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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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分手
學校外的小旅館,很簡陋,一張破桌子,一張沙發,一張勉強算結實的雙人床,鋪著凌亂的被褥。
肖如辰嫌惡地看那床,狼藉、髒汙,多少痴情糾纏在此發生?那日夏安是不是也這樣抱著許純躺倒在那個賓館的**?而他們呢,卻是大地為床,天空為幕,清風作證,一切的纏綿是那樣真實、自然、快樂,這是區別還是幸福?
陳宇興打著哈欠,甩了鞋子,撲到**就睡,根本就沒看見那不知道多久沒換的床單,突然感應地睜眼,正望見肖如辰惡狠狠的目光,“師姐,你跟床有仇還是跟我有仇啊?”陳宇興只覺渾身要被刺穿了一般,一骨碌爬起來,撓頭,可惡兩天沒洗頭洗澡癢死了,“算了,算了,師姐,我怕你了,你要睡床就睡吧,我睡沙發。”
肖如辰終於發現自己的異樣,收回目光,坐到沙發上,“你睡,我坐沙發。”
陳宇興此時真的是睏意難捱,哪裡還再謙虛?重新撲倒在**,嘟囔:“師姐,你可別後悔啊,拜託別用那種眼光盯我了。”
肖如辰起身“啪”地關上燈,“挺你的屍吧,話那麼多!”才話完,就聽見陳宇興均勻的呼吸聲。肖如辰不禁啞然失笑,第一次跟男生開房,居然是這樣!
肖如辰本不願睡著的,但半夜實在難捱睏意,不知不覺間便蜷縮著睡著在沙發上了。醒來時卻還早,外面只有朦朧的晨光,太陽還未出來,偶爾的灑水車聲悠悠而過。看錶,還不到六點,宿舍也快開門了。肖如辰起身,看**依舊呼呼沉睡的陳宇興,坦蕩無邪的男生,看似張揚無忌,實在體貼善良,肖如辰想著豁然開朗,輕聲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小旅館。
清晨的風格外的清爽,路上還有被環衛阿姨們掃起的塵土味,剛撒過水的路面帶著潮意消除了幾分六月酷暑的燥熱,早蟬已經開始辛勤地唱歌,幾隻鳥兒撲稜著從木蘭樹叢中飛出來,驚落一片潔白的木蘭花瓣,陣陣清香鑽入鼻端,帶著生機和熱烈。肖如辰閉上眼睛,感受著這清靜世界間的伊始,其實萬事也沒有那麼難過不是麼?有愛,就有信任,就有坎坷,或許他們彼此該多一份坦誠和信任。
掏出手機,給夏安發了條簡訊。肖如辰便折進楓樹小道上,慢慢地一步步向子湖走去。
夏安一直站在木蘭樹林裡,遠遠地看著肖如辰走出小旅館,看著她面含喜色,看著她淡定的笑,看著她搖曳的身姿消失在楓樹間。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硌下一道深深的傷痕,那曾經殘留手心的黃山上寫的字怎麼握緊都無法留住。很多年後傷痕早已消失,傷痛卻依舊殘存於心。
接吻,開房,上床,對於她原來如此簡單。
肖如辰走得很慢,她不著急,遙望著湖中幾隻野鴨扇動著翅膀撲稜遠去,她又微笑起來。她從不後悔,攤開掌心,看著那什麼都沒有的手掌,那行炙熱的字“夏安愛肖如辰”還帶著生命燃燒在心底。
肖如辰抱著希望等在湖邊,她已經冷靜,她可以面對許純的痴纏、甚至欺騙,她願意聽他解釋,她希望自己可以原諒。
夏安遠遠地看著那抹熟悉的影子,很久很久。多少次,多少年他就這樣跟在那個跳躍精靈的女子身後,聽她嬉笑怒罵,看她笑靨如花,只一切就這樣失去了嗎?
肖如辰回頭,眉梢間漸漸帶了笑意,看著他緩緩走來,肖如辰迎過去,“夏安,今天我找你來,想跟你說……”伸出手去牽夏安的手,夏安卻避開。肖如辰錯愕地看夏安。
“我也有話跟你說。”夏安掛起淡淡的笑,但那其中的疏離讓肖如辰莫名害怕,肖如辰點頭,“那你先說。”
“我來告訴你,我正式跟許純談戀愛了,所以跟你說聲對不起。”夏安的脣角勾著若無的嘲諷,“畢竟我們有過一次露水姻緣,在你或許無所謂,但我卻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抱歉。”
肖如辰搖頭,“夏安,你……”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夏安的笑容更大了,“如果因為我而耽誤你什麼或讓你誤會,我還是那句,抱歉。”
“不,不是這樣的,夏安。”肖如辰只覺的心湖已經裂開了很深很深一條縫,再也無法縫合,傷痛已經讓她無力支撐,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本來以為他們可以和好,他們可以消除誤會,一切都是笑話和謊言。自尊讓她挺直了脊背,她控制著自己劇烈的疼痛,對視著他深沉的眼眸,“……不要說抱歉。”
夏安最後一次深深望向那張精緻卻略帶蒼白的面龐,精靈般的眸子瞬間失去了色彩,又很快恢復了那寒星般的光芒,那熟悉的倔強的瞳仁暗藏著怎樣決絕和痛楚,他一度想撲過去,但還是忍住。他低頭,微弓了弓身子,艱難穩住顫抖的聲音,“再見。”
“再見。”肖如辰看著他挺拔的影子慢慢消失在樹影綠茵間,機械地重複著那最後的兩個字,再見等於再也不見。
肖如辰已經忘記自己是怎樣回到學校的,校園周圍有各種的酒店,網咖,小賣鋪,超市,理髮店,藥店,琳琅滿目,每日都是無盡的人流。肖如辰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飄過眾人,眼底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甚至聽不見穿過馬路時那刺耳的剎車聲。機械地走著,走著,不知道路的盡頭。
夏安遠遠地看著一輛公交車在肖如辰面前嘎然剎車,心眼都跳了出來,踏出的腳步又抽了回來。原來她也會傷心。
這一次肖如辰沒有再像前幾天那樣痛苦地蜷縮,而是一夜之後便恢復了平靜。平靜地跟眾人說笑,甚至冷靜地聽許純大談戀愛經,愉快地與同學合影錄影,吃飯、喝酒、笑罵、甚至痛哭。沒有人說肖如辰你變了,因為從始至終,肖如辰一直這樣,眾人心中的怪才,莫名地笑,張狂地哭,抓狂地罵,嬉笑怒罵都在隨意隨性中。
只是從此愛上520。
戴琨琨看著肖如辰姿態優雅媚惑入骨地夾著細長的煙枝,忍不住罵:“肖如辰,你要做狐狸精麼?”
肖如辰不以為意地吐菸圈,她很聰明,不過半個月就學會吐大大小小的眼圈,拋媚眼,蠱惑地低笑:“我做坐檯女,怎麼樣?”
戴琨琨苦笑,“……你真的這樣放棄了?”
“放棄什麼?”肖如辰喝酒,滿滿一大口,快意畢業,瘋狂六月,這是她現在唯一所想的。
“許純現在天天跟夏安出雙入對,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恩愛的一對,夏安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
“關我何事?”肖如辰喝完酒抽菸,吐菸圈。
戴琨琨搶過她的煙,深深吸了一口,“肖如辰,我看你真的是瘋了,膽小懦弱!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還有臉抽菸喝酒麻痺自己。”
肖如辰斜眼看戴琨琨,媚笑:“你不是愛我四年了麼,不也是一樣膽小的不敢表白?”
戴琨琨一口煙嗆到嘴裡,眼睛卻不敢看肖如辰,“……你胡說什麼。”
“琨琨,何必呢。你我都知道,有時候有愛不一定就一定會在一起,你不要揭我的傷疤,我也不揭你的,咱們就這樣做一對狐朋狗友,不是很好麼?”
“那你就這鬼樣子?抱著遺憾和痛苦過下半生?”
“你怎麼知道我遺憾或痛苦?”
戴琨琨淺笑,霎那間有種驚豔如煙花般炫過肖如辰的眼,“如辰,你自己都知道我愛了你四年,我瞭解你比了解我自己還多,你想什麼做什麼,我甚至比你都清楚。”
肖如辰默然,抓緊酒杯,只覺心底一陣陣緊縮,那今日愈發頻繁的反胃噁心又巨浪般撲來,衝出去,蹲在小店門口,翻滾的噁心讓她把剛才的酒肉全部吐了出來,直到胃裡連清水都剩不下。
戴琨琨默默地遞給她一杯清水,閃爍的眼睛徘徊在肖如辰身上,“……你是不是……”
“不是!”肖如辰猛地站起來,卻覺得眼前一陣昏花,戴琨琨一把摟住她的腰,肖如辰軟弱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無聲的哽咽,卻是洶湧的潮水,很快打溼了戴琨琨的肩膀。“琨琨,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夏安他不愛我了,他拋棄我了,他跟許純好了。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怎麼辦,怎麼辦啊!”
戴琨琨緊緊抱著這個軟弱無力的女子,心也跟著沉痛縮緊,“傻瓜,傻瓜肖如辰。”
肖如辰哭累了,跟戴琨琨並肩坐在人流車湧的街邊。戴琨琨狠狠地抽菸,“如辰,別猶豫了,去找他吧。你愛他,不是麼?”
肖如辰側頭看戴琨琨真摯的眼卻蒙了血紅的血絲,“琨琨,謝謝你,我去找他,跟他說清楚一切。”
戴琨琨捏肖如辰的手,疼惜地說:“如辰,傻孩子。”再抽菸,“……以後小心點,記住事後得吃藥,不然懷孕總是女人受罪。”
“我知道。”肖如辰苦笑,“我嫌藥苦,以為會沒那麼幸運,把藥衝進廁所了。”
“那他知道嗎?”
肖如辰搖頭,見戴琨琨又要皺眉罵她,忙搖了她的手臂,“琨琨,我現在也很害怕,你別罵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