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十八章 80後的養老壓力(1)

全部章節_第十八章 80後的養老壓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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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十八章 80後的養老壓力(1)

新房已經裝修完了,我和王皓這些天跑傢俱賣場和電器賣場,我二姑有時候也跟著我們去,說看看有什麼便宜貨,但走了兩個鐘頭就說受不了了,比遛狗累到哪兒去了。

說到她家那隻希拉里,就讓我想起了希拉里那個狗格分裂的崽子,在汪特翰和小樊離婚的時候,小樊說狗狗是我的,我要抱走。抱走的時候,還喃喃自語的說,從今往後,只有媽媽一個人疼你了。

汪特翰和我二姑這些日子的陰霾頓時化作雲煙,當即就笑岔了氣,對此,我二姑的評價是,真是拐著彎罵自己是*養的。

那些家電買得我心疼死了,一天下來,一萬塊就不見了。身心疲憊的我一回家就讓我媽給我脫靴子。

我媽說,做夢!老孃生你養你,也沒見你給我脫過一次鞋。

我說,我在心裡已經給您脫過無數次了。

王皓就過來,說,來來來,我來給你脫。

我說,不,我就要我孃親給我脫,您想想,我這就快搬出去了,您再不給我脫,就沒機會了。

王皓說,你瞎扯什麼呢,哪兒有讓自己媽給自己脫鞋的道理,老公給你脫。

說完他就把靴子給我脫下來了。

看到他對我還是這麼好,我心裡熱乎乎的,那感覺好像經歷了半個月的陰雨天,終於陽光普照了一樣。

回到房間,我撒嬌說,老公,你今天第一次給我脫鞋哦,以後我要寫進墓誌銘。

他說,你看,我鞋子都給你脫了,不如衣服也幫你脫了吧,都脫光,這樣你墓誌銘才更有意義,看的人也更多。

說完他就開始脫我的衣服,解我內衣。

一番雲雨後,他抱著我說,老婆,我和你商量個事兒。

我最怕他這種語氣,一聽就知道肯定和他家有關。但我只能說,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他說,我媽回去後,一直說自己喉嚨不舒服,胸也疼,去一家醫院做了檢查,醫生懷疑是食道癌,說要等病理報告出來了才能確診,我琢磨著,還是北京醫院的專家權威一些,你看是不是讓她到北京來檢查檢查?

我心裡一下就沉了,祈禱下面那句話千萬別說了。

誰知道王皓還是說了,他說,我們的新房也裝好了,裡面的味兒也散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媽來北京,是不是就暫時……

我很為難的說,但那可是我們的新房。

王皓就哄我說,頂多一個星期,他們檢查完了就走。

但一想到那張新的大床是被人睡過的,我心裡就不舒服。但也不能再讓我爸媽替我接待了,我就推太極說,再議好了。

王皓就有些不滿意,他說,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爸媽來,要讓他們睡大街啊?

我說,我沒說過讓他們睡大街啊,但我不喜歡讓別人睡我的床,而且那是我們的房子,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王皓說,對呀,我就是想到是我們的房子,才和你商量的。

我一個骨碌爬起來,說,幹嘛,合著假如房子是你自己買的,你就不和我商量,直接先斬後奏了?

他有些惱怒,說,我可沒說過這話,只是你能不能為我想想,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孝敬的男人,還算男人?眼裡還有你這個老婆?

我還是不能接受他爸媽睡我們的新床,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把我爸書房裡的沙發床抬去,等他們走了,我再讓傢俱城的人把新床弄過去。

王皓徹底的爆發了,他說,你到底是有多嫌棄我爸媽?!就睡張床而已,你要是實在嫌棄,就把床單換了,用得著做得這麼難看嗎?!

那天晚上,又吵了一次,弄得我對經營婚姻是相當灰心。第二天,王皓沒理我,徑直上班去了,我更是相當的煩躁,一個上午都沒做什麼事,淨想著他爸媽來北京怎麼辦了。

午休的時候,我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給他爸打了個電話。我說,爸,聽說媽去檢查,醫生懷疑是食道癌?

他爸說,是啊,以前胃癌就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現在很有可能是食道癌,屬於那個啥癌細胞轉移,你媽平時又愛喝疙瘩湯,唉……孩子,以後吃東西得細嚼慢嚥啊,別吃得太燙……王皓非讓我們來北京檢查,但來北京,衣食住行都挺貴的,前些日子別人介紹我們去石家莊的一家醫院,說那裡治腫瘤還不錯,我們也不打算來北京了,省下些費用治病,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

聽了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塊石頭安全著陸,但想起他爸平日裡對我挺不錯的,他媽走之前還給我買了一條三千多的項鍊,我就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小心眼。

我回家後,王皓還沒回來,我就告訴我爸,王皓他媽可能得食道癌了。

我爸問,確診了?

我說,還沒,病理報告還沒出來,但八九不離十。

我爸想了一下,說,等病理報告出來了,你們抽個週末,回他老家一趟,還有,你說話也注意點,別又讓大傢伙掃興。

晚上睡覺前,我就把他爸的話和我爸的話給王皓講了。王皓說,我爸怕出那個錢,我給他出了。

我說,你翻翻你的兜兒,還有錢嗎?這段時間咱倆的兜兒比臉都還乾淨。

他說,就算我去賣器官,也要給我媽治好這病。

我笑了一聲,說,您倒是賣器官了,可你賣了器官,我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別說些話來嚇唬人,咱倆過得好,就是對你爸媽最大的安慰,你在我面前說些叫人抽你的話,叫什麼事兒啊?

他說,你別在哪兒冷笑,從這裡我就看出,你這人特自私。

又是兜頭的髒水潑過來,我捱得真是冤枉。要是我有個幾百萬的,我一定把他爸媽接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現在,我們都自身難保了,買家電的錢不夠,還是找我爸借了兩萬塊才買的,窮得讓人震撼。

我說,你別說話噁心人,我怎麼自私了?我要是自私,你那叫什麼?叫仁厚?叫大公無私?有多少錢就辦多少錢的事兒,別瘦得像竹竿似的還非要穿加加加大碼的衣服。

一塊錢能難死人,我再一次領悟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王皓就徹底崩潰了,他抱著頭說,那是我媽,生我養我的親媽!

我說,那我給你出個主意吧,要是報告出來了真是癌症,那你把新房給賣了,給你媽湊湊續命的錢,咱倆就去睡大街,多好,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星星。

說完了我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小心的改這個壞習慣,但一不留神,還是脫口而出了。

王皓抓著頭髮,拼命的把自己的頭往電腦桌上磕,顯示器都被磕得晃動起來。

這聲音驚動了我爸,他把門開啟,看到王皓用玩命的力氣磕電腦桌,趕緊的把他拽起來。

我爸訓斥我,你又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王皓就抓起外套衝出去了。我爸趕緊回房也拿了外套準備追出去,路過我房間門口的時候,對我說,待會兒回來再問你,不好好過日子,成天吵架,是個人都要讓你給逼瘋。

我爸下樓的時候,只看到一輛計程車,車裡是王皓的影子。他本想攔輛車追上去的,可等了十分鐘也沒空車過來,只好上樓給王皓打電話。

在當著我撥了幾次電話後,我爸無奈的說,他關機了。

我一下就哭了,穿上衣服準備去找他,我媽就攔住我說,北京城這麼大,你去哪兒找去?

我爸嘆了口氣,說,算了吧,明天再說,先睡了吧。

那天晚上,我媽陪著我睡的,可我一直擔心王皓,幾乎一宿都沒睡著。

第二天,王皓也沒回家,我打電話給老刁,讓她幫我找找王皓。在聽我說完來龍去脈後,她嘆了一口氣說,我幫你找找。

老刁是神通廣大的,她不僅幫我找到了王皓,還把他勸回了家。後來我問她是怎麼和王皓說的,她說,沒說什麼,就說這樣的老婆,只不過有時候說話不好聽,現在願意跟著一窮二白的你,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北京女人的骨子裡都有一股子傲氣,能做到這樣的,已經算是很遷就你了。

隨後,她又勸我,你倆這叫磨合期,磨合期就是把今後要遇到的問題都解決,以後再來的時候,就能有默契,你不信回去問問你爸媽,是不是也是從年輕時候的磨合期走過來的。

我知道我們在磨合,把自己的稜角和對方的稜角磨合,直到能夠緊密的銜合在一起,再也沒有什麼能分開。

可是為什麼磨合期這麼痛苦?

王皓回來後,我看得出他仍舊有些不搭理我,我爸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也是漫不經心的哦一聲。睡覺的時候,雖然還是在一張**,但他總是把背向著我,而不是和從前一樣從我背後抱著我,閉上眼睛之前親親我的耳朵。

我朝他睡的那邊挪了挪,想過去主動示好,但伸出一隻手抱著他的時候,他完全無動於衷。

我也轉過身去,對著空氣說,你這叫什麼懲罰,冷暴力?

他還是不吭聲。

我說,你打算這樣下去多久?

他還是不吭聲。

我說,如果這樣一輩子的話,不如我們明天就去離婚吧。

說完我就起身,他一下翻身坐起來,問我,你去哪兒?

我說,找我爸拿戶口本。

他跳下床,拎著我像小雞似的摔在**,說,你能不能安神會兒,汪燃,你不小了,已經二十八了,我求你說話做事能不能成熟點?

我從**坐起來,哭著說,你這樣不就逼我和你離婚嗎?

他蜷縮在床邊,抱著膝蓋坐下,說,你那天的話傷了我的心,我只不過想盡自己所能給我媽治病,為什麼你要用續命這個詞?我知道你這個人心不壞,就是說話難聽,但有時候重話也是把刀子,刺得多了也會讓感情死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哭。我突然想起史燕說的那句話,愛情,在被婚姻這把斧子劈開外殼後,就讓人看到那醜陋無比的內在,經不起任何考驗。

不知不覺,我們都墜入了悲觀給我們造出的假象中,恨自己的婚姻,恨自己的選擇,想的都是假如當時沒有選擇對方,現在會怎樣?可是當時我們為什麼那麼樂觀,覺得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能看到希望?這一切的一切,在怨天尤人過後,完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