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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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五十D二月二十八日十七時三十分,北京,落日黃昏的時候。
奶白色的子爵號客機在坦蕩如批的首都機場跑道上穩穩降落。
小陸和周志明乘民航的班車離開機場,駛進暮雷深沉的市區。
在公安局的一間辦公室裡,一位姓王的中年幹部接待了他們。
“下午接到你們打來的電話,我們就到幾個安排外國人住飯店的委託代辦單位去查了登記表,”他做了個遺憾的手勢,“沒查到。我看這樣,你們先去招待所休息,明天我們出幾個人和你們一起再查。”
志明斟酌著詞句問道:“我們自己連夜到幾個大飯店裡去查一查行嗎?時間拖久了,怕給這傢伙溜了。”
老王面帶難色,“怕不行,現在已經下班了,你們去了不一定能找到管保衛工作的同志,直接到服務檯去查恐怕不妥,因為那兒人來人往太亂,再說,服務員未必讓你查。”
志明無可奈何地和小陸對視一眼,只好又同老王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查法,然後就離開了那裡。
從北京市公安局出來,他們早已飢腸輸糖,又困又乏。街上,華燈初上,人流如水,他們夾在熙攘的人流中沿路找飯館,幾乎所有的飯館都擁擠得下不去腳,一路走到東單,那個很熟悉的大棚子似的東單飯店跳入眼簾,因為這家飯店離公安局招待所很近,所以過去志明每次到北京出差都免不了要光顧此處。現在,大約是因為佔了臨靠長安街的地利,這座外表粗陋的大棚已經被油漆一新,門口還掛起了厚厚的人造革棉簾子,看上去比過去體面多了。
他們從厚簾子外面擠進去,裡面同樣人滿為患,小陸再不願走了,往牆上一靠,“得了,就這兒吧,湊合吃飽就得了。”
周志明擠到前面買了一廳機制水餃,兩人找了個牆根,蹲在地上狠吞虎咽起來,頃刻間便把兩大盤餃子席捲而光。他們抹著嘴巴走出飯館,在十字路口紅綠燈下,志明站住了,對著長安街明如白晝的華燈,看看錶,猶豫了一下,對小陸說:“嚴君有一小包東西,趁現在有時間,你到她家送一趟怎麼樣?”
“是嗎?”陸振羽滿身的倦懶頓時跑到爪哇國裡去了,“什麼東西?”他興致勃勃地問。
周志明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飯盒大小的軟囊囊的紙包,遞過去,小陸剛要接,突然又遲疑地縮回了手,扭捏了一下,說:“既然她託你帶來,還是你送去吧,我可不便越阻代瘤。”
志明本來是想自己去的,只是因為在一分鐘前想起了小陸對嚴君的那層意思,才樂得把這個機會成全給他,小陸窘於嚴君沒把東西交給他而推託不去,也是意料中事,志明笑了笑,還是硬把紙包塞在小陸懷裡,“我頭暈得要命,一點兒勁都沒了,你就給送一趟吧。”他故意不說出自己的初衷,因為那樣反而會使小陸尷尬。
他們在東單路口分道揚鞭,周志明往北去招待所,小陸穿過寬闊的長安街向南走,按著地址,在崇文門附近的一個小衚衕裡找到了嚴君的家。
這是一個長筒形的大雜院,院裡,一色老!日的灰磚平房,家家門前幾乎都能看到有一間“自行設計”、“自行施工”的小廚房延伸出來,把院子裡的空地宰割得只剩下一條九曲十八彎的過道。,一個大學教授竟然住在這樣的院子裡,完全出乎陸振羽原來的想象,在他們家住的那個警備區大院中,營級幹部都住得比這兒強!
他在院裡一個小姑娘的指點下,找到了嚴君的家門,從深綠色的窗簾下泛出熒熒燈光,說明主人正好在家,他上前輕輕叩門。
門拉開了,整個門框都跟著晃動了一下,一股暖融融的熱氣撲在他臉上,一個戴眼鏡的半樁小夥子探出滾圓的腦袋。
“找誰?”口氣真衝。
“對不起,這是嚴同方教授的家嗎?我是南州市公安局來的。”他彬彬有禮地問道。
小夥子眼睛一閃,立即向屋裡大喊:“媽,姐姐那兒來人啦。”邊喊邊側開身,把陸振羽讓進屋子。
嚴同方和他的愛人賀委都在,聽到小夥子的聲音雙雙迎了上來,把陸振羽讓到沙發上,熱情寒暄,等給他泡上了茶,一家三口人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他帶來的那個紙包上了。
趁他們看東西的功夫,陸振羽把屋子環視了一下。這確是間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房角的檀木已經**變黑,天花板上漬著一塊塊暗黃的水跡,幸而四周牆上都糊了齊胸高的淡綠色暗紋牆紙,又錯落有致地掛了些字畫,好歹算給不堪入目的牆壁遮了遮醜。靠裡牆,一字排開三個老式的寬大書架,從上到下塞滿了書,連書架的頂上都握著塵封的籍本。屋裡其它地方,擺著沙發、茶几、寫字檯、床,和一對古色古香的藤椅,清雅而不豪華,一望使知是個知識分子的家庭,只是屋子當中的一隻蜂窩火爐像是剛剛籠著,周圍煤灰狼藉,有些煞風景。
正看著,旁邊傳來嚴君母親演愛的笑聲。
“君君這孩子,也真是的,一件舊毛背心,帶回來幹嘛?還麻煩人家專門送一趟,這孩子,咯咯咯。”
嚴同方說:“你看,這不是還有封信麼?”
毛背心兒裡裹著一封信,一家人的腦袋一齊湊了過去。
“啊啊,”賀養一邊看信一邊笑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把眼睛眯起來,用一種異樣的目光上下端詳著陸振羽,他被她看得發毛了,侷促不安地站起來。
“快坐下,坐下。”嚴君的母親擺著手讓他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來,嘴裡張羅著:“小民,把你的好吃的給哥哥拿來。”
半樁小夥子端來了點心、果脯,陸振羽笑著問他:“你工作了嗎?”
小民搖搖頭,“咱們,待青。”
陸振羽一愣,沒大聽明白,賀並替兒子“翻譯”說:“就是待業青年。”
“嗅,”他恍然地點點頭,又問:“那你想找什麼工作呀?”
“我想找什麼工作?”小民把“我”字咬得特別重,聳聳肩說,“哪有那個好事呀,等分配還等不著呢?”
陸振羽本想借著眼小民說說話,把氣氛搞得親熱隨便一些,沒想到這話問得這麼沒常識,正有些發窘,小民反問起他來:“你和我姐姐在一塊嗎,你們主要是管什麼的,是‘雷子’吧?”
他又沒聽懂,求援似的望一眼賀受,賀受苦笑著說:“雷子就是公安局的便衣,現在的孩子說話真沒正形,管警察叫雷子,男警察叫公雷,女警察叫母雷,甚至管解放軍也不叫解放軍,叫什麼來的?小民吶,以後你那嘴上改一改成不成,都是些流氓話。”
陸振羽差點兒大笑起來,反問道:“你看我像不像……雷子?”
小民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想了想才說:“不像。”
“為什麼?”
“一看你這身打扮就不是,人家偵察員都穿那種風雨衣,一個個都打扮得唄兒滋潤,人家工作需要嘛。你呢,你這頭髮就不靈。”
陸振羽摸摸自己的小寸頭,哭笑不得。也難怪小民對偵察員會有這種荒唐的印象,他想起最近看過的一部描寫公安人員的新電影,偵察員的銀幕形象確實是……太洋了,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除了極罕見的特殊任務需要做一些身份化裝外,偵察干部們平常都“土”得很,即便是他們這種大城市公安局的人,要真像電影中的偵察員那樣留著大鬢角,衣冠楚楚走進辦公樓或者機關食堂的話,非惹得所有人測目而視不可。他對小民笑著搖頭說:“風雨衣?那是西方偵探的裝束。”
嚴同方岔開小民的糾纏,對陸振羽問道:“小君在單位裡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嬌?”
沒容他作答,賀霆接著話尾又問:“你們相處得還好嗎?嚴君這孩子從小倔慣了,不太懂事吧產’他連忙搖頭,“不不不,她很懂事,很成熟,一點兒不嬌,幹我們這行想嬌也嬌不了。”
賀並笑笑,“這倒也是,你看,他爸爸是搞物理的,我是搞醫的,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搞上了公安,我老替她擔心,幹你們這工作又緊張,又危險,唉……”
嚴教授打斷老伴的話,“你呀,多餘操這份婆婆媽媽的心,我就覺得君君這工作挺有意思,保衛國家的安全嘛,你知道他們的符號是什麼?小民你知道麼?是盾!
五十年代公安人員的胳膊上都佩著塊盾牌符號,可神氣呀。”老頭兒精神抖擻地說著。
賀受點著頭,“我也知道君君不願意回北京,就是迷上那工作了,再說,她跟大夥兒,跟你,都處得挺好,也捨不得分開。你多照顧照顧她,我也就放心了,她南州還有個姑姑,對她跟親女兒似的,她姑姑家你常去麼?”
陸振羽點頭,“去過的。”
“小君來信總提到你,我們雖然沒見過面,可對你早就熟了。”
“是嗎……?”他激動得聲音發顫,賀要的話像濃醇的甜酒,弄得他腦子暈乎乎的,刺激、迷惑、興奮和陶醉接退而來,他萬萬沒想到嚴君早已在暗中對他有了這麼多好感,並且已經到了可以和父母直言的程度……可是她為什麼又拒絕了自己的求愛呢,是為了不讓別人過早議論,還是為了考驗他?……嚴同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你這次出差要在北京呆多久?”
“大概,兩三天吧。”
“你在北京還有親人嗎?”賀霆問。
“啊,沒有,連個熟人都沒有。”
“那你就住在這兒好了,你睡小民這張床,讓小民在這兒搭個摺疊床,很方便的。”
他連聲推謝,“不不不,不麻煩你們了,我住招待所。”
賀霆執意地說:“你在南州沒少照顧君君,你到北京來,我們也總得儘儘地主之誼嘛。”
“不是,我是和另外一個同志一起來的,我們已經在招待所定了房子了,他還在等我哪,我這就得回去了。”他解釋著。
賀斐只好作罷,笑著對他說:“以後再來,可不要再去招待所了,就到家裡來住,教育部蓋的‘高知樓’馬上就完工了,等那時候你來,就寬敞多了。”
因為剛剛說了要走,他便站起身來,賀表拉住他又說:“明天晚上你來,我們全家請你吃飯。”
這種非常鄭重其事的口氣,真使他有點兒不敢當了,他幾乎不知道該怎樣來感謝,來推辭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臨走時一定再來一趟,你們要給小君帶什麼東西,我給帶回去。”
賀受卻不讓步了,“不行,明天晚上你一定要來,小君在信裡一再讓我們好好招待你,我們要怠慢了,她可要怪我這個當母親的了。”
嚴同方也幫著說:“來吧,明天來跟我們說說嚴君在南州的情況,我們今天還沒有來得及談嘛。”
賀斐不等他應允,便像事已說定似的對老伴問道:“你說在哪兒吃好?”
老頭兒說:“問問小民。”
小民想都沒想便答道:“吃西餐。”
賀霎馬上點頭,“也行,這兒離新僑飯店近,幾步路。”
小民卻反對說:“別去新僑了,上‘老莫’吧,新僑的紅菜場又漲價了,比‘老莫’還貴,奶油場端出來就是涼的,直粘盤子,再說那兒也太亂,你還沒吃呢,後面就有人等你的座位了,吃著也不安心,沒勁!”
嚴同方苦笑不已,“你看小君這個弟弟,就像曹禹在(北京人》裡描寫的那個江泰似的,說起北京的飯館來如數家珍,現在的年輕人真要命,小民,你是不是最近又去新僑了?要不怎麼知道紅菜場又漲價了。”
“啊,我們一個同學分了個好工作,我們幾個援了他一頓。”
賀委也對陸振羽無可奈何地笑笑,“我這兒子,可沒他姐姐那麼要強,咱們還是趕快把地方定下來吧,我看還是新僑好,近呀,吃便飯,新僑就行,小民明天早點兒去,佔個座位,小周,你明天幾點鐘能來?”
主人盛情,實在是卻之不恭了,他只好說:“我儘量早來吧。”
走到門口,他又說:“阿姨,我不姓周,我姓陸。”
嚴家三個人都愣住了,嚴同方說:“你不是叫周,周……”
小民替父親說全了名字,“周志明。”
陸振羽望著三張愕然的面孔,忽然明白了幾分,心一慌,“不不,周志明是另外一個人,他今天在招待所沒來,我叫陸振羽。”
“陸振羽?”賀受同老伴對視一眼,茫然問道:“你跟嚴君也在一塊兒辦公嗎?
嗅嗅,嚴君倒沒說起過你。”
他如夢方醒,心裡完全鬧明白了,很得直打哆喀,臉上也頓時有些掛不住,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尷尷尬尬地想起來欠身告辭。
“我該走了,真是打擾你們了。”他已經不能掩飾情緒的冰冷。
直到他走出嚴家好遠,才聽見賀霎追出來喊道:“明天你還來呀,帶著你那個同志一塊兒來!”
他踉踉蹌蹌走到街上,夜晚驟起的寒風鑽進他的脖子領,使他連連打著冷戰,心裡頭,惱羞交迫,平日裡無意細顧的種種,此刻一齊兜上心來,他現在才真的明白這幾年嚴君一直冷淡他的原委,鬧了半天他是敗給了一個情敵!他回想起自己曾幾次同周志明推心置腹地談起對嚴君的想法,甚至還託他去做過“紅娘”,現在看來,實在是愚蠢極了。他又想起今天下午在飛機上同周志明的那一席閒談,當他對施肖萌在法庭上挽狂瀾於既倒的驚人之鳴噴噴讚歎的時候,周志明卻是那樣一種冷漠的表情,好像後來他還說了一句很特別的話,對了,他說想從施家搬出來,這話當時是信口說的,聽聽也就過去了,現在回過頭去看,周志明和嚴君之間豈不是早有默契了嗎?他越想越覺得憤憤,你周志明從監獄回來的時候,連個窩都沒有,人家施肖萌把你接了去,好吃好喝地供著,就說算不上雨露恩澤,畢竟也是待之不薄了,你這樣無情無義地另尋新歡,奪人之愛,也太不講良心啦!這倒也罷了,今天晚上又來這麼一手,明明是拿我耍著玩兒嘛!他覺得實在不能嚥下這口酸氣,瘋狂地趕回招待所來。
他走進招待所大門的時候,是晚上十點鐘。
五十一同志明因為困極了,一到招待所就倒在**睡死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屋裡好像有什麼響動,他似醒非醒地感覺到桌上的檯燈亮了,有個人坐在幽幽的燈影下一動不動,他恍格記起該是小陸回來了,便又閉上眼睛,懶懶地問道:“幾點了?”
小陸像具僵死的屍影似的一聲不吭,他詫異地睜開發澀的眼皮,看清他,問道:“你怎麼了,東西送去了?”
小陸還是不說話,死人一樣,周志明有些恐懼地從**支起半個身子,睡意全消,眼睛裡映出對面一副凶怨的面孔,燈光從下往上打著,看上去怪嚇人。
“沒找到地方?”他胡猜亂問,碰到的卻依舊是敵意的目光。
“我現在才知道,我是天下最笨的笨蛋/一動不動的小陸開了口,卻全是些沒來由的話。
“怎麼回事,你說什麼呀?”
“我被當孫子似的耍了,行,你還有兩下子。”
他莫名其妙地張著嘴,恍若還在夢中。
“你不用裝得那麼清白了,我看你們搞反間諜還真有點屈才呢?你,還有嚴君,你們應當去當間諜,你們太會裝了。”
“你,你,怎麼啦?”他結巴著不知說什麼。
“你報我,沒事,我算什麼?可你對得起人家施肖萌嗎?良心哪,狗吃啦?”
小陸恨不得用最惡毒的字眼來發瘋撒野。
他傻傻地用胳膊半撐在**,幹瞪著眼,好半天,才找出一句話來:“你,你說清楚好不好,我怎麼啦?”
“行啦!不說了!”小陸站起來,牆上映出一條長長的黑影,“不說了,沒勁!
我自己都覺得沒味道!”
小陸衣服也沒脫,拉開被子,頭衝牆倒在**,他叫了他好幾聲,都沒得到理會,心裡既憋屈,又惱火,聽著小陸不知是真是假地打起了鼾,他忍著氣從被子裡爬起來,熄掉了檯燈,可這一夜卻睡不著了。他還從來沒有被同事這麼撕破勝地辱罵過,覺得實在有點兒受不了。小陸的火氣從何而來呢?他前前後後想了一通,似乎又有點兒明白了,也許是他剛才在嚴君家裡聽到了什麼,誤會了自己和小嚴吧?
可嚴君家也不會有什麼話呀,自己和嚴君本來就什麼也沒有嘛……又是一個不明白。
清早起來,他和小陸誰也不理誰,各自疊了被子,洗了臉。在飯廳裡買了飯,小陸端著飯找了個桌子獨自去吃了。他心裡直髮沉,“兩個人這副德行,呆會兒怎麼上北京市局辦事情呀?”悶悶地吃完飯,他拼命地把堵在喉嚨眼兒裡的氣吞下去,走到小陸的飯桌前,坐在埋頭喝粥的小陸旁邊,說:“昨天的事,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了…,,“別說了,我不樂意聽!”小陸看也不看他。
火兒,實在壓不住了,他口氣也粗硬起來,“你別以為我找你來解釋什麼,我沒那功夫,現在咱們可不是無事一身輕,想吵就吵,想鬧就鬧!跟你說,回頭兒當著北京市局的人,咱們可別沒鼻子沒眼的,拿責任不當回事,叫人家看著不成樣子。
我把話說了,你愛聽不聽!”他說完,抬起身子往食堂外面走出去了。
他回到房間,等了一會兒,門,輕輕被拉開了,小陸站在門口,沒進來,眼睛也不看他,只低低地說了句:“走吧。”
他身上鬆下來,小陸畢竟是不會把工作耽誤在意氣上的,因為他一向也是一個非常非常熱愛這個事業的偵察員!
早上八點鐘剛過,他們來到了北京市公安局。一進辦公室,老王迎面便說:“算你們運氣好,那個馮漢章,我們已經找到了,就住在前門飯店。”
他和小陸都驚喜不已,甚至還不知不覺地互相對著笑了一下。老王清他們坐下後,遞過一張電話記錄稿,說:“昨天晚上我們有幾個同志加了個班,總算查到了,這傢伙到北京來是為了替另一家外商推銷一項產品,和裡克公司的業務無關。現在他已經和我們兩三個單位掛上了鉤,生意正得手,看來最近幾天不會動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