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獨自
裝X不怕遭雷噼 始亂終棄,豪門二手妻 總裁一顧情深 豪門退婚妻:寶貝,再嫁我一次! 獵命師傳奇外傳·臥底 重生之冠軍籃球經理 末世之神級修兵 終極爆炸: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集3 詭域屍咒 嫡女不得寵
十、獨自
周子鍵見陳宇興這麼半天下來,見他臉色不好,便打趣說:“怎麼了?不會就為你小女朋友多看我兩眼就吵架了吧?”陳宇興就勢欲踢周子鍵,“混說什麼,她不是我女朋友!”
周子鍵眯眼:“不是你女朋友?那太好了,介紹給我做女朋友吧!”陳宇興此時有些焦急,不想跟他胡扯,說:“行了,快開車吧,我去藥店給她買點退燒藥。”
周子鍵便怪笑:“還說不是女朋友,找房,吃醋,擔心,買藥,當我誰呢?”
陳宇興看周子鍵,本想解釋他跟肖如辰微妙的關係,但一想起肖如辰看他的眼神,就不想說了,於是也不解釋:“你不是忙的很嗎?還不滾?”周子鍵開車,“我這就滾,不過你幹嘛還賴我車上?”陳宇興不動反而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少廢話,把我送藥店,就滾你的吧。”
肖如辰醒來的時候外面有些暗,以為是天黑了,仔細看了看,倒更像是要下雨。摸著依舊沉重悶痛的額頭,肖如辰呻吟了一聲,眼角掃到身邊,陳宇興抱著大笨熊睡的香甜,忍不住蹙眉,模糊地記得他似乎給他喂藥喂水,然後就記不清了。肖如辰看著他頭大半埋進大笨熊毛茸茸的胳膊裡,忍不住拽大笨熊,什麼時候自己的東西成他的專利了?醫院裡他就霸佔著這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還這樣!
陳宇興睡得正香,只覺懷裡一空,伸手抓時卻抓了個空,睡夢中嘟囔:“大笨熊,別鬧。”肖如辰見他小孩子般吧嗒嘴,嘴角還彎彎翹起,酣實的模樣全無平時的嬉皮笑臉,忍不住一笑,欠他的太多了吧?觸手間卻有硬麻布的僵硬,低頭,原來是鋪了細麻的新床單,大朵的山茶花開在一片翠綠中,他也有如此細心的時候。其實肖如辰是誤會了陳宇興。
陳宇興買了退燒藥回來,胡亂地按著藥方喂肖如辰,可肖如辰模模糊糊地低燒著,根本就不配合,餵了半天倒吐了他一身一床的水,陳宇興大呼倒黴,將肖如辰胡亂推到**,想撒手不管拍屁股回家,又看她可憐兮兮躺在**的席夢思**怯弱至極,還是不忍心。最後到底想了一個法子,餵了肖如辰藥,至於那是個什麼法子,現在他不敢說,肖如辰也不會記得。
餵了藥,陳宇興就格外的得意,捏肖如辰粉紅微燙的臉,“暴力姐姐,這下看你怎麼囂張?”那邪惡的笑分外的奸詐,如果周子鍵此時看見定然嚇得躲得好遠。看肖如辰依舊昏沉地睡著,他自己也打了個哈欠,畢竟火車上覺是睡不踏實的。睏意上來,便推了肖如辰自己也躺了上去,管他天大地大先睡一覺再說。剛躺上去,就鬼叫著跳起來,原來剛才被肖如辰吐溼了一片,陳宇興悻悻地摸著已經溼了一片的衣衫,又覺得肚子餓,便抓了鑰匙下樓,去附近的超市採購。買了一堆吃食,無意看到有促銷**用品的,便順手買了兩套。以他的性格定然不會買這種花花草草,但想著女孩子似乎都喜好花草,只好強忍著買了一套大茶花的翠綠,另一套到底挑了淡黃色的格子的。
回來後想吃泡麵,卻發現沒開水,鬱悶地吃了條麵包,將肖如辰抱到沙發上靠躺著,隨便鋪了床單,才將肖如辰抱到**,自己摟了肖如辰的大笨熊也倒在了肖如辰身邊。
肖如辰拽走了陳宇興懷裡的大笨熊,拍了拍,便摟著大笨熊打算爬過陳宇興橫擋著的身子,陳宇興這些天已經習慣抱著軟綿綿的大笨熊睡覺,忽然手裡空了,便是十分的不適應,抓了半天,才摸到那毛茸茸的觸感,忙一把拽住,向懷裡一拉。肖如辰此時抱著大笨熊,正一條腿跨過他的身子,被他突然一扯,那弓起的身子正虛弱無力著呢,便一個收不住一屁股坐到了他身上。
“啊”“嗯”同時兩聲驚叫,陳宇興猛然睜眼,肖如辰此時也正望過來,四隻眼睛黑漆漆的,火星撞地球般,應景似的外面猛的一個炸雷,肖如辰心一抖,一下子撲到大笨熊身上,尖叫了一聲。陳宇興又悶哼一聲,閉上眼睛咬牙,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很重啊?趴在別人身上很舒服?長腿一抖,身子一直,便坐了起來,肖如辰被他直起的身子翹起的腿一抖,便向床裡跌了過去,腦袋“咚”一聲便撞到了牆上,這次沒有尖叫,卻拋了一團無名火簇簇地燒向那個抱著大笨熊又心滿意足倒下去的傢伙。
陳宇興閉上眼睛,才睡了一秒,便覺得自己臉上似有團火在燒般火熱,忍了半天那炙熱感卻是越來越厲害,這才趕緊睜開眼睛,一下子就望進肖如辰那雙透明火焰裡,瞬間就灼燒了般一骨碌爬起來,跳下床,躲的遠遠的,“你……你,想幹什麼?”
肖如辰忍住心底的怒氣,捂著磕痛的腦門看窗外,瓢潑的大雨已經開始瘋狂地下,夾雜著轟轟的雷聲,一道道閃電耀目地滑過,開啟的窗戶鑽入凌厲的風,回頭看陳宇興,“你不是該回家了嗎?”
陳宇興摸頭奇怪地問:“你為什麼又生氣?”肖如辰無奈,正思忖著怎樣說話,一個更大的驚雷突然炸開,正靠牆而坐的肖如辰聽得格外分明,驚嚇下自然地跳下床,奔向陳宇興,不過幾步,驚雷過去,唯餘疾風勁雨噼啪敲窗,肖如辰悽然一笑,風雨、驚雷,從此後還是一個人來忍受吧。陳宇興見肖如辰奔過來,嚇得就往門外跑,幾步後身後腳步聲消失,回頭偷偷看肖如辰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磚上,悽苦地看窗外。
“喂,師姐,你幹嘛啊?”陳宇興試探地問,似乎跟自己沒關係,大膽地走過去,把大笨熊塞進她懷裡,“怕了你,又生什麼氣啊?大笨熊還你就是了。”肖如辰不接大笨熊也不理他,陳宇興有些著急細細地看肖如辰的臉色,最常見的絕望和心傷,不由暗自嘆氣,這女人什麼時候能高興一點啊?
“師姐?肖如辰?如辰?姐姐?”陳宇興伸出手在肖如辰眼前晃,“算了,我抱你了,別打我啊!醫生說你不能受涼,還光著腳踩地上,分明跟我過不去嘛。”說著真的摟了肖如辰的腰輕巧地抱起放到**,又爬上床關了窗戶,“開什麼窗啊?燒剛退一點,又想吃藥啊?”扭頭看肖如辰低眉咬脣,本有幾分蒼白的脣變有了幾分紅豔的血色,不由有些心虛,趕緊爬下床離肖如辰遠遠的,“師姐,你餓不餓?我給你泡麵吃?”
肖如辰搖頭,看窗外的雨不過夏天常見的雷陣雨,一會就雲開霧散,金陽又隱約從雲縫裡鑽了出來,這才強忍著心頭的哀傷說:“不用了,謝謝你,陳宇興。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幫我夠多了,明天我會去公司報到上班,所以,你不用管我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你還是回家吧。”
陳宇興有點遲疑,“我走了,你怎麼辦啊?醫生說你不能勞累,不能見涼水,不能吃辛辣冷硬的東西,你都行嗎?”
肖如辰笑著點頭,“行的,反正最難的時候不是已經過去了嘛,你就別擔心我了。”其實那句話她沒有說,現在再怎麼禁忌還能彌補失去的東西麼?
“那行,給你弄點吃的我就走了。”陳宇興忍住心底多餘的擔心,走出房間,拍腦門,自語:“傻了吧?不是說下了火車就不管她的呢?人家既然都不稀罕了,還是趕緊走吧。”走到廚房一看,鍋碗瓢盆俱全,只是都是熟悉,具體該怎樣用完全不知道,苦惱摸鼻子,怎麼燒水啊?
“師姐,怎麼燒水?”陳宇興在廚房看了半天,也沒能用他精確的頭腦算出哪一個是正確的燒水工具,只得硬著頭皮回房間問肖如辰,肖如辰此時正翻包找拖鞋,半天什麼都沒找到,想想便知道是陳宇興給丟了,忍不住嘆息,這傢伙怎麼就這樣不愛惜東西?還沒等感慨完,就聽見陳宇興殷勤的問“怎麼燒水”,更是無語。
肖如辰起身,進廚房,熟練地找出水壺灌水,提到煤氣灶上點火,陳宇興一直看著她的每個動作,皺眉:“這麼麻煩?還是不衛生的水,明天去買個飲水機。”肖如辰站在廚房門口,光影交錯,身子更顯得細長瘦弱,陳宇興看著又有些忡怔。
“陳宇興,你回家吧,我真的沒事了。”肖如辰抬頭看陳宇興,原來他這樣高,似乎比夏安還高一些,“這些天,謝謝你。還有,房租錢,我會還給周先生的,你幫我跟他說。”
輕語軟脆的柔聲讓陳宇興有些心動,差點就說出“我不走了”,但想起周子鍵說今晚一出去玩的話,忙忍住了,說:“那好吧,我走了。不過你千萬記住於大夫說的每一件事,我看這裡有洗衣機,你衣服一定不要手洗,不要做飯了,外面有飯館去買點吃的,還有給你們公司打個電話,要不再過幾天去報到,千萬不要傷心,特別哭,太傷眼睛了,還有……”陳宇興無形中變得如此囉嗦,自己都沒發現。
肖如辰笑著打斷他的話:“我都知道,又不是小孩子,倒是你,路上小心。”
陳宇興悻悻地訕笑,進屋拿了自己的包,出門,關門時還是不放心地說:“記住我的手機號碼了吧?有事打電話給我,我住在西城,離這裡還算近。”
肖如辰笑著點頭,“去吧,再見。”門關上,肖如辰收起笑容,其實這個男生很討人喜歡的,不過就偶爾的惡作劇和油嘴滑舌讓人生氣而已。
其實出門後的陳宇興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自己是債主的,怎麼看著自己都跟欠債的那個似的?從兜裡掏出肖如辰寫的那張欠條,看到青春損失費和愛情缺憾費若干時,心情頓好,忍不住哼起小調,什麼時候不開心,就向這愛哭鬼討這兩樣好了,看她拿什麼還?
自作孽,不可活,古人的話。此時快樂的陳大少,理科生,似乎不懂這句話文縐縐古老諺語的含義和韻味。終有一日他明白的時候,是不是恨得要撞牆?
肖如辰開冰箱,看見有冰鎮的水,忍不住倒了一杯,冰冷的水從口腔穿過腸胃,滿腹灼熱的煩躁瞬間化為無形,全身依舊纏繞的燥熱也暫時緩解,這種感覺真好。
木然地回房間,開啟包裹,拿出那張自己快遞了大部分行李的郵遞單子,皺眉,該死的,南城的長運站?怎麼去取?憑自己現在這樣單薄的體力看來是沒有辦法的,只能過些日子再說吧。草草收拾了自己沒剩下幾樣的行李,便呆呆地坐在**,看窗外漸漸低沉的暮色。很久,才站起來,拿了鑰匙,該開始重新生活了。下樓買手機卡,給陳姐打電話,陳姐還在公司,約好明天去報到,或許這樣就是開始。
肖如辰回來的時候,客廳電視開著,是一個長髮的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正坐在沙發上喝水,面板微黑,肖如辰知道這就是周子鍵公司的員工,忙笑著打招呼:“你好。”
華若敏初見肖如辰驚豔了一下,有些瞭然,難怪周總會特意囑咐她這樣一個公司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聲,的確是個美女,不過太蒼白了一些,起身笑著說:“你是肖小姐吧?周總已經跟我說了,以後互相關照,我叫華若敏。”
肖如辰對華若敏的諾諾大方很有好感,忙說:“麻煩你了,叫我如辰就好了。”
華若敏也不推辭,“如辰,既然這樣,大家就不要客氣,你叫我敏子吧,大家都這麼叫的。你吃飯了嗎?”
肖如辰搖頭,“我不餓。”
“呀,你的臉色可不好,可千萬別不吃飯啊,有傷胃。這樣吧,我們去門口吃麻辣燙吧?”
辛辣?肖如辰猶豫了一下,第一次跟人相處就拒絕人家的好意,不會給人留下好印象的,於是點頭,“好啊。”
華若敏站起來,“等我一下,換身衣服。”肖如辰這才看她穿著合體的襯衫西褲,點頭間想起自己,還好公司有統一工作服,不然自己還得去買正裝。
華若敏換了吊帶牛仔短褲出來,看肖如辰:“你怎麼還穿著長袖啊?不熱啊?”
肖如辰看著自己身上被陳宇興強行罩上的長袖長褲,淺笑:“沒事,我不熱。”
華若敏親熱地挽她的手,“看還說不熱,這頭上都是汗呢。快去換套衣服吧,這北X的夏天可是蒸籠一般,虧你受得了束縛。”
肖如辰遲疑了一下,還是進屋換了短袖,長褲卻沒換下,畢竟身體還是自己的,也不能太折騰了。
一路上華若敏都極為親熱地挽著肖如辰,不時問些哪裡上學什麼工作愛好朋友之類的話題,當華若敏第三次含蓄地問肖如辰與周子鍵的關係時,肖如辰便有些煩躁了,只得說:“我真的跟周先生不熟,他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所以介紹我暫時住這裡的。”華若敏看肖如辰的眼睛,很乾淨純直那種,不由信了幾分,只是還保留著幾分心思,畢竟周子鍵那人的花心可是遠近聞名的,養一個剛打算套上的小美女這種事並不稀奇。
肖如辰見華若敏不再追問周子鍵的話題,也輕鬆起來,畢竟華若敏是她來北X認識的第一個女孩,華若敏是東北人,爽朗幹練正合肖如辰的胃口,不一會那因為刺探而帶來的點點不快便消失了。兩人吃著麻辣燙,不一會就跟幾年的好朋友般高談闊論來。
華若敏要了啤酒,硬邀請肖如辰喝,肖如辰百般推辭,華若敏便有些著惱了,“你不是要去工作了麼?這樣不會喝酒可不行,怎麼酒量一定得練出來的,中國人的生意可都是酒桌上練出來的,行了,就算以前不會喝酒,今天就當第一回吧,算是為明天練兵!來乾杯!”
肖如辰見華若敏如此熱情,暗忖,於大夫也沒說出喝酒會有什麼過敏反映,自己何不試試?
陳宇興出了肖如辰住處,便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交代一聲自己回來了,但又讓阿姨不要等他,他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飯。自然又聽了阿姨一頓嘮叨,陳宇興笑著跟阿姨敷衍了幾句,就打車去找周子鍵了。
周子鍵早邀了幾個狐朋狗友說是給陳宇興接風,他們這些朋友,大多數都留在北X上大學,只有陳宇興去了科學尖端的H市K大,故每年寒暑假陳宇興一回來,就要聚在一起鬼混兩個月。這次陳宇興回來已經晚了快一個星期,那幾個哥們早蠢蠢欲動了,所以不等陳宇興回家,就拉了一起吃飯。幾杯酒下肚,周子鍵的嘴就開始不老實,矛頭直指陳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