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過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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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過年(二)
肖如辰的屋子裡女孩子喜歡的娃娃一大堆,但更多的卻是滿架子的書,排了半堵牆,從世界名著到武俠言情小說,中外歷史到小人書,古典文學到明星畫報,什麼都有,牆上甚至貼著肖如辰自己寫得龍飛鳳舞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條幅。陳宇興鬆開肖如辰好奇地到處看,搖頭咂嘴:“如辰,沒想到你還是個才女啊。”
肖如辰驕傲地翹下巴,“那當然,想當年也是遠近聞名的呢!”
陳宇興抽出一本小人書翻著,“你也看這個啊,我記得小時候也看過,不過現在都丟了,你倒是都收著。”
“那是,我可是要留著若干年後變古董升值的。”肖如辰劈手奪過又塞回書架,“你不去睡覺在這裡磨蹭什麼?”
陳宇興便看著她古怪地笑,“如辰,我一個人睡不著。”
肖如辰臉一紅,這半年多,他們的確是每天同床,跺腳:“別胡鬧,這是我家裡,快去我哥哥房間睡吧。”說著便推他。
陳宇興不動,肖如辰推了半天,倒被他耍賴地抱住,“如辰,嗯,我不要一個人睡嘛,你們家好冷,又沒暖氣也沒空調的,我晚上會冷。”
肖如辰哪裡肯在父母面前這樣,掰他的手,“不行,我媽媽特意加了床被子,不會冷的。”
“蓋那麼厚壓死我啊,我不要嘛。”陳宇興的嘴一直在肖如辰耳邊蹭,“嗯?你爸媽都在樓下,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他們就不會知道啦。”
“不行啦!”肖如辰推他的臉,找藉口:“我媽媽晚上會上來給我蓋被子的。”
“嚇,你多大了,還要媽媽蓋被子?”陳宇興根本不信,臉又湊過來,這次乾脆直接吻上肖如辰的耳垂,肖如辰被他弄得全身酥麻,不斷扭動著身子不肯讓他親,陳宇興卻鍥而不捨地吻她,更堅定地摟緊了肖如辰的纖腰,甚至用手固定了她亂動的手。肖如辰越亂動他卻越興奮,最後肖如辰清楚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才嚇得不敢亂動了,帶了哀求:“興興,求求你快走啦,我媽媽真的會半夜上來的。”
陳宇興見肖如辰神色知道這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便低聲在肖如辰耳邊說了句,肖如辰的臉更紅了,扭頭不看他,陳宇興便晃她,“嗯?好了,我馬上就走。”
肖如辰還是不吭聲,只是手已經慢慢伸向他早勃發難耐的地方。匆匆替他解決了問題,陳宇興才極不情願地被肖如辰推了出去。肖如辰關了房門,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鬆了口氣,這樣下去,遲早得被他磨平!
第二天清晨,肖如辰是被鞭炮聲驚醒的,坐起來拉開窗簾看明朗的天色,肖如辰高興地伸了個懶腰,過年了耶!在家過年的感覺真好!趕緊穿好衣服,愉快地下樓,爸爸媽媽都在廚房忙乎,準備著早晨過年的菜。肖如辰靠著廚房的門,看爸爸那當年挺直的背影似乎已有些佝僂,媽媽當年苗條的身軀多了一分臃腫,有些感動,淚花閃了閃趕緊擦掉,高興地說:“爸爸媽媽,要我幫忙嗎?”
爸爸舉著鏟子慈愛地搖頭:“不用,有爸爸一切搞定!”媽媽也笑著用圍裙擦手,見肖如辰有些失望便說:“你去擦桌子擺碗筷吧。”
“好哦。”肖如辰這才高興地跑進飯廳去了,哼著歌擦桌子擺碗筷,拿出爸爸最愛的二鍋頭,拍手:“搞定!”這才想起大少爺還在做夢呢,便蹬蹬地上樓。
推開哥哥的房間,發現陳宇興極為不老實地手腳都在外面,抱著半個被子皺眉睡著,肖如辰過去一摸手腳果然冰冷,咂嘴:“還是這樣!當是北X有暖氣啊,凍死活該!”塞了他的手腳進被子裡,這才捏陳宇興的臉,“大懶蟲,起來啦。”臉也是冰冷的,難怪皺著眉,想來做夢都在挨凍。
肖如辰又拍了好幾下他的臉,陳宇興這才慢吞吞地睜開眼,噘嘴坐起來,肖如辰知道他向來有些起床氣,看他臉色就知道沒睡好,果然聽他鼻音很重地哼唧:“如辰,我凍死了。”
“活該,誰讓你不蓋被子的?”肖如辰嗔他。
陳宇興打了個噴嚏:“那麼厚的被子壓死我了,嗚嗚,人家都成這樣了,你還罵我。”小孩子般委屈,趴到肖如辰肩上。
肖如辰摸他額頭,冰涼的,“不會感冒了吧?你趕緊穿衣服,今早過年呢,我去給你拿感冒藥,趁著還沒發作,趕緊將感冒扼殺在搖籃中。”
陳宇興乖巧地點頭,“嗯。”
肖如辰飛快地奔下樓,進廚房問她媽:“媽,有感冒藥嗎,陳宇興好像感冒了。”
她媽趕緊擦手,“感冒了?那可得趕緊吃藥,我給你找藥。”
肖如辰拿了感冒藥和水上樓,發現陳宇興又躺進被窩裡,以為他難受,便不敢像平時那樣罵他,哄了半天他才睜開眼睛,卻不肯穿衣服,肖如辰便極有耐心地替他穿好衣服,又哄著他喂藥。陳宇興剛開始的確是有點難受加上沒睡好覺的起床氣,後來見肖如辰對他如此溫柔,便有幾分裝的了,哄著肖如辰幫他穿衣服,還溫柔地喂藥喂水給他,臉上裝著難受,其實心底卻無比高興。他向來堅持鍛鍊,身體素質極好,這點凍其實也沒什麼,捂一會就好了,不過順勢裝著,讓肖如辰對他好罷了。肖如辰哪裡知道他的鬼心眼,只道他真的凍感冒了難受,又是過年,便對他極為柔順體貼。
鬧了半響下樓,菜都已經大部分做好了,肖如辰給陳宇興倒熱水洗臉,甚至連牙膏都替他擠好了,刷牙的水都摻成溫水,陳宇興得意地享受著這些溫存,那心底早飄忽了去,哪裡還有半分難受。不過臉上卻不敢太表現張揚,怕肖如辰知道他沒事,就不肯對他好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肖如辰他爸在客廳香案上點了香和紅燭,把準備的肉米飯供上幾碗,在火盆裡燒些紙錢,三拜九叩一番,嘟囔一些話,然後到院子裡放鞭炮,一套程式完才算是拜了神和仙人,之後便是過年大餐。陳宇興看得有趣,便悄悄問肖如辰:“你們這裡過年都是這樣麻煩啊?”肖如辰白了他一眼,“這還是簡單的呢,家裡不能大燒紙錢,不過就簡,在老家那才麻煩呢,全家都要去給神仙和老祖宗磕頭。”
陳宇興點頭:“那你爸在嘟囔什麼?”
肖如辰詭異地湊到陳宇興耳邊笑:“或許求老祖宗保佑我們全家榮華富貴平安一生。”他們這些年輕人自然對這些鬼神並不信,所以肖如辰說話也就帶了戲謔的心理,她爸似乎聽見她的譏笑,忍不住回頭瞪了她一眼,肖如辰更是好笑:“拜神的時候是不能說話的,所以我爸現在即使生氣也不敢罵我。”
肖媽媽正好走出廚房,聽見肖如辰的話,便打了肖如辰一下,“小鬼靈精的,又挑逗什麼話?看你爸一會燒完香怎麼收拾你!”肖如辰便拉了陳宇興更是悶笑不已。
陳宇興卻問:“你們老家是不是真的有全家人都磕頭叩拜的規矩啊?那是不是跪了求的事就一定能成?”
肖如辰此時心情極好,煞有其事地點頭:“對對,一定能成,不信你問我爸,他嘟囔的那些願望趕明兒一定能實現。”他爸聽見她又胡扯,又忍不住回頭瞪了她一眼,肖如辰卻笑得更得意了。
陳宇興忽而詭異地一笑,鬆了肖如辰幾步走到他爸身後跪下,咚咚就磕了幾個頭,煞有其事地跟肖爸爸一樣唸唸有詞。肖如辰嚇了一跳,指著他,“你,你,陳宇興你幹什麼?”肖媽媽也擦了手詫異地看著陳宇興,肖爸爸連紙都不燒了,回頭看著陳宇興。
陳宇興也不管他們全家人詫異地目光,規矩地三叩九拜,才起身回到肖如辰身邊,正經地說:“我已經拜祭了你們家祖宗,他們都認識我了,很是喜歡,並且還答應了我一個要求。”肖如辰此時也不知道心中怎樣的五味雜陳,半響憋出一句:“陳宇興,你瘋啦?”
陳宇興樂呵呵地揚頭,挑眉拿了桌子上的鞭炮:“走,放鞭炮去!”扯了依舊有些傻了似的肖如辰就向院子裡走。
肖爸爸也結束了拜神程式站起來,跟肖媽媽古怪地互看了一眼,還是肖爸爸先開口:“這孩子!”肖媽媽倒忍不住笑了起來,“跟如辰還真是一個性子!”小時候在她爸燒香拜神時搗亂的事肖如辰沒少幹過,兩人這一說都想起肖如辰小時候的調皮來了,眼裡不由多了些慈愛。
過年的飯極為豐盛,肖爸爸廚藝那是遠近聞名的,陳宇興看著那些大盆子裝著的魚肉海鮮的,聞著讓人饞涎欲滴的香味,才明白肖如辰為什麼做菜那麼好。肖如辰老家過年的飯菜講究滿盈,米飯要蒸滿滿一鍋,不管吃多少,菜都要用最大的盆裝的滿滿的,所以雖然是四個人過年也是滿桌子的菜。
肖如辰幫她爸媽陳宇興都倒了酒,自己卻倒了白水,肖媽媽奇怪地問:“如辰不是也能喝點嘛,怎麼不給自己倒?”肖如辰有些為難,陳宇興便說:“前日我跟如辰打賭她輸了,說好半年不準沾酒的,伯母要不我替如辰喝吧。”肖媽媽便搖頭,慈愛地看女兒,那眼神分明說“閨女大了不由娘”,肖如辰自然知道陳宇興的謊話並不高明,也只得低頭認了,四個人這才舉杯慶賀新年。
喝了酒如辰媽想起遠在南方的兒子,便有些難過,便低頭拿紙擦眼淚,肖如辰自然知道她媽想兒子的心思,忙夾了媽媽最愛吃的滷雞翅,笑嘻嘻地說:“媽媽快吃雞翅,好會梳漂亮的頭髮。”她媽便笑了:“小丫頭的,你媽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梳成什麼漂亮頭髮?倒是你,成天假小子似的,頭髮也該像別的女孩子那樣留長才好看。”留長髮是肖如辰心底不肯承認的魔障,聽媽媽提起便有些黯然,但很快說笑著打岔過去,只陳宇興未免多看了她兩眼。
一頓飯倒也吃得其樂融融,陳宇興見肖如辰回到家極為憨皮可愛的樣子,心中未免感慨,要是肖如辰一直這樣溫柔活潑該多好!
吃完飯,肖如辰便帶著陳宇興去街上看熱鬧,街心花園每年都有舞獅戲船等大會。陳宇興雖然聽不懂方言都吱吱呀呀唱了些什麼,但見那些男女老少吹鑼打鼓,歡唱興舞,也覺得有趣,忍不住一聲聲喝彩都高了起來。陳宇興見有年輕人接了鑼鼓快板等幫著敲打,那些年紀大的便任由年輕人搗鼓,自己卻插了腰扯開嗓子對唱起來,甚是熱鬧,便問肖如辰他們在唱什麼,肖如辰扯著他的胳膊便細細跟他講,他們是在對歌,誰贏了誰得彩禮,不過彩禮不重要,關鍵是大家樂得高興,並且說這樣的舞獅戲船過完年還會一直繼續到正月十六前。
陳宇興大為興奮,直誇這趟沒白來,問肖如辰:“我能不能去打鼓?”肖如辰點頭:“沒關係,你去打就好了,我們這裡都是誰會誰接著的,大家高興就好,只要你別打成喪音怎麼都行。”陳宇興只打過樂隊鼓,對這種皮鼓並不在行,聽肖如辰這樣說便有些退縮了,“那喪音和喜音有什麼區別啊?”
肖如辰對他一笑,“你看我的。”說著便擠到那打鼓的青年身邊,說了幾句什麼,那青年果然把鼓槌遞給肖如辰,肖如辰舉了鼓槌,煞有其事地咚咚敲打起來,甚是有模有樣,陳宇興仔細聽那鼓聲,跟之前的甚是連貫,想來肖如辰還會這個,不由給她鼓掌喝彩。肖如辰遠遠對著她明媚地大笑,轉頭跟那幾個敲鑼鼓的說了句什麼,接著那鼓聲便急促起來,鑼聲快板都快速起來,叮咚噼啪甚是熱鬧,場中戲船的男子便迅速轉動起來,那船孃更是步履輕飄飛般搖曳起來。圍觀的人便聲聲喝彩起來,陳宇興更是興奮地吹了幾聲響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