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死黨

三、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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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死黨

大清早。惱人的手機聲就不停的響,肖如辰閉著眼睛從床頭摸索了一陣,不耐煩地道:“小寧,不跟你說向魏總請假了麼?”

“哇哇,如辰,你在家啊!”那邊一個女人壓抑著神經質的尖叫聲桀桀地響起,肖如辰忍不住把電話離遠了點,頭腦依舊迷糊著。

“老肖,你老實說,知不知道陳大少昨晚去哪裡了?他有沒有跟你聯絡?”

“知道,昨晚在我家。”肖如辰軟軟地哼了句。

“哇!”淒厲的女高音,讓肖如辰的頭皮發麻。

“江一藍,大清早你發什麼神經病?有病找你們家老趙發去!”

“大小姐,你都看看,十二點了,還清早呢!”江一藍誇張地叫著,旁邊似乎還有幾個女人的嬉笑聲,“老肖,你知道嗎?我太興奮了,早晨看見陳大少鬍子拉碴,神情恍惚,沒換西裝襯衫就來上班了耶,李祕書說陳總讓她回家取了新的衣服。我們就打賭,他昨晚肯定哪裡風流去了……”

“等等!打住!”肖如辰徹底清醒了,感情江一藍那混蛋又拿她開涮了啊,果然是喝酒壞事,發燒把腦子又燒壞了,“你說什麼?籃子,你們不會又拿陳宇興打賭吧?”肖如辰的聲音已經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了。

“啊,啊,嘿嘿,如辰,哪裡啊,我說著玩兒的呢。對了,你不是在睡覺嗎,那好好休息啊,昨晚也累了一晚,多休息也應該的。啊哈哈……”江一藍的怪笑聲,然後是“嘟嘟”的斷線聲。

“該死!”肖如辰狠狠把手機扔到木地板上,咒罵了一聲,江一藍那大嘴巴,真該教訓了,這會肯定又不會在陳宇興那個裝滿大嘴巴長耳朵女人的公司嚼什麼嘴巴了。

不上班,真是太愜意了。起床收拾自己,剛要開啟冰箱喝幾口冰水,就見一張黃色便條貼在把手旁,“冰水我全倒掉了,胃不好喝溫水。記得吃藥!”陳宇興熟悉的龍飛鳳舞的字,肖如辰笑了一下,順手扯下那便箋,隨手就塞進吧檯下桌子抽屜裡。滿滿一抽屜,全部是各色的便箋,肖如辰楞了一下,還是很快推上了抽屜。

回到花季酒店開回自己那黃色小QQ,公司這個大CASE昨晚搞定,魏總肯定會放自己幾天假的。還有半天時間,肖如辰看了眼被自己摔得散了殼的手機,勾起一抹冷笑,江一藍!

正在喝水的江一藍沒來由地一口噴了出去,還沒等她反映過來,就聽見李祕書那誇張地嗲叫聲,“江小姐,你……怎麼能這麼粗魯?”

“陳總,您沒事吧?”江一藍抬眼便看見陳宇興黑著俊臉看著自己胸前一塊被噴溼的水漬,再看著李祕書慌張地用紙巾使勁擦拭著,那雙修長白嫩的手,哦,似乎還特意揉了幾下,陳宇興似乎也很享受的樣子。江一藍的嘴巴張大著,陳大少你也太誇張了啊,昨晚才跟肖如辰那舊情人春風一度,今天就在大庭廣眾上演這老總小蜜的柔情蜜意了?

陳宇興看著江一藍驚恐睜大的眼睛,皺了皺眉,這個該死的女人,明天又指不定在如辰面前說什麼去了,看似不經意地退了一步,躲開李萍那柔荑趁機的佔便宜,倒黴的,又得換祕書了。淡淡地掃了一眼李萍,冷寂的眼神讓李萍不由低下了頭,“走吧!”

剛邁了一步,眼角江一藍那女人還張著血盆大口做恐龍狀,忍不住回身站到她面前,“江小姐,嘴巴張這麼久不累麼?”說完上下掃視江一藍全身,“果然女人嘴巴還是小一點比較好!”說完不顧江一藍如何瞪大了眼睛,轉身優雅地離開了。

留下滿屋眼球和偷笑。

江一藍惡寒地收緊嘴巴,捂住胸口,花痴狀,“好帥啊!”轉而捂著嘴衝進廁所,嘔吐,“陳大少,算你狠!小心老孃把你在肖如辰面前的醜態全曝光,然後拿到八卦雜誌賣錢!”

“江姐,什麼醜態?賣什麼錢啊?”廁所無來由地衝出一堆鶯鶯燕燕,圍住了江一藍。江一藍抱頭鼠竄,“果然女人還是嘴巴小一點比較好!”

“寶貝兒,我想你了,快接電話吧!”“寶貝兒,我想你了,快接電話吧!”……惡俗的彩鈴聲一遍遍衝擊著眾人的耳膜,全辦公室的人都忍不住惡寒,難不成辦公室空調壞了,零下二十六度?坐在江一藍旁邊的張銘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江一藍,你再不接電話,我掐死你!”

江一藍身子一抖,仿若聽見了電話那頭某**森森的聲音,“江一藍,你再不接電話,我掐死你!”

一杯冰水,冰冷透徹的涼意讓肖如辰的心驟然安寧了下來。難得偷閒,能有時間坐在溫度適宜的咖啡廳喝冰水是何等愜意。肖如辰看了眼表,時間還早,她有大把的時間在這裡等江一藍。

肖如辰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淡淡的,偶爾停頓在某個地方,又似乎飄得很遠。寥寥幾個人,或許這樣的下午,能有空閒端一杯咖啡淺嘗幾口的人並不多,時間在這個世界總是不夠用的代名詞。偶爾也有幾個西裝革履或合體職業裝的男女謙讓著,帶著優雅的笑容,步入咖啡廳,然後又優雅地離去。斜對面挺立的大樓前,保安帶著白手套打著手勢指引著開進廣場的車子停放妥當。馬路的斑馬線上老人牽著翹著辮子的小姑娘在等紅燈。肖如辰勾了勾嘴角,掛起一絲慣常的笑容。“服務員,來一杯藍山,哦,不加糖。”

火紅的渲染著大片花朵的裙子,大大的裙襬隨著遠去的車飄起,然後肖如辰彷彿看見江一藍咬牙腹謗不已的精彩表情。肖如辰看著江一藍小心地扯著裙裾,過了馬路,慢吞吞地向這裡走來。不由搖了搖頭,額邊的碎髮隨著晃動扯住了眼睛,肖如辰伸出手指捋起,這頭髮又該剪了吧?

陳宇興喜歡說:“如辰,留長髮吧,多飄逸啊,你頭髮黑面板白,映襯著肯定很美。”她會不屑地說:“黑髮白臉那是小倩好不好?”然後陳宇興會像隔壁張奶奶家的大熊一樣在沙發上打滾。

又似乎在很遙遠的地方,有個人說,“你頭髮捲了,很有女人味。”那時她嘴裡表示著不屑,可心底卻樂開了花,於是每日傻傻地去理髮店讓那高瘦的總斜著一雙金魚眼的帥哥打理幾個小時的頭髮,然後舉著那雞窩頭到處亂晃,試圖得到他溫潤的一笑。

驟然驚醒,眼前晃著兩根白胖的指頭,有人用極其惡俗的口吻怪聲道:“肖如辰,這是幾?”

肖如辰指了對面的藍山,“你最喜歡的藍山。”

江一藍似乎有些拘謹,勾著裙角小心翼翼坐下,“不會沒加糖吧?”

“嗯!”肖如辰鄭重地點頭,“你可以選擇喝或不喝!”

江一藍咬牙,吸了口氣,壯士赴死般,端起咖啡,牙縫裡鑽出,“我喝!”然後就是一大口,“啊,嗚嗚,燙死我了!”江一藍跳起來,“啊,水,水,苦死我了!”那聲音大的跟賣菜的大嬸有得一拼,引來幾道側目。

肖如辰不動,只淡淡地看著江一藍,直到她自個折騰夠,大口喝著白糖水,挑著細長的眉,斜乜著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偷偷地審視著她。

“拿來!”肖如辰伸出手,修長的手指,修剪整齊乾淨的指甲塗著透明指甲油,暈著一層珠光。

“哇,如辰,你的手長得就是漂亮!唉,沒辦法,誰叫人漂亮呢!”江一藍誇張地伸出白胖的手指抓住肖如辰的手指,“哎呀,這指甲油也漂亮,你看我前幾日買的怎麼就沒有這樣剔透的珠光?”

“別打岔,拿來!”肖如辰不為所動,直指目標。

江一藍洩氣,放開肖如辰的手,無辜地眨巴眼睛,“拿來什麼啊?”

肖如辰不屑地乜一眼江一藍,“今早的彩頭!”

“彩頭?什麼彩頭?”江一藍開始張望。

“江一藍!”肖如辰依舊弧度適中的笑容,三個字慢慢從薄脣中吐出。

江一藍身子一抖,洩氣皮球般耷拉著腦袋,從包裡掏出一瓶GIVENCHY夢幻天使。

“黑暗和光明,夢幻般的**,果然不錯。”肖如辰滿意地塞進自己包裡,笑容閃出一種真摯的色彩,沒有了合適的弧度,只有一口白瓷整齊的貝齒在江一藍眼前晃動,“再請你喝一杯加糖的藍山?”

“嗚嗚……”江一藍誇張地捂住臉,“肖如辰,你個惡女人!披著羊皮的狼,我花了多少精力,才能李花痴那裡贏來這個,就這樣被你騙走了!嗚嗚,你要香水就向陳大少要啊,你就讓他把對面那大樓當炮點了,他都肯的!你何必……啊……”噶然打住,肖如辰的臉色已經變了,江一藍心虛,試探地晃動肖如辰的手,“生氣了?”

肖如辰淡淡一笑,又恢復了合適弧度的笑容,搖頭,“沒事!”

江一藍籲口氣,眼珠子一轉,看到對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優雅地端起咖啡,淡淡的笑卻似乎帶著幾分冷漠疏離。那笑容極為熟悉,心中一喜,“如辰,我認識一個不錯的朋友,安排你們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