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猜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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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猜忌(三)
夏安給肖如辰發了一下午簡訊也沒見回,再打電話卻已經關機,打宿舍電話,卻是許純接的,夏安沒有說話,只得掛了。琢磨著今天的事,難不成她誤會自己跟許純什麼了?不會那麼巧,看見什麼吧?即使看見,她也應該對自己有信心的,不能這樣小心眼吧?還是因為其他?許純說如辰今天約會去了,可是自己今天根本就沒見過她啊。
夏安在宿舍胡思亂想片刻,便抱了籃球,換球衣乾脆去操場打球好了。
肖如辰跟許純回來後,藉口自己回圖書館自習室拿書,便與許純分手了,一個人晃盪在校園,心底苦悶之至,卻不知道從何排解。手機裡一堆夏安的簡訊,可是都不想看,最後乾脆關了手機。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操場,站在那棵依舊蒼老粗老的古槐樹,突然想起開學那天,她坐在樹上,透著樹影看夕陽美景,夏安就那樣站在樹下,瘦長的影子被斜陽拉得很長,金色的光芒點燃著他眉宇間淡淡的笑容,溫潤如泉水雨露的清爽乾淨。原來記憶是這樣的清楚,從未有過遺忘,或許是早深埋心底。
“啊!”肖如辰腦門一疼,一陣劇烈的撞擊讓肖如辰不由捂臉蹲下。
身邊有人跑來的風聲,“同學,你沒事吧?”
肖如辰的心情本就不好,呼地站起來,用一隻眼睛怒氣衝衝地的瞪眼前的男生,“你讓我這樣砸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沒事?”
陳宇興見肖如辰能怒叫,不由鬆了口氣,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對不起啊。你真的沒事吧?要不去醫療室去看看?”
“看你的頭!”肖如辰忿恨地捂著肯定已經腫起來的額頭,“不知道醫務室下班了啊?笨蛋。”說著自認倒黴,轉身欲走。
陳宇興抱了球,卻跟了過來,“哎呀,同學,你真沒事吧,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肖如辰突然覺得這個身材高挑膚色健康麥色的男生極為眼熟,回頭細細打量了幾眼,心底更是火起,勾手。陳宇興不明所以跟前幾步,肖如辰指著他手裡的球說:“把球放下。”陳宇興看著眼前這個一頭短髮五官精巧的女孩,額頭上腫起老高一片,愧疚更甚,忙聽話地放下球,反問:“怎麼了?”
肖如辰用腳勾過球,指著陳宇興的腳,“你就站在那裡別動。”陳宇興見肖如辰做踢球的動作,忙抱住頭,“姐姐,你不會要我站著等你踢吧?”
肖如辰揚頭,“還不笨麼,你踢我一下,我踢你一下,扯平!”
陳宇興捂頭後退再退,肖如辰嚷:“你別躲啊,躲我怎麼踢?”
陳宇興加快腳步,“不躲傻了啊我?”說著便轉身邁開長腿就跑。卻聽見身後一聲驚呼,忍不住回頭,卻是剛才那女生跌趴在地壓著球很狼狽的樣子。陳宇興試探著看了一會,見肖如辰並沒有起身的打算,這才走回去,用手捅她,“喂,小妹妹同學,你不會以摔倒來抗議我的逃跑吧?”
肖如辰倒黴地撲在足球上,淚珠子忍不住就滴了下來,球沒踢到卻一腳踢石頭上給自己絆倒了,真是倒黴的人喝涼水都塞牙,好不容易找到心儀的人,卻跟別的女生不明不白,操場散步無端被人踢了頭,想報復人家自己卻踢到腳,還摔了個狗趴地,想著那淚水就如瀑布般瀉了下來。也不動,就抱在足球上嚎啕大哭。
陳宇興剛開始還好奇地看著肖如辰,怎麼自己一轉身,她就抱著足球趴地上了呢?才幾秒就看見肖如辰肩膀不停抖動,再幾秒就是驚天動地的哭聲。卻把他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地上,心想這下壞了,踢到一個哭屁蟲了。
那邊操場上踢球的同學早催促著,“陳大少,球呢,你磨嘰什麼,不會看上人家漂亮女孩吧?”“不會吧,你怎麼把人家弄哭了?”“大少,不會是舊情人吧?怎麼抱著你的球不放啊?”各種嬉笑的聲音從操場中間傳來,肖如辰聽著他們亂說,哭得更響了。
陳宇興也顧不得操場上同學的鬨笑,見肖如辰這樣哭也不是辦法,鼻涕眼淚滴到紅白的跑到上,一會就一片狼藉,“喂,你快點起來啊,別哭了啊?再這樣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看著天色漸黑,他們是K大來這裡踢球的,同學們也不要球了,漸次從身邊走過,做著各種鬼臉,更有其他同學老遠看著這裡,指指點點。陳宇興搓手,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喂,你再不起來,我可抱你起來了?”
肖如辰此時想失戀,想生氣,想委屈,想著想著就想家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哪裡聽陳宇興的話。陳宇興見肖如辰不動也不理,依舊趴著狼嚎,咬牙,攔腰抱起肖如辰,放到地上坐下,肖如辰一雙眼睛已經哭得通紅,眼淚鼻涕一把的,見陳宇興在眼前飄蕩的寬大球服袖子,扯了就擦鼻涕。
“喂喂,你這個女人,噁心死了,什麼東西啊?往我身上擦?”陳宇興見肖如辰把鼻涕眼淚全擦到袖子上,不由跳嚷開來,肖如辰卻一把抓住他的短褲就拽,球衣短褲本就是鬆緊帶的,哪裡驚得起這樣一扯一拉,眼看著跳起來的陳宇興半個屁股都要露出來了,陳宇興無法只得恨恨地蹲下,扯住短褲。肖如辰邊哭邊扯陳宇興的袖子繼續擦,另一隻卻抓著他的褲管不放。陳宇興只得乾瞪眼,“喂,你這個惡女人,故意的吧?不過是不小心砸了你一下,值得這樣哭麼?”
“我……我,我就哭……”肖如辰此時哭得已經累了,哭聲漸漸弱了下來,哽咽著還嘴,“……誰叫……叫你打……打我……的。”
陳宇興捂著眼不敢看自己的名牌球衣,“不過是球不小心砸一下,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你就是故意的。”肖如辰的話終於暢通了一些,“混蛋,壞蛋,王八蛋,臭雞蛋,臭鴨蛋,死皮蛋,烏龜蛋……”
陳宇興瞪大眼睛看肖如辰,“天啊,你還真新鮮,這是什麼罵人的詞?”
“專門罵你這個臭蛋的詞!”肖如辰抽著氣,換陳宇興另一角球衣,把臉上的鼻涕眼淚擦乾淨,“你打我,我告訴老師去。”
“哈哈……”陳宇興終於忍不住笑起來,“小妹妹,你小學三年級啊,告老師去!”
“我就小學三年級,你管的著啊?”
陳宇興嫌惡地看自己面目全非的球衣,“嘖嘖,不跟你瞎扯了,你哭也哭完了,擦也擦乾淨了,該放下我的褲子吧?”
“哼!”肖如辰慢慢鬆開陳宇興的褲子,另一隻手卻還抓著他的球衣乾淨一角,抽鼻子,“我哭累了,走不動了。”
“那關我什麼事?”陳宇興顫抖了一下,不好的預感。
“你打我,我現在渾身沒力氣,你難道不該揹我回去?”肖如辰回答的理直氣壯,心裡卻是恨極,哼,你在外背美女,我也找個帥哥背背,兩不相欠。
人家都說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弱智,果然不假。肖如辰都大四的女生,年紀已經不小,應該不會有這種小女孩報復怪異心裡的,但誰讓年輕,戀愛呢?愛,都會讓我們失去理智。
“天啊,你開玩笑吧?我為什麼要揹你?”陳宇興掙開肖如辰的手站起來,不滿地嚷。
“你砸了我的臉,你看都腫成這樣了,還害我摔倒,丟人又心疼,還哭這麼久,怎麼你都該負責的!”肖如辰惡狠狠地又扯陳宇興的短褲,“信不信你敢跑我就敢拽下它?”
陳宇興打量著肖如辰眼底**裸的威脅和算計,再看看操場上還未散去的人,顯然這個女生不是什麼大一大二純情小女生,說話算數的可能性比較大,苦惱地拽著褲子,“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肖如辰揚下巴,“蹲下!”
陳宇興與肖如辰用眼神較量,半響低頭,失敗,蹲下,咬牙,“怕了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院的?”
肖如辰哼哧著爬到陳宇興的背上,掐他脖子,“少廢話,問那麼多想報仇啊?哎呀,身上臭死了。”
“我剛踢球好不好,姐姐。”陳宇興低著頭快步走過操場,不顧各處怪異的眼光,“嫌我臭,自己走啊。”
肖如辰逛了一下午街,又大哭一場,說實話哪裡還有半分力氣走路?只把頭埋在他後背上,不理。陳宇興又問了幾遍肖如辰住哪裡,肖如辰才懶洋洋地說了八號樓。
陳宇興跺腳,“姐姐,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畢業了吧?”
肖如辰“嗯”了一聲,眼漸朦朧。
“天啊,師姐,我服了你,你都年紀這麼一大把了,為什麼還這麼幼稚?讓一個陌生男生揹你回去,虧你想的出來。”
這次肖如辰連哼都沒哼了,乾脆睡熟過去了。陳宇興大叫倒黴,幾次想把肖如辰扔到路上,又想著剛才她哭得傷心欲絕的小臉,到底不忍,或許這位師姐是真的遇到什麼傷心事吧?
夏安抱著籃球站在操場外木蘭樹下,一直看著陳宇興揹著肖如辰的背影消失,身形如山石般凝固,很久很久都沒動一下。直到熟悉的同學過來邀請他打球,才驚醒了他。
原來,這樣!夏安只覺心緊緊地繃住,又無處發洩,只拼命地拍打、奔跑、爭奪、飛躍、投籃,把所有的疑惑、憤怒、猜忌、難過都發洩到運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