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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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氣、技
第319章 氣、技(1/3)
崔佑的這話其實是鼓足了勇氣才告知崔劍三的。畢竟崔劍三花了二十年的心血澆注在自己的身上,而如今自己卻已然打不開脈門,變成了一個近似廢物一般的存在。
這讓崔佑不但覺得自己已然辜負了師父的期望,自然也是給師父蒙羞了。因此當看到自己的師父還在這般苦口婆心教導自己,希望自己的武學能夠繼續長進時。崔佑的心中則是愈發的愧疚起來。
雖然崔佑深知讓崔劍三此時停下會傷了那老人的心,然而為了不讓師父期望越大進而失望越大。此事還是得儘早告知為妙。
然而崔劍三的反應卻並未如崔佑預料的一般表現的失落。相反那看似瘋癲的老頭此時卻是一臉的淡定的衝著崔佑欣慰一笑說道:“徒兒是怕師父傷心所以才這般說的吧。其實沒事,你的事情師父早就已經知道了。”
其實心中最為愧疚只怕不是崔佑,而是崔劍三自己了。畢竟在他看來,崔佑的修為之所以會被毀則全是他一人造成的。若不是他在及冠之時將自己的徒兒一腳給蹬下來山,若不是他在臨別之際說出‘沒博個天下第一就別再回來’這樣的狠話。那崔佑怎麼懵懵懂懂去往臨安,又怎麼會同江湖守井人拼死對決,進而修為全失?
見著崔佑這善良的孩子如今竟然會為了這件事情而擔心他老人家會失落,崔劍三的心中怎麼能不愧疚。崔劍三的心中可算是一陣酸楚一陣暖。酸楚的是這可憐的孩子為何生的善良卻還要造這般的罪。暖的是饒是他這般對待崔佑,那徒兒還依舊事事替這自己著想。
若非崔劍三趕忙調整了自己的翻湧的心潮。否則這看似瘋癲戲謔的老頭估計還真的會紅了眸子落下淚來。
崔劍三趕忙轉過了身去不再看著崔佑。待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重重吐出後才轉移話題似的同崔佑問道:“徒弟你可知評量武道最根本的東西是什麼?”
不待崔佑回答,其身旁的屈二傻子卻是一臉不屑的率先答道:“切,這算什麼弱智的問題。武學修行自然是靠脈門來衡量他人的修為啦。”
“錯!”崔劍三一指朝天一舉,乾淨利落的判了屈二傻子死刑,接著繼續道:“佑兒你可知道?”
其實崔佑心中的答案也同屈小刀無異,然而既然二傻子作為先鋒替崔佑趟了雷。那麼崔佑心中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自然是沒有了定數。於是便誠實的搖了搖頭道:“徒兒愚鈍,望師父告知。”
崔劍三哈哈一笑說道:“這世間對武道的評量最根本的便只有二字,勝!負!”
“哈!還以為你這糟老頭可以說出些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呢,原來就只是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啊。”聽完了崔劍三的回答後,屈二傻子不由的開始發出了噓聲。
如今已然調整好了心境的崔劍三再次轉過了頭來,他彎下腰一臉玩味的看著屈小刀反問道:“若是按照你這臭小子所說的標準來評量一個人的武道實力,那麼日後對決大家就不用打架了,乾脆便雙方開啟脈門數個數。少的一方直接自裁,若果是一樣都便一同了斷。這樣一來這世上便會少了很多同你這毛孩子一般缺根筋的笨蛋了。”
崔劍三的一番話頓時讓屈小刀火冒三丈,然而屈二傻子卻並非看上去似的一般蠢笨,相反他極快的便找到了反駁的話開始同崔劍三針鋒相對起來:“那若是按照前輩的論點,這江湖且不是太過殘酷的一些。以勝負衡量一個的實力恐怕還是有些欠妥的吧?再者說了脈門的多少雖然並不能直接決定兩人的強弱,可是脈門的數量也代表了那人氣海的底蘊。底蘊深厚其實力卻強,難道不是這樣嗎?”
“你這小毛孩子果然還是見識淺薄呀,”崔劍三扯了扯自己那邋里邋遢的鬍子笑道:“一人的武道實力,除去氣海的底蘊之外,還需要判斷其心智是否清明,心法是否熟融會貫通,武技是否登峰造極。最後便是氣海,氣海只不過是心法之中的一個小分支罷了,其只是可以讓氣機凝聚從而施展出來,不過就是讓武技錦上添花罷了。其重要性遠不如老夫上面所說的三個,而你小子卻將它當成了衡量一個人武道實力的評量標準,真是可笑至極。”
屈小刀齜了齜牙依舊不惶多讓的反駁道:“前輩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你所說的心智怎麼就成了武道中很重要的標準了呢?在下也見過天生神力的智殘之人,此人的氣力之大乃是常人的數倍,若是讓他和常人對決,難道前輩會覺常人可以憑藉心智取得勝利?”
崔劍三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若將武學比作一個人。心智便是此人的神,神智清明即可不受外物影響,因此在遇事之時總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以及在對決是制定出優秀的策略。按你所說的,那常人完全可以憑藉地形、武器、甚至是偷襲等方式來取得勝利呀。”
屈小刀繼續詰
問道:“那心法呢?對我來說心法不過是修行是提煉氣海,進而幫助我開啟脈門的工具而已,哪有前輩說的這般神?”
崔劍三白了一眼這沒大沒小的臭小子回答道:“心法便如武學之脈,它負責調理血氣,以及幫助氣海的執行,當然還可以讓習武之人提煉修為。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心法的熟練能夠延拓感官,進而讓你的神識變得敏銳,從而料敵先機。”
“那武技呢?在我看來武技無非是為氣海錦上添花的東西,以便氣機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二傻子繼續反問道。
誰知崔劍三這麼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極快的衝到了屈二傻子的面前,不給二傻子任何的反應時間便重重的朝著那傢伙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接著繼續回答道:“你個蠢蛋簡直比我這徒兒還要傻。武技便是武學之骨,支撐其人的神和脈。若是沒有好的武技,此人的心智再如何縝密冷靜,所掌握的心法即便再高階,再熟練,氣海的底蘊便是再深厚。也會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說什麼武技乃是氣海的的錦上添花,恰恰相反。當武技登峰造極之時,氣海所運造的氣機反而更像是一種累贅!”
被崔劍三出出壓著的屈二傻子本就心裡一肚子的火。如今又被這糟老頭子給偷襲了這麼一下,若不是尋思著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可惡的死酒鬼,恐怕屈小刀早就暴起拔刀了。見著這老頭給出了這樣一個違反常理的言論,屈二傻子也只能小聲的嘀咕道:“放屁,就知道瞎吹牛。”
崔劍三自然是聽到了屈二傻子的這句話,頓時便吹鬍子瞪眼的瞧著二傻子道:“小鬼你給我偷偷摸摸的說什麼呢?有種當著爺爺的面在講一遍。”
見識過崔劍三閒庭信步吊打周賢治場景的屈二傻子自然是識時務者的“俊傑”,話自然是不敢重複。可依舊還是擺出了一副噁心人表情衝著崔劍三做了個鬼臉道:“糟老頭你也就動動嘴皮子厲害,難道你敢說你氣海的底蘊不比對面那個冷臉的傢伙強嗎?”
屈小刀話中所指的那個冷麵老頭便是周賢治了。如今的他在遭了崔劍三兩劍之後已然是變成了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便只敢遠遠的看著崔劍三同幾人“歡快和諧”的聊天。然而周賢治之所以這般做更大的原因還是,崔劍三同那幾個小子所說的這番話也讓他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雖然周賢治在心中也是默默的贊同了屈小刀所秉持的修煉氣機才是登途武道的不二法門。然而周賢治心裡已然因為崔劍三的實力而將這糟老頭的言語的分量拔高。因此他想見識見識那看似瘋癲的老頭對於武道到底有著什麼異於常人的理解。
崔劍三擺出了一副像是在看傻子取了般的表情繼續對屈小刀說道:“你認為老夫如今的修為可開幾門?”
“哼!”屈小刀雖然心中極不服氣,但是礙於事實便只得道出了心中所想:“你若是能打過那人,必然是七門巔峰的修為。”
只聽銅鐘金鳴之聲赫然響起,自然是崔劍三開啟了自己的脈門而發出的。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其身後便只懸著三道泛著藏青色光華的脈門。雖脈門看著凝實且神采活躍,但也依舊阻止不了在場之人為之詫異。
“這……這怎麼可能!”屈二傻子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急忙起身走到了崔劍三的身後,可無論他多努力的去數。那脈門還是隻有寥寥的三個而已。
屈小刀滿腹狐疑的盯著那糟老頭看了半天終於繼而用著懷疑的口氣問道:“你這臭老頭是不是把脈門給藏起來了?”
啪的一聲脆響。屈二傻子的後腦勺又被崔劍三給狠狠的**的一次。
崔劍三甩了甩自己的巴掌說道:“你個蠢蛋,什麼時候見過有人能夠將自己的脈門給藏起來的?除非是氣海疲乏脈門才會減弱或者消失,你看老子哪裡有一點疲憊的樣子?”
“可……”捱了毒打的屈小刀此時卻顧不上那隱隱作痛的後腦勺了,此刻他的腦袋裡滿是被這一幕場景所引發的震撼。他極力的思索著想要去拆穿崔劍三的“謊言”。然而卻依舊難以尋出一點漏洞。
永遠都無法被拆穿的“謊言”,便只能是真相了崔劍三僅僅只靠著三門的修為便打敗了有著七門巔峰實力的周賢治。
可能是怕自己將徒兒的朋友個打出心理陰影。於是崔劍三長長的嘆了一口後,用手輕輕的摸了摸二傻子腦袋苦口婆心似的教育道:“這便是事實,而你得認清這個事實。”
“可……”自己所秉持的東西被打碎的屈二傻子一臉迷茫,似乎是想要做著最後的掙扎:“可是,世人皆是以脈門來評判他人的實力,不是嗎?”
崔劍三沒有當即回答他,而是默默的轉過身朝著周賢治的方向走了幾步。
“小白臉你給我聽好了,”崔劍三停住了腳步,雙手附在身後對屈小刀說道:“佑兒你
也記住了!”
“若是世人說對,那便是對,世人說錯,那便是錯。那所謂的英雄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崔劍三說罷便不再同身後的幾個小輩言語,留著他們去回味今日所看所聞的這一切。而如今的他便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找眼前這個人討債。
崔劍三一步步的朝著周賢治慢慢逼近,待行至兩人間距不過十步的距離後他緩緩停下了腳步,朝著對方慵懶的笑了笑,悚然是一副酒鬼的嘴臉。
而周賢治此刻也是心驚不一。他一方面還在思考著為何崔劍三能夠憑著三道脈門的修為就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
便真的像對面那個聒噪的少年所說的一樣,崔劍三隻是將剩餘的脈門給藏了起來?
不過周賢治隨即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在同崔劍三交手的時候,三長老卻並沒有感受到對方周身有大量氣機流動的跡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周賢治跟難用神識去判斷對手的位置,也讓崔劍三的“追風”身法變得更加難以琢磨。
“好啦,教導玩了小輩,接下來該同你討債咯。”崔劍三嬉皮笑臉的對周賢治說道。那臉上懶散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殺人的主。
可經驗老道的周賢治自然不會認為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酒鬼,真的如同表面上這般好說話。於是雙目一橫眉頭緊蹙的朝崔劍三質問道:“老夫欠你什麼了!需要你來討債的!”
崔劍三指了指自己身後坐著的徒弟,意思很明顯便是指自己要替徒弟報仇。
周賢治一臉不解的繼續道:“你徒弟如今一沒亡,二沒傷。你這般要用老夫的命來還債,可算是太過火了些吧。如此不講理的態度,只怕是會人神共憤!”
聽了周賢治的道理,崔劍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趕忙擺了擺手說道對周賢治說道:“不不不,你恐怕是想錯了。第一,我若是怕這世人的態度,那就稱不上是世人眼中的癲酒狂徒了。第二,誰告訴你我拿了你的命便算是還債的?你既然敢動我的徒弟,那我就先殺了你當作利息,日後再去找你的屬下同門一個個的清算!”
崔劍三說著便已然身形一閃來到了周賢治的身後,接著便是一劍朝著周賢治的後心口刺去。動身,急停,提劍,送劍。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自然天成。
乾淨,利落。
只不過這一次周賢治卻早有準備,由於他根本難以預判和反應崔劍三的“追風”身法,因此索性便用氣機將全身包裹,形成了一層極厚且無死角的御罡。
感覺到了送劍之時那氣機造成的阻力後,崔劍三心中暗自一笑。接著暗提氣勁朝著枯木條一送,那道氣勁隨著枯木條的傳導引入了周賢治所佈的御罡之中。崔劍三身形朝後一翻,穩穩的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再次同周賢治保持了十步的距離。
還未待周賢治暗自高興自己成功的抵禦住了崔劍三的一次攻擊。那剛好落地的老頭子卻輕聲一喝道:“破!”
周賢治頓覺不妙,隨即在崔劍三的催動下,被注入了暗勁的御罡開始砰然爆裂。連環的發出脆響,剎那間便將早前那看似城牆般結實的防禦給摧毀殆盡。
雖然周賢治在崔劍三此次的進攻下並未受傷。可知佈置這樣一個御罡所消耗的氣機也是巨大的,當反觀崔劍三的這一次進攻,卻顯得輕描淡寫遊刃有餘。很顯然這一回合的較量之中,崔劍三再次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徒弟!”崔劍三朝自己身後喚道:“咱師祖在山腳下石碑上寫的上聯是什麼?”
崔佑欣然的念道:“劍法本天成,劍至極則心為刃。”
“那下聯呢?”
“心念由劍生,心至極則劍入臻”
“橫批!”
“劍出隋山!”
“沒錯!”崔劍三神情激動的說道:“劍出隋山,武技便是武學之骨,你們所注重的氣機不過是武技的添頭罷了,將武技練入臻化便是遇上仙人老夫也能殺給你看!”
說著崔劍三用那手中的枯木條再次直指三長老的鼻子說道:“武技乃武道之最重,劍法乃武技之最重,隋山乃劍道之最重。六百年前我隋山同你紫武山分庭抗禮,一個重技,一個重氣。現如今便由老夫來像你紫武山討教一番!”
崔劍三飛身舉劍朝著周賢治的正面殺去。不過這一次雖然身法依舊很快,可卻並沒有同前幾次那樣不給人留下任何反應的空間。便好像是故意給對方留下了緩衝的時間,讓對手同自己決一死戰般的態度。
崔劍三此劍的威力看似不大,可容不得周賢治多想。因為前幾次那詭異的進攻已然讓周賢治深深的明白了那老頭恐怖的實力。於是周賢治趕忙將氣海內餘下的所有氣機凝實在了身前,接著將那氣機化作了一道巨盾一次來抵擋對手的進攻。
面對對手傾力的抵禦,那半空之中的老頭輕聲念道:“吾有一劍,天下歸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