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破天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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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破天障
第361章 破天障(1/3)
話說崔劍三倒在那客棧中一睡便是六個時辰,待他再一睜眼是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一夜大醉的老頭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環顧了一圈四周,又開始在腦海中細細的回想這自己做完都幹了些什麼。
話說這崔劍三先是去了一間酒館,從正午開始喝到了晚上。後來因為身無分文被店小二一夥人毒打了一頓後從店中趕了出來,想起崔佑這痴兒第一次來長安時也是因為吃霸王餐被人毒打才遇上的洛離,這不禁讓人懷疑吃霸王餐是不是這隋山一脈的傳統。
此後崔劍三便同那店小二發生了口角。店小二譏諷崔劍三這破窮鬼沒錢還厚臉皮。崔劍三心中窩火,便揚言要拿錢來店裡把全部的酒給包下來。說著便離開了酒館,憤然的想要去巖山寺找禿驢借錢。
於是便在去巖山寺的山路上遇見了下山的張溫。
此後便被張溫帶到了客棧裡。
想通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的,崔劍三便也就釋然了。
此後的幾天,這喜歡喝酒的老頭便好似置身在了天堂之中。不但有暖和的房間可以住,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天天都能喝上酒。而且這酒還管夠。
看著自己貨架上的好酒一罈罈的少掉,邵雍的心裡便如同滴血一般。不過再想想花上幾十壇酒就可以請來這樣一張好用的平安符放在身邊,這買賣也算值當,況且這酒錢之後還能夠算在自己師弟的頭上。這樣想來後邵雍心中也就釋然,繼續埋頭奮戰在幫周沐破解天障的事業之中去了。
三日後的清晨,還未等街邊的公雞開始報曉,邵雍那一聲驚呼卻是差點嚇得隔壁客房睡覺的崔劍三震斷了老腰。守候在門外的張溫聽聞這聲音,便在第一時間打開了房門衝了進來。
張溫見著房中的師兄無恙,長出一口氣後才問道:“師兄何故驚呼。”
邵雍先是扯了扯嘴角後才開口說道:“我已經想到該怎麼幫這女娃子破解天障了。”
關於周沐命數的卦象,邵雍早就在兩日前就已經全部破解完畢。也就是說,對於周沐生後的事情,只要是邵雍想知道,只需要掐指一算即可。
但是破解了命數的卦象,並不代表著邵雍已經成功的化解了周沐身上的天障。因此此前他們便已經知曉周沐身上的這道天障乃是人為所制。因此邵雍還需要透過周沐的命數來了解這天障的特點,便好似醫治中毒之人,最可靠的方法便是找到下毒的毒藥。然後對症下藥去解了毒性。
可就在邵雍清晨終於是找到這周沐天障的祕密後,卻發現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這道天障的人為者,在其中添加了標識。只要有人將天障化解,那麼這個標識的主人便會感應到異動。也同樣可以順著標識的異動,算到邵雍等人的位置。
邵雍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張溫。一時間兩人皆陷入了沉思,房間內霎時間變得一片死寂。
“師兄你怎麼看?”沉默了半響之後,張溫率先開口向師兄問道。在他看來,師兄在發現了這個標識後自然是會有著一百個不願意,去解·開周沐身上的天障。畢竟一旦天障被破解,自然會引起那群人的注意,而自己的師兄本就不希望引火燒身。雖然張溫心中自然還是向要將此事繼續下去,可如今天障能不能破的選擇權卻在邵雍的手上。
看著自己師弟隱隱有些失落的目光,邵雍自然清楚張溫心中所想所憂。兩人大費周折將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現在這種時候張溫自然是不會希望自己半途而廢。
邵雍常常的嘆了一口氣後開口道:“你個瘟神……遇到你果然是諸事不順。這破天障的活如今做到了這個地步,老子也是沒日沒夜的算了這麼久的卦。再加上那隔壁間的酒鬼喝了老子這麼多的就。付出了這般代價,一下子要是不幹了,別說是你,我心頭也有些不甘心。因此這天障我依舊還是會破解,不過在破解之前,你必須得把你心底裡
的那些祕密給我一骨碌抖乾淨咯。”
張溫自然明白,邵雍所謂的祕密是指什麼東西。以前他之所以不敢告訴邵雍,便是因為如果邵雍知曉了仇家的身份,那便是多了一個知情者,而引火上身。可如今既然這天障之中有著標識,那邵雍若還是選擇要破解天障,那麼即便他不知道仇家的身份也已經再難脫開此事了。
現在與其對邵雍藏著掖著,還不如將祕密坦誠相告。
“師兄先等師弟一下。”張溫深吸了口氣,接著轉身下了樓。待回來時便見著手中提了兩罈子的酒。此事夜色微微亮起,公雞的打鳴聲顯得格外清晰。張溫將就放在桌上,顧自的啟開了一罈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霎時間將張溫原本白皙的臉色漲的潮·紅。
待張溫緩了一口長氣後才對邵雍問道:“師兄可還記得你及冠出師禮的那天嗎?”
邵雍怎麼會不記得那日,那天對於邵雍來說便是一切噩夢的開始。而對於張溫來說卻又何嘗不是呢?
話說當日邵雍出師,前腳剛剛離開祈天門。祈天門裡便來了一個信使,那信使火急火燎的求見了當時祈天門的掌門人周鄂,並將一封貼身的信件遞給了他。
張溫並沒有看見那封信的內容,只知道師父看完後臉色驟然大變。緊接著點火將其燒成了灰燼。待做完這一切後周鄂掐指算了一卦,算完卦後的周鄂呆呆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草木愣了近一炷香的時間。
才後張溫便同師父一起快馬趕到了長安。並在第一時間拜訪了巖山寺的主持何山虎。在這位護國法師的推薦下週鄂以相師的身份覲見了當朝的皇帝李嗣,並在李嗣的允許下見到了那塊引火上身的石碑。
跟在師父身後的他同樣有幸看到了石碑,那是一塊長有一丈,寬有半丈的巨石。巨石本身並不規則,只是正面一處卻有著好似銅鏡一般平整的面。那個面上整齊的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碑文,細數之下最有千字之多。對於那碑文上的符號,以張溫的記憶力自然是一眼便全部記下,現如今可能都沒有忘記。但是對於碑文所敘述的內容,張溫卻好似如讀天書一般。
那時候的欽天監也是混天道的掌門人,長安上官家的家主上官仁炎已經攜帶者一眾混天道的相師解譯了千字碑文的內容。而這碑文中的內容,便給西蜀的西蜀王劉燁帶來的滅頂之災。
在周鄂見到碑文的那天,韓統翎便已經在長安城外整頓好了軍馬,只待著皇帝的一聲令下就可以開撥入蜀。如今大戰在即,周鄂卻還是冒死請求皇帝李嗣能給他一些時間,去破譯石碑,替西蜀王翻冤。
周鄂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挑戰混天道相師們的權威性。並且自古相師分成兩大派系,一個祈天門,一個混天道。祈天門只管於江湖之事,混天道只服務於帝王之家。兩家之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周鄂為了西蜀百姓不受滅頂之災,卻打破了這個規矩。這才為祈天門被滅埋下了禍根。
礙於周鄂在相術界的地位,以及何山虎這位護國法師死命擔保的面子。李嗣還是勉為其難的給了周鄂三日的時間來破譯石碑。
只不過讓周鄂沒有想到的是,皇帝的承諾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牢靠。畢竟這韓統翎已經動員起兵,十萬大軍嚴陣以待。可不是你一個相師說停就停的。早在周鄂看到石碑的那一刻,駐紮再長安外的大軍便已經在皇帝的授命下開撥西蜀。
待周鄂譯完了碑文,大軍早就已經出發了三日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周鄂將譯文呈遞給了皇上。看著那內容大相徑庭的譯文,皇帝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周鄂也已經感覺到了長安城中所透露出來的一絲危機感。於是在走出皇城的一刻便躲進了巖山寺中,尋求何山虎的保護。
而何山虎更是有情有義的幫助周鄂和張溫順利的逃離出了長安城。
在逃出長安後驚魂未定的張溫曾向師父問起:“師父,你我又沒有
犯錯,為何要這般連夜出逃?”
周鄂撫了撫自己徒弟的腦袋說道:“這西蜀也同樣沒有犯錯,為什麼皇帝要興兵去討伐他呢?”
年紀尚小的張溫自然難以懂得其中的道理,於是便茫然的搖了搖頭。而周鄂則笑著回答道:“便好似我們一般,雖然沒有犯錯,可卻觸到了他人的利益,因此才會遇上危險。”
但是就在張溫和師父周鄂兩人逃亡的路途中,追殺的仇家也悄然跟上。在擺脫那群的途中周鄂不慎眼睛中毒失了雙目,在聽聞了祈天門被人滅門,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的訊息後。周鄂更是悲愴不已,霎時間在自責和傷感下週鄂好似一夜間蒼老了二十歲一般。此後周鄂的身體便大不如前,於是便決定用命去換一場祈天門的復仇大業。
之後的事情,便是他用僅剩的陽壽化解了崔佑天妒命的天障。而張溫則是帶著師父的使命悄然來到了長安,一等便是二十年的時間。
“所以說,我們的仇家,便是替朝廷算命的那夥混天道的相師?”聽了張溫的故事後,邵雍反而有了一種解脫似的淡然。便還像是以前一直恐懼著的事物如今在發掘了它的面目後便也就不再特別的恐懼了。便好似這輩子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困著,卻不知該如何去解脫,現如今在知道了這股壓力的源頭後便也有資格和機會去直面它了。
張溫點了點頭可又隨即搖了搖頭道:“溫以前也一致覺得,仇家便是那混天道當年的欽天監上官仁炎,可這二十年來師弟我想了很多。如果不是這皇帝單憑這一段莫須有的碑文就發兵西蜀,如果不是西蜀的劉燁來向我們的師父求救,如果何山虎拒絕了師父的懇求沒有帶他去面聖。可笑我這個相師卻還會去想著如果,可笑師父明明在看完了信後便已經算了一卦。”
“都說命數如織,可為什麼有些人明明知道了結果卻還是要向死而生呢。明明算了一輩子的準卦,卻偏偏希望自己可以錯一次呢?”
“師兄啊,你常說自己這二十年過得是擔驚受怕。那你覺得師弟我呢?我何曾不是怕著別人仇家,自己死後還無顏去見九泉下的師父?”
訴話的人面前的酒罈已經空了。而聽故事的面前的酒卻連蓋子都還未被掀開。原本不喜歡說話的張溫在喝了酒後話變得奇多。而原本喜歡說話的邵雍,在喝了酒的張溫面前卻顯得極其沉默。
張溫再次拿起了面前的酒罈,朝自己嘴裡倒了倒,發現沒酒後便伸手想要去拿邵雍面前的那壇。只是手剛一伸出去卻便邵雍給攔住了。
“你已經醉了。”邵雍說道。
張溫嘴角露出了一抹醉酒之人才會顯露的嗤笑,衝邵雍一指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二十年來從不敢同人喝酒。怕的就是酒量不好,會把心裡埋著的東西又挖出來。”
“但今天高興,即便溫喝了再多的酒也無妨,醉了便醉了,話說了也就說了。醉不過是醉在師兄的面前,不丟人。話說了也是同師兄說,不怕事。”
聽了張溫的話,邵雍緩緩鬆開了手,任由已經有了醉態的張溫將自己的那一罈也給拿去。張溫終歸不是酒鬼崔劍三,兩罈子烈酒下肚接著便暈暈乎乎的倒在了桌子上。嘴裡還不停的呢喃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看著桌前醉倒的師弟,邵雍長長的嘆了口氣。緊接著起身將他拉到了**躺下。
邵雍側目看了一眼已經微微泛光的窗戶,輕輕吹熄了桌上的油燈。再次坐到了桌上,只聽聞一聲銅鐘似的鳴響,那早就脫離了江湖二十年之久的邵雍身後亮起了一道玄紫色的脈門,隨著他心念一動,那道脈門的氣機凝聚在了他的手掌之上,接著便化作了一道紫色的卦象懸浮在房間的半空之中。
邵雍隨手衝著那道卦象的一處輕輕·一點。
“破!”
霎時間,卦象化為碎片在還未落地之前便湮滅在了空氣之中消失無影。而困在周沐身上的天障便在此時被邵雍一指點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