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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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距離
肖如辰終於鼓起勇氣,穿上高跟鞋,走進滿眼笑意的徐慶辦公室,從今天起她就是這個肚凸臉肥男人的祕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肖如辰也是豁出去了,上班做事,下班立馬走人,他徐慶能如何?
肖如辰向來不是懦弱膽小的人,敢一個人闖北X就見膽量。白天,進徐慶辦公室從來開啟著門,或趁著有人在外工作時進出,徐慶多次想趁機關門好有所作為,總能被肖如辰找到避開的理由。徐慶到底是公司的最高管理者,要忙的事很多,花在與肖如辰鬥志鬥勇上的時間自然沒有肖如辰多,所以總是落敗。肖如辰一進公司,就與另一個部門祕書方雪蓮關係處的極好,兩人都是單身,更是有無盡的話題和愛好,於是總下班結伴而行。若徐慶下班找事給肖如辰打電話,方雪蓮總仗義相伴左右,方雪蓮是一董事的侄女,不是徐慶招惹的起的,所以徐慶即使懷了滿腹心事也無可奈何。
嘴邊的肥肉吃不到,徐慶自然是既惱怒又不甘,想方設法與肖如辰單獨相處,每次又被肖如辰不痛不癢地躲開,想徹底放棄吧,又眼饞,想將肖如辰開除滾蛋吧,她工作能力的確不錯,而且人也養眼,這樣一博弈,幾個月都快過去了,肖如辰也在公司站穩了腳跟。肖如辰雖知這樣的工作根本不適合自己,而且身邊隨時擺著一枚定時炸彈,但也不敢輕易辭職,這個工作的薪水很高,她現在急需要錢。還了房租,還有陳宇興的負債。
住的房子果然如周子鍵所說那樣,一個月後浪涯與房東不再續簽租約,房東也樂得不重新找人,就與肖如辰按原來的房價簽了合同。肖如辰將原本自己住的那間轉租出去,價錢當然要高一些,這樣自己的房租壓力就減去一半,肖如辰也終於鬆口氣。
最難的不是這個,倒是與周子鍵的關係。周子鍵從那日後,不時“偶然路過”肖如辰的住所,剛開始肖如辰為著房子房租還禮貌地敷衍。到最後房子到手,房租也在第一個月工資後還掉,周子鍵也覺得時機成熟,不再“偶然”而是公然打電話約她,肖如辰就沒有了原來的好脾氣,次數多了,乾脆就不理。任由周子鍵一天打一百個電話,根本不接。偶爾路過也有,刻意相約也罷,只不肯與那種人敷衍。與江一藍打電話,說起這事,兩人同時笑話這就叫“狼心狗肺”。
是的,狼心狗肺,肖如辰寧願這樣。終於在平安夜那天,肖如辰解恨地做了一件極為震撼的事,才讓周子鍵徹底在她眼前撤離,並引為一生的恥辱。
周子鍵平安夜那天下班就堵住肖如辰公司所在大廈門口,肖如辰怕公司的人看見只得上了他的車。周子鍵帶著她進了一俱樂部,一堆的人玩牌聊天,向來跟周子鍵都極熟,見他帶著肖如辰這樣高挑清麗的女子進來,便都瞭然地鬨笑,“女朋友來了。”周子鍵也不辯解,笑嘻嘻地盡著男朋友的責任,體貼溫柔的不成樣子。肖如辰半年的社會歷練,慢慢也學會了不動聲色,更懂得男人的面子問題,說到底周子鍵也在困難的時候幫過她,她不能讓他太難堪,也就忍著任由他們鬨鬧。玩了一會,大家就去喝酒,肖如辰是說什麼都不敢再喝酒了的,周子鍵也不勉強,自己倒喝了不少。肖如辰坐了一會實在覺得無聊,便不肯玩了,周子鍵無法只得送她出來。
剛到門口周子鍵便吵嚷著暈了,趴在肖如辰肩上不肯起來,嘟囔著又說不清住在哪裡,非得跟肖如辰回家。肖如辰一琢磨,便順手拿了他錢包的卡,刷了旁邊酒店的房間費,將他丟進酒店。進酒店也不錯,這是周子鍵被肖如辰扶著扔到**那一刻想的。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周子鍵接酒裝瘋,摟著肖如辰便不肯放,臭哄哄的嘴手更是不老實起來。
肖如辰剛開始還是有尺度的掙扎,後來見他的手已經要探進她低領毛衣的領口,便顧不得了,拿起當年踢球的狠勁一腳就踹了過去。那一腳不重但也不輕,男人某個部位並沒有皮球那麼結實,然後周子鍵就光榮地匍匐到了地上哀嚎起來,那三分的酒意也消失無蹤了。肖如辰冷冷地看捂住襠部痛苦擰成麻花的周子鍵,嘆了口氣,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其實都是有緣由的。
陳宇興就是在這個平安夜接到周子鍵電話的。周子鍵說:“陳宇興你個混蛋,帶回的那女人簡直不能用有刺的玫瑰來形容,簡直就是棵荊棘樹!”陳宇興聽周子鍵哼唧半天說了今晚的事,樂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正一起玩的餘姚和匡杉等莫名其妙看了他很久。
陳宇興頓時心情就好起來,馬路上看依偎的情侶,都覺得分外可愛,終於在離開後第一次撥通了肖如辰的電話。
肖如辰懷著雄赳赳的心情剛開啟家門,便接到陳宇興的電話,剛“喂”了一聲,便聽陳宇興怪聲怪氣地說:“師姐,是不是該還我錢了?”一句話讓肖如辰滿腦子的肥皂便起了漫天的泡泡,實在浪漫高興不起來,於是說了一句很不該說的話:“不還你了,你能怎麼樣?”
“那我便住你家裡去。”陳宇興心情很好,摸禮品店門口碩大的聖誕老人紅彤彤的帽子,想象中這就是肖如辰當日嫣紅的臉蛋,便使勁捏了一把,當初趁她昏迷沒有多捏幾把,實在有點虧,這個女人一旦復活起來,就完全變了樣子,一點便宜都佔不了。
“隨便,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肖如辰今晚心情實在不好,好好的平安夜,既要擺脫周子鍵那色狼的糾纏,還要應付陳大少莫名其妙的逼債,更要面對一個人孤寂的寂寞,說完這句話肖如辰便掛了電話。陳宇興再打過來,就不肯接了,最後乾脆直接關機。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喜慶的煙花朵朵燃起,美麗的不成樣子。坐到陽臺上抽菸,看窗外朦朧的燈光,清冷的夜帶著寒風,撲打在透明的玻璃上,不見痕跡卻留下冰涼。淚水便輕易地滴下來。
畢業後第一次上校友錄,敲到密碼那一刻有瞬間的心痛,或許該改個密碼的。校友錄上有很多洋洋灑灑的留言,更有幾條黃魚和林雯找她的,記錄了黃魚和林雯新的手機號碼。繼續一條條的看,頻繁出現的許純在美國的留言,讓她漸漸不堪重負,飛速地關了網頁,原來沉澱半年也是一樣,心痛依舊,思念依舊。上QQ翻遍都沒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原來自己早已刪掉。進郵箱,熟悉的郵箱地址,顫抖了很久不敢開啟,終於鼓起勇氣開啟,只有一首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再無其他,翻遍所有的未讀資訊,是的,只有那一封,日期卻在7.2日。
下班,肖如辰繼續與方雪蓮為伴。方雪蓮小眼睛厚嘴脣,卻極善言辭,每次都頂的徐慶乾瞪眼。方雪蓮將肖如辰的手揣進自己厚厚的羽絨服兜裡,“肖如辰這天這麼冷,你該去買件羽絨服。”肖如辰苦笑,自己在攢錢還債,將就著吧,除了這小段路不能享受暖氣,其他都處在溫室中,並不難過,“等發年終獎了就買。”方雪蓮厚實的羽絨服兜很是溫暖,曾經她也曾這樣將手塞進那人的兜裡,然後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握,那樣的溫暖和幸福,只是幸福總是很快,煙花般絢爛一時,寂寞一瞬,卻無永遠。
方雪蓮搖肖如辰的手臂,“傻了?怕徐慶不給你發年終獎?放心好了,他敢我就找大伯告狀去。”肖如辰低頭看比她矮了近一個頭的方雪蓮,真摯誠懇的目光讓她很感激,“謝謝你,雪蓮。”方雪蓮樂呵呵地搖頭,“不用啦,不過你到底答不答應雪飛哥啊?”肖如辰的心剛放下又被方雪蓮拉進雪窖,方董事的公子方雪飛一次無意到公司看見肖如辰,便引為夢中情人。
“啊,下雪了。”肖如辰抬頭只覺得臉色冰絲絲的沁涼,伸手出卻是片片雪白的雪花從天空飄落,如同披著白紗的仙子,不經意間跳著舞蹈落在人間。肖如辰無比喜悅,跳著笑著,伸出手接住那潔白的雪花,感受著它沁涼的觸感。方雪蓮跟在肖如辰身後,不解地嘟囔:“下雪嘛,這有什麼高興的?”
笑出的淚融在雪花下,很快化為寒冷的風,肖如辰心中有個角落,他說,“冬天有漫天的雪,飄灑的白色的海洋,如畫一般美麗。如果見到雪,記得告訴我,是不是像別人描述的那樣,讓人沉醉。”只是他再也不需要她的描述了,不是嗎?
陳宇興自那日後每天都給肖如辰打個電話,說的話無外乎“還錢”之類的廢話,肖如辰剛開始還認真地跟他探討還錢的方法和日子,到後來乾脆又惱怒地發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然後甩電話。陳宇興在那邊卻沒心沒肺的笑,甚至偶爾會吹幾聲口哨,他卻覺得這個債主當的很是愜意,特別是在他認真想清楚一些事之後,這好心情就不可抑制地變成了歸心似箭,盼望著假期的到來。不愜意的當然是肖如辰。
徐慶磨嘰了幾個月都沒到手,對肖如辰已經是欲罷不能,這日終於逮到機會。故意在肖如辰面前籤年終獎的名單,然後若有所指地指著肖如辰的名字,“小肖啊,你來公司還不到半年吧?”肖如辰一貫站在門外能看見的地方,躬身諂媚地答“是”,畢竟年終獎是筆不少的銀子,如果能拿到一點,也省得陳宇興那個逼債鬼天天的電話騷擾。
徐慶為難地晃筆,“啊呀,小肖,那就不好辦了,按公司規定,得入職一年才能有年終獎呢。”說完狐狸般眯眼對肖如辰笑,肖如辰自然知道這點,這年終獎本就是總經理決定的事,給誰給多少全不過徐慶一句話。咬牙豁出去,“徐總,您看我工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能不能再關照關照?”
“哦,對了,小肖,這個週六晚上我要參加一個酒會,正愁沒有舞伴呢,你有時間沒有?”徐慶得意地看著肖如辰笑笑,“這獎金嘛,本就是公司給職工的鼓勵,對錶現好的員工當然得特殊對待。”
肖如辰哪裡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她記得,這個酒會是公司成立20週年慶典,那麼方雪蓮或許也會參加,即使不參加她也會說服她參加,那樣陪徐慶去一趟也未為不可,於是點頭:“徐總,這個週六我正沒什麼安排,那就多謝您給我這個見見世面的機會了。”
徐慶滿意地點頭,大筆一揮,在肖如辰名字後寫了個數字,肖如辰鬆了口氣,但看著他卻把名單往抽屜一放,笑眯眯地說:“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星期呢,這年終獎還是下週再發吧。”肖如辰只得乾瞪眼,這是徐慶的陰謀,但她是為鬥米折腰的女人,沒辦法,只能說服方雪蓮參加週年慶典酒會了。
說服方雪蓮參加公司週年慶典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方雪蓮卻在週三就跟部門經理去了香港出差,到週日才回來,方雪蓮從沒去過香港,一聽說可以去逛街購物,眼都花了,連週六的週年晚會都不顧了。肖如辰眼看著方雪蓮高高興興收了行李,美滋滋飛走,更堅信了這是個陰謀。自己不能喝酒,徐慶會怎麼辦?灌她喝酒然後……不去?那獎金沒了,也就意味著沒辦法還陳宇興的錢;去,眼看著就是一個坑,她跳?
週六,肖如辰在家彷徨,坐立不安,猶豫著,現在找個藉口躲開的話,定會惹毛徐慶,去的話實在太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陳宇興興致勃勃地按響了肖如辰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