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九、甜蜜

十九、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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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甜蜜

“如辰,你就住這?”夏安打量著肖如辰呆了一個多月阮梅的小窩,“天啊,簡直比我們宿舍還亂。”

“嘻嘻,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吧?”肖如辰把包扔到放在地上的大床墊上,找瓶子插玫瑰,“呀,忘記買花瓶了。”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有個賣小飾品的店,應該有花瓶賣,我去買。”

肖如辰拉夏安,“算了,反正過幾天也會凋謝,就這樣擺著好了。”

夏安捏肖如辰的鼻子,“我可不想我送給你的花有那樣的命運。”夏安指著窗臺酒瓶裡插的藍色妖姬。

肖如辰縮肩一笑,“那是我昨天自己買的,沒東西插就放酒瓶裡了。”

“等我一下,一會就回來。”

肖如辰點頭,夏安出去後便著手生爐子,早上走得匆忙,爐子早滅了。房子裡不燒煤球,冷得跟冰塊似的。這種取暖不過是用煤球燒爐子,然後架著管道在屋子裡靠暖意取暖,煤煙再順著管道順出屋子。其實極為不安全的,但是沒辦法,大多數平房都是如此。肖如辰在爐子底下點了酒精,點火燒煤球,總不得方法,湊著臉又是吹又是扇,半響也沒如阮梅說的那樣“容易”。不由洩氣。

門響,肖如辰氣呼呼地開門,夏安舉著個玻璃花瓶滿臉笑意,卻瞬間生生打住,錯愕地看著肖如辰,肖如辰只覺得累得腦門發熱,胡亂抹了把臉,“這麼快啊,很漂亮的花瓶哦。”

夏安進門卻一直古怪地看著肖如辰,見肖如辰在臉上又抹了一把,眼珠子又是一跳,咬脣強自憋著,肖如辰眼角瞅見他的古怪的面容,不解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夏安再也忍不住,抖著肩膀哈哈大笑,“如辰,你去唱花臉都不用化妝了。”

肖如辰看自己的手,可不是滿手黑灰,還一道一道的,對了,剛才似乎還用手擦臉來著,肖如辰看著夏安笑得不可自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撲過去,伸手就往夏安臉上抹,夏安沒防她如此頑劣,倒讓她輕易得手在左臉頰上抹了一道黑灰,肖如辰再欲抹他右臉,早被他躲開了。伸手去抓肖如辰的手,肖如辰笑著拍他,混亂間,夏安只覺手裡的花瓶一鬆,轉眼“哐當”一聲就掉在了水泥地上,摔成粉碎。

一時間肖如辰和夏安都住了手,看著地上滿地晶瑩的玻璃碎片,再互看各自的花臉,忍不住又笑成一團。

兩人去院子裡洗手,夏安替肖如辰洗,擦得很仔細,毛巾一點點從通紅的肌膚上滑過,夏安忍不住說道,“如辰,跟你說句話。”

肖如辰認真地看夏安,“什麼?”

夏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湊到肖如辰耳邊,“我想吻你。”

“呀!”肖如辰笑著跳開,“夏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壞了?”

夏安呵呵而笑,院子裡有棵很大的石榴樹,夏安就站在樹邊,拿著毛巾,笑得那樣暢快、溫柔,耀目的飛揚的風采,讓肖如辰很多年後還記得那樣清楚。

肖如辰掃花瓶的玻璃渣,夏安把玫瑰放到窗臺上。

“呀,真是討厭,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碎了呢?”肖如辰懊惱地看那堆玻璃渣,看夏安,“夏安,你說會不會是凶兆啊?我們第一天在一起,第一次的禮物,就這樣碎了呢。”

夏安走過來,接過肖如辰手裡的笤帚,“胡說,不過是個花瓶。腦瓜子都想什麼呢,這也能聯想到?”說著把碎渣用簸箕盛起倒進垃圾桶。

肖如辰看著他做這一切,自然乾淨,那種溫暖舒心的感覺又升起了。

肖如辰到隔壁大嫂家接了煤球,屋子裡很快暖和起來,肖如辰和夏安坐在放在地上的**,聊天。

肖如辰把手都捂在夏安溫暖的大手裡,看他說話的表情,脣線很分明,一點一挑都如畫似的完美無暇。夏安笑:“看什麼?”

“看你長得帥啊。”肖如辰笑嘻嘻地回答,“以前人家都說你如何迷人,其實也是啦,漂亮的男人就如一副畫,怎麼看著都舒心。”

“不許說我漂亮,漂亮是說女孩子的。”夏安故意板臉。

肖如辰不理他,繼續尋找著他臉上分明的曲線,“所以,夏安我好害怕。”

“害怕什麼?以後,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害怕失去、害怕得失。只因為得到。”肖如辰把頭靠在夏安肩膀上,“你太優秀了,我覺得幸福來得太容易,也太突然。就好像……好像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傻瓜。”夏安把下巴輕輕抵在肖如辰的髮間,聞著髮絲的清香,“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心中最珍貴的寶,我會守護你。”

“多久?”

“嗯,一輩子。”

情人間的情話永遠都是說不完的甜蜜,終於放開胸懷和夏安走到一起的肖如辰也不例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乾淨、完美、溫柔、溫雅,連眉宇間那淡淡的憂鬱都是那樣讓人心動。肖如辰已是情不自禁的沉迷。情人節的玫瑰,表白,情話,親吻,足以讓每一個春心萌動的女孩子心跳,心動。

“夏安,我們,我們回學校不要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好不好?”肖如辰窩在夏安溫暖的懷抱裡,黑色的毛衣上柔軟的毛虛扎得鼻子癢癢的,肖如辰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鼻子。

夏安拿開她的手,抽出床頭的紙巾輕輕地給她擦,“為什麼?”

“我……”那個“怕”字終於沒說出口,“我想將來給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都留著遺憾離開,哦,夏安啊,那根校草到畢業都單身呢。啊,什麼?他在學校就已經跟肖如辰好上了,肖如辰好厲害啊。哈,那當然,肖如辰怎麼也說A大第二美女啊。切,兩個X男女,好上了居然瞞著……”肖如辰學著各種聲音,繪聲繪色,說著自己也撐不住笑倒在**,喘息,“夏安,你說這樣多好玩啊,讓他們猜測、驚訝、生氣,呃,是不是夏安?”

“好,都聽你的。”夏安突然俯下身子,胳膊支著下頜,側在肖如辰臉邊,“如辰。”膩滑溫柔,軟糯般的黏稠。

“什麼?”肖如辰側眼看他。

“我想吻你。”他眸子裡多了幾分妖豔的火焰,不等肖如辰笑著躲開,長臂已經環住肖如辰的腰,帶著火焰的脣已經俯了過來,貼在肖如辰滾燙的面頰上,卻只是蜻蜓點水般一點。肖如辰緊張地避開眼睛,覺察他離開,才慢慢睜開眼睛,卻望進一汪無邊的湖水中,魚兒遇到水般,暢意、和諧、快樂。

“夏安,我們是不是發展太快了。”肖如辰和夏安並肩躺在**,繼續說話。

“哪裡快,是太慢了,等這一天,我等了四年。”

“哪有,我們才認識三年半。”

“四捨五入。”夏安又狡辯。

“啊呀。”肖如辰打夏安,夏安也不躲,任由她將他的胸膛敲得咚咚響。夏安看著肖如辰嗔怒帶笑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抓住那隻停留在胸膛上的小手,“如辰,我們會幸福的。”

“嗯,我們會幸福。”肖如辰重複著夏安的話。幸福似乎很近,一步之遙。“夏安,你的手怎麼這麼暖?”

“那是因為心暖。我的心裡有你,所以溫暖。”

“切,我冬天就怕冷,難道是心冷如鐵?”肖如辰哈夏安咯吱,夏安笑成一團,肖如辰更猖狂地撲過去,“夏安,原來你怕哈哈,可找到你的軟肋了。”夏安笑得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柔溫潤,皺成一堆,就像肖如辰**放著的那隻大笨熊般委屈又無法逃避肖如辰每天的**。夏安忍著難受,抓住肖如辰的兩隻手,將他摁倒在**,喘著粗氣,卻勾眼挑眉,“肖如辰,其實你才是我的軟肋。”

肖如辰只覺得有電流般的東西流過,掙開手摸夏安近在咫尺的臉,“夏安,我覺得自己很丟臉,怎麼辦,你才來一天,我完全就沉迷了。”懊惱地皺鼻子,夏安翻身躺好,笑得潮紅的臉帶著得意,“如辰,我喜歡你這樣說話。”肖如辰捂臉不理他。

夏安見她不理,知道她是害羞又懊惱,換了話題,“要不,跟我去香港玩?”

“那工作呢?”

“嗯,你還沒畢業,不著急。”

肖如辰放開臉,很快堅決搖頭,“這是我自己獨立尋找到的生活,夏安。”

夏安看著肖如辰堅定的目光,點頭,“你就這樣倔強。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就不是我喜歡的肖如辰了。”

“是啊,夏安,做自己才最快樂,所以,你不快樂。他們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麼?”這是肖如辰一直想問的。

夏安看著肖如辰關切的表情,搖頭,“他們沒有逼我。說到底,都是自己在逼自己而已。”

“我不懂那個,我只知道,不快樂就不要去。你既然不喜歡那個家,就不要回去,不行麼?”

夏安苦笑,“傻瓜。”

肖如辰委屈地皺鼻子,“討厭,以後不跟你說那個了,自己過自己的。”

“好,這半年,我只陪你,只談風月,不談世俗。”夏安刮肖如辰的鼻子,“再皺鼻子成老太婆了。”

“夏安,你每天都幹些什麼?”肖如辰和夏安兩人擁著被子聊天,暗夜裡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呼吸。

“嗯,其實很忙。”夏安斟酌著語氣,“每天見很多的人,學處理公司的事,晚上參加格式的宴會、聚會,跟不同的人微笑、寒暄、說幾乎相同的話。”

“那很辛苦吧?”肖如辰想象著那種穿著貴氣的西裝、華麗的晚禮服,掛著萬年不變笑容寒暄的所謂上層社會生活。

“習慣了或許就好了。”夏安的聲音裡有淡淡的冷漠。

“那……是不是有很多美女?”八卦雜誌裡總有許多大家富少和各色美女明星的緋聞,雖然她不知道夏安所說的他家到底有多有錢,在香港又是何種社會地位。

“呵呵……”夏安悶笑,“你都想些什麼呢?”

肖如辰暗自伸舌頭,哼唧道:“人家不都這樣說麼。”

“其實,會有很多美女的。”那些人身邊誰不都是美女如雲呢,他們所謂的地位,不都是靠金錢和女人來炫耀的麼?夏安默默閉上眼睛。媽媽說如果選擇了,就要堅持,或許他該習慣。

“那有沒有見過很多明星?是不是都跟電視上一樣漂亮?”肖如辰八卦起來,探起半個身子看夏安。

夏安伸出手,將她摁進被窩,“不說冷嗎?別動。”又好氣地問道:“你怎麼也對這種八卦感興趣?”

肖如辰嘆氣,悶悶道:“不是很感興趣,而是,夏安,我突然覺得我們很遙遠。”

“胡說,我們這樣近。”

是啊,我們這樣近,卻還是覺得遙遠。或許與夏安的愛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淡遠和不現實。

肖如辰也忘記了怎樣睡著的,只記得跟夏安說起學校的趣事,朋友,老師,學業,畢業,實習,同事等等亂七八糟的見聞,十指交握,夏安的話從來不多,只捏著她的手心,仔細地聽她說話,不時迴應她幾句。她就這樣帶著暖意,與夏安躺在一張**,度過了這個並不寒冷的情人節。

第二天夏安便坐飛機走了。肖如辰只送他到車站,看著他微笑離開,也蹦跳著上了去公司的公交車。前路很遠,卻不是我所能預料,那麼我們只過現在。這是許多畢業生最後醉生夢死的感慨。肖如辰也這樣安慰自己。

之後的日子,每天的電話,跟很多情人一樣,夏安永遠是那樣溫柔、耐心,靜靜地說些關心的話,偶爾會說,“如辰,我想你。”只淡淡一句,都能讓肖如辰激動很久。或許,窗戶一旦開啟,新的世界已擁入懷中,就沒有了猶豫。

肖如辰一直磨到三月底才回到學校,拿著賣身契,肖如辰沒來由地抽了抽嘴角。她想起夏安說的,“畢業後跟我去美國好麼?”好麼,不用回答,早有答案,這本不是肖如辰計劃中的愛情。所以夏安說,“其實北X大學國內最好,繼續求學也不錯的。”肖如辰在電話裡聽著,一陣的恍惚,是承諾或是繼續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