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撲朔迷離_第四十四章(加迷離人間)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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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撲朔迷離_第四十四章(加迷離人間)方向盤
人間事情說不完,加上一章訴衷情:
媽媽的身子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站在我的面前,擰住我的耳朵死活不肯放開。這是為什麼呢?媽媽怕事,什麼事情都是忍字當頭,經常說我們也是忍一忍腳步生風,退一退海闊天空。我可沒有那優良的品格,被人都罵出血來了,還能忍嗎?左衝右突,就想繞過媽媽去,就想掙脫媽媽擰我耳朵的大手。媽媽一把抱住我就痛哭流涕,那落下的淚水真能把小花的媽媽的語言砸扁。
媽媽又抱住妹妹對小英的媽媽說“你打狗還得看主!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過不去?”
“看主?你的主在那裡呢?”小英的媽媽左右環視,看見地面的一個土坷垃,指著問:”這是你的主人嗎?“
望見樹上的一隻貓,一指指著問:”貓是你的主人嗎?“
豎起耳朵,遠處的狗好像尖叫了一聲,一指指著狗叫的方向大大聲地喝問:”母狗是你的主人嗎?嘿嘿嘿!“
那看的眼神,望的瞳孔,手指的手勢,簡直是目空一切,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她家的奴隸。
人們鬨堂大笑。在人們的眼裡我們可能就是世界上最無主的流浪者,是沒有級別的人種。
“不見主,就是狗雜種。打了麼,你要咋的?死了男人,就是死了主,誰給你做主?”小英媽罵罵咧咧地帶著小英走了,走的時候腳底好像打上鐵板,跺得土地都陣陣發響,身後一個個深深的腳印。這不是腳印,而是打向我們全家的一聲聲耳光,打向我們全家的”狼“的吼叫,而我們只有目瞪口呆的能力,只有被人”拳打腳踢“的能力嗎?
左鄰右舍又是一片唏噓之聲,但沒有一個人勇敢地站出來為我們一家說一句公道話,也為我說一聲求情語。
小英的媽媽是走了,可我的媽媽一頭撲在坑沿邊大開哭界——大概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哭聲(還緊緊地拉住我的手),坑上的那破席都被媽媽的指節摳出兩個大大的洞。媽媽的指節上面,手掌上面,爬滿了紅紅的、讓人心酸的、痛心的東西——血。血,鮮紅,卻又是黑白,是人性的有勢與無勢的黑白,黑與白清清楚楚,中間沒有過度的顏色。血,鮮紅的血,是刻在我們全家身上的一個大如天空的烙印,如刀、如劍,如晴天霹靂,如六月霜雪,時時刺痛我們奮發的心靈。
那哭聲震的我的心都碎了,誰能想到一個人的離去會帶給全家如此的被人**、被人踐踏的“慘白”苦難?家無男人不如鬼,茶葉淡了不如水。我們全家簡直連鬼都不如,讓人家踏上門來好好地修理了我們一番,媽媽只能以哭來對待我們這些鬼。我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得站出來,勇敢地站出來,那怕是刀槍面前也不能低頭。
“站住!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得?”我掙脫媽媽的手,立在小英媽媽的面前。
“想怎麼樣?打架嗎?”小英的媽媽不由分說,一個耳光打向我。
我沒有躲閃,揮手就迎了上去,嘴裡高喊:“誰敢欺負我?”
大概是自己的力量太大了,那也是怒氣滿堂的緣故,當時的血壓簡直是200的高壓。小英的媽媽被我這“輕輕”的一推,跌倒路邊的泥坑裡,眼睛忽閃忽閃的,不敢多看我一眼,翻身爬起,一溜煙灰溜溜地溜走了。
過了幾天,小英的爸爸氣喘吁吁地跑來,興奮地給我們說——倒歉,說奎奎找到了,是小英無意間丟到了櫃子底下,冤枉了我這個“無罪”的、清白的小孩。
這有什麼用呢?創傷永遠是創傷,疤痕永遠是疤痕;好言能撫平淚水,但不會撫平疤痕。在我幼小的心靈裡,這是一輩子也難以忘卻的疤痕,它刻在我的心裡、骨髓中,就像一座泰山石雕落在我的腦海裡。
那以後,媽媽管教的更嚴了,沒事的時候,幾乎不讓我們出門。
我沒有了小夥伴們玩耍,沒有了蹦蹦跳跳的歌聲,有的就是孤獨的一雙水淋淋的眼睛,就怕給媽媽惹事,怕聽媽媽痛苦萬分的哭聲。有空逗逗我家的老母雞,它愛在小門礅上臥。我坐左邊,它臥右邊,我坐右邊,它臥左邊,一對深邃的小眼睛不時地看我、求我,希望我給它好吃的。我雅興大起,跑到村邊的玉米地裡,捉幾隻小蟲,螞蚱、麻油老、叫咋咋,本想裝到瓶子裡回去餵它,一回頭,高興的我直追它的屁股——老母雞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了我的屁股後頭,扔給它幾隻蟲子,它高興的直豎脖子,“谷谷”地一陣猛叫,好像我餵它的不是蟲子,而是它的救命稻草,特好玩,有時它還飛到我的肩膀上面,輕輕地嗑我的耳朵,不疼,有點癢。”谷蛋“、”谷蛋“一叫,我就可美餐一頓。
那時候糧食不豐富,我家常喝桃黍(方言,高粱)米飯。我不喝,媽媽單獨給我用沙鍋熬米飯,有時加一個雞蛋——老母雞下的,我就能歡喜三天。
母親把小沙鍋蓋上的飯點舔的一乾二淨,母親把每次吃完飯的鍋底都用舌頭舔的一乾二淨——雙手舉起沙鍋,把頭伸進去,舌頭吐出來,在砂鍋的邊緣舔,一個小米粒都不肯放過,等出來的時候,臉上、頭髮上盡是飯渣,如同粥裡撈出的嫩玉米——由此人們給她起了個漂亮到腳底的外號——方向盤。
方向盤啊方向盤,多麼“難聽的外號”,多麼“刻骨銘心的記號”,是生活艱難的“優雅”寫照,也是生活“五光十色”的感動冒號,她像匕首——紮在我幼小的心田;她像鮮血——滾動我到心田的永遠。
我呢?“嘴饞”,又想起媽媽的那個四腿凳。
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早晨,媽媽給我燒了一個計性火燒餅,親自送我到學校,看好我的座位,把四腿凳子放得是一點都不晃悠,把上面的塵土用袖子抹了一回又一回,可以說是金光閃閃,回家時再三囑咐:“一定要好好學習,為媽媽和你死去的爹爹爭光奪氣,爭取考個第一名回來,別再讓人笑話,欺負!”媽媽一提到爹爹,淚水不由自主的就撲啦啦直往下掉。說起媽媽的記性火燒餅,話就多了,每一學期的開學,媽媽總會燒三個。我們姐弟三人一人一個,無論是什麼條件下,年年如此。一般的孩子只是在剛上學的時候有一次機會。媽媽的記性火燒餅,大如碗口,絮如雪花,裡面擱一層白糖,上面撒一層芝麻,吃起來是甜如蜜棗,味如雨露。做法特別講究——白麵必須是磨面時的頭一道面,不準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回到家裡還得用細蘿蘿三遍,然後把麵粉放到一個特製的紙甕裡。即使我們饞的沒有辦法的時候,也不吃它,專物專用(那時候的小麥一年才給30多斤,每個人,可以說比黃金都貴。能吃上白麵就是享福,三天睡不著覺。)油選用最好的上層棉花籽油,也如麵粉一樣,特別儲存。一個目的,就是盼望我們姐弟三人出人頭地。誰能想到就是今天的格局。……
醫生從急診室出來了,不斷地搖頭。
霹靂阿妞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長空阿花與決鬥阿靈的命運如何?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