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二、飆車

十二、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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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飆車

肖如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家,只記得似乎坐錯了好幾趟車,輾轉了幾次才回到那棟紅磚樓道理。進屋一頭倒在**,昏天暗地中,已經不聞絕望的味道。

陳宇興半夜才跌撞著回家,媽媽去國外出差了,爸爸照舊不見蹤跡,只有阿姨堅守在家等著他,他也習慣如此。阿姨是爸爸老家遠方親戚,年輕寡居,又無兒女,從陳宇興三歲起就在他們家,說到底比親媽對他貼心多了。果然阿姨一見陳宇興醉醺醺地回來,立馬慌不迭地給他放洗澡水,收拾床鋪,又拉著他的手上下看個遍,才又笑又哭地放他睡去。

第二天一醒來,陳宇興就聞到了香噴噴的早餐味道,阿姨早就端了早餐到他臥室,看著他喝豆漿,又摸眼淚,說:“宇興,我聽二哥說你腳扭了,現在怎麼樣了?”陳宇興一口氣沒憋住差點被豆漿噎著,這種謊話還真是隻騙騙阿姨替他掉幾滴眼淚,老爸根本不信,老媽恐怕相信也沒時間考慮,看阿姨紅紅的眼睛,有些不忍心,跳下床抬起腳扭動著:“你看好了,哪裡有什麼事?聽爸爸胡說。”

阿姨堅持地檢查他的兩隻腳,“二哥怎麼會騙我?定是你生病了不肯跟我說,不然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陳宇興無法只得撓頭說:“阿姨,說實話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跟我爸說,我是說瞎話騙他的錢呢。”

阿姨一聽果然驚慌,“什麼,宇興?你居然學會說謊話騙你爸爸的錢啦?這還得了!”

陳宇興知道阿姨質樸善良,又不想騙她,只得說:“阿姨,你彆著急啊,聽我說完啊。其實我是拿錢幫助了一個生病的師姐,怕跟爸爸囉嗦才故意說自己受傷了的。”

阿姨一聽這才唸了聲佛,又問:“那你的師姐的病好沒好啊?”陳宇興吃香噴噴的燒麥,嘟囔著嘴說:“應該沒事了,阿姨放心啦,有我照顧她還好不了?”

阿姨聽他胡吹不由笑了,“宇興你自己都是個大孩子呢,怎麼會照顧人?”又細細看陳宇興的臉色,壓低聲音說:“那女孩是不是長得特別漂亮?”

陳宇興一口燒麥差點又噎住,哽了半天才說:“阿姨,你不要大清早老嚇我好不好?她漂亮不漂亮關我什麼事!”陳宇興悻悻地站起來,開啟櫃子找衣服,嘟囔:“漂亮?瘦骨嶙峋的漂亮個什麼啊,我就喜歡熟女,看著就爽!”

阿姨站在他身後聽他嘟囔,只問:“你嘟囔什麼呢?”陳宇興在鏡子裡對阿姨做了個鬼臉,“阿姨,我要換衣服了,你是不是打算繼續瞻仰?”阿姨這才笑著端了餐盤出去。

陳宇興剛出了自己住的側院,穿過迴廊,就看見他爸一身休閒地要出門,老遠喊了聲“爸”,便走了過去,走到迴廊邊的葡萄架下,順手拈了一顆還青澀的葡萄隨手就塞進嘴裡,下意識地嚼,轉眼便“呸”地吐了出來,捂著腮幫子滋滋地直抽氣。他爸陳一繁雙手插在白色的休閒褲袋裡,看著兒子猴子似的蹦,那緊繃的臉不由扯了一絲笑意,“活該!”

陳宇興幾步蹦到他爸眼前,依舊抽氣,“還真酸!爸,你是不是經常吃這樣的葡萄?”他爸眉微蹙,那模樣跟陳宇興皺眉時一模一樣,“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的!我打高爾夫,你去不去?”

陳宇興搖頭扯嘴角:“我可不跟您丟人現眼去!”陳一繁嘴角一扯,揚手欲打陳宇興:“小兔崽子,一回來就跟我鬥氣,都說的什麼話,回頭看你媽怎麼教訓你!”

陳宇興早跳開了,嘻嘻地笑:“算了爸,別裝那樣,叫我去萬一搶走了你什麼心愛的東西,那時候你又找事湊我一頓,可划不來。”陳一繁也不過隨口說說,知道兒子不愛跟他露面,便說:“行了,自己找你的狐朋狗友玩去吧,可是,別太瘋了,惹出事我可不管!再說,明年都畢業了,你也該上點心,雖說美國的學校都是聯絡好的,你也不能太差勁。”

“知道了,爸,李叔叔在等呢,你趕緊走吧。”陳宇興不耐煩地向他爸點頭,“對了,給我一輛車鑰匙。”

陳一繁搖頭,“拐了半天就要這個吧?”說完不理陳宇興,穿過花木蔥鬱的庭院就向大門走去。

“爸,鑰匙!你不給我就開我媽的車啦,回頭她要是生氣,我可說你是讓開的。”陳宇興站在他爸身後喊,陳一繁卻回手比了一個手勢,陳宇興一看“切”了一聲,老爸看來還沒忘記他有個兒子。

陳宇興開著車晃悠悠地出門,給狐朋狗友打電話,約好一起去郊區泡溫泉。周子鍵早輟學了的,但人家開公司大忙人,自然沒時間陪他們這些無所事事的學生子兒,只得約了高中時另幾個同學,約好見面的地點,陳宇興便開著車飛似的躥了出去,嚇得路口的交警一個激靈,但看那車開來的方向,幽靜的花徑小路,兩邊一色的兩進四合小院,路口還有警衛站崗,不由嘆了口氣轉身吆喝其他車輛了。

半年沒見面,同學間的話自然特別多,昨晚有幾個去一起喝酒的,也有幾個沒去,自然又是一番調侃。經過陳宇興一番嚴重警告,眾人才沒提前昨晚那尷尬的“媳婦兒”話題,只因為高中的校花胡琴也來了。陳宇興看著胡琴那更豐滿搖曳的身軀,就忍不住兩眼放光,還是高中時那種心跳的感覺啊,豐滿卓約的熟女,陳宇興的最愛。

肖如辰回去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昏昏沉沉的一覺睡去,不知道過去多久,才慢慢轉醒,摸額頭依舊有些微燙,看來不吃藥這燒是退不下去的。抱著昏脹難抑的頭,肖如辰想起身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內心深處的軟弱和思念折磨得她無法遁形的痛,拿了手機,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那邊是媽媽欣喜似笑似哭的罵,一會罵她多日沒有訊息,一會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事,肖如辰聽著那內心的空虛漸漸被填滿,原來家人的感覺是這樣好。又問江一藍,媽媽卻說她去了南方,倒留了一個手機號碼在家,肖如辰趕緊找筆記了下來。

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江一藍掛了電話,江一藍自然是又叫又罵的,肖如辰勉強打著精神跟她應付了幾句,江一藍到底是她多年交心的朋友,不管她怎樣掩飾都聽出來她聲音裡的惆悵,但不管怎麼問,肖如辰卻不肯說,江一藍只得狠狠甩了一句“過些日子來找你”才掛了電話。

肖如辰起身倒水,吃退燒藥,白色的小藥片,卻是如此的難以下嚥,肖如辰苦笑,喝了一肚子的水也沒能吞下一片,不禁懊惱地放棄。看包裝,少了好幾顆,難道是在昏睡中吃過?

胡思亂想一會,發呆一會,又一個夜晚挨著來臨。肖如辰整理著手裡的簡歷,該如何拖著這樣的身體在這個城市找到一席立足之地?

郊縣一處度假村,一群人圍在一起燒烤,陳宇興大馬金刀地坐著,等胡琴的烤肉,袁嘉林拿了一盤肉過來踢了陳宇興一腳,“大少爺,你也動一動,一個晚上都沒見你手指頭動一下。”陳宇興舉起手說:“我手指頭這不在動麼?”一句話引起走過來的胡琴和程笛笑個不停,另一邊坐著吃肉的胖頭吧嗒著嘴說:“你們知道他為什麼外號叫大少嗎?”此時幾個朋友都端了肉過來,都湊過來問,他們都是陳宇興高中同學,似乎一進學校他就這樣一個外號的。胖頭大號朱建,頭大身胖從小就有“胖頭”的美稱,不過這美稱追究其源始作俑者當然是這個懶洋洋只肯動一根指頭的陳大少了。

於是胖頭便開始繪聲繪色地說:“小時候上幼兒園,老師讓我們自己學系鞋帶,大家都乖乖地做,只有某人端坐不動。”胖說說著瞄陳宇興,陳宇興此時眯了一雙桃花眼勾胖頭,“胖頭,你想不想活了?”

胖頭無視,晃動大腦袋繼續說:“老師奇怪便問那人,‘你為什麼不繫鞋帶啊?’知道那人說什麼嗎?”眾人聽到這裡便都明白了幾分,便轟然大笑起來,催促胖頭繼續說。胖頭興致高昂起來,捏著嗓子裝小朋友的聲音細細地說:“我不繫,我等阿姨幫我係。”“老師當時便不高興了,說‘嘿,你還真是個大少爺呢!’”眾人一聽他怪聲怪氣,笑得更響了,胖頭繼續笑眯眯地晃腦袋:“從此,某人便有了個名副其實的外號,陳-大-少!”

陳大少三字剛落音,便有一個冷冷的聲音接著說:“朱建,要不要我告訴他們有人九歲還尿床的事?”胖頭那龐大的身軀瞬間有了神功,飛速撲過去捂住了陳宇興的嘴,“陳宇興,我跟你沒完!”

又是一陣震天的鬨笑,快樂是如此簡單。就在這種快樂中,陳宇興接了華若敏的電話,陳宇興聽了幾句,臉色就再也好看不起來,看著胡琴妙曼的身軀在眼前晃動,不由思忖,那女人怎麼就那麼瘦啊?她到底平時吃不吃飯?轉眼又拍自己的額頭,魔障魔障,不就是一個師姐嗎,瘦巴巴沒三兩肉,跟胡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接著嬉笑,跟胡琴胡扯,不時又走神,唉,她到底吃藥沒有啊?

胖頭捅身邊的袁嘉林,“看,大少神遊了,我第一次看見陳大少在熟女面前走神耶。”袁嘉林點頭,“我記得可清楚了,以前大少每次看見胡琴那哈吧涎子都掉好長的。”於是兩人對視一眼,同時低聲說:“有問題!媳婦兒!”他們倆都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哥們,瞭解內情。

兩人剛要進行下一步活動,陳宇興卻呼地站起來說:“我還有點事啊,先回城裡了,你們明天自己回去啊。”胖頭和袁嘉林古怪地互看一眼,不屑地翻眼珠子不吭聲。胡琴一聽卻有點急了,也站起來說:“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正好明天還有點事。”袁嘉林一聽,眼神便黯淡了,胖頭同情地拍他的肩膀,“沒辦法,哥們,明天自己也開輛拉風寶馬出來,胡琴馬上就投你懷抱了。”袁嘉林也不推開他,鬱悶地說:“以前胡琴對陳大少並不另眼相看啊。”胖頭繼續打擊:“那是因為陳大少和你一樣騎破單車。”袁嘉林一把推開胖頭的胖手:“滾!”站起來跟上陳宇興和胡琴,氣呼呼地說:“我也回去。”程笛見胡琴走了,只剩下她一個女生便也要走,這樣一來,就剩胖頭的等三個,還有什麼玩的,胖頭只得也跟了出去,“那我們也回去吧。”

於是七個人當天趁著夜色又開車回到城裡,依舊是胡琴,程笛,袁嘉林坐陳宇興的車,胖頭和另外兩個男同學坐他的車。胖頭看著陳宇興銀灰色的寶馬火箭般衝上路面,嚇了一跳,趕緊給陳宇興撥電話,“大少,你擔心你媳婦兒,也擔心擔心我們吧,這樣跑,會出人命的!”陳宇興在電話裡嘻嘻地笑:“胖頭魚,等著你,快跟上來。”手裡卻不肯停,這郊區的路寬敞車又不多,可真是個飆車的好時刻啊!一路上,胖頭不時在電話裡鬼叫,胡琴和程笛早抱著頭更大聲鬼叫了一路,連袁嘉林都發白著臉抓著車門,似乎要隨時跳車。直到進了市區,車多起來,陳宇興的車再飆不起來,袁嘉林才顫抖著說:“陳大少,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又如此血腥的一面。”陳宇興卻笑嘻嘻地開啟車門,“害怕啊?那就再見了。”

半個小時後胖頭開著他的本田忽悠地跟來的時候,發現路邊只剩下兩個面色不善的美女和咬牙切齒的袁嘉林,不等胖頭問,袁嘉林就開始跳腳:“陳宇興那個混蛋,純粹一倒黴的氣管炎!說這裡離他那個什麼女朋友那裡近,所以不送我們,讓我們自己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