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舊時的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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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舊時的童謠
迪達是被木柴爆裂的聲音吵醒的。
冒險者通常稱篝火燃燒時,樹枝噼啪作響的聲音為冒險催眠曲。即使你雙眼緊盯著橙色火焰不放,即使你與同伴聊得熱火朝天,只要時間一長,它就能助人入眠,或者讓人感到困頓,巴不得一頭鑽進帳篷,百試百靈,未曾有失。
空蕩蕩的營地,唯有拉比克一人坐在她面前。他與她之間隔著篝火,透過火焰,她望著拉比克的面罩,既感到真實,又感到虛幻。
她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她的同伴們依舊健在,突如其來的災難並沒有奪取他們的性命,只要她睜開眼睛,就能見到他們圍在篝火旁邊,說著令人害羞的笑話,海闊天空的聊著冒險故事、女人以及各種奇聞。
但事實是無情的,她睜開眼睛,篝火旁僅僅只有拉比克一人,四周空空蕩蕩,沒有狂戰士,沒有牧師,沒有戰士、遊俠和盜賊。一個不友善的法師待在她面前,不發一言,卻似乎在悄悄打量自己。
她問:“我們還活著?”
詩人想:這就是她的第一個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如果她對此有疑問,眼前的法師又能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他說:“抱歉,我也不清楚,但我猜我們還沒死透。”
迪達流著淚,抽泣著笑了起來,她這樣哭哭啼啼的沉思了一會兒,說:“鄂加斯在下,我做了一個夢。”
詩人說:“你夢見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
她點點頭,笑了。她說:“你真是個聰明的混蛋,拉比克。”
”常見的事——遇見不幸,大腦會下意識的逃避現實,要麼用夢境來安慰你,把你哄得樂顛顛的;要麼讓你昏頭昏腦,躲起來不見任何人;要麼讓你大腦空空,什麼都想不起來。“
迪達蜷起身子,將腦袋埋在大腿上,一雙漂亮的眼睛,怯生生的透過雙腿,看著對面的法師,她曾經用這樣的姿勢注視過法師。
她說:”說真的,大夥兒都死了嗎?“
詩人點點頭,說:”他們都去地獄了,祝他們一路順風。“
迪達有些生氣,她說:”你一點兒都不感到難過嗎?拉比克,也許你比所有人都高明,但他們畢竟與你一同冒險,一同喝過酒。“
史德利歌爾笑著說:“難道我應該祝福他們前往天堂嗎?——呃,抱歉,我是鄂加斯的信徒,勞煩你能夠開下門嗎?我想我夠資格來天堂山享福。”
迪達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史德利歌爾身邊,詩人大方的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將手放在她肩上,輕柔的摟住她,像是摟住親人一樣。
迪達”嗯“了一聲,她說:”我沒想到你會變得這樣好相處,拉比克,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可真傷人。“
”我記得在我失憶之前,我們相處的還不錯。“
迪達的臉紅的彷彿嬌豔的牡丹,她說:”你想要再來一次嗎?或許我們可以更進一步。我們可以先從接吻開始,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我會一點點指引你,萬一你毫無經驗的話。放心,這沒有什麼可害羞的,誰都有第一次,我記得我的初·夜,僵硬的幾乎像是木頭人,但我熬了過來,以後就順利多了。“
史德利歌爾除去臉上的面罩,迪達吃驚的望著他,這是一張陌生的臉,有些蒼白,但比鐘擺顯得文靜許多。
迪達朝詩人的嘴上吻來,但詩人用手指輕輕制止了她。
她有些尷尬,勉強笑了起來,她說:”我想我該去睡一會兒了,你介意再替我守一陣子嗎?“她倉皇的站起身,想要逃離此處。
詩人輕聲說:”只要我還活著,我會回來找你。“
迪達一愣,問:”什麼?“
詩人說:”那首曲子,那首我曾經教給你的曲子,其中的一句就是’只要我還活著,我會回來找你。‘“
迪達覺得自己被一股來自遙遠時空的感情攫住了心神,她腦子裡有某種思緒在翻騰,但她越是想要去捕捉它,它就變得越發模糊。
史德利歌爾說:”我名叫晨冬·拉比克,你願意聽聽我過去的故事嗎?迪達小姐?“
迪達突然想哭,這感情太過強烈,也太莫名其妙,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哭,她想要緊緊抱住眼前的法師,就像抱住生離死別的愛人一樣。
詩人說:”正如我名字所顯示的那樣,我出生在一個寒冬的清晨,那天,積雪反射著路邊的燈光,松樹上不時沙沙作響,鵠鳥和山鷲在叢林間追逐。我出生在那樣的時刻,因此我被如此命名。幾乎在同一時刻,在鄰居的家中,還有一個嬰兒同時降生,這是位美麗的女孩兒,她的名字叫做特呂宋·迪達。“
迪達發出一聲驚訝的輕嘆,說:”真是美麗的名字,而且居然和我同名?你幾乎是在編故事啦,拉比克。“
詩人並不回答,而是繼續輕聲回憶:”我與那位女孩兒,請原諒我稱呼她為迪達,一起長大。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著,我們住在被深雪阻隔的地方,除了偶爾進鎮之外,我們幾乎與世隔絕。當我七歲的時候,我與迪達已經非常親密,好的幾乎形影不離。我沒意識到那就是愛情,她也是,但一旦我們分離,就加倍的感到煎熬。
當我過七歲生日的時候,我與迪達,還有我們的父母,我們一同來到鎮上,參與一次盛大的宴會,事後我們知道,那是瘋子節前最後一次狂歡。狂歡結束後,整個城鎮被封鎖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外出,我們就這樣被困在了城鎮裡,哪兒都去不了。
我並不在乎,反而感到很開心,因為我和迪達兩個人手拉著手,在街上四處遊玩,世間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我沒有注意到父母臉上的憂愁,沒注意到他們膽怯的口吻,沒注意到街上緊張的氣氛。
我們像兩個傻瓜一樣,偷偷溜出了旅館,那時是瘋子節正式開始的前五分鐘,等我們反應過來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城鎮中所有的精神病院同時開啟大門,瘋子們湧了出來,他們穿著白色的衣服,如同漫天大雪一樣覆蓋了整座城鎮。我們被瘋子們擠壓著,漸漸迷失了方向,很快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幾個小時之後,那些抓捕瘋子的人跑了出來,街上亂作一團,四處都有掙扎和喊叫,可怕的法術在我們眼前飛過,倒在地上的人不停的抽搐,瘋子們發出怪叫,而捕捉者凶神惡煞,動作粗暴的如同野蠻人。
我和迪達,我們穿著鮮豔的衣服,絕不會被誤認為瘋子,但一群受到精神病院僱傭的捕捉者,他們不管不顧,將我們捉了起來。我大聲的向他們解釋,說我和迪達並非瘋子,只不過在這兒迷了路而已。
他們壓根兒就聽不進去,領頭的那個人,哦,他是個大塊頭,留著長鬍子,腰上彆著一柄尖刺鐵錘,我聽一旁的人叫他鐘擺,我覺得有些好笑,鐘擺搖晃,滴滴答答,他和迪達的名字真的很般配。
一個耳朵尖尖的精靈走了過來,他說:’精神病院的人說,發瘋的小孩更加值錢,讓我們照樣將他們送過去。‘
鐘擺點點頭,說:’聽見長耳朵說的話了?吠叫,你按住兩個小孩兒。毛球、銀鬍子,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守住陣地。長耳朵,你把他們兩個變成瘋子。‘
長耳朵走到我們面前,溫柔的撫摸著我們的臉,說:’不要害怕,孩子們,很快就會過去,只不過會有一點混亂,但你們都是挺勇敢的孩子,我說的不對嗎?‘
哦,沒錯,我們勇敢的過了頭。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長耳朵大聲詠唱著咒語,手中閃爍著令人眼花的光芒,我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空間變得異常狹小,我腦中的那個靈魂想要躲藏起來,於是我往腦海中最隱祕的角落躲了過去,最終我被關在了某個牢籠裡。而另外一個麻木的空殼取代了我原先的位置,我從牢籠的小視窗往外開去,看見他們對著我微笑,而對迪達連連搖頭。
長耳朵說:’我失敗了,頭,我太貪心了,想要同時讓兩個人永遠發瘋,但卻只成功了一位。這個女孩兒,她抵抗住了我的神術,她沒瘋,但腦子被我攪得一團糟。‘
鐘擺說:’有多糟?‘
長耳朵說:’她失去了全部的記憶,現在她幾乎成了個嬰兒。‘
鐘擺罵了一聲,但仔細看了看迪達,說:‘她長得挺漂亮,不是嗎?’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長耳朵叫道:’頭,你的胃口越來越讓人害怕啦。‘
鐘擺說:’我會等她長大的,你看,我並不是一個令人噁心的戀·童·癖,我會撫養她長大,隨後讓她自由選擇。‘
他們鬨笑,鼓掌,大聲叫好,像一群地獄中的惡鬼訴說著恐怖的陰謀。
那個被關在黑牢中的我哭喊了起來,我說:‘不要!不要帶走迪達!’但我什麼都做不到,他們帶走了我,也帶走了迪達。迪達,他們留了下來,而我,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法術註釋:
宗教洗腦
6級神術
試圖將數個目標洗腦,或者抑制目標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或者讓目標變成貨真價實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