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十九章 80後的養老壓力(2)

全部章節_第十九章 80後的養老壓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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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十九章 80後的養老壓力(2)

我聽我二姑說,小樊不告汪特翰了,但是我二姑必須給她兩萬塊,作為青春損失費。

我二姑說,兩萬塊,我兩塊都不會給她,讓她去告我吧,不告是*養的。小騷娘們當自己是出來賣的,睡過幾次就要收錢了。

嘆了一口氣後,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離了,都離了,為什麼我們總不能像父輩一樣,感受到對方在平時牽手時就能給自己的力量?愛上一個人只用了一秒,簽字離婚也只用了一秒。

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些日子裡,我一直在尋找我們同齡人中的正面教材,但卻發現,正面反面,只不過每個人心中判定的標準不一樣,一念之差而已。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佛曰,心中有佛,見到的皆是佛,用佛語可能很多人都聽不懂,換成俗話,就是心中有屎,見到的皆是屎。

所以我也在問自己,到底我和王皓,我們能給予對方正面的力量,還是反面的拉扯?

劉光天他媽相當喜歡刁媛媛,她是從小看著老刁長大的,聽說倆人在一起了,連連說,青梅竹馬青梅竹馬,今後你就是我的好兒媳婦,我把傳家寶傳給你。

傳家寶是個鐲子,據說是劉光天的太姥姥傳下來的,傳到劉光天他媽手裡,由於他媽一直都不喜歡史燕,非打算等自己入黃土的頭一天給史燕,誰知道現在離婚了,更是皆大歡喜。

大家都祝福這段感情,包括史燕,但我總能感覺得到她那種孤零零的反對,掩埋在那金碧輝煌的微笑下面。為了求證我的猜測,我就去了她的部落格。

她寫的是,親愛的,雖然現在不能再叫你親愛的了,但我還是這樣自私的稱呼你。從前無論我有多愛你,都說不出口,但當我可以說出口的時候,又無法對你表達。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我現在學會珍惜了,你卻在別人的懷裡……

這一段話看得我這個老刁的摯友都為她惋惜,可她早些幹什麼去了,或許她對劉光天好一點,劉光天就不會搞什麼精神出軌,也不會在離婚後忘記從前的感情,迅速的和刁媛媛確定關係。

下個星期就要搬家了,我在搬家前整理了一下東西,發現老刁送給我的那些護膚品很多都還沒動過,就收拾了一下,準備還給她,免得丫的再浪費銀元買這些進口大寶了。

我把東西還給老刁的時候,她說,怎麼,你嫌棄老孃用過啊?

我說,哪能呢,只不過你這些玩意的確不適合我,我還是回去用我的露得清得了,皮賤,受不了抬舉。

刁媛媛就收下了,說,你純粹就是一給臉不要臉的典型,給你魚翅你還當粉條。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聊到史燕那躥稀似的安撫,刁媛媛說,別提了。史燕這些天老是纏著劉光天,隔三岔五的找藉口約劉光天出去吃飯,最好笑的是慶祝他們離婚一百天,還去吃了西餐,就這樣還祝福,祝我終身得不到幸福是吧。

我說,我看過史燕的部落格,雖然偷看別人部落格這事兒有點陰暗,但她該不會是想把劉光天奪回來吧?劉光天這麼大一坨牛糞,居然還有鮮花來搶著插,真能和UFO並稱世界十一大奇蹟。

她說,其實你們都不瞭解劉光天,我以前也不瞭解,但這段時間,我漸漸的看到他身上很多優點,善良,有上進心,孝順,更重要的是,他尊重我,尊重我的選擇我的愛好,我的一切,能幫我在緊要關頭作出……

實在聽不下去了,估計再繼續聽她的吹捧,我就要吐了,於是我假裝驚奇,呀,老刁,你最近裝了什麼biu-biu-biu的小雷達了,能探測到常人看不到的區域,那勞煩您看看我,我身上有什麼優點,讓我也長長底氣。

她說,你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像一個好萊塢明星。

媽呀,這麼多年,總算有人說我是明星臉了,於是我興奮的問,像誰像誰?

她說,ET。

我就撲過去要打她,她就躲我,一邊躲一邊用枕頭砸我,她一砸我我就擰她胳膊,她一邊笑著一邊用腳踹我,嘴裡還說,你再擰我,我就把你當史燕,踹死你丫挺的。

我按住她的腳說,你瞧你最近瘦得跟小雞仔似的,還踹我,還不如做泰式按摩的力道吶,你短跑健將的名聲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她笑著掙扎說,那你別按呀,讓我踹啊。

說實話,我和老刁很久沒這麼打鬧過了,也很久沒見老刁這麼笑過了,自從她小產後,一下瘦了三十多斤,現在走出了張老三給她的那一段陰霾,在劉光天給她的安全感下,她的傷口逐漸的癒合,又成了從前那個踩著風火輪的犀利娘們。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劉光天他媽一直都喜歡老刁,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的疼。雖然老刁比劉光天大一歲,但從沒人說這段姐弟戀有著嚴重代溝。

老刁也該獲得幸福了,這些年的跌跌撞撞,我都看在眼裡,真心的希望這個姐們能從此幸福。

兩天後,王皓他媽的報告拿到了,是食道癌晚期,王皓聽到後就把自己在房間裡關了整整兩個小時。其間我去敲門,他都說,別睬我,讓我一人靜一下。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感覺到了自己的自私,來北京做個檢查有什麼,睡睡我們的新床又怎麼了?我就是一杯具,見到個弓還以為是蛇的影子,成語杯弓蛇影說的就是我。

後來要睡覺了,我就敲門,低聲說,王皓,該睡覺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做。

他這才把門給我開啟。

其實看著他難過,我心裡也挺難受的,就想過去安慰他幾句,但不知道安慰的話怎麼說出口。我終於發現,和他在一起這麼些日子了,我對他的愛好一無所知,不知道他喜歡那個球隊,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菜,更不知道什麼樣的話最能討他歡心。

我只能說,老公,我已經訂了這個週末回家的火車票了,也找腫瘤醫院的朋友幫我打聽了,可那朋友說,咱媽這個情況,實在不好估摸,但食道癌也有治好的,我也替你問過了,治療費最少也要十萬以上,你要是覺得能承受,咱們就把媽接過來治……

他衝我擺擺手,說,別說這個了,先睡了吧。

這次週末回去,我從前那些不情願的情緒都消失了,想的就是他媽快些好,王皓就能開心起來了。

回到家,對比起我們的沉重,他爸倒是一臉的平靜。

去之前,我瞞著王皓把我們戶頭上,包括我所有的存款都取出來了,工資卡上的錢也取出來了,信用卡的錢也找了個空卡套現的給我透支了三千塊,湊夠了一萬塊放在包裡,沒敢告訴王皓。在他爸做飯的時候,我進廚房,把錢放在爐灶上,說,爸,我們就這點了,我知道是杯水車薪,但只要有錢了,我就寄過來。

他爸說,這錢,你們先留著,等我們實在沒錢了再說。

王皓可能聽到了廚房裡的動靜,走進來,把錢塞到他爸兜裡,說,讓你拿著就拿著。

他爸這次就沒說什麼推辭的話了。

王皓摟著我的肩走出去,走到陽臺上,把我抱進懷裡,說,取錢這事,怎麼不和我商量一聲?

一萬塊,能讓我們冰釋前嫌,也算得上物有所值。只是接下來,我就要哭了,身上只有兩三百塊,這才月初,難道天天中午都吃泡麵?

我突然想起,我們單位有個妞,上個月忘記帶錢包,借了我一百塊還沒還,還有我們財務部的小方,上次打賭誰吹泡泡糖吹得大,我拼了老命的吹,差點沒把肺給我吹爆,她輸給我一頓飯還沒兌現,等回去就立馬催債,孫子敢賴賬,我就敢催帳。

王皓他爸聽我說了北京醫院的收費後,連連擺手,說還是在石家莊治吧,現在我們所有的存款就五萬塊,花完了就聽天由命吧。

走之前,王皓說,爸,別捨不得治療費,能治就治。

回去後,我把經過告訴給了刁媛媛聽,刁媛媛嘆了一口氣,說,誰家沒個這種情況啊,你現在能出多少錢就出多少,別太勉強自己就是了,這段時間撐過去,以後就好了。

我說,之前可是你讓我別做軟柿子的啊,怎麼現在改口了?

她就嘿嘿的笑著說,當時心態不好,誰讓你聽我的。

媽的,老刁,你這種人簡直該拉去浸糞坑!我說著又要過去打她,這個時候,劉光天就回來了,一見我要打刁媛媛,趕緊的過來拉我,說,幹什麼幹什麼,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

我說,劉光天,用你的小眼睛看清楚,是她欺負我!

劉光天不屑的說,你就長一副受氣包的樣,誰欺負你都在常理之中。

和劉光天嬉笑著對罵了一會兒,我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假如當初我找了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老刁也和劉光天直接結婚,那我們現在該是怎樣的生活?

想了半天,還是想象不出來,這個時候,手機就響了,我一看馬越恆打來的,就擔心官司又有什麼變數,就接了起來。

他說,我發現你從我好友裡消失了,難道你把我踢黑名單了?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有些尷尬,我也不知道怎麼撒謊,難道告訴他,我老公吃醋了,我只能把你請去黑名單喝茶?

我只好說,QQ被盜了,還沒找回來呢。

他就說,那你MSN是多少,我加你MSN。

我說,哇,真不湊巧,MSN也被盜了……

這個謊撒得不怎麼高明,哪個駭客吃飽了撐的盜MSN玩啊?就算別人無聊得在馬桶上吃盒飯等著大便,也不會盜我這麼一無名小卒的MSN啊。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就只能由馬越恆怎麼想了。

果不其然,他說,誰吃撐了盜你的MSN啊?

我就轉移話題,說,嘿,刁媛媛那官司怎麼樣了?

他說,你賄賂我我就告訴你。

我問,怎麼賄賂法?

他說,電話裡親一個吧。

我有點難堪,就說,已婚少婦不受理這個案件。

他就笑了,說,逗你玩呢,你去申請一個新的QQ吧,記得加我,我把號碼用簡訊發給你。

後來掛了電話,那號碼就真發過來了。想著我還有兩百多條簡訊沒用完,就給他回了一條,誰知道他又跟聊天似的發過來了,在你來我往十幾條後,我乾脆裝訊號弱,不回了。可這樣他還窮追不捨,以為我沒收到,又發了一條同樣的過來。

我實在是沒轍了,乾脆關機。

剛回家,就看到王皓在收拾東西,他見我回來了,說,來幫忙收拾收拾,明天搬家爭取一天結束,我可是專門請假搬家的。

我說,你們何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

他說,屁話,何總連婚假都沒給我放,現在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明天要是能弄完,就回河北一趟,我媽過兩天就去石家莊了,我擔心我爸照顧不過來。

我就問他,我還去嗎?

他說,你就不去了吧,你最近不是事兒多嗎?

不去最好,我一想到伺候病人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先不提醫院那股子味兒,最煩的是端屎端尿的,還要留個神看著點滴什麼時候滴完,一整天下來無聊得要死,我寧願通宵加班也不跟王皓回家。假如躺**的不是我媽,我真不知道誰還能讓我心甘情願的伺候。

想到這裡,我就呸了一聲,什麼不好打比方,拿我老孃來比喻,趕緊的呸掉。

王皓說,你幹嘛,吐口水都吐到我脖子後邊兒了。

我說,沒什麼,嘴裡有根頭髮。

這心理活動要是讓王皓知道,江湖上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第二天搬家,馬越恆又給我打電話,他問我怎麼還沒加他,還問我怎麼關了一天的手機。

我說,我在搬家吶,怕我們公司的人又讓我去加班,就只能關機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學會了撒謊,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隨口拈來,或許這場婚姻改變了我太多,以前那個心直口快的我,已經消失了。

隨口我就又關了機。

正在新房裡收拾東西的時候,王皓的電話就響了,是他公司打來的,他才說了幾句電話就斷了,看了看電話,他啊了一聲,說,沒電了,汪燃把你手機給我用用。

我就把關了機的手機遞給他,他開機,然後撥他公司的電話,講著講著,可能訊號不大好,他就站在陽臺上去接。我也懶得管他,就在臥室裡收拾衣服。

接了沒多久,他就走進來,把電話遞給我,說,你的電話。

我一看螢幕,是馬越恆,心裡就開始打鼓。尋思了半天,還是掛了,然後迅速關機。

王皓說,怎麼不接?

我說,沒什麼,就是不想接。

他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繼續和我一塊收拾東西。我感覺得到,他其實心裡很不高興,可又不想和女人一樣小家子氣,就一直隱忍。

說白了,就是他吃醋了,不好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