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一、失業

十一、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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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失業

周子健拍著陳宇興的背說:“大家都不知道吧,我們陳大少回來晚了,完全是因為英雄護美去了。”眾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一聽這話都開始起鬨,要陳宇興老實交代。陳宇興本要辯解,一眼瞅見周子鍵邪惡的笑容,就忍不住氣,故意挑眉得意地笑:“反正美女一個,周子鍵你就看著眼饞吧!”眾人不解忙問話裡的意思,周子鍵連嘲帶諷地說起今天陳宇興的“小人低伏醜態”,把陳宇興在肖如辰面前的關心、熱情全部化為男人的失敗和屈辱。眾人都是落井下石的傢伙,未免狠狠嘲笑了陳宇興一回。陳宇興吃了悶虧,也無法爭辯,只由著他們狠灌了幾瓶酒。

沒多一會,眾人都有了幾分酒意,周子鍵乜眼看陳宇興,“大少,不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陳宇興強忍著捶幾拳頭周子鍵的衝動,“她手機還沒沒卡呢,打什麼呀。”

周子鍵拿出手機就摁,“無妨,我們的陳大少好不容易陷入愛情的漩渦中,怎麼都是值得慶祝的事,這種向老婆彙報醉酒的事當然得提倡,我幫你打她那個同住的,不就行了?”

陳宇興本要阻止,要怕他們胡鬧,只得讓周子鍵打電話。

剛喝了一杯啤酒,肖如辰就覺得渾身火燎般的脹痛,腦門上的汗更是如水般湧出來,臉頰慢慢殷紅的都能掐出水來,華若敏看著她不對,趕緊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啊?”

肖如辰搖頭,“沒事,可能真的不能喝酒了。”

華若敏見她臉色紅豔得很不對勁,也有點慌了,忙結帳扶她回去,剛起身就接到周子鍵的電話,華若敏小心翼翼地接了電話剛喂了一聲便聽見周子鍵帶笑的聲音說:“華若敏,回家了吧?”華若敏趕緊答是,周子鍵這才說:“那你把手機借給肖小姐一下,可以吧?”華若敏一聽頓時懵了,不會這麼倒黴吧,第一天就把老闆的“小蜜”給灌倒了?害怕歸害怕還是把手機給了肖如辰,“如辰,我們周總說要跟你說話。”

肖如辰遲疑地接過電話,忍著渾濁燃燒的腦子,剛“喂”了一聲,便聽見那邊一陣爆笑,然後才是陳宇興壓低的聲音,“肖如辰,你……嗯,沒事吧?”

肖如辰聽是他,忙說:“沒事,我挺好的。”

陳宇興恨恨地看了一眼四周眼色不同的傢伙,說:“沒事就好,那我掛了。”

肖如辰把手機遞給華若敏,說了聲謝謝,兩人便向家裡走去,一路上華若敏摸著肖如辰滾燙的手,一直猶豫著,到底該不該給周總再打個電話報告一聲呢?又想起周總下午的囑咐“多關心肖小姐”,扶著肖如辰進屋躺下後,還是撥通了周子鍵的電話。

陳宇興喝得已有幾分暈,便開始大著舌頭講他在H市各大院校的豔遇,男人間永遠的話題是女人,這些般大的男人更是如此,幾個狐朋狗友勾在一起大侃著各色的女人,不久剛才對陳宇興的譏笑就被人忘記了。

就在這時周子鍵笑著接通了華若敏的電話,剛開始還笑嘻嘻地聽著,聽了兩句臉色便不怎麼好,掛了手機後捅陳宇興,“大少,你那病美人還要不要了?”陳宇興此時正跟曾慶豐掰扯醫院遇到的白衣天使,根本沒聽周子鍵的話,“老周,滾你一邊去。”周子鍵見他不理,又重複一遍,“大少,我可跟你說了啊,你那病美人兒,又發燒了,去不去看看?可是你,別說我話沒帶到。”

陳宇興這次才聽清他的話,回頭問:“啊?什麼病美人?”周子鍵給陳宇興倒酒,“那個肖如辰啊,我公司那華若敏說她好像又發燒了,似乎還不輕。”

陳宇興剛打算接酒的手一下子停在半空,什麼又發燒了?下午走的時候不是沒事了嗎?再說她生病不生病跟我有關係嗎?陳宇興衡量著,周子鍵卻在耳邊奸詐地笑:“大少,要不哥們替你去慰問慰問?我看你對肖如辰也沒多大意思嘛,就讓給我好了。”陳宇興一個巴掌拍向他湊過來的臉,幸虧周子鍵躲得快才沒被扇著,“滾!”陳宇興恨恨地罵了一句,起身,“不喝了,下次接著。”

眾人還沒明白他倆說什麼,曾慶豐更是拉近陳宇興的袖子,“大少,幹嘛去啊?小美女的事還沒說清楚呢。”周子鍵拍開曾慶豐的魔爪,不懷好意地笑:“大少要看媳婦兒去了,你搗什麼亂?”

陳宇興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也只得忍氣吞聲,誰叫自己一時裝豪氣承認肖如辰是他女朋友呢?要真攤上那樣一個女朋友,天啊,陳宇興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那女人又暴力又愛哭還極不聽話,誰見誰頭疼!陳宇興不聽他們的哄叫,就往外走,周子鍵還在後面喊:“大少悠著點啊,要不要我明天把那個華若敏也給你撤走啊?”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陳宇興惱怒地打車又向紅磚樓奔,心底還不住地埋怨,肖如辰這個該死的女人,這車費錢也得跟她算!

華若敏見肖如辰桌子上有藥,便倒了水喂她,肖如辰勉強睜著眼睛,任由華若敏餵了半天也沒吞下去那小小的白色藥丸,肖如辰掙扎著拉住華若敏的手:“我不愛吃藥,睡一晚上就沒事了,你別費勁了。”華若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只得放了杯子,扶著肖如辰躺下說:“如辰那就躺一會吧,周總一會就過來了。”肖如辰嗯了一聲,其實根本沒聽清楚華若敏的話。

華若敏等了不過半個多小時就聽見門鈴響,忙再次整理了頭髮跑過去開門,卻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兒,跟周總那斯文和煦完全不同氣質的,不由疑惑:“你是?”

陳宇興勉強忍住酒意,見到華若敏就知道是周子鍵公司的員工了,點點頭:“我是周子鍵的朋友,也是肖如辰的朋友,聽說她又發燒了,來看看。”華若敏不由一笑,原來還真是周總朋友的朋友,忙點頭,“進來吧,她好像有些昏迷,藥也喂不進去。”

陳宇興進門就向肖如辰房間走,隨意地問:“下午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差不多退燒了嗎?怎麼又嚴重了?”

華若敏想著這個男孩是周總的朋友,未免就尊敬了一些,忙說:“好像……好像是喝了點酒,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喝酒?”陳宇興回頭看華若敏,咬牙,轉頭看躺在**滿臉紅撲撲的肖如辰:“該死的女人,專門跟我作對啊?豬腦袋,醫生不是說不能喝酒了嗎?”衝過去拍了拍肖如辰的臉,“讓你燒死好了,不管你了!”

華若敏心驚膽顫地看著陳宇興罵一動不動的肖如辰,天啊,她不能喝酒?那麼自己……好像是自己勸她喝酒的啊!華若敏呆呆地站在門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彌補過錯。

那邊陳宇興捏了肖如辰幾把,她也不過哼唧了兩聲,摸她額頭比中午那會更嚴重了,生了一會悶氣,嘟囔著拿藥和水,拽起肖如辰:“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

“啊?”門口的華若敏驟然驚醒,詫異地看陳宇興,陳宇興根本就沒看見門口還杵著一個人,自顧自說話,忍不住又掐了肖如辰一把,這次換成胳膊,“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喂藥,依舊如此,吐出來,陳宇興試過一次就不試了,老辦法,把藥放自己嘴裡,然後吻上肖如辰的脣,用舌尖慢慢將藥送進她喉腔,再送水。

來回幾次那藥就送進肖如辰肚子了,華若敏站在門口,看著這樣古怪又自然的喂藥方法,不禁愕然,還真是周總的朋友,連這旁若無人的厚臉皮都一個德行。華若敏看了一會實在不忍心在觀摩下去,便悄悄溜進自己的房間。

陳宇興給肖如辰餵了藥,咂嘴,這女人喝酒了好像還吃辣的了?惱火,看肖如辰紅撲撲的臉,恨不能咬一口,該死的女人!想著想著他真的忍不住把嘴湊過去咬住了肖如辰的臉,不過卻是輕輕一碰,整個人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跳了起來,剛才醉酒糊塗渾噩的思維全部清晰了,拍臉,喝醉酒還真是可怕!

陳宇興慌張地爬下床,離肖如辰遠遠地,捏自己的手臂,很痛,呃,還好理智還在。抓起自己的包逃似的就準備跑,包一帶,那桌子上本來放著的取包單便晃悠悠地掉了下去,陳宇興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拾起來一看,這麼遠的地方去取啊?不過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陳宇興火燒手似的放了取包單,再看一眼肖如辰紅撲撲的臉,趕緊別過臉去,大步就邁出了房間。走到門口,猶豫再三,還是敲響了華若敏的門。華若敏開門,“有什麼事嗎?”

陳宇興指著肖如辰的房間,“那個肖如辰要是有什麼事,你給我打個電話吧。”華若敏當然點頭,陳宇興便給了華若敏他的手機號碼,這才匆匆地離開了紅磚樓。腦子被夜風一吹,才發覺昏沉沉的痛,坐在出租車上捂著腦袋,還為自己剛才那個可怕的想法驚擾,不會不會,我不過想咬她一口啊,有什麼不對?陳宇興自我安慰了半天,終於透過檢討,不一會就躊躇滿志了,師姐弟嘛,他倒黴些遇到一個更倒黴的師姐而已。

第二天肖如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了,夏天金色的陽光鑽過透明的玻璃全部鋪灑在肖如辰的身上,肖如辰是被陽光的炙熱叫醒的,模糊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經在北X了,艱難地爬起來,頭還是渾噩地疼,餘燒扔在繼續。看錶,已經九點半,肖如辰愕然,約好今天去公司報到的。趕緊給陳姐打電話,陳姐很不高興地讓她趕緊過去。肖如辰強忍著頭疼和暈眩,穿了衣服,咬牙打車向公司奔去。不管怎麼趕都已經十點了。

到人事部的時候總經理的電話剛結束通話,肖如辰陪了笑臉剛要說話,人事杜經理便笑著讓肖如辰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問話,極為熱情,肖如辰受寵若驚地看著杜經理,等著她下一步的話,果然笑臉無好事。杜經理委婉而禮貌地告訴肖如辰,公司不能跟她籤合同了,只因為肖如辰個人的原因晚報到一個星期,第一天來公司又遲到,嚴重不符合公司守信守時的規範。杜經理又說了許多的話,無非是遺憾和抱歉之類的話,肖如辰只覺頭更猛烈地衝擊著每個神經,自己幾乎都無法走路了,盲目地走出公司,下意識地走進最照顧自己的陳姐辦公室。

陳姐倒是熱情地拉住肖如辰:“怎麼,手續辦完了吧?”肖如辰搖頭,勉強笑說:“陳姐,謝謝你一直的關心。”陳姐錯愕地看肖如辰,看她臉色不對,“怎麼了?臉色怎麼差?”剛才人事部回來的小平見狀便在陳姐耳邊說了幾句,陳姐一聽就急了,拍桌子罵:“什麼玩意兒啊,剛來公司兩天就開始換自己的人!”小平忙扯住了陳姐,示意她小聲點。陳姐在公司浸**多年,自然知道人多口雜,於是拉了肖如辰出去,走到一個小會議室,陳姐拉著肖如辰的手搖頭:“如辰,這個公司也沒什麼好的,不要咱就不要,沒啥稀罕!你也別太傷心。”肖如辰搖頭:“陳姐,我沒事,就是來看看你,你還是回去上班吧,我會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陳姐舒了口氣,“也好,這是你走入社會上的第一課,應該懂了,時間和時機的重要了吧?你要早來一天,趙總那個親戚就不會插進來抵了你的位置。這也叫沒法。”肖如辰點頭,勉強費心跟陳姐又說了一些話,說好再聯絡,便渾噩地離開了公司。

走到公司門口,看著那人來人往的天橋,還有天橋下面那道鐵柵的圍欄,曾經在那裡有個微笑的男生拿出一朵皺巴巴的玫瑰說“我想把這個送給你”,只是現在那人已不在,現在連這美好的回憶都已經沒有機會再日日回味了。或許,這就叫錯過,或叫長大,或叫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