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三、解釋

二十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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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解釋

回去又是快一點,陳宇興這次不再裝睡,聽見樓梯腳步聲就趕緊開門,剛綻開笑容,就見肖如辰一臉寒霜,“姐姐,不會捱上司罵了吧?”

肖如辰徑直進房間,冷冷說:“進來。”

陳宇興一臉不解地進來,肖如辰“哐當”一聲甩上門,從包裡抽出那份打印出來的報道“啪”一聲甩到桌子上,“這是什麼?”

“我哪裡知道是什麼啊。”陳宇興不解地拿起那紙,掃了一眼,臉色大變。

“你有什麼解釋的嗎?”肖如辰氣極反笑,抱著手冷冷地看陳宇興。

陳宇興收了平時嘻哈笑臉,從未有過的嚴肅,把紙隨手往垃圾桶一扔,“我沒有什麼解釋的。”

肖如辰本想過他會有辯解,會是一個誤會,會不是他,但此時完全失望了,那心中翻騰起的五味雜陳,又勾起噬心往事,心中痛恨手指都輕顫起來,猛地拉開門,指著門:“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陳宇興見肖如辰臉色大變,蒼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此時才有了幾分焦急,“肖如辰,不是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陳宇興張了張嘴,還是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肖如辰見他眼底的猶豫,心更沉了一分,開門,將他推出去,“哐當”關上房門。陳宇興怔怔地看著緊閉的大門,懊惱地抓頭髮,說還是不說?大門又開啟,陳宇興一喜,剛要說話,就被一個碩大的包裹差點砸到,卻是肖如辰將他的行李扔了出來,緊接著又是重重的關門聲。

肖如辰關了門,回房間狠狠地關上門,隔壁的張小怡睡眼朦朧地出來隔著門問:“如辰,發生什麼事了啊?”

肖如辰強自鎮定,開門對張小怡笑笑:“沒事,吵著你了吧?”張小怡打了個哈欠,見也沒什麼事,便回去繼續睡了。只肖如辰卻怎麼都睡不著,說實話大學裡發生**又是什麼大事呢?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失足迷戀走失過嗎?為什麼她要對陳宇興的事如此震怒?失望還是從其中看到自己的過去?當年她無法理解夏安的心情,今日她一樣無法得知陳宇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經歷那些事的。無神俱亂,思慮不安,肖如辰就這樣坐在陽臺上一根根菸抽,直到口鼻發麻,才呆呆看著微蒙的天色起身。換了運動服,出去跑跑步清醒清醒吧。

陳宇興站在樓下一角呆呆地看著那三樓陽臺一明一暗,似乎都能聞到那刺鼻的煙味如何繚繞於心。揉了揉太陽穴,又輕腳走上樓去。

肖如辰一拉開門,陳宇興靠在門上睡著了的身子便直挺挺地向後倒來,肖如辰趕緊讓開,聽著他結實地摔倒地上,怔怔地看著他疲倦的面容,迷霧般縈繞的桃花眼慢慢睜開,陳宇興從地上爬起來,抓**在外的肌膚,不滿地嘟囔:“肖如辰,你專門養蚊子在門口的吧?”

“你怎麼還沒走?”

“就這樣走了,我不太沒氣度了?”陳宇興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就往屋裡鑽,肖如辰將手放到門框上,冷冷地看他。

他又嘻嘻地笑,“姐姐,聽我說一句話好不好?就一句!”

“好,你說!”肖如辰的手依然不動。

“那進屋說吧?我一晚上的血全被蚊子吸走了,渴死了,你讓我也喝口水啊。”

肖如辰看他眼底的血絲,不由放下了手,陳宇興趕緊鑽進來,拿了冰箱裡的冰水咕咚咕咚喝了半壺,才滿意地舒口氣,回身就看見肖如辰抱著手靠在門上冷冷地看著他。他悻悻地一笑,“兩句聽不聽?”

肖如辰便開門,陳宇興趕緊阻止,“別,我怕你了,我解釋還不行嗎?總不能給人判死刑連解釋都不讓吧?”

肖如辰便住手,往房間走,陳宇興趕緊跟了進去,肖如辰關緊了門,坐到椅子上拿煙盒,陳宇興忙按住她的手,“姐姐,抽一晚上煙了,你不怕得肺結核,我還怕呢!”說著繼續與身上佈滿的大包作戰。

肖如辰放了煙,拿出花露水扔到他手裡,“給。”

陳宇興見她神色柔和了許多,心又放回一分,“真的要說?”

肖如辰扭頭看陽臺外漸明的天色,神色有些悽苦,“有什麼好說的,男人女人不都是那回事,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清楚?有時候不過一個偶然便有了一堆的故事,你,我,他,誰都逃不過一個情字,也逃不了一日的分別和錯誤。就這樣吧,我去跑步。”

陳宇興本不想說的,但看肖如辰的神色和語氣,倒著急了,一把扯住肖如辰的手,“如辰,不是這樣的,真的。”

肖如辰見他焦急倒詫異了,抽出手:“我又沒說你什麼錯,你急什麼啊,真的不敢回去,愛住這裡就住吧,反正我……我也不算什麼好女人,也不在乎什麼。”

“肖如辰!”陳宇興突然嚴厲地叫了一聲,眸色極深,反手更緊地抓住她的手,“以後,不許自己這樣妄自菲薄。你想的不錯,人不過偶爾會犯一個錯誤,感情會有得失和衝動,但絕不會是一輩子的命運和沉淪。未來的路那麼長,你不能總這樣鬱鬱寡歡,知道嗎?”

肖如辰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沒有資格怪你什麼,也不想再跟你多說什麼了。放手。”

“我不放。”陳宇興從未有過的嚴肅看著肖如辰,扯著她坐下,按住她的肩膀,“本來我不想對自己的事解釋什麼的,但現在我想我必須說,不然以你這樣鑽牛角尖的性子,一定以為世界上就沒有了好男人,人都沒有了情感。一次的錯誤,都是命運和註定,未來就沒有了把握。”

肖如辰覺得他的手極為有力,不由亂動肩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不想知道。而且,我覺得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並沒有你說的那樣絕望。”

“不,你別亂動,聽我說。”陳宇興並沒有鬆開手,而是直視著肖如辰的眼睛,“你看到的那個報道里的陳X的確是我,醫學院的女學生就是去年醫院實習的餘姚。她的確因為懷孕而遭到男朋友的遺棄,而爬上K大十八層的實驗大樓跳樓自殺未遂,當時是我把她在樓上背下來的。我的確因為這件事而被學校開除。”

“但是……”陳宇興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情愫,“餘姚的男朋友並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那為什麼……”肖如辰見他神色有異,不由問道。

陳宇興搖頭,“是匡杉。”

“你替他背黑鍋?”肖如辰見他坐到**,神色悻悻的。

“不是背黑鍋,是我主動向學校承認的。”陳宇興突然一笑,瀟灑地撩頭髮,“三哥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出生在一個小山村,他們那裡山清水秀,特別的美,到處都是高聳如雲的山,雨天的時候雲霧纏山,水形成一條條小瀑布從山澗飛流而下,那種天然的美景真是讓人畢生難忘。我曾經跟他去過,走山路進山要走四五個小時才能進到村裡,走到懸崖峭壁間的小路里,邊上都是蒼鬱的樹木,各色怪異的石頭,小鳥從叢林裡亂飛唱著歌,各色無名的小花五顏六色漂亮極了。他們村裡的人樸實的讓人感動,當時他們村為了我的到來,曾經殺過兩頭豬,二十一隻雞,那個暑假是我過度的最充實最快樂的時候,我一直想那樣的山村那樣的淳樸,能出了匡杉這麼個天才的確是上天眷顧。”

肖如辰被他的話吸引,“我知道那種地方,很美很淳樸,我小時候就跟奶奶生活在鄉下。”

“是啊,匡杉是他們村第一個考進大學的人,而且是全國一流的K大,當時他們全村的人為此特意花錢請縣裡戲班子唱了三天大戲,他的學費都是全村人湊的,他每次跟我說這個的時候都淚流滿眶。匡杉每個假期都不回去,在學校幫導師做實驗,不過是為那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現在好不容易四年大學畢業,他拿到了美國麻省理工大學入學資格,而且是一等獎學金,你不知道當時他就抱著獎學金在宿舍嚎啕大哭,給村裡唯一的一部電話機打電話,當時他們村就當成特大新聞用號子播了三天。”

肖如辰這才慢慢明白陳宇興話裡的意思,“……那你?”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呵呵。”陳宇興苦笑一聲,“其實餘姚和匡杉的事是我一手攛掇的,餘姚剛開始並不理會匡杉,而我硬是湊合他們。我也不知道匡杉有如此大的衝動,餘姚也有如此心性。匡杉畢業要去美國,餘姚便跟他鬧,正好又查出懷孕了,餘姚不肯打掉孩子,要跟匡杉結婚,匡杉現在哪裡肯結婚?兩人一言不合,餘姚便爬上我們的實驗大樓。當時匡杉喝得一塌糊塗,我沒辦法便爬上去,死死拽住了餘姚。”陳宇興想起餘姚當時的表現抓頭髮,繼續苦笑:“其實我也不是要當英雄或什麼,而是當時圍觀了很多人,包括警察,當時我們就被帶入警局做筆錄,當時我當然不會承認是因為我,餘姚才會跳樓的,但是我又不能供出匡杉。而餘姚呢,也奇怪了,警察怎麼問她,她都只是哭,警察問是不是因為我,她哭,是不是不是因為我她還是哭。”

“不會就因為餘姚不做聲,警察和學校就認定是因為你吧?”

陳宇興搖頭:“當時還有幾個目睹這件事的人在,他們,嗯,你知道,我和他們曾經有一些小小的恩怨,於是他們便作證我是餘姚的男朋友。”

“啊?你是不是跟他們打過架,所以他們才會陷害你?”

“也不是啦,他們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因為,說實話匡杉和餘姚約會大部分我也都在啊,我們經常一起玩,別人都說我是花花大少,所以只要是出現在身邊的美女人家都栽到我頭上,我也很無辜啊,就連那幾個傢伙,我也不過跟他們女朋友說過幾次話而已。我真的很冤枉啊。”

“呸,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沒事招惹人家女朋友幹嘛?”

“喂,肖如辰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少冤枉我。”

“行了,別討論這個了,你繼續說那都這樣了,餘姚還是不說話?”

“嗯,女人有時候真是奇怪,按說她很死狂人了,但是關鍵時刻就是不肯開口,我也不能出賣朋友。當時我想反正也沒出什麼大事,餘姚不也平安嘛,那承認就承認,也沒啥大事,於是就簽了字。”

“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遠遠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都不知道當時樓下有記者把整件事都記錄下來了,第二天就出現很多的評論,有關K大出的醜聞,甚至有人專門寫了很多有關校風校紀的評論。學校一見事情鬧得如此不可收拾,才決定要給惹這件事的人處罰。”

“原來這樣,於是你就做了替代羊?那到了這個時候你為什麼還要瞞著,匡杉為什麼不敢站出來?還有餘姚呢?”

“餘姚第二天就被家人接走了,後來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匡杉啊,我上下鋪四年的哥們,那幾天我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去他家的那些情景,他也曾哭著要去學校承擔這件事,但是我阻止了他。”

“你阻止了他?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你上四年的大學都白上了嗎?你要去美國留學,你的名聲、未來都會受影響嗎?”肖如辰終於第一次深刻地打量眼前這個大多數都玩世不恭的大男孩,黑沉的鳳眸,挺直的鼻樑,爽朗的笑容,嬉皮的表情,竟然有人如此傻還是善良?

陳宇興搖頭,“你不懂,……匡杉和我不一樣。”陳宇興見肖如辰古怪的目光,無謂地聳肩,“匡杉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了事,他的家人他的村子那些善良可愛的人全部的心血、希望、愛全都的化作一輩子無法翻身的痛苦。而我,沒有畢業證,不去留學,也沒什麼,最多是我媽幾個月不跟我說話,我爸拿皮帶抽一頓而已。至於將來,啊哈,誰知道呢。”

“你就這種態度?把前程和未來都不當回事?”肖如辰有些生氣,“就這樣被學校開除,然後灰溜溜地跑回北X,瞞著家人父母躲起來?”

“是啊。”陳宇興認真地點頭,“我又沒匡杉那種要做一流科學家的偉大理想,不過求一世有口飯吃就好了,何必巴巴地留學?去當實驗室的呆子?至於我爸媽,啊哈,學歷高點或許不過給他們在外添幾分誇耀的顏面罷了,至於他們內心怎麼想的,我還真不知道。”

肖如辰見他面上現出幾分譏諷之色,“天下沒有不想兒女好的父母,你父母從小培養你,何嘗不想你出人頭地,你真的就這樣放棄了?不行,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回到學校,跟學校解釋清楚,或者尋求一種其他解決辦法,警告處分都可以,但開除這種處罰太大了。”

“回不去了。”陳宇興搖頭,“你在網上都已經看到這種言論了,這件事已經引起國家教育部對學校男女同居之事的重視,根本無法改變了,如今之計,只有悄悄處理了這件事,學校儘快收尾讓外界不再關注才是道理。”

“可是……”

“沒有可是。”陳宇興打斷肖如辰的話,“如辰,你不懂。”有些話他無法跟肖如辰現在說清楚,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校悄悄將他開除,不再提及,外界視線也儘快移開。如果繼續糾纏下去,有人有心將他的身份深挖出來,即使能把匡杉抬出來,恐怕外界也不會相信,那時真的不是他和匡杉的問題了。這也正是他最擔心的問題,不是怕他爸的皮帶他媽的冷臉,而是身份周圍所環繞的政治關係。陳宇興盡量輕鬆,“肖如辰,你不是怕我沒有了畢業證就會餓死了吧?放心好了,我聰明絕頂,養活自己還不容易?我不是大少爺嘛,有恃無恐囉,輟學就輟學,也沒啥大不了的啊。”

肖如辰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滿不在乎又翹起二郎腿的男人,說不出是欣賞還是嘆息,“……那你父母,真的可以嗎?”

“先躲幾個月再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事情過去了,他們氣消了,總會有辦法的。”

這件事或許也是肖如辰和陳宇興關係改善的一個契機,不管肖如辰承認不承認,她對陳宇興已經從拒絕抗拒到慢慢的接受。她不再趕他走,也不當他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一般,而是從那看似痞氣不在乎的笑容裡看到了誠摯和真情,從而變成習慣性的接受。

陳宇興對家務事一竅不通,肖如辰出去一天回來,家裡必定亂成一團糟,剛開始肖如辰會生氣,陳宇興就小狗般可憐巴巴地看她,直到她心軟。肖如辰向來是個利落的人,這點家務小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也不再勉強陳宇興彆扭地學,乾脆直接動手得了。她廚藝很好,也樂於做飯,只要能及時回家,必定會做飯。每天陳宇興按著她寫的選單去菜市場買菜,然後巴巴地等她回來,等她回來笨手笨腳地幫忙洗菜,總忙沒幫上,笑話倒鬧了不少。肖如辰這時便又好氣又好笑,敲打他幾下趕出去完事,陳宇興也樂得清閒,她做飯他就在客廳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