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連中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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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連中三元
無元五三○年十一月十一日若在陸地上賓士,去耳母城之前,得先經過賀如半島中部的歐連市以及北部的迅爾城進入方家族,之後轉而向西,經過七、八百公里遠,才能到達方家族與曹家族交界的邊境大城--耳母城。
可是趙寬、馮孟升、吳耀久三人既然是飛行,自然不繞這麼一個大彎,他們直接從美克灣上空切過,直奔耳母城。
區區近千公里的路程,在三人以全力飛射的情況下,不到二十分鐘,已經飛掠了一大半的距離,可是為了避免方家軍的疑忌,之後也是逐漸減慢了速度,到達耳母城外時,已經是次日凌晨,近天亮的時分。
耳母城只是個頗有魚鹽之利的港口,本來不是個頂重要的城市,不過,她的重要性,在這數十年間,卻逐漸的顯露出來。
自百年前無皇四世被刺身亡,西大陸陷入史稱“黑暗十年”的混亂時代,東大陸這面七大軍團各自為政,經二十年的動亂,終於統合在三大軍族的控制之下,依勢力範圍大小,分別為鳳家族、曹家族、方家族。
方家族疆域雖然最小,但從戰亂開始之前,便雄據阿帕臘山至海的一片肥沃土壤,除擁有魚鹽之利外,農業也十分興盛,至於南方的賀如半島,雖然說是給了萊家族,其實也不過是他的附庸而已。
而以阿帕臘山脈為東界,遼闊的內海為北線,南達美克灣,西到逐漸隆起的高原沙漠群之間,就被一北一南的鳳家族與曹家族兩大家族所瓜分。
兩方交壤的疆域既大,又沒有明顯的天然界線,彼此間的衝突自然不少,尤其在交界處的麥皮飛城、史路依城、泥託城更是戰火綿延,幾乎無法居住。
但是到了七十年前,也就是西大陸政權逐漸穩定之際,鳳曹兩家同時省悟到彼此征戰下去有害無益。
於是在兩家家族首領都有心和談的情況下,曹家軍軍帥曹無睨的兩個女兒,分別嫁給鳳家軍軍帥鳳天刀的兩子,不到三年,鳳天刀之女,也嫁給了曹家人,兩方的不但戰火平息,來往更是越趨密切,那弄不清楚的疆界,也顯得不這麼重要了。
可是這麼一來,位於東方的方家族可就頗有些不安,於是在邊境城市||耳母城、莽古城,分別派駐重兵防守,以避免曹家族勢力東進。
所以,方家的二老七雄十三英中,就有四雄八英分別派駐兩城,而方家二老也會不定時到這兒晃晃,以免有不時之需。
而趙寬、馮孟升、吳耀久不但弄不清這兒的歷史脈絡,也都是第一次來;三人私下估算,方家族的能耐可是遠大於萊家族,三人唬得住萊維克,但對付方家族可就有點以卵擊石的味道了,若是方家族也接到了擒殺令,三人還是低調點,明查暗訪為佳。
拿定了主意,當天色矇矇亮,許多漁民正鬧哄哄出港的同時,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了耳母城碼頭。
這時,三人卻是站在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港口前,望著眼前規模不小的耳母城發呆--現在該如何探詢班繡蓉的蹤跡?停了片刻,經三人會商,決定到城中的飯店、旅館略為探問,看看這幾天有沒有來自賀如半島的單身女客,也許可以蒙到班繡蓉的下落。
不過到了頭一家飯館,聞著香噴噴的麵包香氣,趙寬食指大動之下,顧不得其他,當即拉著兩人坐了下來,先享受一番再說。
反正十萬無幣也不容易吃完,這下子趙寬可真的是好好地點了一堆,至於馮孟升、吳耀久只不過意思意思地喝了一杯咖啡,配上趙寬選單中的幾小塊餐包,之後便是看著趙寬狼吞虎嚥。
看著看著,馮孟升終於忍不住說:“趙胖子,我覺得你真的越來越胖了。”
“呃……”趙寬愣了一笑,嘿嘿笑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馮孟升說:“那幹什麼吃這麼多?”“胖會怎麼樣?”趙寬又吞了一大口。
“這……”馮孟升一時無言以對,練功到一個程度,肥胖所帶來的各種問題早已消失,如果硬要說,就是胖子想飛得快,得用上更多的內息。
吳耀久見馮孟升說不出話來,他點頭接話說:“雖然沒什麼壞處,不過原因卻頗費思量。”
“有什麼好思量的?”趙寬咬下一大口肉餅,驀然覺得頗有些乾澀,連忙仰頭倒下一大口果汁,咕嚕嚕地吞下才說:“吃多了,就胖了。”
“問題就是為什麼吃得多?”吳耀久正經地說:“功力越高,食慾自然會逐步降低,你似乎反其道而行,豈不可怪?”“還不簡單?”趙寬已經接近收尾,入喉的速度也跟著放慢了些,有問有答地說:“這是心理因素,不是生理因素。”
“以前還常打熬筋骨,吃得多,倒只是多結實些。”
馮孟升無奈的對吳耀久說:“後來專練內息,他沒事大吃大喝又躺著不動,不胖才稀奇。”
“喂喂!”趙寬揮手說:“你們兩個無聊的傢伙,別討論胖子的身材好不好……啊……那兒蠻好玩的。”
什麼好玩?兩人轉過頭去,卻見一群人正從一街角轉出,喧鬧的音樂聲同時傳了出來,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有幾個服裝大膽的少女,一面跳動著,一面彈奏、吹奏著口中的樂器,有笛蕭,有管箏,風琴的悠揚聲也在隊伍中悠然傳出,交織成一片喜氣洋洋的樂曲。
而在舞動的隊伍群之後,則是一車車載滿了貨物的棚車,前後的舞樂群,加上在一旁圍觀的群眾,拉成了好大一片。
仔細一看,馮孟升的眼睛立即直了起來,那些少女穿著雖然不算暴露,但背心式的緊身上衣、薄而貼身的短褲,十分易於活動也十分地養眼,**出來的,是被豔陽晒到微褐的細滑肌膚,在晨曦初起的陽光中,點點細小的汗珠閃耀著醉人的光芒。
除了青春活力的美感之外,尤其引人注意的是那雙雙小巧而活躍的赤足,還有是踝上以銀鏈繫著的小巧鈴鐺,不斷隨著搭配樂曲的舞步,發出恰到好處的叮叮聲。
可是吳耀久似乎對這方面頗有免疫力,他看了看,居然皺皺眉說:“一大早吵什麼?這些女孩不會冷啊?”現在可早已入冬,太陽雖然大,穿這樣未免冷了些。
馮孟升訝然回瞪吳耀久,張口結舌地說:“這……這多好聽,什麼吵……?她們的功夫高穿少些不行啊?”功夫可不見得有多高。
吳耀久大皺眉頭,卻也沒說話了。
兩人的注意力既然都轉移了,趙寬得以在不受打擾的情況下,好好地吃了個飽,當他好不容易感到滿足時,那群隊伍已經從大街左邊舞到了右邊,眼看著不久之後,即將脫出眾人的視線。
這時吳耀久先一步回頭,他見趙寬眼前碗碟一空,正摸著肚子剔牙,忍不住笑說:“吃飽了?”“飽啦!”趙寬也正看著那群女子,他呵呵說:“吳兄不愛看?”“不過就是女孩子嘛。”
吳耀久莫名其妙地說:“也不用特別仔細看吧?”這人不只草包,還頗有老粗風格,趙寬點頭說:“是啊,不過這樣的音樂也蠻好聽的。”
“啊。”
腦袋還在往外望的馮孟升突然叫道:“他們有麻煩了,我過去看看!”話聲一落,他已經往外直奔,向著不知為什麼停在街角的隊伍奔去。
“啊?我也去!”吳耀久愣了一下,連忙跟著奔過去。
趙寬本來還不在意,眼見兩人一前一後的奔走,他突然叫了一聲:“等……等等。”
但卻叫得晚了一些,沒人埋他。
這下可麻煩了。
趙寬歪著頭想,自己身上可是一毛錢也沒有,該在這裡等他們,還是向老闆打個商量,追出去討錢?……還是等等好了,雖然沒得躺,能坐著總比跑來跑去輕鬆。
趙寬呵呵一笑,目光遙望街角,看著那兒發生的事情。
把馮孟升引去的事情其實也不稀奇,五、六個看起來像是紈褲子弟的年輕人,涎著臉攔在街角,阻住了整批人的移動,而圍觀的人群,也似乎見到了凶神惡煞一般,往四面散了開去。
而那些舞動、吹奏的女子,總不能跳到這堆大男人的身上去,少女們停下了腳步,有些驚慌的望著阻路的人,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一向以護天下之花為己任的馮孟升,見狀自然無法袖手,所以當即離席,急急忙忙的奔過去。
不過,對於少女們來說,自然不知道會出現護花的人物,眼見有人攔路,一個手持短絃琴,看來較為成熟的少女踏出隊伍,向著那群男子行禮說:“諸位好。”
“你好。”
男子群中,一個面貌清俊蒼白的男子往前踏出兩步,與少女對答,話語中聽來還算客氣,不過此人臉上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目光閃爍飄移不定,盡是在眾少女**於外的粉臂**上打轉,似乎滿腦子都是**邪的念頭。
遇到了這樣的人,少女似乎也不意外,她皺皺眉,和氣地說:“小女子琪羅安,我們是姚家樂團美克分團之一支,不知諸位有何見教?”男子聽到了琪羅安的話,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說:“姚家樂團?”“正是。”
琪羅安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說:“請教這位大爺如何稱呼?”“方才得。”
男子方才得皺了皺眉說:“你們昨晚到的?”“原來是‘短茅’十三少。”
琪羅安嬌美的臉上,露出久仰大名的表情說:“昨晚到得太晚,人員不得進港,沒想到今晨一入城,就遇到了貴人。”
方才得剛剛那般登徒子的表情不知何時收了起來,正眼望著琪羅安說:“你們知道規矩?”“當然。”
琪羅安不慌不忙地說:“我們的先遣人員,已經向城市管理人洽租場地,登記有案,預計兩日後開演,今日下午之前,會到方府向‘神槍’方四爺拜候。”
“很好。”
方才得頓了頓,臉上又露出了那不大正經的笑容說:“不過最近因為一些小事,檢查可能嚴格了些,還希望諸位配合。”
“當然。”
琪羅安臉上有些意外地說:“不知十三少可否略為透漏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不關你們的事。”
方才得笑了笑,目光在琪羅安飽滿的胸脯上轉了轉說:“不過如果琪羅安小姐有興趣,倒是可以私下與方某聊聊。”
既然是樂團的人,應付這種無禮的目光早有心得,琪羅安臉色絲毫不變,甜甜一笑說:“那是一定要向十三少請教了。”
“好!”方才得得意的一笑,退開兩步說:“歡迎姚家樂團的到訪。”
這麼一來,剛剛那些阻路的男子全部閃了開來,琪羅安向方才得施了個禮,右手輕輕在短絃琴上一撥,清亮而柔和的絃聲倏忽間劃破喧囂,只見她玉手連揮,短絃琴幾個簡簡單單又不覺單調的音色彈跳了出來,忽然間,所有的樂器配合了上來,少女們又開始舞動起來,展開曼妙的舞姿,往大街的那端緩步移動。
馮孟升呆在一旁,又感嘆又是佩服,一方面是佩服那女子身形之美、言語之妙,另一方面卻是嘆息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沒機會英雄救美。
正惋惜間,吳耀久的聲音突然傳出:“唔……不簡單。”
這傢伙什麼時候過來的?馮孟升嚇了一跳,回過頭沒見到趙寬,他訝異地說:“什麼不簡單?趙寬呢?”“趙寬還在店裡。”
吳耀久目光望著遠去的人群,眼中有些迷惑她說:“姚家樂團,莫非是百年前被曹家所滅的姚家軍後裔?”又有歷史了?這吳耀久知道的奇怪典故倒不少,只不過對於現實世界又太過無知,馮孟升正想發問,突然間想起一事,他當即叫了起來:“啊!趙胖子沒錢,難怪沒過來……我們快回去。”
“他沒錢?”吳耀久呵呵笑說:“我還當他真懶呢……”一面追在馮孟升身後往回奔。
雖然在人群中,不好顯露太快的身法,不過兩人腳步都快,很快就趕回了剛剛與趙寬一起進食的店家,但兩人一看到桌面,可又傻了。
剛剛才清個乾淨的桌面,不知為什麼,又擺滿了一桌,趙寬正插起一塊滴著熱油的烤肉,大口咬了下去。
“你這個死胖子。”
馮孟升忍不住罵:“怎麼又吃起來了?”“你看到女人就跑,難道比較高明?”趙寬呵呵直笑說:“我又走不了,不再叫點東西來吃,豈不是很奇怪?”兩人本就鬧慣了,馮孟升也沒理會趙寬的反擊,拉過椅子說:“原來那是樂團的人物,買弭城怎麼從來沒有出現這麼有規模的樂團?”一面抓過一條塗滿牛油的麵包,往嘴巴里塞。
“現在買弭城的規模遠不如前了。”
吳耀久跟著坐下說:“從以前的紀錄看來,買弭城本是個相當繁華的都會。”
“還不是從那次海嘯開始的。”
趙寬說:“否則方家也不會不要賀如半島,沒想到沒過百年,又來一次。”
“剛剛你說什麼?”馮孟升望向吳耀久說:“姚家軍是什麼?”“喔。”
吳耀久點頭說:“以前新大陸眾軍團中,有兩大軍團軍長對音律別有所長,後來以武入音,專研音波克敵的學問,其中一個便是姚家軍。
不過,他們在黑暗十年所衍生的東大陸動亂中,被同樣精於音律的曹家族擊潰……我是猜測,也許後來姚家後裔不再爭奪領地,組成了姚家樂團在新大陸東岸走唱。”
還有這麼一層歷史?馮孟升說:“原來曹家族也是以音波克敵?”“不過這也有缺點。”
吳耀久頓了頓,又搖頭說:“可能也未必是缺點。”
“在胡說八道什麼?”趙寬吃到一半,忍不住笑罵:“到底是不是缺點?”“呃……”吳耀久突然被罵,不大習慣地愣了愣才苦笑解釋說:“若想專心練武,已經能耗掉一生的精力,分心音律之學,固然因此可以練成音波攻擊的獨門功夫,整體來說,還是弊多於利。
其實曹、陶兩族的武學出自一源,當年創出此功的前人因為天生對音律格外有體會,可以說是天才,這才輕而易舉地創出了這門學問,卻沒想到對於後人來說,學習音律,未必是件簡單的事情。”
“那就是缺點啦。”
趙寬呵呵笑說:“還有什麼未必是缺點?”“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
吳耀久毫不厭煩地說:“功夫練得太高,對這個世界其實沒有並什麼好處,將心念稍微分到別的地方去,說不定是個更好的選擇。”
這句話趙寬可總不懂了,馮孟升與吳耀久聊過此事,他明白吳耀久的觀念,幫腔地說:“簡單一句話,若不是有人功夫練這麼高,賀如半島也不會淹這兩次水。”
原來是這個意思,趙寬難得的收起笑容,思索起來,不過手與嘴巴卻沒有停下動作,依然是大口吞嚥、大快朵頓。
馮孟升見趙寬不再有意見,他轉過頭接著問:“那你剛剛說什麼東西不簡單?”吳耀久一愣,訝異的望著馮孟升說:“你沒注意到?那短絃琴一撥能發出如此嘹亮的聲音,除了內力過人之外,怎麼能辦得到?那小女人,功力不比那個萊軍長低多少。”
這麼說起來,說不定自己還不如琪羅安了?馮孟升一愣之間,心中暗自轉念,該好好拿那本雪魂心法瞧瞧,不能中斷了練習。
兩人對話之間,加快了速度的趙寬,再度把桌前的食物吃乾抹淨,也不知道剛剛那問題地想清楚沒有。
趙寬打了一個飽呢說:“好啦,孟升去付賬。”
馮孟升一面起身,一面瞪了趙寬一眼說:“你再這麼吃,沒過多久錢就會被你吃光的。”
趙寬呵呵一笑,拉著吳耀久說:“別理他,我們先出去。”
兩人踏出店外,趙寬突然望著吳耀久笑說:“你怎麼不先回皇都?幹什麼陪著我們東奔西跑?”吳耀久一愣,低下頭思索了起來,彷佛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趙寬見了不禁好笑,這傢伙必定是腦袋有問題,他正想叫吳耀久當自己沒問過的時候,馮孟升已經結完帳出門,一向瞪著趙寬念:“你居然能吃掉五百多無幣,十萬元能吃幾次?”“五百多?”趙寬眼睛瞪大說:“真的假的?”趙寬除了愛吃之外,其實也頗節省。
“是啊。”
馮孟升吐了吐舌頭說:“這裡東西好貴,單是你喝掉的果汁與牛乳,就花了一百多。”
“呃……”趙寬抽了一口涼氣說:“那還是一路打獵好了。”
馮孟升正想繼續數落,卻見吳耀久在一旁若有所思,他不由得皺眉說:“他幹什麼?”“呵呵……”說到這,趙寬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正想解釋,卻見吳耀久已經一臉豁然開朗,抬頭說:“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馮孟升狐疑的問。
“我為什麼跟著你們。”
吳耀久哈哈笑說:“因為你們很有趣,比皇都的人有趣多了。”
這不像是個聽起來很舒服的理由。
趙寬與馮孟升兩人對視一眼,終於決定不理會吳耀久,馮孟升首先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分頭找還是一起問?”“還是一起找吧。”
趙寬說:“剛剛那個方家十三少不是說這裡有點狀況?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以趙寬現在的功力,區區長街的另一端,想聽自然是聽得清楚。
“你也聽到了?”馮孟升點頭說:“那我們就在這兒找個三天,若是都沒找到,我們再往西找過去。”
“為什麼說三天?”趙寬眨眨眼突然說:“你想去看那樂團表演,對不對?”“這……”馮孟升俊臉難得的紅了紅說:“見識見識也不錯嘛。”
“你這見色起心的傢伙。”
“我……你這死胖子。”
“你這色胚。”
“呃……”兩人自顧自地吵起架來,可把吳耀久冷落了,吳耀久連忙湊進去說:“為什麼不理我?你們真的很有趣啊。”
你才有趣例。
馮孟升瞪了吳耀久一眼,沒好氣地說:“要幹苦工了,走吧。”
“什麼苦工?”吳耀久莫名其妙地問。
“沿路問啊。”
趙寬愁眉苦臉的介面說:“找到那死心眼的丫頭,非得打屁股不可。”
“嗯……”吳耀久想了想說:“對了,你覺得她到底為什麼死心眼地找過來?”“你吵死了!”趙寬叫了起來,快步往前溜。
一旁的馮孟升倒是忍俊不住,向著吳耀久點頭笑說:“問得好,問得好。”
兩人望著前方有些狼狽的趙寬背影,忍不住相對著哈哈大笑。
無元五三○年十一月十四日問了三天,走遍大街小巷的餐館與旅社,趙寬雖盡力描述著班繡蓉的容貌,卻依然一無所獲。
當日下午,在馮孟升慫恿下,三人總算到了耳母城市中心大廣場,參觀姚家樂團美克分團的歌舞大會。
在趙寬堅持下,三人買的票是最次等的一種,只能在遙遠的數百公尺外觀賞,馮孟升本來也頗有異議,但後來發覺連這種票一張都要兩百九十九元無幣,也就不敢再爭取,認命地與兩人坐在頗為遙遠的三等看臺。
進來之時,趙寬與馮孟升這才發覺,原來吳耀久也沒見識過所謂的歌舞表演,兩人一面奚落吳耀久,身為皇都之人,卻一點地不懂得現代的文化;一面則則讚賞姚家人有辦法立這麼一大頂帳棚,把近萬人包在裡面。
節目一開始,是幾個不同樂器的美妙獨奏,演奏的過程中,七、八名到十餘名不等的少女輪番出場,巧笑情兮地隨著樂音舞蹈,她們的曼妙舞姿,已經讓人看得如痴如醉,而樂音又絲毫不遜於舞蹈之美,兩相配合起來,全場近萬觀眾,彷佛沉浸在幻想世界中,久久不能自己。
侍舞蹈表演告一段落之後,便是最後的大戲。
一開始,是數十人的大合奏,隨著音樂的揚起,演員逐一上臺,以歌舞串連起**起伏的劇情。
故事的內容,似乎是無祖第八弟子千里求藝,終於獲得無祖破例收容的故事,想當然耳,戲臺上自有人扮演功夫高強的無祖及主角等人,更少不了大反派--特極武裝合成人。
不過雖然能藉著聲光道具、特效的幫助,展現出傳說中神話的部分效果,更在高妙的樂音聲中,使人感到歡喜、激昂、悲憤等種種情緒,不過這樣的故事情節,若演出者沒有三分功夫,很難有說服力。
本來趙寬等人,對這點還頗有存疑,但故事一開始,三人立即目瞪口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表演中,自然少不了戰鬥的場面,每當戰鬥一起,只見他們自在地在空中飛舞,拼鬥之間,強烈的氣爆聲不斷傳出,看起來果然十分刺激,也讓趙寬與馮孟升不禁膛目結舌。
這樣的一個樂團,只怕可以趕走萊家軍了,難怪從來不屑到買弭城走上一走;當然,換個角度說,今日這一場戲的演出,樂團的收入就是以數百萬計,就算他們願意大駕光臨,擠乾了買弭城也擠不出這些錢。
而既然演出者有御空的能力,演出的範圍自然不限於中心的舞臺,只見衝殺之際,七八人繞著整個帳幕飛舞盤旋,彼此的轟擊氣爆來自四面八方,不但眼花撩亂不知該看何處,更彷佛即將有威猛的掌力轟擊到自己,彷佛自己當真面臨了真實的戰場,正與無惡不作的合成人搏鬥當中。
只不過說來奇怪,那陣陣巨響雖然震撼人心,卻沒有想像中的威力,也許這些人對於聲音格外瞭解,施用某種獨特的運勁法門,製造出這麼有威力的聲勢,實際上的功力卻可能還有一段差距。
不過就算如此,每當戰鬥表演接近自己時,那種身歷實境的感受,仍逼得趙寬等人忍不住提起氣勁防身,雖然他們心裡十分清楚,這樣的動作根本是沒有必要。
最特別的,演員中也不是沒有男子,但每個重要的角色,幾乎部是由女性扮演,若演的是男角,粗豪的嗓音、豪邁的動作,幾乎無法與女性的柔美連在一起。
而最恰巧的,其中飾演無視八弟子的女演員,正是前幾日與方家十三少--方才得對答的琪羅安,若非如此,馮孟升等人,幾乎要以為那些飾演男角的女人本來就是一個個男人婆。
好不容易大戲落幕,全場鴉雀無聲,隔了好片刻,才在霎時間爆出瞭如雷的掌聲,其中馮孟升、趙寬、吳耀久更是格外地激動。
前兩個是沒想到剛出買弭城,就能享受到這麼美妙的表演,至於吳耀久,則是大嘆自己在皇都時為什麼從沒接觸過這種東西。
演出終了,自然是散場,但觀眾卻仍然依依不捨,沒有人願意離開。
看樣子似乎還有節目,三人興致勃勃地等待著,果然見到幾個妙齡女子合力捧著個大箱子,在震耳欲聾的掌聲中踏上舞臺。
等她們放下箱子,向著四方團團一揖後,掌聲才慢慢停歇了下來。
而馮孟升看得清楚,婢婷立在中央的美女,正是剛剛女扮男裝飾演主角的琪羅安,身旁的幾個嬌美女郎,也是分別飾演劇中高手的角色,她們換上了團中制式的服裝,展現出落落大方的美豔,比起一開始隨樂聲起舞的少女們,又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美感。
這時琪羅安望著四周,臉上帶著醉人的甜笑說:“今日初次公演,團長特別準備了極為精緻的禮物要送給大家。”
聲音之甜美,與剛剛演戲時的清越男聲完全不同。
不過送禮物這事倒沒聽人說過,所有人同時睜大了雙眼,只聽琪羅安接著說:“但因為禮物有限,我們只能以抽獎的方式,送給幾位運氣好的觀眾,也希望其他錯過這次機會的朋友們不要見怪。”
反正還沒抽,人人有機會,眾人自然賣命的鼓掌,大力支援這項舉動。
“這裡面裝的是票根。”
琪羅安一指身後的大箱說:“上面的號碼,與諸位持有的號碼一樣,被我們抽出的,自然就是今日運氣極佳的幾位。”
眼看著要開始抽獎,馮孟升與吳耀人都摩拳擦掌地頗為興奮。
馮孟升還連忙分配了原本由他收著的三張票說:“一人一張,各憑天意,誰也別怨誰。”
“這裡的風俗也真奇怪。”
趙寬算比較平靜一些的,他咕噥說:“怎麼有這種抽獎法,抽多少人沒說,送什麼也沒說?”不過吳耀久、馮孟升似乎都不在意,沒人理會趙寬的咕噥;而這時琪羅安已經抽出了一個,她念出號碼後,只見一個幸運的中年男子興奮地往場中跑,身法還十分迅捷,看來耳母城果然是臥虎藏龍,高手甚多。
幾名少女將那個中年人引到一旁等候,接受全場近萬人羨慕的目光,跟著琪羅安又抽出了一張票根,看了看,綻出笑容說:“八○一四。”
“呃?”坐最右側的吳耀久怪叫一聲:“是我?真是我?哈哈哈……”他向著楞住的趙寬與馮孟升咧嘴一笑,往下直飛了過去,也不管會不會不大禮貌。
“我看沒希望了。”
趙寬莞爾地說:“能抽中一個也不錯了。”
三人的號碼分別是八○一三、八○一四、八○一五,若還能再抽中一個,那不只是“幸運”兩個字可以解釋的。
馮孟升本也有些喪氣,這時琪羅安又抽中兩人,眼看還要接著抽,馮孟升希望再度燃起說:“說不定會抽很多人,還有機會的。”
“是嗎?”趙寬聳聳肩,正要說話,卻聽琪羅安清脆的聲音說:“八○一三。”
卻是抽中了馮孟升。
“啥?”趙寬一愣,卻見馮孟升猛一把抱住自己哈哈大笑,趙寬連忙推開他說:“噁心死了,滾你的吧。”
馮孟升自然毫不在意,也不管其他觀眾投來的羨慕眼光,連跑帶跳地奔了下去。
他直奔到吳耀久身旁,兩人嘻嘻哈哈指點著趙寬,大有“此胖子絕沒希望”之類的味道。
這時趙寬身旁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漢子,忍不住與趙寬搭訕說:“他們都是你朋友啊?”“是啊,我們三個一起來的。”
趙寬有些尷尬地說,有這麼容易失態的朋友,突然覺得有些丟臉。
“你們運氣真好。”
中男漢子稱羨地說:“你是幾號?”“八○一五。”
趙寬揚了揚手中的門票,一面笑著說:“別羨慕他們,說不定沒什麼好東西。”
“嗯。”
中年漢子大有同感地說:“沒錯,抽到也不用太得意。”
語氣中,大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
趙寬沒心思與這人繼續瞎扯,眼看臺上的琪羅安繼續接著抽出其他的中獎者,自覺沒希望的趙寬可有些新增的煩惱……若他們到時候得留下,自己到哪裡與他們會合?這萬餘人往外擠,一會兒誰也找不到誰,恐怕一會兒自己得先往舞臺擠過去,與他們約好了地方再說。
“怎麼可能?”正思索時,身旁突然傳來譁叫,趙寬一驚,連忙四面張望,卻見每個人都望著自己,趙寬愕然四顧,正莫名其妙之際,身旁那個中年漢子,眉毛微微**,半笑不笑、滿臉不爽地說:“你不是八○一五嗎?”“什……什麼?”趙寬愕然想,沒有這麼巧的事吧?卻見琪羅安的目光也望了過來,一面微笑說:“沒想到居然會連號,八○一五在嗎?”在是在啊,問題是……這已經不是幸運了,絕對有不對勁的地方。
趙寬大感不妙,心知八成有事要發生,問題是,這時總不能裝作沒聽見吧。
趙寬目光轉向已經在場中的兩人,卻見他們正滿臉又驚又喜地向自己連連招手,趙寬不禁全身無力,只能一面暗罵交錯朋友,一面唉聲嘆氣地往下方的舞臺邁步,卻看等會兒發生事情時,這一對草包與色胚臉上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