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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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醫院
許純抱著手,看著夏安失魂落魄的絕望,有一絲的猶豫,如果這不是最後的撕裂,反而成了促成或和好呢?許純只得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判決,但願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
她離開宿舍的時候,肖如辰依舊是昏迷的,滾燙的身子火燒般,許純也有真心的擔憂,流產對女人身子傷害很大,而她卻同時醉酒,又似乎在發燒,一個不慎那就是終身的遺憾。她在宿舍焦灼地轉了幾圈,終於想起昨晚在守門阿姨那裡看到的出入手冊。於是她坦然地提了箱子走出了宿舍,告訴阿姨,她的室友病了,自己要趕車,無法照顧,所以要阿姨打電話給她室友的男朋友,帶她去醫院。
陳宇興昨晚送肖如辰回去後,又鑽進網咖,廝殺了一夜,上午才打著哈欠拐回宿舍,準備好好睡一覺,晚上打道回家。
頭才沾枕頭,手機就瘋狂地叫,陳宇興咒罵著按開接聽鍵,一聲大嗓門阿姨腔濃重響起,嚇得陳宇興一個激靈瞌睡都沒了,陳宇興遠遠把手機拿離耳門,隱約聽見那邊吼了幾句什麼病了,女朋友之類,搖頭,正要掛電話,那邊的聲音穩定了些,這下聽清楚了,“……同學,快來吧,你女朋友可真是病得不輕,我剛才還特意去看了,都燒得不成模樣了……唉呀,你們這些年輕人……”
“等等,打住!”陳宇興坐起來,皺眉,“阿姨,你打錯電話了吧?”
“什麼,打錯,怎麼會錯?陳宇興,13XX”,報了一串號碼,“同學,我可記得清楚,昨晚你才把醉酒的女朋友送回402的,才一晚上,以為阿姨我記性真的這樣差了?”
“昨晚,醉酒,女朋友?”陳宇興終於響起來,不是那個師姐麼,耐心:“阿姨,那師姐不是我女朋……”
“少婆媽了!”再次獅子吼,陳宇興又躲開了耳朵,“你女朋友再不送醫院可要出人命了,你不管我可也管不了,通知你就不錯了,嘰嘰歪歪什麼!”然後“啪”乾脆掛電話。
陳宇興茫然,啥時候師姐成他女朋友了?不對,不對,剛才那阿姨說什麼來著,病了,要出人命了?陳宇興思索,昨晚師姐是好像不對勁,醉酒的人身子不會那麼燙,不會是發燒了吧?醉酒,發燒,生病,關我什麼事?陳宇興又栽到枕頭上,睡意卻已經被河東獅吼帶走了,怎麼都不能安心。惱怒地起床,罵了句國罵,罩上衣褲,倒黴的,每次碰到那師姐都沒好事,生病了也要他這個陌生人去收拾爛攤子?
陳宇興悻悻地夾著單車風般闖進A大校園,從接電話到八號樓,不過十分鐘,陳宇興看錶,嘆氣,想我陳大少跟美眉約會也沒跑這麼快啊?
一進7號樓大廳,眼角的阿姨,就揮著手,“不用登記了,趕緊送醫院吧,看樣子燒得可真不輕。”
陳宇興撇嘴,跳著就拐進樓梯,一步幾個臺階,百米的速度衝到4樓,到門口懊惱地捂胸口喘氣,遇到肖如辰這樣的師姐任何人都得變成瘋子。
“喂,師姐,你醒醒啊?”陳宇興拍肖如辰的臉,手卻火燒般縮回,看手掌,“不會吧?可以鍊鐵了。”看肖如辰呼吸已經粗重的極近喘息,臉色已經燒成紫紅色,嘴脣上都起了一排透明的泡,陳宇興看她的樣子實在駭人,也顧不得那麼多,從上鋪扯下她背起來大踏步就向樓下跑。還真是人命關天的情況,看來不能耍貧嘴了。
最快的速度衝出校園,打車將肖如辰送進最近的醫院,醫生一看肖如辰,拔開眼睛,滿布血絲,立馬就讓推進了急救室。陳宇興看著肖如辰被推進急救室才記起靠著牆喘氣、擦汗,校園運動會也沒跑這麼快過,真是被那女人害慘了。
“誰是急救室病人的家屬?”有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遠遠地喊,陳宇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喊自己,挪著發軟的腿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堆上笑臉,“醫生小姐,有什麼事嗎?”
醫生的臉永遠是冷冰冰的,“去掛號,交錢。”
陳宇興瞪大眼睛,交錢?憑什麼啊?他連肖如辰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呢!咳咳,樣子看清楚了,可是實在不熟啊!
“還愣著什麼?快去啊,你女朋友病得可不輕,肯定要住院,住院先得交3000塊押金的。要沒帶那麼多錢,也的先把急診費先交了,再去取錢交住院費也不遲。”小醫生年紀不大,見到陳宇興這樣陽光帥氣的男孩,那臉色到底繃不住,忍不住提醒他。
“什麼?還得住院,押金?”陳宇興這才反應過來,跳起來,眼珠子一轉,看醫生小姐轉晴的笑臉,壓低聲音堆笑說:“小姐,我跟那位小姐一點都不熟,不過是看她暈倒了幫忙送到醫院的。所以,你看……我能不能走了啊?”
小醫生一聽就急了,沒主的病人可是醫院最頭疼的事,眼前那女孩已經推進急救室,怎麼也不能讓這個可能與她最親近的人走掉啊,如果找不到人交錢,她可就要倒黴了,所以一把拽住陳宇興,“那可不行,你可不能走,走了誰交急診費啊?”
小醫生漲紅了臉,聲音也大了起來,旁邊坐著一些等著叫號的病人聽著聲音都探頭過來看,陳宇興見這陣仗,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苦臉扒錢包,不過剩下幾百塊錢,還有一張機票而已,“護士姐姐,鬆手啊。”
小醫生堅定地搖頭,“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陳宇興嘆氣,“你不鬆手,我怎麼去掛號?”小醫生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笑逐顏開地鬆手,卻多了個心眼,“掛號室在那邊,我帶你去。”
陳宇興咬牙,跟在嬌小的小醫生後面,嬉笑,“醫生姐姐,你不會怕我跑了吧?”
小醫生扭頭淺笑,“呀,我看你不牢靠,說不定就跑了呢。”
陳宇興搖頭,開始油嘴滑舌,“醫生姐姐,你看我多誠實的一人兒啊,怎麼會做逃跑的事?”
小醫生撇嘴,“那剛才誰要跑來著?女朋友都成那樣了,還不肯負責任。”
陳宇興再嘆氣,“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啊,你看外面都飛雪了,我冤枉啊!”
小醫生嗔了他一眼,“切!誰信,你們這些大學生……”
“大學生怎麼了?”
小醫生卻不肯理他了,指著一個視窗,“那裡,急診掛號。”
掛個急診八十,真是宰人,陳宇興捏著癟癟的錢包,怨憤。小醫生亦步亦趨跟著他又回到急診室前,老遠就見一個醫生出來,摘著手套,叫:“餘姚,快讓急診室病人家屬交手術費去,這個病人立馬要做手術。”
陳宇興慌張地跳過去,“什麼?手術?為什麼要做手術?她不過發燒而已。”
那醫生卻別有深意地從頭到腳地看陳宇興,直到陳宇興毛骨悚然才譏笑一聲:“年輕人,不檢點弄出事還叫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搖頭再搖頭。
陳宇興完全被他煞有其事的搖頭轉懵了,“喂,大叔,你話說清楚好不好,到底怎麼回事啊?”
“還真是個不怕死的。”醫生再次搖頭,“你女朋友,藥流沒幹淨,又酒精中毒,導致高燒,炎症,併發症,可夠她受的了。你再晚送她來一步,可真是沒法了,現在只看她造化了。”
陳宇興木然地看著醫生,不可置信,眼珠子跳:“流產?中毒?高燒?造化?”
“造化得看手術情況,不過這將來不孕恐怕是難免的了。”醫生不再囉嗦,走進辦公室招呼準備手術去了。回頭不忘探出個腦袋:“小夥子,多準備點錢,她恐怕得住些日子醫院了。”
“走啊,發什麼愣,交錢去。”小醫生餘姚的臉色又不好看起來,陳宇興從噩夢中驚醒,理解地看餘姚,“醫生姐姐,你真是個好人。”餘姚傻掉,不知道這個看似陽光帥氣的男孩這是哪門子話,難不成被於醫生的話嚇壞了,於是噘起小嘴,嘟囔:“害怕了吧?害怕就別做那樣的事啊!”
陳宇興一屁股坐到過道的椅子上,腦子太亂,整理不過來,半響又跳起來,直衝手術室,餘姚眼尖一把拽住他,“唉唉,你幹嘛?”
“問那個該死的女人,家裡的電話號碼,總可以把?”
餘姚厭惡地鬆開手:“你不是她男朋友麼,她出了這樣事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胡鬧?她昏迷著呢,那麼高的燒,都一晚上了,能搶救過來就是幸運,你還這樣!”
陳宇興哭笑不得地聽著餘姚的奚落,重新坐回椅子上,忿恨地罵肖如辰那該死的女人,又罵那惹禍後早消失不見的龜孫子男人,呆了半響,無法,只好掏出手機。
餘姚一直偷偷觀察她,心底感慨,老師們說的對,醫院啊,最是個精彩的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看著這小夥子人模人樣的,照樣不是個好東西。耳朵卻不肯放過陳宇興的電話。
“爸,快點啦,馬上給我寄錢啊。”陳宇興撓頭,苦惱地看雪白的天花板,“你兒子要死了,你磨嘰什麼啊?”
“啊?什麼,你過來,不,不用,真的不用,我只是腳扭傷了而已,有幾個同學都在呢。”
“唉,也不是那麼輕啦,反正是……要一些錢,多少啊……”陳宇興回頭看餘姚,“喂,需要多少錢啊?”
餘姚嚇了一跳,環顧一下才知道他的確是問自己,“那個,我,我也不知道,有了單子算了醫藥費才能清楚,不過住院押金要3000,手術費啊,大約2000塊左右吧。”
陳宇興點頭,“那五千夠了吧?”餘姚忙搖頭,“肯定不夠啦,於大夫剛才說她需要住很長時間的院,那還要好幾千呢。”
陳宇興切齒,“爸,你聽見了吧?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起碼給我點零花錢熬點湯喝吧,除了醫藥費,住院費,還要租房子給照顧我的同學住啊,學校宿舍放假又不讓住……”還要繼續絮叨,他爸的一句“兩萬”讓他差點潸然淚下,又趕緊補充,“爸,你可千萬讓祕書馬上匯啊,現在,立刻!還有千萬別讓我媽知道。”他爸又來的一句話讓他差點一頭暈死。“兒子,你不會是在外面亂來,要老爸拿錢替你擦屁股吧?”
收了手機,恨恨地看手術室亮起的紅燈,肖如辰,起碼你都要雙倍給我還回來。
“喂,簽字。”餘姚遞過來一個夾子,陳宇興退步,“為什麼又是我?讓她自己籤!”迎來餘姚鄙視的目光,陳宇興憤憤地在家屬上籤上自己的名字。轉身就走,餘姚又喊:“喂,你還沒交手術費呢,去哪裡啊?”
“取錢不行啊?”陳宇興憤怒地踢牆,倒黴的,每次遇到肖如辰都沒好事,這天上下紅雨的事也給自己碰到?一個看著那麼清麗脫俗的女孩子,怎麼搞這麼多花樣出來?嗯,或許,她也有苦衷呢。幾次碰到她都在哭,唉,應該又是一個被騙了感情的傻女孩兒吧?陳宇興向來開朗,想著想著就為肖如辰開脫起來,這樣一想,她也是可憐人,唉,路邊乞丐都願意幫一把,何況是跟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可憐被拋棄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