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魔風血洗華山

第17章 :魔風血洗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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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魔風血洗華山

金豐逸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鳳舞說道:“慕容傲雪是……”金豐逸說道:“慕容傲雪就是慕容家的那位小姐嗎?”鳳舞說道:“正是,慕容傲雪是玄陰之身,與生俱來便不可以與男子**,聽說她體內的奇寒之氣能凍死任何與她**的男人。自然而然就沒有人上門求親,雖然慕容家的那位小姐實在美得不得了。”

金豐逸搖頭道:“可惜呀可惜,可惜了這麼一位美人,沒人敢要!”鳳舞說道:“這還不算,後來她又修煉天下至陰至寒的明玉神功,至此沒有男人可以近她三尺了。因為她身上的寒氣實在太霸道了!”金豐逸叫道:“乖乖,要是哪個男人惹上她,只怕要給變成冰棒了!”

鳳舞笑道:“人家是慕容家小姐,雄霸一方,誰敢招惹她啊!況且聽說慕容小姐脾氣很怪,非常憎恨男人。”金豐逸說道:“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我不喜歡。”

鳳舞詞嚴厲色的說道:“要是你將來敢敢負心企我,我一定用我手中的血箭把你給殺了!”金豐逸一呆,心中冒起一股寒意,怔怔不語。鳳舞道:“你可以和別的女孩子大鬧,但是不可以當真。”

金豐逸立時歡喜起來,說道:“我以後只對你好,打我不和別的女孩子打鬧,有什麼事我怕就和你鬧,你開心嗎?”

鳳舞笑道:“算你拉,我和你說,江南最出名的就是上官家的多情公子、慕容家的冰霜美人、南宮家南宮戀月、歐陽家的歐陽波。”

金豐逸笑道:“他們有云海出名嗎?”鳳舞笑道:“自然沒有,現在雲海兩個字街頭巷尾都傳遍了!不過,雲海卻沒有他們的顯赫家世。”金豐逸搖頭道:‘這你就錯了,雲海只怕比江南三家加起來都還富有,因為他有一個好朋友,富可敵國的好朋友!”

鳳舞吃驚的說道:“盜王於老七,想不到於老七也成為了雲海的朋友,這樣看來雲海真是上天的寵兒,走到哪裡都是順風順水的!”

金豐逸嘆道:“他去了天魔宗,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想起這個好朋友,金豐逸不禁有些想他!鳳舞嘆道:“你知不知道,雲海去天魔宗幹什麼?”金豐逸搖頭道:“雲海行事詭祕難測,誰知道呢?”鳳舞又說道:“你知不知道天魔宗有一位神醫叫閻一平?”金豐逸笑道:“知道,聽我師父說過,當今天下最有名的醫士有兩個一個是神醫閻一平,也投身魔教,另一個是他的師妹,藥仙子,還在百花谷中。”

鳳舞笑道:“不錯,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好朋友雲海的眼睛瞎了?”金豐逸吃驚的說道:“你說什麼?”鳳舞說道:“想不到吧,他雖然瞎了但是武功卻是不知精進了多少倍。魔教的三大長老之一的邱坤軒都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金豐逸笑道:“那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鳳舞道:“你們男人粗心大意,但是我女人卻不一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小姑娘方琰琰一天的吃醋,其實她不知道梅姑娘不是故意要那麼把雲海照顧的無微不至,是雲海的眼睛看不見,她扶著他而已。”

金豐逸一拍手掌,說道:“娘子說的是,我當時就在奇怪,這梅姑娘怎麼和雲海如膠似漆的!”鳳舞笑道:“她們是夫妻,如膠似漆也正常,但是不用走每一步路都要這麼形影不離吧!”

金豐逸嘆道:“還是老婆大人細心,可是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鳳舞笑道:“告訴你幹什麼,雲海想讓你知道,他會說的,又何必我多費口舌呢?況且雲海也是一番好意,不想讓你為他擔心啊!”金豐逸冷冷的道:“可是我現在卻是很為他擔心,他眼睛看不見,孤身一人前去天魔宗如此險地,我這個做朋友的竟然袖手旁觀,實在太不夠義氣了!”

鳳舞笑道:“你也不想想,梅姑娘都放心他去,想是他們料定了慕容青霜不會殺雲海的啊。依我看,雲海必定帶了什麼珍貴之物去作為交換條件,治療他的眼睛。”

若是雲海在這怕要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了,可是雲海還在陝西路上。他實在不放心他義父單身一人,將他送回小香山。在回小香山途中,雲海一路上和陳天元相伴,雖不是很快活,但是還是很高興,因為陳天元為他付出的太多了,他們十多年來之間的成見誤會一冰釋,關係變得很和諧,雲海先將他送到小香山,然後去了洛陽,找梅絳瑛,因為當初約定的時候,在洛陽相聚,可是他也沒有料到梅絳瑛去了關中華山,此去洛陽也只能撲一個空的!

雲海到了西京洛陽,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恍然如夢,一切似乎是那麼的近,而又是那麼的遙遠,記得那一晚梅絳瑛如天仙一般,對自己又砍又殺的情景,那冷若冰霜的模樣,誰曾想有一天她會成為自己的妻子,他坐在抱天攬月樓,心中思潮起伏,他已經在洛陽找了兩天,卻依舊不曾見到梅絳瑛的影子,也沒有見到於老七的影子,最好的朋友,最親的人,他們究竟在哪裡。

想起於老七他心中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很害羞的姑娘蘇倩兒,愛情會讓一個姑娘變得勇敢,像她那麼會害羞的姑娘也能勇敢的像愛人表白,想起溪邊溫馨甜蜜的吻,溪水中調皮的模樣。雲海心中也渴求見她一面,可是他不知道,蘇倩兒香魂已渺,此生此世,是再也無法相見了。

他也想到陳墨雪,陳墨雪是愈來愈厲害了。她比以前更加的無情,更加的冷酷,可能是她對慕容青霜太忠誠了!

忠誠的極致就是無情。所以她變了,可以把感情拋在一邊,有時候雲海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情,很多時候她都分不清了。因為自相識以來,陳墨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著天魔宗的利益,爭奪(天機寶圖),滿月古井爭奪舍利,她時時刻刻都在為慕容青霜盡忠,為慕容青霜鋪路,好像沒有一件事是在為自己所做。

在這個江湖上,大多數的人都在為著門派的利益而戰,為了這些無謂的東西,他們忍心虛擲青春,淡漠情愛,甚至毀滅自己。就像嫣夜雪她把自己的一切動機都圍繞著振興合歡派,甚至不惜與虎謀皮,可能還出賣自己的**,可是到頭來苦心經營的一切被慕容青霜舉手間毀於一旦,看明白了想當初艱苦卓絕,心心念念,到如今,繁華若夢,曇花一現。

人在江湖求名求利沒有什麼好下場,還不如及時行樂,多留戀樽前美酒、被底紅顏來得實在,想到此處雲海心境頓然開闊。想那慕容青霜為了家仇殺人如麻,結仇甚多誰保得定哪一天就命喪人手,說什麼恩怨說什麼情仇,糾糾纏纏,沒完沒了,何苦又何必呢?

雲海提起酒罈,咕嚕咕嚕的把一罈酒喝了個底朝天,嚷著叫酒來。忽聽一個柔媚,用蕩氣迴腸的聲音,驚奇的道:“你沒有死。你……你是小海!”雲海眯著雙眼循聲看去,似乎有些迷茫,有些失落的說道:“你不是梅絳瑛!”

那女人笑道:“我自然不是梅絳瑛,你好好看看我是誰?”雲海心頭一凜,頓時清醒睜大眼睛看過去,只見來人一身粗布衣衫、長長的秀髮如瀑布一般流暢的垂下,兩道彎彎的細眉明亮的眼裡有些故事、有些祕密、甚至是傷痛,她的笑還是那麼的美,雲海指著她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紅顏,嫣姐姐!”

那女子笑著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柔聲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雲海酒意上湧,語言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笑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喝酒,想喝!你別攔我,你攔我就和你翻臉!”

嫣夜雪幽幽的嘆道:“你也有心事啊?”雲海酒精發作,酒意翻騰,臉色也變得一片火紅。他嘿嘿笑道:“心事?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

嫣夜雪輕輕的道:“我們能好好的……聊聊嗎?”雲海一聽,笑道:“你說我聽著?”嫣夜雪臉色有些悲傷,她慢慢整理了一下衣衫,把秀髮輕輕的梳理著,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心情。許久才緩緩的說道:“以前我為了合歡門的利益,有很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姐姐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說著站起身來,深深的福了一福,雲海吃了一驚,沒想到她這麼多禮,忙站起身來,還禮,笑道:“姐姐,說那裡話,姐姐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以前咱們各為其主,各謀其事,姐姐又何必多禮呢。倒是以前要是我做得過分了的,還請姐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嫣夜雪拉著他的手笑道:“那我們可說好了,以前的恩怨咱們一筆勾銷?”雲海哈哈大笑道:“好!不論是姐姐對不起我,還是我對不起姐姐,一切的恩怨都不必再提,就讓她隨風而去,煙消雲散!”嫣夜雪道:“我們去遊遊洛陽的大街?”雲海將一錠銀子砸在桌上,和嫣夜雪一起走到,洛陽的大街上,抬眼望去,洛陽繁華如故,鉛華正濃,熱鬧非凡。

嫣夜雪呆呆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也許還不知道吧?合歡派全派覆滅,只有我當時在外,逃過一劫,我回去看到的時候,屍體開始腐爛,白骨深深,堆得像小山一樣,我記得最後入我門下的那個丫頭才七歲,她也躺在屍體堆裡。”

雲海聽她說著,心裡深刻的知道她心裡的深沉的痛苦、悔恨、以及憤怒、無奈。而他只能在一旁聽著,瞭解著她的悲傷。也許這就是江湖,無奈的江湖。雲海也只能深深的嘆息,可是他心裡也充滿了內疚,因為這一切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孃親,他能怎麼辦?嫣夜雪忽然嘿嘿的笑道:“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若非我見她可愛收為弟子,有何至於害了呢的性命?”雲海搖頭道:“你沒有錯,錯在那頭凶殘的狼!嫣姐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想了。在這江湖上我們有命活一天就好好的活,保不定明天我們就死於非命,人生在世,生生死死本尋常,我們左右不了,也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努力的練武,也不過能保兩三人而已。”

嫣夜雪看著他說道:“小海,我發覺你也變了好多,現在的你好像成熟了很多,也穩重了許多,再也沒有初出江湖時的傲氣了。”雲海笑道:“是麼,我覺得姐姐也變了很多,以前姐姐很愛笑,笑得很美,笑聲也很悅耳,但是現在姐姐的臉上多了一份悲傷,也沒有了以前的輕忽浪蕩!”

嫣夜雪咯咯的一笑道:“那你說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雲海怔怔的想了片刻,“我不知道,應該是變好了吧?因為現在看起來姐姐像一個賢妻了!”嫣夜雪呸了一聲,說道:“剛才還說你成熟了,穩重了,現在又成小孩了!”雲海含笑不語,嫣夜雪笑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雲海哈哈笑道:“我現在依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嫣夜雪笑道:“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縱然經歷無數變故,還是雲海,還是那麼的向上。因為你是男人,很容易忘記很多事情。但女人就不同了,你也許也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很一個男人一輩子,也會隨時準備為他而死。女人的心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受傷。”

雲海看著她,心裡很同情,慕容青霜舉手投足之間將合歡門化為屍山血海,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的心情很低落,甚至很絕望。

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洛陽的煙花地,嫣夜雪看著樓上來來往往的姑娘,正在濃妝重彩的打扮著重複著伺候男人的事,換了悲傷帶著笑臉,迎來送往。她忽然笑道:“走,我們也進去喝兩杯!”

雲海有些躊躇,但是嫣夜雪,拉著他的手,很快走進了去,一箇中年老鴇,煙花之地的侵蝕臉上姿色褪盡,只剩下一身肥碩的肉,胖墩墩,走起路來,全身都在顫抖,雲海看去,見她很是吃力,她見到雲海和嫣夜雪立刻滿面笑容,她一笑,臉上的肥肉立刻擠到了一塊兒,眼睛變成了一條縫。她劈頭問道:“兩位要姑娘嗎?”嫣夜雪笑道:“當然,來到百花樓,不要姑娘且不是太可惜了!每人來兩個紅姑娘!”老鴇臉色變得為難,說道:“紅姑娘,是要先付定金的!”嫣夜雪冷哼一聲,說道:“快去叫,不就要錢嗎?大爺我有的是?”她從衣服裡摸出一紮厚厚的銀票,向老鴇扔去,銀票像雪花飄著落到地上,老鴇歡天喜地的撿起來,大叫道:“龜奴,把紅姑娘叫來陪這兩位爺!”

雲海和嫣夜雪被招待在寬敞的大屋裡,屋裡擺滿了酒菜,雲海一輩子荒唐,但是從來沒有今日這麼放肆,他和嫣夜雪仰躺在睡椅上,八個丰姿妖嬈的紅姑娘有的按摩,有的餵食,有的撒嬌取樂。這些姑娘甜言蜜語,討著兩人歡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嫣夜雪將她們都給趕了出去,關上了門窗,轉過來笑看著他,雲海心頭一跳,嫣夜雪緩緩的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脫下,最後只剩下貼身的小衣,走到雲海的面前,柔膩的說道:“你說姐姐美不美?”雲海心頭一陣迷糊,茫然的說道:“美!……很美!”嫣夜雪拉著他走到床邊,伸手輕輕的解開雲海的衣襟,一件一件的把雲海的義父也扒個精光,她什麼話都沒有說,擁著雲海倒在了**!溫柔的風輕輕的吹,越吹越亂,吹皺一池春水!

西嶽華山,渭南市的華陰縣境內、東臨潼關,西望長安,南依秦嶺,北靠黃渭,古稱太華山,又稱西嶽華山,距離離當時的京兆府不過百多里。千百年來華山不僅雄偉奇險,而且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自古以來就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之譽,華山派建立也有數百年,雖不能與少林武當比肩,但是其劍術歷經錘鍊,奧妙精深,華山派也是人才輩出,前輩中的翰墨才子‘左英松’,現在的無情劍‘秦風’更是武林的翹楚。

華山派原本人才濟濟,英雄輩出,可是三十年滅魔大戰,前輩之中只剩下蒼龍、蒼清兩位長老,現今蒼龍任華山掌門,俗話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來,華山派雖沒有完全恢復三十年前的元氣,但是也是好生興旺,華山派弟子七百多人,日日勤練華山祖傳的(開山劍訣),秦風更是出類拔萃的人傑。

可是這次魔教派出的精銳之師勢要覆滅華山派,第一天華山派前去打探訊息的二十七名華山弟子便被挖了心送回來,死的極其殘酷,極為血腥。朝陽峰上華山派甚為震動,蒼龍聚集華山派全部弟子。聚義廳內人頭湧動,群情激憤,蒼龍義正詞嚴,凜然道:“我華山創派數百年,歷經風雨,始終屹立不倒,一則是我華山弟子勤勉,二則託祖師庇佑,時至今日我華山依然興旺發展。可是今日我們華山派到了危機存亡之時刻,所有的華山弟子都應與華山派共存共亡。”

一時間朝陽峰上,喊聲震天,義憤填膺。看著大廳裡的二十七具屍體,二十七顆血淋淋的心臟,說道:“與魔教決一死戰,與華山共存亡,與魔教決一死戰,與華山共存亡……”華山的弟子個個凜然不懼,正氣凜然。

蒼清說道:“三十年前魔教覆滅,三十年後魔教死灰復燃,攜風捲殘雲之勢,欲將我華山一舉殲滅,我們絕不能讓魔教的陰謀得逞!各位弟子請守好華山派的各個山道路口,一發現敵蹤,立時火焰傳訊。”

華山派弟子緊緊有條的離開聚義廳,最後廳中只剩下秦風、蒼龍,蒼清三位華山派舉足輕重的人物,蒼龍看著大殿上的屍體,說道:“現在魔教守住我華山下山的所有道,並不發起進攻,瓦片想他們的目的是將華山派困死。居心險惡,顯而易見。”蒼清道:“這次魔教的派來的是四大長老中的青龍白虎兩人,這兩人不僅魔功高強而且詭計多端,魔教善於用毒,長此下去,我們華山只怕過不了這一關啦!”

秦風恨恨的道:“讓我殺下山去,宰了這兩個妖人!”蒼龍喝道:“別衝動,我一不小心就會中了魔教的奸計,我看我們應該飛鴿傳書在京兆府探親的秦羽,叫他持書親自到少林寺求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魔教把下山的通路封的死死的我們無法下山啦!”

秦風躬身說道:“師叔、師父魔教不許我們下山,但是難保他們不會上山偷襲,弟子親自前往前方,一方魔教妖人偷襲!”

蒼龍道:“好,秦風啊,一切小心。有你守住敵人上山的路口,老道很放心。”華山上松濤陣陣,如吟如詠,樹林密佈,古木參天。千古一險是華山,現在華山派居於東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是孤峰一座,久而久之,華山派難免糧盡而絕,青龍等在山下悠哉遊哉,此計甚是狠毒。

亥時初,暮色四合。

青龍坐在臨時搭就的帳篷之中,臉山閃著陰寒的之色,白虎就在一旁,青龍將杯中的葡萄酒輕輕的呷了一口,緩緩的說道:“白虎啊。你密切注意華山上的舉動,我們們沒有時間和他們耗,只是現在華山上守得跟鐵桶似的,我們沒法攻上去,你想辦法制造機會,我們必須在十天之內拿下華山派!”白虎笑道:“大哥放心,我已將此地的情況向宗主說明,明天她就派十名用毒高手過來,先將堵在路口的華山派弟子都給解決,到時候我們一舉突上華山,將之全殲。”

青龍嘆道:“可是我擔心正道的人會來相救,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只怕不利!”白虎想了想說道:“今晚我就帶著幾個兄弟,先上山看看,山下有大哥坐鎮。我看看能不能再把這群蠢貨解決一些。”青龍點頭道:“你小心啦。華山派高手不多,但是秦風此人劍法奧妙,不可以逞強!”

白虎笑道:“小弟知道,打不過就跑,反正他們也下下不了山。”青龍點頭道:“好,那就有勞二弟了!”白虎走後,青龍眼睛裡寒光一閃,叫道:“來人。”帳外立時閃出一個人來,跪在地上,青龍說道:“起來說話!”

那人正色道:“金木護法黃雲參見青龍長老。”青龍看了他一眼,說道:“華山四周地勢如何,有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通往朝陽峰。”

金木護法正聲道:“啟稟長老,我在華山的西面發現以一條小路可以通往華山頂峰,只是路程要遠一些。”青龍說道:“你帶領一百名教眾,迂迴而上,一切要萬分小心,不要讓華山派給發覺了。你們上山去,主要的任務是燒燬他們的存糧,在他們做飯的時候,將毒藥投進山上的所有溪水之中。”他砰然在桌上一拍,說道:“你們加速動身,白虎帶領弟子正面強攻,華山就會疏於防備,你們正好乘機上山,隱匿藏身。乘著月光,把這件事給宗主辦好了。”

金木護法黃雲應聲道:“是,黃雲定當不負宗主和長老的期望。”青龍看著金木護法離開,冷冷的道:“明天我就要你華山派從徹底滅掉。”

秦風走出聚義廳,只見到處都是華山派的都是緊張的氣氛,各個路口都有都弟子仔細的巡邏。此時他也心潮起伏,華山派這麼多年來首次被敵人大舉來犯,危急存亡。秦風不禁暗暗的握緊了手中的無情劍,誓要斬魔頭於劍下。

華山上失去了往日的和平氣氛,玉女峰側一條通往華山頂峰的路上,一百多名黑衣人在月色之中,掩伏而至,這正是白虎帶上山來正面襲擊的高手。忽然間華山派的一個弟子大叫一聲:“有敵人!”白虎等也再也不能顧忌,跳出來就是一場屠殺,當場將近處的數十名華山弟子撂倒。秦風聞聲趕來,正見白虎等如才狼一般見人就殺,凶殘之極。

秦風大怒不已,一聲大喝,手中的無情劍劍氣縱橫,斜挑橫劈,無情劍如龍躍九淵,縱橫馳騁,一見砍殺一個敵人,這次白虎帶了一百餘人上山,勢力極大,不片刻華山近處的弟子就被殺個精光。白虎哈哈大笑道:“你就是那個無情劍秦風吧?兄弟們宰了他!”秦風心中狂怒不已,無情劍青光閃動,劍氣如霜,慘呼聲不絕,月光下只見秦風人劍一體,魔教的那些所謂的精銳在他的劍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今夜皓月如霜,特別的清寒,秦風心冷如冰,撲的一聲,無情劍又刺入了一個魔教弟子的胸膛,血花在月光下格外的燦爛。白虎越看越吃驚,心道:“久聞華山秦風運劍如神,劍法名傳江湖,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勁敵。”

只見他手中的無情劍瀟灑的揮動,白衣飄飄,也不知道上面沾多少仇人的鮮血,很快魔教的教眾倒下了一大片,風水輪流轉,剛才白虎將華山弟子殺得人仰馬翻,現在魔教的精銳在秦風的劍下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引頸待戮。

白虎大喝一聲:“大家讓開,虎爺來會會華山第一高手!”只見他袖裡掣出三尺餘長的血紅的令牌,凌空向秦風劈來,來勢凌厲,閃電之間,白虎手上的白虎令一邊換了七招,秦風吃了一驚,暗道:“魔教高手當真不可小覷啊!”手中的無情劍劍鋒一轉,拋下其餘教眾,硬擋了白虎令一擊,兩人均是晃了一晃,心中吃驚不已,兩人均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只是一個正道,一個魔教。玉女峰上,雪光紅影,白虎與秦風酣戰,劍來令往,誰也傷不了誰,兩人竟是勢均力敵。

兩人惡鬥,引來了華山派的其他人,一時間玉女峰上殺聲震天,由於華山派熟悉地形,充分利用有利的地勢,兩軍對壘,竟是勢均力敵,雙方傷亡慘重。秦風見魔教教眾竟是如此凶悍,打鬥起來,就如同拼命一般,絕不後退,華山派雖人多勢眾但是卻是沒有佔到任何的好處。

秦風見華山弟子一個個的倒下,心中又是傷痛,又是著急。手中的無情劍幻化出漫天的劍影,將自己和白虎兩人均給包裹下一起,忽聽秦風大叫一聲,著!白虎慘叫一聲,搖搖晃晃的後腿,秦風的左胸也是血如泉湧,白虎腋下血噴如柱。原來兩人鬥到緊要的關節之處,都使出了與敵諧亡的招數,逼迫對方,所以兩人都受了傷,兩邊投鼠忌器,沾衣而退,可是兩人的功力氣勁非同小可,兩人立時受了重傷。

秦風正在暗喜,只聽西部的山峰又傳來喊殺之聲,秦風大吃一驚,心道:“真是見鬼,這邊的敵人還沒能料理,那邊又出事了!”秦風伸手點穴止血,身形一閃,撲入魔教教眾之中,劍光飛旋,青光縱橫,魔教人群之中有響起一片慘呼之聲,瞬間秦風的無情劍有殺了十幾魔教的妖人,但是他也受了幾下重擊,魔教眾人如焚瘋狂一般,拼命的圍著秦風拼命的進攻,可是山去一批,倒下半批。白虎一旁看著,只覺腋下血流甚急,不能再與之糾纏,況且華山西邊的山峰山殺聲更響,想來華山派已經派人去支援,而這邊華山派以多攻少,更是佔盡了上風,他心中暗罵青龍,這傢伙顯然是另派有人上山偷襲,卻不告訴自己!

這邊的魔教眾人在秦風的衝殺之下,潰不成軍,不片刻就被華山派給殺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白虎暗歎一聲,心道:”我先下山再說!”只聽他大喝一聲,殘餘的魔教眾人爭先恐後的跟在後面,一切殺下山去。

秦風叫道:“不用追啦。我們快去幫哪邊的師兄弟!”秦風看看了看死亡人數,真是極為慘烈,只見草木樹枝之上到處都是碧血如珠,華山派死傷慘重。”

秦風嘆了一口氣,說道:“留下十人,把傷者運往朝陽峰,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幫師叔!”秦風帶著剩餘的二十餘名華山弟子趕到西邊時,只見兩百多人在血腥相鬥,這些相鬥的人中,人數華山居多,可是凶猛彪悍,華山派卻是大為不如,慘叫而亡的人中倒是十之六七都是華山派的弟子。

這些魔教教眾身經百戰,殺氣人來,狠辣之極,只見他們殺人總是一刀割斷敵人的咽喉,一刀致命,只見整個西峰血雨紛飛,而殺聲淒厲。

秦風看得心中發抖,大喝一聲,衝進去,無情劍大展神威,夭矯如龍,變幻莫測,他一邊運劍如神,把魔教的弟子殺得人仰馬翻,屍橫就地,一邊回頭看,只見蒼龍掌門正劍氣縱橫和一個魔教的黑衣人搏鬥,那黑衣熱使得是一根金色的棍子,只見棍影如山,一浪一浪的逼向蒼龍,蒼龍凜然不懼,手中的青鋼劍玄幻之極,倏然而來既然而去。

秦風見師叔暫時沒有危險運起身為將魔教的教眾狠狠的殺戮,

到得後來,秦風功力減退,魔教的高手如狼似虎,幾十個拼他一個,他雖將之全部撂倒,但是也是疲累之極,金木護法見形勢不利,手中的金木幫,連劈三十棍,死命的將蒼龍逼退,大喝一聲:“扯呼,魔教的眾人有條不紊,分批撤下山去,一批護衛一批撤,等眾人基本撤完,金木護法仰天長笑道:“告辭了!”秦風見他得意洋洋,從師弟的手中抓起一柄劍猛然擲去,去勢如電,金木護法黃雲見到青光向自己飛來,金棒一揮,噹的一聲青光一閃,從他的側面墜落萬丈深淵。金木護法兀自哈哈大笑。蒼龍和秦風驚異不已。

這次青龍分別從正面和側面攻山,確實打了華山派一個措手不及,華山弟子損失大半,七百餘名,不到四百。還有一百多名身負重傷無力再戰,這次魔教雖只派了三百多名高手,但是有青龍白虎這等高手坐鎮,一來就讓正道吃了一個大虧。

華山聚義廳,組織清理了一下,此戰的傷亡人數,又恨又愧,華山損失的人數竟是魔教的三倍有餘,華山剩下的人除了巡邏的,都在聚義廳中,驀然不語,今日之慘變,真是華山數百載從未遇過的災難。這次竟連華山的第一高手秦風都受了傷,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蒼龍悲痛的看著華山派剩餘的弟子說道:“照此下去我們一定熬不過三天,就要遭受滅頂之災,此次慕容青霜對我們華山派勢在必得啊!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下面該當如何。”

蒼清說道:“我也通知了秦羽向少林求救!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過來。”蒼龍道:“能不能趕過來都無所謂了。現在我怕們應該分批突圍下山,儲存實力,再圖東山再起!”

蒼清道:“我也想過,可是這樣一來我們華山派數百年來的聲譽將毀於一旦啦。我們怎麼對得起華山派的歷代祖師啊!”蒼龍道:“危機關頭,也顧不了這許多了,大丈夫當以大局為重,名聲為輕!只要華山派還沒有滅絕就有重整旗鼓的一天。”

秦風看著絕望的師兄弟和師叔,心裡難過異常,心道:“誰能救我華山於水火我秦風甘願為之做牛做馬,生死不悔!”次日華山山一片悲悲慼慼的景象,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腥味。秦風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一片悲聲。

朝陽峰上,紅日如血,似乎在訴說華山的傷痛,也似乎預示著新的血光。

華山下,青龍看著昨日偷襲的眾人,兩百人只剩下一百餘人,心中憤怒不已,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道:“你們昨日重創華山,我會給大家記上一功。不過我們暫時停緩攻山,宗主這次又給我們派來新的高手,最多十天就到,倒是我們在一舉收拾華山派。”

白虎的腋下受傷,本來臉色痛楚,但是聽說慕容青霜要再派人相助,都大是高興。青龍說道:“不過大家不能掉以輕心,絕不能讓華山派的雜毛跑了。大家守住路口,不許一人下山,以免向外界求救!”眾人應是。

華山上面時時刻刻都在戒備,可是一連七天魔教都沒有再攻上來,大家心裡的希望便大了一分,第七日的晚上。月明星稀。

梅絳瑛和於老七悄悄地摸上華山,不料,剛到華山的山腳,遠遠的看見前面扎滿了帳篷,燈火明亮,二人心中大喜,知道魔教並沒有將華山派徹底拿下。抬眼望去,只見這些魔教的妖人若無其事的巡邏,並沒有緊張之色,於老七心中一動,說道:“看來魔教早就到了此處,可能是因為還沒有把握,所以暫時安營紮寨,等待時機,亦或是等援兵。”

梅絳瑛仔細看了一看,說道:“看此處的陣勢,魔教最多隻有兩百人。可能他們已經進攻過華山派,只是沒有討到好,損失了一百多人。”兩人見上華山的路都給魔教封死了,心中暗暗,著急。於老七笑道:“梅姑娘,要不咱們闖闖魔教的大營。”

梅絳瑛低聲道:“不可以,我想我們還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現在我們雖然不知道華山上面的情況,但是我至少可以知道華山派暫時沒有危險。我們等待時機,挑了他們的大營,不過現在我倆還不能和他們硬碰硬,你也知道魔教的四大長老之之二青龍白虎均是武功高強之輩,況且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高手,我們先摸清情況再說。”

於老七笑道:“還是梅姑娘細心啦。那就讓我去探探魔教的意圖,再製定計劃。”梅絳瑛笑道:“那就勞煩於大哥了。於大哥輕功天下無雙,小妹很放心,不過還是要小心。”

梅絳瑛看著他前去,心念一轉,從另一邊繞過去,只見魔教的人懨懨欲睡,想來很疲累,她輕腳輕手的走過去,點了一個魔教弟子的穴,提著便來跑得老遠。在一條溪邊,梅絳瑛解開了那人的穴道,那魔教的弟子魂飛魄散,叫道:“你是誰?”

梅絳瑛看看天上說道:“你別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們為什麼還不攻山。”那人心中驚疑不定,說道:“這……這…!”梅絳瑛冷冷的道:“是不是不想活了。快說!”那魔教弟子說道:“我一說,必死無疑。我不會說的!”梅絳瑛冷笑道:“不說我就殺了你,宗主叫你們攻山,你們卻在那裡逍遙快活。不做正事。”

那人一怔,說道:“請問你是那位護法?”梅絳瑛一聽,知道魚兒上鉤,說道:“我不能說,不過你放心,你說的話我不會告訴宗主,也不會告訴青龍白虎!”

那人一聽,喜道:“我說了,護法可不一套殺我!”梅絳瑛冷笑道:“我自然不殺你,我還怕你髒了我的手!”

那人說道:“我叫白哥,青龍長老說了,這次我們攻打華山,一來便損了一百多人。宗主又派人相助,等援兵一到,我們立刻攻華山。不過援兵到這裡大概要十天,我想明天或者或者後天援兵就會趕到。倒時就可以攻山了!”

梅絳瑛心想:果然是為了等援兵!不行,我們一定要在援兵來臨之前,先解決先解決這裡。”梅絳瑛伸手又點了他的穴道,心道:“這人如此合作,我殺了他太不夠義氣了。”她在山裡找了幾根青藤,將他粽子一般的綁在了樹上,揚長而去。

不遠便見於老七迎面走來,梅絳瑛大喜,於老七笑道:“這幫妖魔鬼怪在等援兵,現在白虎收了傷,走咱們大鬧一場,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說著拿出兩套衣裳,都是魔教弟子的制服。梅絳瑛暗叫:妙極!

兩人換上衣裳,大搖大擺的走進魔教的大營,於老七傳聲道:“走,我們先去燒了他們的糧草,看他們還能不能呆得住。”

梅絳瑛笑道:’這種事你最在行了!”兩人裝模作樣的東看看西看看,魔教的人也不再意,因為魔教的弟子都是蒙著面,雖有火光也很難分辨真假,兩人裝模作樣的在各個帳篷之間檢視,慢慢的繞到,儲存乾糧的地方,只見那裡有十多個魔教的弟子守著,一個大大柵欄裡關了六七十匹戰馬。梅絳瑛取下一間帳篷外的火把趁大家不注意,走到糧草旁點燃一大堆乾草,乾草迅速的燃燒,魔教弟子發現不對,叫道:“著火啦。著火啦!”一時間,魔教大營裡喊聲震天,紛紛起來救火,可是於老七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早就把水給全部到的乾乾淨淨,火勢無法阻止,就連旁邊的帳篷都都燒燬一大片。

梅絳瑛和於老七裝模作樣的幫忙救火,其實是趁亂將其他的帳篷也給點燃了,一時間魔教的大營火勢沖天,照得整個大營明亮無比,魔教的眾人紛紛救火,可是一來水遠,而來器具不全,只能看著許多帳篷被燒,就連糧草也燒了一個精光。

青龍陰沉的看著一切,叫道:“不用救了,全部過來!”梅絳瑛和於老七心中一跳,知道這個傢伙一定要抓出他們了。心中一動,現在這裡全是魔教的人,如果鬥起來。兩個人和兩百多人相鬥,要吃大虧,兩人對望一眼,身形一閃。投入黑暗之中,青龍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的大營竟然混進來如此高手。魔教教眾紛紛追去,青龍心念一轉,叫道:“不用追了,你們追不上的!”

洛陽,雲海和嫣夜雪看著洛水粼粼波光,月光給他們披上了淡淡的銀裝。冷月無情照千古,人間天上幾團圓。傷心人間別離時,恩愛轉眼恨欲狂。

雲海看著滿天星光,輕輕的嘆道:“嫣姐姐,我雲海何德何能,竟蒙你如此垂青。”嫣夜雪臉色變幻不定,許久才說道:“我要走了?”雲海吃了一驚說道:“你要走了,去哪兒?”

今夜她穿著厚厚的雪白的棉裘,月光格外的淒冷,她美得彷彿是天上來的仙子,此情此景不是人間,彷彿是在天上,洛陽還是它本來的模樣,每個人都在演繹著不同的角色。

其實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在演戲,只是戲假情真或戲假情假而已。雲海看向她,只聽她輕輕的笑,臉上彷彿泛起淡淡的光暈,明豔美好,道:“我原想爭霸天下,可是如今我心灰意冷,無意在江湖中掙扎了。我會找一個地方,永遠的隱居,你也可以放心,我知道你是一個浪子,我不會來打擾你的。”

雲海心頭一陣難過,心道:她走了,你應該高興才是,你本來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的人啦,為什麼此刻心裡會覺得如此的難過。嫣夜雪忽然間笑道:“你覺得我真的會隱居嗎?”

雲海一呆,說道:“你說的話我怎麼能不信!”嫣夜雪咯咯笑道:“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容易相信一個人呢。這樣以後要吃大虧的。”

雲海苦笑道:“若真如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嫣夜雪伸手摟住他,緊緊的和他抱在一起,雲海都覺得有些無法呼吸了,說道:“姐姐,別抱那麼緊,我呼吸不了啦。”

嫣夜雪柔聲道:“沒關係,就一會一會就好。”雲海這能忍住,這樣的要求你能拒絕嗎?雲海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臉溼了一大片,是嫣夜雪的淚,雲海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今夜嫣夜雪有些不對。嫣夜雪低泣道:“小海,再見了!”

雲海忽覺腹部一下劇痛,驚駭、傷心、難以置信,諸般複雜的情感湧上心來,嫣夜雪又使勁將刀柄一起插到雲海的腹中,他在也想不到,嫣夜雪要殺他,他不明白嫣夜雪為什麼要他死。

嫣夜雪緩緩的放開他,月光下雲海的腹部只剩下短短的匕首柄,整個匕首完全插入了他的腹中,雲海難過之極,此時他的心痛遠遠超越了身上的傷,腹中的匕首。

嫣夜雪眼中流下淚來,說道:“誰叫你是慕容青霜的兒子,我殺你,慕容青霜一定會傷心欲絕,只要能讓她痛不欲生,我什麼都無所謂。”

雲海說道:“只為了這個原因,你就要這麼無情,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嫣夜雪哈哈大笑道:“殘忍,我比不上你的孃親,小海你可以放心的去,你死了,姐姐每年一定會好好的祭奠你,你在陰間也不用仇恨了!”

雲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痛,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要姐姐對我一片真心,我縱然在魂歸九泉,也當心安了!”

忽然天津橋上,人影閃動,白衣如雪,雲海立時驚覺,只見一個衣衫雪白青年走上來,摟著嫣夜雪,得意的笑道:“小寶兒,你做得真好。”雲海一聽如晴天霹靂,瞪大眼睛,看著嫣夜雪,慘笑道:“你殺我是因為他嗎?”

嫣夜雪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雲海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陰謀,嫣夜雪或許對他有情,但是正幕後的罪魁禍首是這個俊俏的少年。只見少年雙手在嫣夜雪的墳起的酥胸上摸過不停,嫣夜雪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抗。那少年忽然放開嫣夜雪,轉過頭來,笑道:“雲海,名滿天下的雲海,你想不到會死在我的手裡吧!”

雲海慘笑道:“確實想不到,若是嫣姐姐想報仇,殺我,我想得通,但現在我糊塗了。”那年輕人笑道:“這麼什麼奇怪的,因為現在她是我的人,我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你信不信?”雲海淡淡的看著他笑道:“你不信是吧?”

雲海淡淡的笑著,一言不發,只聽那少年轉頭向嫣夜雪說道:“不全身的衣服給我脫光,一絲不留!”嫣夜雪身子一震,臉色微變,不過還是伸手拉開衣襟,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最後一絲不掛,豐美的**暴漏在空氣之中,羞憤至極,如黑夜中顫抖的玫瑰,又動人又罪惡。

那年輕人笑道:“現在你該明白,她和你上床也都是我指使的,他身上擠壓著嫣夜雪豐滿的**,撫摸著她雪白緞子的肌膚,笑道:”她真是個不錯的女人,尤其是在**,更是天下難得尤物,你應該滿足了,死在她的手裡,你三生有幸!“

雲海轉過頭,不在看嫣夜雪,只是看著滿天的星星,皎潔的明月,無論月光如何廣大,也無法照盡世間的黑暗。

洛河水悠悠,雲海忽然轉頭看著嫣夜雪和那個青年說道:”既然,我要死了,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死個明白!”他深深的看了嫣夜雪一眼,心中沒有恨,只有同情,嫣夜雪身子一顫。那青年無所不及的侵犯著她,只聽他笑道:“對,我應該告訴你的,我總是不喜歡有人糊塗的死,到了閻王爺那兒都不知道該怎說!”

雲海笑道:“原來你還是一個好人?”那青年笑道:“我不是,我就和你說吧?在魔教我位高權重,在正道我也是舉足輕重,可以說我左右逢源,沒有人能奈何我!”

雲海哈哈大笑道:“世間竟有你這樣厚臉皮的人,好,那你到底是誰!”那青年笑道:“我是你的仇人,哈哈,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他忽然目中殺機一閃,放開嫣夜雪的**。雲海忽然如閃電一般沖天而起,眠月魔刀刀影如山,重重疊疊,無窮無盡。等魔刀幻影消失時,雲海也消失了,只聽得雲海的笑聲不知道從何處傳來,悽愴而怨憤,只聽他說道:“我們的事情還沒有玩,想和我玩,我給你這機會,後會有期!”

那少年吃驚的看著天空,狠狠的一耳光將嫣夜雪扇到地上,憤憤的道:“居然讓他逃了。這怎麼可能!”嫣夜雪撿起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上,冷冷的道:“今日你該相信,雲海沒有那麼好惹了吧?”

那少年嘿嘿笑道:“放心,終有一天我會讓他身不如死的。”嫣夜雪冷冷的笑道:“我會看著的!”

雲海只覺腹痛如絞,心痛也如絞,原來被人出賣羞辱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難受,他緩緩的將腹中的匕首拔出,燈光下,鮮血汩汩而流,這一劍,幾乎要了他的命,幸好他見機快,及時收腹,避免了肝腸受損,現在他躺在於老七以前睡的**,心中思緒如潮,想著那個邪惡的年輕,心中頗為忌憚,武林中竟然還有對嫣夜雪有這麼大的控制力的人,以後行走江湖,當更加小心。絕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雲海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在傷口塗上金創藥,然後狠狠的綁住。想起嫣夜雪下賤的模樣越想越恨,恨得發狂,他雲海天下的女人那個不是把他當做心肝寶貝,沒想到今天被嫣夜雪這賤人涮了一缸,真是心有不甘,尤其看到他在那人手下逆來順受的模樣,心中更是嫉恨如狂。

他越想越覺不是滋味,腦中不住的浮現,那男人在她的身上恣意侵犯的模樣。雲海想了半晌,忽然哈哈笑道:“她媽,這種賤人我還想她幹什麼,天下愛老子的女人不計其數,她不過殘花敗柳而已!”

雲海躺在**,只覺得腹部火辣辣的痛得無法入眠,想了想,覺得多學點武功還是多一分安全。便起床,在於老七的寶庫裡,到處尋找,走到裡間,只見當初被他弄得一片狼籍的地已經收拾好,那些殘餘武學典籍就放在一角的箱子裡,雲海走過去拿來讀起來,只見這些武學都是各大門派遺失已久的拳經劍訣,有些已經損毀了。雲海仔細的看,上面竟有慕容家的明玉功、狂龍掌,還有南宮家玄天**,上官家的逍遙十三撲,歐陽家的幻波指。雲海拿起來仔細的閱讀,只覺得這些武功奧妙精深,是天下難得武功絕學。

現在他功力深厚,再也不會像當初一般功力不受控制了。他一本一本的翻下去,忽然間翻到一本小冊子,上面寫著:“天幻腿訣,翻開第一頁:人身五行,陰陽生相生,化氣為腿,變幻無極!風雨雷電,冰霜雨雪,肆意操控,運腿如風,驚如雷,快如電,化為青煙,來無影去無蹤!”

雲海翻開仔細一看,只見冊子上,竟有七十二般雲腿之法,每一種均有奧妙,均有祕法,武林之人多以拳、掌、指以及諸般武器稱雄,可是靠腿敗敵者少之又少。雲海心中一動,心想,反正阿瑛不在,我且在此處把這些諸般奧妙的武學練會了再出去尋她。

一念及此,不顧腹中劇痛,便開始練起來,此處的武學典籍極多,雲海一本一本的練,雖然有些不全,但是對他似乎毫不影響,運起招數,竟然得心應手。

雲海開始由內而外,追求有形的招式,以前他總以為武藝高強只要內力深厚就行了,不料因此而吃了不少的虧。

他把各派的武功都修煉,像雪山派的雪花劍訣之流,那日雲海拔刀,不料刀氣反噬,造成眾多武學典籍損毀,想起頗為遺憾。至此雲海在於老七的地宮之中,勤練武功,他的內力本就深厚無比,練起什麼武功都得心應手,只是在練明玉功時,真氣不能執行,大為遺憾。

世界上的諸般武學無不以內力為根基,根基既厚,有形的招式,或運氣之法自然運使圓轉,不在話下,武學之道,在於追求天道無極的境界,以求看破紅塵,享受超脫之樂。

雲海在地宮不眠不休,無日無夜的練了七天,終於將地宮中的武學熟練於心,加之他的魔刀逐漸達成,武學境界頗深。他將所有的武學典籍裝在箱子裡,挖了一個坑,深深的埋於地下,又將金銀財寶收拾在箱櫃裡。自己身上只帶了一疊銀票和那柄金劍。

七日已過,雲海見梅絳瑛和於老七,還沒有蹤跡,心中黯然。這日他買了一匹快馬,“我先去少林問問再說!"

心意已決,便縱馬東行,曉行夜宿。他買的馬匹甚為神駿,雖不能一日千里,但總有八百里。一人一馬很是孤寂,但見沿途青山碧翠,溪流淙淙,鳥鳴鶯啼,蟬鳴陣陣。

雲海一心想與梅絳瑛相見,不料他這樣一走,反而愈走愈遠了。沿途聽見不少人在談論武林大會之事,心中一動,阿瑛不會去參加武林大會去了吧。可是轉念一想梅絳瑛就算要參加武林大會也不會這麼早,現在離武林大會足足還有一個多月,去岳陽也不用這麼長的時間。

他快馬加鞭,三日便到了少林寺,悟通方丈見到他很是很歡喜,見到他眼睛復明,連連道賀。又帶他去見高飛,高飛見到他,眼睛立時紅了,雲海百般安慰,知道悟心大師收他為徒,又帶他高興。不過他心懸梅絳瑛,聊了片刻,便問起梅絳瑛,不料悟通方丈說:“梅絳瑛下山有十餘天了!”雲海大為失望,心想:“原來阿瑛應不在,那麼我該到哪裡去尋找她呢?”心中一陣迷茫、很不是味道。

悟通忽然見他失魂落魄,知道他心念梅絳瑛梅姑娘,便說道:“施主,要尋梅姑娘,不妨去一趟華山!”雲海一呆,說道:“華山?”悟通道:“正是,若老衲所料不差,她一定去了華山。”雲海大惑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悟通嘆道:“魔教圍攻華山,誓要讓華山煙消雲散,梅姑娘俠骨肝腸,豈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雲海知道梅絳瑛的去處,心情大好。當下立即下山,縱馬西行,他心懸梅絳瑛的安危,晝夜不停,飢餓便吃些乾糧,每到集鎮處,便換馬匹。如此奔行,西出河南,進入陝西地界,穿過大半個陝西,這日只見山巒起伏,前面高峰兀立,氣象萬千,問當地之人,才知道前面百餘里就是華山了。

雲海心頭一陣激動,想起就快要見到心中的玉人,整顆心不由得砰砰的跳了起來,他甘願舍下馬匹,施展絕世輕功,在荒原奔行,他本長於輕功,這一在荒原展開,只見一道白影,在草木之上閃電而行,到得傍晚時分,已到華山腳下,心情更是激動,只見華山腳下有些殘餘的灰燼,和大群人活動的痕跡,沒有燒盡的糧食,飲水的布袋散落一地。雲海心頭一陣緊張,他抬頭仰望,只見華山如倚天之劍,直插雲霄,甚是雄偉,甚是險峻。雲海也不猶豫,想著華山峰頂施展輕功上山,一路上溪水清明,松濤陣陣,如吟如詠。過了大半個時辰,雲海終於來到了華山玉女峰,只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入鼻而來,心頭一陣噁心,差點吐了出來。雲海立即東行,向朝陽峰快速過去,一路上鮮血凝碧屍體遍佈,既有魔教又有華山派的,不過華山弟子到要多一些。

雲海心中大是著急,心道:“阿瑛你不要出事啊?”行了片刻,只見一個巨大的平臺,平臺之上,屋舍連綿,雲海奔過去,抬眼四顧,只見四面雲霧繚繞,一片蒼茫。

他向功聚雙耳,把華山的所有聲音聽在耳中,忽聞中間的飛簷翹立,樓棟雕樑的房舍中傳來打鬥之聲,雲海奔過去,走進屋舍,只見十多名魔教教眾手中大門。雲海閃電一般奔去,五指如飛,還沒等魔教的弟子反應過來,已將之點倒。抬眼看去,只見偌大寬敞的廳子里人頭湧動,靜的落針可聞。雲海雖然看不見其間的情況,但是可以感覺到其緊張的氣氛。他往院子一看到處都華山派弟子的屍體,想來華山派已經遭受了大劫。

雲海功運全身,在人群中分花拂柳,他兩旁的魔教弟子紛紛的讓開。擠到裡面一看,只見燈火輝煌的大廳中,梅絳瑛全身是血,正與一個大漢相鬥,雲海一時沒有把他給認出來,梅絳瑛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幽藍劍依然劍路縱橫,殺氣騰騰。轉眼看去,只見裡邊靠近牆壁的地方,五人盤膝而坐,身上還有多處流血,受傷極重。有一個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于老七,其餘四人兩人是兩個老道士,和一個一身白衣,但是白衣上鮮血汩汩而流,想來受傷極重了,不過目光熱切的看著正在與那大漢相鬥的梅絳瑛,雲海心頭一陣不舒服。另一個不是別人,也是雲海的舊識。少林派的悟玄大師,只見他面色凝重。

雲海向魔教一行看去,除了把大廳圍得水洩不通的魔教小人物外,還有一個身上穿著虎紋長袍的男子,正在激烈的鼓掌,目光**不堪。另一人身材魁梧,雙手附在深厚,目光緊緊的釘在場中。還有一人手中握著一個金棒,臉上滿是嗜血之意。雲海雖不識得他們但是從他們的神態氣質看,四人均是魔教的絕頂高手。尤其是一旁觀戰的那人,英華斂聚,目中時不時寒光一閃,殺氣騰騰,異常凌厲。魔教的人聚精會神的觀戰,一點都沒有發現雲海已到。

雲海向梅絳瑛看去,只見她雖是劍勢凌烈,但是那大漢五指如爪,每一劃,風聲極響,梅絳瑛總是要退避三分,只見她面色如霜,幽藍劍青光縱橫,可是那大漢內力既深,又無傷在身,攻勢凌厲,赤手空拳,硬生生的把梅絳瑛的劍給壓的施展不開,雲開一見到她,心神不由得為之而動,一下居然忘了替她接下大漢。

正在這時只見大漢一招盪開梅絳瑛的幽藍劍,左手如利劍一般直插梅絳瑛的胸膛,梅絳瑛忽然間目光華山,眼中流連繾綣,口中低呼一聲“小海”,鬥志全消,只聽在場的人不禁驚呼起來。雲海也是一驚,不過他的武功何等高強,只見他移形換影,勁透右腿,一招(天幻腿)中的(雲蹤魅影)毫無徵兆的映在了大漢的胸膛,轟的一聲,大漢口中鮮血狂噴,本來這大漢亦不會如此不濟,只是他將全身功力拿去擊殺梅絳瑛,被雲海趁虛而入,殺了個措手不及,當場重傷。

雲海一招得手,腿如旋風,連續轟擊,不過大漢也有準備,順勢後退,不過每一腿都震得他血如泉湧,經脈劇痛。

勢難逆料,雲海突然出現,並將魔教高手連連重創,正道一方固然驚愕不已,魔教那邊也是一陣**,雲海一把將梅絳瑛擁入懷中,只見她身上傷口有十多處,都還在流著血水,雲海大是心疼,梅絳瑛見是雲海,心中一鬆,軟到在他的懷裡,眼中一行清淚流了下來,脈脈含情的看著他,目光一瞬也不離雲海的臉,臉上又是笑又是淚,更是美麗無倫,清麗之極,雖然;臉上還有血跡,衣衫不整,但是雲海覺得她就像天上的寶,也沒有一刻如此幸福。

雲海柔聲道:“是我來遲了!”他輕輕的幫梅絳瑛擦去淚,看著她身上的傷口,心疼的說道。梅絳瑛拼命的搖頭,淚水又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雲海緊緊抱著她,溫柔的說道:“你放心,我來了。他們就該走了!”梅絳瑛歡喜的笑道:“我以為我在也見不到你了,剛才生死一剎那,我心裡只有你,一直在想你,如果真的不能再見你一面,我死都不甘心。”雲海深深的點頭,說道:“若你死了,我會遺憾終生的。以後不許你在離開我了!”梅絳瑛歡喜無限,滿面紅暈,嬌豔無比。

雲海擁著她站起來,從懷裡摸出金創藥,遞給於老七,笑道:“老哥,好久不見,你還可好!”於老七從地上跳起來,可是失血過多,全身無力,又跌了下去,雲海伸手把他拉住。

於老七大笑道:“好,你這死小子,跑到哪兒去了,怎麼不等我們都死了你才來!”雲海又是歡喜又是愧疚,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你幫他們處理一下傷口。這裡的一切交給兄弟我了!”

於老七點頭,正色道:“你要小心!其他的事以後再說。”雲海點頭,扶著梅絳瑛,讓她慢慢的坐下,又將金創藥敷在她的傷口上。這才緩緩的站起來。

雲海看著魔教的所有人,忽然間全身散發出可怕凌厲的殺氣,於老七咳咳了幾聲說道:“剛才被你爆翻的那個是魔教的四大長老之一的青龍,穿白虎皮袍的是白虎長老,手持金榜的是金木護法,至於那一個沒有動手大漢是魔教的邱坤軒,紫焰神功霸道絕倫。

雲海笑道:“哈哈,好,原來都是老朋友啊!”他斂去殺氣,看向青龍,笑道:“青龍長老,無論如何你對雲某有恩,若是你們就此下山,併發誓永遠不傷害我的朋友,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青龍仰天長嘯,餘音寥寥,只聽他說冷冷的道:“你是正,我是邪,曾經的恩怨不提,但是今日華山不滅,我聖教弟子絕不下山!”

雲海看著魔教的眾人,這裡除了三大高手外,還有七八十名教眾。心想今日這場血戰再所難免了。雲海看著邱坤軒,笑道:“不知秋前輩意下如何?”邱坤軒哈哈笑道:“當日傾城一戰,不夠盡興,也不知他日是否還能有緣再聚,何不咋倆打過痛快呢!”雲海心中明白,他也是不給華山任何一個死灰復燃的機會。雲海笑道:“如今華山幾乎全覆沒,按理慕容青霜那兒你們應該可以交差了。你們何必枉送性命,葬身在這華山之巔,冷冷清清呢?”

金木護法大步而出,冷冷的的道:“閣下好大的口氣啊,也不怕華山風大,閃了舌頭!”魔教的弟子紛紛鬧騰起來:“哪裡來的野小子,憑你一人之力就想讓我們下山,痴心妄想。”“快滾吧。不要阻攔我們滅了華山餘孽!”一時間華山上都是魔教的喧鬧嘲笑之聲。

蒼龍見敵人人多勢眾,雲海武功雖強,也不可能鬥得過這麼多的高手,說道:“這位公子,今日之事,乃是我華山派的劫數,你看門外到處都是華山弟子的屍體,我們幾個老頭也沒臉在活在世上丟人現眼了,你就帶著其他的武林朋友下山吧!”說罷唏噓不已。

梅絳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心裡也充滿了擔憂,雲海向他們擺了擺手,叫他們不要多說。他看了看金木護法手中的金木棒,又見他滿面的嘲弄之色,怒從心頭起,表面上還是溫溫和和的說道:“看來你是要打頭陣了,是嗎?”

金木護法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不錯,剛才你暗中偷襲、卑鄙無恥的將我們長老打傷。這筆賬就讓我來跟你算吧。”雲海笑道:“好,那動手吧!”

金木護法手中的金木棍忽然間光芒大盛,勁風呼嘯,雲海身在期間只覺一瞬間,狂霸的真氣向自己壓過來,雲海心頭一凜,暗想:“這人不愧是魔教的護法,果真有些本事!”只見他大喝一聲,凌空而起,開山闢石一般攜著風雷之勢,迎頭砸來。

就連隔得老遠的魔教弟子被強烈的勁風迫退,狂猛的勁氣之下,雲海已覺得臉上隱隱生疼,轉眼棒至頭頂,雲海的衣衫獵獵飛舞,青龍暗暗搖頭,魔教哪邊歡呼聲震天,可就在這一剎那之間,雲海拔出了眠月魔刀,只見他移形換影,如鬼魅一般,閃到了金木護法黃雲身後,黃雲只覺眼前一花,不見了敵蹤,心神俱震,倏地轉身,只見眼前一片雪光,欲待抵抗已然不及。

眾人只覺片片雪光飛舞,雲海現出身來,眠月魔刀刀鋒上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格外的清脆,黃雲手中金木棒噹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只見黃雲臉上從額頭到下巴裂開一條血縫,下一刻血飆射而出,那一種美殘酷而華麗。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大家都沒有想到眠月魔刀竟然如此的快,快如電,刀光一閃,魔教有數的高手就此送命,那是被強霸的刀氣透體而入,將之擊殺。如果說剛才腿擊青龍是暗算偷襲,那麼此刻,一刀結束黃雲護法之性命,那是真正的實力了。

雲海吹著刀上的血,看著黃雲護法筆直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只見魔教的眾人無不瞠目,吃驚看著雲海。雲海忽然淡淡的笑道:“你們是自己下山呢?還是我用眠月魔刀送你們下山!”他身上忽然間投射出浩然無比的殺氣,只見他魔刀一擺,大廳裡的人只覺寒透心扉,身體大覺不適,雲海雙目透射出冰寒的殺機。

將魔教教眾生生迫退。雲海冷冷的看著青龍,道:“你也許還不明白,這些魔教的小角色我舉手之間就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我讓你們下上是給你們機會,我不想江湖太安靜!”青龍面色鐵青,哈哈笑道:“小子,你太狂妄了。邱兄,殺無赦!所有的魔教弟子,給我解決那幾個半死不活的狗男女!”

雲海忽然仰天長嘯,激越高亢的的笑聲震得魔教中人東倒西歪!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雲海的逆鱗就是不能不給他面子,他不會輕易的動手殺人,不過若是有人不識抬舉,那麼雲海就不會對他客氣了。只見整間大廳到處都是嘯聲,到處都是人影,只聽聞慘叫之聲不絕,雲海的眠月魔刀刀影如山,轟隆之聲巨響,地上給眠月魔刀劈出一個大坑,只見刀光劍影之中,血雨紛飛。整個大廳似乎都震動起來,只見沙礫飛濺,灰塵濛濛,瀰漫著整個大廳。

慘叫之聲連綿起伏,魔刀刀光來無影去無蹤,等雲海停下的時候,只見大廳中所有的魔教弟子都在倒在了血泊之中,屍體殘缺不全,橫七豎八活脫脫的一個人間地獄,七八十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魂歸九泉,梅絳瑛看著大廳裡的屍體,哇的一聲,嘔了出來,面色蒼白。

雲海雪白的衣衫上血跡斑斑,只見他提著眠月魔刀哈哈大笑著,笑聲猙獰,他魔刀一擺,指向青龍、白虎、和邱坤軒,冷冷的道:“給我滾,今日你們滅了華山,我滅了你帶來所有魔教弟子,你告訴慕容青霜,就說我很給她面子。還有你告訴她我說了: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只要她不傷害我的朋友,她就算把天給頂翻了。否則你們這些護法長老將會一個個的在我的刀上命喪,今日的雲海已非昔日了。”

青龍看著他,許久才道:“我越來越看不清你了,看來我們魔教總有一天要毀在你的手裡,你記住我青龍發誓一定會不擇手段將你除去,以報宗主!”

雲海笑道:“我記住了,我也等著你和你派來的人,不過你們必須萬分小心,因為我的眠月魔刀絕不留情!”雲海看著邱坤軒說道:“你是一個豪爽人,我希望我會是朋友!與你這樣的人為敵我會很遺憾。”邱坤軒目光中閃過黯然之色,嘆道:“你是正,我是邪,正邪不兩立,這些話公子還是忘了吧!”雲海臉上閃過黯然之色,擺手道:“那就此告辭,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邱坤軒點頭,帶頭先走,遠遠的傳來一句話: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場決鬥。

雲海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看著青龍白虎離開,看著滿地的屍體,忽然手中的魔刀噹的一聲,掉在地上。雲海也似脫力一般,軟倒在地上,梅絳瑛吃了一驚,不顧一切的撲過去,問道:“你怎麼了!”於老七也爬過來,叫道:“糟了,小海中毒了!快點看看傷口在哪裡。”

勢難逆料,剛才大展雄風的雲海竟然突然之間倒下,眾人圍了過來。只見雲海昏迷不醒,梅絳瑛著急的找傷口,最後是在雲海心口發現端倪,只見雲海胸隱隱有絲絲淡淡的血線,雖還不明顯卻是觸目驚心。

悟玄面色沉重,說道:“這種毒是魔教的奇毒,叫(痴心蠱毒),中此奇毒全身劇痛難忍,時日已久,胸口隱含的血線會越來越明顯,最後胸口會被(痴心蠱毒)孵化的蠱蟲撕裂全身筋脈,侵蝕人身的精氣。到晚期的時候胸口會裂開一道道的傷口,血盡而亡!”

於老七仔細的查探了雲海的傷口,說道:“雲海的中毒只有二十多天,怎麼這麼快就毒發了,恩,定是他經常動用真氣,若我猜的不錯,他定是到了地下室,練習我留下的武功祕籍了!”

悟玄搖頭道:“若是找不到解藥,雲公子最多隻有十日之命,(痴心蠱毒)解藥世上很難取得,會用此毒的之人世上只有魔教,要從她們手上取到解藥難於登天啦!”

梅絳瑛腦中轟的一聲,失聲道:“十日,怎麼辦,就算我能請到神醫,也來不及啦!”於老七在雲海懷裡死死的**,找出幾個藥瓶,可是沒有一個是解毒的靈藥,心急如焚,自言自語道:“怎麼辦!怎麼辦才好。”悟玄說道:“我看將他送回少室山,看看少林寺的醫典中有沒有解毒之法。”梅絳瑛看著昏迷不醒的雲海,流淚道:“還沒送到就死啦!”悟玄一想,覺得不錯,此去少室山至少也要十天。蒼龍急急的說道:“我這裡有一顆祖傳的靈藥,但願能暫時壓制雲公子身上的毒性,可以延長雲公子的壽命,也可以讓雲公子清醒過來!”說罷給雲海服下。

華山朝陽峰高臺上,梅絳瑛坐在飛巖峭立的山崖邊,雲海睡在地上,頭枕在梅絳瑛的大腿上,還沒有醒過來。夜風吹來,帶著一股難聞噁心的血腥味。冷月清風,寒意陣陣,梅絳瑛似乎不覺。高崖之上,向下一看,只見山壁陡立,松風吟詠,霧氣瀰漫,華山頂上看不清遠處。忽然腳步聲響起,梅絳瑛沒有回頭,輕輕的道:“秦兄有事嗎?”後面的那人正是秦風。

他有些遲疑,許久才說道:“哦,山上清寒,姑娘還是回去吧?”梅絳瑛搖頭道:“我不回去,小海,不醒來我就不回去!”秦風急道:“可是你也有傷在身啊?如果你多倒下了,雲公子怎麼辦啦?”梅絳瑛笑道:“秦兄放心,我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山上風大,秦兄還是請回吧!”

秦風忽然說道:“難道雲兄對姑娘真的那麼重要嗎?”梅絳瑛溫柔的撫摸著雲海沉睡臉,笑道:“唉,秦兄大概還沒有喜歡的人吧!等秦兄有一天也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秦風沉默了許久,問道:“那怎麼才能確定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梅絳瑛笑道:“很簡單,你閉上眼睛,出現你的眼前的那一個姑娘就是你真心喜歡的愛人!”秦風閉上眼睛,梅絳瑛笑道:“你看見了誰?”秦風看著她許久,緩緩的搖頭,說道:“夜裡清寒,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想辦法給雲海解毒。”梅絳瑛幽幽的說道:“我好久沒見到他了,我要等他醒來,好好的和他說會話,他都成這樣了,我不知道下一次他還能不能醒來!”

秦風笑道:“姑娘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掉她身上的奇毒!”梅絳瑛搖頭道:“我知道(痴心蠱毒)乃是天下極難醫治之毒,不過我會救他的。救不了他我就陪他一起死!”秦風轉過話題,道:“我師叔和師父還有幾位前輩決定明天去參加武林大會,此毒既是魔教所下,我們可以著落到魔教的身上尋出解藥!”

梅絳瑛笑道:“雲海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各位前輩費心。”知道此刻梅絳瑛不會聽自己的任何話。秦風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華山立時冷清起來,梅絳瑛心頭確是滿心的著急,雲海中了(痴心蠱毒)命懸一線,難道真的才方相聚,又要分離嗎!雲海只覺地胸口就像被千蟲萬蟻咬噬,錐心刺骨,劇痛難忍。皺起眉頭,痛苦不已。

梅絳瑛見他身子微微一動,繃緊的神經頓時一鬆,低頭一看只見雲海還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她,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梅絳瑛笑歡躍的說道:“你終於醒啦!”雲海只覺得腦中暈暈的,心口有什麼東西在動,心頭很是迷茫,自言自語的道:“我這是怎麼啦!”梅絳瑛笑道:“沒事,剛才和魔教妖人打鬥的時候,用力過度,暈了過去,醒來就好了!”梅絳瑛將他扶起,雲海懷疑的看著她。

梅絳瑛心中怕他知道自己命不久長,傷心怨怒,並不想告訴他真相,可是自己從來沒有騙過他,說起謊來很不自然,她見雲海懷疑的的眼睛盯著她,怕他看出端倪,忽然從雲海的懷裡摸出一個香囊,問道:“這個東西哪裡來的,快點給本姑娘說清楚!”

雲海一呆,臉上一紅,囁嚅道:“這是一個姑娘硬塞給我的,我想著以後可能有用,就暫時流了下來,呵,我的仙子吃醋啦?”最後一句話充滿了調笑之意。

梅絳瑛慢慢盤膝坐到地上,說道:“你都把別的女人送你的定情信物都呆在了身上,我能不吃醋嗎?”雲海哈哈大笑道:“喲,難得,難得。”月光之下,雲海只見梅絳瑛披上淡淡的光暈,如同寥寥仙氣包圍著她,更顯得出塵飄逸,月性雲心。雪白的羅裙在清風之中飄飄蕩蕩,清秀烏黑的長髮縷縷飛灑,雲海低頭湊到她的兩旁,幾乎是臉貼著臉,絲絲淡雅的香氣衝入鼻中,雲海大覺**,梅絳瑛微微的一仰頭,親他一下,雲海大樂,笑道:“良辰美景,最妙花前月下,樹下相約,好姐姐,咱們好久不見,你得補償我。”梅絳瑛臉上一紅說道:“你什麼時候也學了這些甜言蜜語,快告訴我,這些日子你都和那家姑娘鬼混了。”

雲海笑道:“提他們幹什麼?現在我只想陪姐姐鬼混!”說著伸舌頭在梅絳瑛的臉上一舔,梅絳瑛只覺骨頭的酥癢起來,咯咯笑道:“臭小子,你在這樣姐姐就不理你了。”

雲海撲的做到地上,說道:“你捨得嗎?”伸手摟著她的腰,後在她的身上,笑道:“好姐姐,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呢?”梅絳瑛不以為然的推開他,說道:“少騙人,你身邊的女人一大堆,哪還有時間想我。”說著在他的鼻子上輕輕的一擰。雲海心頭大樂,這幾日以來的相思之苦,被重逢的喜悅化為煙雲。

梅絳瑛明眸流轉,目光在雲海的身上,瞄個不停,雲海笑道:“怎麼啦?”梅絳瑛忽然把他撲到地上,伏在他懷裡,笑道:“我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雲海一呆,不由問道:“什麼好訊息。”梅絳瑛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喜滋滋的說道:“你要當爹啦。”

雲海一呆,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什麼?”梅絳瑛坐起來,捧著他的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懷了你孩子啦!”雲海這回聽明白了,只見他跳起來,抱著梅絳瑛的纖細的腰身,在月光下打著旋,不停的親她,梅絳瑛也是滿臉歡喜。

許久,梅絳瑛才笑道:“傻子,好啦。你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嗎?”雲海知她臉嫩,輕輕的把她放下,笑得合不攏嘴。

梅絳瑛看著他歡喜的樣子,幸福充塞胸臆,只是想到他身上的奇毒,不禁又是暗暗的擔憂,梅絳瑛看著像孩子一般的雲海,難言的愛在心頭湧動,不能自抑,捧著他的臉瘋狂的吻著他的脣、臉、眼睛。

愛情讓人忘卻一切的不幸和將來,享受這短暫甜蜜的光陰,雲海擁著梅絳瑛坐在平臺上,梅絳瑛輕輕的問道:“我真沒想到慕容青霜會治好的你眼睛?我也沒想到他會放你走出天魔宗。”

雲海笑道:“宗主,她其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現在我一點都不想和他作對。”梅絳瑛心想:“小海都不知道自己命若懸絲,那還能管江湖的事,明天我就陪著他去尋找名醫,治療他身上的奇毒。”只聽得雲海笑道:“我聽說要開武林大會,在哪裡開啊?”

梅絳瑛笑道:“小海我們不管了他武林大會不大會的,你要去哪裡,我陪你,你不說你要浪跡天涯嗎?明天咱們就去遊五湖三江。”雲海笑道:“好,你要去哪裡我都奉陪,以前我自己眼睛看不見,現在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妻子。”

梅絳瑛微微一笑,緊緊的抱著他,星漢溪流,斗轉星移,東方已白,只見天上雲彩變幻,一道亮光從雲隙中射向人間,光芒奪目。梅絳瑛和雲海幽幽的醒來,只見山下雲彩變成一片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