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英雄救美冤家路窄

第16章 :英雄救美冤家路窄


佳音如夢 惡少的毒愛 曾想盛裝嫁給你 流波上的舞 DNF槍手異界縱橫 萬界劍神 權力之主 天劍御道 王子的心維修中 三國之臥龍助理

第16章 :英雄救美冤家路窄

兩人說話的聲音極小,但是金豐逸耳目聰明,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罵:“他奶奶的婊子賤人,原來有這等事啊?這樣看來老子倒不好動手了,還是探聽她們的陰謀要緊!”聽見他們的腳步聲越去越遠,說話聲也越來越模糊,便從房裡出來,藉著光芒,翻上屋頂,幸好這妖女的屋子在最上層,也省了他到處的去尋找,他暗暗的跟中到妖女的住處。俯身在瓦背上,聽取說話的聲音,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朱壇主,你也知道,宗主制定這個計劃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如今這些虛偽的正道要到岳陽來投落網,我們真是歡迎,想當年你我被他們逼得隱居,我聖門覆滅!今次正好可以一雪前恥。”

另一女子說道:“正是,妹子前來相助姐姐很開心,有你一道,我們只要加緊佈置,定可在正道那些冤死鬼來到的時候佈置好陷阱,讓他們有來無回。”這次金豐逸可算聽出來了,說這話的女人便是魔教的四大壇主之一的朱雀。金豐逸心中也不禁大為緊張,他伏在瓦背上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聽得遠處蛙鳴陣陣,蟄蟲吱吱,隱隱客人的談論之聲。夜風吹來,金豐逸只覺背上全是冷汗。

只聽見先前的那一個說道:“不錯,到時候宗主親自主持這場大戰,我想這幫傢伙真是倒黴了!哦,還有一件事,就是青龍白虎已率領三百死士前往華山。宗主是想想滅掉華山,給武林正道一個下馬威。這次我們派出的是精銳,其目的是要徹底的滅掉華山一派,如今之武林,與我們最近便是華山和少林、武當,少林和武當乃是武林歷史悠久的門派,要滅這兩個門派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可以滅掉像華山這樣的門派借之立威。”

朱雀搖頭嘆道:“只怕不容易啊,華山派也是高手雲集,特別是那個無情劍秦風被譽為是近百年來除了當年的武林才子左英松之外的傑出高手,華山雖不是歷史悠久的門派它們的萬劍齊發也是一門極為厲害的陣法。”

女子笑道:“放心吧。青龍、白虎兩人久經戰陣,會在適當的時機動手,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動手的!”朱雀笑道:“那就好,青龍穩重,宗主派他去滅華山派其實就是保證萬無一失。我也相信青龍的武功和機智可以應付。”

那女子笑道:“好,明天開始我們就著手點兵佈置,定要讓那些沽名釣譽、假仁假義的正道死無葬身之地!”金豐逸在他們頭上的瓦背上暗暗的冷笑道:“你們這群妖魔鬼怪,遇上爺爺也是你們倒黴。老子把你殺了,看你怎麼去佈置陷阱害人。”

心中殺機一起,立時變得更加小心,他輕輕的撕下布巾蒙在臉上。接下來只聽兩人談些無關緊要的話。朱雀便將之送了出去,金豐逸暗叫大妙,從另一邊翻身推窗而入,只見屋裡燈火通明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到處看看,忽然心中一動抬頭一看,只見懸樑可以藏人,暗叫慶幸,腳尖一點,飛身而起。抓住懸樑,伏在上面。剛藏好身,朱雀便推門而入。

他緊張的看著朱雀,只見朱雀走進屋來,到處看看忽然一頓,看在地上,看了一會兒,搖頭笑了笑,金豐逸見他走向床鋪,很小心。金豐逸往他剛才看的地方一瞄,只見那裡淡淡的有一對很大的腳印。暗叫不妙,知道朱雀也有警覺,心中不禁暗罵妖女如此心細。

只見朱雀緩緩的走向床鋪,金豐逸仔細一看,只見她的右手間握住幾縷細細黑絲若非她得到鳳舞的提醒,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的腳步很輕。右手緊緊的握住細絲,待得近了只見她手中的黑絲一閃,筆直的刺向帳中,她用盡一拉,錦帳撕下一大片,可是裡面毫無動靜。

朱雀暗罵道:“難道是走了嗎?”雲海心裡摸了一大把汗,若是剛才自己躲在裡面,只怕糊里糊塗的就做了冤死鬼。看來鳳舞說的不錯,這魔教的眾位高手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暗算真是不容易。”

只見朱雀見**不在,轉眼看向一櫃,冷笑道:“不在**,定在衣櫃。”她閃電一般飄起,手中的黑絲跟跟刺入衣櫃。金豐逸心道:“這是最佳的良機了,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趁她,尚未收回青絲,身子體在橫樑上一番,手中的紅一槍一抖,正是那招(永字八法)砰地一聲,朱雀背上鮮血飛濺,如漂亮的血花。

金豐逸一招得手,手中的紅纓槍,光滿如山,再向朱雀泰山壓頂,朱雀遭到暗算,憤怒已極,並不回頭,青絲回捲,金豐逸驀然間只見青絲透過槍影,向自己的全身刺來,暗叫:“乖乖不得了,這妖女受了一記重擊,反擊還如此之歷害。”他哪知道朱雀的青絲剛柔相濟,奧妙無窮。

金豐逸來不及思考。身子一翻落到地上,紅槍一抖,燭光下紅影絢爛,又是一招(永字八法),這門武功本來可以有很多招數,但是如金豐逸、雲海之流早已將之合之為一,將所有的招數瞬間發出,變幻莫測。

朱雀似乎也害怕他這招,紅影一閃,躲過這奪命的一擊。但是並非沒有反擊之力,只見她,手中的青絲驀然增多,金豐逸想要退避,可是到處都是青絲,他本是悍勇之人,既然無法相避,手中的紅槍猛的彈起,化作一片碎影,無數氣勁狂捲回去,左手一掌橫掃,震散那些飛來的青絲。朱雀似乎想不到他如此厲害,青絲一分為二,一半卷槍,一半繼續襲擊金豐逸,金豐逸運氣輕功,閃避,忽然撲哧的一聲,兩根青絲刺入自己的身體,在體內打了一個轉,翻卷而出,金豐逸大吃一驚,這才知道(奪命青絲)的可怕,暗想,若是任由她拔出青絲,自己飛要斷掉好幾條經脈不可,心念一轉,身子順勢飄出聚集畢生功力,身手抓住槍尾,紅纓槍本來已被青絲卷中,正要被朱雀奪取,這下金豐逸急中生智,想了一個與敵兩敗俱傷之法。若是自己體內的青絲拔出,要受重傷的話,她也不能讓朱雀再活著了。金豐逸手中的紅纓槍凌空彈起,只見紅影滾滾,朱雀籠罩在了滿屋子的槍影之中。

朱雀沒料到他如此,不及拔出青絲,槍影如山,風聲呼嘯,丟下青絲頭,一掌披在紅纓槍的邊鋒,槍影一晃,露出少許的空隙,朱雀眼光何等的銳利,人影一閃,便突出滿屋的槍影,衝到們的那一邊去,手中的青絲根根似針,向金豐逸的後背刺來。

金豐逸知道要殺這可惡的女人是沒有可能了,更不多想,槍影一閃破窗而出,忽覺背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知道背上給這妖女的青絲刺傷。

他回槍一揮,長槍劃出一片紅影,等到槍影殘退之時,金豐逸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人影渺渺,朱雀憤怒之極,不過心中也不禁懼怕,此人的槍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若非內功深厚,還不讓他刺殺成功。她運功暗查背上的傷,只是皮外之上,內傷不重。

伸手一摸,後背之上就是一個(永)字,心中凜然,是誰有這般功力,這個永字代表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空自怨恨不已!金豐逸後門將槍放到住房的窗臺,從後窗翻進住房,只覺背上鮮血淋漓,劇痛鑽心,心中暗罵不已,他回到屋裡,鳳舞見他回來,心中大喜。金豐逸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鳳舞緊緊的把他抱住,歡喜的哭了出來,忽覺他的後背黏黏的,收回手一看,滿手都是血,她大吃一驚,輕聲焦急的說道:“你沒事吧?”金豐逸輕輕搖頭,鳳舞低頭一看,只見他的胸前還有兩根青絲,嚇得面色慘變,說道:“若是她用力一拉,你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劃開,倒是體內血流不止,你小命就沒啦。”

金豐逸點頭道:“我知道,現在我才知道這妖女有多麼可怕,不過他也受了我的重擊。”鳳舞輕輕的把他體內青絲慢慢的抽出,心中鬆了一口氣,解開他後背的衣衫,只見橫七豎八的竟然有三寸多深的七八道被細絲劃開的傷口。

鳳舞說道:“幸好你逃得快,不然真的你就回不來了!”金豐逸尚自心有餘悸,全身脫力一般,躺在**,任由鳳舞為他包紮傷口。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鳳舞臉色大變道:“不妙,快走!”金豐逸從**像兔子般上跳起。一掌拍息房裡的燭光,與鳳舞推窗先後跳了出去。

兩人剛出去,轟的一聲,青木板的房門立時碎裂,十幾個黑衣人衝進屋裡,幾人身上拿著火摺子,晃燃一看,只見窗簾還在晃盪搖擺,有人叫道:“他們已經逃了,追!”

金豐逸和鳳舞盡撿高屋深巷,逃走,只見遠遠的看見仇人持著火把追來,心中暗叫僥倖,若非逃得快,給這些傢伙追上那可真的倒黴了!金豐逸看著追來的仇人,心中怒火狂湧,並不急於逃走。

雲海離開天魔宗已經兩天了。是唐冰瑤將之送出山的,若非有人指引雲海還真的沒法走出天魔宗那個神祕之地。他依稀記得臨走時芷玉芷蘭抱著他的腿哭,雲海聽得心酸,但是他也沒法帶她們走,也不能帶她們走,芷玉淚流如線,悽哀的說道:“你一定要回來,我們姐妹在這裡等你!”雲海當時想都沒想答就應了,可是他在心裡暗暗的想:“以後我只怕都不會在去那個地方了,畢竟我不屬於那裡!”離開的時候他隱隱覺得慕容青霜在遠遠的看著他,但是當他回頭,去看的時候,只見青山渺渺道路蜿蜒,哪裡有人影。

唐冰瑤與他一同離開,一路上談笑,毫無拘束。雲海並非君子,和她抱抱親親,說說笑笑,毫不寂寞,唐冰瑤送到小鎮上把包袱給他,便道:“有時間還回來看看老朋友!”雲海見她生得雖然不如梅絳瑛清雅脫俗,也不及莊秀清端莊秀麗、更不及陳墨雪魔魅邪惡,但是她和雲海差不多高身材,高欣的身材水藍色的長裙,優雅苗條的身段,一眼看去你就會被她絕代的風華所震懾,忽然間雲海有些明白為什麼慕容青霜會收她義女,因為兩人都是那種風華絕代,顛倒眾生的女子。

雲海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情難自已,她輕輕一笑,便如百花盛放,天下的花雖然多多美豔,但是都不及她骨子裡透射出的風華氣質。

雲海久經戰陣,那見過如此令他神魂顛倒的美女,一時給她弄得不知如何自處,不過很快他就回復了以前的浪子本色,見到這麼樣的美女心癢難搔,自然動手動腳起來。唐冰瑤也不介意,時不時的和她胡鬧,不知道是不是慕容青霜的吩咐過,她對雲海從不生氣。

雲海聽她說叫他回去見老朋友,一時間到躊躇不已,想著,以後說不定真會突然間跑去見她也說不定,只得含糊的說道:“那得看你想不想我了!”

唐冰瑤歪頭想了片刻說道:“那要看宗主的意思了!”雲海疑惑道:“為什麼!”唐冰瑤笑道:“呆子,宗主想你自然會找人來請你回去,倒時咱們不是又可談笑了,不然我想有什麼用!”雲海給她弄得心癢至極,撲上去,要抱她,可是她人影一閃,躲開咯咯笑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我要回去覆命去了。宗主要你好好的練功,江湖險惡一切小心在意。”

雲海恨怨不已,罵道:“死丫頭,就會勾引男人。”唐冰瑤一陣嬌笑,轉身便往回,雲海看著她婀娜的倩影,心中一陣失落惆悵。唐冰瑤高高的舉起手和他道別,雲海收拾心情。

走進鎮裡,這裡雖是荒外小鎮,但是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雲海將包袱跨到肩上,大搖大擺的東張西望。欣賞道路兩邊攤子上各式各樣的奇珍異貨,玲琅滿目,大飽眼福。

正賞心悅目之際,忽聽得有人揮鞭子打人,雲海暗道:“這是什麼世道,光天化日之下,這沒無法無天。衝過去一看,只見一個衣著華貴的惡霸,正指揮著三五個打手,在打一個少年郎那地上的少年被打的衣衫碎裂,傷痕累累。可是旁邊有不少圍觀的人,但都是看笑話,並沒有人上前相幫。旁邊還有一個女子哭的極是傷心,被兩個打手死死的拉住。少女拼命的掙扎,可是一個小姑娘那是兩個惡霸的對手,怎麼都掙不脫。

雲海想那少女看去,雖是荊釵布裙卻是掩不住的秀色,此時不知她的什麼親人給惡霸欺凌,哭得淚如白線,甚是傷心。雲海暗歎一聲:“也罷,我雲海就做一回英雄救美吧!”

正要出手,只聽那惡霸呸的一聲,罵道:“你媽的不識抬舉,老子金錢豹看上你的妹子,是你的福氣,竟敢陽奉陰違,伺機逃跑。給我狠狠的打。”雲海大怒,這群惡霸竟敢強搶民女,真是膽大包天。人影一閃,右腿一伸,一腳印在一個打手的下巴,內勁吐出,打手向後遠遠的飛跌,惡霸反應過來,三五手上的鞭子一起向雲海身上招呼,那惡霸叫道:“打他,打死他!”雲海勃然大怒,猛然一掌派出,強猛的真氣攜著長鞭倒卷,啪啪的全打在幾個打手的臉上,幾個打手臉上頓時鮮血淋漓。

雲海大快人心,飛身一腳把惡霸踢倒,騎在他的身上,左一拳又一拳,他雖沒有動用內力,但是十多拳之後,惡霸胖嘟嘟的臉腫得像豬頭一般,雲海哈哈大笑道:“不是要殺死我嗎?快叫我三聲親爺爺,老子就放了你!”

幾個打手,還想上來,可是摸摸自己的臉,立時停了下來。雲海哈哈大笑,雲海目光一掃,那兩個強拉住那姑娘的兩個打手,立時身子一顫,放手退開。

那姑娘跑過去把他兄長給扶起來,雲海看著**的惡霸,喝道:“你叫不叫!”說著又是狠狠的一拳,砰砰的兩拳之後,那惡霸只得認輸,說道:“好,他日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雲海等他叫了三聲親爺爺,才將他給放了。一腳踢在他的下體,惡霸殺豬一般慘叫,痛得在地上打滾。幾個打手忙扶著他匆匆忙忙的離開,雲海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罵道:“狗仗人勢!我看你以後怎麼霸佔良家女子!”看著惡霸打手落荒而逃,雲海大感快意,把唐冰瑤留下的惆悵拋到了腦後。

回頭一看,那些圍觀的客人都已散去,雲海心中一動,立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想必這惡霸那是本地極有勢力的權貴,這些圍觀者自是不願得罪了。

只有那一對兄妹跪在地上向雲海道謝:“雲海看那哥哥背上臉上都是鞭傷,雖沒傷及筋骨,但是也頗重,暗歎了一口氣。過去扶著他道:“走吧,先找個的方處理一下老兄的傷痕再說。”大街上見到他們的人紛紛退避。

雲海也不以為意,那姑娘淚眼婆娑的楚楚可憐。那少年說道:“多謝義士搭救,不過我擔心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雲海笑道:“要真的來了才好,我在一個山谷悶了半個月,太難受了,有人陪我玩,我是求之不得!”

那姑娘搖頭道:“你都不過他們的,那惡霸就是本地縣太爺的兒子,仗著他父親是縣太爺,欺行霸市,霸佔良家女子,也不知道多少女子被他強了去,不從便殺死。”

雲海越聽越憤怒,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說道:“那太好了。從今以後他再也碰不了人,逼死他,哈哈!”那少女臉上一紅,說道:“可是,縣太爺知道自己的兒子給人弄得斷子絕孫,只怕會率官軍來追殺我們!”

雲海看著她,柔聲道:“你放心,就算千軍萬馬,我也給他殺個片甲不留,惹毛了我,就去把他的縣衙給挑了!”

那哥哥看上去很穩重,說道:“這也不必,官府的人還是少惹為妙。”雲海看著他身上的傷,說道:“我身上有金創藥,你先撐一會,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你上藥。”那男子說道:“小人本是本地的一名醫師,開了間店鋪,不料縣太爺的兒子前來看病,見我妹妹有幾分姿色,便見色起意、要我妹子做他的小老婆,我們不願自然暗裡逃走,不知是誰告密。被他帶人前來毒打!”

那女子子委屈,雙目通紅,纖纖弱弱的十分可憐,說道:“遇上我也算你們運氣好,罷了,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一程!”

男少年喜道:“多謝義士!”那小姑娘低下頭,也頗為歡喜。雲海暗想:“老子一個江湖大俠給你們兩人當保鏢,真是羞死人了,也罷,看在美女的面子上,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那姑娘道:“我哥哥叫費清,本來姑娘家的姓名不能和一個陌生男子說的,可公子對我兄妹有大恩,小女子不說也太對公子不敬,小女子叫黃——漱!”雲海低頭看去只見她溫柔靦腆,頗為可喜,自我介紹道:“我呢,大大的有名,有好多的好朋友,也有好多的壞朋友,……”他還沒說完黃姑娘咯咯的笑起來說道:“你就是吹吧?”

雲海搖頭道:“我沒吹,不過呢向你們這種窮鄉僻壤的人也不會聽過我雲海的名聲。”費清吃了一驚,說道:“你說什麼,雲海!不是死了嗎?”雲海大怒,說道:“你才死了,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幹嘛咒我!”

費雪忙道:“你別生氣,不是的。江湖上的人都說你死了啊!”雲海恍然說道:“哦,是嗎?那不是你們咒我,是江湖上的那幫王八蛋咒我!”

費雪笑道:“好像還有一個人也這麼說,那人自稱是你的義父!”雲海一聽,如雷轟一般,問道:“你說什麼,那人現在在哪裡?”

費雪見他震驚的模樣,心裡很是害怕,說道:“被縣太爺抓了明日午時問斬。”雲海一把抓住她弱小的肩頭,猛烈的搖晃,說道:“你胡說。”費清見他這麼激動,擔心傷了自己的妹子,忙說道:“公子不用急,你義父暫時不會有危險!”

雲海定下神來,見費雪花容失色,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雲海將黃氏兄妹帶到一個樹林裡的河邊,此時正值午後,溪水嘩嘩作響,樹林裡清風拂過,給炎熱的夏日帶來一片清涼,雲海從包袱裡拿出金創藥遞給黃漱說:“把他傷口洗洗塗上這藥,兩天就可以痊癒!”雲海跑到一棵大樹上,哼著歌,靜靜的等著。他表面上不急,但是想到自己的義父給人關進大腦如何不怒。

遠遠看著黃漱脫了鞋襪,撩起褲腳,走到溪水中幫他哥哥洗傷口上藥,不知是不是她澆水洗過了臉,只見她的雪白的臉頰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滴滴水珠晶瑩明亮,遠遠的看著也頗為動人,暗想:難怪那斷子絕孫的要霸佔她了!

雲海悠閒的躺在樹枝上,許久,才聽黃漱脆聲說道:“雲公子,好了!”雲海輕笑一聲,從天而降,黃漱看得欽佩不已,道:“你真的好本事!”雲海笑道:“好了。你別誇我了。”費清驚異的看著雲海說道:“你真是個神人,我也是一個醫士,我的要就是沒有你的那麼有效。”雲海笑道:“我哪是什麼神人啊。我這些要都是別人死活要我帶的。”

三人在草地上坐下,雲海直奔主題,道:“你能給仔細說一下那個自認是雲海義父的人嗎?”費清嘆了口氣深深的說道:“說起來也挺可憐的,那位俠士乃是一個瞎子。”雲海心頭一痛,想起慕容青霜就是自己的母親,那麼這麼多年來,他辛苦撫養的不是自己的仇人的兒子,他心裡的苦痛之深真是難以想象,自己還怨他對自己不好,實在對他不住。

費清說道:“那一天他孤身一人來到了荒原鎮,風塵僕僕。疲憊已極,加之飢餓更是無力再往前走。我在山中採藥回來,正好遇到他,於是把他帶回藥鋪。照料了一個下午,他便醒來。”

黃漱接著說道:“他醒來之後,就要走,可是他身體很虛弱,我們兄妹不放心,可是他卻不聽,硬要走,他說:‘他的義子死了,他要去為他討一個公道。’當時我就問他他的義子是誰,他說:‘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他的父親被他的母親害的萬劫不復,現在她孃親又把他害死了!’我當時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和妻子,為什麼會這麼狠心。”

雲海一時間如響雷轟擊,腦中嗡嗡作響,幾乎沒有聽見費清的話,哈哈,我的母親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我的母親害了我父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如此,我就說慕容青霜怎麼會知道我是他的兒子,原來義父已經去過天魔宗,也不知道那女魔頭那什麼手段來對付他的。

想著想著心亂無比,一切事情忽然間變得複雜無比。如果說慕容青霜害死了我的父親,那麼我的父親又是什麼人呢。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麼多年來義父隻字不提我父母的事情是對的。

他躺在地上,心中波濤洶湧,這幾天一起事情都是那麼的戲劇性,先是慕容青霜請自己去天魔宗,而且疼愛有加、無微不至,想不到短短几日,他又成了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這些賬,這些恩怨應該怎麼算,應該怎麼算呢,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雲海的心盤旋在當年的恩怨之中,不得自由。一心在想是我的母親殺了我的父親,這多麼殘酷啊。若是真麼,那麼自己應該怎麼面對於她!雲海心力崩潰的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黃漱見他意氣如灰,面色暗淡,目光離合,心中大急。

是什麼樣的妻子可以狠心的害死自己的丈夫,她為什麼是那樣的人,為什麼她那麼完美的形象下有這麼多曲折可怕的事。雲海滿腦子都是她溫柔的身影,絕代的風華,端莊的大家風範。他的心中一陣迷茫,她待我那麼好,不似虛假,可是義父又怎麼會說假話呢。我到底應該相信誰,相信誰?

忽然雲海精神一振,不!我一定要先將自己義父救出親自問他,對!就這麼辦!他心意一定,說道:“黃兄,你繼續說,我沒事!”費清見他剛才還是滿臉的迷茫悽苦,那知道他瞬間便恢復正常。忙說道:“我攔不住,只能給他備了一些乾糧,送他上路。哪知他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十多天前我忽然間在大街上看到他回來了,卻沒有了去時的頹廢與怨恨。我心中暗暗奇怪,也不好詢問。哪知忽然從街道衝出幾十個官兵將他團團圍住,我心中暗叫不妙。”雲海心想義父雖是雙目失明,但是幾十個官兵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只聽費清說道:“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位瞎眼的俠客竟是武功高強,只見他手中的像雁弧的刀,左劈右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全都倒在地上,哼哼輕輕的再也爬不起來,哪知道我正在歡喜,忽然房頂上想起一片好聽得很樂聲,我聽得入迷,哪知陳大俠確實倒在地上翻滾不已。接著又上來十幾個官兵,把陳大俠綁到了知縣衙門。”

雲海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吹樂音的人?”費清說道:“沒看清,但是她的身段很美,一身黑色的衣衫緊箍住美麗的身軀。”雲海破口大罵:“又是那個死賤人!我一次次的放過她,他卻一次次的和我作對,這次看我怎麼收拾他!”

雲海從包袱裡取出二十兩銀子,說道:“我有要事,就不能陪而為上路了!他日有緣再見!”黃漱叫道:“你是要去救你義父嗎?”雲海看著她說道:“正是,我義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救,不過此去凶險之極,那個用樂音迷惑我義父的女人是魔教的大人物。你們快離開吧。到他鄉異地隨便開一個一間醫館日子都能過下去,若是到洛陽,可以找一個相貌醜陋的人,他可以幫你們,只要你在牆上些,雲海有約,速來相聚,他定會出現!”

費清嘆道:“雲兄高風亮節,黃某佩服。既然如此,我們兄妹就不打擾了。我們此去開封,只有數百里的路程,他日雲兄到開封府,我們兄妹定當倒履歡迎。告辭!”

費雪戀戀不捨的看著他,說道:“你一定要來看我們啊!”雲海擺擺手道:“再說吧!”費雪忽然間跑回來,從懷中拿出一個香荷包塞到他的手裡,羞紅著臉向他哥哥跑去,雲海聞著香荷包上淡淡的處子幽香一陣迷醉,不過想起大事,立即把香荷包放在懷中,返回荒原鎮上。

雲海隨便抓了一個人問到了縣衙的位置,便直奔縣衙,縣衙在荒原鎮西部,雲海大步前行,片刻便看見座豪華的莊園,大門前擺著兩隻重逾千斤的大石獅子。門的匾額上寫著(邊荒縣衙)四個金漆大字,縣衙的門前極是寬敞,右邊木架上擺著一隻大鼓,旁邊放著敲椎。

縣衙的大門緊緊的關著,雲海殺氣騰騰的走到縣衙門前,看了兩邊的大石獅子,走過去,抓住獅子底座,運氣神功,高高的舉起,猛然向縣衙的大門砸去。轟的一聲巨響,大門被砸的粉碎,塵土飛揚,咔嚓聲響,縣衙大門碎落一地。大石獅子砸開大門,砸到院裡的青石板上,火星四濺,青石碎裂,石屑紛飛、震天響價。雲海手握眠月魔刀,雖然還未出鞘,但是殺氣畢現,他走進大門,並不繼續前走,而是反手一刀,洶湧澎湃的真氣從刀身湧出,眠月魔刀化作一片刀山,劈向縣衙大門頂上的蓋子,一聲巨響,被魔刀強霸的刀氣劈中的縣衙大門頂蓋瓦礫飛墜,橫臺轟隆一聲斷了一下來塵沙一地,瓦礫處處。大門縣衙立時變成了無門的縣衙。急急的步伐之聲傳來,少說也有四五十人,都是官兵他們手持大刀,向雲海殺過來。雲海魔刀一揮,立時有兩個頭顱落到地上變成滾瓜葫蘆,其他的人再也不敢上前,只遠遠的持刀全身發抖。

雲海滿身真氣鼓盪,大嘯一聲,吼道:“都給我滾出來!”忽聽一陣嬌笑,官兵之中分花拂柳走出一個人來,雲海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得陳墨雪。她走到最前面,咯咯笑著有甜蜜又溫柔!只聽她輕輕的道:“負心賊,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雲海目光橫掃,冷笑道:“縣太爺呢,怎麼不出來!”陳墨雪道:“劉公子的是被你打傷的吧?”雲海仰天長笑道:“正是,他儀仗權勢,欺男霸女,罪該萬死。我留他一條狗命,算是對得起他了!”陳墨雪臉色沉冷,說道:“難道你真要把縣衙給挑了?”雲海冷笑道:“那又如何?”

陳墨雪冷笑道:“不錯,你是可以跳了縣衙,也可以殺了縣太爺,但是我還是勸你想清楚!”

雲海魔刀一揮,青石板片片被震碎,冷冷的道:“我限你一炷香的時間之內,把我義父給交出來!要不然我就像砍瓜切菜一般,把你們都給燴了!”陳墨雪吃了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陳天元落入了我的手中!”人卻還是咯咯笑道:“你說什麼義父啊,我不明白。”雲海灰影一閃,伸手捏著她的咽喉,雙目通紅,說道:“我沒耐心,你最好老實點,被給玩花樣,不然下一個滾在地上的頭就是你的!”陳墨雪立時被他扼得喘不過氣來,不過她還是強笑道:“你不會殺我的,你捨不得!”雲海手上加力,陳墨雪立時喉中一堵,濁氣悶在胸中,異常難受,雲海冷冷說道:“你最好還是為你的小命著想,別一天想著我會不會殺人,我不是以前的雲海了,你要記住,現在我不會憐香惜玉。”說罷,人影一閃,又回到了原地,冷冷的看著她。他緩緩的舉起手中的魔刀,陽光下魔刀眩光飛舞,刀光似雪,殺氣森寒。

陳墨雪只覺陣陣寒意襲來,全身不自在之極,心中暗想:“這負心賊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殺氣這麼盛!”雲海手中的魔刀殺氣越來越盛,隨時都有可能殺人奪命。陳墨雪揉著自己的咽喉,暗想:“幸好我們早有準備!”笑道:“不就是要一個人嗎?給你就是了!”說著招招手,只見幾個官兵帶著一個人出來,雲海一看,心神俱震,這正是含辛茹苦撫養自己十九年的義父,他現在給用鐵鏈綁著,傷痕累累,雲海看得怒火中燒,手中的魔刀一揮,匹練一般的刀光一閃,立時十幾個官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墨雪大吃一驚,臉色鉅變,叫道:“我不是把你義父交出來了麼,你怎麼還殺人!”雲海心中激憤,毫不理會,只是魔刀又是寒光一閃,又一片官兵倒下,陳墨雪心中發抖,她哪知道雲海受了刺激之後,殺氣人來比她還狠。更沒想到雲海的功力居然這般深厚,自己遠非其敵。忽然心中一動,心道:“難道他看破了我的計策,殺雞儆猴嗎?”雲海殺了兩刀,恨意稍減,看著他義父,只見他目光呆滯,眼睛像是瞎了,可是想想不合情理,若是義父在見到自己亂殺無辜,一定會出言阻止。

雲海心中一動,驀然明白,這人不是自己的義父,是假冒要來暗算自己的,心中狂怒,魔刀一揮,匹練一般的刀光如殺神降世!

梅絳瑛和於老七聯袂下山,少林寺一路下來,風光極佳,賞心悅目,只是梅絳瑛思念雲海迫切的想趕緊到洛陽,如果雲海離開天魔宗的話一定會到洛陽的。可是剛走到山腳,迎面匆匆上來一個年輕人,於老七哈哈一笑,問道:“少年,是要上少林寺嗎?”那少年至少有十六七歲,一身灰布長衫,身量不高相貌平平。只聽他說道:“兩位是?”

他看到梅絳瑛清雅如仙的秀色,心中撲撲直跳,不敢多看。梅絳瑛說道:“我們剛從少林寺下來,道兄這是要上去嗎?”少年說道:“正是,魔教大舉進攻我華山派,師父師叔要我來想少林求救的!”梅絳瑛一呆,說道:“魔教有多少人!”少年說道:“據探子回報,有三百多人,人雖不多,但是這些人魔教的要人好像會邪術,我們派七位武功高強的師兄去檢視,哪知道給他們硬生生的割下了頭!挖出了心肝,送到華山,逼我們華山派投降。”

於老七叫道:“這些魔教妖人,真是且有此理!這麼狠毒!”梅絳瑛聽他說的稚氣,就像雲海有時候在她身邊胡鬧一樣,心中柔情,柔聲道:“那姐姐去幫你們好不好?”

那少年一聽滿是歡喜,說道:“好,多謝姐姐,不知道姐姐怎稱呼?”於老七道:“她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來救你們的,哈哈,你看她像不像?”

少年臉上一紅,說道:“我……”抬眼看梅絳瑛一眼,只覺她衣袂飄飄,隱隱透著自然之氣,又是清雅之極,確實比仙子還美,只見面帶微笑,又溫柔有平和。心中咯噔一聲,傾慕不已。

梅絳瑛嗔道:“於大哥怎麼欺負小孩子。我不過是個平凡的人,哪能這麼說!”那少年急道:“不是姐姐比仙女還美,我……”他低下頭不知道該說,梅絳瑛笑道:“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一挺胸膛,說道:“我是華山派第四代弟子秦羽!”梅絳瑛說道:“小羽啊,你還是先去少林,我和你於大哥這就趕往華山去幫你師叔他們!”

秦羽深深的點頭,又抬頭去看梅絳瑛,梅絳瑛哪知道這小子心裡這一面之後,一直都沒有忘記她,她原本冷若冰霜,只是忽然間從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雲海的一絲影子,對他溫和一些,於老七久經世故,一眼便知道這小子心裡對梅絳瑛一見傾心。

不過他含笑看著也不說破,梅絳瑛看著他往山上去的時候還不時的回頭,心想:“真是一個孩子!”於老七說道:“你真的要去幫華山解圍嗎?”

梅絳瑛想了想,道:“是呀。不管怎麼說華山派絕對不能給魔教滅了,至於小海若是他離開天魔宗回來的話,他若想找我也不是難事,如今華山危難,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於老七嘆道:“你就不怕小海出什麼事,遺憾終身嗎?”梅絳瑛開顏笑道:“小海古靈精怪,詭計多端,哪會出什麼事,不會的?”她口中雖如此說,但是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只希望他萬萬不要出事。

於老七嘆道:“也罷。我這就去華山,前面有鎮子,我們買兩匹快馬,到時候快馬加鞭應該能趕得上去解救華山,就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梅絳瑛笑道:“你怕了?”於老七鼻孔一哼,說道:“我於老七皇宮大院,各大門派都單槍匹馬光顧過,我怕什麼?”

梅絳瑛收拾心情,強壓下對雲海的但有思念,說道:“走吧,此去華山路途還遠我們得加緊點!”

邊荒縣衙,雲海魔刀狂劈,刀氣如寒霜,冷意森森,陳墨雪見他真氣如此強霸,幾乎是與那假冒雲海義父的魔教人物同時向兩邊閃開,但見塵土飛揚,青石碎裂,地上被魔刀劈出一道深逾半尺的刀溝。陳墨雪心道:“這負心賊這次是玩真的,在這麼玩下去,我都只怕小命難保,還是把那瞎子給他罷了!”

一念未了,只見雲海背後閃出一個人來,陳墨雪大喜,雲海忽覺後面掌力剛猛驚濤駭浪一般襲來,心中狂怒,更不回頭,反手一刀,刀影如山,真氣內勁交替飛旋,刀鋒未至,殺氣畢現,偷襲的那人吃了一驚,忙倒轉身子,一個筋斗翻了出去,險險避過強霸的魔刀,此人中等身材,個子瘦高,麵皮白皙,倒也很俊秀。只見他手裡我這日月乾坤刀,遠遠的站在牆頭,白皙的臉面更白。

陳墨雪吃驚不已,只聽雲海大叫道:“都出來吧,陪爺爺好好的玩玩!”他頭也不回,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如閃電,飛躍而起,在空中一個筋斗。魔刀開天闢地之強勁之勢,劈向牆頭的那人。那人也是不懼而上,手中的日月乾坤刀,猛然扔出,劃出一刀弧光,殺向雲海。

雲海大笑道:“來得好!”魔刀玄光飛灑,猛的一刀劈在日月乾坤刀上,當!一聲巨響,乾坤刀轟然墜地,插入青石半尺有餘,雲海也被乾坤刀震退,手臂痠麻。

此時此際,忽覺四周都是殺氣,雲海不及看殺過來的人究竟是誰,魔刀橫擺,身子猛然在空中旋轉,眠月魔刀在半空劃出無數的小圈,砰砰叮叮,也不知道和多少般兵器相交。雲海落到地上,只見四個絕世高手,從四面向自己招呼。雲海冷笑一聲,只見除了剛才的小白臉,陳墨雪,還有一個全身黑衣,在空中飄過來,動作極是輕盈,還有一個就是慕容青霜的大地主端木月。

剎那間,拂塵,亂刃、乾坤刀、鐵爪指向自己的頭頂壓下,殺氣瀰漫,似要將自己絕殺於此。雲海仰天長笑,魔刀化作一片游龍,雪花片片飛舞,竟將諸般來犯之兵刃擋在魔刀的刀光之外,雲海只覺這四人功力強橫,竟有些招架不住,所幸的是他看過(神印訣),學會了如何控制魔刀,並且掌握了刀法的精髓,(神印訣)本是魔教的先賢,也就是(眠月魔刀)的主人易清,把自己所有的修為經驗所錄而留下來的刀經。奧妙無窮,雲海雖沒有真的加以練習,但是他的功力本深,看一眼邊揮手成刀,精深奧妙。

此時三大魔教的高手聯手攻擊,雲海深陷危境,卻是凜然不懼,將魔刀精華使出,攻擊的四人本想無論他的功力如何高強,但是舉四人之力,四般不同之兵刃,定可將之拿下,哪知雲海手中的魔刀與之心意相通,況且他因緣際會之下得到地禪門一休大師百多年苦心修行的功力,四人竟無法攻進雲海的魔刀守護罩,不論攻擊如何強烈,但是雲海似乎還有反擊之力,四人隱隱覺得攻擊越強,反擊之力越強。

四人對望一眼,突然撤出,雲海壓力一輕,人和眠月魔刀騰空而起,開天闢地一般砍向小白臉。真氣卷的樹枝搖曳,枝葉紛飛。

陳墨雪手中的怪刃脫手飛出,雲海無奈只得將劈向那小白臉的兵刃看在陳墨雪的怪刃之上於此同時,黑衣人黑影一閃,如蝙蝠一般,手中發亮的鐵鉤向雲海的面門划來,竟然迅疾五輪,雲海反映應也是快捷,只見他借在亂刃上的一劈之力,身形迅速拔高,魔刀一閃劈向黑衣人,那黑衣人冷笑一聲,一個旋轉讓開一尺有餘,冷冷的說道:“你的輕功也不錯!”

雲海魔刀橫掃,雪光一閃,強猛的刀氣橫卷而去,黑衣人一個翻身,躲得老遠,雲海暗忖:“此人真是功力不怎麼樣,怎麼輕功會如此的厲害!”身子閃電般旋轉,落到地上,冷冷的看著四位魔教高手,只見那些官兵早已遠遠的退避。

雲海緩緩的看向陳墨雪,陳墨雪咯咯笑道:“看我幹什麼啊!”雲海淡淡的說道:“現在我最後說一次,你們到底交不交我的義父。”

陳墨雪甜甜的一笑,曼妙的身子輕輕一擺,說道:“我就不放,看你怎麼照!”雲海臉上眼裡紅光一閃,魔刀狂舞,只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如九天游龍,原本雪白的刀身上黑漆卷舞,殺氣騰騰。陳墨雪只見白影一閃,躥向白臉那人,陳墨雪大叫一聲:“陸護法小心啦!”

這陸護法見雲海如一團黑影閃電捲來,速度之快,平生不見,料想逃逸不了,手中的日月乾坤刀猛然向黑影擲去,雙掌齊出,聚集畢生功力打出,可是雲海勢如破竹,來勢洶洶,陸護法吃驚不已,正欲逃走趁勢逃走,忽見眼前白光忽閃,自己丟擲的日月乾坤刀比剛才丟擲還快許多的速度砸向他的心窩,他不及他想,揮掌拍去,可是日月乾坤刀攜帶的內力太強盛,刺穿他的右掌,砸在了他的心口,一聲狂呼慘叫,飛旋的日月乾坤刀頭胸而入,由後背破體而出,血花飛舞,嘩嘩的灑在院裡的青石板上,雲海人影一閃,回到原來的地方。

目光森冷無情,手中的魔刀黑氣騰騰,妖異之極。陳墨雪大駭,端木月和黑衣人眼中閃出懼怕之色。陳墨雪看著他,毫不露出心中的驚恐,雲海的魔刀舉起,說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他們的命,但是我知道你的命卻是萬萬不能丟的,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交不交由你,我的魔刀既然出鞘了,我不能對不起老朋友,讓它委委屈屈的回鞘!你受死吧!”

陳墨雪面色大變,說道:“你怎麼變得這無情可怕!”雲海冷笑道:“我怎麼都不及你吧!”陳墨雪說道:“你看見我殺過幾人,甚至你看見我殺人了嗎?而你卻是魔刀一揮,立即出現人間地獄,你說你可怕還是我可怕!”

雲海喝道:“少廢話,我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你快點做決定。我不想和你廢話!”陳墨雪道:“好,算你厲害,不過你記住,你殺人之事很快就會傳遍江湖,而你是天魔宗的少主之事也會傳遍江湖,倒時天地間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朝廷要抓你,白道會懷疑你,至於天魔宗會很歡迎你!哈哈!負心賊,你記住了,你武功再高也不是我的對手!”

雲海臉色慘白如霧,雙目似要噴出火來!只聽陳墨雪喝道:“把陳大俠帶出來。”不片晌,只見兩個端莊的姑娘扶著一個瞎子出來,那瞎子滿面怒色,雲海一看正是自己的義父,不過他一點都好像沒有受到折磨,雲海歡喜不已,走上前去。撲的一聲跪下,那人一腳把他踢了一個翻咕嚕,雲海一呆,只聽陳天元說道:“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衝動,為什麼一天的給我惹麻煩呢?”雲海忘了身上的痛,緩緩的站起來,說道:“我不是惹麻煩,我也沒有心情惹麻煩。義父,你不白孩兒的心啦!”

陳天元也很是難過,只聽他說道:“你這樣叫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動不動就殺人,你父親若看見你被教成如此模樣,豈不要被活活的氣死。”雲海走過去扶著他,說道:“你要怎麼教訓孩兒,還沒怨言,我們先離開再說吧。”

陳天元緩緩跟著他走了,似乎那一腳之後,怒氣消了不少。雲海看了陳墨雪一眼,道:“你有什麼陰謀儘管使出來,我不會害怕的。”陳墨雪淡淡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是怨是怒。

雲海護著陳天元走進了邊荒鎮,剛才的大戰確實驚動了不少人,但是沒有多少人趕去看,以免殃及池魚,雲海間陳天元身上沒有傷,心中安慰了一些。順便在鎮上買了一輛馬車,二人便離開了邊荒小鎮。陳天元離開小鎮之後,臉上的怒氣立時無影無蹤,激動地拉著雲海的手臂,哽咽道:“我還以為你被那群妖女給害死了!”

雲海見他不生自己的氣,很是歡喜,哭道:“沒有,是雲門救了我。連累義父為孩兒吃苦,真是不孝。”陳天元忽然說道:“你去過天魔宗了?”雲海應道:“是,我的眼睛瞎了,沒辦法,我只能去找神醫閻一平,是他把我的眼睛給治好了!”

陳天元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你也想必猜出些端倪來了!既然我們父子再遇,我就把昔年的恩怨和好好的說說。”

雲海心中立時升起不祥的預感,總覺這次義父說出來的事關係重大,對自己也會影響重大。只聽陳天元說道:“你到天魔宗,慕容青霜是不是待你很好!”雲海點頭承認,陳天元說道:“因為他就是你的親生孃親!”雲海縱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還吃驚不小。

陳天遠道:“你先別急,等我說完!”雲海靜靜的聽著,馬車在馬路上輕快的賓士,陣陣清風撩起了兩人的衣角,頭髮。

陳天元說道:“這些事情我本來永遠都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你的死訊傳出,我就按耐不住要找慕容青霜算賬,哪料她聽了我說了你是她的親生兒子之後,一怒之下便把我關進了牢裡,再也不理我了。我在黑暗的牢裡也不知天日,大概過了兩個多月有一天她親自來看我了,我知道她心狠手辣,說不定會因為當你我把你抱走而殺了我。

哪知道她很高興的告訴我,你竟然沒有死,而且很快就會去天魔宗。當時我是一邊歡喜一邊憂啊。”雲海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義父,你還怕我一去就此投身魔教了嗎?”

陳天元嘆道:“你不明白,慕容青霜只有你一個親人,以她的性格脾氣大有可能將你留下的。我擔心你和她們呆久了身上沾染上乖戾之氣,也和她們攪得江湖風雨不停。”

雲海笑道:“這個義父請放心,我雖不能殺了它大義滅親,但也還不至於助紂為虐,是非不分!”陳天元苦笑道:“以前我見你整體東跑西跑,老是給我惹麻煩。十足的一個壞孩子,對你映象不好,擔心你走上邪路啦。不過見你這麼深明大義,義父心裡就放心了!"

雲海說道:”你孩兒不孝,老是讓義父為我的事情操心。”陳天元嘆道:“為你操心我是心甘情願的,其實我和你母親當年青梅竹馬,是很好玩伴和朋友,只是後來她為了復仇,不惜作出欺師滅祖,殘害師尊之事,以致後來更毒瞎了我的雙眼,其實她害我瞎了這麼多年我都不怎麼恨她,我恨她的是她對待她恩重如山的師尊都下毒手。”

雲海說道:“義父,那你就好好的和我說說當年的恩怨,今天我經過邊荒小鎮事救了一堆行醫的兄妹,是他們告訴孩兒你被陳墨雪她們給抓到縣衙去了!”

陳天元說道:“這對兄妹倒是真的好人,那天我從少林來到這邊荒小鎮,飢餓交加,幸得到他們兄妹相助賙濟才到了天魔宗。我對他們兄妹也是很感激!”

雲海說道:“當時我聽她們說是我母親害死了我爹,我心裡很亂,到了縣衙,想起這一方父母之官放任兒子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就想把整個縣衙都給一窩端了!”

陳天遠道:“這件事你就做得不妥,你毀了縣衙,那些官還得從老百姓的身上搜刮銀兩來修建,這窮荒之地,百姓苦不堪言,那還能經得起那些貪官的搜刮。”

雲海一呆,後悔的說道:“當時我一腔怒氣,也沒有多想,情況還真的如此。”陳天元嘆道:“算了,其實你也是為了救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在外面很魔教的牛鬼蛇神鬥得一塌糊塗時,我就在裡邊聽得清清楚楚,一絲不漏。那幾個魔教的妖人武功都不弱,被你殺死的那一個是魔教的護法,叫陸遜,其他的有一個是黑袍,也是魔教護法。至於其他兩位你認識!”

雲海奇道:“可是我就不明白,義父既被關了起來,如何又逃出來了!”陳天元笑道:“逃,要從天魔宗逃出來,只怕難比登天。是慕容青霜親自把我放了的!”雲海更是奇怪了,“她為什麼要放你啊!她應該是不會放了你的。”

陳天元嘆道:“他實在不應該放的,可是她一見到你心中一開心,就把我給放了,而且她也有心裡的考慮,畢竟這二十年來,我們情同父子,若是給你知道我被她關著,她以後在你面前就不好交代了。”雲海笑道:“難道她真的愛我麼?”

陳天元笑道:“世上哪有不愛自己兒子的母親,況且是慕容青霜那麼重情義之女人。她走到這一步就是忘不了當年父母被殺,門派覆滅之仇。”

傍晚十分,雲海父子兩在馬車上乘車趕路,途中經過一個小鎮,便又是荒山野嶺,眼見天色暗了下來,雲海停下馬車,解開韁繩,任由馬兒在山坡吃草。

雲海找了一塊平整的地面生一堆火,此時天尚未黑,雲海不遠處一頭野豬呼呼怪叫,雲海大喜,跑過去一看,只見野豬在那兒打洞,雲海暗道:“今晚可以美美的吃烤豬腿了!”雲海悄悄的摸過去,拔出眠月魔刀,刀光一閃。這頭肥大的野豬給雲海把頭給喀碴的一聲砍了下來。雲海歡喜莫明,運起魔刀,又是幾刀,把野豬的肥大兩隻的後腿看下來。然後把魔刀插回鞘中,夾在腋下。一隻手提著一隻豬腿,見到草坡上有香草,迫不及待的又採了一些香草,然後歡天喜地的來到火堆旁。

陳天元鼻子嗅了嗅,說道:“怎麼有血腥味?”雲海笑道:“荒山寂寞,我打了一頭野豬,取了兩隻豬腳,今晚爺倆有口福了!”陳天元笑道:“可是你會烤豬腿嗎?”

雲海不答,從包袱中取出金劍,剝掉豬腿上的皮毛,取了兩根拇指粗細的樹枝,從豬腿上割下一塊肉,穿在樹枝上,又往火堆里加柴禾,把火燒得旺旺的,然後把穿好的豬肉放在火上翻轉這燒烤,過得片刻,肥碩的野豬肉一滴滴晶瑩的黃油落到火裡,嗤嗤作響。

此時也夜黑,天幕流星劃過,燦爛奪目,彷彿要把一刻的生命鑄就永垂不朽,一彎新月懸掛天邊,淡淡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如鍍上一層淡淡的銀霜,星河流轉,夜色全黑。

雲海手中的豬腿上的肉炙烤之後,香氣四溢,雲海見豬肉上油滴滴落到火裡,火勢更猛,豬肉烤得焦黃,他吞了一口唾沫,從包袱裡取出備好的鹽和作料,加上香草,稀稀疏疏的灑上這次陳天元也不禁為烤豬腿的香氣所動。

雲海弄好之後,遞給陳天元,說道:“這是孩兒孝敬你的,看看味道怎麼樣!”他自己又割下幾塊,放在樹枝上烤起來。陳天元接過,雲海說道:“義父,別急,稍微冷一下,不然要燙傷嘴。”陳天元聞著香氣,說道:“小海,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更意想不到,你身上還帶上了香料和鹽。”

雲海邊烤邊說道:“這些年,我一個人到處闖,很多時候都得在山間荒嶺過夜,我又不想虐待自己,總是隨便打點山間的野味,自己做來吃,久而久之,這門烤肉的技術也就練得爐火純青了!”

陳天元的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他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手中的豬肉,說道:“從小咋倆就不和,你一個人出來闖蕩,實不知道你還吃了許多苦,都是義父不好!”

雲海笑道:“義父說哪裡話,這不關義父的事,是孩兒心太野,不受管束,義父雙目失明有時候心情自然不好,孩兒不諒解義父,真是心中有愧,況且義父眼睛竟然還是我母親親手毒瞎的!”

陳天元哈哈,笑道:“別提了,這件事其實也不完全怪她。我從她手裡將你搶走,雖說是奉了師父之命,其實對她以極不公平,孩子本來就是她的,她要搶回孩子,才毒瞎我的眼睛的!”

雲海心中很是疑惑,原本雲海以為義父定是恨慕容青霜入骨,哪知他竟都在為她說話。雲海心裡暗暗佩服。火光時明時暗,映的兩人臉色也忽明忽暗。

陳天元像是回到了那個遙遠而悽愴的年代,神思渺遠,愛恨交加。他的眼睛裡一片黑白,只聽他緩緩的說道:“我和你母親相識,是在一個霧氣茫茫的冬天的下午,天空彤雲飄飄,像是要下雪的模樣,我永遠都記得,那天是師父把她帶上的天目山!”

雲海吃驚道:“天目山,那是南面的一座山!”陳天元點頭道:“不錯,山上很美,花草叢生,溪澗處處,還有你這樣三四個才能圍住的大樹們,也有豹子,野豬,小兔。”

“義父將之帶上山,對她很是嚴厲,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八歲的小姑娘,身穿穿著花花裙子,雖然年紀還小,但是聰明伶俐,人又生的很美。我一看見她,就被她給迷住了!”

雲海心裡暗想,我孃親確實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美人,要模樣有模樣,要溫柔又溫柔,要氣質更是超有氣質,我認識的那些女子中最多也只是她的七八分。難怪義父見到她時也情不自禁。

只聽陳天元回憶著說道:“義父一帶她回來,當場便將她收為弟子,還定下了永不許下山的規矩。我和她年紀相仿,最是談得來,她有什麼都和我說,要什麼也和我說,每次見到她我的心就會忍不住歡喜。”

“當時我和師父都叫她青兒,她很聰明,不過我總是覺得她一點都不快樂,一天逗她開心,可是她總是一驚一乍,我的心隨之跳動,一點也不能瞭解她小腦袋裡的想法。不過她對師父倒是一直言聽計從,半點也不違逆。”

陳天元嘆了口氣,似乎在嘲笑當年自己的愚痴,她繼續說道:“青兒,漸漸的長大,出落得比仙女還漂亮,我心裡暗暗的戀慕,可是我每每要表白,她總是一驚一乍的好不當回事。甚至還說:‘你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你!’”

“可是她喜怒難測,剛才還是歡天喜地,天真無邪,下一刻,便跑到樹林裡抓住鳥兒拔光羽毛,或者抓住兔子,活活的掐死。後來我才明白她是想起了她的父母親,也想起了殺她父母的仇人,就去那樹林裡那些無辜的小動物出氣。”

雲海靜靜的聽著,火光一亮一亮的,夜色深沉,星河暗轉,夜有些發冷,雲海又去摸些柴禾把火燒的旺旺的,抬眼眺望,只見遠處青山模糊不清,只能看見淡淡的影子,火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陳天元沉浸在過去,靜靜的說著:“她的心裡總是充滿了怨恨,師父開始時還教她武功,後來便不教了,大概是看出她心裡忘不了仇恨,擔心一旦教了她武功便無法收拾,因為青兒悟性實在太高,我自認也算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可是和她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師父教的武功她一學就會。做得似模似樣,可是師父很不高興。”

“後來師父傳我武功的時候不許她看,我心中不忍,也是太喜歡她,師父教什麼,便一股腦兒的都交給她。那些日子她和我特別的親密。時光飛快,俗話說道:‘山間一日,世上千年’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是江湖確實平靜了很多。”

“有一天,師父悄悄地和我說,他要下山去誅殺魔教的一批餘孽。要我好好的照顧青兒,並吩咐我不要讓青兒知道,我對師父向來尊敬,不管青兒怎麼套問我都不說。”

“最後,青兒哭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定是又找到我的那些叔叔們,前去殺他們呢?這一下我可怔住了,沒想到她竟猜猜了個準,我立時目瞪口呆。”

“青兒冷冷的笑道:‘師父也不是好人!’然後便不知躲到哪裡去哭,師父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最後回來時我看他垂頭喪氣的,想必沒有殺成。”

“我一問,果不其然,師父說道:‘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逃走,我和幾個江湖上的朋友追了幾個月都沒有追上。這件事當時我們都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青兒通風報信的,只是她用什麼辦法我一直都沒有搞明白!”

雲海說道:“也許是魔教怕正道追殺,隨時轉移位置呢?”陳天元搖頭道:“不是的,後來我聽師父說,他把這件事告訴青兒,發現她的表情很古怪,青兒本就聰明。師父說的話是不會錯的!想必是師父在追蹤過程發現了什麼!”

雲海笑道:“那看來,我娘倒是厲害得很啊。”陳天元說道:“豈止是厲害,當今武林裡最厲害的就是她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只是十七八歲的女姑娘,心裡總是有些愛情的渴望,青兒的想法特別奇特,我隨和她耳鬢廝磨,但是也猜不出她的心意。我一直以為她在山上,沒有見過別的少年男子,我和她會順理成章的成為夫妻。”

雲海笑道:“難道她竟看不上義父嗎?”陳天元嘆道:“現在想來,其實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向她那樣的女孩子,傾慕的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別人的小徒弟呢?”

雲海笑道:“小徒弟?想當年天機老祖縱橫天下,罕逢敵手,名聲撥於天下,義父身為他的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您呢?”

陳天元點頭道:“當年確實有不少名家子弟羨慕我,可是如今是我羨慕人家啊。”雲海心中暗歎:“當年的青衣少年,今日兩鬢斑白,身體殘疾。何等的悲哀!何等的殘酷。”

陳天元撿用手中的樹枝撥弄火中的柴禾,火勢更旺。暗夜中除了陳天元的說話,便是動物的哀鳴聲。許久他才說道:“當年有些事,到如今我都還想不通!”

雲海說道:“有什麼事情你想不通?”陳天元搖頭說道:“不提了,有些事,不應該我和你說!以後你再見到你孃親的時候問她!”雲海心頭很是納悶,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麼義父會對當年的事情那麼在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曾經刻骨銘心的愛過我母親。

陳天元嘆道:“後來你娘為了報仇,,毒害你父親,就是我師父。當年的情景我還歷歷在目,師父中毒之後,聚集最後的真氣,一掌把她打傷之後,就逃走了,當時我就在門外,師父中毒很深,我把他帶到,出來就撲到我的身上,要我帶他逃走。”

我把他帶到天目山的一個山洞。他用盡畢生的功力,把毒暫時壓住,叫我立刻去把你帶走,我回到天目山頂的時候,青兒正在到處追殺我們,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偷練師父的玄罡太陰真氣,而且成就非同小可。所幸我去抱你的時候沒有遇上她,不然我的小命就沒有了!”

“我抱了你之後,立即逃回山洞,師父就叫帶他到天機寶庫中去,並要我好好的將撫養長大。他便自行封入寶庫。只留下了天機玉訣和天機寶圖!”

雲海奇道:“那義父的眼睛又是怎麼瞎的!”陳天元嘆道:“那是後來的事情了!這件事我也不想提了!”雲海心頭還有許多的謎沒有解開,但是他知道,有些祕密,陳天元不想說,也不會說的,他能讓自己知道自己的父母親是誰,已經很了不起了。

雲海撕下烤的焦黃的肥肉放入嘴中,可是一向香美的烤肉此刻卻是感覺淡而無味,如同爵蠟。雲海把陳天元扶到馬車上,自己就在火邊躺下,舉目望著天空閃爍的星星,就如同一片翡翠上鑲嵌的黃寶石,晶瑩明亮,忽然間雲海覺得自己沒有以前那麼瀟灑和自在了。

人知道的事情愈多,煩惱就會越多!

如果有機會重來雲海定不會去追究那麼多的事情,人還是一身輕鬆的好,雲海看著天空,腦中不禁浮出了梅絳瑛的影子,心想:“我想那麼多幹什麼?江湖!親人!朋友!人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牽絆,我只要阿瑛就可以了!”

人總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滿足,等有一天處處碰壁,抑或傷痕累累的時候,才知道其實在努力的去追求,到頭來一無是處,其實在雲海的心裡對他的孃親半點恨意都沒有,他也想如果當年自己被她撫養長大,那麼自己的人生又會是怎麼樣呢?這個問題只怕世間上最聰明的人也無法回答,但是不論怎麼回答都沒關係,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一直會有至親之人的陪伴。

其實人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做後悔的事情,人生很短暫,後悔不能回頭。雲海看著明滅的燈火,心中思潮起伏,輾轉難眠,同樣的愛恨糾纏,想起陳墨雪說過,慕容青霜曾經很愛那個男人,那人就是我的父親天機老祖,如果不是為什麼會有我。但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母親和父親為什麼反目成仇,互相傷害。

雲海心裡愁腸欲斷,心境模糊。想到後來腦中一片混沌,便沉沉的睡去。

人還是不要想得太多,最好就是憑著良心,不想就去做!

想得太多,反而太多的顧忌,太多的牽絆。最後瞻前顧後,一事無成百不堪。

漢口,鳳舞和金豐逸在黑暗之中只見幾十個手持火把的天魔宗弟子追來,金豐逸冷笑的看著說道:“你們這些賊子平日裡幹了那麼多的傷天害理之事,今天大爺要好好的教訓你們!”鳳舞之他心意,兩人站在房頂,等魔教眾惡近前,金豐逸和鳳舞二人將屋頂上的瓦片對準魔教的教眾砸去,黑夜只見,兩人捏碎瓦片如雨點一般從四面八方,想持著火把的教眾砸去,兩人武功和內力均是高強之輩,一時間人仰馬翻,當然如果有馬的話。只見魔教眾人亂作一團,每一個人都被瓦片砸得皮青臉腫苦不堪言。遠遠的只見朱雀和另一個魔教大人物也追來,二人再也不敢胡鬧,趁魔教之人找不著北的時候,遠遠的逃逸,到了安全之地,兩人相擁在一起,樂得開懷大笑。

金豐逸和她肌膚相親,隱藏的**忽的燃起來,鳳舞也覺得金豐逸變得有些異樣。黑暗中這種神祕親熱更加刺激,金豐逸和她擁著,只覺她豐滿的胸膛貼在自己的身上,很是熨貼,很是柔軟舒暢。

鳳舞放開他,緩緩地坐在草地上,兩人剛從虎口脫離,均是喜悅無限,鳳舞輕聲道:“你的傷口還痛不痛!”金豐逸往背上一摸,只見手上一片粘溼,想來是剛才運力過度,被(奪命青絲),劃破的傷口還在流血不止。黑暗之中鳳舞也看不見,金豐逸把手在衣服上一擦,說道:“不痛了,一點兒都不痛了!”

金豐逸笑道:“真是痛快,今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好好教訓了一下這些魔教的妖人。”鳳舞道:“可是我擔心她們會認出我來,也會認出你來,倒是候宗主派人來追殺,我們就麻煩了!”

金豐逸笑道:“我到是一點都不害怕,慕容青霜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也沒有三頭六臂,還不是一個人,我就不信了他,他還能把我給吃了!”

鳳舞嘆道:“你知道嗎?我就是擔心你有一天被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給害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像剛才你就是運氣好,才能從鬼門關逃出來!”她撲在金豐逸的懷中,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怕你出事,我害怕失去你!”

金豐逸哈哈笑道:“你放心吧,我是天神降世,閻王不敢收我,那些妖魔鬼怪更害不死我。他媽的我爺我是跟他們耗上了。”鳳舞道:“你準備怎麼做?”金豐逸笑道:“我要和他們打游擊戰!我要讓他們沒法進行她們的陰謀!”

鳳舞說道:“這樣太冒險啦!這次有朱雀坐鎮,我們根本不敢接近!”金豐逸笑道:“要是我們能改投換面就好了!”鳳舞笑道:“你說的是易容術吧?”金豐逸大喜道:“你會嗎?”鳳舞笑道:“我是會的,可是我才不跟著你胡鬧呢?”

金豐逸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均感一陣**蝕骨,情迷心醉,鳳舞惡狠狠地說道:“你想幹什麼?”雲海笑道:“我沒想幹什麼?我只是履行我的諾言吧了!”

鳳舞想起客棧,金豐逸說道:“我想要你,你等我回來!”之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是第一個讓她傾心的男子,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可是事到臨頭又覺得很是害怕,她於男女之事所知甚少,一知半解,又是期待,又是迷茫。

金豐逸壓在她豐滿動人的身體上,心頭一陣迷糊,兩人呼吸相聞,只覺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處子幽香,魂搖魄蕩,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在她身上到處的撫摸起來。隔著衣衫亦能感覺到她的肌膚豐腴而又富有彈性,鳳舞未經人事,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摸過,只覺一道電流從身上閃過,擠迫著她繃緊的神經,陣陣**蝕骨的曼妙感覺充滿全身。

金豐逸的五指在她堅挺結實豐滿的酥胸上劃過的時候,她只覺一種從未感覺到的奇妙感覺讓她顫抖起來,大驚失色。目眩神迷意奪神搖,恨不得與他合為一體。

金豐逸感覺到她也動了春情,雙頭探進她是我衣衫裡,使勁的揉著她的酥胸,鳳舞驚叫一聲,大大的喘息,伸手按住,金豐逸的手,說道:“不行,我害怕!”

金豐逸低頭吻著她的脣,熱烈的吸吮著,雙手重新探進,無所不至的刺激她的春情,鳳舞只覺魂飛天外,笑吟吟的看著金豐逸,紅霞飛舞,嬌媚難言,小嘴裡發出一聲聲低低的歡愉的呻吟。

金豐逸停在耳中麻癢之極,柔膩入骨,鳳舞愈來愈難以矜持,後半夜,淡月星輝之下,只見鳳舞春情盪漾,眉間眼角,**如火。

金豐逸將之擁入懷中,解開她的衣裳,使勁扯掉,下一刻,鳳舞雪白的**暴露在空氣之中,鳳舞羞澀害怕,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他,金豐逸脫掉自己的衣裳,兩人相擁在一起,晚風吹來,美妙的**在微微的顫抖,又似乎是**難禁,春情氾濫。

金豐逸很快和他看起,淡月疏星之下還微微的可以看見他背上還在流著血。鳳舞一時情動,深處酥臂,將金豐逸狠狠的抱住,金豐逸熱血衝頂,猛然把她壓在下面,鳳舞只覺覺某處撕裂了一般,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斗轉星移,清風明月,兩條**相互糾纏,抵死纏綿!

此間夏日的風也似乎變的溫柔甜美起來,輕輕的吹拂著兩具動人的**!

翌日清晨,金豐逸和鳳舞在攤子上買了膠水和麵粉等易容之物,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鳳舞大展手腳,片晌便將金豐逸來了一個大變身,保證連金豐逸的親爹親孃見了也認不出來。金豐逸把紅纓槍的槍頭取下藏在包袱裡,金豐逸變成了一個獨角商人,鳳舞也大是改裝,變成了一個有眼一塊紅疤,長得甚醜的女子。然後笑道:“你們男人以貌取人,若是我變成這樣你一點不會要我了!”

金豐逸嘿嘿笑道:“可是你並不是這樣啊?你比前朝的楊玉環還美,比南唐國主李煜的花蕊夫人還要嬌媚。”鳳舞不悅道:“楊玉環,花蕊夫人算什麼東西,充其量不過是兩個可憐命薄的女子罷了!”

金豐逸笑道:“娘子說的是,我錯了!”鳳舞喜道:“那就原諒你了!”初承雨露,鳳舞容光煥發,嬌豔之極。只是她來一個大變身,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此時天色尚早,兩人早就到了江邊,租了商船,逆流而上,漢口離當時的洞庭湖並不算遠,兩人在船上悠哉遊哉,好不快活。船航行在黃州和鄂州之間,只要在往上行走便到嶽州,離洞庭君山就更是不遠了。兩人逆水而上,不到半個時辰,只見前面有條大船,橫臥在江面上,如一條臥龍,很是氣派,船舷邊上百人不停的將大船逆水而滑,不過此處水流很急,船行甚慢,金豐逸抬頭一看,只見船上大旗上標的是(慕容)紅黑二字。

鳳舞道:“前面是江南慕容世家的船,好氣派啊!”金豐逸道:“慕容世家也是正道名門,我們還是少惹為妙!”鳳舞笑道:“你倒是一個正派的衛道士啊,別忘了你自己也是魔教的人呢!”金豐逸臉色大變,說道:“誰說我是魔教的人,我師父經營數載就是要把傾城派帶向正途,可是還是在劫難逃,被天魔宗一朝覆滅,我與魔教苦大仇深,不滅掉慕容青霜我金豐逸誓不為人!”

鳳舞嘆道:“什麼正與邪、什麼魔與道,誰能分得清楚,正道的人就該殺人如麻,魔教的人殺人就該死嗎,你呀太死心眼了,真小人好防,偽君子難躲。”

金豐逸嘿嘿道:“我不管,反正天魔宗滅了傾城派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只要與天魔宗為敵就是我的朋友。”

浩浩湯湯的江水滾滾東流,氣象萬千水面寬逾百丈,水流隨即,卻毫無急迫之感。金豐逸看著慕容家的大船,說道:“想必慕容世家也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想想武林已經多年沒有如此之盛事了。這次武林大會而且將會成為正魔兩道的大決戰之開始,想想都令人興奮。到時候高手雲集,天下武林聚集在這裡,魔教覆滅不遠了!”

鳳舞說道:“你想得太簡單了,慕容青霜十年經營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別人給看穿的,況且到時候它必定會來參加武林大會,只怕她一出現正道再好的佈置也將堤防潰決,而正道只怕也難逃此劫,除非有奇蹟出現。”

鳳舞伸指一算,說道:“哎呀,我說慕容家怎麼這麼急,原來離武林大會只有兩個多月了,你看這江面上來往的船隻所載的大多數都是武林人士!”

金豐逸抬頭一看,果然船上的人大多數都是配有兵刃,面色凝重,金豐逸笑道:“不知道魔教的那些妖魔鬼怪到哪裡去了!”鳳舞看看了看後面,說道:“你看,南宮家的船隻,呼,江南四大家族來了兩家了,只剩下上官和歐陽了。”

鳳舞笑道:“你知道,慕容家有一位冰霜美人嗎?”金豐逸冷笑道:“我不熟!”鳳舞笑道:“別生氣,你不熟我告訴你?”金豐逸一聽立時來了興趣,笑嘻嘻的道:“你說!”

鳳舞罵道:“賤骨頭!”金豐逸嘿嘿的笑著,用飽含侵犯的目光盯著她的胸,鳳舞臉色一紅,轉過頭,說道:”我是和你說正經的。”金豐逸笑道:“我也是正經的!”

鳳舞說道:“你再這麼不尊重人家,人家以後不理了!”金豐逸聞言臉色立時一端,彬彬有禮的作了一個揖,說道:“娘子,小生這廂有禮,請娘子給小生介紹一下慕容家的大小姐,可否!”

鳳舞見他萬分滑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看在你這麼乖得分兒上,我就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