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撲朔迷離_第四十三章(迷離人間)別走!

第一卷 撲朔迷離_第四十三章(迷離人間)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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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撲朔迷離_第四十三章(迷離人間)別走!

霹靂阿妞聽見妹妹的聲音不對,就想往急診室衝,門卻打不開,難道是自己的幻覺,明明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自己,是妹妹的聲音,一定是妹妹的聲音。她的心裡是急如卷卷的浪花,滾如排天的雷聲,但外表上還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得鎮住眼前的所有事情,“不能亂了陣腳,得冷靜,冷靜!自己如果不冷靜,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就整個的報廢了,不用說有點生氣盎然,就是一點點的活潑氣息都沒有了。”

“二虎哥哥,麻煩你回去照顧我媽,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老人家,編個美好的話語哄哄老人家。她經不起這樣大的打擊了,如果知道了,後果……”霹靂阿妞頭腦冷靜了一會兒對二虎說,不知怎麼地就叫出了“二虎哥哥”,自己一想,臉上也是紅辣辣的,多加了一個“哥”字而已,回過神後趕緊說道:“我們只是朋友關係,保持純潔的友誼也未嘗不可。”

“好嘞,一切照辦。我的心愛,只要友誼長存,對你的愛就是時間等待,一線希望,百分之一百的爭取,等到那個負心人水落石出的時候,我的希望就到頂點了。錢,你務必留下,救人如救火。”二虎情不自禁地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感到像麻一樣的癢癢,又像雨露一樣的清冽。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是排浪蹈海的不平,互相握握手,點點頭。

霹靂阿妞在急診室外漫長的等待中,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就說前一陣吧!她抱住弟弟血淋淋的身體,想哭,真想大哭一場,但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出,牙齒磕的奔奔直響。眼見不知所措的許多人們,眼見竊竊私語的許多人們,眼見指指點點的許多人們,眼見不動身手、只動眼睛的許許多多的人們,傻眼了,誰都是看客,都怕髒了自己的“身手”,都怕沾上自己的許許多多的晦氣,從他們交頭接耳的動作中就能感受到世道的偉大真理。新大一家更是急如馬蜂飛,溜如翅膀追,只一會兒的時間不見人影。誰不怕惹上“虼蚤”呢?她二話沒說,彎腿、曲腰、伸手、用力,幾個乾脆利落的動作一氣呵成,背起弟弟就往醫院的方向跑。

路哇!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眼見是比較平坦的大路,在霹靂阿妞心裡卻是坑坑窪窪,高高低低,全是山峰的延續,全是石頭的泥濘,跌倒了,爬起來,爬起來,又跌倒了,一個信念、一個執著鼓舞著她無邊的勇氣往前行。就十多里的土路,她感覺有千萬裡之遙,腳磕破了,鮮血淋淋,手擦破了,麻木不仁,自己身上的鮮血好像不是流給自己的,是流給這個無情世界的最好哭訴,冷漠、麻木、恥笑就是世界的圓形嘴臉,誰用自己無錢、無勢、無權呢!實在是有點累了,很想靠住一顆歪歪的柳樹休息一會兒,但一想起弟弟的傷勢,身心裡憋足無窮的力量,就像成熟豆莢裡的黃豆,一抖擻,霹靂嘩啦炸響。腳步不停,一口氣跑到醫院。路邊的行人駐足觀看:“這是那裡的飛人?嗖嗖人如奔,簇簇腳如飛。一輩子難見的情景。”

妹妹暈倒,還是幾個外村的熱心人給送到醫院。

本村人幾乎沒有一個肯伸出援助的雙手,與自己歲數相同的姐妹們人家都已成家立業,有的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可自己還在這個家裡頂天立地,頂來頂去卻是這麼一個結果。霹靂阿妞想:姑娘再厲害,畢竟是沒有鬍鬚的說話——沒勁,要不爹爹死命也要生個兒子呢?人們常說滿天的星星,比不上一個月亮,自己再能幹,再強勢,在普遍人們心裡只不過是一個嫁不出去的姑娘,頂不上兒子的力量,越到關鍵時刻越顯示出現實的無情。二叔只是打發他的小兒子過來看了一眼,說說空話走了。這個家,給了誰都是墊不起的窮坑,都是惹人躲離的“老虎”。二虎是意外的一個人。

她哭了,真的哭了,大雨傾盆,哭爹爹的“早逝”,哭媽媽的“無情”、哭弟弟的“命運”,哭妹妹的美好的大學夢,看來大學夢是夢生由自己,夢“死”不由人。但她的哭不是妹妹那樣的哭,是很有節制的哭,說不哭立馬就與正常人一樣,眼裡沒有一點的淚花。她想:自己不能倒下去,一旦那樣,這個家就完了,老父親的願望難道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弟弟、妹妹、媽媽都得在痛苦中生活,到那時會有多少人戳自己的脊樑骨,自己在鄉鄰面前也抬不起頭來呀——。她不時也會想起自己的幼年、高中、心上人。那些美好的回憶就像涓涓清水不時地澆灌她的心靈,隨著驚駭的流逝這些記憶越來越明,越來越清,漸漸匯成一股股暖流、匯成波瀾壯闊的大海,使她永遠也難以忘懷:在她的日記中這樣寫到:幼年,在一般人眼裡,是小鳥蹦躍般的歡歌,是泉水叮咚般的好奇,是山花鮮豔般的爛漫;而在我幼小的心靈裡卻是灰濛濛如刀尖割肉的記憶。

我12歲的時候,爹爹一隻茶杯砸到我的額頭,卻沒有掉下來,舉到了半空中,堅定的就像一棵不老的勁松。我鑽到媽媽溼漉漉的懷抱裡顫抖的手都開成了油麻花。媽媽把我無情地又送到爹爹心臟突跳的懷抱。爹爹緊緊地把我摟緊,摟緊,乾癟的身子突然散發出大火的光輝,心臟都在敲打我的脆弱的肋骨。我感覺爹爹的手就像一條捆人的繩子,想把對人間的怨恨一起捆到心裡,隨他血液的流動帶到一個默默無聞的地方,說是在這最後的時刻不想見到我,是不忍心眼睜睜地丟下我們孤兒寡母,使我們享受人間奇特的“溫暖”,說:“這就讓人們笑話吧,這就讓人們笑話吧!”最後又舉起那隻茶杯,瞄準了我。

沒有打我,猛打自己的額頭,打起無數的大瘤子,青一塊,紫一塊。

我想勸阻,媽媽一手捂住我的嘴巴。媽媽眼裡的淚花就像夏天冰雹的灑落,打的我血液都澎湃。

“你們誰都不用勸我,我不是自殺,我沒有什麼的家產留給你們,我沒有什麼的話語留給你們,就用這卑鄙的茶杯留給你們一種敲打吧,敲打的不是樹木,不是花草,而是我自己,多麼不想留下你們,多麼想多看看你們,我的沒有養大成人的、沒有成家立業的孩子、孩子他媽。我……”爹爹哭著,說著。突然一推手,把我推出他的懷抱。

一個身影,一條河流,一座大山,霎時間立在我、媽媽、妹妹、弟弟的面前。

“孩子們,孩子他媽。我給你們磕三個響頭,無論如何,堅強地活下去,活下去就是幸福。**、孩子他媽,無論如何把小花、小靈養大成人,拜託你們了……。”爹爹跪在我們面前,唰唰就是兩個響頭,磕的地面都隆隆炸響。第三個頭磕下去爹爹……,雙眼怒睜,想把無窮的哀愁看破,眼含無數的、鮮血一般的淚花與遺憾撒手離開了我們4人——媽、我、妹妹、弟弟,離開了他多麼不想離開的地方,到了他流盡沸騰的心肝也不想去的地方——眼睛是大睜著離開的——我的爹爹——死不瞑目。

從此後,媽媽幾乎是天天兩種口氣:千叮嚀、萬囑咐我們姐弟三人,出去一定三穩:手穩、嘴穩、心穩,手穩就是不偷,嘴穩就是不翻閒話,心穩就是做事踏踏實實,不花裡胡哨,三穩牢記,免得受人欺負(爹爹是兩穩,手穩、嘴穩)。

記得有一次,小英的媽媽領著小英氣勢洶洶的到了我家,看那勢態大有一腳把我踩扁之意,說話的聲音能驚死地上的螞蟻,說話的語調可劈歪一胳膊粗的柳枝。

媽媽舉起了笤把急的打我,打了我三回,*我招供。

我怒吼、痛哭的聲音引來黑壓壓的左鄰右舍,她們都說別打了,一個孩子嗎!沒有人肯勇敢地站出來去奪媽媽舉起的笤箸,好像我就是一個不知世俗好壞的壞孩子。

媽媽還打我,打的笤把歪出鮮豔的花朵。

我跑都不跑,任憑笤把落在我瘦弱的身體上,立在地上,堅決不招——我沒偷呀!我和小英玩,她的奎奎(一種女孩子們的玩具,是用羊的關節骨頭做的)丟了,怎能硬說是我偷的呢?一塊玩的小夥伴有好幾個呀!矛頭怎能就對準我一個?

小英媽媽臨走時口氣如“母老虎”吼叫,說:“看好你們家無人管教,無人收留的狗雜種!一個人死了,全家都死了,都不出氣了?長大也不是個好東西,定是進監獄的好料,死不認賬,讓誰可憐你們?沒錢以後不準到我家玩,再到把她的爪子也剁掉。”

妹妹說了兩句,她順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真是欺人太甚了,自己一步跳到小英媽媽的面前,大喝一聲:“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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