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二十章 80後的養老壓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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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二十章 80後的養老壓力(3)
王皓回家那幾天,我不想回新房去睡,一個人孤零零的,萬一有賊闖進來,見劫色無望,劫財也無望,惱羞成怒下把我殺了怎麼辦?尋思了半天,我還是繼續住我爸媽那兒。
王皓不在,讓我又找到了從前單身的感覺,上班的時候好好上班,下了班就去找老刁團聚。
刁媛媛說她移民去新加坡的手續已經開始辦了,並且昨兒晚上,她媽竟然出乎意料的神志清醒,她就對她媽講了和劉光天的事兒,她媽聽著就笑了,竟然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女兒的手。
我聽到老刁她媽來精神了,心裡就咯噔一下,當即就想說,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吧。想了想,還是把話吞下去了。
老刁說史燕最近還纏著劉光天,要不是看著史燕可憐,她早就衝去棍棒伺候了。劉光天都開始躲著她了,她還是繼續給他發簡訊,打電話,今天告訴他以前落下的這個忘記拿了,明兒就說自己崴了腳,下不了樓梯,反正天天都要劉光天朝她那兒奔,別的女人是每個月來一次情緒,她是每天都要來一次。
我說,史燕怎麼這樣啊,照顧她情緒也不能這樣照顧吧,前妻可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老刁嘆了口氣,說,由著她去吧,這樣也能減輕點我對她的愧疚。
我就激動起來,拍著桌子說,憑什麼對她愧疚,你又不是做第三者搶了她老公,弄明白,她是和劉光天離了婚後你才和劉光天好上的,不過沒關係,你和劉光天去了新加坡,我看她還怎麼纏。
刁媛媛說,我懶得理她了,最近我心裡還有件事不舒坦,就是張老三的案子判下來了,一年有期徒刑,緩期兩年執行,另外兩萬的精神損失和醫藥費立即賠付。
我更加憤怒,太輕了吧,你說說,這都流產了,女人流產是多大的傷害啊,肚子裡的不也是人命嗎,怎麼就不能把這個賤人槍斃了呢?緩期兩年,簡直是縱容罪犯,兩萬塊就能買條人命,扯淡。
就在這個時候,刁媛媛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聽著聽著就神色嚴肅。
她掛了電話,咬著嘴脣說,我要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刁媛媛一句話都沒講,我心裡連續咯噔了幾下。
到了病房,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醫生在給刁媛媛她媽拆呼吸機,一邊拆一邊解釋是由於併發症。
我偷偷看了看刁媛媛,她還是咬著嘴脣一句話不說,我想拍拍她的肩膀,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大概所有的女人都這樣,無論外殼多堅硬,內心總有一處是柔軟的,為了保護這個最柔軟的地方,只能不斷的升級外殼,直到有一天被扣上無情的帽子。
喪事也沒辦,靈堂也沒有,老刁說,不是非要哭給人看,才能盡孝道,那些都是虛的。
我知道她一直硬撐著,直到她媽的骨灰盒放在了她爸的骨灰盒旁邊,她才忍不住轉過身流淚。
我們多想找個人,和他在一起,不怕死,也不怕活著。我們可以心甘情願的為他受幾十年的苦,只為了下個輪迴還能看他一眼。
那天回去後,王皓就給我打了電話,我以為他又要給我彙報今天做了哪些檢查,化療怎麼樣,誰知道他讓我請個假去石家莊,幫忙照顧他媽。
我愣了,想了想問,怎麼要三個人照顧了?
他說,我爸昨天晚上就不舒服,今天早上發燒了,快燒到四十度了,我現在是又看我媽又看我爹,明兒你過來一下,我實在撐不住了,還有,後天我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在這兒看著,等請到護工了,咱就回來,行不?
要是請假一個星期,那就只能動用婚假了。可沒辦法,要是把王皓給弄病了,仨人一塊兒倒下,我準人格分裂。
第二天我就去了石家莊,我爸送我上火車的時候,說,實在不行請個護工,幾百塊錢,你看,他爸累病了在醫院待兩天這錢就沒了,人還遭罪。
我想想,也是。那就趕快請個護工,一千多,但不至於讓自個那麼累。
到了醫院樓下,就有人攔著我問,要不要請護工?
我問多少錢,這個中年婦女就反問我,什麼病人?
我就老實說了,食道癌晚期。
她就立刻說,兩千,24小時貼身看護。
我被嚇了一跳,這麼貴?
她說,你不知道食道癌病人多費事,要耐心哄吃飯,還要隨時把紙簍遞過去讓吐口水,你嫌貴找別人,最低也要收你二千五。
我就不信邪了,撇撇嘴繼續邁開腳步。還沒走幾步,就又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悄悄對我說,我一千二,被褥三餐我自己帶。
一千二,和要價兩千的比起來,簡直是撿了大便宜。我就問,你會照顧晚期食道癌的病人嗎?
她說,咋不會,我上個病人就是食道癌,一個老頭。
我就趕緊的讓她跟我走,讓王皓看看合不合適。一路上,我還喜滋滋的,想的是還好沒找那兩千的,這節約下來的八百塊夠買多少東西了。
一進病房,看到王皓他媽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才多久沒見,就瘦成這樣。王皓看著跟在我身後的那女人,疑惑的問我,這是?
我趕緊邀功說,她說她是護工,只要一千二。
王皓見病房裡醫生正在給另一床的病人做例行詢問,就讓那女的跟他去了外面商量。
進來後,那女的不見了,我不禁疑惑,就問他,怎麼走啦?
他說,你也不問問清楚有沒有健康證,就什麼人都朝這裡帶。
我說,我怎麼知道要看健康證,不是想著一千二便宜嗎。
他語氣一下就不高興了,說,知道我們怎麼這麼久都沒請著護工嗎,就是這些人大多都拿不出健康證,你也不至於便宜就什麼都往病房裡帶吧?再說了,一千二也不便宜,你傻呀,不知道和我商量一聲啊?是什麼人都能往這兒帶的嗎?
我說,王皓,你煩不煩,一件事你要說多久,對,我是不知道,但你憑什麼說我傻,我還不是為了想讓你輕鬆點。
他說,想輕鬆點就別給我添亂,你盯著點滴,快滴完了叫護士來換藥,我去樓下看看我爸去。
當時我心裡挺委屈的,但看著他媽都病成那樣了,想到他可能最近心情也不大好,就沒和他計較這麼多。
王皓他媽和我有氣沒力的聊了兩句就睡過去了,看著還有大半瓶的點滴,我都不知道怎麼打發這時間,想的就是,一定要快點請到護工。請到了我就解脫了,我要回北京,我要睡軟床。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我就把MP3拿出來聽,誰知道聽著聽著就睡過去了,還睡得挺沉。後來回北京後,我清理MP3的時候才發現,那天聽的是古箏版的高山流水,沒睡得流口水都算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了。
話說那時我還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稅務局的來收稅,我死活不給,還綁了一身的人肉炸彈威脅稅務局工作人員,要是讓我繳稅,我就把自己連同稅務局給炸平了。
正在我董存瑞炸碉堡的危急關頭,就被拍醒了,我張開眼睛看到是王皓,丫一臉的怒氣,我頓時清醒了,趕緊去看點滴,發現已經換了一瓶新的,就長吁了一口氣。
王皓說,你看的什麼點滴?!啊,我上來的時候,發現藥都流光了,只剩輸液管裡還有小半截,你還睡得著?!你知道空氣進了血管是什麼後果嗎?!
我自知理虧,但仍小聲的替自己辯護說,我怎麼知道我會睡著?
王皓還是繼續訓我,說,你這樣還來照顧我媽?別把我媽沒事照顧出事來了,算了,你收拾東西回去吧,我也不指望你了,你這人簡直就是中看不中用。
我一下就火大了,說,不就睡著了嗎?你用得著這樣說話嗎?誰沒個過失,我就不信你長這麼大,沒一件事是做得滴水不漏的。
他朝我揮揮手,說,我不想和你吵,你快收拾包回去,在這兒簡直是個多餘的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就哭出來的,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過得太壓抑,這件事就成了*,讓我平日的積累一下就爆發了。
我說,姓王的,你現在嫌我多餘了?怎麼?你不能把我當老媽子使喚,就嫌我多餘了?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憑什麼這樣說我?你自個想想,從我進病房到現在,你有幾句好話,有幾個笑臉?你看看誰的老婆像我一樣窩囊,衣服不敢買,同事聚會不敢去,什麼花錢的都不敢做……從一開始我就該知道,和你結婚就是個錯!
他轉過臉去,又開始不吭聲。我討厭這種沉默,就幾步上前去想把他的身子扳正,他手一揮,我就一個踉蹌撞到了床尾的欄杆上。
他媽在**虛弱的說,別吵了。
可能是刁媛媛和張老三的事讓我心有餘悸,所以自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只要王皓敢動我一個指頭,我就和他離婚。
他就把我拉起來,朝外面推,一邊推,一邊說,你是不是成心要氣死我媽?
我轉身,指著他的鼻子說,姓王的,氣死*是你自己,我告訴你,我們離婚!
王皓還沒反應過來,我就抓起了自己的行李包,破門而出。
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說重了,可是人在氣頭上,誰顧得了那麼多。他顯然被這句話震驚了,追出來,拉著我的胳膊不鬆手,但就是緊蹙眉頭,什麼話都不說,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馬越恆打來的,我就掛了不接。
他站在我對面,冷笑著說,接啊,怎麼不接,別以為我沒瞧見是誰打的,這些日子我又是公司又是家裡的,還要回來照顧我媽,你就和別的男人在網上打情罵俏,還這樣咒我媽,你說得對,我再也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了,當初我們就不該結婚!離婚!
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我說,姓王的,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什麼時候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我就不能有朋友?你成天不回家,回了家就是打遊戲,我和別人聊兩句,就叫打情罵俏?!你想離可以,但你潑這種髒水在我身上,老孃我跟你沒完!
說完我就走了,在下樓的時候,我一路走一路哭,我哭的不是自己受的委屈,而是我們的愛情,為什麼在生活的壓力下,變得那麼脆弱且不禁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