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過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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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過年(三)
肖如辰打了一會鼓,便有其他人躍躍欲試,肖如辰也不堅持,交了鼓槌興高采烈地回到陳宇興身邊,得意地挑眉:“怎麼樣,我是才女吧?”陳宇興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舉著大拇指不斷點頭,湊到肖如辰耳邊說:“媳婦兒,你可愛的我想親你了。”肖如辰“呀”一聲躲開,捶了他幾拳頭。
兩人興致勃勃地又看了一會,才擠出人群,陳宇興還嘆息沒買禮物拋到那船頭,肖如辰卻說:“給什麼禮物啊,他們給我才是。”話未說完,便有人叫住了他們,是一箇中年婦女,抱了一大袋旺旺雪餅塞進肖如辰手裡,“姑娘,這是你的份兒。”肖如辰說了聲謝謝並未推辭就接了雪餅,那婦女便樂呵呵地又擠進了人群。
陳宇興詫異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肖如辰便得意地晃頭,“這叫拜門子,不懂吧?不過現在不一家家的拜了,就在這廣場,大家隨性買了禮物給這些舞獅或戲船的班子,凡是參與班子裡的人都有份得到禮物。我剛才替他們打鼓了,當然就給我禮物啦。禮物不究貴重多少,也就是個彩頭。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啊,住在鄉下,我爺爺可是遠近聞名的鼓王兼歌王,我從小就跟著爺爺幫他們船隊打鼓,晚上一個個村子走,拜門子,哇,那個熱鬧啊!還有好多的禮物,餅乾糖人兒炸果子罐頭花生……”肖如辰說起小時候的事,就兩眼放光,黑漆漆的眼睛星星般亮晶晶的,五彩寶石的光芒灼燒著陳宇興的心,陳宇興忽然就低頭吻住了肖如辰的嘴。肖如辰“唔唔”了兩聲,手忙腳亂地推開了她,臉已經燒透了,這樣淳樸的小縣城昨天那樣摟著站在橋上都已經很引人注目了,這樣公然當著許多的人接吻,更是誇張。肖如辰恨恨地跺腳,紅著臉抱了餅乾就跑,陳宇興卻毫不在意,就跟凱旋的將軍一樣跟在她身後得意大笑。
中午回家,肖如辰便鑽進廚房,非要親自操刀做新學的水煮魚,肖爸爸便笑眯眯地幫忙打下手。吃飯的時候陳宇興自然也興高采烈,只要不吃青菜,吃嘛嘛香!肖如辰心情也極好,邊吃飯邊與爸媽聊剛才街上看的船舞的事,很是興奮。肖媽媽看著女兒興奮細嫩的臉,未免又感嘆,要是兒女都在身邊過年那該多好!又看陳宇興,長得蠻精神的一小夥子,嘴巴甜,懂禮貌,家教極好的樣子,吃飯時絕不開口說話,說話時必定會放下碗筷,回答問候很恭敬認真,笑起來很爽朗陽光,關鍵是看女兒的眼神就知道他對女兒用情很深。肖媽媽越看越愛,越覺得陳宇興很得她心,便忍不住又給陳宇興夾了許多好吃的,陳宇興樂得接受,肖如辰便吵嚷著她媽偏心。一家人便笑鬧著過去。
下午四個人打了會麻將,肖如辰更是興奮的兩頰通紅,她有麻婆的潛質,最喜歡冬天窩在家裡跟爸媽打麻將湊熱鬧,但這時陳宇興似乎便傻了起來,一下午輸了好多,肖如辰倒全贏了去,肖如辰便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舉著一把紅綠的錢笑得極為誇張。她爸媽自然是樂得看女兒高興,陳宇興更是不動聲色,任由她囂張地嘲笑打趣。打牌不過是個彩頭,肖如辰高興了一會便把錢偷偷全塞進媽媽的抽屜了,又把一個大信封塞進去,工作一年多,第一次給爸媽錢,未免有幾分心酸,奔波的日子,不能照顧父母,卻只能用這種原始的法子來彌補心中的缺憾。
一會就聽見肖爸爸的叫聲,原來是鋪好了紙墨要寫對聯。陳宇興過年從來沒有這些有趣的事,便好奇問:“對聯是要自己寫的呀?”
肖如辰便推他,“讓開讓開,今年對聯我來寫。”肖爸爸便笑眯眯地把毛筆蘸滿了墨遞給肖如辰,“如辰寫,要不小陳也寫一副?”
陳宇興忙搖頭,“我寫鋼筆字還行,毛筆字就小時候練過幾筆,可不敢露醜。”
肖如辰一年多都沒寫過毛筆字,未免有些手生,醞釀著筆力說:“不過是圖家裡高興啊,自己寫的貼到門上,看著高興,又不是參加書法大賽!”
陳宇興便有了興致,“那好,我也寫一副貼你門上!”
肖如辰回頭對他淺笑:“那可不成,得看你寫的好不好,不好我可不要!”
陳宇興見他明麗的眼極為俏皮豔麗,心未免又動了幾分,礙著肖爸爸在場,自然不敢做什麼,只替肖如辰壓著紅紙,“那你就寫給我看看,看比我好不好。”
肖如辰便著筆寫那些常見喜慶的對聯,一邊與陳宇興鬥嘴,肖爸爸見一對孩子樂融融的樣子,倒覺得自己站著像多餘似的,於是藉口看媽媽準備的漿糊去了。這邊肖如辰看著自己寫的字不盡滿意,便有些生氣,連聲嚷著怪陳宇興,不是說他擋住了光線,就是他紙壓歪了,要不說他說話嚇著自己走筆了。陳宇興樂得見肖如辰可愛無賴的一面,心中暖融融的,任由肖如辰將他**,最後還硬是要在他筆尖畫一個圈圈,陳宇興也不是個省事的,肖如辰畫了圈,他也趁著肖如辰不注意在她臉上也抹了一道墨跡。肖如辰便扔了筆,叫著追他,兩人對聯沒寫成最後卻鬧得滿臉黑墨,以肖媽媽的話說是演包公不用上妝。最後還是肖爸爸親自動手寫了對聯貼到各處房門上才算完事。
晚上吃過飯,肖爸爸媽媽齊動手,搬了剁好的餃子餡,面板麵杖等傢伙放到客廳電視前,要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
肖如辰知陳宇興不懂便解釋:“我們這裡都是大年三十晚上包餃子,凌晨和春節早上吃,這才是去歲迎新。”
一家人包餃子,聊家常,那是最幸福的事,爸爸擀餃子皮,肖如辰和媽媽包,肖如辰樂呵呵地包了許多的花樣,做出很漂亮的樣子,陳宇興便手癢,嚷著要學。肖如辰知道他的本性,哪裡準他?早一巴掌拍開了,讓他去看電視。春晚還沒開始,便放一些過年喜慶的新聞,播音員平板的嗓音一會說著這個領導去貧困家庭慰問過年了,一會說哪個又在哪裡吃了餃子,好不熱鬧。肖媽媽包著餃子看著電視,便有些感慨:“這些領導還真可憐,大過年的都不能跟家人團聚。”
肖如辰一眼就看見某女領導慈祥地在一家孤兒院與孤兒過年的新聞,便也說:“是啊,他們也是可憐的,不過作秀。誰願意大過年在家不陪丈夫兒女的,倒與孤兒在一起,還笑著那麼慈祥和藹,心中指不定怎麼懊惱呢。”
陳宇興此時倒在沙發上,面目冷淡地看著電視畫面,肖如辰側著看他臉色,眉頭山似的凝起,未免奇怪,他很少這個樣子,忙擦了手,走到他身邊,“咦,你發什麼怔呢?”
陳宇興眉目一斂,嘴脣緊緊抿著,“沒什麼。”
“你不會是想家了吧?”肖如辰看他神色實在不好,便拉他,“走,上樓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吧。”
“不去!”陳宇興生硬地拒絕,聲音很大,惹得肖爸爸媽媽都看他,他便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說:“伯父伯母我先上樓一會。”
肖如辰看他背影呼呼地沒有平時的騰躍,有些擔憂,肖媽媽便說:“也沒多少餃子,我跟你爸爸一會就包完了,你上去看看小陳,大過年的,不跟父母在一起,心中可能不自在。”
肖如辰便去洗了手,上樓,自己的房間燈亮著,肖如辰便知道他又賴在她房間裡了。
陳宇興躺在肖如辰**,兩腳架著,頭壓在手上,怔怔地看天花板,肖如辰走過去,看他的臉,神色有點淡,“你怎麼了啊?”
“嗯。”陳宇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有些鼻音。
肖如辰摸他額頭,“不會是早上感冒嚴重了吧?我看你吃完飯就悻悻的。”
陳宇興抽出手,抓住肖如辰的手,勉強笑了笑,“如辰,看著你很幸福的樣子,我也覺得很高興。”
“嚇,這是高興的樣子嗎?”肖如辰抽出手扯他嘴角,“笑起來才可愛嗎,本來就是個小破孩,裝什麼成熟嘛!”
陳宇興被她扯開嘴角,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不幫忙包餃子了?”
“不包了,我媽讓我來監督你給家裡打個電話。”
陳宇興一聽又黑臉了,拽過被子捂住臉,哼唧:“我難受,不打!”
“難受我一會給你拿藥,電話還是要打的,你這一離家就大半年的,過年都不回去,你爸媽會怎麼想啊!”肖如辰固執地扯開他頭上的被子,“來嘛,乖乖的聽話,姐姐給你禮物。”
陳宇興坐起來,眼珠子一轉,嘻嘻笑問:“什麼禮物?我可沒那麼容易滿足!”
肖如辰聽他語氣裡的不正經,皺了一下鼻子,拿了他的手機塞進他手裡,“快點打個電話來,大過年的還鬧什麼脾氣。”
陳宇興嘆氣,“我爸媽肯定不在家的,打電話也不過阿姨接。”
肖如辰雖然對他的話不盡信,還是推他,“那試試看嘛,或許在家呢,過年的不在家團聚幹嘛啊!”
陳宇興看肖如辰亮亮的帶著溫情期盼的眼睛,又想著肖家的其樂融融,未免觸景,於是帶著幾分期盼給家裡撥電話,去依舊只有阿姨在家。阿姨聽著陳宇興的聲音,又是高興又是數落的,陳宇興哄了她許久,才高興了些,又關心陳宇興這些日子有沒有受委屈,住哪裡,吃好穿好沒有之類的事,陳宇興聽著阿姨關心的聲音,倒有幾分心酸,每年過年都是他陪著阿姨,今年只有她一個人吧?他媽一如既往的去“慰問”了,他爸自然有一堆的應酬玩樂,聽說今晚去看春晚了。
陳宇興放了電話,未免更惆悵了些,肖如辰聽他電話就知道他父母都不在,知道他肯定會有些彆扭,便找了自己中學時的照片給他看,給他講以前的趣事。陳宇興本就極為想得開的人,不一會就放開了心事,興致勃勃地聽肖如辰講些有趣的往事。不知不覺間,肖如辰已經是坐在他的懷裡了。肖如辰只說的口乾舌燥,見他又恢復了高興的眸色,暗自鬆了口氣,便說:“我去倒水喝,順便給你拿水和藥,你還是吃一點,別真的生病了。我們這裡陰冷,可比不得北方乾燥,很容易感冒的。”
陳宇興知道她話說多了,便放開了她,讓她去了。自己又想了一會家裡的事,不過跟往年一樣,他現在比在家裡舒服高興一百倍,想他們做什麼?幾下就又拋開了,心思一旦從家庭煩難中解脫,難免又開始琢磨其他。想著這兩日肖如辰可愛俏麗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癢癢,心中頓時打了主意,等著肖如辰上樓來。
肖如辰喝了水,看了幾眼越來越惡俗的春晚,實在無趣,便倒了水給陳宇興拿了感冒藥上樓來。肖如辰見陳宇興又窩到她的被子裡,以為他真的不舒服,趕緊拉開被子,摸他的頭,“沒發燒呀,真的難受了?”
陳宇興哼唧了兩聲,故意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如辰,我不會真的生病了吧?好難受。”
肖如辰以為他真的不舒服,便極為溫柔地喂水又要喂他藥,但是他卻窩在她懷裡,怎麼都不肯吃,耍賴地說:“我不吃,除非你用我餵你藥的那種方法餵我。”
肖如辰有些心虛,記憶不全卻有些猜測,“……你怎麼餵我藥的啊?”
陳宇興勾起壞笑,捧了肖如辰的臉便深深地吻下去,肖如辰支吾了幾聲推他,哪裡推得動?只得配合地感受著他脣齒間陽光的味道,兩人喘氣著鬆開,肖如辰想起上午在街心花園他的惡作劇,便捶他後背,“壞蛋,以後不許在外面親我。”
陳宇興樂呵呵地抱著肖如辰坐到自己懷裡,“好,那便在屋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