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風起雲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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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風起雲湧3
水寒望著她的眉目,眼中的擔憂越來越濃。
芯陽伸出纖細的手指,撫平水寒眉間的愁緒,音色柔情似水:“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不要一直皺著眉,那樣子我會更擔心的。”
水寒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涼意,心中卻是滿滿的暖意,嘴角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應了聲:“好。”
“這位嬌滴滴的小姑娘可是我們的重頭戲,各位大老爺大官人們可不要錯過。”臺上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喘著粗重的嗓音喊著。
臺下盡是那些大腹便便的大老爺們,他們一個個用著色迷迷的目光**著臺上被繩子捆住雙手的粉衣少女。
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面貌秀麗,膚若凝脂。
“廢話少說,快點出價。”人群裡發出一個粗獷的男聲臺下的大老爺們已經不滿足於用目光來**了,嚷著要賣家快點出價,完全沒有一點貴族氣概。
“底價一百個金幣。”粗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接著不同的聲音紛至沓來。
“一百一十個金幣。”
“一百二十個金幣。”
“一百二十一個金幣。”
“一百五十個金幣。”一位大腹便便,身著華衣,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出價。
“錢爺,你家都有十幾個美嬌娘了,還來湊這個熱鬧。”一旁看熱鬧的人打趣。
“錢爺我最愛美人,不嫌多。”
“一百六十個金幣,錢爺,這次我可不會讓給你,這位美人我勢在必得。”一個高瘦,面板黝黑,身著金色衣裳,腰間配著玉佩,帽子鑲著夜明珠的中年男人出聲。
芯陽拿著傘佇立在門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門裡的一切,水寒去準備馬車乾糧了,他們已經休息好了,準備再次啟程。
她看著臺上的女孩。
“一千個金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頓時鴉雀無聲。
那個聲音芯陽再熟悉不過,那是水寒的聲音。
水寒越過芯陽邁過門檻,走到臺下,回眸朝芯陽微微一笑芯陽面紗下的嘴角露出淡笑,卻始終站在門外。
“還有沒有比這位公子更高的。”臺上的人大聲喊著。
臺下的大老爺們面面相覷,皆不出聲,一千個金幣,他們倒抽一口氣,這太不值了,還不如去青樓風流快活。
“既然沒有,那麼一千個金幣成交。”
“這位公子,請跟我去後臺。”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走到水寒身旁,引著水寒進入了後臺。
半晌,水寒出來了,身後還跟著臺上的粉衣女子。
“你可以走了。”水寒淡聲對著粉衣女子言道。
“公子,你不要趕我走,依兒是孤兒,沒有家人,依兒什麼都會做,一定會好好伺候公子的。”
粉衣女子拖著水寒的衣袖,聲淚俱下。
水寒蹙起了眉,他不需要丫鬟,而且帶著這麼個人,只會是累贅,他從衣袖中掏出錢袋,放到依兒的手中,“我不需要丫鬟,這些錢你拿著。”
粉衣女子跪在地上,一隻手始終緊緊地拉住水寒的衣袖,哀求道:“求求你,公子,不要趕依兒走,你把依兒趕走了,依兒一定又會被他們抓回去的。”
水寒猶豫不決。
芯陽撐著傘走到他身旁,細聲言道:“寒,帶上她吧,你這一次救得了她,不代表下一次也救得了她。”
水寒點了一下頭,眼前白衣女子的請求,他無法拒絕。
芯陽走到依兒身旁,扶起她。
依兒怔怔地看著芯陽,她從未見過氣質如此超凡脫俗的人,儘管芯陽戴著面紗。
雖然水寒沒有說什麼,但依兒心中卻很清楚,眼前的白衣女子跟這位買下她的公子一定關係非凡,白衣女子的一句話就讓這位公子回心轉意,可見白衣女子在他的心中的重要性。
林中,兩匹馬馳騁著,一匹馬上坐著一名白衣女子,正是芯陽。另一匹馬則坐著水寒和依兒,因為依兒不會騎馬,而水寒又怕芯陽太勞累,所以就讓依兒和他自己同騎一馬。
回到情悠林的草舍,三人紛紛下馬,一名著青色布衫男子趕緊上前替芯陽牽馬,這名男子正是勻天。
“晴兒,水大夫,你們總算回來了。”勻天很是高興。
“叫我馨兒吧。”芯陽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晴……馨兒,你恢復記憶了。”勻天疑問道。
芯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很快的她鎮定地搖了一下頭,“我遇到了以前的朋友。”
“這位是?”勻天眼中帶著一絲戒備,看著水寒身後的依兒。
“她是依兒。”芯陽沒有做多餘的解釋。
水寒沒有看到芸嫂,向勻天詢問道:“芸嫂呢?”
“娘在廚房準備飯菜,對了,多了一個人,我得趕快回去跟娘說一聲。”勻天趕緊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走進舍內,芯陽輕聲言道:“我去沏茶。““馨兒,你先休息,我去就行了。”水寒走到芯陽跟前,眼眸氤氳著關切。
“我有些事想跟芸嫂和勻天說,說完後我再休息。”芯陽沒有給水寒說話的機會,便急急地向廚房走去。
水寒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芯陽的想法,芯陽在擔心著飛海,只是他沒想到,飛海在芯陽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重要。
水寒好似被人當頭一棒,恍然大悟,他猜測芯陽已經恢復了記憶,可是芯陽如果恢復了記憶,那為什麼又要裝作失憶。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細細思考起來。
依兒望著深思的水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她輕輕地走到水寒身後,雙手在水寒的背上摸索著,聲音柔得能膩出水:“水公子,你累了吧,依兒給你捶棰背。”
水寒趕緊站了起來,該死的,都怪他想得太入神了。
他連聲道:“依兒姑娘,你不用做這些事。”
依兒兩眼汪汪,帶著哭腔:“公子既然買下了我,我就是公子的人。”
不對,水寒突然感覺眼前的依兒姑娘有些奇怪,眼前的女子眉眼閃爍,還有她剛才的舉動。他眉頭一蹙,看來這個依兒姑娘不簡單。
他厲聲道:“依兒姑娘如果想走的話可以走,水某不會攔你,但是如果你想搞什麼花樣的話,休怪水某無情。”
醫者父母心,但是隻要是傷害到芯陽,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依兒冷笑一聲,既然裝楚楚可憐這招沒用,她又何必再裝下去。
她凌厲地直視水寒,“像你這樣自視清高的男人我見多了,你敢說你不是因為我的容貌才買下我的。”
水寒的神情冷若冰霜,聲音毫無溫度:“當時水某已經讓你走。”
依兒向水寒靠近,再次冷笑,“你不過是因為你身旁的女子,男人都一個樣,說一套做一套。”
猛地一下,依兒緊緊抱住水寒,她就不相信,以她的容顏,水寒會不動心。
水寒極力推開依兒。
可是依兒死死地抱著不放。
“砰砰……砰砰……”
芯陽敲了敲敞開的門,此時她已經卸下了面紗,手中端著沏好的茶。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場曖昧的畫面,“茶沏好了。”
她走到桌旁,放下手中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馨兒。”水寒張皇失措,他怕芯陽誤會,他只要一想到芯陽誤會他,他就會心痛不已。
他用力一推,把依兒推到地上。
冷言道:“依兒姑娘,請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舉動,不然,請你離開情悠林,還有如果不是馨兒的同情,我是不會買下你的。”
他趕緊追了出去。
依兒怔怔地坐在地上,她第一次看到芯陽的容顏,那真的是人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美得纖塵不染,聖潔的氣質,完美的五官,在這樣的人面前,她簡直是微不足道。
依兒苦笑幾聲,難怪水寒會對她不動心。
她這樣的容顏,跟芯陽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她連跟芯陽比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心隱隱作痛,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不,她不是心痛,她只是不甘心。
憑什麼芯陽能擁有那樣的容顏,她很不甘心,憑什麼芯陽能受到主人的保護,她為主人做了那麼多事,主人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屋中,黑影無情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依兒:“依兒你擅自行動,主人讓我帶你回去受罰。”
依兒站起身子,怒眼看著黑影:“她憑什麼能受到那麼多人的喜愛,就連主人……”
“主人交代的事,你和我都是不能過問的。”黑影厲聲打斷依兒的話。
黑影抓住依兒的手,憑空消失了。
水寒追著芯陽來到院落,芯陽坐在臺階上。
他坐到芯陽旁邊,神色慌張,“馨兒。”
芯陽雲淡風輕地笑著,“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相信你。”
“那剛才你……”水寒疑惑不解。
“如果我不走,你就不會離開,你不離開,那個人怎麼帶走依兒。”
“你早就看出依兒的古怪?”水寒眼前彷彿有一大團雲霧,他更加不解。
“在鎮上的時候就發現了,你一定很奇怪,我既然早已看出來,那為什麼還要從人販子手中買下她。”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按照我的感覺去做。”芯陽抬眼望著蒼穹,彷彿跨越了塵世,望到塵世後面的不為人知的辛酸。
“即使這次沒有把她買下來,我們也會遇到她,既然她是有心靠近我們,那麼就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水寒試著猜測芯陽的想法。
芯陽轉眼看著水寒,笑眼盈盈,“我也不確定我的感覺對不對。”
“馨兒,和你們一起回來的依兒姑娘不見了。”勻天走了過來,語氣有些擔心。
“看來你的感覺對了。”水寒釋然地笑了。
“什麼感覺。”勻天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有,依兒姑娘可能是回家去了。”芯陽站了起來,微笑解釋道。
“哦。”勻天發出一個單音節,“娘已經把飯準備好了,她讓我叫你們去吃飯。”
水寒站了起來,拍了一下勻天的肩膀:“走吧,好久沒吃到芸嫂做的飯菜了。”
三人笑著往舍內走去。
幾日過去了,芯陽與水寒倆人雖然都沒提回日息閣的事,但倆人卻是心照不宣。
蒼穹幽藍,夜闌人靜,芯陽收拾好隨身物品,留書一封。
次日,水寒宛如什麼都知道,他推開芯陽的房間,拆開桌上的信封,展開:水寒,莫憂。
短短四個字,水寒心中嘆道,叫他如何不憂。
芯陽回到了日息閣,便從桑言那聽到楚懷要成親的訊息。
原本她就沒打算回日息閣的,她是想直接去雪熒國的,可是經過原野時,她又猶豫了,便想回來通知她的朋友們一聲再去。
不料卻被楚懷成親的事絆住了,她不能擅自離開,因為溪兒,所以她必須參加楚懷的婚禮。
“馨兒你就好了,可以去參加,我和哥哥就不能去。”桑言笑著嘟囔著,眼中早已泛出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