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從軍行
山寨傳奇 我本娼狂 高門甜寵:老婆大人請息怒 鳶尾琉璃之耽美情緣 韋小寶下江南 龍皇 都市神尊 幻影怪人 混在校園之魔幻手機 瑪麗蘇背後的男人
第六十九章 從軍行
華州城西門發生了激烈的戰鬥,本是赤銅衛首領的僧雲大師怎麼就離開玄宗大帝趕來華州城了呢?然而這已不是冷凌薇需要關心的問題了。
急急趕來的白澤冷凌薇一看之下大驚,她不知道王維與那綠衣女子怎麼樣了,想著要是自己前去施救,興許還能救下。但是十八赤銅衛守在前邊,又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正自躊躇間卻聽身後一個聲音撕心裂肺地喊道:“翠篠,你們居然殺了翠篠。”原來紅蕖終於帶著華州城安將軍制下的守軍趕了過來。
那名為僧雲的鷹鉤鼻子淡淡說道:“翠篠資助叛逆,私放囚犯,已是罪不容誅,現在又為叛逆阻礙我等,死不足惜。”
紅蕖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她與翠篠及安雨裛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哪能容得如此數落,當下大聲喝道:“你是何人?我怎麼不記得留守華州的赤銅衛中有你這號人物。”
“不巧得很,貧僧法號僧雲,燕帝命我前來看看,貧僧剛進華州城就出了這樣的大事。”
“僧雲?原來是僧雲大師,華州城安將軍坐下一等護衛紅蕖有禮了。”紅蕖抱拳說道,只是語氣生硬,臉色陰寒,並沒有將這僧雲大師放在眼裡。
“好說,貧僧統領赤銅衛,有相機處理之權。況且,安將軍不在城中,按軍階也是貧僧為大。不知道紅蕖護衛還有什麼要說的。”
“你?翠篠大人奉安將軍命前去安撫牢中諸人,赤銅衛負有守衛華州監之責,如今事發,憑什麼推到翠筱大人頭上,偌大的華州監,囚犯出逃之時,你們又在哪裡?”
“這個若是紅蕖護衛一定要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翠筱大人嫌華州兵士挖‘萬人坑’的速度太低,特意調走赤銅衛前去支援。貧僧及兩位隊長未到之前,這裡的赤銅衛原則上還是由安將軍調遣的。”
“你?這不可能,翠篠從不關心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真是天下奇聞,不知道翠篠大人又是如何當上這一等護衛的。”
“僧雲大師,你先讓開再說,我要看看翠篠的情況。”
“不行,還有一名逃犯暫時昏迷,貧僧可不能讓紅蕖護衛動了什麼手腳。”僧雲言罷,便揮手示意一邊的赤銅衛出了西門將三人不論死活先抓回來再說。
這樣的舉動當然不被紅蕖允許,她如今也顧不得什麼事情,想到翠篠肯定凶多吉少,怎麼也要幫她護住杜子美的安危,那樣的混蛋再瘋再恨,也是翠篠的心上之人——她甘願為他盟了儒家的“驚天情誓”。
想至此處,紅蕖大聲喊道:“十八赤銅衛不尊將令,擅殺長官,華州的一眾將士聽令,給我就地誅殺。”
這樣的命令讓赤銅衛與華州城將士均是大吃一驚。只是卻兀自有些遲疑,倒是摩拳擦掌的對峙起來。
“紅蕖護衛,貧僧提醒你一句,你沒有安將軍的虎符,是沒有權利指揮華州軍作出這樣巨大的傷亡的。”
“這……”紅蕖一愣,正覺無計可施,卻突然覺得手裡多了一物,她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居然正是安將軍隨身攜帶的虎符。她不明所以,也顧不得這些,舉起虎符大聲喊道:“安將軍虎符在此,華州軍全軍聽令,就地誅殺赤銅衛。”
說完這些,紅蕖覺得信心倍增,轉頭望去,一隻胖胖的白色大貓對她豎起前爪。她一驚道:“啊……衝啊!”
華州城守軍乃安雨裛直屬軍隊,平時對安雨裛敬若天人,久而久之也對安雨裛身邊的紅綠二使親近許多,對其為人也一清二楚。乍見翠篠已死本就難過至極,又聞如此汙衊之語,更是義憤填膺。紅蕖一聲令下,竟也是全軍血氣沖沖,眾人身先士卒,直往僧雲十八人衝去。
以僧云為首的十八赤銅衛只有寥寥幾人是地界修為,大多數都在玄階,加之沒有太多傷害性的術法,只是憑藉自身體術頑強抵抗,將一根熟銅棍舞得密不透風,威勢駭人。
華州城守軍不算太多,除去仍舊駐紮在崗位的大部分部隊之外,隨紅蕖一同前來的將士約莫五千左右,然而地勢狹窄,不利突擊,眾人互相推搡掣肘,誤傷無數,即便如此,也仍是爭先恐後地往城門外面衝去。
白澤冷凌薇趁著混亂,悄悄接近倒下的翠篠、王維及杜子美等人,運起天賦神通,想醫治他們,只可惜三人情況卻大不相同。翠篠修為最弱,被“大力降魔杵”打擊之下,早已香消玉殞,卻是救無可救。她搖了搖頭,想起冷千笑記憶中常說的一句話,便輕輕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王維身體乾枯萎縮,雖是同樣死在“大力降魔杵”之下,但死狀卻大為奇特,冷凌薇輕輕一觸,卻彷彿是觸在虛無之中,她大惑不解,但見他身下壓著一本《金剛經》,冷凌薇知道這是佛宗典籍,也沒拾取,默唸一聲安息,又去檢視杜子美的情況。
杜子美精神力受了創傷,加之難以接受眼前情況,封閉意識,昏迷了過去,冷凌薇想道:“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醒來。”便替他治療了外傷,趁人不備,載著他穿過山道,上了終南山。
冷凌薇心中實在不願載他,但又想冷千笑遇到這樣的人物肯定讚賞仰慕,便強自送他離開,心中默默唸叨道:等本姑娘化形成人之後,這些個臭男人誰也別想碰我。但又想到冷千笑呆傻痴笨的樣子,卻突然開心地笑了出來。
且說十八赤銅衛與華州守軍混戰也不過一時氣頭之上的任性之行,但諸人亂打一通,卻都打出了真火,赤銅衛猶有十三人已經死去,剩下的包括僧雲在內的五人修為雖高卻也傷痕累累,而紅蕖帶去的五千將士只剩一千左右。
僧雲冷冷地說道:“紅蕖大人,貧僧認為你有叛逆之嫌,將一併逮捕,若有反抗,格殺勿論。”看著如斯重大的傷亡,紅蕖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旁被混戰邊緣化的南門守將尹子奇徑自上來勸道:“紅蕖大人,別打了,都是我們大燕的將士啊。”
紅蕖滿臉是淚,舉著虎符無奈喊道:“停下來,別打了。”
僧雲五人鋼鐵似的立在前面,冷靜過後,尚且還活著的將士猶從心裡恐懼,實在不明白這樣莫名其妙地殺戮是為了哪般,然而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紅蕖掌軍,有令自然遵從,殺也罷,停也罷,瓦罐不離井上破,將士難免陣上亡,其實也是一樣的。
紅蕖緩緩走過去兀自抱了翠篠的身體過來,不用看也知道她已經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她抱著她哭了好久之後便對以尹子奇為首的諸將說道:“好好安葬翠篠。”
言罷,臉上顯出瘋狂而決絕的神色,又對著僧雲淡淡說道:“走吧,紅蕖跟僧雲大師去見燕帝。”身後眾將士神色悽苦,卻無可奈何,就算是拼完所有人的性命,也不見得能將這剩下的五個赤銅衛留下。
只是當僧雲四處尋找杜子美之時,卻赫然發現山道之上空空如也,有人看到是“聖手回春”醫館的貓妖拿了他飛走了。
當此時,小蝶易容而來的冷千笑正好循聲走到這裡,害怕地叫道:“薇薇姐,薇薇姐,你去哪了。”
當下便有人言道:“這冷千笑便是貓妖的主人。”
僧雲桀桀一笑,陰狠地說道:“抓了主人,不怕那貓妖不找上門來。”
隨行赤銅衛一哄而上,可憐小蝶雖懂點皮毛妖術,卻又哪裡是赤銅衛的對手,少頃便被制住。
對於境界不高卻極為厲害的王維,僧雲既是敬重,又是嫉妒。紅蕖與小蝶被抓入囚車連夜解往襄陽城,尹子奇命幾人前去安葬翠篠,自己帶領餘下將士沿著山道分兩路追擊逃亡的義士,僧雲拿著安將軍的虎符坐在王維的屍身邊上,一言不發。
華州守軍全部散去,僅剩的幾名赤銅衛自主打理死去兄弟的屍骨。面容憔悴,神情悽苦,彷彿剎那間對某事失去了希望一般。
“統領,是將兄弟們送回老家還是就地掩埋?”一名小隊長問道。
“送回家?怎麼送?東皇任一個勢力都可能明著滅我們。”僧雲淡淡說道。
“統領的意思是?”又一名赤銅衛問道。
“燒了吧,帶著骨灰,如果我們還有希望回去的話就能帶他們回去了,不過我們也許沒有那個機會了。”
“可主上不是說這是我們這一脈的天命之路嗎?”更有一名赤銅衛似是在肯定但卻露出懷疑的神情問道。
“主上說佛在別處,也許是對的,但恐怕不在東皇。不過我們既然來到這裡,還是按照主上的計劃實施吧,希望我們真的在求佛,而不是……”僧雲看了一眼王維的身體,欲言又止。
幾人沉默下來,久久不語。
良久僧雲淡淡說道:“雖然場面有些失控,但有了這虎符,主上的計劃也能完美實施了。不過這位阿那含寒山的高徒還是送給白馬寺吧。”
一名赤銅衛夾起王維的屍骨,直接出了華州城西門往夏水南郡洛陽城行去。
僧雲撿起那本《金剛經》,默默揣在懷中,嘆了一聲說道:“在求佛的路上我竟然不如一個煉氣之人,難道我們這一脈真得走上歧路了?”
俄頃,華州城西門火起,大火在一種結界中持續燃燒了多日。華州城的尹子奇安排駐軍封鎖西門附近數里,沒有人知道在那裡,倒下了數千具兒郎的身軀……
戰爭從來都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