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奪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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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奪圖二
“這個道理我用腳後跟想想也明白了,”金鈴本在生蕭無名的氣,清緣的目中無人卻使她的氣都轉移了,“宋到大夏只有一條官道好走,你們為什麼不去走偏僻小路?”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清緣臉色煞白,把劍尖緩緩指向金鈴。
程天任心想這個出家人怎麼火氣這麼大,他雙手蓄勢,只要清緣稍有動作便會出手救人。清遠在一旁臉色焦急,扯著清緣的胳膊道:“清緣師姐,師父教咱們凡事以和為貴,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魯莽。”
清緣這會正在氣頭上,一甩袖子道:“以和為貴?你偷偷下山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以和為貴,偷入臨安、潛入刑州又怎麼不記得這幾個字?這時候卻又拿師父來壓我!”
清遠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卻招來一頓搶白,當下又羞又急,眼圈一紅,低下頭委屈的道:“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清遠欲哭還羞的樣子,清緣也心軟了,她收回長劍,向蕭無名冷哼一聲道:“你要再敢跟著我們,小心項上人頭!”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下樓去了。峨眉眾弟子也都跟著大師姐向樓下走去,清遠向眾人抱拳,低聲道:“兩位少俠,我師姐人是極好的,就是脾氣急了點,你們不要怪她。”說著也要下樓。
程天任卻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小師父慢走!”
清遠回身問道:“程少俠有何指教?”
程天任忙道:“我想向小師父打聽一個人。”
“程少俠,你想問的是誰?”
“我有一位朋友,年紀跟小師父差不多,十二年前投在儀真師太座下,她姓蘇……小師父,你怎麼了?”程天任望著臉色煞白的清遠,奇怪的問道。
清遠望著程天任一時思緒萬千,原來程天任就是狗兒,十幾年來自己無時不在想念他,想念那個患難與共的狗兒,此刻他就在眼前,為什麼突然感到這麼陌生?她把目光轉向百合,望著如花嬌顏,心忽然一痛,心想這位小姐定是他的妻子了,她又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灰不溜秋的道袍,心中嘆了一聲。在心裡對自己道:十幾年來你活下來就是為了報仇的,你要記住蘇倩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程天任見清遠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又看看百合,面色陰晴不定,奇道:“小師父,你哪裡不舒服嗎?”
清遠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已經打定了主意,便道:“蘇倩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程天任身子打了個晃,雙手抓住桌子才勉強站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
望著程天任傷心的樣子,清遠的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她驀然回過頭去,眼淚潸然滑落。
“十幾前她就已經死了,你還是忘了她吧。程大哥,師姐她們等著急了,我要走了,你要保重!”清遠說著大踏步向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她又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眼中滿是悽楚。只可惜程天任沉浸在悲痛之中,沒有看見。
清遠出了酒樓,卻看不見清緣她們,想是已先回了客棧。街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但清遠卻只覺得孤零零的,這世界上似乎除了自己,再沒有一個人。她掏出一直帶在身邊的心形貝殼,眼淚吧嗒吧嗒落在上面。她就這樣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
“你就是蘇倩,為什麼不敢承認?”一個聲音冷冰冰的傳了過來。
“我不是,我不是,蘇倩早就死了,我是清遠。”清遠吃了一驚,機械的答應著。她抬起頭,就看見蕭無名冷冷的站在不遠處。
“你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要騙自己?既然放不下,就應該勇敢去面對。”蕭無名輕輕嘆了口氣。
“穿上僧袍就是佛門中人,”清遠恢復了鎮定,聲音十分平靜,“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既然是佛門中人,何苦又執著於一只貝殼?”蕭無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
“施主錯了,”清遠面色寧定,聲音平緩,“有便是無,無便是有。小小貝殼是大千世界,大千世界也不過是一介塵埃。這隻貝殼在我手與棄於路邊有何分別?我看倒是施主過於執著,”突地話鋒一轉,“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無名打了個哈哈,道:“你說我執著,我說人執著,執著不執著,自有天曉得。前面不遠處就是**樓,我看她們倒不執著。”說罷揮袖而去。望著他的背影,清遠緩緩的搖了搖頭,思忖片刻,轉身向客棧行去。
程天任呆呆的望著手裡的小木梳出神,百合道:“任哥哥,蘇倩是你什麼人?”
程天任回過神來,黯然笑道:“沒什麼,一個……朋友。”
百合點了點頭,停了一下,忽然笑道:“你這個朋友倒是很有意思,話還沒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她命很苦。”程天任隨口漫應著,說完了才想起百合說的是蕭無名,忙道,“這位朋友的脾氣是有些古怪。我突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幾杯吧。”
“程家少爺,小姐從來不飲酒。”金鈴在一旁急著道。
百合擺手止住金鈴道:“不會喝我還不會學麼?金鈴你也坐下,陪任哥哥喝幾杯。”
金鈴看看百合又看看程天任,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仍站在百合身後。
不一會兒,一罈上好的竹中青就見了底。百合臉色緋紅,卻並沒有醉,因為她根本沒有機會喝第二杯,程天任就已經端起罈子把酒倒進了肚子裡。金鈴吃驚的望著程天任,眼神中滿是敬意。但當程天任放下酒罈子的時候,她的敬意就慢慢的變成了苦笑,因為程天任已經開始醉了。但他仍拍著桌子叫小二上酒,彷彿那壇酒是喝到了別人的肚子裡。
“不能再讓他喝了。”金鈴有些著急。
“讓他喝吧,”百合輕輕的嘆了口氣,“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個人腦子不清醒了,心裡就會舒服些。”
“現在心裡舒服了,明天就該腦袋疼了。”金鈴小聲嘟囔著,卻並沒有再攔阻。等小二把酒擺上來的時候,程天任卻倒了下去。
程天任一覺睡到掌燈時分,抬起頭來兩眼無神的望著眼前的百合與金鈴,努力的回想著酒醉以前的事,直到想得頭痛,卻依然什麼都想不起來。百合輕聲道:“任哥哥,你醒了?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