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四、回校

十四、回校


貼身經理人 都市黃金手 冷情撒旦:女人你是我的了 總裁哥哥,別碰我 步步為棋:不願為妃,只願為臣 馴服逃兵妻 神武戰天 穿越之喵嗚 龍血之鍊金修真者 傾世絕戀之帝后情仇

十四、回校

陳宇興果然再沒來找過肖如辰,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肖如辰終於鬆了口氣,又開始無盡的奔波在找工作大軍中。看著手裡一堆的報紙,招聘資訊,無力地躺在椅子上。

陳宇興最近的日子也不順利,莫名其妙沒了平時興高采烈的心情,跟狐朋狗友聚會,偶爾會失神。今天下午跟一群高中球友約好回母校踢球,翻球衣,藍白的阿迪達斯,突然扔掉,彷彿沾了某個可怕的病菌般,記憶如此清楚,那個女人曾經坐在操場拽著他誇大的袖子當手絹。把球衣從地上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換另一套,出門。

阿姨在身後追出來,“宇興,這衣服不是新的嗎,你怎麼扔了?”陳宇興頭也沒回:“阿姨,上面沾了細菌,趕緊扔了啊。”

晚上回來時卻發現球衣整齊乾淨地放在**,陳宇興拿起來,一股洗過後乾淨的清香,想來又是阿姨的好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扔回了櫃子。

第二天早上,難得父母都在,一起吃早餐,爸爸一如既往對媽媽很是殷勤,媽媽依舊客氣的疏離,陳宇興看著父母眼底根本不隱藏的冷淡,緩緩攪動著並不濃稠的玉米粥,“爸,我明天回學校。”眼睛卻是看著他媽。

他媽抬頭:“不是還有半個月開學嘛,那麼早去幹什麼?”陳宇興早想好了說辭:“明年不是要留學嘛,我得回學校準備很多東西呢,別到時候成績不好,爸又罵我。”陳一繁看兒子:“也是,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別整天在外面瞎折騰,該乾點正事了,你看子鍵,公司都要上市了。”

陳宇興跟他爸向來沒大沒小,嘻嘻笑:“那爸你認子鍵當兒子好了,萬阿姨肯定不反對。”他爸頓時瞪眼,小心地看了一眼他媽,陳媽媽卻不動聲色,只那眼皮卻更沉了,周子鍵在椅子下踢了兒子一腳,陳宇興卻嘻嘻地跳開,抹著嘴:“爸媽,我走了,你們慢慢吃啊。”

出了門,陳宇興走到葡萄架下,已經有幾顆青紫了來,時間過的還真快,葡萄都快熟了。餐廳裡又傳來他爸低笑的殷勤聲,陳宇興聳聳肩,周子鍵他媽跟他爸曾經是大學的戀人,他的確是故意挑撥,不過父母吵架總比互不理睬的好,他倒希望他媽拉開臉跟大街上凶悍的潑婦一般,跟他爸大吵一架,可惜,他媽永遠是端莊、溫和、知性的鐘XX(職務),而從來不是陳夫人。

既然要走,難免約大家一起吃飯。一個月不見胡琴,陳宇興發現她似乎更豐滿嬌媚了,推袁嘉林,“美女胖了?”袁嘉林鏡片後的小眼睛格外亮,神祕壓低聲音:“是滋潤了。”見陳宇興不解,這才饞著臉說:“聽說傍上一個小開,嗯,每天那個那個……”袁嘉林擠眼睛,陳宇興頓時醒悟,兩人瞭然地暗笑起來。

陳宇興突然打住問:“那哥們咋樣?”袁嘉林撇嘴,“聽胖子說的,公子哥兒一個,有錢嘛,不就專門養美女!”陳宇興觸動心底隱藏了一個多月的傷處,“漂亮女人難道真的就都貪慕虛榮?”袁嘉林拍他的肩,“大少,這種擔心應該留給我們這些一窮二白的人吧,你操哪門子心?”

“他是擔心媳婦兒跟小白臉跑了。”周子鍵剛進來,笑嘻嘻地插嘴,抽菸吐菸圈,挑釁地看陳宇興。陳宇興不抽菸,被周子鍵的煙燻得嗓門直癢,張嘴便罵:“滾一邊去,薰死我了。”周子鍵卻不依不撓地坐到陳宇興身邊,伸出手拍陳宇興的肩,“大少,聽說你出師不利,被媳婦兒甩了啊。”

陳宇興拍開他的手:“少廢話,哪涼快哪兒去。”周子鍵見陳宇興不耐煩,識趣地掐了煙,“說實話,大少,你跟那美女到底怎麼樣了啊,我可聽說你這一個月都沒去找人家啊。”陳宇興見周子鍵掐了煙,臉色變好了些,“怎麼?你有興趣了?”周子鍵點頭,“我目前喜歡的型別,你要真跟她掰了,我可上了啊。”

“隨你便。”陳宇興乜了周子鍵一眼,“反正不是我媳婦兒。”周子鍵頓時興奮:“大少,這話可你說的,別到時候說我不講哥們義氣啊。”陳宇興捶他的肩,“放心。”想起肖如辰曾經看周子鍵的眼神,就渾身不舒服,原來是這樣,眼睛長在名牌名車上了。陳宇興心底憋氣,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卻是這樣!想到這裡,陳宇興冷冷地笑,叫她還錢,別讓自己丟人又丟財,可划不來。

肖如辰一個多月後再次接到陳宇興的電話,這時她從一家公司面試出來,想起那經理**裸的目光,就渾身惡寒。閉著眼睛靠在路邊的大廣告牌上,聽路上車輛呼嘯,再這樣下去,自己是不是該打包回老家了?陳宇興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肖如辰無力地接電話,“有事嗎?”

陳宇興隔了一個多月再聽那個清脆中帶著綿軟的聲音,一度恍惚,原來她的聲音還是這樣,並沒有忘記,咳嗽一聲強作鎮定,“嗯,我明天回學校了。”

“哦,那一路順風。”肖如辰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如此敷衍,說錢說人情?都如此不妥。翻錢包,173.5元,最後的財產,說感激,似乎太過蒼白。

陳宇興本鼓起勇氣要向肖如辰要錢然後拜拜的,但一聽那脆清的聲音,又心軟了,其實她真的好可憐的啊,“哦,那個沒事,只是跟你說說,以後常聯絡。”最後話便成了如此模樣。

肖如辰躊躇了一下,才說:“那個,你的錢我慢慢還你好不好?”

“行啊,行啊,只要沒忘就好。”陳宇興打哈哈。

“不會忘的,謝謝。”肖如辰輕聲說,怎麼會忘記呢?她欠他太多了,“那……再見!”

“再見。”陳宇興倒在**,暗罵自己。

肖如辰掛了電話後,便坐車回家。剛走到紅磚樓小巷口,便看見周子鍵從銀色的保時捷下來,遠遠地對她微笑。肖如辰猶豫了一下,扯了笑容,走過去打招呼:“周先生,您好。”

周子鍵滿面和煦春風看著肖如辰,“如辰剛從外面回來?”自來熟的很。

肖如辰眨了眨眼睛看周子鍵,“是啊,周先生有事嗎?”禮貌第一,房子是人家的,住了一個多月都沒提房租的事呢,今天黴運當頭,又是一個債主上門。

“沒事,沒事,如辰不要多想。”周子鍵搖頭,“我不過剛辦事路過這裡,想起你就順便過來看看。”他當然不能說我專程在這裡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肖如辰暗自鬆口氣,只要不是成心來的就好,“……那屋裡坐坐去?”人家的房子,雖然知道邀請陌生男人到自己的住處是極為不理智的事。

周子鍵當然看見了肖如辰眼底的猶豫,馬上體貼地說:“如辰還沒吃飯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談?”

肖如辰衡量了一下,帶陌生男人回家還是出去吃飯,“那好吧。”

周子鍵為肖如辰開車門,嘴角扯起一絲得意的笑,成功的第一步如此簡單,這個女孩子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蒼白和柔弱,此時又多了一份知性和清爽,更養眼了,陳大少那個笨蛋既然不要,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一下車肖如辰又後悔了,這都是什麼餐廳啊,裝修一流,進出的全部是衣冠楚楚或華服曳地的男女,看服務生那專業禮貌的架勢,就知道這裡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肖如辰有些退縮,“周先生,這太隆重了。”

周子鍵深諳當世女子心理,知道第一次給女人表現的重要性,對這種尚且青澀稚嫩沒見過多大世面剛畢業的女孩子尤其重要,體貼、優雅、富貴,這是第一關,讓她陶醉和羨慕,只要她稍稍動心,那下面的事就理所當然了。“不要緊張,不過吃飯。”周子鍵優雅地笑,讓肖如辰先行。

肖如辰知道此時無法退縮只得前行,走一步看一步吧,誰知道這些有錢人玩什麼把戲?

就坐,點餐,說話,周子鍵無一不表現的禮貌、有修養,肖如辰看在眼底也得佩服這男人的風度。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肖如辰在下車那霎那,就開始對他順路看看她這個閒人的說法無法感冒,等服務生上餐,肖如辰慢慢地用溼紙巾擦手,決定不動聲色,周子鍵看她擦完手,趕緊遞過來幹紙巾,肖如辰忙說:“謝謝周先生。”

周子鍵輕鬆地一笑,“我們這樣周先生的叫,是不是太生疏了?我們都是大少的朋友,就不要講那麼多虛禮,我叫你如辰,你叫我子鍵如何?”

肖如辰心中的警鈴更大作,忙說:“不敢當,其實我和陳宇興也不熟的,不過是臨校的校友而已。”

“無妨,一回生二回熟嘛,是不是如辰?”周子鍵自然地端茶壺給肖如辰倒茶,“這裡的龍井味道挺正宗,如辰嚐嚐。”

肖如辰顯然對周子鍵的自來熟不敢感冒,但也由他去了,反正她是不肯直呼他的名字的,“謝謝周先生。”

周子鍵欲要再勸,見肖如辰眼底的絕然和疏離,領悟,這的確不是個那麼容易哄的主,不過越是難纏的女人他越是有徵服感,淺笑,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聽華若敏說你在找工作,怎麼樣了,需要幫忙嗎?”其實他是早就打聽清楚了,肖如辰一直找工作未果。

肖如辰忙搖頭:“不用,謝謝,我今天已經找到工作了。”

周子鍵訝然,很快恢復笑容,“那就好,剛開始工作難免有很多不習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直接說,千萬別客氣。”

肖如辰低頭想了一下說:“謝謝,我想我沒有什麼需要您更多的幫助了,房子的事還沒謝謝你呢。等工作安定了,我會找房子的。”

“別,如辰,要這樣想就見外了,我可不是來要房租的黃世仁啊!”周子鍵趕緊解釋,這下好了,要是人走了,他哪裡找去,眼睛一閃,已經有了主意,“其實那房子是以公司名義租的,下個月就到期,下個月公司會拍華若敏去上海,正不想續租了,如辰若覺得那房子住著合適,就跟房東籤租如何?這樣倒還真是合適了。”

華若敏要去上海的事,肖如辰倒還真聽她說過,此時被周子鍵這樣說出來,倒不好懷疑什麼了,找房子本就是件麻煩的事,如果真是這樣再好不過,於是說:“那謝謝周先生了,但這兩個月的房租我會付給您公司的。”

周子鍵本想說不用,但自己剛才親口說了那房子是公司租的,既然是公司財產他這樣自作主張反而怕引起肖如辰懷疑,於是改口說:“也好,不過你也不用著急,公司的事嘛。”

肖如辰也不堅持,她現在就算再也骨氣,也不能變出錢來還給周子鍵,於是便只說了謝謝。

陳宇興躺在**半天,終於還是決定親自看看肖如辰去,醫生說那女人一個月不能見冷水不能勞累,這個月她到處找工作,還真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陳宇興打車趕到肖如辰住的巷口,看見一些老人坐在路邊花圃石沿上乘涼,突然想起那日肖如辰就是坐在那裡,用那種獨特的眼神看路人,明亮的仿若看透蒼穹般,那樣的乾淨的感覺很難騙人的,陳宇興坐下,抬眸看夜色中濃密的槐樹葉,綠葉中的黃花偶爾會隨風落下,落在他攤開的手上,輕若鴻毛,如肖如辰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如此柔軟無力。

陳宇興剛恢復幾分信心,剛打算站起來,便看見周子鍵銀色的保時捷鑽入黑巷。他沒有猶豫跟了進去,遠遠就看見周子鍵開啟車門,肖如辰瘦長的身子從車裡鑽出來,朦朧的燈光下滿臉的笑。

陳宇興懶得再看,轉頭就走,古槐樹下跳起扯了一株淡黃的花,捏在手心,哂笑,師姐跟什麼人交往跟自己有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