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

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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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

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東方亞菱似是有意的讓人聽到,反而提高了一些聲音,道:“那駝人飛行的巨鳥,晚輩曾經仔細的瞧過,它已經不是單純的巨鷹形貌了,其體形有如傳說中的鵬鳥。”

傅東揚點點頭,道:“姑娘,觀察入微,在下好生敬服。”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這等事,有自然法則,所以,晚輩覺著,那鷹首鵬身的巨鳥,可能不是自然生出之物。”

傅東揚不能不承認了,點點頭,道:“姑娘說的有理,只有人参與其中,才能使自然的法則改變。”

南宮玉真等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但還未完全瞭解兩人談的什麼?也許是怕解釋起來,有些困難,東方亞菱突然改變了話題,道:“那古堡門戶,可能就在那金椿附近,有勞前輩帶我去找找看了。”

傅東揚點點頭,道:“金椿距離,大約有十丈左右。”

蘭蘭、秀秀一伏身,抬起了滑竿。

東方亞菱道:“不用了,我自己走過去。”

站起身子,追著傅東揚身後行去。

這一帶坡度雖然不大,但崎嶇不平,走起來,十分吃力。

蘭蘭伸出手來,扶住了東方亞菱的右臂。

輕輕一揮手,示意蘭蘭退下,東方亞菱回頭對南宮玉真說道:“表姐,華一坤可能已經動了疑心,所以,你要全心監視著他。”

南宮玉真道:“表妹,我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難道這片荒草絕谷,就是咱們的久居之地麼?”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至多一個時辰,小妹就可以給表姊一個明確的答案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別讓華一坤帶人追下來。”

南宮玉真道:“華一坤已然調動了人手,把這座荒谷圍了起來,此地狹小,只有咱們來時一條出路,易守難攻,而且,咱們食用之物,已然用完,就算華一坤不攻過來,咱們地無法支撐過三天。”

東方亞菱道:“小妹也瞭解我們的處境,如若小妹的推斷有誤,只有仗憑表姊的武功,趁那華一坤還未佈置完整,突圍而去。”

南宮玉真輕輕嘆息一聲,道:“表妹,這座荒涼的絕谷之中,真有一座古堡麼?”東方亞菱道:“很快就可以證明。”

說完,舉步行入了荒草之中。

東方雁苦笑一下,道:“我這位妹妹,太聰明瞭,也太相信自己。”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雁表弟,亞菱表妹,才慧絕世,她的一舉一動,自非我們所能夠完全瞭解,不過,這片荒地絕谷之中,就算真有一個古堡,那也是很多年的事了,想來,那古堡之中,絕不會存放著食用之物。”

秋飛花低聲道:“華一坤逼得太緊,其實,咱們進入了這座山谷之後,就陷身絕地之中,兩面山谷中,雖然形象不同,但處境則一。”

天虛子拂髯一笑,道:“南宮姑娘,貧道的看法是,東方姑娘正在和對方鬥智……”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老前輩,可否說得清楚一些?”天虛子道:“咱們耳聞、目睹,對東方姑娘的作為,就有著莫測高深的戚覺,對方看在眼中,自然是更難明白了,也許就因為這一點,華一坤才對咱們再三的忍讓,不肯施下毒手,也可能就是為此所惑了。”

南宮玉真微微一怔,道:“老前輩說得是,咱們跟在她的身側,就被她鬧得迷三倒四,華一坤遙遙相望,更是莫測高深了。”

天虛子嘆息一聲,道:“姑娘,你認為華一坤,真的是沒有法子對付咱們麼?”南宮玉真道:“晚輩也覺著,他們沒有真下毒手之心。”

天虛子道:“因為,他們不願傷到東方姑娘。”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但咱們長守於此,亦非良策。”

天虛子道:“傅秀才在我們幾人之中,素以才智見稱,他對東方姑娘的才慧,有著敬如神明的感覺。

貧道覺著,他們已可能真的發現了什麼?姑娘,請靜下心來,咱們已陷身絕地,如想單靠武功,破圍而出,機會不大,只有仰仗東方姑娘的智慧了。”

南宮玉真道:“多謝前輩的指教,晚輩幾乎躁急誤事了。”

天虛子道:“姑娘言重了,這一代江湖正邪之爭,看來,已操在你們幾位年輕人的手中了……”且說傅東揚和東方亞菱行入了草叢之中,傅東揚停下腳步,直等到東方亞菱行到身側,才低聲說道:“姑娘,還有一段路,深草過人,行動不便,我扶著你走吧!”東方亞菱道:“正要借重前輩。”

伸手扶著傅東揚的肩頭,緩步向前行去。

一面說道:“老前輩,這等荒涼的山谷絕地,有那麼一道金椿,自然是有些奇異了。”

傅東揚道:“秀才仔細的看過那根金椿,那是用來固定一件物體之用。”

東方亞菱道:“用來固定一座古堡,以免山川變形,使古堡形體消毀,雖然大地變化,自然間,威力無窮,但有金柱固形,至少也可以多過一些歲月。”

傅東揚道:“烏金銃蝕不重,用金為柱,時間可能更久一些,只是,用這等名貴的烏金作為柱石,這份氣魄、豪華,實為不可思議的事。”

東方亞菱道:“因為,那古堡中的藏物,貴重過金柱十倍,只有那些藏物,才配用烏金作為柱。”

傅東揚道:“哦!姑娘可知那古堡中藏麼?”東方亞菱道:“還不敢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我們一定要進入古堡求證,也值得冒這一次大險。”

談話之間,已然行近了金椿附近。

傅東揚伸手撥開亂草,果然見一個碗口粗細的金烏椿。

東方亞菱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拂動著烏椿,道:“就是這一個了。”

傅東揚點點頭,道:“秀才曾經沿著烏椿,找尋了三丈方圓,但除了這根金椿子之外,再也找不到一點可疑的蛛絲馬跡了。”

東方亞菱道:“金椿既現,其門不遠,不過,那一定是很難找的地方。”

傅東揚道:“秀才倒有一個笨辦法,我們順著金柱挖下去,也許能找出古堡,只可惜,這工程太過浩大,咱們的時間不夠。”

東方亞菱仰首望著天上飄浮的一片白雲,道:“老前輩,別說山石堅硬,掘地不易,就算咱們有利器、時間、足夠的人手,也不能掘地尋屋。”

傅東揚道:“為什麼?”東方亞菱道:“那古堡不但堅固無比,而且,必藏有很多的機關,如若挖掘不慎,觸動機關,很可能使那座古堡,整個垮了下去,也許古堡中的藏物,也一次毀去。”

傅東揚道:“懷壁其罪,如是古堡藏物,全數毀去,至少,華一坤也不會這麼緊追不捨了。”

東方亞菱道:“傅前輩,這情況,有些不同,如是進的想法不錯,這古堡所存放的藏物,可能關係著整個江湖的命運。

華一坤和那個組合,已然有著龐大無比的威力,就目下所見而言,就算是少林、武當,這兩個武林中最大的門派,地無法和他們比擬,但他們一直按兵不動,這又為了什麼?”傅東揚道:“姑娘意思是……”東方亞菱接道:“晚進的意思是,這座古堡中,可能隱藏著一種他們害怕的東西。”

傅東揚道:“姑娘覺著,那是一種什麼東西呢?”東方亞菱淡淡一笑,反問道:“老前輩的看法呢?”傅東揚道:“可能是一種制服他們的武功。”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老前輩說的十分有理,不過,如若單純是一種武功,他們也未必這樣害怕了:…”語聲微頓,接道:“武功一道,固然是招招相剋,但上乘武功,必需第一流的人才,才能練成第一流的武功。

就算這古堡中,真的藏有剋制他們的武功,那又需多少的人才,多少的時間,才能訓練出一批剋制他們的人手。”

傅東揚嘆息一聲,道:“姑娘的高論,不得不叫人心折,秀才佩服極了。”

只有具有智慧的人,才會佩服一個更具智慧的人。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老前輩,目下,我還無法想出,這古堡中收藏著什麼?咱們先找出門戶再說吧!”傅東揚一皺眉頭,道:“姑娘,草叢中十分陰溼,到處是鵝卵石,那說明了這個地方,經過了一段相當年月,山洪衝集了這些石塊,堆積了相當多淤泥,就算真有門戶也被淤泥、亂石掩去了。”

東方亞菱道:“我知道,但他能留住這根金椿,就可能……”突然住口不言,雙目凝注在金柱之上瞧著。

傅東揚也不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一側。

這景象,給了他一個很大的啟示,一個人的智慧,總有著它的極限,淵博的學問,精細的視察,不放棄任何一個細的關節,才能是發揮智慧的根源。

自己曾在這金椿旁側,沉思了良久,在這金椿的周圍尋找,希望能找出進入古堡的門戶。

但想來想去,就沒有想到關鍵可能在這金椿之上。

東方亞菱高明處,就在能一眼間,看出了關鍵所在。

事實上,淤泥積石,如若不把關鍵安排在這金柱之上,又如何能夠保留下進入古堡的隱祕呢?這荒草積石的山谷,和另一面山谷只不過一嶺之隔。

但卻有著極大的不同。

深一層想,也就是那留下這古堡之人的設計,這是一座積土甚深的山谷,才能長出高可及人的荒草。

山坡形勢,會使這谷地積土漸深,野草也愈深。

山洪沖積的亂石,會掩去可能留下的一切痕跡。

只有這一根黑色的金椿。

除了烏金的本色,可以掩人耳目之外,那人也許還有著一層更深的用意,土裹藏金,塵裹埋珠。

這是多明顯的啟示啊!但自己竟然想不起來。

這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的錯誤。

但聞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傅前輩,看來,得把這金柱上洗一冼,才能瞧出箇中的隱祕了。”

傅東揚笑道:“這個,秀才來。”

嘶的一聲,脫去了身上的一片長衫,用力在金椿上擦試起來。

他內力強勁,片刻工夫,那黑黑的金椿,竟被他擦得油光明亮。

東方亞菱道:“可以了,也不能擦試得太利害。”

傅東揚道:“姑娘,老朽在擦試這金椿時,感覺著這金椿之上,確有一些存在的花紋。”

東方亞菱道:“這就對了。”

伏下身去,仔細檢視起來。

傅東揚也凝目望去,只見那金椿上,隱隱有著很淡的花紋。

但他卻瞧不出那花紋上,畫的是些什麼?”東方亞菱看得很入神,似乎是在欣賞一幅名畫,看得很仔細。

傅東揚也很用心的,瞧了良久,瞧不出什麼名堂,只好放棄。

這時,突然間,草叢中,響起了一陣簌簌之聲。

傅東揚突然間一吸真氣,凝神戒備。

轉頭望去,只見南宮玉真和秋飛花,一先一後的行了過來。

南宮玉真疾行一步,到了金椿旁側。

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原來,她發覺了東方亞菱全神貫注,不敢驚擾。

又過了一刻工夫之久,東方亞菱突然站起了身子,回頭一笑,道:“老前輩,找到了……”忽然發覺,站在身側的竟然是南宮玉真。

微微一笑,南宮玉真緩緩說道:“小表妹,找到了什麼?”東方亞菱道:“找到了古堡的入口之處!”南宮玉真道:“什麼古堡?”東方亞菱道:“這地方有一座古堡,就是華一坤他們要找的地方。”

南宮玉真道:“這是真的?”東方亞菱道:“表姐,大概十有八九了,等我找到了門戶,咱們就可以進去了。”

南宮玉真道:“這地方,這樣荒涼,怎會有什麼古堡?”東方亞菱道:“表姊,這古堡建築在地下,很難叫人想到,所以。

華一坤他們花費了很大的工夫,仍然找不到這古堡所在。”

南宮玉真道:“表妹,這些事,聽起來。

實在是叫人難以相信……”東方亞菱接道:“所以,任何人,都想不到這地方,如是很容易被人找到,華一坤他們也不會找上我了。”

南宮玉真道:“表,看來,你確有過人的智慧,華一坤他們花費了很多年的工夫,找不到的地方,卻被表妹幾個時辰就找了出來。”

東方亞菱道:“不!我花了很多天的工夫,這幾日中,我一直不停地在想,一直想到了昨天,才算把事情想通,唉!如非傅前輩從中相助,我也不會很快找到了此地。”

語聲一頓,接道:“表姐,請再費心等候片刻,別讓華一坤等人行了過來。”

南宮玉真道:“這個表妹放心,表姐拼了命,也不讓華一坤等過來打擾表妹,秋兄,你在這裡陪陪亞菱。

我先走一步了。”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等一等,秀才一起去。”

秋飛花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目睹傅東揚、南宮玉真等離去之後,東方亞菱一轉身子,雙目凝注在秋飛花的臉上,緩緩說道:“秋兄,我好累啊!”東方亞菱一說累,似是就累得支援不下去,雙腿一軟,就要向地上倒去。

秋飛花一伸手,扶住了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亞菱,你太辛苦了。”

說是扶,事實上,不如說是抱,東方亞菱整個嬌軀,俱入了秋飛花的懷中。

她微微閉著雙目,臉兒貼在秋飛花的前胸之上。

像一艘剛經過大風浪衝擊的小船,忽然間,找到了一個避風的港灣,有一種渡過凶險的安祥。

秋飛花輕輕攬著東方亞菱的柳腰,緩緩說道:“亞菱,好好的休息一下。”

東方亞菱閉著的雙眼沒有睜開,口中卻緩緩說道:“秋兄,謝謝你這樣關心我,我從沒有這樣累過,讓我睡一刻。”

秋飛花道:“你多睡一會兒,不要太緊張。”

東方亞菱嘴角間泛起了一抹笑意,緩緩說道:“飛花,我太沒有用了,是不是?”秋飛花道:“這話從何說起?”東方亞菱道:“我這個身體,實在太嬌了,輕輕累了一下,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秋飛花道:“亞菱,是我慚愧……”東方亞菱突然抬起頭來,望著秋飛花,臉上是一片自惜自憐的神情,接道:“為什麼?”秋飛花道:“我不能保護你,使你這嬌弱之軀,奔行在江湖之上,餐風飲露,疲累如斯,想起來怎麼不慚愧呢?”這幾旬話,沒有什麼承諾,也不算甜言蜜語,但卻比千萬句盟言誓約,更使東方亞菱安慰;比千萬句甜言蜜語,更叫東方亞菱快樂。

那幾句閒談的話中,含蘊了無比的溫情,無比的誠摯。

東方亞菱嘴角處綻開了美麗的笑容,臉上也泛起一片動人的光彩,緩緩說道:“但願有一天,我會依附在你的保護之下。”

秋飛花嘆口氣,道:“但我知道,這一天很遙遠,亞菱,不但我要叫你來保護,就是整個的武林安危,也都付託在你的身上,亞菱,怎不叫我……”東方亞菱就算墊起腳兒,也只能把鼻子碰住秋飛花的下顎,只好揚起手兒,掩住了秋飛花的嘴,接道:“不要這樣說,秋兄,我會承擔起這個擔子,為了你的榮耀。”

不容秋飛花介面,人卻轉過了臉兒,接道:“秋兄,幫忙我,找到那古堡之門。”

秋飛花哦了一聲,道:“亞菱,這地方真有一座古堡麼?”東方亞菱把身軀依靠在秋飛花的身上,緩步向前走去,一面笑道:“大概是不會錯了,如若咱們真的找到了那座古堡,你會覺著很奇怪。”

秋飛花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少女香氣,清雅芬芳,中人慾醉,不禁心中一蕩,抱在東方亞菱腰間的手指兒,忍不住緊了一緊,道:“那是一座什麼樣子的古堡?”東方亞菱道:“完全倒立在地下的古堡,我想那裡面的佈置裝置,也都是倒立在地下。”

秋飛花道:“整座倒立在地中的古堡?”東方亞菱道:“不錯,而且,那裡面可能有著很多的埋伏,隱藏著很多的殺機。”

秋飛花道:“這麼說來,是一處很凶險的地方了?”東方亞菱道:“是!一處很凶險的地方,不過,正因為那是一處很凶險的地方,所以,才放有著天下武林中最大的機密。”

秋飛花道:“亞菱,在你的想像之中,這座古堡之中,放置的是什麼隱密?”東方亞菱抬頭一笑,道:“我也無法說出那裹面是些什麼,但我相信,那些存物,關係著今後武林的命運。”

秋飛花嘆口氣,道:“亞菱,我如何幫助你?”東方亞菱道:“我已從那種金椿之上,瞧出了一些門道,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出那古堡之門。”

秋飛花道:“哦!你可知道那地方麼?”東方亞菱道:“大致的方向,我會記得,不過,還得仔細的找一找。”

秋飛花笑一笑,道:“咱們慢慢的找吧!”行約數十步,東方亞菱突然停了下來,道:“秋兄,就在這附近了,我要停下來,寸地寸土的找!”秋飛花道:“可要斬去這附近荒草?”東方亞菱道:“不用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能夠找到那古堡門戶,而仍保持這地方的原來樣子。”

秋飛花道:“但那金椿,十分明亮,一眼間就可以瞧出來,以華一坤的精明,豈有瞧不出的道理?”東方亞菱道:“希望我們能很快的找到那古堡之門,如能毀去那根金椿更好,不便毀去,也要設法把它削平,掩起痕跡,這根金椿,對人的啟發很大,華一坤也一樣可以想到,這金椿之下必有玄妙。”

垂下頭去,仔細在地上找了起來。

秋飛花既不能拔劍斬去荒草,只好他伏下身來,撥動草叢,替東方亞菱省了不少的氣力。

東方亞菱很有耐心,果然是每一寸土地,都找得十分仔細。

只見她纖巧、雪白的玉手,在卵石泥沙上撥動,那嬌嫩的細皮白肉,似是隨時可能被那些石沙擦破。

秋飛花左手撥動荒草,右手翻動石沙,口中笑道:“亞菱我幫你吧!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

東方亞菱微顯蒼白的臉上,升起了一縷淡淡的紅暈,笑一笑,道:“多謝你的體惜,了卻這件江湖大事之後,我也要你教我練工夫。”

秋飛花道:“你身體嬌弱,不練也罷。”

東方亞菱低聲說道:“我如不把身體練得好一些,以後,我怎麼能夠……”能夠怎麼樣,她沒有再說下去,神情間,卻泛起了一抹羞怯的笑容。

話不多,但卻早已心許。

事實上,秋飛花的舉動之間,也早把東方亞菱看作了自己的未來賢妻,惜愛之情,溢於言表。

兩人就這樣的蹲在地下,找了下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秋飛花忽然間有著疲累的感覺。

抬頭看去,東方亞菱更是香汗淋漓,溼透了衣衫。

但她卻咬著牙,未叫出一聲苦。

她身體雖然嬌弱,但卻有著過人的堅強意志。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亞菱,你……”搖搖頭,東方亞菱接道:“就應該在這附近,咱們再找一會。”

看著東方亞菱的疲累,秋飛花內心中,有著無限的憐惜,但看她臉上緊張的神情,又不忍拂逆她的心意。

就這樣,兩個人,又一寸一尺的找了下去。

忽然間,東方亞菱站了起來,喜道:“在這裡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向地上倒去。

秋飛花大吃一驚,伸手扶住了東方亞菱,道:“亞菱,你怎麼了?”口中說話,右手卻一掌按在東方亞菱的背心之上,一股熱流,攻入了東方亞菱的內體之中。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目,道:“秋兄,我這個身體,當真是太不爭氣了。”

秋飛花道:“這也不能怪你,你身體素弱,這幾天來,把你累成了這個樣子,那是我們照顧不周的責任。”

東方亞菱道:“我這樣大了,還要你們照顧,那才是一件叫人慚愧的事。”

秋飛花道:“亞菱,別這樣說,你不是為了自己,耗費心血,苦苦思索,是為了當今武林同道……”東方亞菱笑一笑,接道:“不管如何,我已經找到了那入堡之門,總算心血沒有白費。”

秋飛花低頭望去,但見一片砂石淤泥,哪裡有什麼入堡之門,不禁一怔,道:“門在哪裡?”東方亞菱道:“就在這裡。”

蹲下身體,用手撿起一枚金環。

那金環粗如拇指,東方亞菱只能拉起寸許左右。

那是一枚烏金製成的圓環,但環上,卻有一個子繫著。

秋飛花接過金環,道:“亞菱,可要用力拉麼?”東方亞菱笑一笑,伸出纖巧的玉指,握住了秋飛花的右手,道:“不可用蠻力,緩緩加力,向上提動,以觀變化。”

她手指纖巧,柔若無骨,秋飛花堅強、有力的手背上,卻有著負重千斤之感。

回頭望去。

只見東方亞菱的臉兒上,也泛升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只聽她柔聲說道:“大哥,輕輕向上提動。”

聲音很低,低得似乎是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

但秋飛花聽到了,緩緩向上提動金環。

用到了兩百斤的力道,仍然是毫無反應。

但秋飛花不敢再用力了,輕輕籲一口氣,道:“亞菱,我不敢用力了。”

東方亞菱道:“為什麼?”秋飛花道:“這環在淤泥中,淹埋甚久,可能已經蝕朽,我怕一加力,金斷去,豈不前功廢棄?”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你用了多少勁力?”秋飛花道:“兩百斤左右。”

東方亞菱道:“再往上,用到五百斤力道,就別再加勁了。”

秋飛花點點頭,緩緩向上加力。

用過四百斤力道以上,果然響起了一陣軋軋之聲,兩人落足之處的地面上,也似是有了震動。

東方亞菱道:“快些放手!”秋飛花依言鬆開了右手。

那金之上,似是有重物下墜,秋飛花一鬆手,金環立刻沉了下去。

搖動地面,突然間靜了下來,但那軋軋之聲,卻未曾停止,反而有著愈響愈烈之勢。

秋飛花伸出右手,一把攬住了菱姑娘柳腰,準備應變。

響聲由盛而衰,終於停下。

但兩人身前的草葉,卻緩緩向兩側移動,裂出一道門戶來。

是一道三尺見方的圓形洞口,一面銀牌,緩緩由洞中升起。

牌上,寫著硃紅色的大字,一目瞭然。

寫的是:地下古堡,殺機瀰漫,行入此門,生死莫怨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位古人倒也有些英雄氣度。”

秋飛花低頭看去,只見一道階梯,向下面通去。

那升上來的銀牌,原本穩立未動,但片刻之後,卻輕微的搖動起來。

東方亞菱急急說道:“大哥,快些,抓住它。”

秋飛花哦了一聲,伸手抓住木柄。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看來,這木門還有著開放的時限,如銀牌搖動,那是說明了這道門戶很快就要關閉了。”

秋飛花道:“只要那金環仍在,就算是這木門真的關閉了,豈不是仍可開啟?”東方亞菱搖搖頭,道:“這機關,構造得十分巧妙,一旦現出的門戶。

重又關閉,只怕那金環也會失去作用了。”

秋飛花怔了一怔,道:“亞菱,你是說,這門戶關閉之後,就永遠難再有重開的希望了?”東方亞菱道:“看起來,確然如此……”語聲一頓,接道:“大哥,我去叫他們下來。”

秋飛花道:“不用了,你疲勞不堪,我招呼他們一聲就是。”

但這時,他已覺到手握的銀牌柄上,有一股旋轉的力道,正在不停的扭動,所以,也不敢輕易把手中的銀牌交給東方亞菱。

他估算那銀牌上的力道,絕非東方亞菱所能承受。

秋飛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諸位請來。”

聲音用丹田內力,送了出去,不太大,但周圍數十丈內的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群豪魚貫而至,集於洞口之外。

包括傅東揚在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驚奇之色。

天虛子搖搖頭,道:“不可思議啊!難為女施主,怎麼找得出來?”東方亞菱微帶睏倦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笑,道:“進只能說運氣好些,其實,這也並非全無跡象可尋,那四株巨松,在午時、子夜,日光月華耀照之下,確然構成了一座古堡的影子,但目光可及處,卻不見古堡留下任何的斷壁殘牆,這就使晚進想到了地下……”傅東揚嘆口氣,接道:“談何容易啊!單是這地下兩字,就想了華一坤數十年,仍然想不出一點眉目。”

東方亞菱道:“所以,晚進自己感覺到運氣比別人好些。”

南宮玉真道:“古堡找到了,也尋出了入堡的門戶,聰明的心表妹,現在,咱們要不要進去呢?”東方亞菱道:“諸位,都看到那銀牌上的字跡了。”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看到了,不知表妹對機關埋伏之學,是否也有素養?”東方亞菱道:“略知一二。”

傅東揚道:“如是東方姑娘,不通機關埋伏之學,怎會找出這座門戶?”天虛子微微一笑,道:“古人說能者無所不能,老道士今天算是開了眼界,老實說,在未見到這座門戶之前,老道一直不太相信,這地方真的會有一座古堡。”

東方亞菱道:“現在的情形是,古堡門戶已開,裡面充滿著殺機,咱們是否該進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