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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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斟酌一番
第399章 斟酌一番(1/3)
小桃一聽說自己的主子真有打算幫助九皇子的意思，頓時便急了。她趕忙拉了拉劉皇后的手提醒道：“皇后，這九皇子再怎麼說也是皇子。您幫了他會不會對二皇子……”小桃後面的話並沒有說明，不過皇后自然也聽出了這嬤嬤話中的意思。
於是皇后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九皇子李恪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這人雖然有才。但是以哀家看來跟封兒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這總歸是給二皇子多了一重威脅啊。”見著皇后這般不在意九皇子的威脅，小桃不由心中焦急的說道。
皇后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解釋道：“小桃你多慮了，這李恪我也算是從小看到的大的。他這人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爭權奪位上面，不然的他也不可能會傻到公然去反對皇上的聯姻計劃。讓皇上在滿朝文武面前下不了臺。”
“可……”小桃還想再繼續說些什麼，不過卻被皇后出言打斷。
皇后牽起了小桃的手，放在手掌心裡用了的捏了捏說道：“你就安心吧，這些東西哀家心中還是有數的。封兒雖說不是哀家親生，但至少是哀家親自養大的。他的能耐便是再來上十個李恪也定然可以坐上太子的位置。”
“至於說幫助李恪，其實更多的也是為封兒鋪路。哀家替九皇子說上一些的好話，便是為了讓皇上明白，哀家不是那種為了扶自己兒子上位而不擇手段的女人。只要皇上知道了哀家的心思，這封兒日後的路便只會更好走，且會越走越寬。至於說九皇子便人任由他自生自滅好了。”
“他本就已經失勢，這時候就算重新從工部調回吏部。在那些官員眼中這九皇子也已經是無用之人，自然不會去巴結。便是李恪真的有心要同封兒爭權，以封兒現如今在朝堂上的勢力那驚呼是可以碾壓李恪的。而李恪因為那次的同皇上的爭端，其班底早就已經被皇上給暗自削弱。現在的他想要再重新建立班底，只怕沒有個二三十年的時間根本難以回到最初的高度。而二三十年後……”
說道這裡，皇后嘴角便是勾起了一絲笑意，小桃看著這抹笑意便也已然知曉了皇后那話中的意思。
這皇后又接著說道：“跟何況你可別忘了封兒身後除了哀家這個皇后之外，還有一個身為國丈的姥爺。咱們劉家便是皇上那也得是忌憚三分的，你說封兒是不是已經穩操勝券了？李恪這樣的小角色便已然是對封兒造不成什麼威脅了。索性就當賣個人情，在皇上面前討個好印象。”
一聽劉皇后提起了國丈劉凱康，小桃便也是瞬間安心了不少。於是便笑著衝皇后點頭道：“小桃便是個下人，眼界自然是沒有皇后這鳳眼看得長遠。皇后既然這般說道，小桃心中便也是安心了不少。”
說道這裡，皇后突然心中便有了想法。於是敲了敲行駕，衝著那抬架的太監說道：“改道，去紫宸殿。”
一聽說皇后不打算直接回寢宮，而是前往了紫宸殿。小桃瞪大了眼睛問道：“皇后您這是？”
皇后說道：“剛剛同你這麼一聊，便覺得若是今日去將此事給辦妥了，對於封兒的幫助會更大一些。”
小桃自然是不會懂得皇后的意思。於是便也就不再繼續多問。
皇后的行駕隨即轉向，在行了近半個時辰後才終於是來到了皇帝辦公的紫宸。
那正在站門口的大太監趙英一見著皇后的行駕。當即便迎了上去跪伏行禮道：“奴才參見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趙英起身。此後用著那般雍容華貴的笑意看著趙英問道：“皇上可在紫宸殿中。”
趙英便也是笑著點頭道：“啟稟皇后，皇上如今尚在紫宸殿裡用膳呢。”
皇后眉頭微皺說道：“便是
這般晚上了，皇上怎麼還在紫宸殿用膳？”
見著皇后臉上不悅，趙英便只得苦笑的迴應道：“啟稟皇后，皇上此前批改公文太過忘神。以至於忘了餐食，奴才見著皇上這般專心便也不敢打擾。前不久皇上才停下了公文的批改，奴才這才敢將膳食端來紫宸殿中。”
皇后聽此臉上卻是有些不滿的同趙英說道：“這皇上倒也是太不愛惜龍體了。你這也是，照顧主子起居飲食便是趙公公的職責，怎麼能讓皇上餓這麼久呢？”
趙英聽著皇后的責罵，頓時再次跪伏在了地上連連點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后微微搖了搖頭道：“起身吧，畢竟此事也不能全都怪你。你先隨哀家進來。”說罷便朝著趙英招了招手。隨即便入了紫宸殿。
這紫宸殿的堂下，皇帝正提著筷子用膳。一見那劉皇后入殿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向皇后招手道：“青文你怎麼來了，快快快坐下來陪朕吃點。”
這皇后倒是皺著眉看著皇帝迴應道：“若青文再不過來，便恐怕也見不到皇上這般不愛惜自己龍體了吧。”
李嗣聽了自己媳婦這般話語，頓時哈哈一笑。隨即擺了擺手道：“哎呀，畢竟國家大事要緊，遲些用膳也無關緊要不是。”
誰知聽了李嗣這話，皇后卻是出言反駁道：“怎麼會無關緊要。您是一國之君，需要主持大局，若是您龍體有恙這國家還得由誰來治理呢？所以保重龍體當然也是為國為民的大事！”
看著皇后這般嚴肅的樣子，李嗣便只得微微點頭道：“皇后教訓的是，教訓的是。”李嗣說罷便用筷子指了指那遠處的趙英說道:“趙公公啊，皇后說的話你可曾聽明白了。”
趙英自然是連連點頭笑道：“奴才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皇后此時也轉過身來看向趙英說道：“趙公公，皇上這起居飲食便得由您辛苦安排了。這日後便可不許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皇上的用膳必須每日按時來。”
此時夾在皇帝和皇后中間，這趙公公雖然是苦不堪言，可也只能是想著皇后點頭說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見著趙英迴應，皇后才算是滿意的轉過頭來看向皇上。隨手還提起瓷碗提皇帝盛了湯羹。
雖然這皇帝同皇后只見的對話好似有些隨意。不過在趙英這種老一輩的太監看來，這才是兩人關係親密的見證。畢竟身處皇宮之中，一切都需要按照禮法行事。由其是在對面皇帝這樣的九五至尊，自然做事自然是得一板一眼。
不過皇后當然也就不同了，她十五歲時便嫁給了李嗣作為皇妃。當初的李嗣也不過是個失勢的皇子罷了，被李釗狠狠壓上一頭不算，甚至有些官員都覺得奪得太子之位的人選，這傻子李賀的機會都要比李嗣來得大。
在這般苦難的磨礪之下，這一對同林鳥也未曾有過各自飛的情況。因此即便這李嗣如今已然成了人人望而生畏的皇帝，但在這皇后的面前卻還依舊是當年那個吃飯都如同餓死鬼脫胎一般的二皇子。
“慢點。”皇后笑看著李嗣吃飯的樣子，不由出言提醒道。緊接著便沒來由的想起了早不前洛陽公主喝自己熬的燕窩的樣子。於是便出言笑道：“這洛陽公主吃飯的樣子同陛下一樣，沒個正行。”
聽此李嗣頓時噗哧一笑。轉頭看著皇后問道：“公主那你去過了？”
皇后點了點頭道：“丫頭出嫁當晚，母親本就應該去見上一面的。韓皇妃早早就去了，哀家這做皇后的難道不該去提韓皇妃盡一下母親之責？”
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應該，你做的很好。”李嗣說著便將手中的碗筷放回了桌上，拿著絹子一抹嘴，進而向皇后問道：“那丫頭現在狀態怎麼樣？”
皇帝此前也已經去過了李洛陽的
住所，不過當時便是給李嗣產生了一種這個女兒好像變了的感覺。像是李洛陽這個刁蠻任性的丫頭，忽然在一夜之間變得懂事，變成了一個舉止得體的大唐公主。
這種轉變在李嗣看來卻是是應該高興。可在高興的之餘也讓李嗣心中泛起了一絲的酸楚和難受。畢竟這皇宮日後便再也聽不到那刁蠻丫頭打鬧的聲音了。
所以現在的李嗣還是極其擔心洛陽公主的近況的。一方面身為父親他自然是希望女兒能夠真的劃開了心結，開開心心的出嫁。而另一方面作為一國之君，他自然不希望這身為政治籌碼的李洛陽在遠嫁北莽之前再次發生意外。
聽著李嗣的問話，皇后倒是微微一笑說道：“公主的身體依青文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李嗣眉頭微皺，向著皇后問道。
“不過洛陽公主心中好似還是沒有將心結開啟。”皇后面上略有無奈的同皇帝解釋道。
聽了皇后的解釋，李嗣倒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繼續道：“這丫頭一直在皇宮裡瘋慣了，也怪朕多年以來都這般寵溺她。這次突然讓她遠嫁北莽，心中自然是會有千萬個不願意的。”
對於皇帝的話劉皇后倒是微微搖了搖頭反駁道：“青文倒是不認同陛下的想法。”
“哦？”都已然是老夫老妻，李嗣自然不會因為皇后的反駁而心生不滿。於是便笑著問道：“你有什麼見解，說來給朕聽聽。”
劉皇后臉上略有些哀傷的同皇帝說道：“這韓皇妃在生下洛陽公主不就後便離世。雖然洛陽公主和九皇子兩人在皇宮裡並不愁吃喝，可皇上這般日理萬機定然是缺少對二人的照看。不過好在這九皇兒極為懂事，自小便替著韓皇妃來照看洛陽，這兄妹之間的情誼也算是感天動地。”
“因此九皇子才會這般在朝堂上頂撞了皇上才是。如今九皇子被皇上由吏部調往了工部，而洛陽這個作為妹妹的即將要遠嫁北莽，卻見著自己的哥哥在這個時候遭此大難。您說她是不是會心中難受呢？”
一說起九皇子的事情，李嗣的面色頓時便陰沉了許多。隨即便衝著皇后擺了擺手道：“此子違父之意，便是大不孝之舉。你還有什麼好替他開脫的。”
皇后垂著頭細聲細語的繼續說道：“便是這九皇子雖然失了禮法，但終於還是為了洛陽的幸福考慮。為家人著想，便也算重情重義情有可原。退一萬步來說，便是九皇子罪無可恕，你這作父親的難道真就希望自己的兒子這般一蹶不振？”
聽了皇后這話，李嗣原本陰沉的面色也稍有緩和了下來。只見他端起了桌邊的茶水微微喝了一口，便是不再言語。
皇后見狀，便知曉李嗣心中已然有些動搖。於是便繼續趁熱打鐵道：“皇上將九皇子從吏部調往工部，已然是對九皇子極大的懲罰了。想必他心中也已經是反省了錯誤。您便是乘著洛陽出嫁的機會，再次發詔將他調回來。這樣也能讓日後遠在北莽的洛陽心中安定一些，不是嗎？”
聽了皇后的勸言後，皇帝微微撫了撫下巴，似乎覺得此話確實是有幾分的道理。對於九皇子李恪，他心中也自然是有著幾分的喜愛。畢竟李恪乃是他當時極其寵愛的韓皇妃所生。並且李恪的才學也屬於出類拔萃之人，不然皇帝當初也不可能會將他安排在吏部。
雖然皇帝在心中根本沒有將李恪作為太子的候選人，不過他還是極其希望這位有能力的兒子可以在日後繼續攝政，同此後的掌權者一道鞏固大唐的王朝。
於是皇帝思考再三之後，卻是向著皇后擺了擺手道：“你說的這件事情，朕已經知道了。不過朕還是需要再斟酌一番。”皇帝說罷便起身離開了餐桌，進而向著堂前批閱公文的地方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