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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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由於他們來勢凶狠,前面兩個小夥子嚇得本能地立即轉身向後逃,蔡總把標書往身後一放,立即擺出打架的架勢。

但這三個人並不砍人,而是衝上去搶標書。

蔡總轉身抱著標書死不放手,他們三個人中有一個比較壯實的,用力蹬了蔡總一腳,蔡總一個不留神被蹬倒在地上,歹徒立即伸手去奪標書,但蔡總死抱著不放。

我見狀馬上衝了上前,朝著正使勁搶標書的人用力踹了一腳,那個人踉蹌了兩步,轉過身拿著刀衝了過來,我對準他握刀的手,就是一棒子,把他手上的刀打飛了出去。

另一邊,乘著蔡總摔倒,那兩個人把標書搶了出來,正在逃走,我橫持著棒子擋在前面,怒視著他們,這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把標書往地上一扔,拿起刀往上面狂砍。

這時候,蔡已起身,朝其中一個人用力踢了一腳,把那個人被蹬得踉蹌地跌到旁邊。我騰空起來,舉起球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另外一個在俯身砍標書的人的屁股,用力劈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響,那人頓時發出殺豬般嚎叫,捂著屁股和和同伴很快逃走了。

我和蔡總去看標書時,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標書已被砍得像是散架的大白菜了。

我立即給採韻打了個電話,但採韻卻是關機!

這時候,接到我們同伴報警的一輛警車終於呼嘯著開來了。

經過一番錄口供後,他們又打電話去調出剛才治安監控的錄影,確認了剛才我們所說的事實。

然而這時候投標也馬上要開始了,我們聯絡上其他兩家公司,讓他們正常投標,而我們請求警察去和投標方交涉,看是不是可以暫停投標。

同時我們也抱著這堆“大白菜”來到了投標室,我在路上不停地打電話給採韻,但很奇怪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

我們一進裡面就發現一些幸災樂禍的眼睛和臉。

黃主任和專家組的人還在休息室,沒有在招標室。

過了一會招標公司的人就宣佈招標開始了,看來警察與招標公司並沒有達成共識,我心急如焚地不停打採韻電話,但等待我的卻是移動的此使用者已關機的提示。

不出意外,我們的標書立即被宣佈為不效標書,不管我們怎麼解釋。當招標公司的工作人員宣佈這個情況後,“北頂”的代理商發出開心的嘲笑聲。

讓我沒想到的是,投我們品牌的其中一家公司,在標書的最外一層的包裝上居然沒有按標書規定封好後,貼上封條,只是用透明膠貼來封住標書。招標公司也立即宣佈他們為不效標書。

我的頭轟地就大了,昨天明明是看著他們貼完標書外包裝的封條才離開的!

我用質疑的眼光看著他們公司參加投標的那個人,但那個人根本就不敢看我,宣佈標書為無效標書後,他就匆匆地離場了!

我突然明白了“北頂”如意算盤!

買通這家公司的投標人,做出無效標書。搶走另外一家公司的投標人的身份證,讓他們無法投標,最後就是搶過或砍爛我們的標書。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裡面一定都是“北頂”的代理商了,多麼周全的計劃!這簡直是部《碟中碟》電影情節了,哪裡還像一個IT投標。

只是他們百密一疏,沒有想到搶的是新一代身份證,而舊身份證依然可以用,不是專業打劫,看來水平還是有提升空間。

我們最後一家代理商順利交標書後,我和蔡總立即退出招標室。

我一出門立即給採韻打電話,還是關機,我心裡頓時感覺到隱隱的不安,因為採韻是從來不關機的,尤其是今天這麼重要的時間。

蔡總也開始打電話在找省公安廳的朋友,他在廣州很長時間了,加上他愛交朋友,所以很是有一些朋友。

這事本來找鍾市長是最有效的,但從採韻的這兩天的反常表現來看,很可能鍾市長出了事。

我非常地替採韻擔心,因為她在用她哥的關係在做生意,如果鍾市長出事,她是必然會被牽扯在裡面的。

我隨即給那家因包裝沒封條被廢標的公司的老闆打了電話,但他表示完全不知道此事,看來“北頂”買通的是那個具體操作標書的人,即使包裝不被廢標,裡面也一定還有足以被廢標的錯誤。

我們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多鐘,招標辦宣佈最後的分數,我們的那棵“獨苗”分數最高排第一,這取決於我們之前在標書引數和專家組做的工作。

其他的果不其然都是“北頂”的代理商,而且價格高得驚人,完全是貼著預算走的,證明我之前的判斷。

回到廣州,我立即去找採韻,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門。我衝到樓下車裡的電腦包裡取了鎖匙,月兒走了後,我幾乎天天在那,採韻就留給了一套她家鎖匙給我。

推開門,裡面漆黑一片,我開啟燈,發現只有沙發上扔著一套採韻昨天穿的衣服,她沒有在家。

我稍鬆了一口氣,至少採韻曾經回到過家,應該沒有出什麼事。

採韻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還只是手機沒有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客廳的桌上留了一張紙條說我很擔心她,讓她見紙條馬上給我電話。

第二天,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發現還是沒有采韻的電話和簡訊。我又馬上給她打了個電話,依然是關機。

我決定到公司處理完事後,然後去採韻的公司去看看。

剛到公司,就接到蔡總電話,他告訴了我一個壞訊息,鍾市長前天被帶走,而今天上午正式宣佈被雙規!

真的出事了!

我立即丟下手中的工作,驅車直奔五山路的金山大廈,採韻的公司在南塔十樓,我剛走到她公司門口,就看到她公司的前臺兼商務小張正在鎖門。

採韻的公司很小,她們這種關係型的公司不需要門面,只請幾個商財務就可以了。

這時候才十點多,小張居然在關門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我立即衝上前去問她發生什麼事。

我去採韻公司幾次,小張知道我是她老闆的朋友。

她告訴我,昨天一早採韻回到了公司,通知財務發了一年的薪水給她們幾個,並告訴她們公司由於種種原因暫停營業了,當天就關門。

小張說她也是十分的驚詫,但沒敢問採韻怎麼回事,平時採韻對她們很好,就連關門也發了她們一年的薪水,這在廣州恐怕沒有公司老闆會這麼做。她上午是回來拿昨天沒有拿完的東西的,其他人的東西,昨天基本上都拿走了。

我心裡的不祥之感越來越重,這分明已經在處理後事的感覺了。

我又急奔到採韻家裡,發現我留的字條還在那,採韻昨晚根本沒有回來。

我馬上給老蔡和幾個政府和公檢法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打聽一下,除了鍾市長之外,還有沒有別人被帶進去。

我坐立難安,知道有事發生,卻偏偏自己這般的無能為力。

我在採韻家一直等到了深夜,但沒有等到她的電話,卻等到了老莫的電話,他約我和小畢去吃胖子燒烤,說是有事和我們說。

我今天在採韻家只吃了麵包充飢,正餓得頭眼發花,聞言立即精神一振,馬上竄到天河東路去會合他們倆。

見了面,我們點了胖子那好吃的烤魚,餓的緣故,我一口氣為自己叫了五條魚。搞得胖子直跺腳後悔沒有多帶幾條來,搞得後面沒得賣了。

我們一邊吃一邊催著老莫說是什麼好事。

老莫喝了一口啤酒說:“第一件事,我的老闆被調到上海分公司當老總去了,我也被他帶到上海去,可能會被任命為銷售總監,下週就去報到。”

這是天大的好訊息,我和小畢很開心地和他碰杯祝賀他。

老莫喝了一口酒有點傷感地說:“其實我最捨不得的是你們這倆個朋友。”

我笑著和老莫喝了一杯說:“你就別矯情了,老莫同學,君不聞,一等美女漂洋過海,二等美女北京上海嗎?你這是去為我們的革命事業踩點,是很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千萬要把美女資料庫做得大些,我這輩子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也許就指望你了。記得租房子的時候,租個三房,我們來上海泡妞的時候,也好讓人家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小畢卻問:“那凌聽怎麼辦呢?”

老莫長嘆了一口氣,猛喝了一口酒說:“這是我要告訴你們的第二件事,我和凌聽昨天正式分手了。”

小畢不禁“啊”地一聲。

我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只是嘆了一口氣,因為這是意料中的事,破鏡就是破鏡,重圓後也還是一堆破碎的心拼湊成的破鏡。

老莫與諶楓的事,也許已成為他們永遠無法越過的裂痕。

我突然想起月兒,心頓時像被重重地擊了一下,那條裂痕也已經成為我們今生無法再跨過的天塹。

我拿起酒杯和老莫重重地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後,為倆人都倒滿酒,舉杯說:“也許感情最好結局,就是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來,這杯為凌聽和月兒而幹!”

我們倆又一乾而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倆的眼都有點紅和溼潤。

小畢傷感地說:“從上大學起,這麼多年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直都在一起,現在老莫要走,三劍客只剩下兩個了。”

我點點頭接著說:“是啊,大學的時候,有個看我們不順眼的同學還叫我們是‘泡妞三賤客’,為了這個綽號,我和老莫還打了他一頓。”

小畢接著說:“而且你們打他的理由竟然是,他可以侮辱我們,但他不能侮辱泡妞這門藝術。”

老莫接下去說:“從此後,他見人就說我們是瘋子,而且誰再跟他提藝術這個詞,他準和誰急!”

想起往事,我們都哈哈大笑。

我看著左手拿著的酒杯裡的泡沫,嘆了一口氣說:“想當年青春年少,那時候連愛一個人都可以是奮不顧身的,我記得大一的時候,老莫為了泡那個大波MM,知道她喜歡香水,就用了一個月的伙食費給她買了一小瓶CD的香水,然後每天一吃飯,他一定準時像條餓狗一樣,可憐巴巴地出現我們身邊來分飯吃。”

老莫點了點頭,笑著說:“老拆也好不到哪去,大一時,你泡那個長得像關之琳的大眼MM,人家生日你想買束花給人家,又沒有錢,結果想了個歪招,到我們學校附近的種**的花農那,連騙帶哄地用十塊錢買了一大捧各種顏色的**,當生日禮物送她,還好那時只是她生日,不是什麼清明節或鬼節,不然人家一準把你打成牆上的掛像,那些花也就直接用來悼念你了。”

回憶起往事,我們都不由感慨萬千。一邊喝酒,一邊憶往事來下酒,最後都喝得醉薰薰的。

分手的時候,老莫傷感地摟住我和小畢說:“兄弟們,我明兒就走了,有空一定要來看我。”

我噴著酒氣,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那當然,泡妞事業還未完成,同志們還須努力,正所謂……”

他們倆和我異口同聲地說:“不在**中變壞,就在沉默中憋壞!”

老莫很快離開廣州了,我很是不習慣,感覺很孤單。

但採韻到現在這沒有訊息,這讓我又擔心到了極點。

我在等待著採韻的訊息,但壞訊息卻又傳來了,會展中心的標被宣佈廢標!

原因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和鍾市長被雙規有關;有人說是因為搶標書的事鬧大了,已經有司法介入的緣故;也有人說是“北頂”的人發現中標的可能性小,找人想法廢的。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覺得自己已經有些麻林了,我現在最想採韻平安回來,因為根據蔡總和朋友的訊息,這次雙規只涉及到了鍾市長,暫時還沒有牽涉到別人。

採韻失蹤後的第六天的晚上,我照例到她家等她。

當開啟門的一瞬間,我突然發現裡面的燈是亮著的,我的心不由地砰砰直亂跳,難道是採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