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35章 言文一

第335章 言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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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言文一

第335章 言文一(1/3)

在聽到了竹林深處所傳來的聲音之後,上官廣華算是暫時性的鬆了一口氣。沒有多餘的廢話以及同別人交流時的客套寒暄,大長老只是朝著遠處抱拳微微施禮後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想請五長老出山替宗門解決一出麻煩。”

大長老乃是這紫武山權利最高之人,若是他出面讓下級長老辦事按理來說對方本應該畢恭畢敬的答應下來。而如今這般場景卻反倒像是大長老在低聲下氣的懇求似的。一時間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對方聽聞了大長老的來意,隨即沉默了片刻。之後便乾淨利落的再次向大長老問道:“理由?”

這般囂張似的氣焰,若是有外人在場恐怕都會驚掉下巴。就好比將軍要求士兵上陣殺敵這般天經地義的事情,卻換成了將軍低聲下氣的的求爺爺告奶奶的讓士兵提槍上馬,此後那士兵反倒還開始詢問起了打仗的理由。

雖然此事顯得有些荒唐,可從大長老如常的神色看來,似乎這一切舉動對於五長老來說好似再正常不過。

大長老已然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治理紫武山這麼多年,他對於各個長老的脾性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因此在稍作思考之後便給出了一個在常人看來似乎沒有多少說服力的理由:“三長老被打敗了。”

不過這個看似有些答非所問的理由卻異常的奏效。

“哦?”對方的聲音依舊極其平淡,卻依舊能讓上官廣華感受到其中略帶著的些許好奇和驚訝。

對於五長老來說,只要能成功的牽住他的好奇心,那麼此次的遊說大長老便自覺已經成功了一般。見著對方顯然還有興致繼續聽自己說話,大長老便繼續交流道:“三長老被一隋山劍道的弟·子打敗,而且是慘敗,對方同樣是名用劍的高手……”

說道這裡,上官廣華故意的頓了頓好似在同對方賣起了關子。而這一停頓也著實奏效,對方立馬便向大長老催促道:“繼續說下去。”

大長老藉機抬價道:“不知五長老可否現身,當面詳談?”

對方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同意了上官廣華的要求。不一會便見著上官廣華面前的那片竹林中映出了一個人影,人影慢慢渡著步子走到了上官廣華的面前。待近了離大長老五步之遙後才從迷霧之中看清了那人。

說是個隱世的高手,可乍一看去就相是個剛從田園勞作歸來的農夫,滿臉的疲態,眼神散漫讓人看不清其聚焦之處在哪,一身道袍材質看似華貴,可卻骯髒異常,有好幾處地方都已然破出了大洞。那灰白交雜的頭髮顯然也未曾仔細打理過的樣子,有好幾處打了結的汙塊,長的拖在了地上甚至沾上了泥巴也渾然不覺。

可就是這樣一個無論如何都瞧不出一點高手氣質的人,卻是隱居在紫竹林中的五長老。那個即便大長老上官廣華出面都得忌憚三分的絕世高手。

大長老見著五長老出了面,頓時主動朝他行了一禮,並問候道:“五長老別來無恙。”

對於大長老的問候,五長老卻是置若罔聞。他對於這種世俗的客套並不感興趣,如今可以讓他出面的唯有那引起了自己興趣的事情。只見五長老用著沒有焦距似雙眼在迷糊的在上官廣華的面前看了半天,接著才開口道:“周賢治是怎麼輸的?”

大長老見著五長老發問,便將昨日晚上週登臣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五長老愣愣的聽著,雙目依舊無神的盯著正前方。就好似將大長老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不過大長老卻還是選擇性的將崔佑擁有劍侍的這個祕密故意的隱瞞了下來。畢竟這般絕世的神兵是個人都會心生貪念,而大長老自然也想著要將此物找個機會從崔佑的手中奪回來。若是這劍侍的訊息讓五長老知道了,按照這傢伙的脾氣別說是自己這個紫武山的話事人了。便是紫武山的鼻祖周玄齡再世估計也攔不住他去搶奪流愚。

待大長老將事情全盤複述了一遍後,五長老又接著發了一會的愣後才說道:“那人用的可是隋山的劍法?”

大長老搖了搖頭道:“這個恕廣華不知,不過此人的身份確實是隋山的弟·子。因此使用隋山劍法的可能性很大。”

五長老點了點頭,臉上卻透露出了些許的失望對大長老說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見著五長老終於問到了點子上,上官廣華一面按捺住了心中的竊喜,一面神色如舊的回答道:“在下希望五長老可以出山,替紫武山找回顏面。”

可讓大長老沒想到的是,本以為已然是水到渠成,可這五長老卻在這最後一刻搖了搖頭道:“老夫對紫武山的顏面不感興趣。另找他人吧。”

拒絕的極其乾脆,似乎根本沒有給大長老留下回旋的餘地。

眼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大長老心中定然是有些不甘。

況且如今的大長老也定然不敢

將大張旗鼓將崔佑之事給推上臺面,畢竟若是崔佑的事情曝光在眾人的面前,也就等同於將周沐的祕密也公之於眾。這樣一來上官廣華這幾十年來的心血可能就會付諸東流。早前讓三長老陪同周登臣祕密前往隋山便是這個理由。

而然大長老沒有想到的是,三長老竟然敗在了隋山劍道的手中,而且還是被崔劍三以碾壓之勢給打敗。如此一來如今的局面下若是五長老不出山救場,那麼眼下的紫武山裡還真沒人能夠有十足的把握將崔劍三這個能碾壓周賢治的人給拿下。

於是大長老便趕忙繼續遊說道:“這崔劍三的劍法難道五長老就不想去見識一下?”

五長老搖了搖頭道:“蜉蝣而已,不見識也罷。”

見著五長老這般的狂妄之言,大長老剛想反駁,可話至喉處卻又覺得對方有著狂妄的資本。於是便只得將話給嚥了回去,進而轉了態度繼續勸說道:“廣華自知五長老的劍術登峰造極,可是武學向來是一山還有一山,五長老若是不出山見識一番,日後說不定會後悔萬分呢。”

聽了大長老的這番話,原本雙目無神的五長老抬頭淡淡的看了大長老一眼。

死!

單個一個字,便是大長老此時腦子裡全部的想法了。只是風輕雲淡的一掃眼,便讓這號稱紫武山修為最高的人背脊涼了個透徹。

大長老便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手已然開始無疑是的顫抖了起來。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趕忙調理起了自身的開始散亂的氣血。待平復了心緒後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向五長老告辭道:“既然五長老不願意,那恕廣華打擾了,那在下這就告退。”

上官廣華說完朝著五長老行了一禮,之後便轉身打算離開。這大長老之所以走的這般果決,並非是真的被對方的一個眼神所嚇破了膽,而是深知五長老脾性的他明白。若是自己再多言幾句,對方可能會真的動起殺心。

上官廣華自問實力上或許並非是五長老的對手,可是想要從他手中逃過那還是輕而易舉之事。可是若真的同這傢伙打起來,即便逃脫恐怕也是得脫層皮下來。如今乃是紫武山的是非之秋,上官廣華絕對不能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因此在權衡之下不同眼前這瘋子計較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更何況上官廣華清楚五長老的脾氣……所以……

果不然等大長老走了六七步後,便聽聞身後的五長老開口道:“留步。”

上官廣華心中頓是竊喜。便慢而轉身朝五長老笑道:“五長老還有事?”

那灰白長髮的老頭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佩丟到了大長老的手中,然後說道:“用此信物去找我徒弟言文一,將此事告知與他。若是他被那崔劍三殺了,那日後再來找我出山。”

上官廣華接過玉佩,頓時一臉春風笑意的朝著五長老道謝,便準備告退。

“等等。”不待大長老轉身,五長老再次叫住了對方。

“五長老還有事情?”大長老疑惑的問道。

五長老指了指竹林的另一邊說道:“去將那幾具屍體清理一下吧,順便警告一下這山裡的毛小子別再打擾我清修了。”

大長老點了點頭。緊接著那五長老便自顧自的轉身隱入了竹林的深處,隱入了層層的迷霧之中。

傳聞此處紫武林之所以被稱為禁地,並非是因為其中藏著些什麼門派的祕密。而是隱居其深處的五長老極其討厭別人的打擾。所以這幾十年來凡是不小心踏入此地的倒黴蛋,近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從竹林中走出來。除了一個叫做言文一的孩子。

言文一資質愚鈍,身材瘦弱,而天生便有哮喘。但是其父親言路乃是中原出了名的富賈,家中三代從商也屬豪門。一日這言路行商途中剛好救下了一位紫武山的執事長老,從而同紫武山結下善緣。為了能讓兒子入山習武,去除這哮喘的病根。言路贈紫武山萬金作為學費,並在全國設立的三千多個紫武山鼻祖周玄齡的宗祠以供香火。這才讓紫武山大開方便之門,並且一舉讓言文一入了內院修·煉。

三十年前年僅十歲的言文一便入了紫武山內院,由於此人是關係戶且修為遲遲沒有長進,導致常常被其他的師兄弟作為出氣筒來對待。一日幾名師兄的在追打言文一時便不小心闖入了前輩們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進·入的紫竹林中。幾人在其中對著眼前這個關係戶拳打腳踢,待發·洩了一通之後才猛然的想起自己誤闖了禁地。

這五名師兄弟頓時慌了神,其中一人率先反應了過來。拔腿便往著原路跑去,可這剛一抬足,卻是一道紫光瓊過。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那人心口已然被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而洞前方的竹子上還留著一支沒進了半截身子的竹籤。

餘下的四名弟·子深知是自己觸了這隱居在紫竹林中的前輩的眉頭。於是慌忙的跪在了地上,頭

如搗蒜般的磕著頭向前輩求饒。

這竹林響起了一個聲音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四名磕頭的弟·子想了想,一個機敏的弟·子率先給出了答案道:“望前輩念在弟·子無心,放過弟·子一命……”

話音未落,便又是一支竹籤射來,穿透了那人的喉嚨。那名回答了問題的弟·子雙目瞪得溜圓,好像至死都不肯相信自己的性命會在此地被人給這般結果。

“理由。”那宛若催命符似的聲音再次在幾人的耳邊響起。聲音聽著麻木空洞,毫無感情可言,自然也就談不上所謂的憐憫於同情了。

有了第一個發言人的前車之鑑,後續的三人自然誰也不想再做出頭鳥。於是都選擇閉口不言。

時間點點過去,死寂的竹林中這幾個倒黴蛋相互對視著,便好似覺得身·體已然負上鉛塊一般變得沉重且壓抑。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恐懼和絕望。

剎那間,聽見了一聲宛若鞭炮似的炸鳴聲。眾人反應過來後便趕忙用手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就是這次被竹籤擊穿的“幸運兒”。待眾人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番後,覺得並無異樣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就當這三人以為只是虛驚一場的時候,“啊!”突然一弟·子在見著另一位年長的師兄的臉時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那被兩人同時用驚恐的目光注視著的師兄臉色驟然一變。待他用手顫巍巍的摸向自己身·體的異處時,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眉心此時正如開蓋的瓶口正朝外冒著血。

隨著大師兄的一聲尖叫,其身·體好似被脫了骨般轟然的倒在了地上。剩下了兩人被這一幕給徹底的驚呆在了那裡。可隨之而來的卻依舊是那個宛若夢魘般揮之不去的聲音:“給我個不殺的理由。”

一名膽小的弟·子此時已然崩潰,他瘋了似的開始轉身朝竹林外跑去。剩餘的那弟·子此時已然麻木,便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做出這般瘋狂的行徑卻並未阻止。

結果顯而易見,那狂奔的弟·子還未跑出百步,便被一支隨之而來的竹籤射穿了腳踝。那人重心一失隨即撲到在了地上,開始痛苦的握著腳踝仰天慘叫著。

或許是受不了那青年的聒噪,又聽聞那竹籤擦破空氣傳來的尖銳爆鳴。便是一支竹籤從弟·子的口中穿過,竹籤混著那名弟·子的血液同腦漿全然的沒入了其後腦處的泥土之中。

來時的五人,除了被欺負的言文一外,便只剩下瞭如今正麻木的站在原地發·愣的一人。

五長老現身走到了那人的跟前,他提起手中剩下的那支竹籤抵在那人的喉嚨處最後一次的問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最後的一人猶豫再三,便用著顫抖的語氣同前輩恭敬的回答道:“弟·子與前輩同屬這紫武山,望前輩念在同門之情,放弟·子一馬。弟·子感激不盡。”

五長老聽完,好似覺得此話有道理般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放下了抵在那人脖頸處的銳利籤子。見著對方好像放下了殺心,那弟·子懸在弟·子心頭宛若千斤似的負擔也隨之消散。緊接著五長老突然朝著那弟·子冷冷一瞥,眼神便同今日瞧那上官廣華的如出一轍。

那弟·子只覺得肝膽一疼,隨即便覺舌·尖一苦。原來是肝膽被這沒來由的一個眼神給嚇得俱裂,轟然間這地上便又多出了一具屍體。五長老低頭瞧了瞧那被自己一個冷眼瞪死的沒出息,隨即將手中的竹籤插·入了那人的口中。

之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地上那個被眾人揍得奄奄一息的傢伙身上。

“也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五長老再次開口問道。

言文一看著五長老的眼睛,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懼怕。

神色木然的五長老此時卻好似發現了新奇的寶貝一般,雙目聚焦在了言文一的臉上,與這被同輩人所欺負的可憐蟲問道:“你不怕我?”

“怕。”言文一如實的回答道。

“那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五長老再次搬出了自己的那套老生常談。

言文一搖了搖頭道:“不需要理由。殺生從不需要理由。”

“我手上的竹籤沒了,算你運氣好。走吧,便不要再來了。”五長老聽見此言,嘴角竟然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緊接著便轉身朝竹林的深處離去了。

“前輩留步。”言文一轉頭叫住了那個險些要殺死自己的瘋子。

“有事?”瘋子轉頭看向地上滿身是傷的毛頭小子問道。

言文一開門見山道:“我想拜師。”

五長老同樣乾脆道:“好。”

便如同五長老之所以殺了那四名弟·子一般。其實無關於他們是否能夠給他一個理由,而是上位者殺生向來只關乎自己的利益,而從不需要理由。

放生亦然。

世人面對死亡時,皆會生有懼死之心。恐懼不可避免,而難能可貴的是,如何將恐懼放在一邊,淡然的去面對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