話,我是為你好。”
“多謝姑娘!僅以姑娘見我兩面就為我著想來說,我就知道姑娘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姑娘了。”
“我當然善良了,要是她們三個,早帶別人找你的麻煩了。”
鐘聲聽說,心裡不由想笑,不能不承認趙南勝確實有一套,口中接著再奉承姑娘一句:“她們應該不會,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姑娘既然和她們一起侍候公主,她們當然也是聰明善良的姑娘。“
若雅聽說,有些不悅,但想了一想又笑著說:“你說得也對,不然公主也不會讓她們跟著了。但是,她們收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傳出一些訊息,你也不能不注意一些。”
“這是姑娘待人以誠,正是姑娘誠實聰明的地方,否則就沒有人敢相信姑娘們了。”
“嗯,你這個人還真會說話!對了,我聽趙南勝叫你鍾公子,你姓鐘沒有問題,又叫什麼名字呢,你好象給公主說過,我沒有注意聽?”
“我姓鍾,單名聲,字鳴,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姓即可。”
“當著公主的面我可不敢,現在叫一叫還行。鐘聲公子,你還有事嗎,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姑娘請。”
“不用客氣。我們坐大象進宮。”
鐘聲再不多說,按照若雅的安排坐上第二頭大象,跟在若雅的身後。
王宮到了。黃昏時,鐘聲在城外看見吳哥城已經夠高大了,此時坐大象進城,才發現自己的眼力大有問題,僅是那城門已有五六丈高,坐在象背上,如同一個小孩子進城;那城牆更高,足有十丈,全是用五六尺長,三四尺高的巨石砌成,看去雄偉壯觀,氣勢威嚴。城上有軍士走動,並有一些滾木雷石等設施,誰想攻進城去,不等接近釘滿巨釘的巨大實木門,已經給滾木雷石打死了。進入城裡,當面是一個廣大草坪,足有幾十畝大小,其間有一個大水池,周圍是樹木花壇;兩邊是城堡的一部份,矮一些,也有十多丈高,此時窗戶裡面射出幾絲燈光,猶如怪獸的眼睛,將草坪對映得朦朧一片,讓人感覺如在夢中;轉過水池,眼前出現一片臺階,集中到一道若大的門洞,那氣勢既雄偉,又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仰止的感覺;再看門洞上面,那就猶如站在一座懸崖下面,仰望懸崖,不見崖頂,其中雖然有燈光,也顯得冷冷清清,透著幾分神祕和安寧。
若雅讓大象直達臺階,這才讓象奴把大象牽走,走近鐘聲放低聲音說:“本來以你的身份不能進入城堡,只是公主有令,讓你做她的漢學先生,這才讓你住進城堡,但你可不能亂走,以免侍衛誤會,或是碰上不該碰上的人。”
“姑娘放心,我不會亂走。”
“這就好!”
若雅話是這樣說,還是審視鐘聲片刻,這才領先上階,直達大門。守宮衛士見若雅引鐘聲進堡,也沒有問一句,只打一個招呼就讓兩人進去了。
宮裡的守衛好象不少,每到轉角之處都有守衛躲在角落裡,壁上油燈光照射不到,僅能夠藉助餘光看見一絲影子;堡中道路十分複雜,上上下下幾次,鐘聲已經給轉得有些昏頭了。最後,若雅將鐘聲帶進一間屋子裡,招出屋裡的婢女,吩咐兩句,又轉向鐘聲說:“你先在這裡安頓,一切有她們兩個人負責。另外,我再囑咐你兩句,不可亂走,只准在這間屋裡活動。”
鐘聲不想讓若雅再操心,點頭答應下來。若雅相信了鐘聲,又吩咐婢女兩句才走了。
鐘聲回身打量石室,發現屋子裡點了不少油燈,將一間足有兩丈多長,一丈多寬的屋子照得透亮,而四壁上錦縵低垂,雪白粉紅,又將屋子映襯得富麗堂皇;屋子裡進門對面是一張高掛錦帳的大床,透過床帳隱約可見**的絲織被絮;旁邊是一個長大高具備的櫃子,高及屋頂,直達進門處;屋中央是一張園桌,上面用黃綾覆蓋,放著一盞琉璃燈,將桌邊的六把大椅子表現出來;另一邊是窗戶,共有兩扇,一扇半掩,一扇敞開著,可以看見外面黑暗的天空。兩個婢女都是十七八歲的美女,一身同色綠錦裝,將少女美好的身材表現出來,讓人見了也不由多看幾眼。
鐘聲想休息一下,以補這一段時間的疲勞,問兩個少女哪裡可以洗漱。兩個少女不懂漢語,不明白鐘聲說些什麼,迫使鐘聲閉上嘴巴,打手式與兩個少女交流。這一招還真管用,兩個少女很快明白了,立即出去,片刻功夫就把所用的水提進來了。鐘聲看她們已經把水提進來,也不想多說,直接讓兩女出去,自己好洗一下。沒想到這一次不靈了,兩女非但不出去,還表示要幫助鐘聲洗,鐘聲嚇了一跳,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當著兩女的面洗漱。兩女的表情也夠堅決,一定要幫鐘聲洗,並且跪下地去,打手式說如果鐘聲不要她們,國王就會殺了她們。鐘聲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心念一轉,制住兩女穴道,將她們面向牆壁放好,這才安心洗漱。待收拾好,要睡覺了,兩女又自己寬衣解帶,準備上床陪睡。到了這時候,鐘聲已明白過來,自己這份罪是受定了!他沒有辦法,只好將床讓給兩女,制住她們睡穴,自己坐到桌子上去調息。
次日,鐘聲還在夢鄉,孟然聽到有人敲門,只好自己爬起來去應門。門外是若雅姑娘,但若雅姑娘身後則是鐘聲做夢也沒有想到就能見到的人——公主。
“若雅,把她們叫醒帶出去,讓她們為公子準備洗漱;你去吩咐把早膳開到這裡來。”
“公主。”
“不準多話。”
若雅叫醒二女,帶著她們出去了。公主也在椅子上坐下來。
“學生拜見公主。”鐘聲上前拱手行禮。
公主面上甜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鐘聲坐到她身邊,這才微笑著說:“你一身異裝確實不好,這一點趙南勝沒有教錯你。”
“公主!”鐘聲一聽公主的話就急了,直怪若雅不為他守祕。
“若雅是我的婢女,她自然要向我報告一切,不然我也不用她了。”
“我——”
“我也是一個平常的姑娘,當然也愛聽好聽的話。”
“但是我不會說呀!”
“昨晚你不是向若雅說了嗎?學得不錯嘛!趙南勝剛才教會你,你就用在若雅身上,讓她回到宮裡還為你說好話。”
“我—我是出自真心的!以婢觀主,公主自然也是聰明、美麗、善良的了。”
“格格——”公主撲在桌子上嬌笑不也,許久抬起頭來笑說:“你、你算了。我雖然聽得高興,你卻說得言不由衷,沒有誠意,我已不想聽了。”
“公主,我——”
“不準說了。”公主笑叱一句,接著說:“你會點穴之術?”
鐘聲聽了這話,不由遊目四顧,自然不會有什麼發現,只有苦笑說:“原來她們是——”
“不準說出來。她們不美?”
鐘聲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想了想搖頭說:“我不清楚。她們對我來說就是兩位姑娘,公主王宮裡的姑娘,無所謂美或者是不美。”
“你認為什麼才美呢?”
“我還是不清楚。即使是公主在我心裡也無所謂美,或是不美,只是有一種奇妙的、讓我的靈魂不安的衝動和興備的感覺。”
“胡說八道!”公主聽了鐘聲的話,嬌叱起來,粉面剎那之間漲紅,妖媚地嗔怪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有關點穴術?”
“我就是要知道嘛。”
“會,而且自信無論中外,少有能及我的人。”
“真的?”公主大為興奮地探手抓著鐘聲的手急聲問。
“唔,公主!”鐘聲呻吟一聲,頓覺天旋地轉,頭暈目弦,全身充滿一種讓人癱瘓的感覺。
“我——”公主發現鐘聲的異樣,芳心也體會到鐘聲身上那種異性魅力,不由驚呼一聲,嬌軀立刻無力地躺倒在椅子上,象蛇一樣向地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