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猜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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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猜忌(一)
肖如辰三月底才回到學校,夏安聽她說回來,第二天也就回來了。肖如辰就坐在湖邊等他,看青碧的草露出嬌嫩的牙兒,感受著春天濃濃暖意。
夏安一走到湖邊遠遠就看這肖如辰嘴角含笑,目若春水,嬌柔的容顏在陽光下甚至能看清臉色柔軟細緻的絨毛。肖如辰眼簾一顫,回頭,看到夏安,笑著奔過來。站在夏安面前,仔細打量著這個似乎太久不見的人,“夏安,你好像瘦了。”
夏安伸出手抓住肖如辰,輕輕一攏,肖如辰就跌進他懷裡,夏安深深呼吸一口,“嗯,就是這個味道。”剛洗過的髮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多次我都在想如辰用什麼洗髮水,身上的味道真好。”
“不過普通的黑芝麻麼,哪裡有什麼味道。”肖如辰扯夏安休閒西服的扣子,窩在夏安的脖頸間,彼此的心跳聽得分明。“那到底什麼味道?”肖如辰還是有點好奇。
“媽媽的味道。”夏安惡作劇地笑,肖如辰果然上當一把推開他,“啊,可惡的,你欺負我啊,說我是大媽?”一抬頭就看見夏安深沉的眼底閃爍的濃濃情意,鼻子一皺,“你欺負我。”
夏安低頭,看著她嬌豔的紅脣微微翹起,花朵般柔美,一個多月的思念終於爆發,慢慢俯過頭去,輕輕吻上那夢中柔軟甜美的地方。渴望太久,一旦迸發,那原始的情感就如潮水般湧來。肖如辰見夏安的脣靠近,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他飽含深情的輕吻,春風潤物般,世界已經冰雪融化、春暖花開。
“夏安,回去的路好遠,我腿疼。”肖如辰想起他剛才說她是大媽,忍不住要報復,“你揹我。”
“那你減肥沒有?”夏安故意皺眉,見肖如辰果然沉不住氣地嘟嘴,這才笑道:“我騎了單車,載你回去,算不算揹你?”
“哦,這也算背?那我揹你好了。”肖如辰躍起,拉著夏安就向山間的公路跑,“我騎車技術最好了,我載你呀。”
夏安抓著肖如辰的腰,兩隻腳幾乎全部支在地上,再好的涵養也被她耗盡了,看著腳踏車蛇般在山間公路上疾馳而下,就差沒向女生一樣大叫了,終於跌撞著順利到平地,夏安腳撐著地不肯讓肖如辰騎了,抹額頭的汗,“肖如辰,你到底會不會騎腳踏車?”肖如辰回頭不屑地看夏安,“我當然會啊!看你嚇的那樣,當年我第一次騎腳踏車就帶著老江從石子遍佈的九曲連環鬼道上衝下來,也沒見她像你這樣緊張啊。”肖如辰睜眼睛說瞎話,那次江一藍不是沒緊張,不過嚇糊塗了,臉白了一天,見到腳踏車都躲,簡直成神經質。
夏安苦笑,“如辰,我真服了你,有你這樣會騎腳踏車的?還敢載人,沒摔壞真是奇蹟。”肖如辰笑嘻嘻地拍胸脯,“當然沒摔壞,不過摔得腿三天不能走路而已。”那次江一藍沒哭沒叫,不過因為摔下去的時候肖如辰光榮地倒在她的身下而已。
“什麼?”夏安咬牙,奪過腳踏車雙腳一架到前座,悶聲道:“少廢話,以後不準騎車載人。這麼大人,不會騎腳踏車,還逞能。如辰,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的一人,也有糊塗的時候。”肖如辰傻掉,跳上後座,還不忘問:“糊塗,我哪裡糊塗了?”根本沒聽出夏安的反話,夏安只不理她,慢悠悠地蹬車。
“我們去哪裡?”肖如辰這才注意他們騎車已經走得很遠了,根本不是回學校的方向。
夏安還在生悶氣,“春遊。”肖如辰捶夏安的腰,“不會吧,就這樣春遊?沒帶食物耶。”
“餓著。”夏安一向溫柔,現在恢復正常了,說氣話也溫柔得不得了,肖如辰在他背後瞪鼻子瞪眼,可惜夏安看不到。
“可惜季節不到,不然可以去地裡偷西瓜。”肖如辰看遠處大棚的菜園,扯夏安的衣服後襬,“不然我們去那菜棚裡偷?肯定有新鮮的黃瓜西紅柿什麼的!”
夏安啞然失笑。這就是肖如辰,一個真實純白的女孩子,性情中,會夜晚去湖裡游泳,會對漂亮的男生吹口哨,會尋摸著去地裡偷瓜,會張牙舞爪的像只野貓,會堅強自尊的堅持自己的理想。會笑得很誇張,會真的很讓人心疼,一切卻又是那樣的美好、溫情。
肖如辰堅持不讓人只她和夏安的關係,夏安也無法,每次都是單獨出去,然後在那片愛的湖邊樹林相聚,鬥嘴,看書,閒聊,說些情話,看湖水,望飛鳥,觀雲霞。一起吃飯總是選離學校很遠的地方。
肖如辰會孩子氣地死也不肯吃茄子,夏安鍥而不捨,溫柔而堅定,總會說:“年輕就要嘗試,不嘗試怎麼會知道不好?不挑食,對身體好,乖,吃點。”
肖如辰回宿舍,許純卻回來了,肖如辰一陣做賊般的心虛,對許純格外的噓寒問暖,許純倒是淡淡的,對肖如辰對深圳的追問也不過一語而過,只說:“反正我找到一家不錯的公司了,這幾個月就剩下最後的畢業瘋狂了。”肖如辰聽著許純略有深意地加重“瘋狂”兩個字,不由瑟縮了一下。
轉眼一個多月也過去。這幾天準備畢業論文選題,肖如辰一直忙著跑圖書館,上網查資料,並沒有跟夏安見面,不過偶爾發個簡訊,也不敢打電話。肖如辰再一次窩在被窩裡嘆息,每次都不敢看許純那如花的笑靨,怎麼都跟偷情的尷尬似的。
這日剛從圖書館出來,就看見戴琨琨頂著個雞窩頭從對面的花園小徑裡鑽出來。肖如辰向戴琨琨招手,“幹嘛呢?睡眼惺忪的?”
戴琨琨嘆氣,舉著手裡的資料,“準備去圖書館。”肖如辰咂嘴,“少來了,都幾點了,還去圖書館?再說看你穿的那鞋,那更阿姨讓你進才怪。”
戴琨琨看著自己一根帶的涼拖鞋,誇張地笑,“‘更’阿姨真是有創意啊,可不是更年期的女人都那樣?穿個拖鞋吊帶的都不讓進圖書館,真是可惡。”說著戴琨琨也不圖書館了,兩人便沿著圖書館前的水泥路往前走,兩邊都是學校文藝社的各色書法作品,戴琨琨邊走邊看,“唉唉,太沒水平了,還好意思掛。咦,這幅不錯麼,夏安?唉,人長得帥,怎麼腦子也聰明呢?看來基因的確很重要。”
肖如辰也站定,果然是夏安寫的字,淵雅古韻雋永灑脫的啟體字,還有幾分飛揚的灑脫,只覺得心底一片柔軟,拉了戴琨琨的手嚷道:“走了走了,有什麼可看的?”
戴琨琨古怪地看肖如辰,“你這段日子怎麼老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會趕潮流,談黃昏戀了吧?”
肖如辰鎮靜地瞪戴琨琨,“什麼腦子,天天不知道想什麼。”戴琨琨笑嘻嘻掐肖如辰的瘦小胳膊,“少唬我,我愛你四年了,看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什麼屁。”
肖如辰撇嘴,“戴琨琨,女大學生,形象,怎麼這麼噁心的話也說?”
“呸他個形象,都要作鳥獸散了,還不讓我發洩發洩心中的憤慨?”戴琨琨雞窩頭一晃一晃的,兩眼亮晶晶地看肖如辰,“肖如辰我可警告你,談黃昏戀,可不要認真,那都是最後的瘋狂,不過發洩發洩。”
肖如辰不耐煩地推她,“知道了,去吃什麼?”戴琨琨還繼續說:“我可跟你說啊……”
“行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肖如辰打斷她的嘮叨,“吃土鍋去?”
戴琨琨嘆氣,眼底黯淡,看肖如辰桃色的臉,還是忍不住緊趕兩步與肖如辰並肩,放端了臉色,“肖如辰,不要說我沒告訴你。你家那個大美女,這幾天一直跟夏安約會的,你知道麼?”
肖如辰腳步一滯,扭頭看戴琨琨深意的眼,避開裝著極自然地笑:“知道,許純說論文需要一些統計資料,所以找夏安幫忙。這有什麼,他們一直都挺好的。”
“你是沒什麼,我是怕人家有什麼,到時候你又哇哇大哭。”戴琨琨不陰不陽地說道。
肖如辰心底其實也是疑惑的,但是還強做鎮定,“行了,哭也不會找你去,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戴琨琨便說:“嚇,不識好人心的。總之,如果你是認真的,就好好抓住,千萬不要讓男人有三心二意的機會。”
戴琨琨捏肖如辰的臉,“傻妹,臉上都寫著我戀愛了,人家卻不問你,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所以,如果愛夏安,看好他。”
肖如辰頓時啞然,半響才說:“真的那麼明顯麼?”
戴琨琨嘆氣,“大家不過都礙著情面不問不說罷了,誰都不是傻子。有人看見你跟夏安逛街了,很親密的樣子。許純那麼**,不可能不知道,但她還能如此鎮靜纏著夏安,肖如辰,你可真要警心。別老那麼傻,愛情這東西,可不能讓的。”
肖如辰直直地看著路邊一棵石榴樹,紅豔的石榴花開的正豔,紅的滿目驚心,被戴琨琨一席話說的也沒心思吃飯了,扭身就往宿舍走,“我不吃飯了,你自己去吧。”
戴琨琨卻一把拉住她,嬉笑說:“別那樣婆媽,不是你的風格,不吃飯就能解決問題啊?你看我都暗戀你四年,你都沒答應我,我不也過得好好的?”
肖如辰又好氣又好笑地拍戴琨琨的手,“行了,又開玩笑。去吃飯不就成了。”