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卸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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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卸一個試試
第317章 卸一個試試(1/3)
此時的堂下出現了一幕極其滑稽的場景。一個看似瘦弱的老頭正一手鎖著一名高大的年輕人。只見三長老輕輕一用力便將崔佑給舉過了頭頂。
周賢治滿臉欣喜的看著崔佑問道:“孩子,你這身體裡還有多少老夫不知道的祕密呢?”
被鎖著脖子近乎要窒息的崔佑奮力的掙扎著,對於周賢治的問話卻是一個字都未曾聽清楚。
周賢治隨手一鬆,崔佑霎時間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不待大傻子起身,三長老便抬起腳重重的踏在了大傻子的胸口處。
周賢治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低頭看著崔佑。那原本極為淡定的雙目,如今卻折射出了近乎癲狂似的興奮。他衝著崔佑古怪的笑了笑進而繼續問道:“孩子,你剛剛用的可是元神的出馬呀?”
依照崔佑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說謊,然而大傻子的性格雖執拗,卻並非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因此斷然是不會去承認元神出馬這件事情的。畢竟一旦對方知道了流愚的存在,天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已經入了瘋魔的恐怖老頭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於是大傻子將頭擺到了一邊不再看著周賢治。如今想必自己處於險境更讓他關心的還有兩件事情。第一便是躺在另一邊生死不明的張溫。第二就是剛剛被周賢治一眼瞪散,如今同樣生死未卜的流愚。
無論大傻子如何在神識海中呼喚流愚的名字,可卻依舊是換不得一絲對方的迴應。雖然對於元神的事情大傻子便只知道個零星半點,可他隱隱便覺得流愚有很大的可能被周賢治所害。
不過僅僅一個瞬間,崔佑便立馬否定了自己心中這個悲觀的想法。一方面是流愚常久以來的行為讓崔佑覺得這般表面上看似很不靠譜的小短腿,實際上卻是個在關鍵時刻永遠不會掉鏈子的高手。而另一方面便是雖然在神識海中沒有得到流愚的任何迴應,可是同流愚有著密切關係的若愚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所以崔佑更相信流愚如今只是陷入了某種休眠之中,或許之後便可以尋找到一種方式將他重新喚醒。
然而如今卻又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敗在這個樂天派的傻大個面前了。那便是如何在喚醒流愚之前可以從眼前這個恐怖的老人手中安全的逃脫。
早前那個處事不驚,眼高於頂似的老人如今在見著了流愚後便似換了一個般。他雙目在極度興奮的情緒下變得有些赤紅,見著崔佑選擇沉默,那老人只是扯著嘴角呵呵的乾笑了一聲衝崔佑提醒道:“若你不說,老夫可要讓你吃苦頭了。”
話說崔佑所吃的苦頭還少嗎?若是這般簡單的威脅便會讓大傻子出賣朋友,那大傻子便不配叫做大傻子了。崔佑依舊側著腦袋,彷彿是將周賢治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周賢治自然也是毫不含糊,說了讓你吃苦頭便一定會讓你吃。隨即便抬起了壓在崔佑胸口的腳,接著又一次重重的踏在了崔佑的肚子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那一腳的威力直接是讓堂下的石板給震了個稀碎。再看崔佑,其肚子已然被這一腳給穿了一個大洞。腸子混著血水四濺在殿中的樑柱上,這般慘烈的驚險甚至是讓堂上的那兩個看客都被驚的瞬間失色。
周賢治的這一腳雖然看似威勢極大,其實卻也把握了輕重。如今的崔佑在他看來可算是一個無盡的寶藏,若沒有將其中的財寶盡數榨乾,周賢治可捨不得讓崔佑死掉。他的這般做法無非就是讓崔佑嚐到痛楚進而將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全盤告知。
他原本以為自己腳下所踏著的這個年輕小子會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大洞,接著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不過結果卻並沒有周賢治預料的一般。雖然那穿腸洞肚的痛楚卻是讓崔佑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可是大傻子卻從始至終都不曾叫喚過一聲。他依舊保持著最初的狀態,偏著頭好似一個啞巴一般不言不語。
正當周賢治想要替崔佑止血以防他失血過多而亡時,卻驚訝的見著崔佑下腹的血肉已然開始自主癒合,那速度近乎是肉眼可見的快。
周賢治見狀微微一愣,隨即那赤紅的雙目迸發出了一道狂喜的神采。就好似一個路人高興著自己撿到了一枚金鑲玉,結果回家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顆龍吐珠。
他嘴角不停的顫抖著,接著用一種極為欣賞的目光看著崔佑,嘴巴也碎碎叨叨的自言自語起來:“有意思,有意思,果然是讓老夫撿到了寶貝。若不是鬧了這麼一齣戲,老夫還真想不到你這無能的廢物竟然還藏著這般有趣的東西。”
崔佑的體魄雖然在被廢掉了天妒命的資質後變得極差,可是在流愚使用碎骨配合促血丹的鍛鍊下崔佑的體制已然是高了常人一個等級。在加上當日崔佑服下了八門活佛身上的菩提血,身體還同黃泉獸殘骸的精華相結合。這三種遠超常人的體制在相互的加持之下,如今崔佑的身體強度恐怕也能趕得上半仙之軀了。
不消片刻,崔佑的下腹已然修復完畢,出了衣服上還露著一個沾滿鮮血的大洞之外身體便已經與早前無異。周賢治見著立馬蹲了下來,開始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之前被自己踏出的傷口,在一番仔細的觀察過後,周賢治立馬將崔佑給拉了起來。
那原本已經入了瘋魔的老頭突然一個
變臉,開始神色慈祥的朝著崔佑笑了笑問道:“孩子你果然是天賦異稟啊,老夫眼拙差點便將你這顆遺珠給隨手丟掉了。”
被人欺騙了一次,崔佑還有可能會被人騙過第二次?他一臉冷意的看著如今這個笑容拂面的老人,嘴巴依舊如同上了鎖般不透露一字一語。
對於崔佑的失禮周賢治也毫不在乎。他高興的拍了拍崔佑的肩膀說道:“其實我同你之間也並無多少恩怨,因此今日的事情你我就不要再計較了。如果你要願意的話,老夫可以收你為關門弟子。直接進入紫武山的內院研習,並且大力的提攜你為老夫的接班人,如何?”
聽了周賢治的建議,還未待崔佑做出任何的表示。其堂上的那兩位看客卻已然是被嚇得臉色煞白了。他們二人先是對周賢治開出的這般要求而感到震驚。要知道想要進入紫武山,那可是天下習武之人畢生的夢想。而如今只要崔佑稍稍一點頭,便可以直接成為三長老的關門弟子,並且還被指定為了接班人。也就是說三長老百年之後,崔佑便已經被內定為了長老。而且還是十八席之中的第三位。
若是崔佑真的答應了周賢治,那麼就算不等百年之後,只要崔佑利用那三長老關門徒弟的這個身份,就足以像碾死一隻螞蟻般將周登臣這個外院長老給輕鬆除掉,當然想要對隋山劍道不利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那堂上的兩人雖然心中的考量不一,可是對於周賢治給崔佑提出的這般天大的大禮卻是有著同樣的感受。那便是這老混蛋絕對是瘋了!
然而周賢治卻也有這自己的想法。作為武痴的他對於世間的財富、女人、權利一概都不感興趣。唯有對武學的研究達到了近乎痴迷和忘我的狀態。因此他才會如此覬覦周登臣手中的“化水”,以及如今的崔佑。
但是相比較“化水”這種一覽無餘的半老徐娘,崔佑身上的武學祕密則更像是半遮半掩的未待開發的處子。兩者之中,周賢治自然是對後者更感興趣,而且是近乎癲狂般的感興趣。因為他在崔佑的身上好似見著了他所夢寐以求的東西長生!
痴迷武學者,即便修為再高日後還是會不可避免的遇上一生的宿敵,那便是時間。而且修為越高著對於時間的渴求便越發的強烈起來。當週賢治見著崔佑那近乎恐怖的自愈能力後,就已然下定決心想要對其進行一番研究。以此來發現長生不死的法門。
但是周賢治也深知這種研究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於是便想到了要將崔佑給帶回紫武山,此後在慢慢的從他的身體裡發掘出一點一點的可能性。
不過對於周賢治這般天大的恩賜,這傻子斷然是不會接受的。崔佑冷冷一笑說道:“在下對做前輩關門弟子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望前輩海涵。”
見著對方拒絕的這般乾脆,周賢治也是愣了一愣。其實也並不怪他,畢竟在這些人的眼中,紫武山作為武林的朝聖之地,便好似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他們既是武林的天。而如今神明對一個凡人說想要讓他上天做神仙,可是這個凡人卻想都不想便拒絕了神明。這般想來周賢治的詫異也算是人之常情。
不過周賢治卻並沒有放棄對崔佑的招攬,他依舊滿臉笑意用著極為讚賞的態度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說道:“也確實,老夫的提議太過突然卻是是會讓你慌神。不過不打緊,你可以慢慢考慮。”
“在下不需要考慮,也並沒有慌神。”崔佑此時一臉的鄭重,似乎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的情面。
周賢治雙眼微微一眯,這個原本好似慈祥的老人如今卻搖身一變化作了隨時便可能要吞人的洪水猛獸。他看了看崔佑那雙堅定不移的雙眼,接著又斜眼瞥過那正躺在地上身死未卜的張溫,接著慢悠悠的對崔佑說道:“那若是老夫將張溫救活,你是否願意接受老夫的條件呢?”
剎那間,那原本準備魚死網破的堅定信念開始動搖。而就在崔佑神色顫動的一瞬間,周賢治卻已然將這一閃而逝的細節給盡收眼底。
進而他將張溫作為了自己的籌碼繼續同崔佑勸解道:“其實老夫這次來到隋山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同你師父之間的一些恩怨,不過你若是答應成為老夫的徒弟,那老夫不但會幫你救下張溫的性命,同你師父之前的恩怨也一筆勾銷好了。”
在如今周賢治的眼裡,所謂的下屬門派被滅門這種事情已經算不上一個崔佑重要了。如果崔佑能夠乖乖的同意和周賢治一起回到紫武山,那麼就算要周賢治當場在滅掉幾個下屬門派,只怕眼前這個入魔般的武痴也會照做不誤。
顯然周賢治的一番話已經說動了崔佑。雖然大傻子對於所謂的紫武山三長老弟子這種常人看來天大的恩賜並不感興趣。可是崔佑也深知若是今日不同意周賢治的提議,那麼張先生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雖然進入紫武山便意味著自己要放棄許多的理想,甚至是自由。可崔佑卻不能僅僅為了自己的所謂理想和自由去置那個替自己差點送了命的人不顧。
崔佑深深的吸了一口,便決定開口同意周賢治的提議。結果就在崔佑剛要開口之時,一個聲音卻橫插一腳道:“崔先生終究還是太多善良了些,因此才會著了這家
夥的道啊。”
崔佑將頭猛地轉向了張溫的位置,但是那個躺在地上身死未卜的獨臂相師此時卻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雖然面如金紙,看著極其虛弱,可是就他如今的狀態來看卻比之前已經好了千百萬倍。
“張先生!”崔佑趕忙走到了張溫面前,驚喜的說道:“張先生沒事真是太好了!”
張溫衝著崔佑呵呵一笑,隨即附耳在其邊上輕聲說道:“這世間喝過那菩提血的可不止崔先生一人啊。”
“原來張先生也曾喝過林老爹的血?”崔佑一臉驚奇的在張溫耳邊輕聲道。
張溫點了點頭道:“我同你林老爹乃是結拜之交,當日便喝過歃血之酒。沒想到那一滴血如今算是救了在下一條命啊。”
見著自己能夠說服崔佑的籌碼如今卻自行復活,周賢治頓時大怒。剛剛好聲好氣同崔佑說了這般多的話,已然是超出了周賢治耐心的底線。他滿臉怒容的看著崔佑說道:“今日無論如何老夫都要將你帶回紫武山,你要是反抗老夫便將你削成人棍,只要你活著到了老夫的地盤。老夫自然是有千百種方法讓慢慢的從你嘴裡撬出我想要的東西。”
既然扮豬的猛獸已經亮出了獠牙,張溫自然也就不同他繼續客套。他觀察這場間的形式,便輕輕的推了一把崔佑說道:“崔先生趕緊離開,這裡便由在下攔著。”
崔佑斷然是不會同意讓張溫斷後,而自己選擇做一個膽小鬼。只不過崔佑剛一開口便被張溫攔住。
張溫轉頭看了一眼崔佑說道:“崔先生的命如今已然揹負了太多的東西,但是在下如今已然不能在這裡同你細說,先生若是想知道什麼,之後帶著若愚去山中去尋崔晉南的墓地,那裡便有著崔先生想知道的一切。今日溫便是拼了性命也得讓你安全離開,先生心中無需愧疚,畢竟早在二十年前溫這條命就已經是為崔先生而活著了。”
聽了張溫的話,崔佑早就已經是雲裡霧裡了。可就在他還想要問那話的意思時,張溫便催動氣機一掌將崔佑送離。
“崔先生速走!這裡便交給在下!”張溫衝著朝大殿之外飛去的崔佑吼道,那神情就好似同崔佑在做最後的道別,決絕且堅定。
然而周賢治怎麼可能會讓張溫的計劃這般容易就成功,只見他大吼一聲道:“今日你們誰都別想走!”
隨即心念一動,身後赫然見亮起七道泛著黑紫色華光的脈門。只見周賢治大手一揮,便朝著殿外颳去一道罡風。那罡風攜著一股黑紫色的洶湧氣勁毀天滅地般的朝著即將要逃跑的崔佑那颳去。
近乎在同一時間張溫開啟了南柯玄境,依靠著神速趕到了崔佑的身邊。他剛想再朝崔佑送上一掌幫他儘快逃離之時,卻發現那道罡風已然將要刮至二人的面前。其罡風的威勢之廣讓饒是有著南柯玄境的這般無敵身法的張溫也是躲無可躲。
張溫心裡明白,雖然罡風颳中崔佑或者是自己都並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若是刮中崔佑便無疑會讓崔佑失去行動力,進而難以逃離此地。而若是這道罡風颳中自己,那麼便沒有人能夠去阻攔周賢治,替崔佑爭取逃亡的時間。
張溫見著那愈來愈近的恐怖威能,雙目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背身將崔佑護在自己身前,任由著罡風強擊自己的背後。
南柯玄境關閉,人眼還未眨過,那道恐怖的氣勁便已經重重的擊打在了張溫的背後。一瞬間,整個大殿的堂下便被這道罡風給席捲的乾乾淨淨,便只剩下了滿地的碎石殘木,霎時間原本看似寬敞的堂下便成了一處如今四目遼闊的空地,
只見張溫猛吐一口鮮血,隨即用盡了自己最後的氣力再次朝著崔佑推了一掌。大傻子雙目含淚的喊著張溫,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的被張溫所使的那股氣勁給帶飛。已然撐到了極限的張溫緩緩的跪在了地上,他仰著頭望著崔佑漸行漸遠的那張臉,微微笑了一笑,似乎在天上他不知看到了希望,也見到自己那個瞎子師父欣慰的笑臉。漸漸的張溫倒在了地上,沉沉的合上了雙目。
見著崔佑已然逃離的越來越遠,那周賢治嘴角冷冷一笑淡定的說道:“你能往哪裡怕!”話音一落,隨即右手朝崔佑遠離的方向一抬,霎時間右手迸發了一股強勁的吸力,將那離著周賢治已然有百丈之遠的崔佑給一把拉了回來。
周賢治將崔佑的脖子給牢牢卡住,再次舉過了頭頂。原本那慈祥的老頭自然不在,而是換做了一個目光貪婪的魔鬼。那魔鬼雙目直直的看著手中的獵物笑嘻嘻的說道:“你再接著蹦,等;老夫把你的雙手雙腳給卸下來,我看你還怎麼……”
話未說完,一道穹光霎時穿過大堂,接著便在周賢治的右手上留下了一個透光的小洞。那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還未待周賢治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卻已然有一個比他還要瘋癲似的聲音從堂下傳來:“聽說你要卸了我徒兒雙手雙腳?”
一衣衫襤褸穿著雙爛草鞋的醃老頭正直勾勾的盯著周賢治問道。在轉頭看那穹光的落點,卻不見任何利器,便只有一根浸沒了半截樑柱的枯樹枝。
那老頭提起手中的酒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口松醪酒,接著咋了咋舌用手指了指崔佑對周賢治說道:“你卸一個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