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錯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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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錯愛(四)
肖如辰深深吸了一口,劇烈的嗆鼻味躥入心口,引起一陣激烈的咳嗽,夏安,煙的味道果然很難受。慢慢學乖了,不再大口的吸,改為一點點的吸,然後輕輕吐出。煙霧慢慢會貫穿頭腦,從脣鼻間縈繞,穿過腸道,鑽入肺腑,那種難言的繚繞滋味讓肖如辰慢慢找到了感覺。
原來,520,是這種滋味。
夏安抬起腳步,是走過去搶過她的煙狠狠的罵她?或狠狠地吻她跟她說對不起?
陳宇興打著哈欠從網咖出來,兩天連續作戰讓他疲憊不堪,呃,倒黴的有點內急,從A大東校門一直向北得走十幾分鍾才能回K大。看著那被A大和隔壁K大共稱為“欲林”的蒼鬱樹林,陳宇興惡作劇地笑起。幾步就跳進了樹林,果然宿舍關門,沒剩啥鴛鴦了。陳宇興小心翼翼找了一個偏僻的牆角,痛快地解決了問題,便悠哉地準備打道回府,思量著一會該怎樣應付值班大爺的盤問。
細長的帶著溫潤纏繞的520,肖如辰抬頭望天,蒼鬱的木蘭葉子層層疊疊遮住了夜空的星星,只零落著些星光從樹的縫隙間滑下,月華的影子就跟夏安那溫潤的笑容一樣,只是現在只能讓她心傷、哭泣。鬱積多日的痛終於化作幾滴清淚,淚水這東西就跟開閘的河,一旦開啟,就一發不可抑制。
“你為什麼哭?”突然一個聲音傳入她傷心的世界,卻是從樹後跳出來一個短袖牛仔褲的大男孩,身材挺拔,額前的碎髮幾乎擋住了眼睛,肖如辰看著他扯著明朗的笑容,卻突然探過頭來,細細在她臉上端詳半響,“不會吧?師姐又是你,你怎麼又哭了?”肖如辰不理,K大的陳大少,又是他。
陳宇興看肖如辰哭得跟花貓似的,卻覺心情很好,靠在肖如辰對面的木蘭樹幹上,晃動著一雙長腿,吹了聲口哨,誇張地怪叫,“師姐,不會又失戀了吧?”
肖如辰一聽“失戀”兩個字,那淚水就跟斷線的珠子傾盆下來,嘴裡卻不肯認輸,“滾!要你管!”
“哎呀呀,失戀了還這麼凶,真不知道哪個男人忍受得了你!”陳大少誇張地搖頭,好奇寶寶般看肖如辰哭,“果然,再漂亮的女人哭起來都醜得要死,你本來就長得一般,哭起來真嚇人。”
“要你看!”肖如辰看著那人放光的眼,不由火起,每次遇見這人都沒好事,第一次因為踢了一腳球而摔個大趴,失戀那天早上又被他看見窘態,這次這麼倒黴躲在角落哭都能撞上他。肖如辰繼續不停哭,陳宇興就認真看,過了很久,陳宇興終於不耐煩,走過來,站在她面前認真地道:“師姐,你到底喝了多少水啊?怎麼下這麼多雨?”說著居然伸手替她擦臉,她伸出手“啪”一聲拍開他的手,“滾!”此時的肖如辰真是傷心欲絕加上怒火中燒,多日的忿恨全部撒到撞到槍口的這個倒黴蛋身上。
“唉,不想管你的,看你實在可憐。哭這麼久,也累了吧?走了,大晚上的,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陳宇興從兜裡掏出塊手帕,“呃,給你,趕緊擦擦臉吧,跟只臭花貓似的。”
肖如辰嘴硬,但也知道他好心,畢竟這會都午夜了,她一個人躲在這樹林間,並不安全。接過手帕,一股好聞的蘭花香味,胡亂地擦臉,又把手帕塞進他手裡,“……呃,謝謝!”
“啊!”陳宇興卻嫌惡地甩掉手帕,“髒死了,師姐,你也太噁心了吧?”肖如辰怒,順腳就踢了他一腳,“誰髒啊?”
陳宇興躲開,悻悻地甩手,“師姐,你既暴力又愛哭脾氣又壞品味更差。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甩了你,讓你哭成這樣。”
“胡說,才不是男人甩了我。”肖如辰嘟嘴反對。
“哈,難不成師姐甩了男人,然後高興的躲在樹林裡哭?”陳宇興怪聲怪氣。
肖如辰頓時啞然,“……反正不關你的事。”說著淚珠又忍不住掉下來。
“喂喂,別哭啊,我都快被你哭得煩死了。”陳宇興抓頭髮,本就凌亂的頭髮更亂了,“師姐,問你一個問題,離了男人你是不是活不了?”
肖如辰一愣,臉卻一紅,“胡說!誰離開男人活不了了!”
“那你說男人都是什麼東西?啊,呸呸,男人怎麼是東西!”陳宇興嘆氣,“反正我的意思是說,男人麼,世界這麼多,沒了這個,還有那個,不都一樣?”
“不,不一樣的,他就不一樣!”肖如辰想夏安,滿腦子都是甜蜜,都是他的溫柔,他的笑。
“這就對了,既然知道男人各有特色,各有不同,那就更應該多去體會,多去交更多男人啊。或許,你失去這一個正是幸福呢。真的,沒騙你,好男人真的好多,師姐這麼年輕漂亮,不值得只為一個男人哭泣。”
“你說的輕巧。”肖如辰搖頭,“……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我卻知道不要因為眼前的花朵謝了哭泣、停留,因為前面會有更美的風景。他怎樣不同了?”
肖如辰咬脣,她需要一個出口,需要發洩,想起夏安那些柔情蜜意,臉色變蒙了層細衫般,一抹暈紅,一點風情慢慢滲入眼底、臉上。
陳宇興站在她面前,看著她誘人的脣色,突然有種怪異的衝動。突然俯身,溫熱的脣帶著青草的晨露般覆上肖如辰翹起的脣,“唔唔……”肖如辰推他,卻發現他身軀很高大體魄強健到她根本推不動,趁著她唔唔反抗,他已經成功略入到她的脣,纏繞上她的舍,他的吻是簡單的甚至帶著粗暴,與夏安細雨般的輕琢柔軟完全不同。肖如辰感受著這個牢牢抓住她兩隻舞動的手的年輕人,感受著他疾風暴雨般的吻,鼻子裡全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慢慢地窒息般任由他將她摟在懷裡。
陳宇興終於移開了嘴,手卻依舊禁錮著她掙扎的手,側頭淺笑,“師姐,怎麼樣,是不是很不同?”
肖如辰怒氣衝衝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吻自己的傢伙,“你腦袋秀逗了……混蛋!”
“是啊,我混蛋啊!不過我可是為你好,你自己好好品味,你剛才的心是不是怦怦跳?是不是也很享受?味道是不是跟你那個他很不一樣?”
“不要臉,你到底想幹什麼?”肖如辰掙扎,雙手被他一隻手抓著,腰被他緊緊禁錮在他懷裡。
“師姐,你別激動啊!我可是在教導你的死腦筋啊,我要告訴你,這世界好男人很多,味道都不同,所以你為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哼!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該說,那男人不要了就算了,跟我好吧!”
陳宇興鬆開肖如辰的手,飛快地退後,誇張地叫,“哇,師姐,原來我們是郎有情妹有意啊?”
肖如辰飛起的腳被陳宇興輕鬆躲開,看著他嬉皮笑臉地佔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肖如辰也顧不得傷心了,只恨不得一腳踢死他!肖如辰追,陳宇興就誇張地躲。
追得累了,繞了幾棵樹好幾圈,人沒追上,自己倒累得靠在樹幹上喘粗氣,“有種你別跑!”
“天啊,師姐,你就整一暴力女,我為什麼不跑?我把自己的初吻都獻給你做實驗了,這叫捨身取義,革命精神懂不懂?你不感激,反而打我!我真是命苦!”陳宇興小心翼翼地靠近肖如辰,嬉笑,“好了,師姐,別生氣啦。你看我這一鬧,你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肖如辰頓時啞然,奇怪地看那個做著鬼臉的大男孩,自己果然是忘記傷心了。
兩人不打鬧了,並排坐在樹下,陳宇興用手肘捅肖如辰,“喂,師姐,說句話啊!這裡陰森森怪滲人的。”
“你不是男人麼?怕什麼?”
“怕鬼啊!”陳宇興煞有其事地直起身子,陰森森笑,翻著白眼,拖長了聲音,“……還-我-命-來,桀桀,還-我-的-頭……”肖如辰剛開始還笑,轉而卻見陳宇興驚恐地睜大眼睛,合不攏嘴,定定地看著她身後,突然一聲怪叫,“……鬼啊!”肖如辰看著他泛白的臉色在樹蔭間若明若暗,驚恐的眼神誇張的尖叫,忍不住“啊”一聲抱住了他的腰,把頭深深埋進他懷裡,“……不!”
“哈哈哈……”頭頂傳來可惡的狂笑聲,“哎呀,笑死我了,暴力愛哭女師姐怕鬼啊!”
“可惡!”肖如辰一拳頭就揮到陳宇興怪笑的臉上,滿意地聽見陳宇興疼痛的慘叫。
陳宇興
顧不得那麼多,肖如辰衝出樹林,哪裡還有那可惡傢伙的影子,只明月皎皎,清風拂面,燈影閃爍。肖如辰忍不住抱緊了手臂,跺腳,“喂喂,你去哪裡了?”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見那修長的影子出現,肖如辰一個哆嗦,蹲了下去。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眼前有道黑影嘆息著蹲下,肖如辰抬頭,看著陳宇興無奈地扒拉頭髮,還瀟灑地甩了一下頭,“……你走啊!你們都走!我誰也不稀罕!”
“師姐,我服了你了。我陳宇興這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好端端的網咖打遊戲,卻非要跑進這裡被你罵,唉,我真服自己了!你去K大甚至你們A大打聽打聽,我陳大少去哪裡不是風光無限,美女的最愛?就今晚,碰到你這個暴力加不講理師姐,打我,還要我管你。唉!”又是一聲長嘆,陳宇興無語望天,“走啦,暴力師姐,總不能這裡呆一晚上吧?”
“去哪裡?”肖如辰此時軟弱得都不像自己,任由他牽著向馬路走去。
“找個地方睡覺啊!”陳宇興很不雅地打了個哈欠,“我困死了,兩晚上沒睡覺了。”肖如辰藉著路燈的光,才看清他的眼睛帶著血絲。
站在一家小旅館前,肖如辰看著陳宇興用腳踢那道破門,竟然有了害怕,“不……我看我們還是去網咖呆一晚上了。”
陳宇興頭都沒回,“那你自己去,反正我是要睡覺。”
肖如辰退步轉身,陳宇興在身後喊,“喂,師姐,你不會是怕我打你主意吧?啊哈,放心啦,我陳大少還不至於美醜不分的。”
肖如辰捏拳頭,衝到他背後就是一拳,“說誰醜啊?”
“啊!你這個暴力女!”陳大少齜牙揮拳頭,最後無奈,“其實,我最討厭暴力女加好哭鬼了!這兩樣你佔全了,所以,放心吧,我寧願跟五妹妹幽會!”
“五妹妹是誰?”肖如辰好奇地問道。
陳宇興暈倒狀撲到旅館門上,門不巧同時開啟,陳宇興就很不雅地撲到開門的胖大嬸那對顫巍巍的肉彈上。陳宇興狼狽地揮舞了半天爪子才抓住門框直起身子,胖嬸笑眯眯地順手在陳宇興結實的臂膀上捏了一把,甚至還拋了個媚眼,肖如辰再也忍不住,笑得肚子抽筋。
“小弟弟和女朋友開房?”胖嬸一句話,讓肖如辰紅了臉,卻見頭頂那人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夏安握著拳頭,遠遠看著那小旅館那間窗戶燈亮起,再看著熄滅。他突然也想抽菸,轉身走到肖如辰剛才坐著的樹下,撿起那被丟棄的520和火機,慢慢點燃,一絲絲抽入心底,清涼的帶著嗆味的雲霧鑽入五臟六腑,卻如刮腸般讓人心痠疼痛。
原來,520是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