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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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走了進去,眼睛立即四處找尋,馬上發現沙發上有采韻剛換下來的衣服,她回來了!

這時候,大概聽到聲音,一個人從房間裡轉了出來,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不施脂粉,細看時,形容卻有些憔悴,正是採韻。

我快步走上前去,緊緊抱著她,彷彿害怕一放手,她又消失了。

採韻淡淡地一笑,把頭靠在我肩上說:“怎麼啦,小朋友?”

我捧起她的臉,清秀的臉上分明透著深深的愁苦,她的臉瘦了,下巴顯得更尖,只有那雙眼睛還是泓清如泉水。

我笑著說:“我差點把你弄丟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到處亂跑了,宇宙太危險了,還是回地球安全些。“採韻笑著摸著我的頭,說:“你的懷抱這麼溫暖,走再遠我也會找得回來的。”

我不語,目不轉睛,心疼地地看著她,想從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裡看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採韻彷彿知道我的疑問,淡然一笑,說:“都已經結束了,不用為我擔心,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就會有結局了。”

我點了點頭,還是不語地看著她。

聰明的她看懂我眼睛裡的意思,微笑看著我說:“是一個我認為是好的結局。”

我稍鬆了口氣,輕輕把她擁入懷,採韻伸出雙手,緊緊地環住我的腰,把臉貼在我的胸前。

我感覺著她身體的溫柔,感受著她吹氣如蘭的呼吸,不覺得有些痴了。

半晌,採韻笑著說:“小豬,今晚我們不醉不休好嗎?”自從澳門之後,她都已經這麼叫我。

只要她能開心,就是要我跳進酒瓶裡潛水十個小時,我也會毫不猶豫,當然前提是我沒有醉死和淹死。

我點點頭,說:“好!不過千萬不要灌醉我,動物變成人要幾萬年,我變回動物只需要一瓶酒哦!”

採韻看著我,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我很開心地看到她眼裡的笑意已把之前的痛苦擠開了一些。

她嫣然一笑,說:“你已經是動物小豬了,再倒退還能變什麼?”

我咧嘴一笑道:“**的小豬!”

採韻哈哈大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順勢緊緊抱著她,尋著她的溼潤的脣,深深地吻了下去。她雙手摟著我的脖,閉著眼睛回吻著我,她的吻輕但深長,溫柔但綿久,彷彿想就這樣親吻著,一輩子不放開。

良久,我們才分開,採韻看著我,雙目似盈盈秋水。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似乎感覺到她悄悄地嘆了一口氣,那一瞬間,我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一種要失去她的不好預感。

我雙手牽著她的手,說:“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

採韻不語,若有所思卻又欲言又止,微笑地看著我,眼中似有淚光。

她轉頭用右手牽著我的左手,到門口的酒櫥邊,然後把大大小小所有的酒一瓶一瓶地放在了桌子旁邊,擺滿了一地。

我一邊在幫著她,一邊微笑欣賞著這個美麗而感性的女子。

當酒搬完後,我們坐在沙發上,樂呵呵地看著像桌下座小山似的酒瓶。

而採韻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地去拿出二套的水晶酒杯,大大小小的杯子又擺滿了一個桌子。

她從酒山中取出一個在封條上印著MOET的瓶子,我幫忙用開酒器打開了瓶蓋,只聽一聲“朋”地一聲響,一股濃郁清新的香味隨著泡沫緩緩溢位。

採韻在香檳高腳杯裡倒了三分之二杯,又在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三分之二杯,我們碰了杯後,一飲而盡。

我只喝得出這是香檳酒,開始是礦泉般的觸舌微妙感覺,隨之是溫暖柔和的菠蘿味和我分不出什麼水果的清香。

採韻告訴這是我,這是Moet

(銘悅)香檳,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香檳酒,因為受拿破崙的喜愛又被稱作是“皇室香檳”。

我暗暗替我的口和舌頭慚愧,枉活這麼大歲數,它們估計也就是能分出白酒和威士忌不同之處,在於威士忌有股番薯味。

採韻又隨手從裡面拿出一瓶標籤上印著“Pétrus

1982”的紅酒,看我在盯著酒上的標籤看,告訴我說這是法國最出名的龐馬赫魯的Pétrus酒莊產的1982年的紅酒。

採韻用紅酒杯倒了三分之一杯給我和她自己,我們慢慢地品了起來。

我們把大半的酒喝了一遍,每喝一種不同的酒,採韻會給我講解酒名和酒的來歷,對洋酒不甚瞭解的我,只能做體力活,負責開瓶和喝酒。

這時候採韻已經很有些醉意了,我也已經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了,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覺得彷彿有人輕輕地吹一口氣,我就能飛起來。

採韻赤著腳,坐在我懷裡,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頭靠在我的肩上,我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她。

良久,她問我:“小豬,你說人死了後,上了天堂裡還能喝紅酒嗎?”

我點點頭,非常肯定地說:“如果只有你,那肯定不行,如果我和你一起那肯定行!”

採韻沒有抬頭,笑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會把自己的翅膀送給你,你就會飛得比他們快,他們抓不到你。”

採韻輕輕地笑了笑,說:“那是,以你的身材,你的翅膀一定是F1賽車型的動力,一般人,不,一般天使一定抓不到我。”

我笑著說:“那是,能在兩公里外聞到你留下的酒香已經算是成功人士。”

採韻說:“翅膀給了我,那你不是重新掉回人間了。”

我倒了一小杯的“拉菲”紅酒,左手拿著酒杯,一乾而盡,滿足地說:“天堂不能喝酒,不許泡妞,不能抽菸,高興了不能和朋友去喝個爛醉,不開心了也不能問候上帝的孃親,那鬼地方不適合我這種自由散漫的男人。”

採韻抬頭欣賞地看著,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頑劣疲怠的男人,但我卻發現她的兩眼竟然滿是淚水,我用脣幫她吻去眼角的淚水,輕輕地問:“怎麼啦?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

採韻搖搖頭,用手背擦一下眼裡的淚水,笑著對我說:“小豬,認識你,是我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事。你讓我找回了,我以為再也不會有的快樂。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下輩子,我還能找到你嗎?”

我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說:“自古聞香識女人,那就循酒找小豬。”

採韻拿過我的酒杯,一飲而盡,側頭看著我說:“這樣就能找到你了嗎?”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又開了一瓶1992年的法國“拉菲”,我們邊喝,邊聊著,最後我們不由地又抱在一起,像是生命中最後一秒就要來臨一樣,狂熱地親吻著對方。

採韻在我耳邊輕輕呢喃地說:“我要你。”

我在她耳邊喘自己地回答說:“我也想要你。”

我們相擁著進房間,我們相互著脫去甚至是撕去對方的衣裳。

昏黃燈光下的採韻,肌膚勝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酥胸峰巒起伏,無比的明豔動人。

採韻伸出雙手把我摟倒在**,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我們親吻著對方,撫摸著對方的身體。我們親得很用力,抱得很用力,什麼都不想,只有我們的喘息聲在空中瀰漫,只感覺到肌膚相貼的溫暖給我們帶來的安全感。

最後採韻摟著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身體上,我親吮著她柔軟的胸,然後我們融為了一體……

第二天,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電話吵醒,而且那電話極為執著,不停地響,我只好睜開了三分之一眼睛,坐起了身,揉了揉頭,準備下床去接電話,轉頭卻發現旁邊的枕頭是空的。

我閉著眼睛,慢慢滾過昨晚採韻睡的位置下床,卻突然發現那位置已是冰冷的,看來採韻起床很久了。

我半跌半撞地到客廳,客廳裡還是一堆的酒瓶和裝著殘酒的酒杯。我拿起電話,發現沒有電話進來,只是自己的手機設的九點鐘起床的鬧鐘。

我到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採韻,我想可能是去買早餐了。

我到浴室衝了個熱水澡,然後回到**繼續睡覺,等採韻回來。

躺在**,我的思維卻越來越清晰,昨天的一幕一幕一點點地回到我的腦海。

想著想著,我突然覺得有極大的不對勁,我“噌”地坐了起來,衝到客廳去,我看到客廳裡她的包還在,但車鎖匙不在了,我開啟她的包,發現所有的東西包括錢和手機都在裡面。

我環顧著客廳,突然發現電視機前有兩個相框是空的,一張是她和家人的合照,一張是她和餘子謙在法國照片!

我的心頓時陷入極大的害怕中,我衝到電視機旁邊,拿起這兩個相框細看,卻又發現旁邊的檯曆上寫著幾句話,這幾天我天天在這,但我記得檯曆上是沒有寫字的。

我用有點顫抖的手拿過檯曆,發現上面分明是採韻娟秀的筆跡:“小豬,我走了。用一個四年前就該到來的結局,換取我哥新的開始。下輩子,我希望循著今生的酒味還能找到你。”

我立即跳了起來,胡亂地套上脫衣服和褲子,一個不小心,把桌上的酒和杯掃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亮閃閃的碎片。

我衝到樓上,發動了車,卻突然發現,我不知道要去哪找採韻!

我顫抖著用力地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完全空白的腦袋清醒一點,因為太用力,讓我不由地猛烈地咳嗽起來。

好容易,思維清楚了一些,我的想到的第一個地方是餘子謙的墓,我立即像狂馬般地衝出小區,一路不停狂按喇叭,並闖了所有的紅燈!

從廣州大道拐進廣汕公路方向,直衝進銀河公墓,一停下車,車都顧上沒有熄火,我就開啟車門,跳下了車,狂奔到餘子謙的墓前,果然墓前有一束新鮮的還帶著水珠的百合花,採韻來過!

我起身不停四處打尋,不停地喊著採韻的名字,但迴應我的只有呼呼的風聲和安息在這裡的靈魂靜靜的墓碑。

我喘著氣,流著淚喊著採韻的名字,找遍了銀河公墓所有地方,卻不見採韻的蹤影。

我頹然地坐在臺階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因為喊得太急,太用力,我又不停地劇烈地咳嗽。

我站起身,跑回到停車場,突然才發現採韻的車沒有在裡面。

那她會去哪?我跳上車,真奔浮水印,但浮水印的經理告訴我採韻很久沒有來這了,今天也沒有到過。

我不死心地去金山大廈她的公司,只見門的鐵鎖漠無表情地告訴我,採韻不在這裡。

我絕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用顫抖的手想點一支菸,卻點了幾次沒有點著。

我的思緒混亂而嘈雜,很多事無序地從我腦海裡進進出出。當穿著白色裙子和餘子謙在艾菲爾鐵塔的照片在我腦海裡閃過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和她在麓湖時,她好象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要離開這個世界,會穿上那件餘子謙設計的白色裙子,在湖的中央像朵盛開的蓮花一樣,美麗地離開。

我馬上扔掉煙,跳了起來,直衝到電梯口,但電梯卻在22層,我就從樓梯幾乎是兩步跳一層地死命向下衝。

我加盡油門,一路狂衝到麓湖邊,這時候不是週末,而且是中午時間,並沒有多少人,白濛濛的太陽有氣無力地照著大地,我遠遠地就看到湖中心有一條小船,。

我把車扔在了路邊,衝到最靠近湖中央的岸邊,這時候,我隱約看到船上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子,靠在了船上。

11月底的廣州,已經很有些冷了,路上已經很少人穿這種夏天的裙子,。

我大喊了幾聲採韻,但船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立即縱身跳入水中,向船游去,這時候的水已經很冷,我只感覺到冰冷的湖水從我的衣服外灌到我的身體,並迅速包圍了我的全身,我的體溫越來越低。

當我快接受小船時,已能看到是採韻斜靠在船上,在風中像朵盛開的白蓮花。

我心急地要加速游過去,但這時候突然我的左腳開始抽痙,我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馬上換自由泳姿勢為仰泳,慢慢地一點點向小船靠去,但由於水太冷,我沒有任何準備運動就跳下水,很快右腳也抽痙了。

我伸直兩腳,用兩隻手使勁地打著水,但身體已經慢慢地下沉,我不由地嗆了兩個冰涼的湖水,我掙扎著把頭露出水面,仰著頭,小口小口地呼吸,這時候,我已經看不到別的景物,只從眼睛的水滴縫裡看到並不湛藍也不完整的天空。

嗆了幾口水,我的手也已筋疲力盡,拍不動水了,很快,湖水又把我往水裡深處拉,看著漸漸消失在眼簾的天空。

我想,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