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黃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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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黃山(一)
晚上回來,肖如辰趴在**看泡沫劇,夏安洗澡,出來依舊緊巴巴地穿著自己的長褲襯衫,坐在**喘氣。肖如辰奇怪地看他,“夏安,你不會沒帶衣服吧?”夏安擦頭髮,“那麼著急跟著你跑出來,我就帶我自己了。”
肖如辰哦了一聲,看他腦門上的汗,忍不住說:“要不你吧襯衫脫了吧,反正也沒旁人。”看夏安古怪地看她,忙加一句,“我哥夏天經常在我面前光著膀子呢,沒什麼啊。”
夏安卻不理她,拉了窗簾站在窗戶邊吹風,半響古怪地說:“如辰,難道沒人告訴你,晚上不要單獨和陌生男人在一起麼?”肖如辰抬頭看夏安,“什麼陌生男人,你又不是別人,你是夏安啊!”語氣裡自然流露著信任、依賴。
夏安看她純情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只覺那壓抑自己心頭一天的悸動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自我檢討了一番,走到肖如辰身邊坐下,俯身吻那依舊有些青腫的額頭,“如辰,對不起。”
肖如辰側頭看他,“都不疼了,別老說對不起哦。”夏安溫柔地一笑,捏了捏肖如辰的臉頰,忍不住又慢慢親上她嬌嫩花瓣般的脣,不過只是輕輕一點就離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早點睡,明天早上早起呢。”肖如辰乖巧地點頭,“好,我們早點睡,明天去爬山!”
肖如辰說睡就睡,沒兩分鐘就趴在枕頭上均勻地呼吸開來,夏安手枕著頭,看肖如辰睡姿,如嬰兒般蜷縮著,懷裡緊緊抱著大枕頭,側臥的臉恬靜的如靜湖中的睡蓮,朦朧清麗。夏安一笑,探過身子吻了吻她柔軟的臉頰,這才翻身睡去。
第二天,清早肖如辰和夏安就坐上了去黃山腳下的中巴車,然後乘大巴進山。一路上九曲連環的山路,一個個直角的拐彎,引得肖如辰一聲聲大叫。看著窗外如削峭壁擦車而過,車子彷彿從山巔滑過一般,然後拐著大彎將眾人又帶上一個瘋狂的巔峰。肖如辰窩在夏安懷裡,一直尖叫著,夏安卻緊拉著肖如辰的手,一聲不吭,只那蒼白的臉色表明他……恐高。肖如辰抱住夏安的頭窩進自己的懷裡,“夏安,我們就這樣一起走上瘋狂的巔峰,然後只墜入懸崖,從此命、靈魂都栓在一起,可好?”
夏安窩在肖如辰柔軟的胸脯間,呼吸著清淡的香味,感受著肖如辰激烈的心跳,雙手更緊摟住肖如辰不盈一握的腰枝,“我們一起瘋狂到死。”
買票,登山,坐纜車,肖如辰一路上都緊拉著恐高的夏安。在纜車上,夏安也顧不得男人的面子和堅強,把整個腦袋頭捂在肖如辰的懷裡,閉著眼睛哼唧:“如辰,這是我一生為你做過的最重要的事,你一定要記得。因為有你,所以無畏。”肖如辰覺得胸口滿滿的,偷偷吻夏安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如果陪我爬上天都峰,我就相信你的愛。”夏安驚恐抬頭,望著肖如辰的眼睛,幾近透明的顏色,帶著絕豔的無畏和期待,夏安忍不住點頭,“從踏上黃山起,我就是你的。”
奇石,雲海,怪松,黃山的美景能讓每一個人沉迷,肖如辰和夏安站在霧海上,仿若披著雲層裹在仙境中一般,夏安雖覺得景色的確很美,但到底害怕佔了更多些,只緊緊摟著肖如辰的腰,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偷偷向山石幽谷中張望。“如辰,你的腰怎麼這麼細?”夏安突然問了一句跟風景完全無關的話,肖如辰回頭瞪他,卻見他尷尬的笑,知道他又是害怕作祟,忙安慰地拍他手,“女孩子的腰不就是細麼?難不成跟老太太那樣水桶般啊?”夏安點頭,沒刮鬍子的下巴長出些青茬扎得肖如辰脖頸一片**,忍不住亂扭動身子。夏安緊張地摟著她後退一步,“乖,別亂動,我可是提著心陪你看風景啊。”
肖如辰卻撿起前面的話題,“對了,夏安,你說哪天我老了,腰都粗成水桶一般,你還會不會這樣抱著我?”夏安輕笑:“傻瓜,那時我也是滿臉皺紋了,當然不會嫌棄你。”
“切!”肖如辰噘嘴,“男人都是嘴甜,或許那時候我們都天各一方了呢。”夏安正色探頭看肖如辰的臉,“又胡說什麼呢?我已經跟家裡說好了,畢業去北X上研究生,我的成績都下來了,你忘記了?”
肖如辰把頭往後一仰,將身體重心都靠在他身上,“今日有酒今日醉吧,誰知道明天呢。夏安,你別急,我不過說說而已,畢業的人都患得患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安親肖如辰的臉,“但是我不許你患得患失。”肖如辰不滿地頂嘴,“好霸道。”話剛完,就被夏安溫潤的脣堵住了。
戀愛中的人就是如此的熾熱,肖如辰和夏安也不例外。夏安看著誰都疏離的笑,內心卻也懷著對愛情的期待,肖如辰看似張狂,也敵不過小女兒情感。
肖如辰和夏安站在靠在一起兩棵古松下,“你看,夏安,那是情人松,好多人在照相,我們也去吧?”夏安點頭,從肖如辰揹包裡掏出相機,“我們找人為我們合影。”夏安擁著肖如辰,兩人都笑得格外甜蜜,彷彿內心的情感就跟這情人松一般永駐世間。
黃山的天是一會就變色,剛才還陽光普照雲海,金碧輝煌雲霧騰繞的,轉眼卻是烏雲密佈,肖如辰和夏安相擁著走在山間花樹下的石徑上,夏安焦急地看天,“如辰,可怎麼辦,要下雨了。”肖如辰不以為意,笑嘻嘻挽著夏安的手,“我不介意,反正淋雨也有你陪著。”一陣冷風從山谷盤旋而上,肖如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緊夏安溫暖的懷裡,“夏安,這山上可真是冷,快六月的天山下都熱得一塌糊塗了。這裡還跟初春似的,可惜咱倆不怕淋雨,卻怕冷。”夏安摟緊她,回頭看見一老農挑著擔子走來,忙招呼著:“老叔,可有雨衣賣?”那老農是黃山腳下的挑夫,每天都這樣挑著雨衣,黃瓜,泡麵,火腿腸等上山,最是做這等雪中送炭的生意的,忙放下挑子,堆笑,拿了兩件雨衣,“五十塊錢一件。”薄薄的一層薄膜,沒有任何科技成份,只是此時烏雲密佈,強人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肖如辰拈著那雨衣,搖頭,“不買了,不買了,這不是宰人麼。”夏安拉肖如辰的手,“乖,別吵,不買淋病了,可怎麼辦?怎麼也到明天下午才能下山了。”說著便掏錢。肖如辰抬頭看天,那烏雲似乎又移開了許多,甚至露出半縷金色的陽光,於是笑說:“夏安,我們打賭,我賭不會下雨。”夏安也看天,到底不放心,還是付了錢拿了兩件雨衣,“我只能賭下雨了,賭約是什麼?”說著又付了二十塊錢拿了兩條黃瓜。看得肖如辰只覺得心肝直跳,貴的吐血啊,於是恨恨道:“賭你不要人攙扶不要拐杖爬到天都峰頂。”夏安眉毛一跳,跟上肖如辰的步伐,“那你輸了呢?”肖如辰回頭淺笑,“我輸了,咱們不上天都峰。”夏安開心地咧嘴,露出滿口瓷白勻稱的牙,“那我要在這裡祈禱老天一定下雨了。”肖如辰哈哈地笑,搶過夏安手裡的黃瓜,湊到眼前仔細地看。
夏安也探過頭來,好奇問:“你看什麼?”肖如辰甕聲甕氣地回答:“看這黃瓜的刺是不是比山下的黃瓜英俊,十塊錢一根呢。”夏安便摸肖如辰的頭,轉而捏她的臉,“孩子氣!”肖如辰躲開他的手,“喀嚓”一聲咬了一大口,“再嚐嚐是不是甜的!”
兩人站定到一處平臺,夏安依舊摟著肖如辰的腰站在她身後,把頭靠在她脖頸間,偶爾看一眼面前的濃霧繚繞的山谷,肖如辰指著遠處一個筆尖似的小小山尖,“夏安,你看那就是妙筆生花。”夏安細看,讚歎:“果然形象。”肖如辰扭頭看夏安近距離的眼,“夏安,你寫得字真好看,趕上啟功了。”
夏安卻遺憾地笑:“像有什麼用,自己創造出來自己的風格才最重要,就像啟功一樣。”肖如辰拍他的臉,“不知足的傢伙。”
夏安從身後抓住肖如辰的手,“把你手掌伸開。”肖如辰雖不解他要做什麼,卻也聽話地伸開手掌,夏安便伸出手指,在她掌心一筆一畫地寫了起來,肖如辰手癢便咯咯的笑,夏安摁住她亂動的手,“乖,別動,閉上眼睛,感覺我寫的是什麼。”肖如辰回頭看他帶笑深情的眼,慢慢閉上眼睛,感受他溫熱的手指劃在掌心,一筆一畫,很慢卻是那樣堅定,寫完最後一筆,肖如辰只覺得耳根都紅了。夏安摟著她轉過身子,彼此身體緊貼著,在她耳邊低聲問:“寫了什麼?”肖如辰臉紅心跳不止,輕笑半響才說:“夏安愛肖如辰。”
夏安推開肖如辰,把手平攤到肖如辰面前,“該你妙筆生花了。”肖如辰捏住他溫熱修長的手指,仿若那面板的溫度是從心底溢位,說不出的滾燙火辣,“你閉上眼睛。”夏安含笑閉上眼睛,肖如辰伸出手一筆一畫寫了起來。寫完,夏安握上手掌,“嗯,我要把這行字捏在手心,一世不放。”
四目相對,道不盡柔情蜜意,或許這就是醞釀四年的愛,朦朧的情感終於升溫,變成灼燒心窩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