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從商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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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從商從武
第336章 從商從武(1/3)
上官廣華在拿到了五長老給的信物後便立即召見了周登臣,讓他即刻前往洛陽商·會去請言文一出山。因為周沐的事情不能公之於眾,由此一來上官廣華如今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牌面便只有周登臣一人了。
並且懂得識人的上官廣華也清楚周登臣此人並不像其表面所顯露的那般忠誠。這種人便是無利不起早之輩,想要讓他替自己乖乖賣命,便只有用利益去收買。因此當大長老將信物託付給周登臣的時候,順便還附帶給了這位外院長老一個承諾:“等登臣長老圓·滿完成任務歸來之際,老夫會在內院長老中添你一席。”
在紫武山苦心耕耘,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從一個外院的弟·子爬到了外院長老的地位。現如今卻可以受到上官廣華的重用,不就後便可以連跳三階,直接晉升為內院長老。這般許諾,便好似讓周登臣有了一種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感覺。
升至內院長老不但是一種紫武山的榮譽以及地位的提升,而更為重要的是紫武山的書院中有很多絕世典藏只有達到了某種級別才可以借覽。且越靠近內院,江湖井所散發的天地靈氣便越是濃郁,對於修·煉更是有著事半功倍的好處。
被上官廣華許下了這般的承諾。周登臣心中自然也是喜開了花,所謂重賞出勇夫,一時間這極其惜命的登臣長老也頓時忘卻了此前被崔劍三支配的恐懼。如今的他滿腦子想得便是如何儘快前去洛陽商·會,請出言文一來對付崔佑。進而好讓自己“加官進爵”。
周登臣衝上官廣華稍稍客套一番後便離身,準備前往洛陽了。
一路上這周長老算是日夜兼程,花了不過兩晝夜的時間便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洛陽。他向行人打聽了洛陽商·會的地址後,入了間客棧沐浴更衣後才趕去拜訪言文一。
所謂的商·會更通俗些便是一個大集市,不過同集市不同的一點乃是此處的商品更多,面對的客戶皆是走南闖北的其他大商戶。
由於洛陽正處大唐中心,且官道四通八達,運輸在這裡便顯得極其高效。在大商戶聯手的運營之下漸漸洛陽往來的客商便變得越來越多。於是洛陽就好似成一個天下商人的聚集地,他們會將商品集中至此分銷。然後被散戶買走運往大唐的各個地方售賣。
洛陽商·會負責的便是維持這個大集市的穩定發展,而大唐的官服負責的便是維持該地的治安管理。商戶向洛陽商·會繳納會費便可得到一件商鋪,以及商·會扶持的人脈資源。商戶向官府繳納賦稅便能獲得官府的保護,進而受唐律之保護。
傳聞大唐之所以有著六百年的興盛,便於這商·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謂民以食為天,食物足於魚米之鄉的江南。而南北地理帶來的差距本來很容易導致南富北貧的態勢,北小麥,南稻米。北邊的麥子產量雖高卻極其消耗肥沃的土地,在輪休之下最多一年一季。而水稻則是一年輪更最好的情況下甚至能一年產出三季稻。南方的糧食富足可山路崎嶇,且山越之地多為蠻荒,人煙稀少,這些天然的劣勢讓南方的運輸成了最大的障礙。北方多平原,官道四通八達,然而卻明顯有著人多糧少的窘境。
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這種態勢日益嚴重,就會為整個國家埋下亡國的隱患。
而洛陽商·會的出現便很好的控制住了這一局面。南方富餘的食物想要銷售,可是缺的不單單是運輸條件,更多的還是銷售的人脈。雖然早在大唐立國之前就已經有很多江南的商人翻出過大山去北方尋求商機。當更多的還是屬於小打小鬧的一種型別。簡而言之——杯水車薪。
現如今洛陽商·會將大部分的南方商家整合,並給予了一個統一的總銷定價,再賣給北方的零散商人。這樣一來物價不會出現過大的波動,而自己手上的貨物也能在最快的時間清倉,轉為最可觀最不會變質的銀子。
雙方互利互惠,相互扶持。這樣優秀的雙贏規則下,自然是越做加入的人越多,越做其規模就越大。時至今日,大唐家纏萬貫的富翁若是有百人,那麼雖然這百人來自天南海北,年紀不同,相貌各異,身世不一,可其中的九十人卻都會有著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同為洛陽公會的人。
眼見著如今的洛陽商·會發展的愈發壯大。原來只是單單收取稅收便不再過問的大唐官府也有些做不出了。一方面是這塊肥肉確實誘人,若是不借機分上一杯羹的話,那估計這戶部尚書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傻子了。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洛陽商·會如今的勢力已然讓大唐官府生出了些許的忌憚。雖然士農工商,這商排在了四位之末,可現實中有錢的商賈所過的日子顯然是比大部分計程車族來得好上許多。更有甚者都
可能買通當地的官員,制霸一方成為土皇帝級別人物。
因此即便這商人再如何不受世人待見,可他身上的銀子卻是貨真價實的。這群人控制著市場多數物品的價格,雖然鐵鹽這類資源的運營權一直都牢牢的掌握在官府手中。但是官府如今運輸貨物所消耗的人力和物力卻還是得接住洛陽商·會。
面對著運營的權利日漸被洛陽商·會給稀釋。大唐皇帝終於是坐不住了,由此在兩百年前,便是李嗣的曾祖頒佈了一條合營的唐律。
讓大唐戶部名正言順的介入了洛陽商·會的管理層。由此一來原本乃是民間運營的大唐商·會,如今便成了大唐戶部同民間商人一同運營的組織。這樣一來雖然洛陽商·會在此期間有了更多的權利,且獲得了食鹽和鐵礦的銷售權利,但同樣的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那便是讓戶部的權利開始對民間管理者進行掣肘。
一方面穩定住了商·會的發展,使其依舊可以發光發熱為大唐民生謀求福祉。而另一方面也是作為監管,使其不會脫離官府的掌控,進而將好事變成一件壞事。
因此兩百年前洛陽商·會這種官府介入的民辦運營組織才算是徹底的成型。它的出現也為後兩百年的大唐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說回到周登臣這裡,周登臣按照行人給出的指示很快便找到了洛陽公會的中心集市。不過讓周長老沒有想到的是,傳聞中佔了全天下九成貨物的洛陽商·會如今卻是門雀可羅。雖然街道上商鋪林立,且其中商鋪也稱得上琳琅滿目,可行人卻並不算多。
說熱鬧也能算得上熱鬧,可真要是對得起這天下第一市的美名,這點來往的商販卻還是不夠看的。
正當周登臣面露疑惑之際,邊上卻走來了一個商鋪的年輕夥計。那人見著周登臣臉上的神色,自然是清楚了其心中的想法。於是便笑著同周登臣打了聲招呼道:“客官是第一次來這吧。”
周登臣揚了揚眉,問道:“這位小哥何出此言?”
那夥計也算是健談之人,並且這洛陽商·會也算是個臥虎藏龍之地。誰知道眼前這身穿道袍,一臉飽經風霜似的老人會不會是什麼哪家的大人物呢。就當是接個善緣。
於是小哥便開朗的同周登臣說道:“因為這頭一回來到此地的人才會露出這幅大失所望的表情呀。”小哥說著便向周登臣解釋了一番此處行人寥寥的原因:“雖然這裡被稱做洛陽商·會的中心集市,可大部分的買家來此之前便已經同賣家打好了招呼。因此多數人都是直接領著夥計去貨倉拉貨,而非在集市裡尋找要買的貨物。這集市更多的是針對一些求貨量少的散戶而準備的。”
聽完小哥的解釋,周登臣才算明白了。原來這裡雖然說是中心市場,可大頭卻還是在卸貨的倉庫那邊。不過既然同此人聊了起來,周登臣就順便同這位友善的小哥問道:“那不知這言家的商鋪該怎麼走?”
“這言家啊。”這言家作為命門大戶,這小哥作為洛陽商·會中的夥計自然也是對其瞭若指掌,於是當即便向周登臣指了指言家商鋪的位置。
既然已經知道了言家的位置,那周登臣便不再同那人廢話,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藉機告辭了。
周登臣來到了言家商鋪的門前,只見其商鋪內擺滿了五花八門的鐵器,有農具的鋤頭、鏟子、鎬子、鐵犁,同樣也售賣著一些兵器,列如長劍、匕首,甚至是碩大的狼牙棒。
不過這些鐵器清一色便知道是量產之貨,做功上看著雖然精細,當頂多是給平民百姓所用的,若被周登臣這種識寶貝的行家一瞧,便同些廢銅爛鐵無異。見著言家商鋪裡所售賣的商鋪這般低端,周登臣不由的皺了皺眉。
“掌櫃的你們東家在嗎?”周登臣不想再在這種地方多待片刻,於是當即便朝著正在櫃檯邊敲著算盤的掌櫃問道。
見有人找東家,那“掌櫃”頓時停下了手中的算盤,將毛筆放到了一邊。他抬起頭仔細的對著周登臣打量了一番後,隨即露出了一副暖意洋洋的笑容問道:“我便是,客官這是要買兵器嗎?”
傳聞言文一出林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請辭了自己紫武山弟·子的身份。緊接著回到了言家跟著父親一同經商。雖然紫武山有關於言文一的故事並不多,且少有弟·子見過其真面目。但眾人一直認為能誤闖紫竹林不死,且被五長老破格收為徒弟的人,怎麼說也算是個天資異稟之輩。
因此在周登臣的認知裡,這言文一乃是唯一一個活著從紫竹林中走出的人。只不過其十歲入的紫竹林,出來時卻已經是二十五的年紀了。
“你便是言文一?”周登臣看了一眼眼前這人。那人四十的年紀,身材骨瘦,一臉白淨,穿著親民的廉價棉襖,頭上豎著一隻樸素
的木釵,嘴角變掛著一小撇鬍子,渾身找不出一絲商人的銅臭味,乍一看去便像極了在私塾裡教學的秀才先生。周登臣無論如何都難以將眼前這個一臉書生氣的病秧子同言文一這個身份等同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既不想富商,也不想劍客的傢伙,周登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了起來。甚至隱隱之中還有些擔心了起來。畢竟自己若是要去同崔佑拼命,這傢伙乃是自己唯一的助力。可如今這助力看似也不是特別的牢靠呀。
即便心中對言文一大失所望,可是周登臣卻並未在臉上表現出來。他默不作聲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櫃檯前,衝著言文一笑著說道:“此次老夫是帶著閣下師·父的命令而來。”
言文一見著那塊玉佩,臉色一驚。緊接著趕忙將玉佩放在手中檢驗起了真偽,待確認無誤之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向周登臣問道:“請問我師·父想讓我做什麼?”
周登臣道:“助我前往長安完成任務。”
見著周登臣說得這般籠統,即便看似沒有一絲商人精明氣質的言文一卻也還是極其穩重的迴應道:“具體是什麼任務呢?”
周登臣便將大長老所下的命令告知了言文一,在得知需要自己去殺人時,言文一雙目之中便有一絲異色轉瞬即逝。他稍稍思考了一番後,隨即便向周登臣同意道:“既然是師·父的命令,那我這徒弟自然是不敢違抗。”言文一說著便朝周登臣行禮道:“還未請教。”
周登臣笑著行禮道:“紫武山長老周登臣。”
言文一道:“周長老,幸會,還請長老給我些時間將後事處理一下。”
言文一所謂的後事,便是將自家的生意交待給了掌櫃的處理。並告知了一些近日所要注意的地方。待一切都解決之後,這小鬍子便隨手從商品裡提起了一把長劍,便同著周登臣一齊上路了。
行路只見周登臣見著言文一那一副隨意的模樣,心中不免還是打起來鼓。他看了一眼言文一腰間的佩劍,雖沒說話,可臉色卻被言文一迅速的捕捉到了。
見著周登臣面露異色,言文一便疑惑的詢問道:“周長老我的劍怎麼了?”
周登臣禮貌起見,只是搖了搖頭朝言文一微微笑了笑。這小鬍子在十年前父親病逝後便接管了整個言家的生意,這十年來言家的生意非但沒有落寞反而做的愈發大了起來。這自然同言文一精明的商業手腕有著莫大的關係。其精明的程度遠比別人看他來得要強上不少,因此即便周登臣不說,這言文一也能清楚其心中所想。
於是便開口對周登臣解釋道:“我師·父曾教過我,這武學用劍和不用劍是一個樣子的,只要能打敗對方即可,同理用好劍和用劣劍也是一個樣子的,便只要能封了對方的喉嚨即可。”
周登臣隨即反駁道:“可是用更鋒利的劍不是更能容易割開別人的喉嚨嗎?”
言文一抿嘴笑了笑道:“閣下本末倒置了。用劍的是人,割喉的是力。所以先要追求的是提升人的實力,而非是劍的鋒利。當實力越靠近巔峰,那麼即便用一片樹葉也能輕鬆的割開對手的喉嚨。”
見著言文一談起劍道來時,神氣變得這般軒昂。周登臣似乎是對其實力也有了一點點的信心。於是趕忙繼續向言文一打探道:“言公子,老夫可否能問你個事情。”
那小鬍子看著極好說話,點了點頭道:“周長老比我年長,喊我小言便是了。周長老想要問什麼,在下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周登臣繼續道:“據說,言公子是紫武山裡唯一一個曾誤入了紫竹林還活著回來的人?可確有此事?”
言文一如實的回答道:“確實如此,當初我被一眾師兄弟欺負,好像是五個人一同入了這紫竹林,後來四人皆被師·父殺了,便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在紫竹林裡生活了十年的時間。”
此傳說竟然為正,那周登臣的信心已然是足了一半,畢竟能被五長老看重的人想必再如何其貌不揚,也鐵定有著什麼過人之處。
周登臣進而繼續問道:“那言公子同五長老這十年來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
言文一仰著頭細細思索了一番後說道:“這學的東西倒是蠻多的,心法,劍技都有涉獵。”
周登臣眼睛一亮道:“那具體的呢。”
被這麼一問,倒是將言文一難住了。他苦思冥想一番後,終於是苦著一張臉朝周登臣說道:“哎呀,我天資愚笨其實學了那麼多東西,也記不住幾個。現如今離著我師·父教我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他教我的已經全部忘光了。”
“這……”一時間周登臣便覺得是言文一故意說謊,可見著眼前這人的神色便不像是謊言。二十年從商下來,已經將五長老所教的東西全部忘光。周登臣如今便是頓時被跌入了冰窖之中,心寒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