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群雄 (求推薦~收藏)

第十四章 群雄 (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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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群雄 (求推薦~收藏)

一下午的的閒逛,屈風心亂如麻,沒有理出一點頭緒,茫然地回到了屋內。只見常風等人都在**安靜地打坐,惟獨李軻一人枕著手臂躺在**不語。

屈風望了望李軻,恰好李軻也望著他,二人心中忽地滋生出一種遙遠的感覺,屈風眼眶微紅地向李軻招了招手。李軻一愣,隨即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將門關好,轉頭看向屈風,卻發現了他的異樣。李軻從小同屈風一起在一起,對他知之甚詳,見他此般摸樣,便知是心中難過。

李軻眉頭一皺,拉著愣神的屈風做到院中的石凳上,道:“風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伯伯對你說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見屈風搖頭,也不做聲,李軻急道:“你倒是說話啊。”

屈風仍是低頭不語,李軻見此,雖然心中煩悶更盛,卻又不好去催他,半響,屈風才幽幽抬起頭,突然一把抱住了李軻,道:“軻子,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啊。”李軻大驚,忙追問緣由。屈風說一下停一下,半天總算是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一遍,便連紫翥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李軻心中老大不是滋味,一時間也是沉默了。

屈風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失落的臉上忽地滿是希冀,喜道:“軻子,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這樣,我麼倆就都不會難過了,好嗎?”

李軻神色一喜,接著便暗了下去,嘆息道:“唉,風子,你有所不知,師父極是看重我,素日裡待我便像是自己兒子一般,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唉,我思索了一下午也想通了,伯伯未嘗不對,何況那紫翥對你確實很好,你我都早已不是當初那兩個天真的孩子了,你去吧,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去吧,我不會怪你的。”說到這,他勉強一笑,“至於我,我的幸福在御劍門內,未來也是,所以,我不會離開的。或許,等到我達到了師父那種境界之後我會心安理得地走出御劍門,然後同你一起笑傲江湖。”

屈風此時已是淚珠盈眶,咬著脣道:“會的,一定會的。”

李軻強忍著難過,儘量保持微笑,伸出手道:“一世是兄弟。”屈風堅定地點了點頭,在空中緊緊抓住那隻兒時玩伴的手掌,哽咽道:“一世是兄弟。”完罷,他撲入李軻懷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留了下來,滴到了緊閉雙目的李軻脖中,滾燙滾燙的。

“大哥!”

“嗯。”李軻澀聲地應道。多年前,在一個破爛不堪的殘舊廟裡,他似乎也是這般笑對承諾,只是昔日的童真不復,惟有離別在望。

陽光還算和煦,柔柔地照在了大地,偶有風過,便花香沁脾,這柳卻似無精打采似的,如耷拉了耳朵的狗兒般落魄,任憑風吹雨打,總也是這般光景,好像它本便是多情的種子,多愁善感,天性不移。

天地無所偏愛,任由萬物自由生長,而那屋頂觀察良久的人卻悄然地閉上了眼睛,微笑著搖頭嘆息。

這世間有情麼?那份溫暖已然縈懷,卻已暗淡了些許。

這珠子有生命了?彷彿有種叫命運的東西引導它,讓它怦然心動。

劍,悠然聳立,宛如一座亙古存在的大山,巋然不動。

夜幕毫無預兆地降臨,待二人回過神來之時,屋內原先打坐的弟子都已醒了過來,紛紛朝劍莊的食府走去。此次隨同劍擎天出來的弟子中共十四人,每位一代弟子門下均有二位弟子被推薦而來,馮勇這人素來公正,故挑選了門下武功最強二人屈風同姜自成。

眾人皆走,惟獨這一臉和氣的姜自成停了下來,向屈風打了個招呼,道:“小師弟,你怎麼還不去吃飯啊?明日比賽一定要把身體調理好才行。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沒看下午送來的比賽規則吧。”

屈風疑惑地道:“規則嗎?我不知道。”一旁的李軻拍了拍頭,失笑道:“哎呀,這我倒疏忽了,是這樣的,下午伏法門的僧人已經將本次比賽的規則及出場限制公佈出來了。先前我一時大意忘了告訴你了。”

姜自成不驚一笑,“李師弟是貴人多忘事,呵呵,你麼聊吧,我先去吃飯了。”李軻尷尬地笑了笑,“師兄好走。”

看姜自成轉身離去,屈風這才向李軻道:“軻子,你給我講講這次比賽的規矩吧,我真希望掌門能一舉奪魁啊。”

李軻搖了搖頭,道:你有所不知,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關於…”李軻降低了聲音在屈風耳邊敘述著。

“什麼!”竟有這種事情,那…那可怎麼辦才好啊。”屈風吃驚道。李軻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午你也看見了這神劍十分神氣,聽說是花了這劍莊主人半輩子的時間才鑄成的,當然不會如此隨意地就送人了啊。況且這世間也確實有寶劍通靈一說,如此以來這規矩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噢”屈風恍然大悟,“那既然是四十以下的選手參加的話,那掌門人決定了讓誰出戰了麼?”李軻神祕地向兩旁瞅了瞅,這才湊到屈風耳邊輕聲說道:“有我,還有你。”這話宛如一記驚雷般猛地轟在屈風耳邊。

“什麼,怎麼會這樣,常師兄同李師兄都不上麼?”屈風心下大為不解,若論起武功資歷,在這十四人之中他能進前五就不錯了,李軻入選毫無疑問,但是自己也…就太奇怪了。”

李軻一笑,偷偷地道:“風子,按原計劃應該是我和常師兄進行比賽,之所以改變主意,我想是因為先前桃伯伯來找過師父一趟,我估計很可能已經提及了收你為徒的事情。況且這種機會並不是誰都有的,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明天就好好比吧。”

屈風奇道:“軻子,你難道一點也不緊張嗎?”李軻鄙視地瞪了他一眼,罵道:“死瘋子,拜託你有點出息好不好,記住了,千萬別給我丟人。”聽到這話,屈風不自禁地白了他一眼,“是嗎,還不知道誰先被淘汰出局呢,不要太囂張,年輕人。”他故意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語氣。

“好了,好了。”李軻打了個哈哈,笑道:“是龍還是蟲,一試便知,加油吧,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切磋了。”“嗯!”屈風重重地點了點頭。

......

夜深了,從遠方眺望這不歸山一片靜謐,月光恬淡,朦朧地灑在了山頂。似有種讓人看不清的迷霧。

涼風習習,吹得這香風瀰漫,紫翥同冷豔倚在這亭柱之上,相視無語。半響,紫翥耐不住寂寞率先開口道:“冷姨,你真的要走麼?能不能留下來,我,我會想你的。”

冷豔美眸半睜,似乎和陶醉這份寧靜,她輕輕一笑,然後搖搖頭。紫翥神色一黯,幽幽地道:“因為李刀麼?”冷豔嗯了聲,忽然道:“小翥,先前在忘塵居那個小子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很喜歡他,對麼?”

見冷豔連續問了兩個為什麼,紫翥目光有些迷離,輕輕點了點頭,“我和他只見過一次面,那是我十幾歲時候的事了。”冷豔也沒有多追問什麼,只是摸著她的髮梢,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只要你們真心喜歡的話,一定能摒除一切走在一起的,況且我看桃劍與李刀都對他比較好,有這層關係在,事情要好處理得多了。”

紫翥的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冷姨,你是說他二人能出面幫忙麼?”冷豔輕笑了一聲,“如果這事可能,冷姨也自然會幫你的。”

正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冷妹這卻是多慮了,她爹爹可是紫風那傢伙,哪愁找不到乘龍快婿啊,哈哈哈。”二人一看,卻是李刀。紫翥微笑道:“李叔叔好。”冷豔見他來了,也沒有多言,只是溫柔一笑。

李刀點了點頭,笑道:“看在你這一聲叔叔的份上,丫頭,我就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紫翥一愣,隨即笑道:“難道是奪劍的事情有了什麼進展麼?”

李刀微笑不語,見她不說話了才神祕道:“是關於你的。”紫翥不解道:“我,我會有什麼好訊息呀?好叔叔,你就告訴我吧。”冷豔在一旁也不禁失笑道:“你呀,都老大不小了,還逗我們的公主,快說。”

李刀呵呵一笑,“遵老婆旨意,是關於他心上人的。”冷豔和紫翥一愣,接著臉上同時一紅,嗔道:“別瞎說。”李刀坐下摟著冷豔的嬌軀,在她髮際一吻,道:“小丫頭,是這樣的,桃劍那傢伙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瘋,下定決心一定要收屈風為徒,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罷。”

紫翥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過來,芳心不由一陣竊喜,表面卻嗔道:“什麼跟什麼嘛,人家才不明白你說什麼呢,李叔叔你淨欺侮我這個小姑娘,我不理你們了。”說完帶著笑走了。

身後的冷豔微笑道:“好久沒看到小翥這麼開心了,看來那小子很厲害啊。”李刀自豪道:“那可不是嗎,當初他可是我們店裡最有前途的小二之一。”

不歸山頂,今日陽光明媚,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晴天,旭日方起,涼風輕伴,有種難得的清爽,在這熱戰在即的早晨。

劍陣泛著不同尋常的光芒,折在每個人的心中,熱血沸騰。

受莊主的邀請,伏法門主持——了塵大師作為此次比賽的最高裁正人,全權掌握每輪比賽的抽選以及最終決議,以他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和名聲,沒有人會有不滿。

此次大會有嚴格規定,無論成幫或派,最終皆以組的形式進行比賽,每組規定兩人,輪流進行角逐,但凡有一人失敗則宣告此組退出。透過賽前的調查,參賽人員達到了一千以上,都為各幫派的精英,總共有九十一個江湖中聲望鼎盛的門派,百多個稀疏平常的門戶,另外獨自奮戰的也有四五百來人,單人報名也是以組的形式,不過只在一人間輪流,比起二人参賽要辛苦得多,不過相對來說風險也較小。於武林來說,此次奪劍大賽可謂是空前盛事。

上午五十輪的比賽對戰流程已經抽了出來,貼在崖邊一塊巨木板上,旁邊坐的是莫逆、了塵等人。半個時辰過去了,陽光慢慢灼熱起來,一個身著布衣的僧人來到了塵身前合十道:“阿彌陀佛,稟住持,參賽選手都已就位了,幾位主持比賽的師兄都準備好了上臺,可以開始了嗎?”

了塵將目光看向莫逆,道:“莊主意下如何?”莫逆點了點頭,“有勞大師了。”說罷拍了拍手,後面侍者應了聲是,退開去了。

“咚咚咚”一連串富有節奏的鼓聲響起,伴隨著一聲錚亮的響鑼,這次奪劍大會終於正是拉開了帷幕。

人群中,劍擎天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擂臺上你來我往的身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四周的震天價的加油聲不斷叫喝著,整個崖上是一片熱鬧噪雜。今天早上之際,他正式點名了屈風李軻二人為一組,全權代表御劍門參賽。二人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初見到這種巨集大的場面,難免踹揣不安。

擂臺下,屈風推了一下旁邊的李軻,低聲道:“軻子,你可要加油哦,這麼多人看著我們呢?”李軻此時心中也正在犯嘀咕,聽他提醒不由瞪了他一眼,道:“傻蛋,我當然知道了,唉,可嘆為什麼是我第一個先出場呢,天啦。”

屈風嘻嘻一笑,“省省吧,我聽掌門師伯說你的對手可是青蓮門的一個女弟子耶,只怕你面上裝得嚴肅,心裡八成樂開了花吧。”李軻恨恨地踢了他一腳,怒道:“你個死瘋子,少胡說八道,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呢,專心看比賽。”

屈風不甘心地哦了一聲,正在這時,一旁的姜自成把嘴巴湊到屈風耳邊說,“小師弟,你認識五號擂臺旁那黑衣女子了嗎,屈風轉過頭去,瞅了瞅。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姜自成若有所思地道:“真是奇怪了,連你也不認識嗎。”屈風汗然,“師兄,我就一定非要認識她麼?”姜自成揪了揪腦袋上的頭髮,“倒也是。”屈風無語,“真奇怪,師兄,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指個人出來,問我人不認識啊,剛才那女子我可是見都沒見過,你問軻子吧,他肯定也不認識的。”

姜自成一愣,隨即驚喜道:“也是啊。”屈風做暈闕狀。姜自成呵呵一笑,側過身,伸出右手拉了拉李軻的衣服,剛想問,結果李軻白了他倆一眼,沒好氣道:“我認識。”屈風聽了險些暈倒,姜自成面有喜色,“那她是誰啊?”“不知道!”李軻冷不丁的又冒了一句。

姜自成嘆了口氣,道:“你倆都不認識她,那估計就沒人認識了。”屈風汗然地望著他,衝旁邊若有所思的李軻道:“軻子。”李軻不語,屈風翻了翻白眼,好聲道:“大哥。”

李軻一驚,已經朝屈風看來,道:“什麼事,二弟?”屈風微怒道:“你剛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什麼叫認識又不知道。”李軻白了他一眼,道:“上次在忘塵居你昏過去的時候我見過她,她當時和你的小娘子在一起,看樣子關係甚密。”

屈風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他指的是紫翥,不禁臉頰發燙,側身一把捂住他的嘴道:“這麼多人你不要瞎說。”李軻掙扎了好幾下,這才掙拖開來,微微喘息,怒道:“你個瘋子,想憋死我麼,敢做不敢承認哼。”

屈風臉色微紅,不自然道:“好了,不說這個了,那後來呢?”李軻道:“後來她就跟著大叔走了。”“大叔?”屈風奇道。“吶,你不會自己看啊。”李軻不耐煩道,手指前指。

屈風順著他的手勢看去,頓時忍不住哎呀出聲,原來那一直站在冷豔旁邊的人便是李刀,只是不同往日,他披頭散髮,從頭到下都散發著一股驚人的霸氣,連帶相隔甚遠的屈風都有些畏懼。“這,哪還是那個和藹的掌櫃啊。”屈風心中難以置信,但也讓他明白了過來,姜自成是因為知道自己和李軻同李刀、桃劍二人關係甚密,才有此一問,不過又有一個令他不解的問題產生了,姜自成並未見過李刀。

帶著疑惑屈風拍了拍姜自成的肩膀,道:“三師兄,你怎麼會知道他便是李刀呢?”姜自成咳了一聲,低聲道:“我一直悄悄地打量著掌門師伯的一舉一動,先前他出現時,掌門的臉色便有些奇怪。你想能讓掌門師伯都色變的人還能有誰。而在十大高手中使刀的僅有二人,一個是以殺氣凌盛著稱的斬魔——西門一刀,剩下的一人則是面前這霸刀——李笑天。相傳他的霸氣在十人之中也是最重的。所以我估計,十有八九是他。

屈風震驚地打量著眼前這誇誇而談的姜自成,拖口道:“三師兄,你好厲害啊,對於武林之中的事情竟然這麼透析,僅憑著一點發現就能判斷出來,佩服佩服。”而此時姜自成卻彷彿啞了一般,只是勉強的笑了笑,他的眼神悄悄地變得有些陰冷。

在轟天震地的吶喊聲中,很快結束了第二輪的比賽,總的來說,並沒有什麼驚人的冷門。倒不是因為運氣好,而是這幾場盡是些無關痛癢的人物。“這世間總是有這麼多的跳樑小醜,不自量力是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有些得意的桃劍耳邊響起,輕飄飄的,卻讓他猛然驚醒,“你在何處!”

“不要問我,我是不會回答你的,現在還未到見你的時候,我來只是要告訴你,你看好的那小子我要定了。”那聲音彷彿像垂死的老者發出一般,有種陰惻惻的感覺,卻又如洪鐘大呂般震撼著他的心靈。

“你究竟是什麼人?”桃劍警惕地左右張望,在心中問道。

“哈哈哈,”彷彿從天際傳來的笑聲,直震得桃劍的耳膜欲裂,“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吾取名為道。

良久,桃劍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叫囂聲,他的眼睛不經意瞟到了巨木板上那張紅紙,第四輪對戰。

“這竟已過了一個時辰!”桃劍駭然道。

隨著比賽的白熱化,一些平日裡不見其蹤的名人隱士悄悄亮相,鎮定如紫風也不禁冷笑連連。三號擂臺,一條藍色的身影和一灰褐色身影糾纏在一起,打得是熱火朝天,自開場以來已有兩刻鐘左右了,擂臺下的劍擎天嘴脣翕動,還不時夾雜著幾下手勢,正在為門下弟子講述其精妙之處。

“砰”的聲響,那藍袍之人稍一不留神,便被對手抓住了機會打下臺去,頓時一大幫人圍了過來,扶住了他。

劍擎天微微頷首,輕聲道:“怪不得,原來是他。”旁邊李軻等人一奇,常風道:“師父,你看出什麼了嗎?”劍擎天嗯了聲,說道:“此人一上臺我就隱隱覺得不妥,他似乎有意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一開始並未使出自己本門的武功,而是隨手拈拿旁派為人所熟知的招數與之周旋,我也是在他最後這一掌中才敢肯定的。”

旁邊陷入沉默的姜自成忽然開口道:“掌門師伯明鑑,此人究竟是誰?”劍擎天微微一笑,“長者褚形。”常風點點頭,“是他,怪不得。”李軻用肩撞了撞旁邊的常風,低聲道:“六師兄,這人名字就叫做褚形嗎?”

常風還未回答,彷彿聽到李軻說話的劍擎天忽然道:“關於此人,卓兒你給眾師兄弟解惑吧。”劍擎天說完這話,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接著一個深沉的聲音低低應了聲是。

屈風向後望去,只見一個寬臉高鼻的男子,臉上仍泛著訝意,不自然地接受著眾人的目光,李軻衝屈風望了一眼,“二師伯的大弟子,湯平。”

輕輕點了點頭,他小心地說道:“掌門師伯明鑑,此人原名褚一形,為我們陽縣褚家滅門前的嫡傳大弟子,精曉天下百般武學,其家傳形意八法更得其父真傳,已有七八分火候,至今下落不明,想不到在這見著了。”

劍擎天搖頭,道:“錯了,錯了,不是七八分,而是十分有餘。”他說著,忽然高深一笑,“話說回來,你們當中有誰知道他最後這一掌的來歷。”

一時間眾弟子紛紛揣度起來,劍擎天卻始終搖頭。

半響,劍擎天見無人回答,這才微微一笑,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風兒與成兒所答其實已有八九,可以說是各自猜對了一半。風兒所答的是山西成家的八卦掌,成兒答的是當今戍邊大將軍齊威遠家傳一門的開合掌。在這褚形的手中使來,姿勢、角度力量都與齊家無異,而意之所在卻是山西陳家講究的意隨身走,意在身後。

“噢,”眾弟子或點頭或驚歎,一旁的李軻卻突然冒了一句,“師父,徒兒怎麼覺得他這最後一掌的內力御使法門竟有些像本門覆天掌中的一式“攬雲雀”。

劍擎天將目光看向那漸匿的身影,在心中哼道:“十分。”

臺下的眾人歡聲雷動,一些喜歡惹事生非的浪人早已鬨笑出聲。“什麼無敵拳尊,真是笑死人了。”“唉,我看還是叫五敵拳尊算了吧。”一旁有人問為什麼,那人嚴肅道:“因為他沒在別人手上走過五招啊。”“哈哈哈哈——”。

那無敵拳尊的弟子輸了陣,是灰頭土臉的,狠狠地望了喧囂人一眼,扶起倒地的師父,一股腦地下山去了。

待作了記錄,三號擂臺的主持朗聲道:“下面第四輪,對戰的是御劍門弟子李軻…”

“好!”臺下眾人忽然宛如炸開了鍋一般興奮起來,顯然對此次對戰十分感興趣,聽到裁者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一大群正在旁處觀看的人群。一時間,人群湧動,紛紛朝三號擂臺趕來,轉瞬便圍了個水洩不通。

好在雖擠,御劍門眾人周圍卻始終留著一大塊空隙,劍擎天淡然道:“軻兒,去吧,為師只有一句話,不要輕敵。”李軻深吸口氣,平蕩著起伏的內心,點頭道:“是師父。”說著,緩緩朝擂臺走去,人群中自動地讓出一條路。一時間,眾人都看向這十七八歲的少年,只是誰也不敢小覷於他。

“咳”,剛一說話便被眾人歡聲蓋過的裁者乾咳了聲,待眾人聲音慢慢低了下來,這才接著道:“對戰青蓮門弟子碧雲,下面有請二位施主上臺。”

上得臺來,李軻衝那主持和尚與姑娘行了一禮,卻沒有拔劍出鞘。在站上臺的這一刻,他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御劍門百年威名與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