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重回原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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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重回原野1
“桑言,我想去給莫老爺上柱香。”芯陽心中藏著愧疚,如果她早點發覺秋盈的古怪,或許就能避免所有悲劇的發生。
“好啊。我爹爹一定很開心能見到你。”桑言強忍住心中的傷心,聲音依舊是如此樂觀。
桑言走在前頭,芯陽在後頭,她望著桑言的背影,第一次覺得桑言變了,變得成熟了,變得堅強,可是她還是更喜歡那個天真爛漫,莽莽撞撞的桑言。
那場讓人猝不防及的變故,改變了一切。
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之間的情誼。
“一拜天地!”
楚懷家上下到處是一片喜洋洋的大紅色。
大廳裡,楚懷與新娘子正在拜堂。
“二拜高堂!”
芯陽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紗裙,站在人群中,依舊是如此光彩奪目。
她覺得在這麼一大片豔紅色中穿著素白的紗裙太引人注目,所以就換上了塵影然送給她的紫紗裙。
芯陽微笑著看著這對新人拜堂,在心中給予他們最好的祝福。
“夫妻交拜!禮成,送入洞房。”
幾個丫鬟扶著新娘子進入新房,而楚懷則是招待賓客。
芯陽獨身來到楚懷家的花園,她一向喜靜,今日只是因為楚懷,所以才來參加婚禮。
皓月當空,花好月圓,今夜果真是個成親的好日子。
芯陽靜默地望著明月。
半晌,穿著一身喜服的楚懷從賓客席裡出來,來到花園。
楚懷含笑,“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陪我去見溪兒。”
芯陽沒有拒絕,只是靜靜地跟著楚懷一起去了溪兒的墓。
相比起婚禮的熱鬧,墓地就顯得淒冷一些。
倆人站在墓前,許久無言。
“人生如夢。”楚懷出聲打破了這不尋常的靜寂,“昨日還是悲傷流淚,今日就歡喜大笑。”
“楚懷。”芯陽望著楚懷自嘲的嘴角,低低地道了一聲:“對不起。”
楚懷依舊自顧自地說著:“這夢真的很可笑,我的感情更加可笑,看我,真是個十足的瘋子,已經知道了真相,卻還一直沉淪。”
芯陽的心隱隱作痛,她知道楚懷在說什麼,他也一直知道楚懷愛著溪兒,深愛著。
“云溪,你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佔據我的心。”楚懷對著墓碑失聲大喊,最後痛哭起來,多日來的隱忍,總算在今夜完全地發洩出來了。
芯陽輕輕地擁住楚懷,這是目前為止她力所能及的事。
就是給楚懷一個擁抱,她想說的那些安慰的話,都融在了這個擁抱中。
楚懷像小孩一樣,痛哭起來,在朋友面前,他不需要掩飾,他把他所有的軟弱都完完整整地表現出來,以及他對溪兒的愛,那些不為世人所原諒的情感。
許久,兩人席地而坐,望著天空的星星,星星一閃一閃,似乎也在看著他們。
楚懷的眼淚,早已心平氣和中風乾了。
他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開闊,所有的一切,經過今晚後,都將埋葬在心靈深處,直到有一天他老了死了,一起用一抔淨土掩埋。
他自己也知道,他終究不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個,他再普通平常不過,所以他順從了父母親的安排,成親,然後繼承家業,安靜地渡過餘生,一生碌碌無為,他的心從此波瀾不起,那個讓他的心動的人,已經不在了,不在了。
“馨兒,你已經恢復了記憶。”楚懷緩緩開口,沒有疑問沒有肯定,就像在敘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是什麼時候發覺的。”芯陽也沒有詫異,也如平常一般詢問。
“那天,止默抱你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其實那晚我在溪兒的墓前看到了你。”
楚懷的話剛落下,便有一個聲音響起:“好啊,你們兩個,來看溪兒也不找我們一起來。”
說話的人正是桑言,桑言的身後還有止默和滄言。
“楚懷,恭喜你,娶親了。”滄言笑著言道。
“你們怎麼來了。”芯陽眼中露出詫異。
止默溫潤地笑著:“是我把他們叫來的。”
“馨兒,你真不夠意思,恢復了記憶也不告訴我們。”桑言竄到芯陽跟前,撅著嘴。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芯陽沒有多做解釋。
“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滄言變戲法般地拿出觥籌。
芯陽蹙起眉頭,“酒傷身子,還是少喝為妙。”
“呀,馨兒,你就別那麼掃興,今天不喝,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了。”桑言嚷嚷。
可她這一嚷,在場的人反倒安靜下來,靜得可以聽見他們的呼吸聲。
楚懷過了今晚,便要搬去燦都,他們心裡都知道,而芯陽明天也要啟程去雪熒國與飛海會合,他們幾個走的走散的散,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聚在一起,即使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又聚在一起,也物是人非。
一想到這,他們心中難免有些傷感惆悵。
最後還是楚懷打破這可怕的沉寂,“桑言說得對,今晚不喝,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芯陽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抑制不住的苦楚,如果不是這些人,那麼她此刻也如往昔般行屍走肉地活著,她搖搖頭,“也罷,今晚就聽你們的。”
“耶。”桑言開心地叫了起來,又蹦又跳,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天真爛漫的桑言。
芯陽。止默。滄言。桑言。楚懷。
五人舉杯共飲。
月色涼如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煩惱明朝思。
拂曉,柔光,清風。
城門外,一輛馬車在一旁候著,車上坐的正是楚懷的嬌妻以及他的父母親。
滄言,桑言與楚懷站在一處。
桑言臉上略顯焦急之色,四處張望,想從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馨兒和止默怎麼都沒到,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別擔心,他們兩個武功也是世間少有,一般人是敵不過他們兩個的。”滄言雖是這樣說,但心中也不免一陣擔憂,自從溪兒出事後,他總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生怕芯陽再次離去。
唯有楚懷,神情淡定,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樣。
半晌,他才言道:“他們兩個應該離開原野了,按馨兒的性子,她昨晚就應該離開了,她本是想直接去雪熒國的,不料卻被我的婚事絆住了腳,參加完我的婚禮,她必定會離去,而止默,也一定會隨著她。”
“楚懷說得有理。”滄言點點頭,心中的憂愁卻只增不減,他和芯陽之間,終究還是有隔閡,不然為何這些事,她總不跟他說,一次都沒有過,就連記憶恢復的事,她也一直瞞著,直到昨晚,楚懷點破,他才知道。
就連楚懷,也比他更瞭解她。看來,真正對她一無所知的就只有他一個,只有他一個人,而她,也從來沒有給過他了解她的機會。
她給過溪兒機會,給過飛海機會,給過止默機會,給過桑言機會,給過楚懷機會,唯獨沒有給過他。
其實芯陽並不是沒有給過滄言機會,只是滄言沒有察覺到,芯陽一直有給他機會,只是他被自己的心結困住了,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楚懷,你與家人先啟程,我和桑言待會回去日息閣一趟。”滄言接著言道。
楚懷點了一下頭,“你們幾個多保重。”
他翻身上馬,先行離去,馬車隨後。
浩浩長空,微風拂面。
滄言心中一陣惆悵。
只剩下他和桑言了。
他們周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去,原野,少了這些人,越發越冷清。
他的手中緊捏著一條髮帶,那是他此生惟一的信念。
芯陽騎在馬上,她已經趕了一夜加一個上午的路了。
臉上滿是倦意,她下了馬,蒙上白色面紗,不遠處便是永燦國與雪熒國的邊陲小鎮了。
“出來吧,止默,我知道你一直在後面。”芯陽神情平淡。
“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作我不在你後面。”
一身白衣勝雪的止默牽著馬出現在芯陽身後。
芯陽不語,默默地牽著馬向前走去。
止默也跟著上去。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烈日當頭,芯陽與止默進了一間客棧,兩人要了一壺茶,和一些茶點,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的人來來往往,車水馬龍。
相對無言,他們就像置身於塵世外的人,無慾無求,無愛無恨。
看似如此,其實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堅定不移地信念,只是隱藏得很深而已。
客棧原本的喧囂,因這兩個謫仙般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兩人靜默地品著茶,客棧裡其他客人從他們兩個進來以後,都低著頭,吃東西也細嚼慢嚥,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也不敢抬頭望一眼,似乎他們這樣做會褻瀆了這兩個謫仙般的人物。
芯陽與止默,兩人出塵的氣質,讓人可望不可即,他們彷彿遠離了喧囂,脫離了歲月空間的束縛,置身於與世隔絕的地方,所有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幾日下來,止默與芯陽已經趕到雪熒國的都城——雪都。
雪都,放眼望去,白雪皚皚,天與雲與地,上下一白。
芯陽耳旁突然響起,她與飛海曾經的對話。
“你不用那麼驚訝,雪熒國全年被冰雪覆蓋,我只是感覺你身上有一種雪的味道,所以才這樣說的。”
“雪有味道嗎?”
“世間的萬物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獨特的味道,不是嗎?”
“雪熒國很少看到這麼多花。”
“是嗎?永燦國也很少看到雪啊,各有各的特色嘛。”
那是去年年底的事,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千年。
那段歲月,已經不再是他們可以擁有的了,他們必須肩負使命。
這遍地的白雪,在微微日光的照射下,晶瑩透亮,惹人憐愛。
芯陽蹲下身子,捧起些雪,此刻她沒有戴面紗,她小巧的鼻子湊了過去,使勁地嗅了嗅,抬頭對止默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止默,原來,原來雪的味道真的是這樣的。”
其實她那時跟飛海說他身上有雪的味道是她猜的,她並不知道雪的味道是這樣的,只是她嗅到時,腦海中出現的便是雪,所以她才那樣說,她只是憑感覺。
“是啊,雪的味道便是這樣。”望著芯陽如孩童般天真爛漫的笑容,止默的嘴角也跟著上揚,他也學著芯陽的樣子,捧起一些雪,嗅了嗅,不料卻覺得身上涼絲絲的,抬頭一望,便望到芯陽狡黠的笑容在日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手中還有剩餘的雪花。
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芯陽又把手中的雪扔到他身上,頓時,冰涼蔓延全身。
芯陽的眉眼彎彎,像個小孩般歡喜,彎腰有雙手捧起雪,雀躍地喊著:“止默,我們來打雪仗。”
說完將手中的雪一丟,雪花便落到止默的身上。
止默被她感染,也抓了一把雪,與她玩鬧起來。
他們從未打過雪仗,自然不知道,打雪仗是要將雪弄成雪球,這樣打才是有威力。不,或許他們知道,但是他們生怕弄疼彼此,所以才用散雪打雪仗。
不管怎麼樣,他們玩得開心便好。
兩人玩到累了,便躺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