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猜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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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猜忌(四)
陳宇興在肖如辰樓下拍醒了她,肖如辰朦朧地醒來,發現自己靠在宿舍下車棚欄杆上,看也不看陳宇興轉身就上樓。
“喂,師姐,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身後陳宇興粗重的喘氣聲,“這麼不懂禮貌啊,我揹你走了大半個校園,謝謝都不說一聲。”
肖如辰回頭勉強說:“第一,你是K大的,我是A大的,不是你師姐,少拉關係;第二,是你先打我的,揹我回來應該,為什麼要感謝你?第三,我叫肖如辰,住402,覺得委屈就儘管找我報仇。”說完雄赳赳地回樓,不管身後陳宇興殺人的眼神。
宿舍並沒人,剛洗把臉,黃魚就回來了,滿面風塵的,但一看到肖如辰腫起老高的臉,趕緊放下自己手頭的東西,“哎呀,如辰,你這是怎麼了?”
肖如辰的兩隻眼睛已經腫得只有一條縫,額頭火辣辣的疼,早也隆起老高一個包,齜牙說:“黃魚,快看看我是不是毀容了?剛才被一個冒失鬼的球踢的。”
黃魚仔細檢查著肖如辰的臉,拿熱毛巾踢她敷,“如辰,不對啊,你的眼睛怎麼像哭的,不是踢的啊?”
肖如辰哼哧著,“打的這麼疼,我當然哭了。”
“哦。”黃魚的心思本就不多,當然不會問那麼多,“咦,許純呢?不會又跟夏安約會去了吧?”
肖如辰一聽夏安約會這句就覺得刺心的難受,悶悶說:“我不知道。黃魚,我明天去黃山玩。”
“黃山玩?跟誰一起啊?”黃魚給毛巾換水,“臉都這樣了,去什麼黃山!”
“我一個人,不行啊?”肖如辰帶著火藥般嗆,本來打算跟夏安一起去的,現在看來卻是獨自一人散心的好地方。
“你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黃魚不解地擰水瓶,“沒水了,我去打水,回來繼續敷。被人踢了算是倒黴,你別太氣著自己啊。”說完,就擰了兩個空壺下樓去了。肖如辰坐在椅子上一會想夏安,一會想許純,恨不能再跟人大罵一場,到底無趣,乾脆不等黃魚的水了,便爬上床,抱著懶熊狠狠地捶了幾拳,便迷迷糊糊睡去了。
黃魚打水回來,遠遠就見夏安一身球衣汗水溼透地向宿舍走去,忙追緊幾步喊住:“夏安。”夏安看是黃魚便停了下來,自然是伸手接黃魚的水,“我幫你提吧。”
黃魚看他臉色悻悻的,只給了一瓶他,“夏安,你看見許純沒有?”夏安此時正煩,只淡淡地搖頭。
黃魚再不善察言觀色也看出來他的不高興,奇怪地說:“今日還真怪了,一個個都氣沖沖的。”夏安本想打聽肖如辰的,於是問:“誰還氣沖沖了?”
“如辰啊,我一會去,就看見她兩眼紅腫,額頭上起了好大一片青紫,原來剛才在球場被球撞的,這不,打水回去給她敷臉。”夏安一聽就急了,“她……她怎麼了?很嚴重麼?怎麼不去醫院?”
黃魚更奇怪地看夏安,“夏安,你可變了,怎麼這麼性急?”夏安一貫都是不驕不躁的。夏安苦笑,剛才他一去操場就看見肖如辰爬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背上,還把頭緊緊埋在他脖頸間,極是親密的樣子,他正暴躁無比呢。此時聽說原來是肖如辰受傷,那懸著的心哪裡還能保持冷靜?夏安見黃魚依舊古怪地看他,淺笑說:“到了。我們經常踢球受傷,有一些化瘀消腫的藥,我一會給你拿來。”說完把水放到地上,快步向自己宿舍走去。
黃魚搖頭,“哪裡不對了呢?”又想不通,只得搖頭上樓。進宿舍一看,肖如辰已經趴到**睡熟了,叫了半天也沒反應,黃魚無奈地敷了熱毛巾到她額頭,剛爬下肖如辰的床,夏安的電話就到了。黃魚又咚咚地跑下去。
夏安見黃魚,劈頭就問:“她怎麼樣了?你剛才說眼睛腫了,是不是哭過?這是藥,你幫她擦啊,她那人懶散著呢,不監督著,說不定什麼都不管就睡死了。”黃魚接過藥,看夏安還是剛才溼漉漉的球衣,顯然衣服都沒換就下來了,“已經睡死了。夏安,你什麼時候這麼瞭解肖如辰還這麼關心她了?連她哭沒哭都猜得這樣準。”夏安淺笑,不回答黃魚的話,轉身要離開。卻被黃魚喊住,“夏安,你跟我說實話,跟如辰怎麼了,我賣給你一個大訊息。”
夏安想著肖如辰的手機到現在都沒開,終還是放心不下,“你想知道的事,回頭問如辰就是了。”雙目微含笑意,盈盈看著黃魚。黃魚被他黑瞋瞋的眼看的不好意思了,才扭頭心虛地說:“肖如辰說她明天要一個人去黃山,看樣子是真的,那丫頭,動不動就玩失蹤。”
“謝謝,黃魚。”夏安一想,又說:“如果,她明天買票,一定告訴我好嗎?”黃魚看著眼前這個溫柔如水卻不容人拒絕的男人,不由點頭。“黃魚,你真是可愛極了,難怪如辰天天說你好。”夏安露出潔白的牙齒,英俊的面目更顯得魅力十足,黃魚看的更是暗吞口水,美男計!等她意識到美男計的時候,夏安的影子都已不見,黃魚跺腳,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夏安不是一直跟許純好的麼?什麼時候多了個肖如辰?這種局面,該不該告訴許純?黃魚到底不是三年多年的熱心大姐了,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
肖如辰睡得昏天黑地,醒來時都已經是中午了,趴到鏡子前一看,額頭上塗滿了紫紅色藥水,似乎消腫了一些,眼睛依舊紅腫的厲害,看來昨天的確哭多了。肖如辰洗了臉,從廁所出來,奇怪地問黃魚:“咦,你怎麼沒出去?”
黃魚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專心玩遊戲,“等你醒來。”
“等我醒來幹什麼?”肖如辰拿毛巾擦頭上的藥水,“黃魚謝謝你啊,你幫我擦的藥吧?”
“不用謝我,謝夏安好了。”黃魚悶聲悶氣,這下肖如辰也聽出來了,回頭看黃魚,“大姐,誰惹你了?”
黃魚關了遊戲,回身認真地看肖如辰,“如辰,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肖如辰看黃魚炯炯的目光,垂下眼簾,囁嚅說:“你……想問什麼?”
“昨晚許純回來說她跟夏安戀愛了。”黃魚依舊死盯著肖如辰,肖如辰的手一抖,毛巾差點掉到地上,心底難過,那臉色便越發蒼白起來,扭身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嗯,昨天她……也跟我這麼說的。”
“真的麼?”黃魚的聲音帶著天際的飄渺,蕩在肖如辰耳際,只覺得刺心的難受。
“我不知道。”肖如辰恨恨地站起來,甩手進廁所,關了門,用毛巾捂住臉,真的麼?她那裡知道,夏安,許純,肖如辰,這是什麼樣的距離?
肖如辰終於把臉清洗乾淨,出來,卻見黃魚依舊怔怔地看著自己,勉強笑著說:“我下午去黃山,誰都別說啊。嗯,即使許純林雯也別說。”
“你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去黃山?是逃避什麼麼?”
“黃魚,別問了行麼?你不要一直把自己當作救世主好不好?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肖如辰皺眉,塗眼影,眼睛這個樣子還真沒法見人,又在青紫的額頭上塗上粉底。
“啪”一瓶藥被黃魚拍到肖如辰的桌子上,“夏安給你的。我不管你們的閒事了,如辰,我只說一句,我們是住在一起四年的姐妹,不要在畢業前弄出什麼矛盾,那樣讓大家都難做。”
“黃魚,你什麼意思?我認為我做錯什麼了麼?”肖如辰自己也覺得聲音太冷了,但現在她怎麼都無法提起熱情。
黃魚嘆口氣,“就知道好人沒法做!你和許純都是痴人,所以啊,不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做彼此傷害自己人的事。還有,夏安給你送藥的事我沒跟許純說,你放心。”
肖如辰捏緊拳頭又放開,手一揮,那瓶藥水就掉在地上,“啪”一聲格外響亮,紫紅色的藥水頓時四濺飛來,拳頭再攥緊又放開,回身在櫃子裡隨便扯了兩件衣服塞進揹包裡,蹬上鞋,“我走了。”再不看一直皺眉的黃魚一眼,拉開宿舍門便揚長而去。
黃魚呆滯地看著宿舍門因為用力過大而不停晃動,低頭又看了看地上肆意的藥水,搖頭苦笑:“我說錯什麼了?不過白提醒一句。”眼角掃向電話,想起夏安昨天的囑咐,肖如辰這人有時候冷靜的殘忍,有時候卻固執的專走衚衕,有時候又幼稚的可愛。黃魚奔向陽臺,看著肖如辰眯著一雙微腫的眼,步子重重地踩在地上,每一步似乎要把地踏穿,到底不放心,回屋撥通了夏安的手機。
肖如辰只覺此時自己正站在山頂絕壁上,一個不小心就有跳下去的衝動,她無法喊無法怨,不能跟黃魚叫“夏安是我男朋友”,不能辯解她沒有跟許純搶男人、鬧矛盾,不敢去抓著夏安問真真假假,所以只能自己一個人把氣憋在心裡,抓狂、憤怒、傷心,就像那偶然遇見的幽谷美景,美麗、寂寞都留給自己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