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遊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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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神遊斬鬼
跳入鬼谷洞中的冷千笑仔細研究那兩幅看似一模一樣的“飛仙斬鬼”石刻,他感覺這兩幅圖是差別的,而且差別好像是在石刻本身的明暗上,只是這兩幅石刻刻的都是“斬鬼”那一瞬的情景,那明暗不一的色調到底是想說明什麼呢——冷千笑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靈氣的多寡?
靈氣枯竭,應劫而滅。鬼谷先生也說過這天地間的靈氣在加速流逝。
冷千笑再次盤坐在洞中,一邊盯著那石刻,一邊嘗試著分出神念滲入其中去看看。那看起來胖得不成樣子的神念絲分出絲絲縷縷緩緩入了洞頂的石刻之中。
冷千笑此次憑著在天書神崖中悟出的神念控制之法自主分出神念感悟四周,卻似乎像是打開了岱山周遭的記事簿一樣,一些不曾親見的事情也映入腦海之中。
天地靈氣有記錄功能,越是質量高階的天地靈氣越容易記錄下來附近發生的資訊。精神力強大的修行之人可以使用神念或者神識透過某些特殊道意、法寶來觀察或重現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天書神崖不一般,其中的白猿憑之悟出一種神奇功法,而“鬼谷”中這幅斬鬼圖時刻,也不是俗物。
冷千笑的神念入了天地靈氣的記錄世界當中,看到了十五天前蘇聖及丁胖子一行的情況,從他們的談話中瞭解到了又一些祕事。
蘇子瞻、李煜、李白等幾人來時互有爭勝之心,各自施展本領過了鬼澤,上了岱山,去時卻全部搭乘蘇子瞻的靈器核舟。
核舟上,丁胖子冷不丁提起那日離開的陰陽家流星使星魂,迷迷糊糊慨嘆道:“他若是學好‘五行生剋之術’遠比學什麼勞什子傀儡咒術強太多”。
同坐核舟之上的李煜不置可否,淡淡說道:“陰陽五行術乃陰陽家最為高深的法術,連陰陽家先輩聖賢都不見得精通此術。”
熟知那丁胖子嗤之以鼻道:“天干之甲屬陽之木,地支之子屬陽之水,以水生木為運轉竅門的‘甲子之術’我都懂。”
李煜尚還未答話,七家論語之一的蘇家家主蘇子瞻卻大吃一驚,呼道:“丁掌櫃識得甲子之術?家父受此術苦累依舊。”
原來黃州蘇家上任家主蘇洵於十多年前莫名中了一種妖術,平日尚可無礙,只是每年除夕全身生出包疹,如有活物在經脈之中亂竄。
幸得蘇洵二十多年一事無成,卻在中術不久突開心竅,養出了儒家浩然之氣,並從此突飛猛進。這才在每年發作之時耗用大量真元壓制病毒發作,雖然保住性命,但修為實難精進。
五年之後蘇洵將家主之位傳於時年十四歲的蘇子瞻。
蘇子瞻天資奇高,很早就精通了儒家六藝,養出雄厚的浩然之氣,儒家修煉法門有其過人的一處。雖然外界不大清楚究竟特異在何處,但事實也確實如此。蘇子瞻進境極快,入了地界之後便四處遊歷查訪,以期找到祛除蘇洵身上怪病的良方。只是費盡心力,也只能從典籍的隻言片語中推出此乃陰陽五行之術,卻終不得解決之法。
曾因之三去北海郡陰陽家總部,前兩次均是無果,最後一次是去年冬,他悟得“無定神相”,修為直入天位。便攜司馬承禎等一行數人前去北京城尋訪,卻機緣巧合解了紫薇大渾天象術的反噬之劫,以此為契機,獲得陰陽家聖賢禮遇,終於確定蘇洵所中之術乃水生木的“甲子之術”。
不料,攜帶解藥前往黃州救人的李煜及星魂卻發現,此甲子之術乃異種手法所施,竟不能根除。蘇子瞻遂請李煜用‘大衍神數’占卜吉凶。
雖然陰陽家乃諸家之中最為精通占卜星象的一家,李煜又學得神妙莫測的太上感應心經,能識因果,斷機緣,但李煜有誓言在先,不為娥皇以外的人和事動用‘大衍神數’,只是模糊感知此事的契機會在江陵。
黃州蘇家自有人對陰陽家的所作所為不服,五行生剋之術是陰陽家的絕技,旁人誰能用得比他們還要精純。儘管蘇子瞻一再強調放二人離去,但蘇家的四君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李煜與星魂衡量利害之後,不等告別便連夜離開了黃州趕來江陵。
是以才有後來這神奇幻妙的故事。也因之,才會有無名酒肆之中諸人皆不傷害星魂的奇事。
乍聽這表面糊塗憨厚的丁掌櫃莫名其妙地說出“甲子之術”,蘇子瞻大驚,忙追問因由,但那丁胖子卻顧左右而言他,直嚷嚷白猴子拿次酒哄他喝下,平白辱沒他高尚純潔的肚子。
蘇子瞻想過各層因由,考慮到這丁胖子恐是不顯山露水的高人,索性傳訊黃州,請老父蘇洵前來江陵,以期丁胖子能解此奇術。
司馬承禎師從道家,奉師門命去往岱山察看,恰逢於西蜀學道的李白受詔前往西京,遂結伴往江陵行去,路上司馬承禎發現被一股勢力跟蹤,怕生事端,便帶著李白施‘太虛神行’之術繞道趕往江陵,並在故友丁胖子的無名酒肆中碰到講經說道的蘇子瞻。
李白與蘇子瞻乃幼年舊識,雖有後來的蘇家“烏臺詩案”和陶家“五斗米事件”,但蘇子瞻並未怪罪李白。且看他修為尚在地界,便邀他聽經演道。
無奈李白道心受安史之亂影響,又好喝酒,所到之處,酒氣沖天,留下獨特的“太白醉”氣息,是以終是沒有進展。但饒是如此,也讓他受益匪淺,提筆揮毫: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此語被丁胖子看到,直誇李白最具識人之術,一眼就能看出他丁胖子非凡夫俗子,這才執意懸於無名酒肆四角。無名酒肆因為蘇子瞻施展“無定神相”之術講經說道而受江陵遊方藝人、窮苦百姓所推崇,無名酒肆偶有鬧事者也因為聽經之後始發善行。
丁胖子也樂得清閒,每日供他好吃好喝,靜待機緣匯聚之時。還故作神祕,往那六閣上增設儒家六藝,揚言布有禁制,也不知真假。
只是眾人往無名酒肆匯聚的那一天蘇子瞻也恰好在講經說法,“無定神相”功法神妙異常,甫以儒家浩然之氣,妙用無窮,一經施出,直指精神深處,對那些心存歹念之人來說,輕則引人入眠,重則致人喪命,相府門人莫名闖入,心地不良,便逐一昏睡而眠。
然而有兩人較為詭異,許大力全身而退,賈淮仁七竅流血而亡。只是眾人均不在意,也無人深究,這才釀成後來的一場悲劇,已是後話。
李白、李煜及司馬承禎趕赴西蜀追尋玄宗大帝,一來要稟報岱山白猿之事,二來助玄宗大帝一行快速突過蜀道劍閣,三來依李唐舊例參加大帝除夕新年大宴。經道家大人物首肯,御九龍天輦而下,遍載諸人於除夕當天進了秋浦城。
冷千笑腦中放電影似的演完這些背後的因果迴圈,心中直覺抓住了什麼。只是一時無法理清,想著想著便頭昏腦脹,難受不已。然而每當此時,左臂上的混沌符紋便會傳出絲絲冰涼之意,被這冰氣一激,他立時便心澄神明,如此便繼續參悟這洞頂的石刻。
洞外的小蝶與冷凌薇下得洞來看到冷千笑又是雙目緊閉,額頭出汗,眉毛上挑,嘴角歪斜,便知這修煉狂人似乎又在修煉感悟什麼,於是,都小心翼翼地守在一邊,也不打擾他。
如傳經靈使所言,他現在還不是混沌靈體,但即便如此,他對這靈氣的感知能力,對這道意的參悟能力仍是令人匪夷所思。
過了許久,冷千笑終於感悟到了石刻中靈氣的變化規律,他的神念不住附在兩幅石刻上的不同地方,每當他附到其上,那四周的靈氣便開始變動。兩幅石刻上的仙人、飛劍以及四周環境中的靈氣較強,呈現出暗色調。不同的是第一幅上的鬼魂靈氣較弱,呈現明亮色調,而第二幅石刻上的鬼魂則明顯靈氣較強,呈現灰色調。
當他神念進入第一幅石刻上的飛仙體內之後便感到,那隻被斬殺的鬼魂靈氣消散,四周靈氣充裕,顯出更加濃郁的黑色。而當他入了第二幅石刻之後,那隻被斬殺的鬼魂靈氣突兀消失,四周環境的靈氣更是隨之減少,顯出明亮的色調。
沒錯,就是突兀消失,有一種鬼魂存在的時候會吸收大量的天地靈氣,但一旦再次死亡,存在於其靈體之內的靈氣便會徹底消失湮滅,而不是再次化為天地靈氣。
這便是鬼谷先生所言的天地靈氣流逝的原因嗎?冷千笑一驚之下神念自然從石刻中收回。他額上汗跡涔涔,心中莫名不已,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靈氣去了哪裡?”
“千笑哥哥,你怎麼了?”小蝶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急忙問道。一旁的冷凌薇也感到他有些不大對勁。
冷千笑抬起頭正要說話,卻感覺左手臂又傳來一絲冰涼氣息。他心情登時平復下來,笑著說道:“小蝶啊,鬼見愁那老鬼你也見過,他留了這麼個謎題給我,找兩幅圖的不同之處,然後會有意外收穫,我思考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小蝶抬頭望了望洞頂的石刻,嘟著嘴說道:“小蝶是個笨丫頭,看不出的,還是讓薇薇姐看吧。”
“強盜頭子,你真沒看出來?”冷凌薇仍有些猶疑說道,他覺得冷千笑似乎在掩飾什麼,也只有小蝶那傻丫頭才會這麼沒心沒肺地相信他。
“嘿嘿,少爺我當然看出來了,可是小羊羔啊,我跟小蝶要找寶藏,你是不是迴避一下?”
“少爺?強盜頭子的作派才對,哼。我為什麼要回避?見者有份。”
“你確定要跟本少爺一條道走到黑?”冷千笑直直地看著她,目光不時掃過那小小的螺旋獨角,不知道這神獸白澤有什麼忌諱,要是老鬼真留下適合她的東西便給她算了,權當是向她賠禮道歉。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也許跟自己搭上關係就會是悲劇的開始。
“不願意算了,本神獸不稀罕。”冷凌薇感受著他灼熱的目光,心裡有些難以名狀的痛感,淡淡說道。
“怎麼會呢,有神獸大人跟著,福星高照,少爺我剎那間感覺人品爆發啊。”冷千笑似乎感覺到她的心情,腆著臉無恥說道。
“你……油嘴滑舌,無恥的強盜頭子。”冷凌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心裡終究好受起來。
“千笑哥哥,寶藏在哪呢?”小蝶左看右看也沒找到什麼藏寶的地方,好奇問道。
“在那石刻中。”冷千笑嘿嘿笑著說道。
言罷分出神念迅速在兩幅石刻中走了一遍,灌注真元至第二幅石刻上使兩邊的靈氣總量達到平衡之後,果聽“哐”地一聲,兩幅石刻徑向兩邊分開,露出內裡一排黑黝黝的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