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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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
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這時,群豪的目光,已然完全適應了這廳中的黑暗。
在很近的距離下,彼此可瞧見臉上神情。
南宮玉真暗暗籲一口氣,低聲對秋飛花道:“強將手下無弱兵,連蘭蘭似是也在那縱橫交錯的花紋中,尋得了什麼?”秋飛花道:“她長年追隨亞菱,也許學到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南宮玉真聲音更低,說道:“秋飛花,你摸出了什麼沒有?”秋飛花道:“沒有。”
南宮玉真道:“我也摸不出那是什麼?但我感覺中好像是一座陣圖。”
秋飛花道:“哦!”南宮玉真道:“就我手指觸及的紋路,有如一片蛛網,盤轉交錯。”
秋飛花道:“我摸那一片的花紋不同。”
南宮玉真道:“是什麼樣子?”秋飛花道:“好像是一道曲轉的河流,經過了不少的湖泊,流人大海,自然,那不是具體的形象,是那曲折的花紋,使人產生出一種感覺。”
南宮玉真道:“以後呢?”秋飛花道:“沒有以後了,河水流入了大海。
就變成了一片汪洋,似乎是已至盡處。”
南宮玉真道:“可惜,那花紋太過細小,這室中又無燈火,如若加上眼力之助,也許有助咱們對這些花紋的瞭解。”
秋飛花道:“那蘇百靈可算得一位奇人,這座空室,只不過五丈方圓,他只在地上雕了一些花紋,居然能給很多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南宮玉真道:“令師和亞菱表妹,必有驚人之論,但不知別人的感覺如何?”目光轉註到東方雁的身上,道:“雁表弟,請過來。”
東方雁緩步行了過來,道:“表姐有什麼吩咐?”南宮玉真道:“這地上花紋……”東方雁搖搖頭,接道:“我好像行走在一道路徑上,只覺愈行愈高,至到峰頂。”
南宮玉真道:“那峰頂之上,還有些什麼?”東方雁道:“路至峰頂,再無去處,斷了。”
南宮玉真嘆口氣,道:“為什麼亞菱表妹能和咱們的感覺不同,我看她身子已移出三尺,那說明了,她已找出了一道線索,正在追索。”
忽聽傅東揚長長嘆一口氣,停下了手。
這時,仍然不停地在上摸索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東方亞菱,一個是她的從婢蘭蘭。
南宮玉真緩步行了過去,低聲道:“老前輩,發現了什麼?”傅東揚苦笑一下道:“我似是被引入了一座深谷、大澤之間,裡面有小溪交錯,巨巖連綿,一直不停的伸延下去……”秋飛花低聲道:“以後呢?”傅東揚道:“以後,谷逢絕壁攔路,溪匯一座水潭之中。”
南宮玉真道:“為什麼不登山?”傅東揚道:“山是一座孤峰,四面沒有任何連線的峰嶺。”
南宮玉真道:“為什麼不下潭?”傅東揚道:“潭是一片死水。”
南宮玉真道:“那是說,老前輩找的一條線索斷了?”傅東揚道:“斷了,不過,蘇百靈雕刻的才能,不但人顯明的紋路,而且,也能啟發人引人一種幻想的境界之中,這地上的花紋,使人有著立體的感受,精湛的雕刻藝術,實已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如就雕刻的藝術而言,在下不能不佩服他了。”
這時,蘭蘭,也停手站了起來。
南宮玉真舉手一招,道:“蘭蘭,你過來。”
蘭蘭雀步行了過去,一躬身,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南宮玉真道:“你在地上,摸到了什麼?”蘭蘭道:“我摸到了一道幸福之路。”
南宮玉真道:“幸福之路,什麼叫幸福之路?”蘭蘭道:“姑娘,也許婢子不會說話,我想不出更好的名詞。”
南宮玉真道:“告訴找,那是一條什麼樣子的路?”蘭蘭道:“姑娘,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由心中泛起一種幻想。”
南宮玉真道:“不要解釋了,說出詳細的經過就是。”
蘭蘭道:“我走在一條開滿百花的小徑上,那地方綠草如茵,到處是鳥語花香,只可惜啊!可惜……”南宮玉真道:“可惜什麼?”蘭蘭道:“可惜那幸福之路不長,很快就到了尾處。”
南宮玉真道:“尾處又是什麼樣子?”蘭蘭道:“是一片窮山惡水,所以,小婢一直可惜那一條幸福之路太短了。”
南宮玉真嗯了一聲,忖道:“不過是在石板上雕開了一些花紋,竟能把不同的人,引人千變萬化的幻覺之中,這人雕刻之術的高明,確是罕聞罕見的事了。”
這時,只東方亞菱一個人,仍然不停地在地上摸索,而且。
也不時的緩移著身軀。
突然間,東方亞菱緩緩移動的身子停了下來,道:“哪一位還有火摺子?”傅東揚道:“我有。”
東方亞菱道:“在大門這邊有一座倒立的鼎,可能那裡有一盞油燈。”
傅東揚行了過來,果然見一座小鼎,立在門後。
一晃火摺子,燃起了鼎中一座油信。
頓然間。
火光熊熊,耀如白晝。
群豪低頭看去,只見地上是一片混合的圖案,但仔細看去,才發覺是很多小圖,合成一幅大圖,脈絡分明,各成一格。
但小圖與小圖之間,卻有連線的紋路。
除了東方亞菱之外。
所有的人,都摸完一幅獨立的圖案之後,無法再餃接下去。
南宮玉真凝目望著圖紋。
心中奇道:“這樣一片交錯圖紋。
怎會把人帶入一種虛幻的想象之中?”如若這室中點著燈光,只怕誰也沒有耐心,伸手去摸索那些圖紋。
沒有光線,目難見物,能給人一種強大的耐心。
事實上,視線清明之下,就算有耐心摸索圖紋,雕刻的高低不平,曲折有致的圖紋,也很難帶給人那麼美麗的幻想。
回頭看去,只見東方亞菱緊閉著雙目,一雙纖巧雪白的玉手,仍然在那交錯的圖紋上移動。
經移蓮步,行到了傅東揚的身前,南宮玉真低聲說道:“老前輩,亞菱表妹,怎知道這裡有一座鼎形之燈?”傅東揚道:“也許是她在這圖案中摸出來的?”南宮玉真道:“這圖案中,是不是藏有很多的東西?”傅東揚道:“大概是吧!你看。
東方姑娘蹲身、彎背,十分辛苦,但她臉上,卻泛起了一種喜悅之色,一定摸到了寶藏。”
東方亞菱突然停下手來,輕輕籲一口氣,站起身子,道:“傅前輩,找找看靠南邊的牆壁上,是否有一座六星罐?”傅東揚道:“北斗七星杓,南斗六星罐。”
東方亞菱道:“對!那是儲糧的地方。”
傅東揚應了一聲,舉步向前行去。
除了地上的花紋之外,這四壁都有著雕刻的圖。
在一面牆壁上,霧迷雲縷的壁中,找到了六星座標。
自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若對天文星象學,沒有一點基礎的人,很難找到這一座六星標。
因為,那壁上之畫,不是整個星象顯示,只是隱隱約約的一點跡象,要憑天象學的豐富學問,才能找出那星座之位。
輕輕一按星座,畫壁上,突然有了變化。
斗轉星移,忽然間,現出了一座門戶。
一座可以容人進出的門戶,一股寒氣,由門內透了出來。
傅東揚吸一口氣,行了進去。
這是一座復室,寒冰積集之下,分放著白銀打的箱子。
事質上,整座復室,四壁一片光亮。
都是用銀片製成。
封閉嚴密,深藏地下,才使這些積冰不化。
傅東揚暗中數了一下,共有七口白銀箱子,高約三尺,橫長三尺,形若方櫃。
這七個高大的銀箱子,如若放置著食用之物,其存量,實有相當的數量。
這時,南宮玉真、秋飛花、天虛子,都快步行了過來。
望望室中的銀箱,南宮玉真恍然大悟,道:“千年寒冰,冷氣直透銀箱,可保食用之物,百年不壞。”
傅東揚道:“道理很淺明,但也並非是全無學問,這地方本無積冰,運入這些冰塊不難,難在要它保持永久不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南宮玉真道:“積冰寒氣多重才能保持食物不腐,也不致使食物凍壞,只怕都要有一番計算了。”
傅東揚道:“不錯,要有一番計算,這室中所有之物,全用銀子作成,想和此事有關。”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咱們是否要開啟一座箱子瞧瞧,這裡面究竟放的什麼?”傅東揚道:“這個,等亞菱決定吧!蘇百靈智慧絕人,咱們揣測的未必全對。”
南宮玉真還未來得及答話,耳際已然響起了東方亞菱的聲音,道:“室門已開,就算再把室門關上,世很難保持它當年的密不通風,室中積冰,勢難久存,這箱中之物,原本就是要給進入這古堡中人所用,咱們自然可以都開啟瞧瞧了。”
回頭望去。
只見東方亞菱臉色蒼白,緩步而入。
室中久年寒冰,寒氣甚重,東方亞菱以疲弱之軀,難對陰寒,身體微微抖顫。
南宮玉真伸出手去,輕輕彈了秋飛花一指。
秋飛花心中明白,脫下外衫,披在了東方亞菱的身上。
東方亞菱沒有拒絕,也沒一聲“謝”字,只是回頭望望秋飛花,盈盈一笑。
那一笑,表示出無比的感激,無比的愉悅,千般的溫柔。
天虛子就在一座銀箱旁邊,伸手抓住了箱蓋,用力一推,銀箱應手而開。
群豪伸首看去,只見箱中放著碗盤,和早已做好之大餅。
和上好白米。
每一個盤中,都配好了切成的菜餚,只要一口鍋,生起火來,炒一炒,就可以食用了。
傅東揚笑一笑,道:“蘇百靈替咱們想得很周到,一共替咱們配了一十二種美餚,現在咱們找到廚房所在。
有火有鍋,就可以嚐到這位前輩奇人,配菜的手藝如何了。”
東方亞菱望著箱中之物,緩緩說道:“老前輩,你估算一下,這箱中食物,夠咱們這些人,幾日之需?”傅東揚心中一動,暗道了兩聲慚愧,忖道:“不論大事小事,我總似乎是比她的思慮少那麼一層,我想到的是佳餚美食,可供朵頤,地想的卻是這食物能夠食用好久。”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這銀箱很大,如若只是存放食物,就咱們目下之人,一箱可食用個十日半月,但他配得太講究了。
整桌的碗盤,不下百件,佳餚美酒,米販點心,看上來,似乎是隻是一桌很豐盛的酒席。”
東方亞菱道:“一箱一席,七箱七席,吃了七頓豐盛的酒席之後呢?咱們又該如何?我想蘇百靈,不會再存有食用之物。”
傅東揚道:“姑娘說的是,雖然是七桌豐盛的酒席,但我們要把它當作存糧之用。”
東方亞菱道:“為難的是,咱們在這座地下古堡之中,工作十分緊張,不但需要冷靜的思慮,而且,需要充沛的體能,所以,我們也不能吃得太少,老前輩請算算這批存糧,在維持咱們適當的體能之下,能夠食用幾日?”傅東揚沉思一陣道:“兩日食一席,可能維持半個月。”
東方亞菱道:“能不能再多幾日?”傅東揚道:“姑娘需要多久時間?”東方亞菱道:“三十天如何?”傅東揚道:“勉強一些,但可能將就了。
L東方雁道:“妹妹,這古堡共有幾層?”東方亞菱道:“五層。”
東方雁道:“我們現在已經上了兩層,還餘下三層而已,照這樣的進度計算,我們停在此處,至少兩三天也就夠了。”
東方亞菱道:“這一層的事情,咱們只作完了十之一二,至少還要十個時辰,才能瞭然全域性,蘇百靈這地下古堡設計得雖然精密,但還留約有活門,這一層和上一層,有著很嚴密的關係,所以,我要完全知道了這一層中的內容之後,才能更上層樓。”
東方雁道:“好吧!越上越難,上面三層,一層花你兩天,也不過六七天罷了。
半個月足足有餘了。”
東方亞菱道:“哥哥,我們盡力而為,我說一個月的時間。
地並非全無所據,因為,就我已知的部份內情,至少要我數日時間,才能想通,哥哥。
妹妹無能,我不能太過誇口。”
南宮玉真道:“亞菱表妹,你究竟在那圖紋上找到了什麼?可否說給我們聽聽?”東方亞菱道:“你們呢?我看你們都在地上摸索,不知道找出了些什麼?”南宮王真通:“我們各人不同。”
當下杷各人所覺,重又說了一遍。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諸位感受的,都不算錯……”一而舉步向外行去。
一面接道:“咱們出去說吧!”群豪相隨,行出了冰室。
東方亞菱行到了廳中,盤膝坐下,道:“這廳中的圖文,有一個名稱,叫作”乾天隨心圖。”
“傅東揚道:“圖文幻奇,景由心生。”
東方亞菱道:“是的,這和一個人的經歷見識,都有關係,圖中無景,景由心生,這像馭馬一樣,馭術不能服馬,就被他任意載行,也許會飛馳在道上,也許踏上了崎嶇山徑,但那不是咱們要走的路。”
傅東揚點點頭,道:“一樣的圖文,換上另一個人。
就可能會有不同的感受。”
東方亞菱道:“是的,魔由心生,幻從情來,不能找出它的脈絡,就為所迷,你會覺著,這圖紋中,別有天地,有時山窮水盡,有時柳暗花明,你只要不停下手,你就會迷入其中,湍流行舟,斷崖跑馬,會遇上無比的險境。
但也會漫遊天台,府開仙境,帶給你無限的留戀。”
南宮玉真道:“這麼說來,表妹的感受,和我們完全不同了。”
東方亞菱笑道:“完全不同。”
南宮玉真道:“說說看,你是些什麼感覺?”東方亞菱道:“我由那圖紋中找到了這存糧之處,也瞭然了這地下古堡大部分設施。”
南宮玉真道:“當真如此麼?”東方亞菱道:“小妹怎敢欺騙表姐。”
南宮玉真道:“看起來,還是與一個人的才慧有關了,我們都為這奇怪圖文之路,引入歧途,但表妹卻是完全無影響。”
東方亞菱道:“表姐,蘇百靈這雕刻之術,已到相當高超的境界,如若你無法瞭解圖意,很容易被它帶入了一種迷茫的幻境中去,你心中想什麼,都會被他帶入那迷亂的幻影中去。”
南宮玉真道:“表妹,你能不能從這圖紋上,找出他這古堡中全部設施?”東方亞菱道:“縱然不能全部找出來,至少可以找出一大部分來。”
南宮玉真道:“那很好,不用為我們擔心,你慢慢的找吧!我們會恨耐心的等你。”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多謝表姐。”
語聲一頓,接道:“蘭蘭,你學過烹飪術麼?”蘭蘭道:“婢子學過,只怕手法不夠高明。”
東方亞菱道:“學過就行了。
靠南邊壁間,有一個玉如意的圖案,你手按如意柄,就可以開啟一道門戶,那門戶之內,就是廚房。”
蘭蘭一躬身,轉頭而去。
東方亞菱回顧了南宮玉真一眼,道:“表姐,恐怕要十幾個時辰之久,要你們乾等著,也不好意思。”
南宮玉真道:“不要緊,我們都會恨耐心的等著你“”東方亞菱道:“這麼吧!小妹聊表寸心,提供幾種武功出來,你們練習一下。”
南宮玉真道:“你說什麼?”東方亞菱道:“小妹想提供幾種武功出來,你們練習一下,也可消磨這段時光。”
南宮玉真道:“東方世家的武功?”東方亞菱道:“東方世家的武功,小妹很少涉觸,所以不敢獻醜。”
全場中人,都愣住了。
南宮玉真道:“那是什麼人的武功?難道小表妹你深藏不露?”東方亞菱道:“小妹哪有這等心機,表姊太誇獎了。”
南宮玉真道:“那是……”東方亞菱接道:“是蘇百靈的武功,小妹只發現五種,你們各位量材練習,最好不要貪多,數十幾個時辰,彈指即過,能把一種練好就行。”
南宮玉真道:“你要如何把那五種武功表示出來?口述,還是用筆畫出來?”東方亞菱笑一笑,道:“秀秀,拿一方白絹出來。”
秀秀攤開一方白絹,東方亞菱從衣袋內,摸出一支黛筆,走筆如飛,在白絹上畫起來。
她動作快速,片刻而成。
是五種武功的說明,還有簡明的圖案。
輕輕籲一口氣,東方亞菱緩緩接道:“記著,人貴自知,自覺有才慧基礎,能練兩種的,就別貪三樣,只能練一種的,不要練兩種,事實上,多練一種,不如把一樣練好,一種武功練得熟,才能生巧。”
南宮玉真道:“這上面解說得很明白,我們自會看圖學習,不勞你再費心了。”
東方亞菱點點頭,緩緩蹲下身子,閉上雙目,又在地上摸索起來。
南宮玉真等開始練習東方亞菱所分的武功。
蘭蘭在廚下生火作飯,秀秀卻守在亞菱姑娘的身側。
所有的人,都心有所專,感覺中時間也快了不少。
蘭蘭作好半席飯菜,招呼群豪食用。
這時傅東揚的主意,每一次,只作半席。
也許是群豪,都已經心有所專,所以,這餐飯,吃得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匆匆的吃完飯,立刻又各自工作。
東方亞菱體質虛弱,連綿不停的工作,使她極感疲累。
全身鬱為汗水溼透。
但她卻咬牙苦撐,不肯停手。
群豪大都專心思想,習練那五種武功,只有秀秀、蘭蘭隨侍在側。
由於東方亞菱的示意,蘭蘭和秀秀不敢輕易出聲,招呼群豪。
直到東方亞菱摸完了全室的圖案,已過了八個時辰之久。
集中的精神,突然間鬆懈下來,東方亞菱已無法再支援下去,一下子倒臥在地上。
蘭蘭急急扶起了東方亞菱,道:“姑娘,你……”東方亞菱臉色蒼白,苦笑一下道:“別驚擾了他們練習武功,讓我小睡片刻就好了。”
蘭蘭道:“姑娘,這地方如何……”東方亞菱接道:“這地方已經很好了,我好累好累,哪裡都可以睡著。”
言罷,閉上雙目,倒臥在石地上。
蘭蘭脫去身上的外衣,鋪在地上,秀秀也脫下外衫,蓋在東方亞菱的身上。
東方亞菱的疲倦,已到體能難支的境地,閉上眼,即刻睡熟了過去。
***東方亞菱睡醒時,又過一個多時辰。
這一陣小息,使她的精神恢復了不少。
睜眼看去,只見群豪個個精神肅然,垂手站在四周。
有些不好意思,東方亞菱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笑道:“諸位怎麼不去練武功了,難道諸位都已經學會了?”南宮玉真嘆息一聲,道:“我們都很慚愧,都在苦練武功,以求進境,但你卻累成了這個樣子。”
東方亞菱道:“小妹的身體太壞,稍微累一點,就要休息,其實。
我已經好了,諸位不用為我擔心。”
傅東揚道:“姑娘,忙也不在一時,你太疲倦了,咱們多休息一會再走。”
東方亞菱道:“不行,此刻咱們寸陰如寸金,如何能夠休息?”傅東揚道:“姑娘,你如體能不支,咱們的損失,比時間更為重要。”
東方亞菱笑道:“老前輩,晚進很感謝你的關心,但這時間,我們都需要振作,誰也不能偷懶。”
傅東揚嘆息一聲,道:“姑娘,秀才的看法,和姑娘稍有不同。”
東方亞菱道:“什麼不同?”傅東揚道:“姑娘,這幾天來,你太累了,你耗費的心血,已經超過了你的體能,但你卻是我們這一群人的主宰,你不能倒下去,甚至不能使你體能衰退,姑娘,你該知道,這是設計精密的場合,只要姑娘的精神,稍有不足之處,那就可能發生錯誤。”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我明白你的愛護,不過,老前輩但請放心,晚進心中自有分寸。”
傅東揚皺著眉頭,道:“姑娘,善自珍重。”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咱們走吧!”南宮玉真道:“到哪裡去?”東方亞菱道:“再上一層樓。”
傅東揚道:“姑娘,你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室中的圖案麼?”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也許還有一點不解的地方,不過,也只有百分之一二罷了。”
聽口氣,似乎是已經完全瞭解了這圖中含意。
東方亞菱回顧了南宮玉真一眼,道:“表姐,你們學武功的事,如何了?”南宮玉真道:“這武功十分複雜,雖只有五招。
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可獨立克敵,雖然互不相關,但如能夠把這五招學熟,可以把它們連在一處。”
東方亞菱道:“原來,這武功定有如此妙用?”笑一笑,接道:“表姐學會了幾招?”南宮玉真道:“說來,叫你表妹失望了,我只學會了四招。”
東方亞菱道:“已經很不容易了,看來,表姐在武功方面,自具天份。”
東方亞菱回顧了秋飛花一眼,低聲道:“秋兄,你學會了幾招?”秋飛花道:“三招。”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也不錯了。”
目光又轉到東方雁身上,道:“哥哥,你學會了幾招?”東方雁道:“兩招。”
東方亞菱望了傅東揚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多問。
傅東揚卻笑一笑,道:“秀才只學會兩招半。”
天虛子道:“老道士也是兩招多一些。”
東方亞菱緩緩取過白絹,道:“蘭蘭,拿去燒了。”
南宮玉真微微一怔,道:“為什麼?有人還未學全。”
東方亞菱道:“這是蘇百靈遺命,也是這裡的規矩。”
東方雁道:“為什麼,咱們一定要聽他的。”
東方亞菱沉吟一了陣,道:“哥哥,這一下,你把我問住了,為什麼我們要聽他的?我還沒有想出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
東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有些事,似乎不用太費心機,可以讓為兄分擔一些。”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話說的是!”舉步向一處壁角行去。
群豪自行隨在她的身後。
距壁還有兩尺左右時,停下了腳步。
這時,女婢蘭蘭,快步而至,道:“回姑娘的話,小婢已看到那白絹,化作菸灰。”
東方亞菱點點頭,又向前行近了一步,凝目石壁上注視。
她找廚房和存物之處,只吩咐了一聲,受命人依照她的吩咐,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門戶,但這一次,卻似是極為費事。
任何人的心中,都已對這個身體嬌弱、其無比大智慧的姑娘,生出了敬意,包括了她的兄長、朋友、親戚。
看她神情的嚴肅,都知道她遇上了什麼困難,那面壁靜立,正耗著她的心智。
靜!靜得鴉雀無聲。
每個人幾乎部儘量把呼吸聲音縮小。
當真的,靜得落針可聞。
傅東揚突然向前行了兩步,道:“姑娘,有沒有秀才代為效勞之處?”東方亞菱回過頭,黯然一聲,道:“老前輩,你們是不是很容易就在石壁上找到了那控制門戶的開關。”
傅東揚道:“是!咱們遵照姑娘的吩咐,一眼間,就找到了那壁問的樞紐。”
東方亞菱道:“我為什麼這樣笨。
竟然找不到控制那門戶的開關。”
傅東揚道:“姑娘,能不能告訴在下,那是什麼樣的形狀,秀才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東方亞菱舉起手來,指著那石壁上一隻象形的鳥首,道:“老前輩看到這個了麼?傅東揚道:“看到了。”
東方亞菱道:“是什麼鳥?”傅東揚道:“像一隻鷹。”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覺著這座鳥首象形圖上,最突出的是什麼?”傅東揚道:“兩隻眼睛。”
東方亞菱道:“對!事實上,那兩隻眼睛,才是這隻飛鷹上最重要的部介。”
傅東揚道:“莫非鷹目上,是這重門戶的開關?”東方亞菱道:“是!不過,不同的一道是死門,一道是活門。”
傅東揚徵了一徵,道:“哪一道是死門,哪一道是活門?”東方亞菱道:“我正無法分辨。”
傅東揚道:“蘇百靈的遺言中,沒有說明麼?”東方亞菱道:“沒有,至少,晚進沒有發覺……”輕輕籲一口氣,接道:“不過,蘇百靈倒說明了這生死兩門中的不同,打開了生門,咱們可以平安的抵達上一層樓,但如打開了死門,將是一個很悲慘的局面。”
傅東揚道:“什麼局面?”東方亞菱道:“整座古堡,都將結構轉變,把咱們封死在這一層樓中。”
東方雁道:“好惡毒的手段。”
東方亞菱道:“這位蘇老前輩很好賭,所以,每在一個重要的地方,就安排了一場豪賭,賭成敗、賭生死、賭一個人的全部成敗。”
傅東揚道:“姑娘,這麼說來,他要我們硬碰運氣了?”東方亞菱道:“老前輩,凡事都有機,完全碰運,可一不可再。”
傅東揚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說,你能看出內情了?”東方亞菱道:“目下,晚進還不敢說,不過,晚進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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