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8章 隋山三劍

第318章 隋山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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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隋山三劍

第318章 隋山三劍(1/3)

崔佑看見那衣服邋遢神態有些瘋癲的老頭時,神情頓時便呆滯在了那裡,就連被周賢治掐住脖子的窒息感都已然忘卻。他呆呆的盯著老頭看了半天,卻不知在何時便已經淚流滿面。崔佑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一絲聲音朝那老人問候道:“徒……兒……見過師父!”

那一根枯樹枝便洞穿了周賢治手掌的老人便正是被江湖人稱作癲酒狂徒,崔劍三。

話說崔劍三當日努砸酒壺連踏七鷹下山去尋找崔佑。雖說養育了崔佑二十年可崔劍三,可是崔劍三對於崔佑的愧疚之情便宛若是逆潮般日日將他浸溺,即便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孩子的宿命就是在這世上活過二十年,接著替隋山的復興而死去。

然而二十年的朝夕相處之下,自己的這個徒弟便已然成為了崔劍三這個孤寡老頭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即便他早已知道崔佑的命運,可當他親耳聽到徒弟身亡的傳聞時卻還是會止不住的滿腹悲愴。於是才會促使崔劍三不惜同隋山撇清關係,也要下山去找自己的徒兒。

原本他已經是抱著崔佑已死的心情去替自己的徒兒收屍,可當他在林屠那聽說崔佑還活著的時候,崔劍三那宛若死灰般的心中好似又復甦了一點點零星的火光。他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即便是翻遍大唐山河的每一寸土,飲幹千條河萬條溪也要將自己的徒弟找回來。讓他平平安安的去享受餘下的人生。

於是他孤身一人闖入花宗,屠了花宗滿門,只因為他們欺負過自己可憐的徒弟。

於是他乘風破浪追著線索來到了北平,為了得到崔佑的下落甚至還與深不可測的姜同管家打了一架。

於是他長途奔襲,翻山越嶺的趕往隋山,為的便是可以更快的同自己徒弟相聚。

而如今當他走入隋山大殿之中時,卻赫然的見著了自己徒弟正被一混蛋掐著脖子。這護短已然成了病態似的瘋癲老頭如今眼神雖然看似慵懶,然後其背後卻早就在暗自醞釀著一股滔天的怒火。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根本不同周賢治報上一句姓名。只見這早已經將劍法練得登峰造極的崔劍三,身法一展,邁著步子朝前一踏。

便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剎那間便已經移至了那紫武山三長老的面前。

如果說張溫所施展的南柯玄境,快到讓人難以用神識察覺到其行動的軌跡。那麼崔劍三這實打實的身法則是快到了讓人即便能用神識察覺到行蹤卻依舊無可奈何。

於是周賢治在毫無防備之下便眼睜睜的看著崔劍三瞬間移動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衣衫襤褸的老頭寫意似的抬手便是朝著對方的肩膀推上了一掌。周賢治在措不及防之下失手鬆開了崔佑,緊接著連退了好幾步才緩緩的穩住了身形。

還未待崔佑落在地上,其師父便已經穩穩的將其身體調整。崔佑兩腳剛一著地便剎那間展開雙臂撲在了崔劍三的身上。

大傻子死死的抱著崔劍三,一時間這一年來所積壓的一切心酸和委屈在此時便以哭的方式朝著崔劍三敘述著。被大傻子碩大的擁抱給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老頭露著一臉幸福的笑意,一邊呵呵的拍著崔佑的腦袋,一邊輕聲的安慰道:“痴兒不哭,凡是有師父給你出頭。”

一邊是崔佑抱著自己的師父哭得混天黑地。而另一邊卻是周賢治暗自心驚。他撐著崔劍三沒有繼續進攻的空隙趕忙服下了一枚療傷的丹藥。隨著藥力的發作,自己被洞穿的手掌上所發出的陣陣痛楚也開始慢慢消退。

冷靜下來的三長老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那一幕師徒再聚的狗血劇情。便打算趁著對面那瘋癲老頭不注意發動突襲。可正當他生出此想法之時,卻發現那老頭此刻朝著自己瞥了一眼。那一眼看似宛若一個不經意而為之的動作。可三長老卻在剎那之間覺得死離著他是這般的近。好像離他喉嚨不過毫釐之處便頂著一把長劍。只要他朝前多走一步,那劍尖就會毫不意外的貫穿他的喉嚨。

一抹冷汗不自覺的從周賢治的鬢角滑落。幾十年的修行打磨讓他在對危險的判斷上了近乎只覺似的本能。他確信這種離死只有半步之遙的危險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因此即便他在如何想要提前出手佔得先機,當在見著了那崔劍三無意似的一瞥之後,便只能同待宰的羔羊般等待著對方先行出招。

待將崔佑漸漸安撫下來之後,那滿面皺紋一身酒氣和臭氣的老頭和藹的拍了拍大傻子的腦袋衝他問道:“這幾個人剛剛是不是都欺負你了?”

崔佑摸了摸那滿臉的眼淚重重的朝著崔劍三點了點頭。氣質便好似年少時打輸了架,便拉來了自己的表哥出頭一般。

崔劍三衝崔佑指了指外邊已然陷入昏迷的張溫吩咐道:“傻小子你先去將那位恩人帶到老夫面前來。待老夫替他查過傷勢後,

你再坐到一旁看著師父是如何欺負他們的。”

崔劍三如今的理念異常的簡單明瞭,老子的徒弟老子罩著,誰欺負他,老子欺負誰!

崔佑極快的將張溫帶到了崔劍三的面前。那看似瘋癲的老頭極為嫻熟的替張溫號了號脈,接著便在張溫胸口的幾處穴道點了幾下。瞬間原本面色蒼白同死人無異的張溫臉上瞬間就恢復了血色,雖然依舊處在昏迷之中,但按照他飲下了菩提血的體制恢復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待檢查完了張溫的傷勢,崔佑便帶著昏迷的張溫退到了崔劍三的身後

而就在崔佑剛剛退到崔劍三的身後,卻發現屈小刀正同周沐兩人急匆匆的趕到了大殿。原來兩人是被之前那巨大的轟隆聲所驚醒,於是便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大殿檢視情況。

二傻子一臉詫異的看著大殿那如今滿地狼藉的樣子,有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的張溫,又見著崔佑衣服上那血跡斑斑的破洞,不由下意識的握住了刀柄,一臉凝重的朝崔佑問道:“大傻子,你沒事吧。”

師徒團聚後的崔佑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只見他一臉笑意盈盈的衝著二傻子搖了搖頭道:“不打緊,不打緊。”接著便向屈小刀介紹道:“二傻子,前面這位便是我的師父了。”

崔劍三回頭看了一眼二傻子,隨即砸了咂嘴玩笑道:“呦吼,我說佑兒,你這朋友長得還是很俊的嘛,若是日後手頭緊了,將他賣去做孌童估計也能掙個不少。”崔劍三那開黃腔的神態近乎同臨安的林老爹是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一般。

屈二傻子頓時便炸了毛,哪還管此人是不是崔佑的師父,頓時便叉著腰衝崔劍三怒道:“你個臭老頭,是不是活膩歪了想打架?”

崔佑則是一臉無奈的拉著想要上前對崔劍三拼命的二傻子,才將屈小刀給安撫了下來。兩人帶著周沐一同坐在了地上。大有一種排排坐吃果果的既視感。

而將屈小刀惹炸毛的始作俑者則是扣了扣鼻子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奶娃子,想要找老夫打架你可還得再練上個千萬年才行哦~”說罷還隨手將鼻屎朝屈小刀的面前一彈。

屈小刀豁然起身一臉的淡定,接著卻猛然的將閻紅給拔了出來,若非崔佑眼疾手快將他給攔腰抱住,不然那傢伙恐怕就真的提刀上前找老頭去拼命了。

“師父啊!您就不要再開我小兄弟的玩笑了。”崔佑一臉苦笑的卡在中間做和事老,對於這種吵吵鬧鬧的場景,他是既覺得好笑熱鬧又覺得心累。

見著自己徒弟都這般說了,崔劍三才一臉悻悻然轉過了頭不再去打趣可憐的二傻子。

緊接著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慵懶酒鬼此時畫風卻陡然一變。他背對著崔佑淡然的同他問道:“佑兒,你可知為師為何在這二十年裡只教了你三劍嗎?”

崔佑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師父定然是想要讓徒兒明白武學之道在於精而不在於泛。”

結果崔劍三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重重的搖了搖頭道:“其實……這麼說也確實沒錯,不過最關鍵的一點還是,你師父我其實也只會這麼三招……”

場面上一陣寒風吹過,大殿之中靜的有那麼些尷尬。

“噗……”一個笑聲率先將這一層窗戶紙給通了個通透。

眾人霎時間將目光聚集在了屈小刀的身上,隨即這個顯然在很努力憋著肚子裡笑意的二傻子只得違心表示歉意道:“抱歉……抱歉,沒忍住。”

崔劍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屈二傻子,接著又轉過頭來繼續背對著崔佑幾人繼續他高深莫測的演講:“雖然你師父我只會那麼少少的三招,當今日便讓你小子開開眼,當這三招發揮到極致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威力。”

那說話都帶著重重酒味的老頭突然身法一展,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而目標則是直指周賢治。

一直在冷眼觀察著局勢的周賢治,對於崔劍三這次的突然進攻早就已經做好了防備。雖然他以他的神識感知並不能極其清楚的定位到崔劍三的位置。不過這一次已然沒有同最初一般的手忙腳亂了。

預感到了崔劍三的畢竟,周賢治當即催動了自己的七道脈門,氣勢赫然間暴漲。隨即便在周身設下了一道毫無破綻的御罡,就等著崔劍三攻過來。

然後讓周賢治始料未及的是,待他等了兩個眨眼的功夫,卻遲遲沒有等來崔劍三的人影。心中疑惑之下週賢治再次發動神識勘察,卻見著崔劍三早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後。如臨大敵的周賢治急忙轉身,一臉警惕的看著崔劍三。

而那個臭氣熏天的老頭卻一臉醉態的拔出了早前穿入樑柱的枯木枝。接著似乎是不將眼前對手當人一般的顧自灌了一口松醪酒。

雖然周賢治知道眼前這老頭的實力定然不凡,並且甚至還在自己之上。可是當他見著崔劍三這般

旁若無人似的囂張態度,以及妄想用隨手拾到的枯木枝來挑戰自己,心中的那一股怒火便再也止不住的噴發了出來。

“你想要用著這東西來挑戰老夫!”周賢治雙目赤紅的朝崔劍三吼道。

崔劍三看著一臉凶相的周賢治不由的皺了皺眉道:“這油菜花還沒開,你在那裡狂吠些什麼呢?”說著他揮了揮手中的那根細長的木條繼續道:“用這東西對付你你還能有什麼意見?你剛剛不就是被這玩意給穿了手掌的嗎?”

周賢治不再言語,而是反手便朝著崔劍三扇去了一道極強的罡風。只是這罡風的威力雖大,當無奈崔劍三的身法更快,只見那好似醉的連站著都有些打擺子的老頭身形突然便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又輕飄飄的落在了周賢治身後五步的地方。

而那道落了個空的罡風卻是快速的朝著堂上飛去,周登臣同祝巨集盛兩人臉色頓時被嚇得蒼白,皆是亡命般的四散而逃。隨著比早前還要巨大的轟隆聲響後,原本還剩下一般的大殿如今可算是被周賢治給拆的只剩殘渣了。

而此時的周賢治卻還並不知曉崔劍三已經輕鬆的躲開了自己的這道罡風,還心存警惕的觀察著被塵埃籠罩著的廢墟。

“這紫武山的長老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啊。這麼漂亮的一間屋子說拆就給拆了。”崔劍三那賤兮兮似的嘲諷在此時便如同針錐一般的鑽入了周賢治的耳朵裡。他猛然回頭雙目冷冷的盯著崔劍三道:“你早前屠了老夫下屬門派,今日又這般羞辱老夫。老夫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面對那三長老無盡的怒火,這酒癲子就顯得隨意的多了。他又一次習慣性的扣了扣鼻子擺了擺手道:“哎呀,別說這種傷和氣的話。什麼碎屍萬段,什麼屠人滿門。”

那老頭如今臉上可謂是滿面春風的笑容,接著他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後那乖巧的徒弟,進而又轉頭對周賢治說道:“索性老夫那寶貝徒弟今日沒有什麼大礙……”

老頭用著那醉醺醺的雙目懶散的朝著三長老瞅了一眼。

“不然,老夫才會讓你清楚什麼叫做碎屍萬段,生不如死!”

霎時間殺氣縱橫,好似將整個大殿都浸溺在了森然的殺氣之中。面對這股子冷到讓人後脊發麻的殺意,看戲的二傻子即便清楚這殺機並不是針對他,卻還是被壓抑的有些呼吸困難。

“佑兒!”崔劍三提著那柄枯木枝朝身後的崔佑喊道。

“徒兒在!”崔佑迴應道。

崔劍三悠然自得揮了揮手中的枯木枝同崔佑說道:“今日師父教你的東西,你可得好好看,好好學。”

崔佑並無多言,只是重重的應諾了一聲。

隨即崔劍三嘴角泛起一絲欣慰的笑容大聲唱到:“吾有一劍,動能追風!”身法再次展開。

合蓮怒放百萬朵,踏足騰挪僅七步。

崔劍三施展著追風身法,在周賢治的身邊四處遊曳。看腳步看著飄忽不穩,實際上卻是難以捉摸。

便是一踏生蓮。

而讓人捉摸不透的身法在不斷迷惑周賢治的同時,也在消耗著對手的注意力。即便是再強的對手在這般四面楚歌般的攻勢下總會露出些破綻,緊接著崔劍三雙足一定,手中的枯木枝朝前一送。力從地氣。

便是一定紮根。

那細長且乾脆的枯木枝在崔劍三的手中卻如同絕世的利劍般輕易的刺中周賢治的肩膀。後者吃痛隨即回身朝著崔劍三狠狠拍去一掌。那老頭一招得手也不戀戰,隨即朝後一躍,再次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對方的反擊便是連他的衣襟都未曾擦到。

崔劍三轉頭看向崔佑問道:“看明白了不?”

大傻子臉上帶著憨憨的笑意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道:“沒看明白。”

老頭頓時氣結,抬起手便想同以前那般朝崔佑開罵,可是那話到了嘴邊卻又給憋了回去。其原因便還是同崔佑分別太久有些捨不得了。於是老頭只能在嘴裡碎碎叨叨著:“笨死了,笨死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個長進。”

接著老頭又一臉嚴肅的衝著崔佑說道:“給我看仔細咯。”說罷便提著手中的木條再次朝著周賢治殺去。那堂堂紫武山的三長老如今卻好似成了崔劍三教徒弟的人肉沙包,這話說出來恐怕只會驚掉那武林中人的下巴。

又是一番“鏖戰”之後,周賢治雙肩皆是負傷。崔劍三則依舊是一臉關切的向崔佑問道:“你小子這次看明白了不?”

崔佑低頭思索了一番後好似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同崔劍三說道:“師父,您還是別再教導徒弟這三劍的用法了。”

崔劍三愣了一會,不由皺起眉來同崔佑問道:“這是為何?”

崔佑一臉愧怍的同崔劍三說道:“徒弟如今已沒了天妒命的資質,且氣海受損再也打不開脈門了。只怕徒弟會辜負了師父的這一番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