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奪圖三
傲臨天下 校長的祕密 寵婚 極品高手俏校花 謎情 霸愛絕戀:殿下,請放手 多寶道人 妖姬藍翅 樹人生活 妖精的尾巴之主宰
第十五章奪圖三
程天任茫然四顧,才發現自己依然在酒樓裡,喃喃道:“回家,好,咱們回家。”站起身來卻腳下發軟,身子直打晃。金鈴忙過來扶住他,嘴裡抱怨著:“喝酒的本事都哪兒去了?”
三人出了酒樓,辨一辨方向,向鎮西王府走去。剛走了兩步,對面搖搖晃晃走過來一人,這人邊走邊歌道:“情已逝,夢已醒。情已逝,天地悠悠獨不見斯人回首,夢已醒,卻哪堪別緒離愁?醉鄉里挑燈看劍,睡夢中紅粉貂裘。且去去去,管他醉生夢死情怯怯,暫休休休,別了溫柔鄉里覓封侯!”
金鈴皺著眉頭道:“又是一個醉鬼。”
“好!”程天任卻拍著手喝起採來,話音未落,卻聽那人又唱出下半闕:“覓封侯,幾時休?朝來青絲變白髮,暮中金戈鐵馬鳴啁啁,道不盡,許多愁。驚回眸,卻只見屍骨盈途,見心性,方明白鏡臺本無垢。皆看破,管它甚穿腸毒藥,紅粉骷髏,暫消受!”
百合忽然道:“小心,別被他撞了。”金鈴見那人離得頗遠,正笑百合多慮,那人卻一溜歪斜直奔三人而來。程天任乜斜著眼,哈哈笑道:“好一個‘管它甚穿腸毒藥,紅粉骷髏,暫消受’!”也不躲閃,直奔那人走去。金鈴想要扯開他,卻哪裡來得及,二人登時撞了個滿懷,一齊倒在地下。那人撐著地慢慢站起來,也不看三人一眼,顧自高歌而去。程天任指著那人背影哈哈大笑著道:“他醉了。”
金鈴拉著程天任站起身來,一邊替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道:“怪不得人家說‘比碰到一個酒鬼更倒黴的事就是碰到兩個酒鬼’,現在我才知道了這句話實在是有道理。”
三人回到府裡的時候,夜已深了。家丁接過程天任,向百合道:“老爺一直擔心小姐,都問了幾十遍了,小姐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吃鞭子了。”
百合歉意的笑著道:“這都是我的錯,不該累你們,我這就去見二叔。”
百合正要往裡走,那家丁忽然攔住她,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道:“老爺正與孔先生商議大事,剛剛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打擾。還說若是小姐回來了,就先回房休息,老爺自然過來看小姐。”
金鈴甩著有些麻木的胳膊罵道:“什麼混賬話,你吃了豹子膽了,連小姐也敢攔著?”
百合忙道:“鈴兒,這是二叔的吩咐,又不干他的事。咱們回房去吧,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心裡卻有些疑惑,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事非要這麼晚了商議。
密室中,幽暗的燭光映出嵬名昧勒略有些憔悴的臉。他有些迷惑的道:“孔先生,‘九鼎藏寶圖’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要從大禹王說起。”
“大禹王?可是治水的大禹王麼?”
“就是他。傳說中大禹王收天下之兵而鑄九鼎,以象徵九州。這九隻王鼎藏著關乎天下氣運的玄機,只要得了九鼎便能逐鹿中原!但具體是怎樣的玄機卻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怪不得人人都要搶這‘九鼎藏寶圖’,糟糕!”嵬名昧勒有些懊悔的道。
孔仲文也苦笑著道:“我勸過王爺,王爺與那婆子圖時卻一心只想著小姐,試想這些武林中人又怎麼會想要‘大夏布兵圖’?”
嵬名昧嵬卻慨然道:“莫說一張小小的‘大夏布兵圖’,便是要拿大夏江山去換香兒,我也不會皺了皺眉頭。”
孔仲文嘆了口氣道:“只怕這張圖落到李仁孝手裡。”
嵬名昧勒一揮手:“現在再說這些已然無用,不知道那張‘九鼎藏寶圖’究竟在哪裡?有了這張圖,卻不勝過那張百倍?”
孔仲文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些人齊集大夏,想來這張藏寶圖是在興慶府中,王爺不妨多派人手,四下打探,只要探得了訊息,不怕寶圖不到手。”
“好!”嵬名昧勒欣喜的叫了一聲,臉上忽然又現出憂色來,“這件事雖急,卻還不到火燒眉毛的關口。現在有一件更為棘手的事,先生要給我拿個主意。”
“噢?什麼事?”
“邊關來報,大宋西路總管張俊兵發西安州,已兵臨城下。韓世忠與岳飛也蠢蠢欲動,似有西顧之意。岳飛與韓世忠二人與金人作戰,屢戰屢勝,連金兀朮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金已返還了江南之地,自金興兵以來,我大夏趁機侵佔大宋不少疆土。他們此次捲土而來,其志不小啊。”嵬名昧勒面沉似水,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
聽了這話,孔仲文也皺起了眉頭,他站起身來,在室中來回踱著。
“西安州守備李雲是李恭遼那老兒的長子,他本就跟仁孝小兒穿一條褲子,我最擔心的就是他臨陣投敵。”嵬名昧勒說出了自己最大的顧慮,“他熟悉本國兵力佈署,他們父子的關係在朝中盤根錯節,萬一有變,其禍不小。”
“那王爺打算怎麼辦?”孔仲文停下腳步,目光炯炯的盯著嵬名昧勒。
嵬名昧勒一臉豪氣:“我打算親自到西安州督戰,只要李雲稍有異動,我便斬了他的人頭。老夫縱橫疆場二三十年,雖不敢說百戰百勝,卻也沒把姓張的老兒放在眼裡!”
孔仲文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靜靜的沉思著,腦中轉過無數的念頭。嵬名昧勒也不來打擾他,就那麼靜靜的等著。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孔仲文才抬起頭來,聲音十分堅定:“一動不如一靜,以靜制動!”看著嵬名昧勒猶疑的眼神,孔仲文笑了,是那種十分自信的笑,“據學生猜度,這訊息未必確實,多半是李仁孝放出來的,又或者……”孔仲文目光如炬,“他就在西安州!”
嵬名昧勒有些不安的道:“這個可能我也想過,如果是這樣,豈不是更糟糕麼?”
“如果真是這樣,王爺決不能動,一動就中了別人的圈套。”孔仲文微笑著道,“王爺知不知道三十六計有一計……”
“調虎離山?”不待他說完,嵬名昧勒已恍然大悟。
“正是這一計,一定是的。”孔仲文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李仁孝知道自己決沒有力量從西安州打到興慶府,王爺運兵如神,又頗孚人望,有王爺坐鎮京都,興慶府就是一座銅牆鐵壁!但如果王爺離了興慶府,鹿死誰手,便孰難逆料了。”
嵬名昧勒十分佩服的看著孔仲文,卻還有些懷疑:“若真的大宋要進攻西安州該怎麼辦?我就這樣坐視不理?白白丟掉祖宗的基業?”
孔仲文早已成竹在胸,道:“現在先要把訊息打聽的確了,即便宋軍真要進攻,我也有破敵之策。”
“先生快說,有何破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