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宇文仇,國士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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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宇文仇,國士無雙?
無論煉氣還是煉體,倘若只是感悟吸收普通的天地靈氣,形成普通的本命真元,擁有普通本命真元的修行之人運轉真元施法施術之時,便會帶起有規律的顏色氣芒。
黃級境界以黃色氣芒為主,隨著小、強、極、至的突破,會有明亮耀眼程度的區別。玄階境界為青色氣芒,地界為赤色,天位為紫色。
玄階之後修出本命真元,大多數修行之人都是普通天地靈氣的本命真元最為強大,即便他機緣修出其他高質量的本命真元,也可能因為真元太過弱小而無法掩蓋本命真元的青色氣芒。
只是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冷千笑絲毫不能修出普通的本命真元,但他所修的藍色水靈真元與綠色木靈真元同為高質量本命真元,藍綠兩色夾雜顯出的時候便變成了最普通的青色氣芒,若不是體內還有一種黑色真元,恐怕都很難看出他氣芒中還有藍綠異色。
只是如今他又與小蝶吸收了大量的金黃色靈氣,形成了金色本命真元,又讓他的氣芒更偏向黃色,看起來倒像是黃級的修士。這是一個冥冥之中的難以言道的巧合,卻給了他吃老虎不用扮豬的本錢,已是後話。
且說玄宗大帝聽了白樂天關於縱橫家祕辛和白猿身世的一番話語之後,眉頭微蹙,沉吟道:這白猿善身因怪諸家先輩,選擇與朕合作,只是理智了些,道義了一些,但他的力量也弱小。
倘若是那惡身,也只不過多殺些人,多洩洩憤,恐怕更容易成事。唯一的區別的卻是在對待縱橫家的態度上。哼,縱橫家當真能做朕不能做之事嗎?這白猿也太小看朕了。
正沉吟著卻聽山中遙遙傳來白樂天的聲音,他似乎洞悉了玄宗大帝的心死一般說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帝尊莫不要忘了故人才是。”
玄宗大帝輕輕笑道:“原來還防著朕呢,有意思。”
只是他眉目轉動,兀自發出幽幽懾人的光芒,似乎想通了什麼,竟放聲開懷笑了起來。笑聲遠遠傳將出去,頓時引起整個秋浦城的騷亂。
“問道亭”四周人影重重,卻是通幽閣中諸人聽到笑聲趕來,李白及司馬承禎急急趕往玄宗大帝身旁,猶有兩人出山截擊瀟灑退走的白樂天。
李煜慢慢悠悠地走著,其後尚有司空常笑晴連同四皇子李衛,五公主李蓉並帝后長孫氏、帝妃雪氏等人自通幽閣中出來,更有護衛兵士自更遠處喧鬧不已。整個秋浦城呼聲四起,你推我搡,好不熱鬧。
玄宗大帝似乎心情不差,對著諸人喊道:“朕今夜偶得國士,彌以慰懷啊。諸位愛卿切莫驚慌。”
既而又對著遠處對峙的三人呼道:“白樂天,朕封你為大司馬,協同司空常笑晴、太尉宇仇辦好‘天演大會’,可不要負朕所託啊。”
那邊截擊白樂天的兩人為太尉宇仇及二皇子李靖,二人均對兵家神行之術“神火分身”駕輕就熟,司馬承禎與李白雖然懂得道家“太虛神行”,但卻關心玄宗大帝安危,先行探視。
李煜雖有“陰陽生死步”,卻懶得去管那閒事,悠哉悠哉地立在旁邊看熱鬧。司空及四皇子餘人均為顯露身手,快步行來,也不知修為幾何。
只見那病態十足的宇仇當先而立,阻住白樂天下山之路,蒼白無力地說道:“白樂天,帝尊加封於你,且隨我等上前謝恩。”
白樂天看著他,嘴角泛出一抹奇怪地笑意,道:“我若要離去,你憑何阻我?”
“咳咳,那不妨試試。”宇仇一陣咳嗽後說道。
白樂天聽罷哈哈大笑,渾身湧起熾烈的紫色光芒,夾雜著紅色和白色的氣息。那邊宇仇一驚道:“天位嗎?不過貌似也不是高階天位,哼,不要小看本太尉才是。”
只見他面色潮紅,一如大病初癒之樣,眨眼間身體湧出耀眼的赤色氣芒,只是中間似乎夾雜著一些紫色光澤,令人不明所以。
宇仇竭聲喊道:“天子之意,取法天地,疾。”
便見周身頃刻狂風大作,巨石草木、寒冰流雲俱都飄飛而起,直往白樂天處襲來。
身後二皇子李靖沙啞著說道:“如此熱鬧,李靖也來觀瞻一下。”
說是觀瞻,他卻立時掐指施術,口中說道:“白先生倒似是學了李靖的法術,不過這個沒用過的,不知道你還能學去嗎?”
他嘿嘿地笑著,但似乎在岱山受的傷勢並未痊癒,施了一計“神火驚殺”之後便退往一邊,臉上有些蒼白,一言不發。
只見一碩大的火焰巨刀後來先至,融入宇仇的“天子之意”當中,那巨石草木、寒冰流雲頃刻間升騰起火焰之氣,竟不焚燬,直往白樂天擊去,聲勢駭人至極。
宇仇與李靖不識得岱山天妖善身白樂天,但自有人識得。只是李白及司馬承禎等人難以理清這白樂天跑來大帝行宮做什麼,還跟玄宗大帝談了這麼久。
但不管怎樣,此時即便想施援手也鞭長莫及,均無耐大喊:“都快助手,一切還等帝尊定奪!”
玄宗大帝靜立一旁,臉上現出似有似無的笑意,他當然知道白樂天不會有事,倒是他偏偏在此時逼新任太尉宇仇展露修為,卻讓人不得不多想一二。
看到此景,白樂天一改儒之風,狂放的笑聲充斥整個唐古拉上,繼而說道:“帝尊面前演化‘天子之意’,宇大人心比天高啊。”
隨即便見他先施一招“太虛無極”之術,接著又默默唸道:“西方有嶽,以冰為尊,冰龍刃,開。”
但見偌大唐古拉山突然溫度驟降,彷彿那熾烈的火焰氣息不曾驅動分毫一般。俄而便見一把冰魄尖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面前形成。
另一面宇仇面色更赤,一語不發,袍袖鼓動,雙手使勁一探,便將那火焰巨刀毫無停滯地切入太虛無極所築之壁障,繼而便與那冰魄尖刃鋒芒相對。
眾人皆是緊張不已,唯有玄宗大帝靜靜看著,他對宇仇之術法修為大為驚歎,卻仍是輕輕搖了搖頭,忖道:地界的賢者卻似乎有了天位境界的法力。雲南王將這樣的能者送往廟堂,難道真是為了平安史之亂?
但不管怎麼說,與儒家二位聖人相比,他宇仇還是差了一些,哪怕他所修習的兵家“司馬法”有多麼詭異。
只聽“嘭”地一聲巨響,唐古拉山漆黑的夜空之上彷彿升起一朵燦爛無比的煙花,絢麗異常。巨屑碎枝簌簌落下,卻不見白樂天的蹤影。宇仇兀自噴出一口鮮血,面若金紙,大聲咳嗽不停,彷彿病入膏肓一般。
李靖默默地看著他,輕輕說道:“他走了,宇大人還是注意身體才好。”
宇仇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對著他慘笑道:“二皇子又不是不知道宇的毛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李靖一嘆,搖了搖頭,轉身往玄宗大帝那裡行去,宇仇亦是自嘲一笑,默默地跟在後面。
即便二皇子李靖的身份尊貴,但已入至地界的宇仇怎麼都不應該對僅僅是至玄階的他如此尊重。但誰又在乎這些呢?
突聽山道中一女子“啊”的一聲,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
眾人順聲看去,卻見五公主李蓉捧著一堆白色物事,兀自驚魂未定。
整個唐古拉山似乎有無數個白樂天在說話,先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
既而又道:“回頭再問諸年少,做個狂夫得了無?哈哈哈哈……”
笑聲遠遠傳開,迴音久久不絕。
然而從來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那曲折的迴廊上,一個敷脂抹粉,穿紅戴綠的貴公子盯著白樂天遠去的背影,默默說道:“移花接木?”
一剎那他眼中迸出尖銳的光芒,旋即又消失不見,笑靨如花。
白樂天使出奇功“天脈游龍”引西嶽唐古拉山之冰寒靈氣,抵住了二皇子李靖及太尉宇仇的殺招。又臨摹出在岱山見過的“移花接木”四神術中的“移”術,借了宇仇“天子之意”中的木氣轉身進了行宮之內,從另一邊離去。
只是白樂天雖然不向玄宗大帝行禮謝恩,卻並非狂妄自大之輩,況且他與玄宗大帝有合作關係,便留下了足夠抵得上一拜的的大禮於五公主李蓉手中。
玄宗大帝親自上前查驗,卻見那一堆白色物事是兩本策論及一片袍角血書。一本名為《為華州郭使君進滅殘冠形勢圖狀》,一本名為《華州試進士策問五首》,二皆出一人之手,此人姓杜名甫,字子美,因年輕氣盛,自號杜少陵。
或許單說一個杜子美沒有什麼衝擊力,但若是提到“洛陽甘棠杜,淳風天下香”的話,便足以引起玄宗大帝的重視。
儒家“七家論語”之一的洛陽杜家大公子杜子美身陷囹圄,不知道諸家會作何打算……
玄宗大帝看完血書後輕輕笑著,不發一言。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思,但看得出來他至少不是氣憤、失望和難過。
李白不明所以,遂翻驗袍角血書方知,這杜子美聯絡好友一同入了叛軍佔領的華河南郡郡城襄陽城欲作圖謀,卻不慎被叛軍抓獲,關至華州監,隨行一同被俘的還有王維,宋之問。
此三人與李白、司馬承禎同屬“仙宗十友”,關係密切,友誼深厚,且個個都是採斐然、志存高遠的風流人物,又因為一腔熱血而招禍,不能不救。
是以李白與司馬承禎齊向玄宗大帝進言,希望營救杜子美三人。
玄宗大帝笑而答曰:“真國士,當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